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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吾自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荆东路54号
    心念闪动之际,阮鸣鹤取出一把灵石,暗中神识传音。

    “嘿嘿……适逢余道友新近筑基,阮某今日来时匆忙,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余跃神识一扫,整整300块下品灵石,算是一笔不小的贺礼,当即也不推辞,不露痕迹地含笑收下。

    “此间既已事了,阮某即刻返回宗门,后会有期。”

    虽属一出闹剧,好在最终圆满化解,各方皆大欢喜,再待在此地,难免心中尴尬,阮鸣鹤微微拱了拱手,一脚踏上飞剑,化成1道流光,破空离去。

    “方才还针锋相对,转眼间称兄道弟,前辈行事变幻莫测,非吾等所能揣摩。”

    躲在一旁的几名“天遗宗”弟子,直看得目瞪口呆。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一幕,鲜活生动,将仙道中的人情世故,诠释得淋漓尽致。

    “啧啧啧……行走仙道,唯有实力至上,方有尊严可享!”

    几名天遗弟子暗生感慨,新晋余师叔强势霸气,连修为高出一头的“朝阳宗”前辈,不得不认输服软,自掏灵石赔罪,息事宁人,着实解气无比。

    “积压数年来的隐忧,总算做了一个彻底了结!”

    阮鸣鹤的身影,在半空中渐行渐远,迅速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余跃出神地遥望远方,半晌默不出声,实则在心底,亦是连呼侥幸。

    “阮道友的修为,已接近筑基三层,相比之下,余某相差了两个小境界之多,若是苦苦相逼,一旦双方不可调和,斗法之际,动用锁寒枪也许能抵挡一阵,但法力消耗之巨,绝难以承受。”

    “发动神识攻击,恐将弊大于利。”

    余跃轻轻吐出一口闷气,摇了摇头。“惊神锥”一出,阮鸣鹤即便能逃过一死,也必将遭受重创,但以对方在“朝阳宗”内的地位,其后果实难预料。

    “唉……余某羽翼未丰,凡事尚需忍耐一二。”

    身为新晋筑基修士,无论实力的凝练,抑或在宗门内的地位,无疑缺少时日的积累,冲动行事的结果,只会四面楚歌,到处树敌,非智者所为。

    “咳咳……梅总管何在?”

    余跃依旧背向而立,淡淡地招呼一声。

    “晚辈恭候余师叔法旨。”

    梅胜寒连忙越众而出,双手拱立,脸上神情凛然。

    “本座既已晋升筑基之境,势必要即刻回转宗门,处理诸多后续事务。此地的监理任务,就由尔等另行安排,切不可乱了规矩法度。”

    平添1名筑基修士,对任何一个仙宗而言,都算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随之而来,余跃享受的俸禄待遇,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自然要亲临办理。

    “余师叔成功晋阶,乃本宗天作之喜,且请安心返回。这等些许小事,本就该由外门炼气弟子承当,晚辈自会在此接手善后,亲自处置妥当。”

    诚惶诚恐的梅胜寒,此时终于逮到了机会,满脸堆笑,大大地送上了一记马屁。

    “身为刑堂弟子,以听从号令,执行宗门戒律为先。今日之事,尔等实属毫不知情,并无任何过失,反倒是应予大力嘉奖。但此间发生的一切,不宜张扬,以免引起宗门的猜忌不和。”

    精心策划的“夜愁涧”之行,可谓功德圆满。几名“天遗宗”弟子因形势所迫,才会做出无礼之举,余跃自然不会再予为难,尽量放缓语气,对梅胜寒一行勉励了几句,出门扬长而去。

    “多谢余师叔训诫,晚辈定当铭记在心!”

    几名炼气弟子闻听之下,不由喜上眉梢,大声应承。

    筑基之初,余跃便尝试过驭使灵器,纵情凌空疾飞,畅快淋漓。此刻衣锦还乡,本欲取出“锁寒枪”,再次在虚空遨游一番,转念一想,此举未免太过招摇,唯恐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疾风术!”

    眼下余跃的储物戒中,苦于暂无其他灵器,只好如普通炼气弟子一般,加持一个疾行法术,在山林间全力奔行。

    自练气进入筑基,修为整整跨越了一个大境界,即便施展同样的法术,与来时相比,简直堪称天差地别,仅仅半日的工夫,余跃便安然回归“天遗宗”。




057.礼遇有加
    1座静谧的院落,位于“福禄殿”内的幽深之处,1副雅致的花架下,外门执事费孰安优哉游哉,独自闭目养神,好不惬意自在。

    “偷得浮生半日闲,且将烦忧化尘烟。”

    并非费孰安甘愿自暴自弃,肆意荒废修为,只因自身资质平庸,早年又缺乏修真资源,白白错过了筑基的最佳时日,无奈四处打点,讨了个美事颐养天年。

    “费执事,余师兄……”

    正值神游物外,半梦半醒之际,一阵焦急的叫喊声,由远及近,大煞风景,费孰安胸中的一股无名火,“腾”地一声直往上冲,顿时满心不快。

    刚一睁眼,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余跃径直从外面闯入,1名在大殿柜台值守的女弟子,娇喘吁吁地尾随而至,一脸的惊慌失措。

    “余师兄此刻应在夜愁涧当值,何以擅离职守?”

