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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碎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盲土拨鼠
李明宇依着墙,重重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不,老子再也不想吃麻辣烫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凄厉的女声响了起来。
“杀人啊!杀人啊!”
李明宇从街角后窜出个脑袋,看到一个小姑娘带着哭腔站在马路口惊惶无措地大喊大叫。这地段行人不算太多,但好歹也是市中心,路人听到这喊叫声大多抱着围观的心态,没人敢冒然上前。
杀人?哪个傻逼会在公共场合杀人,她这不是明摆着被人当成神经病吗。
李明宇有些幸灾乐祸,又多看了她一眼。
等等。
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李明宇愣了愣神,叼着的烟头都抖了抖,落下零星几点烟灰。
我操,这不是跟顾溟一起下班的女人吗?
完了,我操。李明宇按灭了烟头,大手一挥,“走走走,赶紧的!”
罗茗茗无助地环视四周,果真看到一群男人从街角里窜了出来,她仔细一看,嗬,竟然比刚才看到的那些人还要凶上数倍,她也不管来者是不是顾溟所指的人手,不管不顾地抓住李明宇的胳膊,哀声乞求他,“你帮帮他,求求你。”
“知道。”李明宇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推开她,风风火火地朝巷子里冲去。
顾溟虽然已经撂倒了三两个人,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还带着武器,他尽管抢了个棒球棍过来,其实已经撑不住了,正拼尽全力做着顽强抵抗,脚步连连后退。
此刻的场景非常戏剧化,顾溟身后的路口处瞬间涌出几十个身形高大雄壮的男人,黑压压的一片,就像黑帮片里两派火拼时的样子,稍弱的一方叫来了大腿级别的帮手救场,李明宇人手更多、更强,瞬间就翻转了局势,把以黄毛为首的几个男人按在地上。
李明宇赶到他身旁一看,心顿时凉了大半。
顾溟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的左小臂上猩红一片,血液正沿着他的手背蜿蜒成多条细小的分支,汇聚到下垂的手指尖,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黄土地上,这是匕首划的,那人从顾溟身侧袭击,他躲闪虽快,本能抬手遮挡,奈何两人之间距离又极短,还是挨了一下。
李明宇看得腿直打颤,倒不是晕血,而是下意识地联想到顾烨大发雷霆的样子,“伤得重吗?怪我怪我……”
顾溟气喘吁吁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罗茗茗蹲下身抱着他的胳膊,泪眼朦胧地说,“我送您去医院。”
顾溟心情不佳,抽出手臂,“你能赶紧回家就是不给我添麻烦了。李明宇,送我去医院。”
“哎,好好好!”李明宇立马架起他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朝医院奔去。
多亏顾溟全程护着自己的重要器官,全套的检查结果显示,他没有骨折,内脏也没有受损,但是身上皮外伤不断,急性软组织挫伤不少,小臂上也留下一道刀伤,不过万幸的是创面不深,用不着缝针,医生给他清洗消毒完以后开始上药包扎,李明宇坐在旁边,察言观色了半天,终于惶恐不安地开口,“没想到您身手这么好……”
这话让顾溟想到自己原来一打五的情景,初中的小孩好骗,说一个一个来,就真的讲规矩,一个一个来,他又从顾烨那学了好几招一招制敌的功夫,三五招就能把他们全部撂倒。今儿个不一样,他成年好多年都要而立了,虽然在美国的时候跟着社团里的同学学了点跆拳道的皮毛,但是鲜少与人斗殴,再加上现在的脾性跟以往也大不相同,能在这样的围攻之下支撑到李明宇赶来,已经算是幸运。
想到这些,顾溟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不是我身手好,是这些流氓没你们专业。”
“……”
“我觉得我挺倒霉的,从小到大,老是被人堵。”
“……”
“你说,这是为什么?”顾溟望着手臂上的绷带,“我觉得我还算是不喜欢惹事的人吧,怎么总像个流氓吸铁石一样?”
