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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也是,此时薛家那原本说准备入宫为后的那位姑娘薛三姑娘现在可才只有十二岁,也太小了点,而那个排行第二的庶女薛二姑娘虽然因病拖了婚事,却是已经十九了,大的太大,小的太小,都不合适。
为此朝臣私下各种揣测之际,紧接着京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月初,南阳侯的侄子赵酒后与岭南都司都指挥使李邺的幼子李文廷为了一小寡妇争风吃醋,当街打死了李文延,当时赵的妻子魏国公之女韩氏已经有近九个月的身孕,在南阳侯府听闻此事后就受刺激过度,早产诞下了一个男婴。
另外,这李文延还有一个身份,他还是成淑大长公主的幼孙。
成淑大长公主是庆源帝和燕王的姑母,高宗皇帝的妹妹,不过这些年她并不住在京中,而是一直随了儿子李邺住在岭南。
以宓在王府中得知此事先惊后疑,按捺住当即去南阳侯府去看依的冲动,一面派了人去南阳候府问依的情况,一面就命人去京府衙门以及事发之地寻相关人等查探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情况未明,这个时候她若是急匆匆就跑去南阳侯府,怕是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南阳侯府和魏国公府素有来往,以宓幼时养在魏国公府,自幼就识得赵,不说他和依青梅竹马,对依的感情深厚,就是对他的性格和人品以宓也都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做出为个小寡妇和人争风吃醋,还打死人?
打的还是岭南都司都指挥使的儿子,成淑大长公主的孙子?!
这事怎么看怎么有蹊跷。
以宓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前,穆元祯就先回了府,他看以宓见到自己回来未有如往常般笑着迎接自己,而是少有的坐在椅子上皱眉似寻思着什么,便上前先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阿宓,可是在想着赵家二公子之事?这事并非赵二公子之过,是李文延当街调戏那女子,赵二公子看不过眼,踢了他一脚,谁知这李文延用药过度,这才暴毙身亡。”
“用药过度?所以此事很可能是人为的圈套了?”因一直这般想着,以宓直接就脱口问了出来。人,怎么可能踢一脚就死了?
“那么,京府会如何判这件案子?”说完眼睛黯了黯,这事牵扯甚多,自己现在这般问他,不过是为难他罢了。
穆元祯看着以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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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这事明显是个圈套,李文延死的原因重点也不在赵的那一脚,可他的的确确是被赵踢死了。事情一出,李家和儿子留在京中的李大夫人便立即递了牌子入了宫找薛太后哭诉,定要赵以命偿命了。
岭南都司都指挥使李邺有三子两女,长子长女为原配林氏所出,次子为一姨娘所出,而这被打死的李文延为第三子,为继妻现如今的李大夫人温氏所出,温氏只一子一女,可以想见这李文延那就是他的命根子。
穆元祯握了以宓的手,道:“你放心,我会查出这背后之人,相信李指挥使不会太过苛责赵二公子的。”
以宓苦笑,那到底是自己儿子,李指挥使可能面上不会要求太过惩治赵,但心中到底会否怀恨在心就是另说了,尤其那是李大夫人的独子,李大夫人不可能会善甘罢休,还有成淑大长公主,那可是她的孙子。
以宓捏着穆元祯的手,低着头半晌,才低低道:“若是人为,那这背后之人目的是什么?冲的是南阳侯府,魏国公府,还是我们燕王府?是因为岭南都指挥使,还是因为成淑大长公主?”
