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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方南轻笑,无所谓的样子:“你爱说不说。不过我告诉你,如果跟秦夏有关,我愿意卖他一个面子。至于你,抱歉,你在我这儿没面子可言。”
楼下的积雪泾渭分明。阳光普照的地方地面干净清爽,背阴的犄角旮旯沉雪成片,上面落着尘灰和鞭炮纸屑,还有一个大白梨的瓶子,瓶口朝天的插在雪堆里。
方南点根烟吸一口,语气很肯定:“秦夏跟我一样,是同性恋。”
秦锋很生气,却也发作不得:“他跟你不一样。”
方南瞟他一眼,嗤笑:“你喜欢他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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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差点蛰的秦锋跳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那你揍啊,”方南吐个烟圈,恶劣而轻佻:“生气?有本事你咬死我啊。”
秦锋的脸色开了染铺,青了又红,红了又紫:“方南你能好好说话吗?仗着我有事问你,就这么嚣张”
“对,就是因为你有求于我嘛。”清秀的少年冷眼看着一个邻居绕道进了楼洞,跟防传染病似的,轻蔑的撇了撇嘴:“行了,有话说有屁放,别你对我不对我不对你对的玩家家酒。”
秦锋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拳头都要捏碎了:“几个问题。第一,同性恋能不能变过来,结婚生子?第二,怎么判断自己是同性恋?第三,同性恋,咳咳……会传染艾滋病吗?”
“你还真当我是百科全书了。”方南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行,小爷今天心情好,认真给你解答。第一,同性恋是天生的,只有掰弯的,没有撸直的。你想秦夏娶妻生子,这辈子别指望。第二,很简单咯,你跟你那帮狐朋狗友没少看过岛国片吧?看到里面的女人会有反应不?告诉你,同性恋会对里面的男人有反应。第三,简直就是弱智问题,啧啧……艾滋病不是同性恋专利,在外面乱搞的,不管男男关系还是男女关系,都有这种可能性。”
秦锋对照着想了想,眼睛发直喃喃自语:“天生的,没指望……有反应……”
“哥们儿,”方南老气横秋的踮着脚尖拍拍他的肩膀:“这条路很难走的,不是天生谁都不愿意跟全世界为敌。你还是好好做你的钢铁直男好了,别胡思乱想懂不?”
闷头抽着烟卡着点回去,一路想着,走到澡堂门口,秦锋居然一点点的镇定了下来。
不是沮丧,不是失望,就是平静。
澡堂老板扔了根烟给秦锋,热络的闲话:“小兄弟抽根烟,干哈去转了一圈?不泡一会儿啊?”
“不了。”秦锋笑笑,接过烟夹在耳朵上。
“你哥们儿挺讲究,一个人还开个单间。”老板咂咂嘴:“今儿大间儿里也没什么人,还能泡泡池子,真能糟害钱。”
“我哥是大城市的,习惯不一样。”秦锋好声气的解释:“他们s市那边天天洗澡。”
老板诧异的挑挑眉:“天天洗?掉茅楼粪坑里了?也不怕把皮洗烂喽。”
两人闲唠着,秦夏洗好出来了,一边戴帽子一边看着秦锋面露讶色:“你没洗?”
