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金枝欲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沐
蝶舞此刻的心早就飞到了儿子身上,谢过了老国公便牵着儿子的手出了前厅,丝毫不在意一旁被妻儿冷落的可汗此刻的心情。耶律保良无奈道:“让安国公见笑了。”
“可汗言重了,舐犊情深天性使然。”老国公不以为意和可汗继续闲聊了起来。不过这明为闲聊实为互相试探的两人究竟探到了多少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诺儿,母亲给你带了很多的肉干,各种都有,牛肉,鹿肉,兔肉,獐子肉,都是你父亲和哥哥们去猎的,那些皮毛母亲捡着好的给你做了厚实的大氅。哦,对了,母亲也做了很多糖果给你,还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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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干,不过大周和金辽不一样,这里有很多新鲜的水果……”蝶舞拉着雷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雷诺安安静静地听着,乐在其中,他深深体会到有母亲真好。
“主子,我们到了。”许久马车上才悠悠下来了个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抬步进了北郊一座不起眼的宅子。
透过掀开的车帘的一角,隐约可见一个妖娆纤细的少年赤衤果着躺在撕烂的纱衣上,稚气未脱的少年身上布满了猩红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季恒瞥了眼车内的一片狼藉,在对上少年涣散无助的眼神时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怜悯,待他跟着符生转身离开时脸上早已恢复往日的无情冷漠,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这一路上,符生没少在车上寻乐子,车夫和四周的侍卫们早对车内不断泄露出的淫|靡之声麻木了。到达目的地时车夫没有急着掀车门帘子,只是提醒了车内的人地方到了,就是怕看到不该看的,惹恼了弑杀的主子。
“查的怎么样了?”待进了前厅符生坐定喝了口茶问道。
季恒低首垂眸平静地回道:“回王爷,金辽和大周签了国书,两国会和平相处,近几年都不会有战事。”
符生狐疑地眯起了眼睛:“耶律保良怎么突然转性了?这可一点不像他的作风,更何况这两年金辽国力稳步提升,他倒要修身养性了?”
季恒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安国公府嫡次孙的养子是金辽可汗失散多年的幼子,因为这么层关系前阵子大周太子亲自去了中都签了国书。”
“这安国公府的嫡次子可是这次被赐婚的?”符生摩挲着嘴唇,眼珠转动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季恒浑然不觉主子的小动作,一如以往地淡然回道:“正是那位。”
次日符生便和肃慎的使团会和住进了驿馆,此次肃慎使团兵分两路而来,符生带了一路,其它的使臣是另一路。
当晚孝文帝为各国使臣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作为大周的储君李望舒自是陪同出席,与各国使臣把酒言欢增进友谊。
太子到来的那一刻引起了全场的瞩目,当符生看到一身明黄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出现时,他的思绪回到了那日汝南王府为耶律齐准备的晚宴上那个翩翩起舞的白衣少年身上,两人的身影在他眼前完全重叠了。
那日之后,他遍寻不到少年,每每想起还有些遗憾惆怅。今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在大周给遇上了,有谁会想到那个少年竟是大周未来的储君。符生勾起了唇角,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故人相见何其有幸。
而太子殿下在瞥见符生时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厌恶,那晚他虽没有故意忽视肃慎,但也没有要亲近的意思,他匆匆和使臣寒暄了下,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没有再看肃慎使团一眼。
年轻娇媚的太子的小心思没有逃过老谋深算的汝南王的眼睛。他自是知道李望舒已经认出了自己,他是在有意回避着自己,他不会与美人计较,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带刺的玫瑰才更让人有去摘的冲动,任谁都能看出汝南王今晚心情很好。
第48章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便到了大婚的日子,康城之中一派喜气洋洋。
太子亲迎,十里红妆,绕城一周。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打开后实打实的都是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平日里那些嫁妆中最能凑数的家具一样都没有,而一人高的珊瑚,圆润饱满的东海珍珠随意摆放着。大婚前皇后赐下的添妆,各门阀世家,达官显贵也送来了不计其数的添妆,这些早在昨日便送去了东宫,没在嫁妆中。
安国公府历来嫁女儿的排场都会让人出乎意料刮目相看。此番嫁嫡次孙,在有些人眼中是门楣衰败的表现,可安国公却是要风光大办,府中上下亦不敢等闲视之。老国公是要趁此机会让世人知道安国公府荣光依旧,也让世人明白雷家对这个嫡次孙的重视,即使是男妻的身份,雷家也不会放弃雷阙,他们更将是雷阙结实可靠的后盾。
李望舒携雷阙穿梭于众人之间,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对于敬酒的人他更是来者不拒,这也使得平日里没机会亲近太子的人有了亲近的机会,敬酒的人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但他却始终护着雷阙,不让雷阙多喝,酒过三巡他让人先送雷阙回了婚房。
“没出息的家伙,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有那么高兴吗?”说着孝武帝朝儿子的方向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祁明珏似是浑然未知孝武帝在他身边发牢骚抱怨儿子,他将酒杯递到了李君然面前,后者直接就着祁明珏的手喝了起来,刚一入口,李君然“嘶”的一声眉间紧皱,转头怨恨地瞪了祁明珏一眼,嗔怨道:“珏儿,为何戏弄为夫?”
