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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两人又去了粮库山菜场电影院,路过了一商店台球厅ktv多种经营局和车队,沿着少年秦锋的成长足迹,一点点说着走着。风那么冷温度那么低,两个人却是笑的那么欢畅,就像两个满足的小傻子。
路上碰到不少熟人,都笑眯眯的大声打着招呼。秦锋千篇一律不厌其烦的介绍,秦夏,我同学,南方人没见过雪,来东林玩的。
每个人都热情的跟秦夏点头,小锋同学好啊,欢迎来东林玩。
那种淳朴,就像他来了,再也不会走。即使走了,这里还是敞着怀抱欢迎他,仿佛母亲等着游子,无怨无悔,不离不弃。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天黑的早,也不像大城市那么多夜生活,九点多钟马秀丽就打着哈欠去睡了。
秦锋秦夏两人盘腿坐炕上磕了会儿松子看了会儿电视,刷了牙也进了热乎乎的被窝。
十点半左右,客厅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把三个人都吵醒了。
马秀丽接了电话,很快匆匆穿上衣裤,一边梳头发一边过来跟他们两个打声招呼:“小磊家你嫂子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
秦锋揉着眼睛打个哈欠:“杜哥家嫂子啊,怎么打电话给你啊,咱家又不近。民子家更近一点。”
马秀丽笑了笑,表情有点不自然:“小磊小强不是跟你玩的好吗,再说他们妈妈走得早,家里也没有女人。这女人的事儿,几个大老爷们儿什么都不懂。”
秦锋醒透了,眨眨眼睛:“什么事儿?”
马秀丽看了看刚刚摸过眼镜戴起来的秦夏:“你嫂子好像要小产,见红了。哎呀男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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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觉。”
直到马秀丽出了门,两个少年都是了无睡意。
秦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奉子成婚,这也几个月了?四个月了吧?婚礼上都看着小肚子了……”
“想那些做什么,跟你也没关系。”秦夏拽了拽被角:“关灯。”
灯光灭了,月光就亮了。房间里一点都不暗。
“对了,今天情人节!”秦锋想起来了:“这个点儿,又见红,啧啧,杜哥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你懂得不少嘛。”秦夏不想接话,可是不接又觉得气氛怪。
秦锋嘿嘿笑着,一翻身,热哄哄的身体压在了秦夏肩头:“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我有碟子,正好我妈不在家,看不看?”
过了几秒秦夏才觉过味,碟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看。”
“来嘛来嘛,”秦锋当他不好意思,兴致勃勃的一跃而起,光着脚蹬蹬蹬往外跑:“饭岛爱的。在我屋里,我去找找看。”
没脾气的翻坐而去,秦夏隔着墙喊他:“你别找了,我真不看。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秦锋是不是听明白了,还是反射弧终于到位。总之光着脚人来疯的大个子抱着手臂哆哆嗦嗦又回来了,跳上炕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冷……”
大被团子抖了一会儿,秦锋又把冰凉的脚丫子伸到秦夏被窝里面闹他。
秦夏没提防,少年冰冷的大脚板贴到自己小腿上,激的他直接抬脚踹人:“滚出去,冷死了。”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会儿,秦锋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觉得我妈不对劲。”
这话秦夏真不知道怎么接,说深说浅都不好。想起杜磊结婚那天,马秀丽跟着忙前忙后的,杜磊他爸喝的脸红红的,敬酒的时候亲密的把手搭在马秀丽肩上,而马秀丽嗔怪的那记眼神……
“哥你说我问不问?还是当看不到?”秦锋侧过身,面对着秦夏。一双脚还从自己被窝伸出去,拱在秦夏的被子里。
“你会反对吗?”秦夏声音很轻,学着秦锋刚刚的样子,双臂枕在头下:“顺其自然吧。”
秦锋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是反对。”想了想又笑了,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往秦夏枕头边上凑了凑:“我不是还有你吗?”
