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盲土拨鼠
这一刻,顾烨觉得自己卑劣无比,他就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早已习惯生活在黑暗之中,却还是忍不住觊觎,控制不住地伸手触碰。没想到此刻上天竟然还能分他一点雨露尽管是在酒的催化作用下,他却自欺欺人般地想着,哥哥已经主动向他靠近了。
很有可能会扑个空。顾烨想,没关系,那也是我活该。
顾溟两只手捧着顾烨的脸问,“你还烧吗?”接着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好像差不多了。”
他真得醉了,懵懵懂懂的,做什么都有股天真劲,睁着迷朦的双眼,歪着头,盯着顾烨看了好一会,又问,“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而后他好像意识到这不是小烨,松开顾烨的脖子,坐了回去。
再说话的时候,语调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我总是会梦到大火……火红的火海在烧,尸横遍野……”
顾烨知道顾溟再说那个缠绕他许多年的噩梦。
“是顾升烧过别人家的房子吗?”顾溟语调平缓,眉眼柔和,好像真的只是提出一个平常的询问,“这些梦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来找我呢?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除此之外,顾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希望这份报应降临在自己头上,而不是顾溟身上。
可是相较之下,他们俩之间的那十年难到还抵不过他的清白和骄傲吗?让他宁可远走高飞,也不愿意回来看自己一眼。
那股不甘心又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窜了出来,堵在顾烨的喉咙,然而他脱口而出的句子里却又带着一股发酵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这个问题被他埋在心底里藏了太久,已经生根发芽,面目全非,让他没有办法轻易地放手了。
“找你?”顾溟撑着眼皮,两只手掌推着地毯,努力坐直,“我怎么……怎么没找过你?我跟你打过好多电话……都被李叔叔截了……没人想见我,没人希望我回来……”
顾烨的喉头滚动着,“我希望你回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啊,”顾溟突然兴奋地伸手指了指前方,“你穿着、穿着黑色的西服,还有很多人围着你,你长高了……”他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又蓦地暗淡下去,踌躇着回了停留在空中的右手,“那个时候,你都成年了,我还想带你去……但是你是成年人了,应该可以照顾自己了吧?”
顾溟垂着眼,望着地上的地毯出神,像是能够透过它看到更多让他感觉温暖的回忆一样,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后来我就不找你啦。”
他在说葬礼,顾升的葬礼。那是顾溟离家两年后的事情了,那会顾烨还没摸索到他的动静,哪里知道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站在人群之外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顾烨只觉得胸口像被人打了一记重拳,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半会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以为自己被人抛弃,到头来却是他使错了劲。
“我回不去……”顾溟喃喃自语着,“那里没有人喜欢我。”
顾烨脑海里突然分裂出另一个小人,气喘呼呼地奔跑着,激动地挥舞双臂,热烈地喊着“看看我呀,看看我呀。”他翻身双膝跪在地毯上,与顾溟面对着面,眼里盛着化不开的渴求与深情,“可是我喜欢你。”
顾溟笑了起来,脸颊染着两团红晕,“真的吗?”
顾烨顿时将他抱紧,搂在怀里,头也靠在他的肩窝里,哽咽着回答,“真的,哥哥,真的。”
51.
今夜,这个能轻易将人生吞活剥的繁华城市终于不再用灯火鸣笛来装腔作势,只有深邃的天幕上悬着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窗外有风刮过,还有树枝相蹭的沙沙声,从窗缝里挤进来,像凑在你的耳边说悄悄话。
等到顾烨从顾溟的肩窝里抬起头的时候,顾溟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眉头也不似以往一样拧着。顾烨直起腰,右手手臂撑在顾溟肩旁的沙发坐垫上,将他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他离顾溟离得很近,是鼻尖几乎就要相碰的距离,瞳仁深处装着一股暖意,藏着一丝小火苗在徐徐燃烧。
顾溟的鼻尖圆圆的,眼皮很薄,睫毛尾部结缠在一起,像两把浓密的小扇子,被他呼吸的频率扯得微微抖动。他不喝酒的时候白得透亮,现在酒已经侵入他的每根神经,在他脸上抹上红晕,接连染上他的脖子。
顾烨伸出左手,食指的指腹从顾溟的下嘴唇摩挲而过,接着略过他的耳垂。那颗耳钉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几不可见的小孔。顾烨像找到了一个令他爱不释手的玩具一样,害怕弄坏了,却又忍不住凑近了摸一摸、看一看,仿佛要将每个致的细节都揽入眼里。
顾烨想起了季池说的那几句话,他知道哥哥在美国过得不容易,可是那个时候他以为那些彻夜通明的窗口代表了他想要离开的决心。
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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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决心里还有他自己的位置。
顾烨垂着头凝望,目光晦涩、深沉,像要把顾溟的五官和线条都深深刻进心里一般。他五味杂陈,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心底却又冒出一股熟悉的思念,好像这个人还是不真实的,只存在于照片里的,还是横跨了半个地球,与他隔了一个十年的沟壑。
这种思念太沉重了,外壳上裹满了变了样的欲望,层层叠叠,就像失落于深海底部的藏宝箱一样,早已被墨绿的苔藓与铁锈包裹。现在藏宝箱突然被人撬动,一连串后悔、内疚、怄气的泡泡缝隙里接连冒出。
为什么总是要自己死撑?