“兼而有之吧,怕是过不了多久我姑母就会入京了。”穆元祯缓缓道,“阿宓,你让人去魏国公府和你表姐那边,让他们先稳住,此事魏国公府和南阳侯府闹得越大,对赵二公子越是不利。”
世人只会同情弱者,同情已死的那方,谁势大,反而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很多文官家族遇到这种事情,为了家族声誉,甚至会牺牲自家子弟,押着要求重判。
燕王猜得没错,此案过后不过月余,成淑大长公主就带了养在自己身边的孙女,李文延的胞妹李惜妍回京了,随同的还有李指挥使的长子李文功。
而此时赵还被关在京府衙门,案子至今未判。
其实京府已经查明,案情十分简单,就是李文延在当街调戏小寡妇之前,曾在花楼度夜,用助兴的药物过度,又一夜翻了几个姑娘,身体亏耗过度,结果被赵那么一踢,再撞到桌子角,晕了过去之后就一命呜呼,再没醒过来了。
看着这案子着实没什么可疑之处,甭管李文延吃了什么助兴药,之前有多荒唐,那是私德有亏,但赵是的的确确踢死了他,依律法来讲,不判处斩,也至少是要判流放的。
但哪怕李大夫人哭天抢地,京府顾虑着南阳侯府和燕王,也压着一直没敢判。
成淑大长公主回京之后就带着孙女先入宫见薛太后,薛太后见到大长公主就红了眼睛,她道:“姑母,原本姑母回京,哀家当设宴给姑母接风,奈何却……,哀家再不便设宴,委屈姑母了,姑母您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子。”
成淑大长公主嘴抿了抿,她规规矩矩的给薛太后行了礼,又让孙女给太后见礼,薛太后便唤了李惜妍到身边,道:“上次见到妍姐儿还是六年前,妍姐儿还是个小姑娘,现在竟是长得这般好了,像大长公主你,有我们皇家的品格气度。”
又褪了手上的镯子给李惜妍戴上,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十分热情。
及至成淑大长公主问及孙子的案子,薛太后脸上现出十分难过的表情,道:“原本此案再明白不过,奈何那赵二公子的夫人是燕王妃的姐姐,姑母,您知道,陛下他还未亲政,朝政都是燕王把持着的……”
说完她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似的,叹了口气,脸上重又露出了些笑来,对成淑大长公主道,“不过姑母放心,这案子清清楚楚,那赵当街行凶杀人,哪怕有人包庇得了一时,也包庇不了一世的。”
成淑大长公主沉着脸不出声,薛太后又转头伸手摸了摸因为说到自己兄长而目有泪意的李惜妍,柔声道,“好孩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律法定会给你兄长一个公道的。”
说着薛太后又安慰了李惜妍和成淑大长公主一番,最后像是为了岔开话题,就问成淑大长公主道,“说起来妍姐儿这孩子也有十五了,姑母可有给妍姐儿说了人家?妍姐儿这样好的人才,想来在岭南也少有人能配得上的。”
成淑大长公主怜爱得看了一眼孙女,道:“岭南地方偏僻,的确少有合适的人家,原本我此次回京也正是为了妍姐儿的婚事,谁知半路就到了延哥儿过世的消息,倒是没心情也不合适再为妍姐儿相看了。”
薛太后就叹息道:“唉,这样好的孩子,姑母您可千万别耽误了她。”
想了想,又道,“想来因着她兄长的事,姑母府中也不得安宁,姑母若是肯,不若就让妍姐儿住到哀家这里来,一来哀家喜欢这孩子,想让她多陪陪哀家,二来姑母不好替她相看人家,但哀家这里却是常有诰命夫人们入宫的,妍姐儿久不在京中,哀家也好带她多见见这些夫人们,说不得就有合适的亲事也不一定。”
李惜妍刚待推说“因着兄长一事,臣女并无心说亲”,成淑大长公主却是先就应了下来,道:“多谢娘娘抬爱,娘娘不嫌她叨扰肯接她入宫是她的福气,那我就先带妍姐儿回家拾拾,过两天就将她送过来陪娘娘。”
薛太后听言顿时眼睛都笑弯了,拉着李惜妍的手愈加的亲热。
马车上,李惜妍有些忐忑不安的对自己祖母道:“祖母,您不是说,不是说手握实权的是燕王,太后和薛家不过是想拿我们家当枪使,就是父亲他都急信来说兄长他……让我们不予追究兄长之事,祖母您说若是真的想要报仇,得到燕王的支持让燕王妃失宠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可是刚才为何却……”
她母亲因为兄长的死伤心过度,因着报仇心切听了薛家的唆使,的确有想将自己送入宫为妃的意欲,可是却被祖母好一番训斥,如今却是为何要顺着那薛太后的意思?