秦夏没来由的心里一悸,手指紧被角,努力镇定声音如常:“嗯,还有黄韬还有夏源还有你篮球队的兄弟,还有东林这边的哥们儿,一个都不少。”
“你不一样。”秦锋嘟囔着,小孩似的:“你不一样。”
两人都没再说话,夜色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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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鞭炮放了,马上开饭。就放那个十响一咕咚。”马秀丽端了一盘卖相极佳的菜肴手脚麻利的摆在桌上,顺便吩咐秦锋:“你点,别炸着你哥。”
拎着盘成一大团的炮仗到院子里,秦锋一边找位置一边叨叨:“我妈这也太偏心了,到底我是亲生还是你是啊……”
秦夏抿着嘴笑,稍尖的下颌怕冷的藏在大围巾里,露出的半拉脸白净又光滑,衬的一双眼睛葡萄样的,水润清亮。不过放个炮仗的几分钟,出门前秦锋还是怕冻着他,老妈子似的不厌其烦的把围巾大衣一起给他武装上,再三叮嘱他站远点,嫌吵就捂耳朵。
院子里的积雪都清理了,长方形的小块青砖铺就的地面干干净净的,松木的电线杆子上挑着个大红灯笼,喜气洋洋。连着电灯的细电线贴着院墙边上,一直从窗口钻的小孔里隐没进去。
不远处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先是一家,很快又有第二家第三家跟着凑热闹,渐渐连成了一片。
邻居家院里传来“咻……啪!”的炸响,是钻天猴。
“我点了啊,你小心点,这个特别响。”秦锋老练的抽了口香烟,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伸着红亮的烟头去点炮捻,侧蹲的身体蓄势待发,随时奔跑的样子。
邻居家的小钢炮拖着两条鼻涕扒着木头院杖子才露个头:“锋哥”
后面的声音就被陡然炸响的炮仗声完全淹没了。震耳欲聋。
秦夏看着有点出神。
火红的鞭炮花纸炸的半空飞舞,又乱又喜庆,灰白的烟气升腾着,弥漫了整个小院,浓郁的火-药味道钻进鼻孔,刺激的让人想打喷嚏。
秦锋就站在秦夏身边,微微侧弯着的身体是个保护的姿态,乐呵的脸上神情放松,嘴角微微勾着,眼睛眯着,俊朗而单纯。
耳膜还在鞭炮的余威中嗡嗡作响,秦夏看着咫尺之遥的少年,一时间有点恍神。
“咋样?是不是特别响?”秦锋喜孜孜的侧脸,浓眉轻挑:“十响一咕咚绝对碾压一切听响的炮仗……”
两人的脸一个微抬起一个稍低下,目光准准碰个正着。几乎是同时的,心里某处隐秘的地方咔哒一声,那种微妙而悸动的感觉漾开来,潮水一般,不动声色却牢不可破。
秦锋的喉结动了动,不说话了。
像是被梦魇着了,秦夏知道这不对,可是那股清醒的声音如此弱小,完全扯不住一根筋又压倒性的反对势力。
“锋哥,”小钢炮欢乐的声音插-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吸鼻涕声音:“新年好。唉呀妈呀十响一咕咚可老响了,我耳朵都炸聋了。”
两人胶着的视线一下被打散了。
秦锋清了清嗓子,别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夸张:“小钢炮新年好,晚上过来给哥拜年,给你发糖吃。”
秦夏低着头,抿着唇用鞋尖铲着地面,插在裤袋的手指攥了攥,手心发潮。
东林这边年夜饭吃的早,放完鞭炮开席,时间才四点十分。
马秀丽很高兴,眉梢眼角都是喜悦:“来,咱娘仨干一杯,祝小锋和小夏学业有成,以后找个好工作,家庭事业双丰!”
虽然只有三个人,圆桌上却是毫不将就的摆了十道菜。从猪皮冻白切肉到炖酸菜红烧鱼小鸡炖蘑菇,大盘子装的满满的,分外实在。
“小夏,你尝尝这个,地三鲜,小锋可爱吃这道菜。”马秀丽给秦夏布菜,乐呵呵的闲话家常:“小夏现在大三了吧?有女朋友了吗?不过小夏这么优秀,长得又俊,肯定特招女孩稀罕。”
秦夏没出声,秦锋不乐意了,筷子一伸,夹了一块拔丝地瓜,拉出透明细长的糖丝,沾了下冷水,放到秦夏面前的小碟里:“吃这个,哥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今天糖浆熬的刚好,”马秀丽没觉察到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公平的一人给了一个:“喏,给你们哥俩儿的,压岁,平安。”
吃完饭,马秀丽又从衣柜里拎出两个大袋子:“去,换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换新的。换完了你俩再出去玩。”
秦夏啊了一声,傻气的抓抓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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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你太客气了……”
秦锋不由分说的一把搂住秦夏的肩膀,接过两个袋子:“这是我家传统,哥你就从了吧。”
进了里屋,听着外面马秀丽拾碗筷的声音,秦夏推了一把秦锋:“你先换,我去帮阿姨拾一下。”
“不用,”秦锋大咧咧的堵住门:“快快,换了衣服带你出去转转,到民子黄韬他们家拜年,再放点烟花什么的。”
倒在炕上的衣服堆有点夸张,真像马秀丽讲的,棉毛衫棉毛裤袜子毛衣外套。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房间里温度高,秦夏的鼻尖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圆润剔透。
“哥你还傻站着干啥?脱衣服啊。”秦锋动作快,三下五除二,身上就剩了一条平角内裤。少年还浑然不觉的走过来两步,伸手拽秦夏:“哥?”