李明宇低下头,诚挚地道歉,“……我错了,哥。”
医生给他包扎完,打印了张单子,递给李明宇,“去交。”
“哎,好好好。”李明宇连连点头,马不停蹄地付了、取了药,给医生道了谢,然后兢兢业业地送顾溟回了公寓。
一开门,等待许久的警长就迫不及待地蹭了上来,可是一见到顾溟身后的李明宇,立马冲他露出嘴里的獠牙。
李明宇一下回想起被西方恶霸支配的恐惧,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了。
“嘿嘿,您这猫怎么跟小狗一样,这么粘你。”
顾溟知道他害怕,于是弯腰拎起警长,把它放进门口的笼子里,“进来吧。”
李明宇这才放心大胆地往里走,“我把药放您茶几上了啊。”想了想觉得太明显,怕留下痕迹
,被顾烨发现,补充说,“……放您茶几下的抽屉里了啊。”
折腾了这么久,顾溟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完全干涸,氧化成黑红色的一片,况且因为在打斗中沾满了灰尘和泥土,根本看不出布料原本是白色的。顾溟站在厨房里,取了剪刀下来,“李明宇,过来。”
“啊?怎么了?”
顾溟扬了扬手里的剪刀,“过来。”
李明宇走到吧台就不敢过去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不捅你。过来,帮我把衣服剪了。”
“啥啥啥?”
顾溟皱了眉,“我脱不了衣服,怕把伤口扯了。”
李明宇小心翼翼地接过剪刀,心脏扑通扑通地在嗓子眼里跳个不停,比干群架的时候还要紧张,不是那种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紧张,而是因为害怕、担忧、惊恐、畏惧……这要是被烨哥知道他占顾溟便宜,醋坛子一翻,他还不得被活活淹死。
妈的,别说这个了,光顾溟挂这一出都够他受的了。
“我……我……”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顾溟没了耐心,“快点。”
李明宇站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地捏着他的衣角,眯着眼睛剪了下去。
咔嚓咔嚓几刀下去,冰凉的剪刀从衣服的下摆缓缓往上划去,贴上顾溟的后背,李明宇就算眯缝着双眼,也能看到几大块青紫的伤痕和淤青布在他突出的肩胛骨和肩膀上。
“您这有伤啊。”
“医院里还没看够?”顾溟脱了衣服,扔进垃圾桶里,“怎么?你要给我上药?”
李明宇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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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再直视他赤裸的上半身,“不不不不不不用了……”
“你走吧,没你什么事了。”
李明宇摸了摸鼻子,犹犹豫豫地开口,“呃,这个、这话怎么讲来着,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顾溟掀起眼皮,一眼就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就算我不说,杜以泽也会告诉他的吧。”
“这个,您回国以后就由我来负责了。”
顾溟冷哼一声,“原来是轮流监视。”
李明宇讪笑两声,“这个,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们这也是为了保护您。”
“那你保护得倒是挺周全。”
“我、我这不是怕打扰您吃饭的兴致吗……”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别啊别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李明宇左手比了个七,跟着强调说,“七级浮屠!”
“你再赖在这里,我就要报警了。”
“别啊!大哥!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我问你,杜以泽现在在干什么?”
“啊?什么意思?”
顾溟定定地看着他,“他用了些什么手段,来监视我?”
“他应该没做什么吧。”见顾溟根本不相信他,李明宇解释说,“不是啊,您想想,这市中心里面的巷子、小路这么多,监控摄像头也不可能全都照顾到,再说了,要论人脉关系和兄弟,他哪里比得过我?想当年,哥可是……”
顾溟不想听他吹牛逼,打断他,“那他在做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在搞那些高科技的玩意儿吧?我也不懂。烨哥说他忙了半年了,给他放假来着?”