祁明珏夹起一颗红枣放到李君然碟中,在他耳边低柔清越的声音缓缓响起:“知道醋不好吃,就不要再酸溜溜的了,吃颗枣,甜甜蜜蜜的多好。”
李君然感觉到热气吹拂过他的耳畔,心神荡漾,回想起自己大婚时他也是这般高兴沉浸在幸福中,仿佛踩在云间飘飘然,他不由地翘起唇角,姣好的眉眼渐渐舒展,而后微微弯起。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儿子开心,他这个做老子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期待的李望舒被小圆子搀扶着来到了自己的洞房,他微红着脸,推门进了房间,看到坐在床边的雷阙俊美妩媚的凤眼绽放出了一抹绮丽的光芒。
雷阙是男子,很多针对女子的习俗都被省去了,待两人喝了合卺酒后,众侍者鱼贯而出,硕大的婚房成了他们两人的天地。
透过龙凤烛微弱的光亮一身正红色的喜服,衬得雷阙霞姿月韵,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李望舒顿觉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喝了起来,眼睛依旧凝视着雷阙。
李望舒借着酒劲将人一把推倒在床上,他轻轻舔了舔雷阙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巴,齿颊间带着浓郁的酒香,香醇可口,雷阙抬手勾住了李望舒的脖子,忍不住伸出舌头回舔了一下,像是得到了鼓舞,李望舒动作得更加轻柔卖力,很快从舔变成了吻,这一吻吻得两人如痴如醉,难舍难分。
一吻方罢李望舒喘着粗气凝眸看着雷阙笑道:“娘子可准备好了?”
在李望舒温热的气息拂过雷阙的脖颈时,他举得痒痒的,直挠心尖,雷阙竭力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喉间沙哑地问道:“娘子?”
“嗯,今天为夫娶你为妻,雷将军理当尽妻子的义务才是。”
“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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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义务啊~”雷阙勾起嘴角,眯起眼睛,李望舒愣了一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狐狸,他眨了下眼睛,想要看清楚些,可未等他确认眼前的人,就感到身体一晃,两人顿时颠倒了过来。
雷阙看着身下迷离恍惚的李望舒,抬手抚过他的脸颊,埋在他耳边,用低醇性|感声音地说着什么,还未散去的三分醉意让李望舒无法正常思考,耳边倾吐着热气撩拨得他心痒难耐,让他错过了反抗的最好时机,得逞的狐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突然,李望舒觉得身上一轻,他意识到那时身上的人离开了。他支撑起身体寻找爱人的踪迹,不远处他看到雷阙捧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微笑地走向自己。
“这,这不是丢了吗?”李望舒只看了一眼便知这就是那件他在汝南王府穿的,让他难以启齿的舞衣,迅即脸上飞红眼带羞意,转身将自己埋进了喜被中。
“是丢了,不过为夫把它捡回来了。”
看到爱人掩耳盗铃的小动作,男人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觉下腹更加燥热,雷阙伸手将人捞了出来,一字一顿道:“欠、债、要、还。”
“欠债?”李望舒下意识的咕哝了一声。
“怎么殿下忘了?”边问着雷阙边开始动手亲自为温润矜贵的太子殿下更衣。
“我,我还没答应。”
男人挑眉,拿出一本账本念了起来,李望舒猛然瞪眼,他从来都不知道雷阙是这样斤斤计较又爱耍心眼的人,耳边再次传来了低醇沙哑的声音:“怎么殿下想赖账?可惜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殿下是赖不掉的。”
李望舒眼中蒙着水气,认命地瘫软在床上认其摆弄,末了雷阙还在他的腿腕上系上了银铃,他轻轻晃了晃李望舒的脚,伴随着身体的动作银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清脆悦耳。雷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准备享用这道佳肴。