成淑大长公主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她冷笑道:“以你的身份,为后亦不为过,薛后痴心妄想,竟想让你给那个病秧子为妃,你放心,祖母让你入宫,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如此才能一步一步逼着燕王娶你。”
岭南与闽地相邻,儿子镇守岭南,燕王欲扩增海军,发展海运,又欲回闽王之权,得到自己儿子的支持就至关重要,想来他不会为了个女人就置大业与野心于不顾。
当然了这也是成淑大长公主权衡再三才下的决定,她先前也未尝没想过和薛后联手,尤其是自己的弟弟闽王还给了自己数封亲笔信“叙旧”,可她也不是傻子,孙子的死怕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所有相关的人,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可李惜妍不明白这么多。
她咬着唇,不明白既然以自己的身份当得起皇后,却为何要去入燕王府为侧妃,虽然,她脑中闪过燕王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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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就有些微微发烫,虽然她一点也不排斥这个主意,且,赵家害她兄长,官府却因为燕王妃包庇凶手,若没有了燕王妃,哪怕是淮宁公主,也什么都不是。
成淑大长公主回到公主府便让人替孙女拾了衣物,翌日薛太后派人来接之时便让她入宫了,送走孙女不多时,便有下人来报,道是淮宁公主来访。
成淑大长公主讽刺得笑了笑,看,第一个上钩的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第63章
深宫地底密道。
一番云雨之后,薛太后斜卧在闽王世子身上,手轻轻状若鱼儿游水般划走在他的胸-膛,媚眼如丝道:“世子,还是世子你的法子好,不过轻轻一拨拉,这鱼儿就自己游过来了。”
穆元祁听言就是一笑,低了头伸手摸了摸薛太后柔滑的脸颊,温言软语的哄道:“阿婵,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总是会尽心尽力满足你的。当年我没有机会,现在得偿所愿,总会如了你的意的。”
薛太后听得身子都软了半截,这几年来,她虽贵为太后,但除了宫中这小小的天地,外面的事就没有顺心如意过,只越发的憋闷,还是和闽王世子搭上之后,她才觉得身心都舒泰了起来。
而穆元祁手轻轻拍着薛太后,在她背后,她看不见的眼睛里却又是另一番神色。
她只当他是为她出谋划策,却不知他真正的用意。
岭南和闽地相邻,燕王暗中增兵闽中,突围闽王府,闽王不备,现如今处处被动,闽王数次和异母妹妹成淑大长公主“叙情”,奈何成淑大长公主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半点进展也没有,便只能用个间接的法子离间燕王和李邺李家的关系了。
前面又有薛太后和薛家挡着,燕王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闽王府的头上。
穆元祁想着事,就听到薛太后突然又幽幽道:“世子,你说,我这里若是有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
穆元祁的手就是一顿,然后道:“放心,我们那样,你不会有孩子的。”
薛太后却没肯就此罢休,仍是缠着道:“若是万一有了呢?”
穆元祁一把搂住她,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水光无限的媚眼,道:“有了,就生下来,我让他做闽王世子。”
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低了头一路吻下去,很快两人便又陷入情-欲之中,再无暇他顾。
大周皇宫有数道地底密道,历来都是皇帝临终前口述告知下一代皇帝,只是庆源帝死时,小皇帝只有十一岁,庆源帝犹豫再三,最终把所有密道口,出口位置告诉穆熙之后,还是怕他忘记,又留了一道出口就在皇宫外不远处的密林的密道给了太后薛氏。
这也是他思之又思下的决定,那个密道,一边出口就是在慈寿宫,另一边是宫外密林,若皇宫有事,薛氏可带小皇帝从那里逃生,隐藏数日甚至数月,但却不能引兵攻城,不怕薛氏有异心,引反贼入宫。
只是庆源帝再想不到这密道竟是变成了薛氏的偷情之所。
成淑大长公主府。
淮宁公主一月底产了一女,她身子本就不特别好,产女之后更是体弱,这几个月来她都未曾出过门,此次若不是为了自己驸马的堂弟赵,她也不会登成淑大长公主的门。
南阳侯府子嗣不丰,而她也已经从太医那里得知自己不可再有二胎,而驸马赵睿为了让她安心,一早就承诺说不会纳妾,将来会从堂弟赵那里过继一子。
所以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不能不管赵。
淮宁公主给成淑大长公主跪下行礼,唤道:“姑祖母。”一句话眼圈已是红了。
她幼时,成淑大长公主还在京城的时候,甭管是不是为了讨好庆源帝,对她还是非常疼爱的,再没想到,再相见时中间已经隔了生死仇恨。
成淑大长公主看她这个样子,先时还绷着的脸,终还是软和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亲自扶了淮宁起身,拉了她到自己身边坐下,道:“好孩子,姑祖母知道这并不关你的事,你身子不好,何须特意过来此一趟,又行此大礼?”