回来的话就不用那么幸苦了。
以前也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是因为我比你年龄小吗?
我不是都说了,我能保护你吗?
光线昏暗,一片寂静,赤诚的心意逐渐变得赤裸,如同布在透彻的潭水底部的颗颗鹅卵石,清晰、触手可及。这一刻,万籁俱静,静到可以听得见尘埃落地的声音。到头来顾烨一句话也不忍说,他沉溺于这场幻觉里。这场美妙的幻觉里,顾溟会叫他的名字,会对着他温柔地笑,还会伸手摸他的头发,让他只希望这一刻能被无限延长。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警长暗中观察了许久,从书柜上跳下来,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幽绿的光。它绕过顾烨,走到顾溟身侧,伸出爪子一下接一下地按着他的大腿,仿佛在召唤他陪自己玩。
顾烨伸手一把提起警长的脖子就往门口走。警长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在半空中呆立了几秒,立马张牙舞爪地扑腾着,凶狠地“嗷嗷”嘶吼起来。
假流氓遇见真恶霸,被塞进笼子里也只能认命。警长软硬兼施,先是隔着笼子冲顾烨伸爪子,巴不得撕烂他的袜子,而后又原地打着转,仰着头冲他“喵喵”叫。
“闭嘴。”
警长发现眼前这人无动于衷,压低耳朵,委屈地蜷在笼子的一角。
顾溟还是被吵醒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趔趄,撞个满怀。
顾烨环着他,眉眼间都是温柔,“要去床上睡觉吗?”
顾溟被他坚硬的肌肉撞得头晕眼花,发起火来,“我都说了我不要睡觉!”
“那哥哥想做什么?”
“我要喝水。”
“我去给你弄。”
顾烨打杯水回来,顾溟又栽在地毯上了。他连忙蹲下身把顾溟扶起来,让他重新靠上沙发,接着将玻璃杯递到他嘴边。顾溟这才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醒过来,乖巧地张开嘴,咕噜咕噜地吞咽起来,却没喝进去多少。大部分水都从他的嘴角里漏出来,沿着细长的脖颈,淌过滚动的喉结,流进衣领里。
顾烨看他喝得困难,又不想他呛着,拿回水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固定住他的下颚,对上他的嘴,一点一点地将嘴里的水过给他。
嘴上的物体柔软冰凉,几度离开又覆上,顾溟仰着头温顺地吮着源源不断地送进口中的水,用舌头浅浅地推挤着顾烨的嘴唇,身子还在顾烨离开的时候跟着往前靠,似乎还想喝,毫不自知地望着水杯舔嘴唇。
顾烨喂完大半杯水,帐篷就支起来了。
顾溟衬衫被水打湿的部分变得半透明,紧贴着他的胸膛和小腹,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起伏。春光乍泄,顾烨低头一瞥,不禁浮想联翩,忍不住又朝着他靠近了。他用手背贴上顾溟的脸颊,觉得自己像在摸一个剥了皮的、熟透的鸡蛋。
微凉的手背贴上滚烫的皮肤,顾溟低垂着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手背上蹭了蹭。
顾烨脑袋里那根本就脆弱的理智的弦蓦地崩断了,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断然割裂。
炙热的吻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长驱直入,挤入顾溟的唇间抚弄、挑逗,压着他的舌头热烈交缠。顾烨将他放倒在地毯上,急切地挤进他的双腿间,连扯带拽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双手跟着揽上他紧实的腰线。
肌肤相亲,温香软玉抱了满怀,顾烨的胸膛里像有一团烈火在烧,烧得他的血液跟着沸腾。