“我突然想起来我妈让我去张叔家办点事。”秦锋胡乱找了个借口,跟老板挥挥手:“拜拜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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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丽有点依依不舍的:“这都没在家待几天就走,下次也不知道啥时候再来。”
秦夏好脾气的笑:“阿姨你快回去吧,冷。以后有机会,你不嫌烦我还来。”
“哪能烦啊,你这孩子。”马秀丽真心实意的攥着秦夏的手:“我看你,就跟看小锋一样。”
夜幕下,火车头发出一声悠长的鸣笛声,快要开了。
“行了行了,到学校来个电话报平安。”马秀丽往后退一步,跟两个少年挥挥手,想要笑眼圈却红了:“小锋小夏,你们在外面自己多注意,吃好点穿暖点……”
秦锋蓦地转身,伸手把马秀丽牢牢抱在怀里:“妈,对不起。”
马秀丽呜呜的哭,小声的:“你这是干什么,净惹我哭……大过年的……”
火车慢慢开了。
隔着一道车窗上下,静默的隔开两代人。
奔驰着憧憬驶向未来,安静的停驻在原地凝望。
远方。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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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跑了三十多个小时,到北京是早上五点多。
冬天的京城还笼罩在蒙蒙的晨雾里,太阳没升起,人群在沉睡,早起的鸟儿行色匆匆,咬着煎饼奔波在生计路上。
出发前那点惆怅不见了,秦锋有点兴奋的东张西望:“北京就这样?没看出皇城根的特色嘛,这车站跟a市差不多……”
秦夏扯了一把秦锋,避开了一个莽撞的民工和他硕大的行李卷:“先找地方把行李放下来。”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坐地铁到西单附近找旅馆住下来。西单附近毕竟比较繁华,交通也便利。
a市还没开通地铁,两眼一抹黑的小锋同学索性当甩手掌柜,全权交给秦夏去办,自己跟着进站坐车就行。
在北京这样巨大的钢筋水泥城市里,秦夏充分表现出了他的沉稳不惊和自理能力,带着小尾巴秦锋一路走着问着,在西单附近的巷子里找到了性价比极高的旅社,干净整洁,价格便宜。
旅馆是那种二层小楼,家庭式的,前台的大姐有着北京人热情的嘴皮子和彪悍的体格,看着秦夏讨喜的样子和腼腆的笑脸,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最后还搭了三天的双人早饭。
秦锋拎着行李上楼的时候,暗暗冲秦夏竖了个大拇指。秦夏得意的扬扬眉,瑟样儿让人忍俊不禁。
摊开地图,秦锋盘腿坐在床上,一边画一边念念有词:“八达岭长城要去……故宫……天安-门升旗……晚上可以逛逛西单……”
“秦锋。”眼前的地图突然被一只手盖住。秦锋抬头,看到秦夏一本正经的脸:“在北京的全部开销算我的。”
“哈?”秦锋想都不想的拒绝:“你别管了,吃好喝好玩好就行。”
“算我的。”秦夏坚持:“没道理让你一直出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咱俩谁跟谁,再说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有钱,源哥发的奖金。”秦锋咬着笔管,不赞成的拧着眉,粗声粗气:“干嘛这么见外。”
“我不管你有多少奖金,那也是你的。”秦夏好看的眼睛眯着,神情温和却坚定:“是你辛苦挣到的,不要乱花。”
秦锋简直要跳脚了:“怎么就是乱花了?你是我哥,咱俩是一家人,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告诉你,出来前我妈已经交代了,我得好好照顾你,出来玩算我的,要是让你受委屈了,她回头揍死我。”
秦夏心里又酸软又惆怅:“秦锋你别这样……你知道咱俩不是一家人。”
房间里一下子冷了,谁都说不出话,空气都凝结了一样。
秦锋张了张嘴,深呼吸:“哥……你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秦夏闭了闭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一点点浮出水面。秦夏不想那些东西见光,他拼了命的也要护着秦锋,那么大块头却傻兮兮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
“哥,”秦锋吸了吸鼻子,声音不对劲了:“哥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是外人?”
狠了狠心,秦夏从口袋里拿钱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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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块出来放在地图上:“我不是矫情,小锋,钱的事儿,说在前面比较好。”
“我还欠你五千块你怎么不说!”秦锋从床上站起来,一下子高的顶天立地,语气恶狠狠的,表情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亲兄弟明算账,那我是不是要先把五千块还给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夏辩解:“那笔钱我说了,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秦锋梗着脖子:“所以,现在是利息。你一定要算的清清楚楚,那我告诉你,这次来北京玩,是我的主意,所以,这是利息。拖了你两年半的利息,这么说你满意心安了?”
秦夏觉得心里堵得慌。再成熟他也不过是年长两岁的少年,半大不大的,也会恐慌也会憧憬:“小锋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秦锋咬着嘴唇,豁出去了:“秦夏我不怕跟你说实话,我都想清楚了!我对你”
“闭嘴!”秦夏吓的不行,魂都没了。眼睛瞪的溜圆,差点蹦上床去捂他的嘴,外强中干的语调细听还打着颤:“你给我闭嘴!再胡说,信不信我真跟你翻脸?”
