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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听说您弯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舟踏翠
进了里屋,段弘就松开他的手,站到他那一堆箱笼前翻找着什么。
牛大山安置好烛台,见他还在捣鼓,遂逐一拉上里外屋间隔断的竹帘子,把唯一的窗户关上。
九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而且郊区野外蚊虫不少,得防着些。
反正竹帘子茅草屋顶也透气,不怕闷着。
再走过去那张华美木架床,拉好被褥,然后才站直身逐一脱下腰带、外衫挂好。
说来,这架子床还是他特地让人去庄子上挖出来的。
他为了迎接段弘的到来,正房的墙砖都重新翻新砌过。地龙翻身之时,这架子床靠着的墙虽然摇摇欲坠,却好悬没有塌下来,倒是让床完整保存下来了。
如此,他当然要搬过来给段弘用。
他家小身娇体贵,现下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子,没办法住人的。有张好床,总还是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正胡思乱想间,那边翻箱倒柜的段弘似乎找着东西了,袖子笼住遮遮掩掩地回转身来。
看到仅着内衫,隐约露出一身结实腱子肉的牛大山,段弘的眼神有些飘忽,脸上也带上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牛大山不解。
“没事。”段弘摇头,笼着手窜到床榻前,借着身体遮挡把袖子里的东西往被褥底下一塞,才站起来。
见牛大山依然狐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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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打开手,下巴一扬,颐指气使般下令:“看什么呢,还不给爷更衣!爷要就寝了。”
牛大山眼中带笑,走过来贴在他身后,双手虚虚地圈住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他的腰带。
微弱的烛光下,微扬下巴的段弘脖颈莹润透亮,牛大山俯身,贴着他的耳后、沿着那优美的曲线开始往下吮吻。
段弘被湿热的气息激得浑身一颤,却自然地把头侧到另一边去好方便他动作,同时放松身体靠到身后健壮的胸膛上。
腰带被抽了出来,外衫被褪下……
牛大山拥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
估摸着段弘快要喘不过气来,牛大山呼吸微乱地松开他。
“歇息吧。”嗓音低沉,是一如既往的隐忍。
他把尚未缓过来的段弘转过来,扶着他的肩走了两步,让他在床沿坐下。然后蹲下来,给他脱去靴子罗袜,抬起他的腿放到床上。
微微喘着气的段弘任他摆布。
牛大山跟着脱下鞋袜,放下床帐。
刚把腿放到床上转过身,段弘就扑上来搂住他的脖颈。
“怎么了?”昏暗的床帐里,他家小那双形状美好的眸子熠熠生光。
“大牛。”段弘顿了顿,贴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么久了,我们也该行周公之礼了吧?”
牛大山瞬间绷紧身体,搂着他的双手一个不注意
“啊疼!”段弘低呼。
牛大山忙松开他,急急问道:“弄疼你了?我看看。”
段弘忙按住他,摇摇头:“只是被你吓一跳而已。”床帐里虽然暗,但是他相信大牛看得见他的动作。
牛大山伸出手掌,运气内力抚上之前搂住的部位,轻轻揉按:“那我帮按按。你的身子娇,一会就得留印子了。”
段弘轻笑,再次凑上来,在他耳后轻呼了口气:“怎么?不想留印子?你不是最喜欢在我身上留印子的吗?”