淮宁摇头落泪道:“姑祖母,我虽为公主,但嫁入赵家,如何能说赵家之事与自己无关,我此行来一是想替堂弟给姑祖母赔罪,二来也是多年未见姑祖母,想过来探探姑祖母了。姑祖母,表哥之事,的确是我二弟之过,淮宁几无脸面来见您。”
成淑大长公主听到这里眼中也现出了些悲意,她摆了摆手,阻止淮宁道:“淮宁,你不必说了,姑祖母知道你的为难,但不管延哥儿他怎么不肖,那也到底也是我的孙儿,你刚产女,当知道为母,为祖母对子孙的那种爱,当得知孩子出事之时的那种痛。”
“姑祖母……”
成淑大长公主搂着淮宁,两人无言良久,淮宁几乎以为今日会无功而返之时,却不想成淑大长公主却是突叹了口气,道:“淮宁,姑祖母想将你妍表妹送入燕王府。”
淮宁一惊,愕然的看向自己的姑祖母,一时之间竟是转不过弯来。成淑大长公主送李惜妍到太后身边,她也以为她是有意要李惜妍入宫为妃,如何又要去燕王府?
淮宁喃喃道:“妍表妹,她,不是要入宫吗?而且,她,她和皇叔还隔着辈分……再说,让妍表妹为侧妃,岂不是委屈了妍表妹?”
说到这里面色就是一白,所谓的辈分,在皇家从来就不是问题,正妃和侧妃也从来没有那么多的界线。
淮宁脑子乱乱的,只听成淑大长公主又道:“淮宁,你表哥死的冤屈,姑祖母也知道罪魁祸首不是那赵,背后当是有人想挑拨我们李家和南阳侯府,和燕王府的关系。但是,呵,明知道是挑拨,我们心中还是对南阳侯府,对燕王妃产生了恨意。”
“淮宁,你当理解,这种恨意根本不受我,不受你表舅表舅母的控制。现如今,能打破这个局面的也唯有让你妍表妹入燕王府了。”
淮宁先还有些怔怔得看着自己姑祖母,但她毕竟出身皇家,还是很快理清了这后面丝丝缠绕的关系,一时之间,心头千丝万绪,淮宁只觉得苦涩无比。
因为姑祖母在仇恨之下还是选择了向燕王投诚,不惜送上孙女维系关系,放弃了自己的弟弟穆熙,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淮宁慢慢清明下来,语气也不再煽情,她道:“姑祖母,您刚回京不久,怕是不知道皇叔他对燕王妃十分看重。”
成淑大长公主笑,她站起了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俯视着淮宁道:“看重?淮宁,你身在皇家,难道不知道情爱这种东西在皇家最是虚无,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没有几个宠爱的妃子?但又有哪个帝王为了个宠爱的妃子肯牺牲自己的权势,自己的位置了?”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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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她若是懂事,当此之下,为了燕王,她也该端着笑脸迎你妍表妹入王府!而且她入府两年都未曾有孕,燕王他,本就该当迎娶侧妃了!”
燕王府。
以宓送走淮宁,然后回头看向内房走出来的穆元祯,笑吟吟道:“王爷,臣妾是不是真该为了安大周功臣的心,替王爷张罗,迎娶李氏入门呢?”
穆元祯冷笑,道:“李家,还没有这么重的分量,李邺也不会这么愚蠢。看他们李家,是成淑大长公主做主,还是李邺做主吧。”
一个个的怎么就觉得有资格替自己做主了。
岭南是重要,但不过是个都指挥使,整个前军都督府都已经是自己的人,要替换掉岭南都司都指挥使虽原不是在他计划范围之内,却也并非难事。
以宓却没有理他后面的话,只侧了头带了些戏谑的笑意看着他道:“王爷,是因为李家没有这么重的分量,所以王爷才不予理会吗?那若是……”
“若是什么?”穆元祯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像是有吸力般,定定的看着以宓。
“若是……”以宓原本面上的笑意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淡去,她低喃着,后面的话却是消失了在舌尖。
“阿宓,”穆元祯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低头看着他,极认真道,“阿宓,没有若是,我会尽力不让任何他人有这个分量敢逼我做违背我心意的事。”
以宓一愣,看着他像是要看透自己的眼睛,不自在的别过了脸去,耳朵却是慢慢红了起来。原本她只是说笑,却不想他会这么郑重其事,仿佛她是在试探他一样。
他们两人,穆元祯向来都是做的多,说的少,而她,在两人的感情方面,好像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因为他太直接太强势,她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也未曾对他表达过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低声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就转了话题道:“王爷,亦祥他在军中能适应吗?”