顾溟被他吻地措手不及,喘不过气来,无力地揪着顾烨肩膀的衣服,试图争夺一点呼吸的权利。然而顾烨不管不顾地开疆扩土,他闭着眼热烈地求爱,一只手极不老实地攀上顾溟的胸膛,故意将他的乳尖夹在指缝间搓揉,直至乳尖都挺立起来。
顾烨另一只胳膊绕到他的后背,掌心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游移,手指一个接一个地按压过他的脊柱关节,接着手臂一搂,将他抬了起来。
顾溟本是躺在地毯上的,现在被人微微抬离地面,极度没有安全感,本能地伸出双手勾上了顾烨的脖子。
顾烨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吻便顺着顾溟的脖颈往下坠,滑到他的肩窝,烙上他的锁骨。顾烨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探进紧贴着胯部的内裤里。
顾溟轻呼出声,打了个哆嗦,搂他更紧,颀长的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顾烨紊乱地喘息着,心跳也跟着乱了,他伸手胡乱从沙发上抓了一个靠枕,垫在顾溟的腰间。
敏感的部位被人不住地抚摸着,顾溟觉得难受,却又奇异般得舒服,他被揉得没有力气反抗,依旧像八爪鱼一样扒在顾烨身上。
顾烨的声带都要被这股烈火给灼伤了,“我好想你,哥哥,好喜欢你……好想要你。”
顾溟睁着迷茫的双眼望着他,眼前英俊的脸庞看不清楚,边缘似乎也将与背景融合成一体,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清明又隐晦,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暗流。
顾烨轻啄着顾溟的肩膀,急躁地扯了他的内裤,另一只手在桌上摸索着,不小心打翻了玻璃杯。玻璃杯从边缘滚落,一声不响地掉在了地毯上,撒了他满手的温水。顾烨就着这些温水,切入顾溟的臀间,两根手指绕着隐秘的地方打着转,然后挤了进去。
他只觉得腰间的腿猛然将自己夹紧了。修长的手指没入顾溟圆润的臀瓣里,缓缓地抽插、旋转,直到觉得他适应了一点,顾烨才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顾溟头脑一团浆糊,只觉得异物感强烈,身体本能地拒绝起来,搂紧了顾烨,小声说,“唔……不舒服……”
“放松一点,哥哥。”顾烨的一只手臂从顾溟的腋下穿过,抱住他的半个后背,牢牢地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安慰道,“只是扩张,不会疼的。”
顾溟的眼神都有些放空,身体竟然真的逐渐变得柔软起来。只不过这种柔软持续不了几秒,顾烨就忍不住了。
那颗炸弹的引线烧到了尽头,他已经到了生理上的忍耐极限。
顾溟感觉有根炙热硬挺的东西顶着自己,磨蹭着灼烧过他大腿根部的皮肤。他反应慢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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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睁着眼睛。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揪住顾烨头发,眼底里有了一丝从未展现过的恐惧。
“啊……痛……好痛!”
以往不管顾烨怎么动作,顾溟宁可咬破口腔都是不吭声的。这是他第一次喊疼,看来是醉得厉害,以至于全身的防备都卸下来了。
顾烨这种尺寸,现在也只不过才挤进一个头部,顾溟就疼得直抽气。顾烨懊恼地喘着气,安抚性地揉了揉顾溟的后颈。以前都没听他说过疼,自己只顾一个劲地占有,以为只要把他做到高潮就好了。
可是顾烨现在很矛盾,箭在弦上,他实在是停不下来,又怎么舍得放手?
