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以宓的长处就是够清明够通透,需要舍弃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也不会因为放弃了什么就觉得痛苦不甘或者难受。
这一次,穆元祯真的没再说话。
他的手抚过以宓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想到那里是一个带着他的血脉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的心就有一种特别的悸动。
以前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兄长明明看得清楚,却为何还要对薛氏处处留情,明明担心着儿子的身体,把朝政大权给了自己,却还又不舍得让儿子放弃那个帝位,总之处处矛盾。
此时他却能体会到他的一些感受。
但体会到,却也没办法认同。什么都想要,往往什么都会失掉。
他也不是个他兄长私心里期待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弟弟,好臣子,能做到事事把侄子放在第一位,不顾自己的处境和声名,只为了穆熙,就严加管治薛氏,不管不顾尽心尽力的护着他,护着他的帝位,可能待他去世,再护着他的儿子,等他儿子继位,再功成身退。
当然了,自古摄政王就少有能功成身退的,待新皇掌控了皇权,就该是算过往几十年对他对他母族的不敬之罪了。
说不得还会落得个满门抄斩,死了还得被扒出来鞭尸的结局。
他从来就不是这种人。
依陪着以宓在温梅庄住了一个多月,三月中旬才回的南阳侯府。
回到侯府的时候她面色红润,肌肤闪着莹润的光泽,之前眼下的青影和疲倦之色一扫而空,气色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这模样令她夫君赵又是高兴又是愧疚,愧疚于这一年多来让妻子辛苦劳累,生了孩子还为自己日夜担心操劳,以致月子都没做好,就是后来他回了家,也还是没能让她好好调养,整日里心思重重,反是去了燕王妃的庄子上才养回些孕前的气色。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抱着葵哥儿去给赵二夫人请安。
赵二夫人早知道今日儿媳回来,她这些时日早盼着孙子盼得心焦,此时已早早在小花厅里候着。
待看见葵哥儿,赵二夫人也顾不上去理会儿子儿媳,只抱了孙子欢喜得不得了,哄着他咿咿呀呀的说话。
葵哥儿去庄子前还不能说话,只会含糊的叫下“爹爹,娘娘”,可现在教着,竟会叫上“祖,祖母”了……虽然叫得不准,但配上那个奶音,简直萌化了赵二夫人的心。
赵二夫人抱着葵哥儿在榻上玩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打量儿媳,见她气色不错也很高兴,就问她最近身体如何,胃口可好,燕王妃如何云云。
外面的人至今不知以宓有孕,赵二夫人也是有眼色温和的性子,儿媳去了温梅庄陪燕王妃住了一个多月,她也没有出声多问过或者打听些什么。
依笑道:“多谢母亲关心,儿媳的身子比先时好多了。燕王妃娘娘也很好,她现在已经有近四个月身孕了。”
此时以宓已经回了燕王府,想来很快满京城都会知道燕王妃是有了身孕而非外界所传的“失宠”,她便也无需再替以宓瞒着了。
赵二夫人一愣,随即便也欢喜的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也该准备些东西送去燕王府。王妃娘娘喜欢跟你说话,你便常去王府探探,陪陪王妃娘娘。”
还好先时以宓过来请儿媳去庄子上住,自己未有推脱。
依笑着应了声“是”。
赵二夫人和儿子儿媳又说了几句话,她看着儿媳红润的面色,就心满意足的笑道:“阿啊,我看你身体现在也调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再添个孩子了。你不知道,你祖母她这些时日里一直念叨着这个,也不怪你祖母她着急,实在是我们赵家子嗣太单薄了些。”
赵多多少少知道些自己妻子的心思,听言心中就是一咯噔,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妻子。
他心中郁闷母亲怎么才见到依就提这个,这孩子又不是说生就生得,这不是让她一回来就不痛快吗?