“啊?”秦夏狼狈的退后两步,腿弯磕在炕沿上,直接坐下去了。眼睑垂着,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哦不急不急,等会儿……”
“哥你没事吧?”偏偏秦锋还不消停,直接蹲在秦夏面前,抬头担心的看着他:“刚才就喝了杯红酒,不会头晕吧?”
无处可躲,秦夏简直要疯了。
眼前的少年一身结实紧致的肌肉,麦色的肌肤光洁莹润,线条流畅。蹲着的大腿绷出强壮有力的曲线,浑身上下就余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大刺刺的展现出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简直雄性荷尔蒙爆表,满满的攻击性。
“你,你……”秦夏结结巴巴的,甩了拖鞋一骨碌爬到炕里面,顾不得丢脸的问题了。因为不躲开的话,马上就不是丢脸,而是更丢脸了:“你先换,我、我头晕……躺几分钟……”
“哦,”秦锋乖乖的点头,站起身,低头看了看内裤有点苦恼:“哥你说内裤还换啊?前天洗澡才换的。”
“别换了。”意识到自己声音又大又急,秦夏摸了摸鼻子,掉头去看墙砖:“这样挺好。多洗一件又废面料又水。”
“没事,”秦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大拇指勾在裤腰上作势要脱:“废了再买新的,哥你脱吧,我帮你洗。”
秦夏紧紧闭上眼睛,脸上红成了石榴色,简直想一头撞死在炕上。
“不过哥说的也对,不换就不换了。”秦锋笑嘻嘻的声音传进耳朵:“少洗一件是一件。哎,哥,咱俩的皮夹克是一样的,你的比我的小一个号。”
秦夏索性翻了个身,晾个大后背给那个无差别乱放电又没羞没臊的家伙。
高壮结实的少年放下手里的皮夹克,揉了揉忍的发疼的腹肌,得意的笑了。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初三那天,秦锋秦夏去黄韬家吃饭。
黄爸个不高又敦实,却有着东北爷们儿的豪爽热情,张罗着给两人倒酒,还要拉着秦锋划拳。
“小锋啊,叔得谢谢你在a市照顾着小石头,这孩子没出过远门,啥都不会……”
小石头黄韬臊眉耷眼的弱弱辩解:“爸我没那么弱智……”
“滚边去。”黄爸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你看看你,都是吃大米白面长大的,人家小锋长得又高又壮,你怎么就跟小鸡崽儿似的,吃狗肚子去了?”
黄韬满脑门黑线,动了动嘴巴,没好意思说那都是遗传好吗爸……
秦夏轻咳了下,伸手捂了捂嘴巴憋住笑意。
黄爸举杯子,嗓门洪亮:“老婆子,快点过来,先端个杯子,开席了。”
黄妈的声音穿过炒菜的动静传过来:“你们先吃别等我,再炒个茄子就好。”
黄爸好面子,吼了一嗓子:“你这老娘们儿咋那么磨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完又看着秦锋哥俩笑:“见笑了。不管她,咱们先喝。”
黄韬窘的一张脸都要埋到裤裆里去了:“爸……”
秦锋暗笑。大男子主义的黄爸真是死要面子。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黄韬连骗带抢的,总算没让他爸把秦锋秦夏灌多了,可是黄爸居然自己把自己喝高了。大着舌头翻来倒去的说黄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送两人出门的时候,羞愧的黄豆芽一直低着头垮着肩膀,垂头丧气。
走出好远,秦夏才回着头担心的问:“黄韬他爸怎么那么说他妈?会家暴吗?”