哼,上辈子他就是这样,动辄在他身上留下各种欢爱的痕迹。
别的伤痕总是忍不住要用内力、用药尽快消除。而他自己留下的痕迹,却不肯弄掉,等消褪了还要巴巴地补上。
闻言,牛大山苦笑:“小,别闹。”
“我闹你又怎么了?”段弘不怀好意地笑。
牛大山逮住他的唇□□一番:“别闹,我真会忍不住的。”
“我是说真的啊。”段弘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薄唇,“都这么久了,我们早就该行周公之礼了。若不是之前事多,哪至于拖这么久啊。”
“小!”牛大山低喝。
段弘才不管他的警告,探身从被褥里掏出刚刚藏进去的东西,一把塞到他手里:“呐。我可是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凭牛大山的功力,就算在这黑暗中,也依然把手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是一个小巧圆润的木盒。
牛大山咽了口口水,慢慢打开盒子。
清润的药香瞬间逸出,小小的床帐里顿时充斥着暧昧的香甜。
牛大山瞬间明白这是什么。
啪地一声合上盖子,把木盒往自己这边的枕下一塞:“不行。”
段弘眨眨眼:“为什么不行?”不安分的手往下一握,抓住滚烫神的某处,“哪里不行?我看挺行啊。”
牛大山浑身一颤,慌忙拉开他的手:“不行。”
段弘皱鼻,不满地欺身上前,压着他往后倒在枕上:“为什么?”
“不行。”牛大山呼吸急促,声音低哑性感。
第037章
“绝不能如此简陋,太委屈你了。”牛大山咬着牙,憋出这一句,态度意外的坚决。
“……”段弘黑线,“放屁!”
上辈子可比这次随便多了好吗。
虽然是在王府正房豪华大架子床上,可是当时一个醉了,一个装醉,比这不堪多了。
他一把揪住牛大山的衣襟:“让你动手就动手,墨迹个什么劲儿?”
牛大山手撑住床板往后退,声音里难得带着狼狈:“小!”
段弘正悬空伏跪在他身上,见他意图逃离,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他腰腹上:“别想跑!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牛大山颤着声音哀求:“小,别闹!”抓住他的手,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挪下去。
段弘大怒,跪坐着的膝盖一把夹紧他的腰,直接上手扒拉他的内衫:“我就不信了。今儿要是拿不下下你,爷就改名段小牛!”
牛大山:……
他都说到这份上,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牛大山一个翻身。
一阵天旋地转,段弘就被轻轻放到锦被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炙热的气息就侵入口中。
……
云消雨散时,天边已现鱼肚白。
浑身绵软、眼角带泪的段弘极力睁着眼皮子,恨恨地嘟囔了句“禽兽”,倒头就睡了过去。
牛大山套上衣服跑出去提了热水回来,仔细给他擦过身体,尤其注意按照书里指点把那处清理干净擦上药,才珍而重之地把人拥入怀里。
等到段弘被饿醒时,已临近中午。
他支着手坐起来
“嘶!”
他的腰!
他的大腿!
他那被迫使用过度的部位!
床帐立马被掀开。
“小。”
突然大亮的光线刺得段弘不适地眯了眯眼。
一只大手伸到他眼前挡住,见他适应般睁眼了才移开。
紧接着他被搂入熟悉的怀抱里。
“可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段弘瞪他:“哪儿都不舒服。”
“躺会儿,我帮你按按。”牛大山声音里透着掩藏不住的愉悦。
“王八蛋,现在献什么殷勤?!”段弘咬牙,“昨晚是谁不肯就范来着?到了后来又是谁死活不肯停的?”
“嗯,我的错。”他低头在他额上轻吻一口,扶着他趴下。
段弘乖乖趴好。反正俩人都知道他不过就是嘴上功夫。不按,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暖融融的内力被缓缓送进酸疼的肌肉,段弘舒服地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巳时末快午时了。”
“这么晚!”段弘诧异侧头,“李锦秋他们竟然没叫人来找我?”
“嗯,我让人过去知会过了。”
“哦。”段弘也没问他用什么理由,又趴了回去,动了动腿,“你帮我擦过药了?”
“嗯。”
“哼!嘴里说不要,动作很熟练嘛!”段弘瞟了他一眼,“哪里学来的?”
牛大山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继续揉按:“看书学的。”
段弘噗嗤一声笑了:“你特地去书局买这些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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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
“嗯。”牛大山眼神温柔。
他不会告诉他,因为怕伤着他,除了看书,他曾经还跑去小倌馆窥视过旁人、咳咳、的不可描述,甚至还问过大夫。
否则,他今日哪里还能爬得起来。
听了他肯定的回复,想象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子吞吞吐吐地在书局里询问这等书籍,段弘顿时乐了,伏在枕上闷笑了半天。
看来上辈子也是一样一样的。
若真是意外,醉酒状态下的第一次,他怎么说也应该会受点伤,然而却没有。跟今日一般,当时除了酸痛,别的一点事儿都没。
哼,看来上辈子这头牛还真是尽心机爬爷的床。
唉,爷果然凤表龙姿、魅力非凡!