依听言脸上的笑果然就淡了淡,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温婉道:“母亲,这些时日儿媳在温梅庄,给燕王妃娘娘安胎的陈太医也一直顺便在给儿媳调理身子,陈太医说了,儿媳生葵哥儿的时候伤了身子,这几年都不适宜再要孩子,否则轻则小产保不住孩子,且会伤身影响以后再孕,重则难产一尸两命。”
这话说得赵二夫人和赵两人都齐齐色变。
以前大夫也有说过依短期内不适宜再要孩子,但却没有说得这般严重,且说这话的还是妇科圣手陈太医,这可信度更是不言而喻。
不待赵二夫人说话,赵就立即道:“既然如此,那这几年我们就不要孩子。”
赵二夫人脸色难看,她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又张开,诺诺道:“这,怎么会这样?阿,你身子一向就很好,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依苦笑道:“母亲,陈太医说我生葵哥儿时意外早产,但那时生得艰难,怕葵哥儿出问题,还用了虎狼之药,亏了身子,之后又日夜忧心,未能及时调养,这才雪上加霜。”
这话说的赵愈发的愧疚。
赵二夫人想说什么,话也是被堵在了喉咙,依身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可都是因为赵家和儿子之故。
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低头摸了摸葵哥儿的大脑袋,犯愁道:“这可如何是好?公主不能再生,还想着从你这里过继一个,你祖母一直催着让你再要个孩子。”
说着就看着葵哥儿,看他无忧无虑咧嘴咯咯的笑着,心中就堵得慌。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过继了葵哥儿,这事别说儿媳,就是她也不能愿意,可这家中,谁敢对老夫人说不?
依看婆母犯愁的样子,就道:“母亲,这事也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祖母再催,我总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就去生。母亲也不必为难,燕王妃娘娘已令陈太医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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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为儿媳调养,过两日他就会到府中来,届时祖母和大伯母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的情况,总不能再逼母亲和儿媳。”
赵也沉着脸道:“母亲,我和阿已经有了葵哥儿,既然太医说了阿她身子还没养好,不能要孩子,那就不能要,如何能去担这个风险?大哥都不舍得公主再生,想来也是能够理解的。”
赵二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心道,话是这么说,可依她能跟公主相比吗?
过了几日,陈太医果然就到了府中给依诊脉换调理方子,在依没刻意隐瞒的情况下,南阳侯府阖府也很快都知道了依的情况。
赵老夫人得知此事心中自是非常不悦,这两个孙媳妇,身份是一个顶一个的尊贵,身子却怎么一个比一个差。她本是个开明的,当年两个儿子都各只有一子存活了下来,她也从没说过让他们纳妾,可此时这情况也真够让她堵心的。
住在公主府的淮宁公主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她身边的古嬷嬷见她得了消息后拧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公主,二少夫人她故意放出这消息,怕就是想止了驸马和公主您想要过继的心。”
淮宁听言看向了她,神色莫测。
古嬷嬷觑了她的神色,愈加小心道,“公主,其实以老奴之见,公主还不若寻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让她给驸马生个自己的骨肉,然后公主再把孩子抱过来。公主若是不放心,最不济就去母留子……”
淮宁看着她的目光陡地利了起来,打断她厉声道:“这话,是谁让你跟本宫说的?”
古嬷嬷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公主,公主明鉴,没有谁让老奴跟公主进言,这些话全是老奴的肺腑之言。”
“公主,二少夫人她背靠魏国公府和燕王妃,并不易控制,她不乐意把孩子过继给公主,即使老夫人发话,将来迫不得已把孩子过继了过来,但到底是孩子的亲娘,将来怕是麻烦不断。反而公主若是自己选个能拿捏住的人给驸马,既好控制那孩子又是驸马自己的亲骨肉,有利于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公主,这些当真是老奴替公主考虑的肺腑之言啊。”
肺腑之言,好个替自己考虑的肺腑之言。
淮宁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几乎嵌进去了雕刻的花纹之中,一阵生疼。
说是替自己考虑,其实不就是嫌弃自己不能生,想让驸马纳小,替驸马生个亲生骨肉吗?
