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淮宁听得那叫一个张口结舌,但莫名的她心中还有些快意。
相较成淑大长公主,淮宁更不愿得罪以宓,所以翌日就上了成淑大长公主的门,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转给了成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当即脸就涨得跟紫色茄瓜似的。
真是……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果然没娘养,没教养!
要是燕王妃此时就在她面前,她估计就气得想直接掌掴她了。
可是,那也不过就是幻想罢了,现实还是现实。
六月中就要选秀,现在礼部已经在整理名单,若是届时还不能定下孙女和燕王的事,难道还真要入宫不成?
淮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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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成淑大长公主难看的面色,心中暗自不屑,明明是上赶着想送孙女为妾-别说是侧妃,侧妃还不就是个妾,总归不是正室-,却还偏偏要端着,想让人家亲自上门来求娶。
燕王妃又不是傻子,好端端的干嘛要给自己夫君弄个妾侍?就是自己这真生不出儿子的,那也是绝不肯驸马纳小的。
不过她也就是心里腹诽,面儿上却是小心道:“姑祖母,其实皇叔他娶不娶侧妃,要娶谁为侧妃,怕是燕王妃也做不了主,姑祖母您还不如直接跟皇叔谈谈,皇叔他自不好忤了您的面子。”
这话说的成淑大长公主面色又是一黑。
因为她此次回到京城已经近一个月,都还未曾见到过燕王。
明明她是燕王的长辈,可燕王他,竟是从没来拜见过自己。
她脸上阴晴不定,然后抬眼看着淮宁扯着嘴角道:“淮宁,若是需要我自己跟元祯说,那我为何要放过赵?”
语气不善,分明是因着燕王妃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而有些迁怒淮宁公主的意思了。
淮宁一愣,随即却被她的语气有些激怒,她虽脾气算好的,但到底是先帝唯一的公主,自有她的骄傲。
反正这一来一去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成淑大长公主不过是想借了赵一事拿捏燕王妃想要塞人进燕王府罢了。
既然她是那种目的,自己还着什么急?燕王妃那么着紧依,可也不见她有多着急!想想也知道,皇叔那么在乎皇婶,怎么可能会让赵有事?
淮宁心中踏实下来,也不想再理会成淑大长公主了,但面上却还是做出无奈的表情,道:“姑祖母,燕王妃既不念与我弟妹的姐妹之情,不肯为二弟让步,我们也没有办法。听说燕王妃她最听魏国公老夫人的话,不若姑祖母去跟魏国公老夫人或者魏国公夫人说说?”
成淑大长公主先还真就认真考虑了下,随即却是大怒……若是魏国公老夫人再拒绝,再将此时在京中一宣扬,那她孙女还做不做人了?他们李家的名声也完了。
她看向淮宁的目光开始尖利起来,可淮宁却还是一副很烦恼,正为她认真考虑问题的模样,她心中有气却无处可发,最后大约是觉得淮宁半点用处也没有,便也懒得再跟淮宁继续说什么,敷衍了几句便打发她走了。
成淑大长公主自恃着长辈身份不愿亲自去找燕王,就寻思着是否要找宗室某个老王公去燕王府暗示穆元祯之际,耽误了许久的那桩案子却是突然被判了下来。
京府衙门判定其孙李文延是服药过度,元气透支而亡,而南阳侯府二公子赵那一脚并不会致李文延之死,且其踢打李文延事出有因,故判其无罪释放。
成淑大长公主闻讯还没从震惊和不信中反应过来,她儿媳妇李大夫人温氏已经哭倒在了她面前,求她给自己儿子做主。
成淑大长公主亲自去京府衙门质问京府府伊,府伊也没做过多解释,只双手奉上了一封书信给大长公主,却是她儿子岭南都司都指挥使李邺的亲手书信,道其子之死乃是其咎由自取,赖不得旁人,请京府秉公处理,释放赵。
成淑大长公主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烫,回到府中温氏再跟她苦闹,她一脚就踢过去,骂道:“都是你这蠢货,把个好好的孩子给教坏了,这才惹了性命之灾,丢尽了我们李家的脸,公主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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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些时日薛太后接了成淑大长公主的孙女入宫,又频频召见各勋贵大臣家的女儿,只觉得各家的女儿都很不错,越看就越有一种万事皆在自己手心掌控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在见了钦天监监正傅正之后却是消失殆尽。
“你说什么?!”
