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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三个人里初见印象,芙蓉细心,湘绣看似厚道,相比之下,魏昭对芙蓉和湘绣略有点好感,人心隔肚皮,无法从外表下定论。
给徐曜挑个通房,丫鬟卖身给主子,虽说是奴婢,丫鬟也是人,魏昭不想强迫,啜了一口茶水,“我要给侯爷挑个通房,帮我打理家事,侍候侯爷,侯爷说了,你们如果不愿意留下的,念在侍候侯爷一场,尽心尽力,放出去自行择配,赎身的银子不要了,如果愿意留下,做通房也好,做丫鬟也好,安分守己,我是不会亏待的。”
四个大丫鬟听了,互相望望,不知夫人的话是存心试探还是真心话,魏昭放下茶盅,又补充一句,“我打算从你们里头挑一个开脸放在屋里,有愿意离开的,想好告诉我,我做主把卖身契还给她,当然,这件事不急,你们想好告诉我。”
她说完,四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丫鬟提出离开,难道都愿意做通房,当然,对丫鬟来说,给主子做妾,比嫁给小厮和家仆强,嫁给小厮和家仆,子孙世世代代家生子为奴为婢,妾好歹是半个主子,锦衣玉食,如果能生个一子半女的,地位稳固。
魏昭看芙蓉,芙蓉见夫人看她,微微抬头,道;“奴婢记事被卖到侯府,不知道父母家人在哪里,无处可去,愿意留在侯府。”
独幽看见夫人清明的目光看过来时,平静地说;“奴婢的父亲犯了法,家人贬为奴,被官府发卖,奴婢离开侯府,无处投奔。”
魏昭看向湘绣,湘绣踟躇半天,走出来,上前跪倒,“奴婢想出府,奴婢家中父母当年贫穷,不得已卖掉奴婢,奴婢父母盼着主子恩典,能把奴婢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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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父母愿意按卖身价将奴婢赎回。”
“好,赎身银子不要了,你回家跟父母团聚,回头我跟大夫人说一声,我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湘绣开始不知道夫人问话何意,是不是真心话,横下心把心里话说了,没想到夫人真答应了,喜极而泣,给魏昭磕三个头,“谢夫人恩典,奴婢一辈子不忘夫人大恩。”
湘绣走了,剩下三个丫鬟想争通房之位。
萱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夫人,常安来了。”
魏昭抬手,“你们下去吧!”
三个丫鬟溜边出去了。
萱草跟常安进来,魏昭说;“你去一趟新北镇,叫金葵宋庭他们过来一趟,顺道去榆窑把兴伯叫回来,我想在萱阳城买个商铺,找他们来商议一下。”
常安说;“宋爷带商队刚出门走了。”
宋庭被徐曜放走后,回新北镇了。
“那就叫金葵和兴伯到萱阳城来,我不方便出门,不能回新北镇。”
以后呆在侯府内宅,没有正当理由不能出门。
常安回去当下骑马去新北镇。
魏昭对书香说;“我们去大房,二房丫鬟的卖身契侯爷交给了我,侯府是大嫂管家,跟大嫂打声招呼。”
魏昭去老夫人住的积善堂路过大房,魏昭记道,跟书香走出东院,沿着夹道朝大房走,书香说;“夫人,芙蓉和独幽、香茗三个人奴婢看好像对侯爷早有心思。”
“她们三个人你看那个更出挑?”魏昭问。
书香说;“芙蓉跟独幽更出挑,就看侯爷喜欢那个。”
“你说你家侯爷更喜欢那个呢?”
对这个问题魏昭倒有兴趣。
“奴婢觉得是芙蓉。”
两人走进大房院子,赵氏上午理事,歇晌刚起来,听丫鬟回说:“二夫人来了。”
急忙穿鞋下地,魏昭已经走了进来,“大嫂,我没吵你睡觉吧?”
赵氏理了理鬓发,让座,“没有,二弟妹怎么有空来了?”