两个人僵持着,斗鸡样的,谁都倔强的不肯低头。
窗户外面能看到前院的屋脊,青灰的板瓦,一层层间隔整齐的铺着。一只芦花大公鸡跳上屋顶,骄傲的踱着方步,伸了伸颈子,引吭高歌。
红彤彤的太阳跃出了天际,染红了楼房树木的轮廓。
第30章第三十章
楼下传来老板娘的大嗓门:“俩芝麻烧饼,再带碗豆面丸子汤,记得多撒韭菜花儿……”
两个少年一个站床上,一个站地上,谁都不说话。边上搁着的两个双肩包鼓鼓囊囊的,还没来得及打开。
秦夏揉了揉脸:“算了,你不我也不能逼着你,我去买张票,下午回a市”
“哥你非要这么逼我吗?”秦锋眼珠子都红了。心里难受的不行不行的,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唧唧的丢份儿,拼命的压制着,结果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倔强的让人心疼:“好,这是你说的!”
高大的少年跳下床也不穿鞋子,伸手胡乱的把五百块抓起来塞进口袋,语气恶狠狠的,偏生带着鼻音:“我以后不叫你哥,行了吧?咱俩不是一家的,你是秦夏我是秦锋,不过就是恰好同姓……”
“小锋。”秦夏实在看不得他这样,心里堵的要命:“出来玩是开心的,你跟我置什么气?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对我当亲哥样的,我又不是瞎子。”
秦锋扁扁嘴,偏头看着墙角,后脖颈凸出一小块颈骨,又拧巴又倔强。
“好了好了,”秦夏软了语气哄他:“是我不对,明明比你大,还不知道让着你。给阿姨知道了,肯定再也不欢迎我去东林玩了。”
“你欺负我。”秦锋小小声的说,丢脸的都不敢去看身侧的那个人,火烧火燎的:“你说跟我不是一家的,你还威胁我要自己回a市,秦夏你真过分……”这种近乎于示弱的说法模式,在秦锋将近二十年的成长历史里从来没出现过。可是眼前的少年就有这个本事和魔力,让他乱了分寸,让他疼让他笑,让他气到要吐血都舍不得恶言相向。
“嗯我错了,小锋弟弟原谅我。”明明内疚又心疼,偏还带了点不知觉的微甜,还有忍不住的笑意。秦夏摸了摸鼻子,遮住浅浅勾起的唇角。
他是不是太恶劣了?把一个跟人打架流血时眉毛都不皱的大男孩欺负的红了眼眶泫然欲滴,而自己看着还想笑……
“别那么叫人,恶心巴拉的。”秦锋极快的揉了揉眼睛,嘟囔:“我去洗把脸,待会儿下楼吃早饭。”
秦夏看着少年出门去洗漱,叹口气坐在床沿上。
心里很乱,不知如何是好。
早上的矛盾很快翻了篇,俩人看上去都很正常,兴高采烈的找地方吃饭,一起头挨着头的研究地图,琢磨去哪儿玩,又该怎么坐车。
圆明园,颐和园,天-安门……那些游客如织的地方一一印下了两个少年的足迹。即使那些地方以游客的角度去看很没什么意思,可是两人还是兴致勃勃的,连坐车的劳累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开心的不是去哪儿玩,而是跟什么人在一起。
在天-安门前面,两个人照了第一张合影。
身后是巍峨肃穆的城楼,黄瓦红墙映在碧蓝的天空下,色浓郁又厚重。很多游人点缀成背景,有些杂乱的破坏着画面感,让这张标准的到此一游合影看过去傻兮兮的。
照片上两个少年亲密的并肩站着,个儿高的秦锋把手肘轻松的搭在秦夏的肩上,放松的动作却带了点拘谨。
可是他们笑的那么灿烂。纯净过头顶的天空,明媚过最好的阳光。
像是正在郁葱生长的树,挺拔俊秀,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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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了烤鸭,秦锋心满意足,连爬完长城有点酸疼的大腿都不那么难受了。
“我觉得北京烤鸭就那么回事儿,还没a市的烤鸭好吃呢。”秦锋咂咂嘴回味:“要么是因为咱俩吃的不是鼎鼎大名的全聚德,所以味道不对?”