待他身子松快些,牛大山才停下手。
段弘爬起来洗漱。
用过午膳,段弘施施然带着牛大山往临时办公处走去。
李锦秋看到他过来,有些诧异。他坐在椅子弯了弯腰,行了个简单的礼:“殿下,身体不适的话,怎么不多歇会?”
在角落里帮忙打下手的听涛听风等人急忙过来行礼。牛大山也向着他的顶头上司拱了拱手。
段弘轻咳一声,挥手让听涛他们回去继续忙,才接过李锦秋的话:“不过是小问题,无碍。”继而转移话题,“情况如何?”
“殿下放心。昨晚章少爷的粮到了,老陆他们也已经兵分几路出去粮。”李锦秋难得脸上带上几分笑意,“接下来几天暂时无需烦恼粮食的问题了。”
“那就好。”他左右望望,“朝旭呢?”
“带人去清点粮队的粮食了。”
“哟,这是舍得起来了?”说曹操,曹操到。
匆匆踏进门来的不是章朝旭是哪位。
他直奔段弘面前,抬手就准备砸他一拳:“你小子是偷懒的吧?好端端不舒服谁信”拳头还没到段弘面前就被格挡开。
他切了一声:“我说牛大人,你别越来越过分了啊。小爷我打小就跟弘一块儿长大,我还不能碰他一下吗?”
牛大山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不接话。
章朝旭气得跳脚:“弘,你看看,这什么态度?你还不赶紧管管?”
段弘无奈地叹了口气。
章朝旭见他不搭话,再次往前走了两步,意图靠近他跟他理论一番。
此刻的段弘在牛大山眼里就如易碎品,就差捧在手心里护着了,哪能让鲁莽的章朝旭靠近,万一碰着了怎么办?自然严防死守不让他靠近一步。
章朝旭气愤地绕着俩人转了好几圈,见他分毫不让,怒道:“你今天这是发什么疯?我跟弘说说话不行吗?”
牛大山巍然不动。
章朝旭开始捋袖子了:“你别太过分了!告诉你,小爷不是好欺负的!”
段弘扯了扯牛大山的袖子。
牛大山回头看他一眼,不甘不愿地错开身体,却依然站在他侧边,虎视眈眈地盯着章朝旭。
见牛大山终于让开,章朝旭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凑到段弘身边:“弘,我说你这是给自己找的什么麻烦”眼睛不经意往他脖子上瞟了一眼,顿时停住。
眼珠子一转,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章朝旭立马反应过来,他贱兮兮地笑着:“我说你好端端怎么不舒服呢。”肩膀撞了撞段弘,“原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啊……”
段弘这会腿还软着,一个不妨被他撞了下,顿时一个踉跄,唬得牛大山立马圈扶住他。
章朝旭眨眨眼:“真不舒服啊?”
段弘扶着牛大山的手臂站好,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废话呢!你不是猜到了吗?”
反正日后定然瞒不住他,现下自然也无需隐瞒。
他脸皮厚,坦荡荡无所畏惧。
章朝旭不敢置信地看看他,再看看牛大山,来回看了几遍,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皮子轰地一下全红了:“额、那、那个,我、我,”眼角瞥到陈二从门外经过,他犹如抓到救命稻草,“啊!我正好有事要找陈二,失陪了!”说着,转身就逃出去。
段弘失笑摇头。
这傻货,他找自家的护卫队长能有啥事?