魏昭坐在对面椅子上,“我来跟大嫂说一声,我们二房的丫鬟湘绣年纪大了,放出去配人。”
“你屋里的丫鬟,去留不用跟我打招呼。”
赵氏担心二弟娶亲后交出管家权,二弟妹是未来侯府的女主人,自己的地位尴尬,暗自感伤,“我看二弟对你很好,有不少名门世家的小姐想嫁给二弟,二弟都不答应,你原来住在榆县,你跟二弟是怎么认识的?”
徐曜跟她说前世两人是夫妻,他才上魏家提亲,这些话不能跟赵氏说,扯谎说;“我去新北镇赶集时,侯爷到新北镇巡视军营可能见过我。”
赵氏问:“弟妹,你拜堂的时候没有抢在前头跪,你不懂还是让着二弟?”
魏昭纳闷,“大嫂,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吗?”
“弟妹,你真不知道,夫妻谁跪在前面,以后能管住后面的。”
魏昭暗想,自己可没想管住他,他总想住管自己。
两人说一会话,魏昭告辞回去了。
湘绣挎着包袱,往正房走,脚步仿佛一下轻快了,上了台阶,芙蓉等三个大丫鬟站在门口,芙蓉几个人七嘴八舌小声说:“湘绣你真的要走?”
湘绣点头说;“通房挑不上我,我爹娘望眼欲穿盼着我回家,上次我回家还跟我说想求夫人为我赎身,赎身的银子都准备好了,爹娘弟妹等我回家一家人团聚。”
香茗羡慕地说;“你有爹娘,不像我爹娘在家做不了主,都听我嫂子的,我嫂子心术不正,我是不愿意回去的。”
湘绣提着包袱走进堂屋,跪下给魏昭叩了三个头,“奴婢谢夫人恩典,奴婢要离开侯府了。”
又磕了三个头,“奴婢这三个头是给侯爷叩的,侯爷没亏待奴婢,奴婢庆幸遇见侯爷和夫人这么好的主子。”
魏昭命书香把湘绣的卖身契拿出来,亲手递给湘绣,“以后你见我不用称呼奴婢了,你自由了。”
湘绣站起身,接过卖身契,小心地好,然后离开了。
香茗的嫂子听说二房放人,急急忙忙来找香茗,姑嫂俩个站在二房院墙下说话,香茗的嫂子一团高兴,“姑娘,听说夫人发话,愿意走的,分文不要,还给卖身契,娘家人领走,湘绣都回家了,姑娘去夫人说离开侯府。”
香茗斜眼看她嫂子,“你们卖我一回,领回家去还卖我一回,你打的如意算盘,我不出去。”
香茗的嫂子说;“姑娘可别打错了主意,侯爷挑个丫鬟开脸,也轮不到姑娘身上,你看芙蓉和独幽二人那个是省油的灯,不说别人,就那个芙蓉挡在你前头,还有独幽,琴谈得好,又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也轮不到你。”
“轮不轮到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反正是不回去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香茗不搭理她嫂子转身走进东院。
香茗的嫂子好说歹说,小姑子就是不答应,香茗的嫂子气得够呛,只好走了。
香茗的嫂子生了一肚子气,嘟嘟囔囔地朝二门走,差点跟一个人撞上,抬头一看,满脸赔笑,“蕙姑娘,蕙姑娘这是去哪里?”
慕容蕙看看她,“你是…….”
香茗的嫂子赶着讨好慕容蕙,“蕙姑娘,我是二房香茗的嫂子,我在外院当差。”
慕容蕙敷衍地问;“你进内宅找你小姑子?”
香茗嫂子正有气,撞见慕容蕙诉苦,“要说二夫人真是个善人,发话说房中的大丫鬟自愿出府娘家领回去,不要赎身的银子,我那小姑子说什么不同意跟我回家,一门心思想做通房,蕙姑娘是明白人,您说侯爷屋里好几个大丫头,夫人挑一个开脸,还不是芙蓉和独幽,她死心眼,痴心妄想…..”
