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野花
作者:Catchen
(现代痞气深情攻x平凡秀气狱警受现实向攻为救受死后受殉情be
太阳和野花 分卷阅读1
《太阳和野花》catchen
文案:
从一切杯子里痛饮,用脏水也可以洗身。尼采
onenightstand后再相遇,无关乎救赎,只命里有这一遭。
现实向,每晚七点半更新,不断。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边缘恋歌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陆。┃配角:┃其它:
第1章第一章
下午六点,江从单位第一道门禁出来,还没等换下警服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是:“陈麦”。
江看到这名字一激灵,赶忙接起:“喂,麦子。”
“给你十分钟,麻溜滚过来!”
咆哮声从电话那头穿透,江狠皱了下眉头。
“临时开会......”
“老娘等了你一个小时!”
“马上到。”
江挂断电话径直往门外走,他保不准再磨蹭一会儿陈麦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像上一次他迟到,陈麦就讹了他一个蜜蜡手串,六千多......
吃饭地方离江单位很近,走路需要十五分钟,陈麦把时间卡死在十分钟,江不跑都不行了。
昨晚,他接到陈麦电话的时候差不多凌晨,那时他睡得正香,陈麦一开口江就知道她肯定喝酒了,翻来覆去说着同样的内容,最后江答应她明天见面就挂断了电话。
醉酒的女人完全是另一种生物,陈麦更是变异到彻底,必须对她有求必应,否则一定没完没了。
......
在江距离餐厅还有一个街口的时候大雨毫无征兆地下起来,他加紧脚步往那赶。
走进餐厅,江立马招来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他悄声把左胸口的警号扯下来塞进了上衣口袋。
“这儿呢!”
陈麦手拿叉子冲江挥了两下,那姿势好像在瞄准目标。
窗口的位置,江不用看就知道,陈麦有幽闭症,而且是间歇性发作,别人都说什么见光死,她是不见光就会死。
江曾经这样问过陈麦,“你有幽闭症为什么还要去当空姐?!不怕跳飞机吗?”
当时陈麦特别无谓地回答:“老娘只要看见外国帅哥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江拍拍身上的雨水,大步朝窗口走过去,只是还没等他坐稳陈麦就开始唠叨,“真是死性不改,回回都迟到,我都约你单位门口了还来晚,那干脆下次找你之前我去路上劫个色,把我关进去得了!”
嘴上骂着,陈麦还是把桌上的矿泉水甩给了江。
江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抬手擦了下嘴角,淡淡地说:“女监在隔壁。”
“你再讲一次?!”,陈麦手里切牛肉的刀都快把盘子割断了。
“上面开大会,我们开小会,怕你着急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
江说完看了一眼陈麦,她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眼里写满“编!接着编!”
“你看过几次我穿警服?”
嗯,这个解释倒像把陈麦说动了,她回目光,开始专心对付那块七分熟的牛排。
“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谈话终于被江带上了正轨。
“我跟同事换了两个航班,加上年假...可以休十五天呢。”
话里话外都掩饰不住休假的欣喜。
陈麦今年二十六岁,北外英文专业,母亲是新疆人,年轻时极美,并将身上最好的基因尽数传给了自己的女儿,所以陈麦基本上从小美到大。
虽然江不这么认为。
但是见过陈麦的男人都给出了一致的评价,那就是“这女人有毒。”
情花毒。
陈麦大学毕业先是遵从父母之命考了英语教师,可工作没两个月她就辞职了,说是生活没激情,而后考空姐,等考上就满世界的飞,除了偶尔赶上国内航线,一年正经休假回来的次数不多,可每次回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江厮混在一起的。
......
西餐厅里水波一样的钢琴曲在流转,似雨滴打在屋檐的声音。
江全身虚脱般地往后一仰,满脸生无可恋。
“十五天......”
陈麦知道江什么意思,她抛过去一个媚眼,故作娇嗔地说:“这半个月就还请江警官多多关照啦!”
江手一横,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哪位仁兄现在要是能给我一刀,江某感激不尽!”
陈麦笑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齿,问:“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江挑挑眉,“和以前一样,上班下班值班,没事儿的时候也跟着犯人到大院里晒晒太阳,他们放风,我,放空......”
“升官了没?”
他俩还真是会互戳痛处......
江哼笑一声,说:“没有,我才工作几年,再说你也知道我对仕途不感兴趣,当年要不是老爷子强行逼迫,我怎么会去念警校。”
陈麦抱着手臂开始一本正经地马后炮,“我早就说过你这张脸不适合干狱警,一瞅就是小白脸,谁会怕你啊!”