秦锋哈哈大笑,肩膀直抖:“哥啊,那是东北老爷们儿逗自家老娘们儿的玩笑话,当不得真。换句你能理解的,嗯……就是一种亲昵的情趣,懂不?”
秦夏脸发烧,白了他一眼,顾自加快脚步走到了前面。
给少年这一记白眼翻的,秦锋愣是看出了风情万种,小心肝荡啊漾的,幅度不在常态的振动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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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锋定的票是初十一晚上的。
初九这天晚上,林伟民杜强他们在独一处给两人践行。
杜强叼着烟,真像马秀丽形容的一副二流子样:“锋哥你可真土。现在不流行吃独一处了,我哥他们单位门口的大洋海鲜才是最牛逼的,澳洲大龙虾,这么大个儿。”杜强双手比划了一下:“哥们儿请客,咋样?”
“不去。哪儿吃不着龙虾?东林啥时候产海鲜了?”秦锋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水懒洋洋的喝着。秦夏坐边上,他烟不敢抽,酒也敛着喝,真心觉得秦夏管他比当年马秀丽管秦远还厉害。
“今晚我妈跟你妈她们麻将要通宵,咱去ktv好好耍耍?”林伟民启开一瓶佳凤递给秦锋:“对了,边上那家简朴寨的大锅也挺地道,应该请你同学去尝尝啊。”
包间门一推,杜磊裹着一身寒气匆匆进来:“抱歉抱歉来晚了。”
“嫂子没事吧。”看着杜磊脱了皮衣卷了袖子坐下,秦锋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杜磊摆摆手。
杜强拆台的哈哈大笑,表情怪异:“我哥老牛逼了”
“强子!”杜磊吼了自家弟弟一句,转了话题:“我刚看着你们那届文科班的二刈子了,叫什么来着?”
秦锋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懒散的姿态瞬间变得端正,情不自禁瞄了秦夏一眼。
很明显,秦夏不知道二刈子是什么意思。
“方南。”八卦永远少不了林伟民:“对了锋子,二刈子也出去读书去了,z市,离你们挺近的吧?”
秦锋没吭声,不知道想什么的有点魂不守舍。
秦夏看了他一眼,轻松接过话头:“很近。z市到a市,火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嘁,”林伟民轻蔑的撇了撇嘴:“一个二刈子”
“民子!”秦锋打断他的话:“杜哥到了,开席吧?哪儿那么多废话。少编排别人不是。”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轻松。秦锋把秦夏面前的骨碟堆得满满的。
锅包肉,溜肉段,美丽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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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汆白肉,炸蚕蛹,酱肘子……
“你别夹了,我根本吃不下,浪了多可惜。”看着别人不注意,秦夏小声阻止秦锋的继续。
秦锋咧咧嘴:“多吃点,你太瘦了。”
“什么叫二刈子?”秦夏难得好奇,居然提出这么个要命的问题。
秦锋心里叫苦不迭,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一个男生,咳咳,行为举止,那个,比较娘……”
“我觉得方南没有比较娘啊。”回忆了一下记忆里那个男生,秦夏摇摇头不解:“就是比较清秀瘦弱的少年而已。”
林伟民端着酒杯挤过来,很明显听到了秦夏的话:“锋子说的不对。我们这儿的土话,二刈子就是不男不女,就是恶心的同性”
“林伟民!”秦锋怒了,额角青筋都绷起来了。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啤酒泼洒到桌面上:“你给老子闭嘴!瞎jb什么?!”
很明显林伟民唯秦锋马首是瞻:“好好,我不说不说。”
话是打断了,可是依照秦夏的聪明,怎么听不出来这个明显贬义歧视词语的真实意思?
饶是他一贯淡定从容,此刻慢慢也变了脸色,唇角的笑容淡去,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哥,”秦锋心疼的不行,又不好直白的出言安慰:“哥你尝尝这个,你没吃过……”
林伟民莫名其妙,小声嘟囔:“我又没黑他,实事求是而已……”
“我吃饱了。”秦夏笑的勉强:“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秦锋想都不想,跟着站起来。
“哎这尿尿也要陪着?”看着俩人出了包间,林伟民纳闷:“这也忒贴心了吧?这同学啥背景?锋子咋跟保姆似的?”