慕容蕙打断她,“谁说二房挑一个丫鬟开脸?”
“二夫人说的,二夫人是个贤惠人。”她瞄了慕容蕙一眼,一下想起来,暗恨自己多嘴,哂笑着说:“我今当差,还有事,蕙姑娘我先走了。”
香茗的嫂子一步三摇地走了。
慕容蕙要去针线房,走了几步,折回,朝二房东院走去,正房门口站着芙蓉三个丫鬟。
慕容蕙沿着东厢房走到正间门口,芙蓉亲热地小声说:“蕙姑娘今有空过来?”
“我来看看夫人。”
慕容蕙想探一探魏昭的口风,这个二夫人她见过一面。
芙蓉小声说;“夫人在屋里。”朝里回道;“蕙姑娘来了。”
书香走出来,掀开门帘,“夫人请蕙姑娘进去。”
慕容蕙迈步进了堂屋,魏昭对这个蕙姑娘没什么印象,跟徐家人见面,没人介绍她,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没站起来,颔首道:“蕙姑娘请坐。”
慕容蕙在一侧椅子上坐下,笑容温婉,“夫人不认识我,我叫慕容蕙,夫人叫我蕙儿就行,我从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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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双亲,老侯爷和老夫人把我接到侯府抚养,我跟老夫人住在积善堂。”
“蕙姑娘的身世挺不幸的。”
魏昭心想,她问徐玉嫣侯府的情况,徐玉嫣只字未提这个蕙姑娘,不知是不是有意的,
“我父母双亡,身世悲惨,幸运的是徐家人把我当成自家人,对我很照顾,老夫人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母亲心地善良。”魏昭道。
慕容蕙往正题上引,“我方才来的路上看见你们二房丫鬟香茗的嫂子,说想求夫人开恩把香茗领回去,香茗不肯离开侯府,听说夫人要给侯爷择通房,这几个大丫鬟留下日后开脸?”
魏昭是个人,听出她话里的试探,徐玉嫣没提慕容蕙八成是有意的,瞒着什么事情,故意道:“我有心给侯爷挑一个人放在屋里,侯爷公务繁忙,几个大丫鬟都放在屋里,让外人说侯爷沉迷女色,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我是想有一个人分担,帮我打理家事,侍候侯爷,一个人就够了,侯爷如果纳妾,也等过个十年八年。”
魏昭边说,余光瞥见慕容蕙面色僵住。
第148章
徐曜走进院子,大步朝正房走,桂嬷嬷从下房走出来,徐曜站住,桂嬷嬷走过来,蹲身行福礼,“奴婢给侯爷请安。”
“嬷嬷在侯府住还习惯吧?”徐曜关切地问。
“习惯,奴婢多承侯爷照顾。”
徐曜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走上台阶,堂屋门口站着芙蓉等三个丫鬟,看见他,芙蓉和香茗抢着打帘子,独幽说:“蕙姑娘在屋里跟夫人说话。”
三个人没注意徐曜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徐曜跨进门槛。
慕容蕙听见门口说话声知道徐曜回来了,魏昭说话,她没注意听,眼睛看着门口,徐曜身影一出现,她立刻站起来,屈膝一福,“蕙儿给侯爷请安。”
徐曜深眸中光一闪,淡然道:“蕙妹妹来了。”
“我来找二嫂说说话。”
慕容蕙神态妩媚娇羞。
徐曜问了一句,就不在理她,走过去坐在魏昭对面,“你今日没出门各处看看?玉嫣妹妹没过来陪你?”