那一夜在这空灵绕梁的余音中,雷阙以烈火烹油之势让李望舒几欲昏厥,两人尽情释放,沉沦在这情海之中,跌宕起伏。
第49章
绚烂的阳光透过亭中的缝隙轻抚着靠在美人榻上小憩的李望舒,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亭外的雷阙被这份恬静吸引,静静地看得出神,无法呼吸,只觉时光静好岁月如梭。雷阙悄悄地走进亭中,轻轻地在爱人额上落下一吻,静静地欣赏着如画美眷。
“来了多久了?”半晌过后李望舒半眯着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眸中朦朦胧胧倒映着清澈俊朗的脸。
雷阙上前一步将人抱起靠在自己的肩头,亲了亲爱人的发顶,伸手给爱人按摩着腰间:“若是累了,就再多睡会儿。”
雷阙自知大婚以来他不知魇足地日日索求无度,早就让李望舒苦不堪言,昨夜到最后甚至还逼地爱人流下了晶莹的泪珠。今日两人本是约了几个相交好友去墨园赏花,雷阙心疼李望舒便寻了借口独自赴约,好让爱人能好好休息一番。
“不睡了,待会儿要给金辽可汗送行,再睡怕是真要误了时辰了。”被雷阙用灌入内力的掌心揉了好一会儿,腰间的酸疼渐渐地得到了缓解,李望舒整个人暖洋洋的极舒服,轻轻嘤咛着调整了下位置,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大婚五日以来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三日回门李望舒和雷阙便极少出门。观礼之后各国使节纷纷回国,如今康城之中只剩下大燕,金辽和肃慎三国使臣。而耶律保良一行今日也要离京了,有着雷诺这层关系,夫夫两自是要亲自送行的。
“娘要走了,娘不在诺儿身边,诺儿要照顾好自己,娘亲手给诺儿缝制了不少的冬衣,天冷了诺儿要记得添衣,天热了诺儿也要记得减衣……”蝶舞拿出丝帕抹着泪拉着雷诺的手反复叮咛着。
“娘放心,诺儿知道的,若是想娘了,诺儿会吃娘给诺儿的肉干和糖果。”雷诺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牛皮袋一脸认真的说着想让蝶舞安心。
蝶舞连连点头忙道:“若是肉干吃完了,就让人来金辽告诉娘,娘再给你做。”
这些日子她向老国公请求接了雷诺和她宿在驿馆,娘俩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亲近了不少,如今离别在即蝶舞难有些不舍。
一行人一路送行到了城外十里亭,随着金辽的队伍逐渐消失在了雷诺念念不舍的眼神中,雷诺低头垂目闷闷不乐。
李望舒见状心中一颤,脑中闪过一念,他没有将人送回安国公府,而是直接将人带回了东宫。如今他和雷阙是夫夫,雷阙的儿子自然也是他的儿子,住在东宫自是名正言顺的。蝶舞刚走,雷诺不了难过失落,更何况几日没见雷阙也让雷诺想念得紧,回城的一路上他都紧紧牵着雷阙,生怕又要很久才能再见上父亲一面,这一切李望舒都看在眼中。
看了眼雷阙,李望舒柔声问道:“雷诺,从今以后你和叔叔,还有父亲一起住好吗?”
雷诺愣了一下,之前大伯父和他说过,父亲今时不同往日,要住在宫里,不能时常回家,他也不能常常看见父亲,可是叔叔刚刚明明说他可以和父亲一起住,那……
“怎么了?雷诺不想和叔叔一起住?”见雷诺一直没有开口,李望舒犹豫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雷诺自是愿意和雷阙一起住的,那他迟迟没有开口,答案呼之欲出,必然是不想和自己住。
雷诺忙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想和叔叔一起住,他是喜欢叔叔的,他是大喜过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他连连解释:“雷诺想的,雷诺是想和叔叔还有父亲一起住的。”
竖日一早李望舒和雷阙带着雷诺一起去了灵犀殿见李君然和祁明珏。
“父亲!”李望舒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那是李凌恒的声音,他一直住在灵犀殿的偏殿中,和他的父亲聚少离多,看见李望舒他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扑闪着眼睛,迈着小腿跑过来抱住了李望舒。
李望舒一把抱起儿子微笑道:“恒儿这是雷叔叔和哥哥。”
李凌恒乖巧地叫了人:“雷叔叔、哥哥。”
“恒儿愿不愿意和父亲,雷叔叔还有哥哥一起住?”