薛太后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猛地一顿,对着傅正就怒喝道。
傅正一身青袍,仙风道骨,神色半点不因薛太后的怒火而所动。
他不紧不慢重复道:“娘娘,陛下为天命龙子,逢水则生,逢金则旺,但陛下落宫之时元神受损,不宜遇刚火,但延意五年和延意六年皆为火旺之年,且杨姑娘又是戊午火命之人,几火相撞,怕是对陛下有大碍。”
薛太后气得胸口起伏,斥道:“胡言乱语,当年陛下赐婚前难道没有让你们算过陛下和杨氏的生辰八字?当初可行,现在又为何变成相克了?”
傅正被斥仍是面不改色道:“娘娘,陛下和杨姑娘的生辰八字的确相合,只是不宜于延意五年和六年成婚而已。”
反正有理无理他们也能说出花来,跟一群神棍你还能拗得过?薛太后不信,但却偏偏心中膈应,也不敢冒险,朝臣也绝不会允许她拿皇帝的命去冒险,哪怕那是她儿子。
这事薛太后还没理出个头绪,该如何破了此事又不妨碍她的筹划,这日她儿子过来给她请安时又给了她一重击。
小皇帝穆熙对薛太后道:“母后,朕并不喜那些女人,朕不想选秀,朕想纳柔表姐为妃。”
第65章
先帝虽然定了太子妃为杨家女,但在薛太后看来,这几年,杨首辅和杨家丝毫也没为小皇帝,为她做过些什么,朝堂之上大部分时候还都站在燕王那边,和她,和薛家作对,所以儿子亲政一事,她还真不敢指望着杨家。
占用了她手上最好的一个资源儿子的正宫位置却半点没办那个位置该干的事,给她,给儿子什么支持。
想想她就恼火。
但薛太后也不敢太过得罪杨家,她就打算稳住杨家,然后再用后宫妃嫔的位置笼络朝中其他大臣,为儿子的亲政铺路。
待三四年后儿子产子亲政,局势稳固之后,那时正值侄女薛芯荚十六七,正好接她入宫,将来如何再徐徐图之。
她完全没有想过此时把个侄女接进来搅局,尤其还是庶出,年纪已经十九的薛芯柔。
薛太后看着儿子好半晌都出不了声,待反应过来之后她瞅着儿子一向苍白冷淡的脸上竟是难得的坚持之色,怒极反笑。
这个侄女,她让她嫁这个,没人要,嫁那个,她装病不肯嫁,却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皇帝比她小了整整五岁,她也好意思去勾-引,有这能力,当初怎么就不用在穆元祯身上?!
薛太后了笑就冷冷道:“陛下,现在燕王把持朝政,更是买钦天监说你不宜大婚阻止你亲政,这个时候,你不能再行差踏错,选秀势在必行,你柔表姐也不适合你。”
这次穆熙却是少有的坚持,他道:“母后,朕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女人,你让朕娶回来最终也是没什么用的,更何况,朕一点也不想亲政,朕更不想做这个皇帝。”
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给自己,或者想要的不过是自己能带给她们的位置,看着她们,他就忍不住想起朝堂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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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争,让他厌恶又疲惫。
还有皇帝这个位置,他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每天只能睡几个时辰,明明疲惫至极身体不适还要被逼着背书习字,听枯燥至极的经史,看大臣们得面红耳赤,然后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睛都是各种要求各种逼迫,只因为他是大周的皇帝,他觉得累极了。
前面那几句话也就罢了,最后一句却是让薛太后大惊失色。
她尖声道:“你,你说什么?”声音尖利直刺得穆熙脑子生疼。
穆熙抿了抿唇,想再开口,薛太后却是紧接着就又惊又恐的斥道:“你,你胡说什么?你是皇帝,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穆元祯,一定是穆元祯,”薛太后按在凤椅上的双手颤抖,她咬牙切齿的恨道,“是他,定是他让人不停的给你洗脑,让你厌恶朝政,厌恶坐这个位置。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
穆熙听得烦躁,站起身就打断薛太后的话道:“母后,这关皇叔何事?是朕根本就不喜欢当这个皇帝,朕不想明明身体不适还要被逼着上课上朝,不想听你们絮絮叨叨的各种要求。”
“反正,朕不想娶那些女人,你要让她们入宫可以,但不要过来打扰朕。”
穆熙说完看到母亲盯着自己的神情狰狞至极,他性子疏懒,以前薛太后跟他说什么他至多不予理会,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逆她的意反驳她,见她如此表情心中也有些惊恐,忙说了句“母后歇息吧”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薛太后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薛太后的心腹嬷嬷朱嬷嬷就劝道:“娘娘,陛下年纪还小,他还不懂得这皇帝的位置有多么重要,娘娘不要着急,这以后慢慢教着他就是了。”
又小心道,“娘娘,陛下既然喜欢二姑娘,二姑娘也是娘娘看着长大的,依老奴见,不若就将二姑娘召到娘娘身边,有什么事您就让二姑娘好好跟陛下说,也得旁人教唆坏了陛下。”
薛太后慢慢缓过神来,低声道:“是,这孩子他自小就不听我的话,现在越发的左了性,也只能如此了。可恨,定是那穆元祯教坏了他!”