“玉嫣妹妹大概有事吧,没过来。”
慕容蕙坐不住了,徐曜对她冷淡,当着她的面问妹妹玉嫣,显然不欢迎她,站起来,“侯爷夫人,蕙儿告辞了,改日再过来跟夫人说话。”
徐曜没说什么,魏昭对一旁站着的书香说;“你替我送蕙姑娘。”
慕容蕙讪讪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看徐曜侧身跟魏昭说话,心里泛酸。
慕容蕙刚走,院子里大厨房媳妇送晚膳,芙蓉和香茗接过,提食盒进来,回道;“侯爷夫人,晚膳送来了。”
“摆饭吧。”魏昭道。
饭菜摆在东间屋,芙蓉走到门外,命小丫鬟打水,芙蓉、独幽和香茗侍候徐曜洗手,芙蓉和香茗两个人抢着替徐曜挽袖子,最后芙蓉和香茗一边一个帮徐曜各挽一只袖子,独幽不易察觉地撇撇嘴,冷眼旁观,不屑这样做。
夫妻二人坐下吃饭,魏昭扫一眼桌上,八个菜,有四道鱼,全是剔除鱼刺,魏昭看徐曜的眼神有点异样,她本来怀疑他说的他们前世是夫妻,但自己的饮食习惯徐曜如此了解,很有可能他没有撒谎。
芙蓉三个丫鬟卖力地侍候徐曜,徐曜朝那个菜肴多看一眼,芙蓉立刻伸箸夹到徐曜跟前的碟子里,恨不得喂给徐曜吃,香茗盛汤给徐曜晾上,一顿饭芙蓉和香茗抢着讨好徐曜,魏昭看独幽行为举止倒还正常,没献殷勤,心想,独幽含蓄点,大概跟出身有关系,懂得矜持。
徐曜这四个贴身大丫鬟里,湘绣不起眼,其余这三个丫鬟各具特色,一等一的姿色,徐曜艳福不浅,徐曜边吃,瞥见魏昭唇角弯弯,思谋,屋里的两个大丫鬟今日不大对劲,这肯定跟魏昭有关。
用过晚膳,屋里的丫鬟们下去用饭,魏昭把湘绣放出府的事说了,徐曜点头,没说什么。
徐曜信步走出门,站在廊下,他已经决定半月后出征乌纨,傍晚,远处天际出现瑰丽的色,倒座房屋里隐约传来琴声,琴声缠绵悱恻。
魏昭在屋里,其她丫鬟下去了,跟前只有书香一个人,芙蓉在堂屋里给徐曜熨烫衣袍,魏昭笑着说;“你看看人家的丫鬟,对主子多殷勤,你看你跟萱草两个人,一点不会讨好主子,你们也就是侍候我,如果在侯爷身边当丫鬟,这屋里能有你们立足之地?”
屋里有点闷,书香拿团扇给魏昭摇凉,也笑着说:“侯爷跟前的贴身大丫头都有点本事,不然侯爷也看不上。”
说着,书香凝神,朝窗外看,“夫人你听,好像有琴声,弹得挺好听。”
魏昭被琴声吸引,走出房门,看见徐曜站在廊下,走过去,“侯爷,这是独幽在弹琴吗?”
徐曜嗯了声,魏昭听了一会,道:“琴技高超,有几分才艺,难怪人孤傲不合群,侯爷还能留下她。”
徐曜侧头瞅她,魏昭赶紧分辨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赞扬独幽弹的曲子好听。”
一个怀春女子思念情郎,曲子高低错落,百转千回,缠绵悱恻,感人至深。
徐曜转身走进堂屋,看见芙蓉在圆桌旁熨烫他的夹袍,屋里闷热,烫斗里装着炭火,芙蓉用衣袖抹了一把汗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徐曜站在她身边,温柔地说;“侯爷。”
“夫人白日对你们说什么了?”徐曜问。
湘绣出府,这三个丫鬟反常的举动,平常三个丫鬟侍候他也尽心尽力,今日不同往日。
芙蓉瞧了一眼门口,踟躇片刻,才小声说;“夫人许诺,侍候侯爷的几个大丫鬟里挑一个开脸放在屋里。”
说完,害羞地低下头。
徐曜了然,魏昭急于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那里,说明心里不在乎,比不在乎更甚,她从头到尾都想着怎样脱身。
前世他爱她,并不等于他认同女人的妒忌,没有妇德,因为爱魏昭他持包容的态度,现在她不但不妒,刚成亲,两人没圆房的时候,替他挑选通房人选,任谁不称道贤德,可是,他反倒觉得心里不舒服,极其别扭。
换成魏昭站在廊下听琴,桂嬷嬷走过来,魏昭问;“嬷嬷用过饭了?”