回过身来,就迎上李锦秋的八卦视线。
见他回头,李锦秋尴尬地低头轻咳两声,低声含糊地赞道:“殿下坦荡。”
不过几日,这位睿智的中年人,已然看出俩人完全就是在正儿八经地过日子。虽地位悬殊,却丝毫不见亵玩之意。
段弘微笑颔首:“大人洞明。”
“日后,”李锦秋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牛大山,“殿下可有何打算?”
段弘胸有成竹:“当然,大人且拭目以待吧。”
李锦秋点点头,不再多言。
原来的西宁城房屋基本倒塌完毕,加上死尸太多,即使被焚烧过,近几年也是没法再住人。
牛大山跟李锦秋等人看目前这块临时驻地还算不错,就着手让人就地修建房屋。
目前已经零零落落起了几块宅基地。
山崩水易道,从西宁城往下,变道的穆水淹没了大片田地,能采的高粱粟米皆已采完毕。
失去田地的老百姓们在临时驻地外围栽种的一些菜苗也能采了。
只是,这驻地太多人了,那些许粮菜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段弘等人能拿出来的银两、加上牛大山在搜救过程中搜刮的银子,也全部拿去灾情较小的村子县镇买药了。
幸好西宁本就盛产药材,倒也是方便。
只是,这就没有余银采买粮食了。
不过几日,粮食再次见底。
李锦秋几人愁白了头。
朝廷派来的赈灾队伍终于到了。
还有宣召牛大山回京的旨意。
牛大山诧异了一瞬,想到李锦秋断腿,余下只有他的官阶最大,朝廷应当是召他回京询问详情,就把此事丢开。
倒是这赈灾队伍上下的眼神颇为诡异,总是在背后偷偷打量他。
他耳力过人,甚至还听到好几个讨论他的声音。
“没想到是这等人物。”
“这外形,可怎么啃得下去?”
“天啊,半夜起来看到他真是会吓坏吧?”
“看起来不像是佞幸之人啊。”
……
零零总总,皆是对他外形的评论。
牛大山皱着眉头回屋,向段弘提起此事。
“咦?”段弘眨眨眼,“我没说过吗?”
牛大山疑惑地回看他。
段弘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还没跟这头牛说过此事。
刚开始忙着救灾,他整日里看不到大牛,夜晚也心疼他,都让他早早歇息。
等缓过来了,俩人又欢好上了。
正是贪欢的年纪,俩人自然食髓知味,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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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就把此事给忘了。
他挠头:“灾情刚起,李锦秋递折子上京的时候,我也递了份折子上去。”
“什么折子?”
段弘朝着他促狭一笑,似笑非笑含情目带着些小得意:“我仿照古人写了份陈情表!”
“给百姓陈情请命?”牛大山不以为意。
这两日就要准备回京了,他开始拾行李。
段弘摇摇手指:“给你请命。”
“给我?”牛大山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拾矮几上的书籍。这些都是小闲暇时翻阅的,看他挺喜欢的,要起来,留着路上慢慢看。“给我请什么命?”
“咳咳。”说到这份上,段弘反而有些赧,“趁着这次地龙翻身,我把我俩的事情捅上去了。”
哗啦!
砰!
牛大山手忙脚乱试图接住散落的书籍,却不小心撞到矮几,往日的好身手仿佛是假的。
第038章
那声音,听着就疼。
段弘急忙走过去:“没事儿吧?撞哪了?”
牛大山没管撞到的膝盖,径自傻愣愣看着他。
“怎么了?撞疼了?”段弘急了,就准备蹲下看看他的脚。
牛大山一把搂住他:“没事。”他迟疑又希冀地看着他,“小,你刚才说什么?”
段弘恍悟,顿时失笑:“你没听错。我把我们的事儿,写在折子上,跟着李锦秋的灾情奏折一层层递上去,估摸着应该是直接被摆在了父皇的案头上了。”
看他依然怔愣不敢置信,他垫脚凑上去,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现在,估计朝堂上下都传遍了!恭喜你,你百年后必定会成为野史上第一个靠爬床爬上朝堂的官员了。”
牛大山瞪大眼睛,见他言笑晏晏,丝毫不像在开玩笑,狂喜漫上心头。
这、这是说,小以后都会跟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名正言顺在一起?