他不容顾溟退缩,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环在他背后的手臂就是为了防止他翻身逃跑。
现在顾溟身体悬空,身体的入口被人打开一道口子,可除了抱着顾烨,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关系,别害怕,哥哥。”既然他喊疼,那顾烨就得停下向他身体深处压迫的动作。顾烨温柔地揉捏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再度握上他因为疼痛而倒下的性器,缓缓地撸动起来。
手上的速度变得时快时慢,顾烨吻了吻顾溟的耳垂,惹得他缩了缩脖子,往顾烨怀里躲。
“一会就舒服了。”顾烨开始刻意地蛊惑,一点点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要那么紧张,哥哥,放松一点。”
顾溟仍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强行撑开,可是伴随着哄骗小孩似的话语,以及前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电流,他的神智变得更加模糊。
“慢一点……”
“好。”可顾烨压根儿没放慢速度。望着顾溟潮红的脸,看着他突然咬着下唇隐忍的模样,顾烨将速度加到最快。顾溟夹着他腰的双腿都开始颤抖,唇齿间溢出的呻吟声包含着干涩的甜美。
顾烨突然低下头堵住他的嘴唇,粗糙的指尖恶狠狠地摩擦过他的铃口。
“呜呜呜”被人从顶端猛地推下,顾溟的尖叫都被人堵在嗓子里,发出被欺负到哭泣的声音来。
顾烨捞着顾溟面团一样的身体,一边慢慢地、重新紧他的腰,并且提前道歉。
“哥哥,忍一忍。”
劲腰一挺,势如破竹,一贯而入。
“啊啊啊!!……”顾溟还处在高潮后的晕眩中,身体极其敏感,哪怕是轻微的抚摸都能带起他的一阵颤栗……
更不用说,顾烨这极其剧烈的一个大力插入了。
“出去……呜……好疼……”顾溟被他锁在怀中,被迫接受了这一次毫不留情的完全进入。狭窄又敏感的身体被人如此强硬地挤了进来,体内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被撑平,紧紧贴合着巨物,仿佛分毫动作都能将身体撕裂开来。
顾溟被这股强烈的疼痛感袭击,无助地发着抖,眼眶一下就红了,泫然欲泣,丝毫没了平日里清冷的样子。他不停地揪着顾烨的头发往后拉扯,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不疼了,哥哥,没事的。”顾烨也很疼,顾溟太紧张绞得他疼,欲望得不到抒发一直强忍着也很疼。
顾溟甚至都能感知到体内的异物的形状,“不要,我不要……太大了……好疼……”
在这个关头说这种让人血脉偾张的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不疼了,我这就出去。”顾烨掐了把自己的手心,原本扣住顾溟肩膀的手托住他的后颈,慢慢地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
坚硬的性器缓慢地摩擦着顾溟内部的黏膜,紧密相贴的摩擦带起他一阵又一阵的颤抖。直到硕大的头部都快要全部退出时,顾烨察觉到他放松了警惕,于是不紧不慢地再一次掐紧了他的腰。
顾烨想,我可真是个混蛋。二话不说又是一个深深地挺入,狠狠插进顾溟高温的体内,这一下直接插进他的最深处,撞得他猛然呜咽出声,唇间迸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顾溟第二次被人推上欲望的巅峰,这一下凶猛得猝不及防,他弄脏了顾烨的小腹,指甲刮伤了他的后背,腰本能地向后弓成夸张的弧度,如同一条跃出水面的鱼,肌肉僵硬得如同石头。
顾溟后仰着头,头发凌乱地抖动着,瞳孔紧,张大嘴无声地尖叫。片刻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变得酥软,仿佛一碰即碎,瞬间瘫软成一滩池水,任顾烨捏扁搓圆。原本还眼眶里滚动的眼泪跟着叭嗒叭嗒地往下掉,砸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顾烨搓了搓顾溟湿漉漉的性器,又顶了顶刚才的地方,俯在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说,“哥哥,你这次光靠后面就射了。”
顾溟无力又急促地喘息着,参杂着变了味的音调,听起来像在啜泣。他觉得自身的壳被人撬了开来,四肢百骸流过酥麻刺痒的电流,十根脚趾头也跟着蜷起来。
顾烨也舒服得要死了,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高潮过后的顾溟紧紧地咬着他,随着喘息剧烈缩着,吮吸着他的性器,像是在迎合他一样。
顾烨揉着他汗湿的头发,轻咬着他的下巴,找好支点,重重地撞击起来。
顾溟的睫毛都被打湿,沾着两滴小泪珠,却又紧闭着眼睛,忍耐被顾烨持续性地来回贯穿,被迫接纳着性器的深入顶撞。
顾烨保持着令人发指的频率,偶尔装做无意一样重重撞上顾溟那一点,听到他突然紧张的呻吟,低声询问,“哥哥,是这里很舒服吗?”