第69章
去母留子,这事能毫不透风的瞒下?届时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哪怕那孩子之母真不是自己杀的,猜疑也能让所有感情都磨得一干二净,自己怕只会养出个仇人。
过继自然有过继的不好之处,诚如古嬷嬷所说,依并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性子,将来定不肯和孩子斩断关系……
其实依不乐意她已经知道了。她不乐意,其实自己也不太想过继依的孩子,因为她也不想将来和依交恶,影响自己和皇叔皇婶的关系。
她情愿从赵家族中选个好掌控的一出生就抱过来给自己养,将来再看情况把那家人打发出京城。
只是侯府那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左右都无万全的法子,淮宁心中只觉一阵气苦。
她此时看古嬷嬷,心中也摸不清她到底是真心为自己,还是被自己的婆母或者依所买,想让自己放弃过继,为驸马纳小。
她起了身,走到女儿的小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娇嫩的脸蛋,嘴角弯弯的笑意,郁愤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回转身再走回桌边坐下,这才对古嬷嬷淡淡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主?”古嬷嬷不知淮宁这是何意,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淮宁抬眼冷冷地看向她,古嬷嬷又是一惊,忙应了声“是”退下了。
待古嬷嬷退下,淮宁转身便传了采衣令她查古嬷嬷这些时日的动静,可有和南阳侯府或者外人有什么接触等等。
这日赵睿回来,淮宁就将此事跟赵睿说了,然后状似忧愁道:“驸马,这事可如何是好?弟妹身子不好,过继一事岂不是不可行了?”
赵睿正弯着腰逗着女儿玩耍,听言就回头看了淮宁一眼,笑道:“弟妹只是这几年不好再要孩子,又不是不能生了,他们还年轻,急什么。”
淮宁眉头却并没有舒展开,她继续道:“驸马,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我是看弟妹的样子,感觉她似乎并不愿意将来把孩子过继给我们……”
赵睿了笑容,直起了身认真的看向了淮宁,目光带了一些探究。
他道:“淮宁,上次弟妹生葵哥儿生得艰难,对孩子着紧些再正常不过这个时候,你们也不必太过着急过继一事,屡次提起,让弟妹心中不适。等将来她的孩子多了,可能想法也就不一样了。这事,不单是你,府里人也得约束了。我也会和祖母还有母亲谈一谈。”
淮宁乖巧的点头,赵睿却还没有说完,他看着她,继续道,“尤其是葵哥儿,我不知道外面是谁传出去说母亲和你竟然想过继葵哥儿,那是弟妹的嫡长子,她这几年又不打算再要孩子,怎么可能会将嫡长子过继出来?”
淮宁咬了咬唇,低声道:“是祖母……”
赵睿上前双手扶住了淮宁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道:“淮宁,祖母是属意葵哥儿继承南阳侯府的爵位,却不一定要让葵哥儿过继。”
因为葵哥儿是下一代的嫡长子,如果他和淮宁无嫡子,按道理,本就该葵哥儿继承爵位,过不过继都一样。
淮宁脸色一白。
她咬唇道:“母亲,母亲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心中就是一凛。
是她,是自己的婆母,故意传出要过继葵哥儿的话,先引起依的不满和反抗,然后再买自己身边的人,劝自己歇了过继的心,让驸马纳妾生子……
依做过她几年的伴读,淮宁还是知道些依的性子的,她并非是那种喜欢背后做这些小动作之人。
还有驸马,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不,他现在怎么想其实根本没什么用,他本就至孝,婆母又是心思深手段了得之人,慢慢她总有法子让他心思转变。
淮宁一时之间只觉心乱如麻。
三月中旬依从温梅庄回南阳侯府,同时以宓也回了燕王府。以宓回到燕王府后不久,她怀有身孕的事也传了出来。
不少人得知这个消息都心思复杂。
要知道这已经是她成亲的第四年,不少人家已经认定了是她不能生。在他们眼里,不能生的燕王妃,再得宠也终究是不能长久的。
薛太后自然也很郁闷,她这两年除了在情-欲一事上稍为如意些之外,其他事皆是不怎么顺心的。
旧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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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事,虽是封了两个低位的妃嫔,但儿子至始至终也没有碰过她们,眼看着朝中那些原来忠于先帝忠于正统的那些老臣们退的退,走的走,燕王的权势也越来越稳固,薛太后心中煎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现在的困境。