他抖着手狠狠锢住他的细腰:“小!”
“嗯?”
牛大山没有再说话,细碎的吻落在他眉上、眼睑上、鼻尖,一路到那殷红的唇,吸吮舔吻,用力啃咬直至他难耐地启口,唇舌立马伺机侵入,勾着那柔软的舌一起共舞。
段弘放松身体倚在他身上,柔顺地承受着他的狂喜。
牛大山犹自不满足,猿臂一伸,直接把他横抱起来,转身就进了内室。
片刻后,轻喘吟哦溢出,满室春光无限好。
……
这一回,就算有牛大山的内力舒缓,段弘依然在床上趴了一天才缓过来。
知道牛大山这是激动大发了没忍住。
但他依然横挑鼻子竖挑眼,狠狠把他使唤了两天才罢休。
好吧,看牛大山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乐在其中的。
既然他家小都公诸于世了,原本在外人面前还有几分敛的他,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哪个敢靠近他家小三步内,都要先挨住他那冻人的冷眼。
原本到了西宁就没能近身伺候的听涛听风,更是被赶得远远的,连沐浴用餐也不让他们近身伺候。
整日里就跟着段弘片刻不离,那股子黏腻劲儿看得章朝旭直喊倒牙。
如此这般,两天过去,众人将手上的事务交割清楚就启程回京。
因不是急召,加上没有急事儿,这次回京自然不会匆匆忙忙赶路。
大家一路悠哉,经城过镇必停,好山好水必赏。
段弘逢遇上住客栈的夜晚,必定拉着牛大山颠鸾倒凤。
想到他白日里能窝在马车休息,牛大山自然是配合万分。
尤其愈近京城,他心中愈是不安。
毕竟段弘是皇子,回到京城,必定面临皇帝贵妃等人的怒意。他虽然不惧生死,却怕段弘妥协。
如此一想,俩人欢好之时他就愈发凶狠,每次都把段弘弄得,咳咳。
当然,段弘也是乐在其中的。
如此,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抵达进京前的最后一个小镇。
本来应该更早几天到的。
不过这几日段弘似乎有些恹恹,胃口也不开。
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目光从不离他片刻的牛大山就发现了。
他顿时急了。就想去找随行的荆芥给他探探脉,却被段弘断然拒绝。
不同牛大山的着急上火,段弘反而松了口气。
这回应当有几分把握了。只是尚需要找人验证一番。
但是还没确定,他暂且不想告诉这家伙,按照他对大牛的了解,他必定……
唔,必须支开他再让荆芥看看。
牛大山熬不过他。见他除了神不太好,确实也不像有啥问题。
这是走了一个多月给累着了?牛大山想着。
既然他不肯就医,牛大山无奈,只得把行程一慢再慢。
每天日上三更才出行,太阳不下山就找地方安歇,生生把最后两天的行程拖着走了五天还没走完。
而且,还死活不肯离开他身边,让段弘既无奈又开心。
如今到了这比较熟悉的地方,加上明天就要到京,再不确定,他的计划就得重新规划,不能再拖了。
看今儿天色还早,他干脆提出想吃当地一个小村子的特色腊肉。
牛大山本来还想打发下人去买,被他一顿撒泼打滚,才说得他亲自打马过去。
若不是看在陈二及护卫队都在的份上,估计他还不肯走。
临走他还不放心,特地让听风听涛过来伺候着。
段弘无奈至极。
只是些微的不适他都这样紧张。
要是他真的……那他得担惊受怕成什么样子?
隔着窗户看着一人一马走远,段弘立马吩咐听风去把荆芥请来。
荆芥进门先行礼。
“得了,在我这儿就不用讲究那些虚礼。之前你不客气的时候多了去了。”段弘好笑。
荆芥有些尴尬地笑笑:“那会儿是真的忙晕头了,多有不敬,万望殿下见谅。”
段弘摆摆手:“那等景况下,还讲究什么礼节上下的。好了,废话不多说,快来给我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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