小白脸?
陈小姐请注意你的说辞。
江眯了眯眼睛,看着陈麦,然后下一秒她就好似顿悟了一般,说:“夸你皮肤好呢。”
讨好意味明显。
江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始切牛肉,他始终搞不明白这东西有啥可吃的,不过尽管他不喜欢,但还是要填饱肚子,不然一会儿回家就得煮面条了。
“我叫你请假你请了吗?”
江“唔。”了一声,“请了,不过还没批,明天上班我再问问领导,最近都在弄减刑的事,五月底要交上去,所以有点忙。”
“那假期批下来告诉我,我订机票。”
江的思维运转实在跟不上她,抬头问道:“你想好去哪了吗就定机票?”
陈麦用手里的刀柄敲敲头,脸上一闪而过孩子般的笑容,说:“我想去青海。”
江点点头,“好,那就去青海吧。”
他完全没有异议。
“对了”,陈麦俯身在包里左掏右掏拿出个袋子,“这个送你。”
江低头看着陈麦扔过来的包装袋,“calvinklein。”,只一眼,他就知道这礼物是什么了。
“打开看看尺寸对不对?”
江恨恨地咬了下嘴唇,把袋子随手撇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说:“吃你的饭!”
剩下的时间都留给陈麦用来哇啦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奇闻趣事,哪一班的机长腿长,哪里的客人最难伺候,或者是她又艳遇了什么极品。
江很认真地当一名倾听者,这就是他们友情保鲜的秘诀,她负责说,他负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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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十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
吃完饭陈麦先行一步结账。
在江看来她这女人只有一个优点,就是大方,而且非常大方,对每位朋友都从不吝啬。
外面,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陈麦开车把江送到他家小区侧门门口,里面稍微有点窄,以陈麦的车技就算开进去也开不出来。
江冲陈麦挥了下手,说:“你慢点开,到家打电话。”
他走两步后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去,“对了,提醒你和本土男人“为爱鼓掌”的时候要节制。”
一个“滚!”字从即将摇上的窗缝里飘出来,只是没飘到江跟前就被雨水打散了。
育慧小区,黎叔食杂店。
和街边门市不同,这家食杂店在小区居民楼一层,阳台窗户改造的出入口,墙根儿处还堆着一些黎叔和老伴儿养的花花草草,可以算是小区绿化不可或缺的一笔了。
自从门口装了感应器,黎叔每天就无比安心地在里屋看一群老头老太打麻将,也不用在前屋干巴巴地守着了。
一声“欢迎光临”后,江走进店里。
等了大约五秒钟里屋的门才打开,黎叔先迈出一只脚,头却没有转过来,他手比划着,说:“老李头,我就说你那张不能打,点黑炮了吧!”
“我刚才那么劝你,一点儿不听老人言......”
黎叔又磨叽了两句,然后就听见老李头唉声叹气的声音,估计这把没少输。
江不禁抿嘴笑了下,他忽然想到自己老了以后会不会也过这样的生活,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打牌,不过有个问题是,他现在还不会玩那个。
“呦!六水下班啦?”
六水是黎叔给江起的绰号,因为他名字的偏旁部首是两个三点水,所以就成了“六水”,即使在单位,他也没能幸地被大家叫做“水哥。”
江心里暗暗感激几年前驾鹤西去的亲爹,如果他老人家知识再渊博一点,估计江现在就变成汪洋大海了......
“黎叔,来包中南海,点八。”
江歪头看了眼银台后面摆放香烟的架子,说。
“六水最近烟抽得有点频啊,年纪轻轻的,少抽点儿。”,黎叔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吞云吐雾,眼睛眯着看江,过来人的姿态拔得高高的。
江笑了笑,把钱放在银台上,麻利地撕开烟盒,从里面叼出一根来直接点着,然后晃了下手里的烟,说:“走啦,黎叔。”
“!六水慢走。”
从杂货店出来雨还是没有停,雨夜里,丁香花的气味浓郁又暧昧,这城市每年五月都是如此景色,江早习惯了,也没什么心情驻足欣赏。
只是刚走几步,他就听见了一阵吵闹声,伴着几句骂人的脏话,还有骨骼碰撞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在打架。
江踩着雨水“啪啪”地继续往前走。
也许是那身警服在作祟,又或许被晚餐的半杯红酒迷了心智,他转头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胡同,连路灯都没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江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躺着个人。
第2章第二章
“合同藏哪了?”,说话的是站在最中间的一个男人,还顺带狠踹了一脚。
几声剧烈的咳嗽,好似咳血一样。
“...不知道。”
声音沙哑,语气里透着倔强,看来已经被逼问半天了。
“来,把刀给我,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不是吞肚子里去了?!”