说到这里,真是心痛难忍。
这夜她和闽王世子幽会,忍不住又跟情郎痛诉,又请他出谋划策。
闽王世子穆元祁搂着她,心念急转,然后一边揉着她软滑幼腻的身子,一边就哄道:“杨家那边,既然钦天监说延意五年六年都不适宜大婚,那就不大婚好了,这些时日我观杨卫,那个老狐狸,心思深沉,也定是不可能为了孙女就逆了穆元祯的,说不得这事不单止是穆元祯在后面操作,杨家也是有份的。”
“我们还可正好借了这个理由,不用等陛下大婚,让他先直觉和其他妃嫔先圆房,有了孩子就可要求亲政,这先帝可也没说陛下有子方可亲政,这孩子就一定是从那杨家女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其实依我看,对陛下来说,武将还更重要过文臣,李家女也好,还是前军都督府都督同知陈会的孙女也好,都比杨家还要更实用些。”
两人数番缠绵之后,薛太后的心情才总算慢慢好转过来。
延意三年六月,薛太后同钦天监和礼部商议,道是既然陛下之后几年都不适宜同杨家姑娘大婚,但陛下不可能因此就一直等着杨家姑娘,不若选秀照旧,杨家姑娘那边那就在延意七年择一吉日成婚吧。
七月,薛太后命礼部着手选秀事宜,命朝廷所有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将家中未婚嫁的女儿画像和生辰八字都递交上给礼部进行初选。
同时薛太后为了安抚儿子,私下召了薛芯柔入宫,并对穆熙道薛芯柔的年龄身份都不适宜参加选秀,就先放在慈寿宫待时机成熟后再将她赐给他。
薛太后的愿望和部署都是美好的,奈何现实总是会打乱她的部署,打破她的美好愿望。
薛太后要求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必须上报参选一事遭到了内阁和朝堂上大部分部分官员的反对,御史更是直谏,道陛下并非选后,不过是普通妃嫔,如何能要求所有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全部送上来待选?
薛太后并无决定权,最后燕王和内阁直接议定,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皆可参选,但并非强制,由官员自愿上报参选。
然后更令薛太后气恼难堪还在后面,九月礼部往宫中递交上了初选之后的最终名单,薛太后翻阅着各家闺秀的资料,是越翻脸色越难看,因为这份名单上竟是几无一家是她相看上的那几家闺秀。
就是在她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其兄长案子结了之后就被成淑大长公主接回去的李家小姐李惜妍都没报上来。
薛太后扔了名单,胸膛起伏过后就命人召见成淑大长公主,成淑大长公主面色阴郁,听到太后问起,就道:“启禀娘娘,这都是我的疏忽,前些时候阿邺来信,才道是在我带着妍姐儿上京之时已经帮妍姐儿定下了亲事,是岭南右布政使的幼孙,因为是我出发之后才定下的,所以也是到阿邺的来信才知道。”
她又瞅了一眼薛太后,道,“不过妍姐儿虽然定下了亲事,但李家族中倒是也有一些未婚的女儿,品貌并不比妍姐儿差上多少,若娘娘不嫌弃,改日我倒是可以带上她们过来先给娘娘瞅瞅。”
第66章
李家族女,当这皇宫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吗?薛太后的脸差点没挂住。
她生硬道:“李家族女就不必了,大长公主既然连养在自己身边的孙女到底有没有定亲都不甚清楚,做不了她的主,那什么远房族女,怕更是不清楚,做不了主了。也是哀家和陛下孤儿寡母的,什么人也都能欺到我们娘儿两的头上,糊弄哀家了。”
这话却是说得成淑大长公主暴怒,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孙子的死,孙女被人拒婚,最后还得吞声忍气让杀孙仇人继续享受侯府富贵妻美子娇,可也没见薛太后做什么!