秦夏在床上翻了个身,右手在被子里暗暗揉着累到不行的后腰,嘴上一派云淡风轻:“都差不多,全聚德也就是名声在外,贵的要死。”
秦锋嘿嘿笑了两声,侧脸枕着胳膊,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秦夏许诺:“等我以后赚了钱,请你吃全聚德,管够。”
秦夏眯着眼,心情很好的点点头:“我等着。”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明明很累又都撑着不想睡。两张一米一的单人床隔了两揸宽的床头柜,即使不开灯,月光下彼此的表情也都看的清楚。
“你给你妈打电话了吗?”秦锋原本不关心秦怡想什么,可是这件事的另一半毕竟是秦夏,连带着,他简单直接的脑回路也就不得不多想了一步:“你就是跟她说留校,也不可能不打电话吧。”
“打了。”秦夏轻描淡写的:“杜磊结婚那天晚上我在酒店外面一个小卖店打了一个,大年初一你睡懒觉的时候我打了一个。”
“你说,”秦锋突发奇想:“你妈去交电话的时候,会不会去查长途来电的归属地?”
秦夏沉默了一会儿:“没事。”
气氛有点怪,好像最近经常性的,说着话就有点怪。秦锋也说不清楚。
打了个哈哈,高壮的少年语气轻松:“这事儿整的。明明去东林也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搞得好像私奔一样哈哈哈……”
寂静的夜里,不大的房间回荡着少年自己的笑声。笑着笑着,秦锋也不好意思尬笑了,摸了摸鼻子:“今天爬长城你累不累?”
秦夏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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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口气,点头:“累,腰疼呢。”
“我帮你揉揉。”秦锋一听来了神,呼的坐起身掀了被子,长腿一跨,直接坐到了秦夏的床上,虎头虎脑的二愣子样:“你趴好,我帮你揉。”
“不用不用,”秦夏连连摆手:“房间里暖气不足,你快进被窝,别冻感冒。”
“呃?”秦锋打了个磕绊,很明显弄拧了,红着脸点点头,乖顺的像头大猫:“好。”
话音刚落,大手抓着秦夏的被角一掀,整个人也不嫌挤着难过的侧着身子进了被窝。
秦夏:“……”大哥,我说的是你自己的被窝好伐?
单人床躺两个男生立刻显得局促不少,秦夏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挨着的身体热哄哄的,烤的他脑袋都快没法正常运转了:“回你床上去,不用揉,睡一觉就好了。”
秦锋一本正经的摇头:“这你就不懂了。高强度运动后要放松肌肉,有条件的话最好用点药酒药油什么的推一推,不然对身体不好。”少年的大手在被子下摸索着覆在秦夏的腰眼上。即使隔着一层棉毛衫,秦夏也是惊得几乎跳起来,身体都僵硬了。
“放松放松。”秦锋的话就在耳边,太近了,近的让人不安。
少年的手掌很有劲儿,稍稍用了些力,是比秦夏自己好太多的专业级按摩。
秦夏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上,有点自暴自弃的想,也就是揉揉腰,没什么……
秦锋安静的按了一分钟,笑着说:“秦夏这还是咱俩第一次睡一块儿吧?真暖和。”
这话的歧义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秦夏含糊的嗯了一声,不打算打理他。秦锋这家伙一定会蹬鼻子上脸……
“以后冬天我都跟你一个被窝好不好,这样就不冷了。”耳边的暖气带着潮湿,一路钻进耳朵眼,像根轻飘飘的羽毛,撩的人心尖上痒痒的。大个子得寸进尺,脚丫子缩了缩,踩在秦夏脚踝那里:“对哦,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挂着这个红绳,有什么讲究吗?”
“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姆妈帮我求的,说是开过光。”秦夏被揉的浑身懒洋洋的,要散架了一般,几乎就要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声了。
“特别好看。”秦锋手上不停,嘴巴甜的抹了蜜似的:“你戴就特别好看,别人都学不来。”
“小锋,”秦夏把脸转到远离秦锋的那一侧,筋酥骨麻的连决心都要动摇叛变了:“你按的真好真舒服……”
“那是,”秦锋得意的摇头晃脑:“专业的。对了,你腿应该也疼吧?”