要开膛?
江忽然大喊了一声:“住手!”
言语比理智还要快一步,喊完他自己也愣住了,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掉在地上,瞬间被雨水浇灭。
那些人齐齐回头,约摸着五六个,有高有矮,中间那人手里还有把刀!
“你他妈谁呀?!”
随着一声呵斥,人群渐渐逼近,他们或许没看清江的脸,但显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警服。
“靠!警察!”
“那小子报警了?”
对视几秒,江扯起衣领,装模作样地说了句:“队长,育慧小区c栋,有情况。”
拿刀的男人见状赶忙发话:“先撤,回去再说!”
剩余那几个面面相觑了几眼,像是在互相征求意见,而眼神交流的结果大概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待一行人乌拉乌拉地跑远了,江确定安全后才冲角落里喊了句:“喂!你怎么样?”
“......”
“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还是没声音。
雨滴拍打着地面一切裸/露的地方,“哗哗”的声音取代了他的沉默。
江往前走了几步,凑到他跟前,蹲下。
蓝白相间的颜色即使在夜色下也能分辨得出,校服?江皱了皱眉头,有点懵。
怎么是个学生?再往上,满脸血迹顺着雨水往下淌,长什么样儿基本看不清。
他身子往一侧倾斜,眼睛闭着,半张脸隐没在暗影里,好像...昏过去了。
江单腿跪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算先叫救护车再报警,可号码还没输完就见手腕搭过来一只手,细长的,惨白的。
“我没事。”
还是那哑哑的声音,带着雨夜的凉意,却轻缓干净了许多。
江放下手机,看见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就像...就像是黑暗里闪过的一道寒光,不惊魂,却惊心。
江莫名地抖了一下。
那人又接着问道:“你是警察吗?”
江点点头,也没细说自己是警察的哪个分支。
他努力挤出一点儿笑,说了句:“谢谢警察叔叔。”
江秒答:“不用谢。”
这三个字好像对全世界的警察来说都是本能的条件反射。
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不去医院好像不行吧,流这么多血。”
那人手把着墙根挣扎了两下,没起来,江赶紧上去扶他,待他站起身江才发现他个子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看着一点都不像学生。
“警察叔叔。”,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贴着江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在雨夜里格外温热。
“你好人做到底,带我去你家简单洗洗就行。”
江愕然,转头问他,“你家呢?你家住哪?我送你。”
随着呵笑一声,他淡淡地说了句:“我没家。”
他说完斜眼去看江,笑声没了,嘴角还扬着,洁白的牙齿成了他身上唯一鲜明的东西。
雨好像更大了,他身上的校服已经开始往下滴水。
“叫什么名字?”
“?”
江说:“我得知道你名字,否则我不能带你去。”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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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写?”
“陆地的陆,耀的。”
江点点头,说了声:“好”
“你真知道?”
“知道。”
陆忽然笑了,说:“会写我名字的人不多。”
这不是嘲笑,江听得出。
他长出一口气,扯着陆的胳膊横在肩上,说:“像我这么好心的也很少。”
......
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小区,最普通的楼房,七楼顶层,就是江的家。
上到三楼。
江:“诶!你自己也走两步行吗?!”
五楼。
江:“你有多少斤?150有没有?”
七楼。
江大口大口地喘气,拿着钥匙的手都抖了,“你特么要累死我......”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江像个神经病一样,肩上扛个人,还得时不时地吼一嗓子,陆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又晕过去了。
他是装的,江清楚得很,因为他掏钥匙的时候陆悄然挪开了挡着他裤兜的那只手,江心里暗骂一声,要不是看在学生的份儿上他真不想献这个“爱心。”
开锁进屋,江直接把他放到卫生间的浴缸里,拿下挂在一旁的花洒甩给他,说:“自己冲!”
从一楼抗到七楼,江着实是累坏了,他回屋把湿衣服换掉,又随便找了个短袖短裤挂在了卫生间的门把手上,忙完这些江赶紧坐下来闭目休息,他想着只歇一会儿的,没想到却睡着了。
心宽到这种程度,家里来了陌生人也能睡着......
哗哗的流水声停止,一双光着的大脚走出卫生间,踩过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脚掌样的水痕。
陆绕过木质茶几也坐到沙发上,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顺着坚/挺的鼻梁往下淌,他没顾得擦,手指蜷着碰了下嘴角。
“嘶”地一声,不轻不重,但多多少少还是疼了。
屋里很安静,静得只有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他环视屋里,整间房两室一厅,装修简洁,但色调搭配的很好,足以看出主人的品味。
屋里家具也不多,阳台一角还摆了一辆山地车和一个滑板。
视线又落回沙发上睡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江睡得不是很安稳,毕竟沙发和床没法比,他偏过头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卧槽!”