顾溟低声重复了一句,“忙了半年……”应该是指他出逃的半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哥!我真没骗你,我……”
“我不会说的。”顾溟摸了摸手臂上的医用胶带,“你回去吧,我挺累了。”
李明宇又呆了好一会,直到确认顾溟吃下消炎药才走,临走前他还不停地罗嗦,就差下跪赔罪了。罗茗茗的信息响了好几下,顾溟看了一眼,回了个“没事”就把手机关了。
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顾溟把警长放出来以后,进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又拿了条毛巾,对着镜子把身上的灰尘和泥土擦干净。睡衣是套头样式的,估计这几天是穿不了了,他只能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衬衫换上。
顾溟躺到沙发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虽说没有内伤,可是他全身都疼着,今天这一架不知道挨了几棍子,听李明宇那么一说,估计背后的淤青也不少,可惜自己现在左手还伤着,否则还能给身上上个药。
小时候发生这种事,都是顾烨在帮他上药敷揉,一边揉一边生闷气,一边生闷气一边否决自己生闷气的事实。
现在不一样了,两人关系不比从前,甚至都不能用“融洽”来形容。
客厅里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轻柔的暖色灯光下,不知道是吃了消炎药的原因,还是体力消耗太多,顾溟十分困倦,脑袋耷拉在沙发的扶手上,眼皮半睁不睁的。
恍惚中,他听到开门锁的声音,以为是幻听,没有在意,直到确切的关门声响起,厨房里的灯了亮起来,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顾烨提前回来了。
20.
顾溟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撕下脸上的退烧贴扔进垃圾桶里,动作一气呵成。
同时他也为这股没由来的心虚感到莫名其妙。
顾烨显然刚从飞机上下来,箱子还拎在手里,他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顾溟跟前,“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顾溟侧着脸,淡定地回答,“没什么,睡了会。”
话说得不温不火,神情也有些疏离。
顾烨低着头看他,一只手松了松领带。
相较于中学时代里的锋芒毕露,顾溟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克制、敛,又捉摸不定。
直到现在,顾烨还是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总觉得稍不注意,就要抓不住他了。
为了平息这股不安,顾烨俯下身,一只手臂撑在顾溟肩侧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正过来,低头压上他有些冰凉的嘴唇。趁着他失神的片刻,顾烨顺利挤进他的口腔深处,卷着他的舌根温柔吸吮。吻热烈又强势,压得顾溟的头被迫微微向后仰去,扣在他下巴上的手也顺着滑到他颀长的脖颈,掐着他的下颚不让他合嘴被咬过好几次,长了记性。
顾溟舌根发麻,嘴里柔软的黏膜被人挑逗似地大肆舔弄着,他不适地推挤着嘴里横行霸道的舌头,因为缺氧而脸色绯红。
晦暗又模糊的灯光下,一丝透明的津液从顾溟的嘴角里挤出来,在他下巴挂上一滴清晰可见的晶莹,寂静的客厅里偶尔响起两声唇舌交缠时的轻微水渍声,几不可闻,却让顾烨头脑发胀。
直到顾溟难耐地“唔”了一声,顾烨食髓知味地舔过他的下嘴唇,又轻轻啃咬两下,流连辗转一番才离开。
顾溟紊乱地喘着气,一边用手擦嘴,“够了吗?”
“不够,怎么都不够,怎么办?”顾烨抚摸上他的脸侧,“你的脸怎么有点肿?”
“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顾烨想看个清楚,一只腿跪上沙发,不料膝盖碰到了顾溟的左手臂,让他像触电一般往后瑟缩。
“怎么了?伤着了?”
顾溟下意识地否决,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没有。”
顾烨眸光一沉,二话不说,开始解他袖口的扣子。
“你别碰我。”顾溟原本力气就没他大,况且现在受了伤,挣扎没几下就被他轻松擒着双手解了扣子,顾烨小心地将他的袖子往上挽,层层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一下就裸露出来。
顾烨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大半,眼底陡然结了一层冰霜,“怎么回事?”
顾溟的眼神游移在厚重细密的地毯上,左手拳起、又松开。
“说话!”
顾溟被这声低喝惊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洗手间摔倒了,水池边缘划的。”
顾烨显然不买账,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愠怒,“带点消炎药过来,顾溟在洗手间摔了一跤。”
顾溟连忙说,“医生开了消炎药,别叫他过来。”
“你知道我叫的是谁?”