“还好,”秦夏的眼皮都要撑不住了,一径的往下坠:“就有一点点酸。”
“那可不行,”秦锋的声音开始变得飘忽,忽远忽近不那么真实:“今天不按摩,明天肯定走不了。我帮你一起好好按按。”
大个子少年灵活的钻出被窝,细心的掖好被角,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般跪坐到秦夏的脚边,伸手从脚下向上掀开了被子。
轻重适宜的力道按上脚踝的时候,秦夏一激灵,浑浑噩噩的脑子挣扎着醒过来:“别,小锋不用,我已经好了,别按腿了,你快睡觉吧……”
秦锋正在兴头上,头也不抬:“您就瞧好吧您呐。”他这两天听了不少京片子,说起话来也学的像模像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逗笑一等一好手。
秦锋的手不像秦夏那么细腻到几乎没有指茧。经常打篮球让秦锋一双手掌稍显粗粝,连掌纹仿佛都比一般人更深刻,加上运动控球对力量的要求,可以说秦锋的一双手跟老虎钳子差不多,只要他想,能把人生生捏哭了。
就这样一双手,带着虔诚的一丝不苟帮秦夏揉着小腿,慢慢又揉到大腿。一板一眼,认真无比。
可是原本应该趴着享受的秦夏,只觉得心脏都拎了起来,砰砰乱跳的要窜出了腔子。仿佛被控在少年手下揉圆捏扁的不是自己的肌肉,而是一颗鲜活的心。
最可耻的是,他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在纯洁的只是按摩的触碰下,不可逆转的硬了。
“好了,”秦锋呼口气,身上微微出了点汗,热乎乎的:“翻个身,我帮你揉前面。”
“不用不用。”秦夏的声音紧绷着,慌里慌张的:“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真的很舒服了,你、你快回去睡觉吧。”
秦锋跪在床上低下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奇怪不已:“你怎么出汗了?是我用劲儿太大,疼的?你倒是说啊。”
“没有没有,”秦夏窘的直咬牙,欲哭无泪。死死趴着连动都不敢动:“有点热呵呵……”
“热就翻个身,把胳膊拿出来放外头。这么大人了,跟小孩似的。”秦锋哈哈大笑着调侃:“怎么睡觉用不用我教你?”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回a市那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两个人在北京整整玩了三天,上天入地的,加上前后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即使是体力最好的青春少年时,也都累的不行。
回到出租屋草草打扫了卫生,连饭都没吃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秦锋是被叫醒的。少年脸上睡出了横道道的印子,一二三小花猫。乍醒的眼神懵懂没焦距,嘴角还是湿着的。
天都黑透了。
“起来吃点东西。”秦夏脸上的疲惫也没彻底消去,米色的毛衣倒衬的脸色有些苍白:“下楼去小卖店给阿姨打个电话报平安,回来我煮面条给你吃。”
秦锋没醒透,乖乖哦了一声,手软脚软的下了床去洗漱。
给马秀丽去了电话报平安,秦锋又蹲楼下抽了根烟,这才醒扎实了。
已经快十点了。抬头的夜空有星星,不多的零星几个,月亮又大又圆。
想到马秀丽提醒他今天吃元宵,秦锋扔了烟头去不远的小超市买速冻汤圆。
拿钥匙开了门,秦锋缩着脖子往厨房走:“嘶,冷死了,这破地方怎么比东林还冷。”
不大的厨房简陋却干净,被秦夏拾的井井有条。
煤气灶的蓝色火苗上,锅里的热汤翻滚着。不远的砧板上放着绿的青菜红的西红柿粉的火腿肠,细细的香葱碎,边上还有两个鸡蛋。
“我买了元宵。”秦锋从秦夏肩膀伸头过去看着锅,从外人角度去看,就是亲密无间恋人般的姿态:“我妈提醒咱俩得应应节,多少吃两个。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买了黑芝麻的。”
秦夏伸手推开他,利落的把青菜西红柿扔进锅里:“都行。下完面条煮几个。”
两人在小桌上吃面条汤圆的时候,秦锋突然想起来似的拍了下脑门:“对了,欠你的五千块分期,先还你一千块。”
秦夏抬头看了他几秒,随意的把钱挪到自己碗边:“这一路又吃又喝又玩的,还有余钱还我。你老板真大方。”
“是




夏宝 分卷阅读42
合伙人。”秦锋订正他的口误。想了想又觉得不好意思,尴尬的抓了抓稍稍长长了一点的寸头:“我这学期没赚着什么钱,就先还你一千。我知道你不在乎,是我自己急。总觉得债没还清,睡觉不踏实。”
“五千块你干嘛了,花的一干二净?”秦夏问的很突然,却不会让人有被侵犯隐私的反感。
“这个,”秦锋结巴了一下,面不改色的继续撒谎:“借给哥们儿了,他家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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