    身为执事,对外门弟子负有督查之责,余跃日常的行踪,费孰安自然一清二楚,当即不由脸色一沉,在座椅上微微直起身,挥手斥退了女弟子。

    “外门重地,怎可擅闯?余师兄身为高阶弟子,明知故犯,当属罪加一等!”

    如不是忌惮对方的修为,加上不久前就在此地,余跃兑换了2粒“筑基丹”,费孰安早就将其擒下治罪。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

    余跃的神情不紧不慢,更没有丝毫愧疚辩解之意。

    “本座今日前来,实为更换内门玉牌一事。”

    余跃晋升之事,“天遗宗”内的知晓之人,目前尚留在“夜愁涧”善后,两地相距甚远,普通的“传音符”无法将讯息传回。

    “嘿嘿……余师兄是在说笑么?”

    费孰安惊讶地瞪圆了双眼,不由站起身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余跃除了面相稍有变化,显得更加老成持重,周身气息显示依旧为练气之境,并无特别之处。

    “嘶……难不成是晋阶失败,导致余师兄走火入魔,心神错乱,今日到此大放厥词?”

    出于谨慎行事,费孰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告知。

    “余师兄想必知晓,若欲晋升内门弟子,须身负筑基修为,要么天资出类拔萃,抑或……”

    站立对面的余跃,突然神秘地一笑,也不再开口分辨,身上的法袍竟无风自动,一股庞大的威压,陡然自体内冲起,将费孰安下面的的话语,硬生生堵在了咽喉中。

    “余师兄……不,余师叔……”

    费孰安修为虽不甚高,但见多识广,顿时幡然醒悟,昔日的余师兄,已然鱼跃龙门,变身地位尊崇的筑基修士!

    “晚辈外门执事费孰安,参见余师叔!”

    费孰安慌忙上前施以大礼,额头上冷汗直流。

    “嗯……依本宗惯例,本座不日将进入内门,理应前来知会执事房。”

    余跃负手站立,鼻端轻轻应了一声。

    “余师叔言重了,请稍候片刻,晚辈即刻亲自办理。”

    费孰安手脚麻利,转眼间办妥了宗门备注,又取出另外1枚白色玉简,托于双手之上,恭恭敬敬地呈递过来。

    “此乃内门洞府图册,恭请余师叔选定一处府邸。”

    余跃放出1缕神识探入,图册描绘惟妙惟肖,宛如真实场景一般,呈现在识海中清晰无比。52粒红色圆点星罗棋布,显示已有筑基修士入驻;剩余的绿色圆点,则是空闲之处。

    洞府地处宗门深处,俱是独占一座山峰,无一不是灵气浓郁的修炼福地,余跃并无特殊需求,随手选中了一处,费孰安收回之后,又奉上1枚宗门制式的储物戒。

    “凡新晋筑基前辈,皆有一份宗门福利,请余师叔查收。”

    300块下品灵石,6粒杏黄色的“黄藜丹”,用于修炼吞服之用,以及12粒“回复丹”等物品,放置在储物戒中琳琅满目。

    待余跃收起储物戒,垂手一旁伺候的费孰安,上前低声禀告:

    “晋升筑基之境,乃属宗门大事,晚辈须即刻传音,稍后宗主还要亲自面见余师叔。”

    换上配发的淡青法袍,余跃焕然一新,平添了一份威仪与洒脱。

    “哦......既是如此,本座便在此歇息,静候宗主相召。”

    两件下品灵器,1柄火属性长剑,1面乌黑的“云铁盾”,亦属宗门派发,趁着当下的空闲时光,余跃一并予以滴血认主。

    “呵呵......宗主传音已至,请余师叔前往晋见。”

    工夫不大,1枚色泽淡红的“传音符”,晃晃悠悠飘了进来,费孰安一把抄在手中。余跃点了点头,正待转身向外走去,费孰安上前紧走几步,来到了身侧。

    “咳咳......日常的起居饮食,洞府照料等杂务,不知余师叔是否需要侍从伺候?”