江一个激灵站起身,有那么两秒竟然愣住了。
陆低低地笑了一声,很轻,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江从他的笑声里回过神来,用最快速的方式扫了他一眼,说:“啊,原来你长这样。”
平心而论,陆长得很不错,如果嘴角和脸上的淤青要是消了的话还会更耐看一点,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很特别,江一时说不出什么,他只记得刚才在胡同里,陆睁眼那一瞬,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我看看你的伤。”
江边说着走过去,抬手掐着陆的下巴左摇右晃了两下,说:“没什么大事儿,身上呢,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你要看吗?”
陆挑挑眉,两根手指扯着短袖底边,好像下一秒就要扯上去。
江抿下嘴唇,有些莫名其妙,“我看什么,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咳咳......貌似讨了没趣。
陆长腿一伸,搭在茶几上,一脸无谓地看着江。
各自都不说话,静得有点吓人。
江转身蹲下来,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拉出一个小白箱子,上面印着鲜红的“十”字。
“我这没医院那些家伙事儿,给你简单消下毒吧。”,江说着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镊子,一瓶碘酒,还有一袋棉棒。
“抬点儿头。”
江把棉棒伸进碘酒里蘸了几下,然后照着陆的嘴角抹过去,几下抹完又接着往颧骨的位置画圈。
“你不是警察。”
陆看着江,一字一顿地说。
江拿棉签的手顿住了,他静了静,回答:“我是。”
陆眼睛斜看了旁边一眼,又转回来,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公安系统的。”
“你怎么知道?”
一声低笑,然后就没了动静。
江手上用了点儿劲,沙发上那人“嘶”了一声,随即往后一扬头,看着江说:“你衣服左肩上写的是司法,不是公安。”
就说上楼的时候你是装的吧。
这的确比较好辨认,幸亏黑夜给了江最好的掩护,如果刚才那帮人也像陆一样眼尖或许就不会走得那么痛快了。
隔了两秒,江说:“你也不是学生。”
貌似有点儿反击的意思。
这次换到陆发问了,“看得出来吗?”
江别有意味的笑了声,说:“警察叔叔的眼睛总是比一般人要毒,这个你要相信。”
“说吧,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江把棉棒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拧紧碘酒的瓶盖,然后把白箱子归位,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给足了陆思考的时间。
“不想说现在就离开!”
这是逐客令,不是商量。
陆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放松地向后一仰,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江,说:“我更喜欢以眼还眼。”
轻飘飘地一句,好似礼尚往来般容易。
以眼还眼?
江冷笑一声,说:“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区别?陆眼睛盯着吊顶外围的射灯,半响,才回了一句:“不是一路人,这算区别吗?”
不知为什么,江忽然又想起陆那个眼神,他沉了沉嗓子,指着西边卧室的门说:“你睡客房,明早我七点半要起床上班,你在那之前离开。”
陆没说行还是不行,而是问他:“你不怕我是贼啊?”
江嘴角一扯,这问题简直入了他早就摆好的道上,“无所谓,反正楼下好几处摄像头都拍到你了,不想进局子就随便偷,我不拦你。”
江说完起身往卫生间走,他想冲个澡就去睡,可是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陆叫他。
“喂!警察叔叔。”
江回头,“又怎么了?”
陆把手伸进衣服里,轻拍两下肚皮,说:“我饿了。”
“......”
江虽说没受伤,但也是淋了雨的,浑身难受得不行,他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哥们是赖上他了,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救都救了,后悔顶屁用。
他照直往洗手间走,丢下两个字:“等着。”
是人都听出了不耐烦的情绪,可陆却笑了,他舔舔牙齿,嘴角翘得老高。
第3章第三章
十五分钟后,江穿着
太阳和野花 分卷阅读4
腰间系带的长款睡衣走出来,没看陆一眼,直接进了厨房。
陆还是像个大爷似的躺在那,厨房里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毫无节奏感,这应该是一个不会做饭的人弄出来的。
到底是在拆天然气管道?还是在拆房子?
陆心里越来越没底......
没一会儿,江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慢慢走出来,站在陆跟前,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儿。
“把脚拿开!”
陆乖乖地照做。
“吃吧,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饭,所以味道保证不了,吃完就去睡,还有,别弄出声音,我睡觉浅,有动静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