“用过了,奴婢的饭菜每顿都有丫鬟送到房间里,侯爷关照奴婢,奴婢知道侯爷这么做都是因为爱重夫人,侯爷政务忙,夫人对侯爷要细心体贴,体谅侯爷的辛苦。”
桂嬷嬷透过堂屋珠帘,影影绰绰看见徐曜在堂屋里,催促道:“侯爷在屋里,夫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进屋陪着侯爷。”
魏昭被桂嬷嬷撵进屋里,看徐曜跟芙蓉两人说话,她放轻脚步,刚要闪身进东间,徐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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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一声,“阿昭。”
魏昭停住脚步,回头瞬间露出标准的笑容,“侯爷唤我何事?”
“我不叫你,你不出声溜进屋,没看见我吗?。”
不知为何徐曜口气不满,有点找茬。
魏昭笑得眯眯眼,“我怕打扰侯爷。”
徐曜走过去,径直自己掀帘子进了东屋,魏昭随着进去,夫妻二人对坐,徐曜瞅着她,魏昭想了半天,自己今日没出门,没惹祸,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很生气,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在外面有事情不顺心,不能迁怒自己。
魏昭垂眸,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徐曜心里有火,发不出来,“听说你想为我挑一个通房?”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难道自己没办好,她讨好他,为了日后他念在自己体会上意,开恩放自己离开侯府。
“如果侯爷不想在这几个大丫鬟里选,府里别房的丫鬟侯爷有看上的,我出面跟大嫂要来,就说我看好的,或者侯爷外面有喜欢的人,我出面接进侯府。”
又急忙表态,“侯爷放心,良家女子身世清白的接进侯府做妾,我一定善待她,不会争风吃醋让侯爷操心,我跟她们说是挑一个丫鬟开脸放在屋里,如果侯爷愿意多纳几个妾通房,我同意,屋里人多热闹。”
她看着徐曜,一副讨好的模样,“我知道侯爷重情义,念在上一世你我做过夫妻,道义上有责任,侯爷千万别这样想,这一世你喜欢的女子千万别错过了,不用考虑我,我离开侯爷,我手头的银钱几辈子花不完,我保证生活滋润,不要你内疚和担心,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是怕你觉得对不起我,心里有负担,你千万别有这种想法。”
徐曜目光越来越冷,魏昭识趣地闭上嘴,这人性格喜怒无常,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了,又解释一句,“侯爷,我可能没表达清楚,话没说到位,我是好心,别错会了我的意思。”
“我徐曜真是三生有幸,娶了你这样贤惠豁达的妻子,凡事替我想的真周到,我想问问你,我们成亲后还没圆房,你为我纳妾,难道要我跟妾先圆房?你是为沽名钓誉,博一个贤妇之名?还是跟我圆房你心不甘情不愿?”
魏昭手里捏着一把美人团扇,心说,当然是同你圆房心不甘情不愿,绽开迷的笑,美如夏花,“前者。”
女人往往口是心非,说前者,肯定是后者,徐曜捏了捏眉心,“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这话是我该问你,魏昭急忙摇手,“没有,没有,我对侯爷很满意,我配不上侯爷。”
徐曜又捏了几下眉心,站起身去净室。
一会,桂嬷嬷走进来,魏昭忙让座,“嬷嬷坐。”
桂嬷嬷夫妻从来不仗着侍候主子有功,忘乎所以,周兴和桂嬷嬷在侯府谨小慎微,怕给自家小姐惹麻烦。
侯爷没在屋,桂嬷嬷也谨守主仆规矩,站着说话,“夫人来葵水,身上还没利落呢?”