“……就那么几个人,还能有谁。”
“撒谎的时候,起码得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顾烨看着他躲闪的眼神,耐着性子问,“李明宇弄的?”
“跟他没什么关系。”
“跟他没关系,难道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顾烨想起那句“是别人要跟我打架”,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衣领扣子。
顾溟慌了神,拉扯着他动作的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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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
顾烨把他挣动的右手攥在手心里,缓缓开口,“哥哥,给我看看。”
顾溟半仰着头看他,顾烨目光灼灼,正全神贯注地等他同意,手劲却分毫未减,摆明了不让他拒绝。他了解顾烨的性情,知道他现在是铁了心要看,只能作罢,偏过脑袋,任他把自己的衣扣一个个解开。
顾烨一掀开衣领就看到顾溟肩膀上巴掌大小的一块淤青,在白得几乎可以看得到血管的皮肤下显得尤其可怖。目光顺着向下扫去,他的腰部也有一团拳头大小的青紫,伴着身上斑斑点点的挫伤,触目惊心。
这一看,顾烨觉得心脏都被撕裂了。
十年相守,顾烨一直竭力为顾溟对抗四面八方的恶意,他与顾升作对,把伤害顾溟的人全都一个不落的打到住进医院、谈虎色变。他自知方法笨拙,更不敢告诉顾溟,就像个野蛮地挥舞着刀枪的骑士,一旦从窗口看到他骑着自行车由远及近,立马谨慎地起锋利的爪牙,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狠戾的一面。
在这些年里近乎于绝望的等待之中,顾烨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得足够强大,然而他自以为牢不可破的自制力却在见到这些伤痕的顷刻间全然瓦解,瞬间被打回原形。
原来心痛确实会带来物理性的疼痛,顾烨的手开始打颤,呼吸都变得粗重、紊乱起来。
这是他生闷气的前兆,顾溟下意识地劝起来,“别、别、别……”
“别”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管那么多干嘛呢,他还能管那么多吗?
滔天的内疚和自责滚滚而来,这一刻,顾烨彻底没了底气,像只挫败的老虎。
顾烨抬起头,鼻头发酸,有些哽咽地开口,“怎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怎么他心爱的宝贝,现在竟然遍体鳞伤。
他的情绪太过明显,以至于一下就刺痛了顾溟。
顾烨开始手足无措地脱顾溟的衣服,他现在只想确认顾溟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顾溟生怕被他扒个光,按着自己的皮带,一只手搁在他的手背上,低声安抚说,“医生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大碍。”
李明宇捏着电话,第一反应是,烨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而后他才被电话里的隐藏内容吓得脸色煞白。
他再怎么傻也能听出来,顾烨分明是要找他问话。
为了以防万一,李明宇横扫了药店里的药以后才怯怯地敲响了顾溟的门。
顾烨开了门,脸色阴沉到可怕,“药呢?”
李明宇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一盒阿斯匹林递过去,顾烨错过他伸过来的手,猛然扣上他的脖子。
“嘭”一声巨响,李明宇撞上走廊的墙壁,瞬间没法呼吸,后脑勺也受到重击,他疼得他眼冒金星,却一点也不敢反抗。
顾溟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扣子都来不及扣就追出门去,“你做什么?你想让我这明天被封起来吗!”
顾烨气得理智都下了线,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如鹰爪般有力的五指得更紧。
李明宇呜咽一声,脸色发青,五官狰狞,刚才还能蹦出两句“我错了”,现在却只能听到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尖锐的吸气声。
情急之下,顾溟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抓住顾烨正在行凶的手臂。
“我该换药了。”
眼见顾烨的眼底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顾溟揪住他的衣角,凑到他旁边,声音细若蚊声,“你帮我换一下,行不行?”
李明宇靠着墙壁滑落到地上,抓着胸口痛苦地喘气,“咳,烨哥,我……”
“给我滚!滚!”