饭店的地砖油腻腻的,踩在上面要多留一分心思,防止脚滑再摔着。
“哥,”秦锋有点急,前后看着没人,小声解释:“我哥们儿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小孩……”
秦夏哦了一声,这个时候,语言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耙了耙头发,秦锋低声下气的哄人:“哥你别生气,民子他就是个二傻子,你怎么能跟个二傻子一般见识是不?哥你笑一个呗……”
秦夏扯了扯嘴角,声音也是低低的:“我都不知道……方南,也是个同?”
秦锋对方南无感,甚至负面情绪还要稍多一些。可是此时想到秦夏跟他是一类人,不得不谨慎着措词:“是吧,他是文科班的,我和他不太熟。”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说着话走到洗手间那里,正碰到方南开门出来,抬头的功夫碰个面对面。
秦夏如常笑笑点头:“方南你好,新年好啊。”
方南在东林被鄙视被取笑惯了,一向竖着厚厚的盾牌和尖尖的刺防备着。眼下冷不丁有个毫无歧视的拜年祝福迎面砸过来,少年脸上的惊愕都来不及掩饰:“啊,好,你、你也新年好。”
“我们后天的票回a市,你呢?”秦夏难得跟什么人搭话,闲话家常着,丁点没有刻意的痕迹。
“我再待几天。”方南镇定下来,说话也流畅了:“我们学校开学晚,我过完十五再走。”
“那好,有空来a市玩。”
“好。一路顺风。”
秦夏如常的吃饭,喝茶,聊天,甚至在林伟民他们敬酒的时候,也落落大方的喝了两杯。只是守着底线不再来者不拒。最起码从表面上看,秦锋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是潜意识里,秦锋就是觉得,秦夏一定是生气了。不,是心情不好了。
回了家,房间的炕洞里被马秀丽加了一根有点湿的大木头压着,温暖如春。
一直到洗漱完上了炕,秦锋都不知道笨嘴拙舌的该怎么安慰。
“哥,明天再去开个单间洗个澡?”秦锋没话找话:“要不火车坐上一天一夜,你又该不舒服了。等咱到北京,住下之后还能洗澡。”
秦夏点点头,把被子拉到下颌的地方闭上眼睛。
“哥,”秦锋翻个身,趴着将下巴搁在拱起的双手手背上,又沮丧又难受:“哥你别这样。”
“我没怎样,”秦夏没睁眼,长而翘的睫毛微微动着:“现实社会就这样,我理解你们因为无知而起的憎恶及排斥。”也仅仅是理解而已。
“没有我!”秦锋脸红脖子粗的:“我不是他们,我不歧视也不排斥!”
“哦对不起我说错了。”秦夏好脾气的弯弯嘴角:“小锋不一样。”
秦锋怔了怔,突然泄了气:“哥我只是对你。”我只是喜欢你。
秦夏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有点迷茫,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重:“不知道要多少年,大家才会平心静气的接受,就像普通男女恋人一样给予祝福……或许我就是痴人说梦。”
“会的。”秦锋伸手握住秦夏偏软的手,用了力:“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秦夏想了想,摇着头失笑:“不知道我活不活得到那天。”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上次那家浴室过年放假还没开门呢。”秦锋帮秦夏开好单间,推他进去:“你去洗吧,慢慢洗不着急,我还想泡泡池子呢。一个小时后大厅见。哎你别湿着头发往外跑,记着没?”
“记住了。”秦夏忍不住笑推他:“你是我哥行了吧。”
秦锋傻笑:“也行,我护着你嘿嘿……”
看着人进了单间扣上门栓,秦锋转身飞快跑了出去。心里默念着昨晚跟黄韬要的地址,很顺利的找到了地方。是一栋五层居民楼,方家住四楼。
来开门的恰好是方南。
秦锋也没空瞎客气,一如既往的单刀直入:“方南,我有点事儿想问你,楼下抽根烟?”
房间里方妈妈扬声问:“谁啊?”
方南似笑非笑的堵着门口:“你就对同性恋这么好奇?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秦锋骂不得吼不得,高大的少年憋的眼眶都微微红了,又狼狈又无助:“我没那么恶劣,不过是因为……算了。”
“等会儿。”方南叫住他,语调很低的问:“跟秦夏有关?”
秦锋警觉的瞪圆眼睛,像是领地遭到侵犯的雄兽竖起颈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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