她再蠢也知道先帝虽说儿子诞下子嗣之后可亲政,原话是“才可”亲政,但可不是必定的,朝臣不支持,燕王不放权,儿子就什么也不是。
因此薛太后这日在见情郎之时神情都是郁郁的。
闽王世子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因为他在来之前才刚刚到闽中他父亲闽王的秘信。
当年他入京是因为海务司正司萧正楠在闽地沿海海盗的据点搜到闽王府与海盗勾结的罪证,让他入京受审,但他入京之后大理寺不过是简单查问了一下,便在薛太后和宗务府的维护下给放了出来,那事也不了了之。
而在闽中的闽王府,初初那半年闽中都司的确有派兵严格监视着闽王府,但自他在京中被放出,闽中都司对闽王府的监视也越来越松懈,穆元祯也未有将削藩提上议程,也未曾削减闽王府的兵权。
只是闽地海军扩增了数倍不止,也剥夺了闽王府的海运税权,实际上是把海路那一块的权力都回到了朝廷的手中。
海运是块肥肉,闽王府自然不满,且因着延意元年海盗一事,闽王一直心有不安,因此这两年一直积极拉拢买周边岭南都司以及闽中都司的将领,又暗中联络异姓藩王云南王,道燕王狼子野心,一直蠢蠢欲动有意削藩,想鼓动云南王联合谋事一起对抗朝廷。
闽王来信,暗示他让他在京中若是有机会,最好能直接除掉燕王。
如此京中必然生乱。且小皇帝体弱,不似长命之相,从血统上来说,除掉燕王之后,若小皇帝病逝,闽王府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可燕王是那么好除的吗?
这两年闽王世子在京中观察形势,他可半点不敢小看穆元祯,而且对闽王府现在的情况,他总觉得穆元祯是在预谋着什么,所以更不敢掉以轻心,轻举妄动。
闽王世子想着心事,薛太后跟他说了几句话他都没能及时回应。
薛太后掐了他一把道:“世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着府中那新纳的小妾吧?”
闽王世子吃痛晃过神来,抓住了薛太后的手,道:“别闹,那殷氏不过是旁人送的玩意儿,你提她做什么?”
说完看着薛太后斜着眼觑着自己的模样,笑道,“阿婵,你刚刚说那夏氏有孕,你既然不喜,那就直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就是了,她又不是不入宫,这宫中的手段可是多的去了。”
薛太后“啪”一声打在他身上,娇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我虽厌恶她,但她孩子没了,于我有什么好处?又不是穆元祯再不能生。说不得激的穆元祯发起疯来,谁知道会做些什么。”
闽王世子的手一紧,道:“那就直接让穆元祯再不能生,如此,你也不必再担心他对你们母子不利了。”
第70章
薛太后一呆,随即心跳就有些加快起来,也不知是心慌还是兴奋的,不过很快她眼前就闪过穆元祯那双冰冷又带着煞气的眼睛,不禁又慢慢颓了下来。
她道:“那人若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也活不到今日了。”
穆元祯自小就得跟什么似的,就是先帝都被那妖后宋氏算计到过不知多少次,但穆元祯却是都能一次次躲过了暗算,安然无恙,虽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宋后的眼中钉和主要目标是先帝,但她也没少暗害穆元祯,若说他能全须全尾的长大靠的全都是运气和先帝的庇佑那是不大可能的。
闽王世子厚实的手掌在她背上划着圈,眼中的阴冷一闪即逝,然后笑道:“他不是常去探望陛下吗?想来他对陛下是没有什么戒心的,从陛下那里下手,该是容易得很。”
薛太后听了这话面色和身子都僵了僵,在儿子那里做手段,那可是把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说不定还会害了儿子的性命。
没了儿子,她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只有一子,先帝只有一子,这个儿子给曾经她带来了独一份的恩宠和荣耀,也带给了她现如今的尊贵地位。
她也曾经爱儿子逾过性命,只是这份爱在权势欲-望以及深宫寂寞中慢慢的变了性质,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了。
闽王世子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看她低头不语,就笑着弯了手把她搂到臂弯中,手勾画着她的曲线,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放心,这事只要好好计划了,必对陛下无任何妨碍。而且,燕王在陛下宫里出事,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必然会受到惊吓,届时只需说是燕王他有意谋杀陛下,结果却不慎自己喝了他带过去的毒药……”