    仙道一路打拼,凡事亲力亲为,此等奇特的待遇,余跃从未享受过,不觉颇为新鲜好奇。实力暴增后,尊崇随之而来,事无巨细,自会有人考虑周全。

    “呵呵......余师叔有所不知。”

    见余跃并无任何恶感,费孰安不由精神一振。

    “打理洞府之余,可借机打坐修炼,收效远胜外门,有时还能得前辈赏赐与指点。此类任务虽不公开发布,但在众多炼气弟子当中,却是极为抢手。”

    余跃寻思了片刻,显得兴致勃勃,随手扔过去一把下品灵石,足有50块之多。

    “难得费执事一片苦心,本座姑且尝试体验一番,委托执事房全权办理。处置细碎繁琐事务,来人须心细如发,心灵手巧,似以女弟子为宜。”

    费孰安会心一笑,满心欢喜地收下,连声称谢。

    “多谢余师叔赏赐,晚辈必定不负所望!”

    以往新晋的筑基前辈,皆是志得意满,来到此处不苟言笑,对费孰安的一番殷勤伺候,不但大多无动于衷,甚至动辄训斥鄙视,常常搞得灰头土脸。

    “嘿嘿......此举甚合余师叔心意,难怪出手大方阔绰。”

    此类私下进行的交易,一则可攀附宗门高层,二则尽享权术玩弄之妙,三则亦有额外的收益,尽管屡屡受挫,费孰安依旧乐此不疲。



058.晋见宗主
    余跃离开“福禄殿”,脚底轻捷如风,须臾之间,便临近1座高达万仞的巨峰,抵达山脚之下,收起飞剑,身形飘飘落到地面。

    此处居于宗门正中之位,青石台阶宽不过3尺,顺着蜿蜒的山势,徐徐盘旋而上,一直没入浓重的皑皑白雾之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晚辈有礼,请余师叔步行而上,晋见宗主。”

    亮明新的身份玉牌,4名值守弟子的目光,充斥着敬畏艳羡之色,连忙大礼参拜,让开了登山路径,余跃加持“疾风术”,独自拾阶而上。

    沿途之上,杳无人踪,景致却是瑰丽无比。

    高达百丈的巨型飞瀑,从天而降,轰鸣声震耳欲聋,雪白的水花泡沫,四散飞溅;形态各异的奇峰大石,随处盘踞迭起,清奇雄伟。

    转过一处崎岖弯道,万丈的悬崖绝壁,凭空横亘眼前,奇险无比,飞鸟难渡……更有茂密深邃的松林、一望无际的竹海,不时跳入眼帘之中。

    “令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壮哉!”

    既是“天遗宗”内的重地,其间的风光自然旖旎无比,余跃此刻的心境,随着一路景物的变换,亦是感慨丛生。

    突破至筑基之境,固然大喜之事,却仅是修者真正的起步,正如眼前的无限风光,一山更比一山高。刹拉间,余跃心中对修为的渴求,相比以往更为迫切。

    “十载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自回宗以来,尚不足半个时辰,余跃所遇之事,竟恍然有隔世之感。梅胜寒、费孰安俱已年近花甲,依照世俗礼法,足可当得起祖辈之名,但限于修为的巨大差距,须自称师侄,行晚辈之礼,不敢越雷池半步。

    “自古人以群居,物以类聚。”

    身为师叔之辈,倘若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两人反而诚惶诚恐,浑身不自在,余跃起初难以习惯,哭笑不得。仙道等级森严,过犹不及,必会被视作异类,遭到无形的排斥。

    “呵呵......余某且入乡随俗,顺其自然。”

    眼看山巅遥遥在望,余跃不由加快了脚程,不到20个呼息的工夫,1座竹篱庭院呈现在面前,外观之简朴,出乎意料。

    “新晋筑基修士余跃,晋见宗主。”

    屋内即刻响起了回应之声,言语间极为欣喜。

    “是余师弟到了么?快快请进!”

    宗主霍危楼居中站立,一袭法袍纯白如雪,修为筑基中期,壮年之姿,实则已年过花甲,见余跃举步进入正堂,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

    “哈哈哈......天佑吾宗,喜添助力!”

    “师弟后进末学,日后还需仰仗宗门和宗主提点。”

    初次相见,一番场面上的客套,在所难免。

    “余师弟气度沉稳,实乃本宗之福!”

    分宾主落座,霍危楼一直笑容不断,格外亲切和蔼。

    “霍某浏览备考玉简,余师弟出身寒门,天赋也并非惊人,却以不到而立之年,一举成功筑基,非但有大气运,更有大毅力,堪称本宗楷模!”

    谈及余跃的来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自霍危楼眼底闪过。

    “嘶......余师弟的灵根属性,竟驳杂如斯,能晋升筑基之境,堪称奇事一件!”

    知晓余跃的身世,霍危楼不但没有丝毫轻视,反而兴趣甚浓,刚才的一番话,也不全然是恭维之词。

    “嘿嘿......余某的灵根资质,冠以平庸二字,都似有高估之嫌,可谓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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