“没有。”
桂嬷嬷掐算一下日子,“再过两日差不多过去了,夫人可以跟侯爷圆房了。”
魏昭这两日正犯愁,赶紧给徐曜个通房,看样来不及了。
桂嬷嬷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出去了。
魏昭摇摇头,摆脱烦恼,对书香说;“方才我听独幽弹曲子没听完,你去叫独幽上来。”
书香到倒座找独幽,独幽抱着琴进来,魏昭道:“你方才的曲子能再给我弹一遍吗?”
她听曲子没头没尾,总惦记着。
独幽一身傲骨,夫人之命也不敢公然违背,心里不乐意,她只弹琴给侯爷听,府上其她人不配她为其弹琴。
独幽看侯爷没在屋里,也没那么卖力,把方才曲子又弹了一遍。
魏昭通琴技,当然听出独幽敷衍,这个丫头从高处落下来,还把自己当成凤凰,魏昭一向喜欢识时务的人,成心教训她,对书香说;“你把方才的曲子弹奏一遍。”
这时,芙蓉和香茗走进来听,好奇书香竟然通晓音律。
书香坐在琴凳上,立时神态气质不一样了,她弹奏方才独幽弹的曲子。
一曲毕,香茗脾气直,嘴冷,平常看不惯独幽,说;“书香姐比独幽弹的还好听,真想到书香姐这么有才气。”
书香站起来,“我算什么有才,跟我家小姐学的。”
屋里芙蓉几个颇为意外,丫鬟弹一手好琴,主子琴技要多高。
“好!”
徐曜走了进来,“有其主必有其仆。”
魏昭看着徐曜,“侯爷点评一下,书香和独幽谁弹得更好?”
“书香技高一筹。”
独幽后悔,方才如果知道徐曜听见,她全力以赴未必不如书香,现在一曲定论,她落了下风,又没办法找补。
天色已晚,独幽把琴起来,抱着琴遗憾地下去了。
魏昭跟徐曜回卧房,书香铺床,魏昭坐在妆台前绣墩上,徐曜站在她身后,伸手拔掉她秀发上的玉簪,乌黑浓密亮泽的秀发如瀑般垂落。
魏昭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到床前,趴在床下四处找寻,徐曜问:“找什么?”
“鼠洞。”
她说着,爬起身,把床往里推,徐曜站在身后说;“你躲开,我来。”
魏昭站在后面,徐曜轻松地把架子床推到靠墙。
两人上床,还是魏昭躺在里侧,这回放心了,书香熄了宫纱灯,放下纱幔,出去带上门。
魏昭身材纤细,站的地方小,靠在里侧,两人离开安全距离,魏昭没等徐曜睡着,脸朝里裹着锦衾先睡了。
第149章
月挂中天,淡淡的如水的月光洒入帐子里,徐曜的眼睛炯炯发亮,侧头看魏昭,魏昭用锦衾裹住身体,小翘臀绷紧,浑圆紧实,他不敢碰她,怕自己忍不住,他翻身坐起,走出屋子,廊檐下穿过微凉的风,徐曜慢慢褪去身体的燥热。
他走回来,月光洒在床铺上,魏昭睡着热了,把身上裹着的锦衾蹬掉,阔绸裤蹭上去,露出一截匀称的小腿,亮白,徐曜站在床前看了半天,怕惊醒魏昭,轻轻迈步上床,听她气息平缓,已经沉睡,轻轻把她抱到怀里,魏昭动了动没醒。
常安走了六日后,周兴和金葵、常安从新北镇来到萱阳城,魏昭在前院偏厅见他们,书香端上茶水,金葵口渴,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爽朗地笑着说;“侯府挺气派,萱阳城我有几年没来了,好像比以前更热闹了,北地经济繁荣这都是燕侯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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