小凌恒眨了眨大眼睛,羞羞的点了点头,糯糯地应了声:“愿意。”
“怎么?要接恒儿回去了?”祁明珏听到儿子的话,顿时意识到儿子今儿是来接孙子回去的,旋即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这么多年辛苦爹爹帮儿子照顾恒儿,儿子实在过意不去。如今儿子有了太子妃,理应将恒儿接回去。得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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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影响爹爹和父皇的休息。”
“看在你小子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准了。”李君然闻弦音知雅意,不管一旁失落的爱人,立马站在了儿子这边,可惜李君然是真的想多了,李望舒说的休息,真的就只是休息。
有了孝武帝的一槌定音,祁明珏再不乐意也只能看着李望舒将孙子接了回去。
昨日李望舒将雷诺领回东宫后,雷阙便提议将李凌恒也接回来,他不希望李望舒厚此薄彼,如今李凌恒也算是他的儿子,对雷阙而言一家四口平安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自儿子出生以来,李望舒对儿子的关心少之又少,他愧对儿子,不敢面对儿子,便放纵他跟着祁明珏成长。而这个儿子更是他曾经背叛雷阙的产物,虽说那时他还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但终究这是他在和雷阙感情中无法掩盖的污点,这让他始终觉得底气不足。
大婚之后,他便更刻意地回避这个问题,他从未主动提起,直到雷阙说想要一家四口一起,才渐渐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知道雷阙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李望舒本该高兴的,可却不知为什么心中苦涩。回东宫的一路上他坐在轿撵中愁肠百结一言不发。
第50章
安顿好两个孩子,李望舒站在窗前仰望月光凝神沉思,雷阙从后面抱住爱人含住他的耳垂,呼吸沉重。
李望舒缩了缩脖子,让了让身体,冷淡地对待热情的爱人,雷阙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舒儿,发生什么事了?”
许久李望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这让雷阙更感事态严重,他眉头微蹙,抓着李望舒的肩将人转了过来,正色道:“我们是夫夫,有事你大可和我商量。”
李望舒默默承受着心中的苦涩,目光不经意地对上了雷阙担忧地眼神,迟疑片刻他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雷阙知道李望舒原是愁自己不够爱他才会郁郁寡欢,忍不住一亲香泽。他不吹灰之力便顺利探入了李望舒的口中,像狂风扫过般肆意掠夺周围的一切。李望舒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点燃,他用尽全力的回应着,仿佛在这一刻就要将自己燃烧殆尽,直到两人都快窒息时贴在一起的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两人嘴角的银丝依旧绞缠在一起。
雷威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眉眼生笑,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如擂鼓般敲击在李望舒的心尖:“恒儿身上有一半的血脉是你的,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无法和他生气,我爱你,爱你的全部,也会接受你的全部。
你也许不知道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有多黑暗,那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钝刀割肉。那把钝刀慢慢地割着我心尖上的肉,每一次血肉淋漓的伤口结巴生出新肉后,那把钝刀又会再一次在那新肉上割着,一刀又一刀,那是跗骨之蛆,剜心之痛。即使那样我依然希望你幸福,你比一切都重要,只要你幸福,就算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一样会默默支持你。”
李望舒紧握着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有些发白,他心疼这个男人,但他整个人又被染成了粉红色,凝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伸手紧紧抱住了李望舒,像是将他揉进身体中似的,雷阙哑音在李望舒耳边说道:“答应我日后无论你想知道什么,你都要直接问我,所有的事我都会告诉你,我们觉不要因为隐瞒猜忌毁了我们的感情。”