“不,”薛太后虽然心中有些意动,但到底对穆元祯的惊怕和恐惧占了上风,摇头道,“不行,太冒险了,这个风险太大。你是不知道穆元祯那个人,不知道他对付宋后的那些手段,我听说,他在北地,是会直接能啖人肉的。”
说话间不自觉中的她的指甲都嵌进了闽王世子的肉里,
她过往敢多次做些小动作,潜意识间其实也不过是仗着穆元祯和先帝兄弟情深,仗着穆元祯对自己儿子的宽容罢了。但那些小动作也并非是直接就针对穆元祯的,这真直接动上毒药了,那些情分想来也就不管用了。
“好,不做就不做。”
闽王世子被她掐得生疼,脸上的肉都抽了抽,一把搂过她就甜如蜜的哄道:“心肝,你既然怕他那就算了。我们好些时日才能见上一次,就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还是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你是不知道,这些时日我想你想得这里可是生疼,穆元祯会啖人肉,我却是只想把你拆卸入腹,一口一口的品尝呢。”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压了她好一番磋磨,只搓地她软在了他怀中,一阵阵颤栗,脑中一片片的火花,忍不住就呻-吟出声,哪里还记得先前说了些什么。
而这一次,闽王世子摁着她的肚子,却是没再用那些个避孕的措施,尽数的都洒在了她腹中。
已经欢-爱过不知多少次,激-情中的薛太后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
以宓回到燕王府,不多时便有不少人或递上了帖子登门拜访,或送了各色礼物过来,但一律的少有说办了什么宴会邀请以宓去参加的。
宴无好宴,这中间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万一燕王妃要是在自己府上出了什么事,简直就是自己上赶着去送脑袋给燕王。
就是远在闽中的夏以琪得讯后都特特让专人送来了好几大箱子婴孩用的衣物料子,玩具,首饰珠宝什么的,那些衣料都是上等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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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棉,虽比不上绫罗绸缎的华美,价值却也低不了多少。
那过来送礼物的人以宓也认识,是以前就跟在夏以琪身边的一个尚嬷嬷。
尚嬷嬷对着以宓磕了个头,就带着喜气恭敬道:“我们夫人听说王妃娘娘有孕很是大喜,特地挑了些小玩意送给娘娘和小王爷,夫人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那些衣料玩具都是我们家小公子试用过的,质地对小孩子皮肤好,玩具对孩子也没有危险,还有一些孩子们喜爱看的图册啊什么的也是我们夫人特地请了出过海的画师画的海外的风景人物,还有闽地的风情,将来给小王爷解解闷。”
这个尚嬷嬷以前在夏府的时候闷葫芦一般,没想到竟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看她的气色和神气,想必夏以琪在闽中也过得不错。
听说夏以琪初初去闽中之时怀过一个孩子,可惜四个月的时候小产了,因着此事周家昌还大为恼怒,将家里大半的姬妾给散了,还跟家中的兄长闹了一场,据说是因为夏以琪之所以小产,都是周家昌的二嫂唔,也就是周家昌的前未婚妻熊五姑娘撺掇周家昌的某个姬妾给干的。
据说她本还想害得夏以琪一尸两命,只是没有成功。
当然这中间是否有周二公子的手笔,想让周三断了和燕王府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为着此事,周家几兄弟差点闹到分家。
不过后来虽然没正式分成,但周三在兴州,周家老大老二都在闽中王城,周老爷还是把大致的产业分了分,几房近乎王不见王了。
前年的时候夏以琪又有了身孕,给周三公子诞下了嫡长子。
这些事以宓都是知道的,周三他是投靠了燕王这边,而周家老大和老二和闽王府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以宓说,这些商家当真是一个个老奸巨猾,有着七窍玲珑心,谁知道那所谓的闹分家是不是周家老爷子算计的,如此将来无论谁上位,谁在闽中能说了算,他们周家却是永立于不倒之地的,或者至少能保留家族一脉。
不过用人之道,有些事心中有数,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
以宓听说还有专门给小孩子的海外的风土人情图册,就饶有兴趣的唤了人取了过来翻看。
揭了几页,就笑着对尚嬷嬷道:“你们夫人有心了,这些东西倒是做得有趣,我看你们夫人可以让人把这个多誊些本,拿去书铺子里面卖,怕也有不少人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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