李明宇被这声怒喝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哪敢再做停留,爬起来捂着脑袋识趣地滚了。他从公寓里一路小跑着出来,直到坐进杜以泽的副驾驶,仍觉得头晕目眩,他心有余悸地说,“咳咳、唉,我差点就被掐死了。”
杜以泽伸出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他脖子上鲜明的指印,心疼地问,“疼吗?他怎么下手这么狠。”
“能不疼吗?”李明宇对着镜子看了两眼脖子上的指印,“我跟你讲,今天要不是祖宗爷罩着,我已经横尸街头了,幸亏我运气好啊……”
“这还叫运气好?”杜以泽发动了引擎,捏紧了方向盘,“……你有没有想过,别跟着烨哥干了?”
“我跟你说,烨哥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唉,不过豆腐心好像也不是向着我们的。”李明宇低头把安全带系上,“这混社团,不就是讲究一个义吗?他救过我,所以我这条小命都是他的。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你不会是不想干了吧?”
杜以泽目视前方,淡淡地开口,“那倒没有,就是问问你,怕你受委屈了。”
“嘁,我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委屈不委屈的,不会是你委屈了,不想干了吧?”李明宇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说,“对了,顾先生今儿问我,你最近都在做什么,你说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俩来了?”
杜以泽实在是为他的智商感到堪忧,“他上次引你出来时,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啊?我想想,”李明宇挠了挠脑袋,“他说他还有朋友要来,我还纳闷呢你说他有啥朋友啊……”说着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喔!对对对,然后他还问我你怎么没来,原来他以为我俩是一起的。你说说,他这到底是在图什么呢?”
“图个知己知彼呗。”杜以泽耸耸肩,隔着车窗看了一眼顾溟阳台上严丝合缝的窗帘,“估计是又有什么动作了,所以先来打探消息呗。你这么弱,可别看丢了,得到时候又得挨揍。”
李明宇挥舞着拳头,大声嚷嚷起来,“操,你什么意思?!”
21.
顾烨打了一小盆水,取了条毛巾,又把冰箱冰盒里的冰块都倒了进去,叮铃桄榔了好一会,才把医药箱和小水盆齐齐放到茶几上。
顾溟沉默地摸着警长的尾巴,他还在回想自己刚才讲过的话,正沉浸在巨大的后悔之中。
顾烨握着顾溟撸猫的手往回拉了拉,“还想感染吗?”
警长扭头看了一眼顾烨,站起身冲他呲牙咧嘴,没想到被他喝了一声,眼看顾溟丝毫没有袒护它的意思,只好夹着尾巴跑到墙角里蜷成一团。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晚饭以后。”
顾烨没有追问细节,只是说,“我今天先给你敷一下,明天再给你上药。给我看看你的后背。”
顾溟警觉起来,“不用这么小题大做,我这过两天就好了。”
“哥哥,我不碰你。”顾烨半蹲在顾溟身前,声音变得温顺、平缓,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像在诱哄,又像在撒娇,“给我看看。”
放在以前,顾溟见不得他这样,只要一旦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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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里求而不得的时候,顾烨就会苦着一张脸,任凭谁叫都不说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现在,对于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尤其是与顾烨的,他是拒绝的。
顾溟没说话,捏着扣子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顾烨握住他微微发抖的手,“你在害怕吗?”
“没有。”
“我不会偷看你的。”
顾烨这话说得十分诚挚,好像顾溟真的是在介意被他偷看。
“我自己能敷。”
“背上的你怎么敷?”
“我后背没有青。”
“那你得先给我看看,要是真的没有,你就自己来。“
顾溟又捏着扣子沉默了半分钟,知道该来的躲也躲不过,还是把衬衫褪了下去。
没了衣服的遮掩,伤痕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顾烨的心又跟着紧了紧。
“能不能转过身给我看看?”
顾溟咬着嘴唇,缓慢地在沙发上转过身跪着,背朝着顾烨。
他后背的伤痕没有前面多,就是突出的肩胛骨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挫伤,已经有点水肿。
顾烨从水盆里取出冰凉的毛巾拧干,叠成方块状,然后曲起右腿,一只膝盖跟着搁上沙发,紧挨着顾溟的小腿,他的左手撑在靠背上,将顾溟拢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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