李望舒没有回答,但他更紧地回抱着雷阙,将自己更深地埋进雷阙的怀中,用行动回答他,他答应。
通过这次的刨心之谈,两心中最后那点心结也被解开了,他们的心更贴近了。
李凌恒在假山后面看了很久,父亲看着练剑的叔叔,时不时还给一旁练功的哥哥擦汗,他满脸艳羡。
本来父亲接他回来一起住他可开心了,可是一大早起来周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到现在他还没能见到父亲,所以他出了松涛苑,便让人带他来见父亲,他便看到了这刺眼的一幕,而那里却没有自己的位置,就如那些宫女说的父亲不喜欢他。
他曾听宫女不小心漏嘴说过父亲不喜欢他。那是李望舒和雷阙大婚前不久,宫女们不知道他在假山里,她们那时说了很多关于父亲的事,也提到了他的母亲,这事后来不知怎得被祁明珏知道了,祖父花了好长时间开导他,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些宫女了。
“恒儿,你起来了?快过来。”李望舒眼睛一晃,觉得假山那里有个黑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儿子,他本是不知道李凌恒的作息,不敢打扰儿子,却不想让儿子产生了异样的想法,竟一个人躲在假山那里看着,他暗道日后定要在儿子身上多花些心思。
李凌恒愣了愣还是迈着小腿走向了李望舒。李望舒抱着李凌恒坐在他腿上,叉了块切好的香瓜喂给儿子:“我们一家四口是最亲近的人,恒儿以后不要再躲在假山那里,父亲是怕你睡不好,才没让人去叫你。”
李凌恒听着父亲的开解,乖巧地吃着香瓜。雷阙剑走来,摸了摸李凌恒的头,顺手拿了整片香瓜吃了起来,刚咬下第一口,就听小凌恒问道:“哥哥不来吃瓜果?”
“雷诺在练功,还有一柱香的时间,香瓜给他留着了,等练完功在吃。”雷阙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雷诺的小凌恒道,“恒儿想和哥哥一起练功吗?”
李凌恒闻言两眼放光,连忙点头,他之前就对武功很感兴趣,可祖父说他还小,硬是不让皇爷爷教他,为此他有好一阵都不开心。
“不过练功很累的,恒儿能吃苦?”
“嗯,能吃。”李凌恒拍着小小的胸脯保证道。
雷阙满意地点了点头,三两口就消灭了一片香瓜,他又拿起一整片香瓜,一掰为二,将小的那半递给了李凌恒:“男孩子要大口吃瓜。”
李凌恒眨了眨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兴地接过香瓜,学着雷阙的模样啃咬了起来,吃得满嘴汁水“咯咯咯”地笑了。
香刚一烧完,雷诺就势跑来了,接过李望舒递给他的香瓜吃了起来,觉得不过瘾学着雷阙的样子拿起了一整块啃咬起来。
看着这一大两小豪迈的吃法,李望舒嘴角直抽斜了眼雷阙埋怨道:“吃没吃相,儿子们都被你带坏了。”
吃瓜吃到一半的雷阙,一脸无辜地看着李望舒,辩解道:“他们是男孩子,又不是扭捏的女儿家。”
“歪理,男孩子也不是各个不拘小节的,也有斯文的。”
顾不得李望舒的抱怨,雷阙冲两个小的做了个鬼脸,两个小的被逗得“咯咯咯”的直笑。李望舒再气看着这和乐融融的一幕心也被软化了。
“不如明天我们去打猎如何?”雷阙这个提议颇让李望舒满意,两个孩子闻言也是兴奋不已。李凌恒还提议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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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点点,刚一开口就被李望舒以来不及准备给搪塞过去了,要带点点势必要和爹爹说,爹爹知道了那他的父皇自然也直到了,孝武帝可最是喜欢打猎的,让他知道他们去打猎那还得了,必定是要跟着去的。
两个孩子很快便熟络了起来,玩累的孩们当晚便一起宿在了雷阙的暖阁中。自此李凌恒便赖上了雷阙,不肯回自己的松涛苑去了,原因无他,只因这里离父亲们的寝殿更近。
第51章
“王爷,使团今日已经回肃慎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回去了?”侍从小心翼翼地问着眼前高高在上喜怒无常的男人,他想不通使团都回去了他们着实没有理由留在敌国。
符生食指弯曲摩挲着下巴,倨傲狂慢地开口:“不急,本王的事还没办完。”
侍从应声退在一旁,而季恒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安静地听着符生的吩咐,心准备了一份贺礼。
李凌恒撅着嘴咕哝着:“恒儿也想要自己骑马,和哥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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