她立即落泪道:“娘娘,我儿镇守边疆,将嫡妻幼子留在京中,结果幼子被人活活打死,凶手却是被无罪释放,我连吭都不能吭一声,娘娘,您说有人欺到您头上,那我孙子都被人打死了,我这又算得什么呢?”
“我这什么大周的大长公主,也就是个名了,什么人都能欺上我一欺,闹上我一闹,想威胁就威胁,想羞辱就羞辱,娘娘,我看我还是一根绳子吊死在这皇宫,也好过在外被人羞辱,丢我老穆家列祖列宗的脸。”
成淑大长公主胡搅蛮缠,倚老卖老越说越离谱,就是平日里已经很不讲理的薛太后也见识到了比她还不讲理的,她黑了脸斥上两句,那就更是捅了马蜂窝。
成淑大长公主是被人连劝带威胁的给请出宫的。
然后翌日满京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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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薛太后逼迫成淑大长公主,让大长公主送其孙女李家二姑娘李惜妍入宫不果,就对大长公主又是呵斥又是威胁,最后更是直接把她轰出了宫,完全无视大长公主好歹也是她的长辈,他儿子还是朝廷重臣,正在岭南镇守边疆……
御史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第二日朝堂上又是轮番一阵口诛笔伐,穆熙听得简直面红耳赤,在龙椅上如坐针毡,之后数日干脆就装病又再不肯上朝,心里对选秀什么的更是厌恶。
此时薛太后再想召诰命夫人们入宫旁敲侧击让她们送女儿那是更不可能的了。
选秀一事最终让薛太后几乎成为世家大族暗地里的一个笑话,最后太后为了撑住颜面,还是在礼部递交上来的名单中选了两名闺秀,只分别封了个低位的美人和才人,就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这场闹剧。
众人也不再关心小皇帝的后宫之事,只是对钦天监说小皇帝和杨家姑娘后面几年都不宜大婚颇多揣测,不知这到底是燕王之意还是杨家之意,这事总不让人多想。
到了延意三年年底和翌年年初,又有一件事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年底开始,燕王妃夏氏便再无出现在宫宴或任何其他的公众场合,就是新年祭礼,元宵灯会,以及后来去皇庄狩猎,也都不见燕王带着燕王妃参加。
据说薛太后在大年初一问起,燕王也只冷着脸道燕王妃身体不适,便再无多言。
这是失宠了还是怎么的?
延意三年二月,温梅庄。
外面寒意还未散去,温梅庄已是温暖如春,就是这里的桃花也因着天气暖而开放的要更盛上一些。
以宓慵懒的靠在软塌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伸手逗弄着身旁爬着的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小子,圆圆的眼睛,胖嘟嘟的节藕般的小胳膊小腿儿,眼巴巴的看着以宓吃着红红的果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而不远处的温泉池子里则是正眯着眼舒服的泡着温泉的依。
依看着以宓逗弄着自家儿子,叹道:“还好他肯黏你,我的天,你不知道我这些个月都过得什么日子。”
这孩子早产,起先特别瘦弱,她婆母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说是孩子吃亲娘的母乳身体才好,她本就因早产对他心有愧疚,一狠心就自己喂了,结果就是这孩子后来特别黏自己,根本不让旁人带,而且这小子脾气还特别大,她一不在,他那个嚎,那日子真是过得叫个惨,有时候明明都给气得冒烟了,还得龇着牙作出一副慈母笑……
以宓笑道:“你过得什么日子,敢情说什么过来陪我,其实是想自己偷懒来了。”
依轻哼一声,道:“没良心的。等你肚子里的那个出来,你就知道生活是个什么滋味了。”
她自产子之后,几乎就再没回过娘家,先是忧心着夫君的案子,后面则是婆母离不得孙子,这次还是因着以宓出面,婆母感恩自家夫君的事,不好拒绝以宓,这才允了。
以宓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了笑,没有出声。
她是不知道孩子出世之后会是个什么样,但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却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
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是却能借此自己跑到了温梅庄,过上些逍遥日子,再也不用夜夜都应付着穆元祯虽然他隔上一日总是会过来看她,但她觉得这样子才正是恰恰好。
依瞅着以宓笑得满脸幸福的模样,心中叹道,也就外面那些傻子才会以为燕王妃失宠了。燕王那整天黑着脸的模样大概是……咳……欲求不满造成的。
“阿宓,”她突然想起一事,道,“我来之前听我婆母说冀成侯夫人这些日子和老诚郡王妃来往甚密,听说老诚郡王妃想把嘉惠郡主许给冀成侯世子,但中间似乎还提到了亦祥。阿宓,我担心他们会算计亦祥的婚事。”
依的婆母吴氏出身冀成侯府,是现任冀成侯的堂妹。
不过冀成侯世子并非侯夫人的亲子,这位侯夫人是冀成侯的继室,只育有一女,而世子则是冀成侯原配所出。
以宓皱眉,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庄子上养胎,大概穆元祯也严令她身边的人不要随便乱说坏她心情,所以外面的事倒是知道的少些。
这位侯夫人不会是想用冀成侯世子的亲事来跟老诚郡王妃交换,要把她亲生的那个女儿许给亦祥吧?