诚郡王带着韩氏离开京城,穆亦祥袭了郡王爵位,他不想再在书院中,更不想在家对着怨气冲天的老诚郡王妃和天天为着亲事闹腾的堂姐嘉惠郡主,所以就求了以宓想去军中,他年纪小,燕王就将他安排到了离京城不远的常山大营。
穆元祯也没有再就先前的话题逼以宓正视自己的心意,他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头发,温声带着些宠溺的语气道:“嗯,诚郡王在常山大营任指挥使多年,那里有很多将领都是他的旧部,穆亦祥在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利于他慢慢拢他父亲的旧部,接手诚郡王府潜在的势力。”
第64章
以宓只觉得自己耳朵都烧了起来,那火辣辣的感觉还一直蔓延到脸颊脖颈,当然,那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因为他的动作和他说话时那种诡异的语气。
她推开了他的手,远远的就走到了另一边的扶手椅上坐下,手扶在座椅的雕花扶手上按着好一阵那热度才退了些。
她就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百无禁忌,明明外表看起来严肃正经无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突如其来的就会动手动脚然后接着很可能还不管不顾胡作非为起来,这一点,哪怕两人成婚两年,她也还是没有习惯。
真不知道外人知不知道他其实是这样一个人。
穆元祯看她近乎落荒而逃但却还要偏偏故作镇定的模样,忍不住就有些想笑,有时候他就是越看她装模作样就越想逗她,当然了,逗着逗着那走向往往也不受他控制了。
此时两人大约都忘记了先时在说的有关穆亦祥的话题。
以宓看着他脸上那近乎得意的可恶表情,鬼使神差的就轻哼道:“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燕王府,盯着你的那两个侧妃位,天天说我生不出儿子,我看那李家姑娘家世不错,听说长得也不错,淮宁公主又说,让她嫁过来还能安一安那李都指挥使的心,稳固岭南,就是成淑大长公主也能歇了仇恨的心,我看王爷不若就纳了她。喏,反正我们王府后院的院子有大把。”
穆元祯听她说着这样口是心非的话好笑,不过他旋即像是抓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生不出儿子?”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低头俯视着她,看了片刻,笑道,“阿宓,你是怪我不够努力让你生不出儿子吗?嗯,也是,多生上几个孩子,我们王府后院自然就不会这么空了。”
以宓的脸腾的就红了起来……这个人!
努力,他还要怎么努力,想到这里,以宓真是又羞又恼又气自己真是哪壶不开专门要提哪壶。
其实外人都说穆元祯对她有多么爱重,有时候以宓她还真希望他能对自己稍微冷淡一些,尤其是晚上,他总是……要不够似的,可劲儿的折腾,很多时候她都被折磨得只恨不得一直晕过去才好。
他平日里虽然对着她很好说话,晚上的时候任她怎么求饶也是半点不肯放过她的。
以宓虽然心性冷静通透,但到底也就十几二十岁,这种夫妻之事她所有的经验认知也就是婚前那教导嬷嬷教给她的,以及婚后穆元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的。
教导嬷嬷说夫妇之道,情之所至,阴阳相融,才能夫妻相通,这种事教的比顺应夫君还要奔放,然后穆元祯表现的,难道是因为情之所至吗?
她也不知道她要得多动情才能完全满足得了他……
大约是被所谓的“宠”得太厉害,所以侧妃什么的,以宓当真还没有什么防范意识。
其实如果穆元祯知道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肯定会觉得她也忒没良心了,因为他觉得,他实在是已经非常克制了……无奈两人的要求和标准实在相差太远。
且说成淑大长公主让淮宁公主跟以宓递话,想让以宓上门替燕王求娶自己的孙女,结果以宓丝毫不买她的账,只轻描淡写就把淮宁给打发了。
以宓可不理淮宁说的那一番道理,只道“我倒是不知道王爷他纳个妾还跟安臣属的心有个什么关系,王爷他这么多臣属,那他要这样安臣属的心,怕是不用做别的,只成日里纳妾就够他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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