双手却压住他的胯部,在他的最深处玩弄地转着圈。
“呜……”顾溟勾着他的脖子,大颗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里掉出。
顾烨挺腰抽动着,捧着他的脸,亲吮着他的嘴唇,舔掉他眼角的泪珠,“哥哥,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哈啊……哈啊……”
顾烨的声音里全都染上了赤裸的情欲,像一只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告诉我,嗯?我是谁?”说着用劲往里顶了一下。
“呜!”顾溟一下咬伤了他的嘴唇,轻微地唤道,“顾烨……”
他被人捣着软肉,被这个人捣痛了。
52.
这可是顾烨这辈子过过的最快乐的元旦了。
他在地毯上解决了一次以后,把顾溟打横抱进了浴室,正准备给他清洗干净,结果一开灯,看见他眼眶红润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扯了条浴巾叠了两层,垫在冰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又把他按了上去。
顾烨深吸一口气,抓着顾溟的两只膝窝将他的双腿压至胸前,好让他的臀部高高地撅起,接着从红肿的入口处再次挤了进去。
顾溟仍旧难以适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够了……”
乳白的液从紧密的结合处挤出来,顺着顾溟的臀部往下滴。顾烨置若罔闻,俯下身舔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摸上他的小腹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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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
“呃,”顾溟弓着腰弹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好胀。”
顾烨将部分重量压在腰上,开始卖力地挺动腰杆,以便达到更深的地方,“再做几次就挤干净了。”
顾溟扭过头闭上眼,他无法抵御一波又一波酥麻的快感,也不明白为什么顾烨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拉着他在深渊里堕落。
“不要做了……不要了……”
顾烨把顾溟从洗手台上抱起来,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吻,“哥哥,最后一次。”
醉酒,加上纵欲无度,加上顾烨在床上说的话总是不可信的,顾溟被他从洗手台上抱进浴缸里,洗到一半又被驾着腿压在镜子上做,最后还被带回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宿。他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快到晚饭的点才清醒过来,又渴又饿又疼又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床单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快要走到卫生间身子猛然一顿,马上折返回去。
着火了?
顾溟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火速跑下楼,只见厨房里烟雾迷漫,顾烨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把锅铲,头发蓬乱,像被人狠狠蹂躏过,这里翘出一撮,那里翘出一撮。
“你做什么!”顾溟以为他要烧公寓,急急忙忙拖着床单跑进厨房关火,打开抽油烟机,又“噔噔噔”跑到阳台推开落地窗,转过身张嘴正要骂人,犹如五雷轰顶,呆立在原地。
醉酒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不是伤害大脑中枢神经,不是断片闹事,也不是第二天宿醉头疼欲裂,而是事后清楚地记得自己耍了什么酒疯,做了什么事情。
只瞧见顾烨背上都是暗红色的抓痕,一道一道的,对称似地分布在他的肩胛骨上,右侧肩膀上还有一个完整的齿痕,可见是狠狠咬上去的。
顾烨起床后神清气爽,寻思着做顿饭,做到一半正在思考怎么清洗这些全部粘在锅底的焦炭菜叶子,就见顾溟突然从楼梯上冲下来关火开窗,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好不容易等他看见自己了,刚想问问他头疼不疼,却见他倒带一样,脚步连连后退,动作僵硬地倒退着上楼,回了卧室,关了门,还上了锁。
顾溟回到床上躺平,用床单盖住脸,催眠自己赶快醒来。他想到昨晚的夜色,想到根本不是自己口中会说出的话,想到顾烨如鹰一般的双眼,想到他炙热的心跳,还有那些暧昧的喘息声……
“哥哥?”顾烨站在门外敲门。
顾溟从床上跳起来,而后才想起来门是锁的,顾烨进不来。他抱着臂坐在床上,心里被人撒下了噼里啪啦的跳跳糖。
他听到顾烨下楼的脚步声,正准备躺下,没想到他又上来了。
“哥哥,开门好不好?”
顾溟看着抖动了几下的门把手,在床边坐了好一会,还是裹上床单开了锁。
一开门,正好看见顾烨在给枪上膛。顾溟瞠目惊舌,“你这是要杀人灭口?”
顾烨害怕顾溟想不开,正准备把门锁给崩了,看到他开了门,讪笑着回了枪,“……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用。”他挤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把顾溟往床上送,“要不要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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