勋贵家可不兴这么结亲的。
似是看出以宓心中所想,依嗤之以鼻道:“老诚郡王妃和那个嘉惠郡主一直不肯低嫁,现如今嘉惠郡主已经二十有一,两人都快急红眼了,但凡京中条件好上一些又尚未定亲成亲的都被她们瞄上品头品足过,现如今大过嘉惠又未定亲又有爵位可继承的可除了冀成侯世子再没有旁人了。”
就是她兄长韩慎远前几年死活不肯成亲,又不顾她母亲反对去了军中,后又被派到云南都司任职,结果去年回家却是带回了一个异族女,还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死活定要娶她,她母亲差点就气晕了过去,不过两人最终还是成了亲,成亲之后又回了云南,去年过年都未回来。
反正嘉惠郡主现如今那情况,可没几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娶,但穆亦祥却是京中勋贵世家眼里大大的热门。
年纪轻轻已承继了郡王爵位不说,还是燕王妃的弟弟,且文武双全,品貌俱佳,无半点陋习,小小年纪在军中已做到从五品的武职,很明显,将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以宓轻哼,冷道:“她敢定下亦祥的婚事,我也能让那婚事不作数。她们就折腾吧,折腾得亦祥厌恶透了她们才好,得还总拿着那孝道恩义逼得亦祥连郡王府都不能回。”
第67章
只是以宓并不想介入穆亦祥的事,没什么必要,她不会插手。
自原诚郡王和韩氏离开京城去了闽地,穆亦祥提前袭了郡王爵位,京中就有不少人家跟她或者外祖母那边打听他的亲事,也不知原诚郡王是为了锻炼穆亦祥还是太过信任他,亦或是信任以宓或者韩老夫人,总之那两人是提都没提过穆亦祥的亲事安排就走了,到了闽中没过多久就出海了,这两年也没回过一次京城,只偶有信件及礼物捎回来。
打听亲事的人多了,以宓也问过穆亦祥,十五岁的少年谈到自己的亲事脸上半点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腼腆和憧憬都没有,只道暂时不想谈什么亲事,请以宓都给拒了。
这孩子怕是被诚郡王府这几年的事都给折腾得有心理阴影了。
依懒洋洋笑道:“是啊,谁能有这对祖孙折腾啊,好端端的皇家郡主,弄到勋贵人家见了就躲,一说到亲事就顾左右而言他,也亏得她们脸皮厚。”
不说嘉惠郡主年纪大和那些过往之事,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嘉惠郡主和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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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宓惊疑,好端端的,承袭燕王的爵位为什么会妨碍儿子的性命?是说将来皇帝容不下自己的儿子?
第68章
穆元祯看以宓看自己的目光惊疑,苦笑了下,搂了她在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神色,温和道:“不过是个比方,你放心,我们的儿子,我自然会教好他们,不会让他们无力应对外界之事。”
以宓头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听着他的心跳,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她努力摒除杂念,只集中在他刚刚的问题上,然后尽力用轻松的语气笑道:“这还需要考虑吗?自然是保护他让他去做他自己喜欢的事啊。在性命面前,爵位什么的如何能相提并论?对我而言,爵位最大的意义只是让他过得更好,能得到更多的保障而已,但若这东西反成了障碍和危险,自然就要舍弃掉,否则岂不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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