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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魏昭看着对面徐曜撂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心下歉疚,“侯爷吃饭吧,一会饭菜冷了。”
徐曜瞥见,魏昭没敢再动鱼。
吃过晚膳,魏昭想起堂屋里的两口箱子,问:“侯爷,皇帝和太后赏赐的东西换成银两填补饷银吗?”
徐曜心情不错,“不用了,朝廷拖欠的饷银欧阳大人这次已经带来了,我添进去的银两改日清算完退回拿给你,这两箱东西你留着。”
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把箱子打开,魏昭从中检出几样估摸徐老夫人能喜欢的玩意,“这几样东西孝敬母亲。”
又挑出两样首饰跟大嫂赵氏,两样是玉的素银的,赵氏寡居,穿戴简朴不喜花销,魏昭想起今日徐玉嫣帮自己说话,挑一件粉色珠花和一个鎏金镂空香球。
从箱子里拿出一幅字画,问徐曜,“三弟有什么喜好?”
“字和画。”徐曜拿一本兵书坐在炕上看。
魏昭找一幅字画,给三爷徐霈,送四爷徐询一把折扇,徐玉娇一个银累丝香囊,一个白玉扇坠。
一堆堆东西放在炕上,徐曜笑说:“这就都分了,败家,放你手里存不住。”
嘴上说着,心里实高兴,他希望魏昭跟家人相处融洽。
魏昭问徐曜;“我把孝敬母亲的东西拿去,侯爷跟我一起去积善堂吗?”
“我这两日忙,母亲那里没过去请安,我跟你一起去。”
徐曜放下手里的书。
魏昭抱着匣子,身后,萱草和书香抬着一匹妆花缎料子,去积善堂。
徐老夫人看见二儿子和媳妇拿着东西来看她,对魏昭的不满烟消云散。
徐曜赔笑说:“母亲,这是皇帝和太后贺我们大婚,赏赐下来的东西,魏昭惦记孝敬您老人家。”
把徐老夫人哄得满心欢喜,看魏昭孝敬的东西,都是宫里的玩意,有玉如意,宫扇等。
书香和萱草把妆花缎料子摆在桌上,徐老夫人看看,对魏昭说:“这是宫织的上好的料子,你留着做衣裳,给我老太婆拿来做什么?”
徐曜抢过话头,“您儿媳要拿最好的孝敬您。”
徐老夫人朝魏昭露出个笑脸。
丫鬟端上一碟葡萄,徐老夫人说;“曜儿,你尝尝葡萄可甜了。”
魏昭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用雪白绣帕托着,喂到徐曜嘴边,徐曜看她一眼,张嘴吃下去,徐老夫人满意,这个儿媳还是有些眼色的。
吃了几颗葡萄,徐曜摆手,“我不吃了。”
拉了一下魏昭的手,让她坐下,魏昭侧身坐在他身旁椅子上。
说了一会闲话。两人告退出来,回东院。
魏昭把送人的东西捡到一个布袋子里,萱草提着,主仆二人挨个地方送。
现到大房,赵氏屋里,魏昭拿出给大夫人的首饰,大夫人赵氏摆弄着两样首饰,感慨,“我跟世子大婚时,太后也赏赐了东西,他对我很好,就像二弟对你一样。”
赵氏每每提到世子眼眶发红,魏昭想她们感情一定很好,认真说来,徐曜对自己很包容,她去陈县救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能理解并能接受的。
魏昭感激地说:“今日多谢嫂子讲清。”
赵氏埋怨,“弟妹不是我说你,这也就是二弟,换了别的男人,能这样帮你,还一点没怪你。”
这次的事,她很感谢徐曜的,她守了宋庭一整晚,徐曜看见,问都没问,更没有责怪她,反而很理解她,支持她。
送完大房的东西,魏昭去二小姐徐玉嫣的院子,徐玉嫣住的地方稍偏,一个没有母亲的庶女,在侯府的地位低下。
徐玉嫣住在积善堂后面的一个小偏院,小院不大,三间正屋,东西厢房。
魏昭第一次来到徐玉嫣的屋里,徐玉嫣的一个小丫鬟出门看见,急忙行礼,“二夫人。”
高兴地朝屋里回禀,“二小姐,二夫人来了。”
魏昭迈进门槛,徐玉嫣从里屋快步走出来,“二嫂。”
拉着魏昭进里屋。
魏昭环视二小姐闺房,简单朴素,干净,徐玉嫣把她让到椅子上,“嫂子坐。”
又给她拿零食,魏昭拉住她,“二妹,别忙了,咱们说说话。”
徐玉嫣屋里极少有人来,府里众人都是跟红顶白,她一个受冷落的姑娘,平常没什么人跟她来往。
魏昭拿出给她的粉色珠花和鎏金镂空香球,“宫里太后皇帝赏赐的,我拿来给你玩。”
徐玉嫣很高兴,拿珠花比量着,魏昭替她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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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拿过菱花铜镜,替她照。
“谢谢妹妹今日替我讲情。”魏昭看着铜镜里的徐玉嫣,含笑说。
她从来都记得别人的好,当然别人的恶她也记着。
徐玉嫣难为情地说;“二嫂,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话也没有分量。”
“有这份心意就好,二嫂就领这个情。”
从徐玉嫣屋里出来,经过徐玉娇的院子,魏昭叫萱草把给徐玉娇的东西送去,自己先往回走。
她抱定跟徐玉娇少牵扯,反正徐玉娇早晚要出阁,留在娘家没几年。
一会,萱草追上来,魏昭问:“东西了?说什么了?”
“了,说谢夫人,别的没说什么。”
沿途路过三爷徐霈住的院子,魏昭从袋子里掏出字画,拿给萱草,叫萱草送去,自己沿着夹道往前走,少顷,听见身后萱草的脚步声,停下来,问:“三爷在屋里?”。
“三爷刚回来,三爷很喜欢这幅字画。”萱草说。
“将门之后,没想到喜欢文墨而不是武功。”
“三爷长得像文人,说话很和气。”萱草送字画时,三爷徐霈斯文,对她态度很温和。
“三兄弟,除了长相有几分相似,性格喜好都不一样。”
主仆走了一圈回到东院,迈进院门,魏昭看上房隐约透出蒙蒙的光亮,心想徐曜大概先睡了,窃喜,今晚可躲过一劫。
她跟萱草蹑手蹑脚走进堂屋,堂屋黑着灯,魏昭探头朝西暖阁里看,纱帐缥缈,透出床上人影,徐曜已经躺下,她琢磨在东间屋睡,省得打扰徐曜,刚要退出去。
纱帐里传出一声,“进来,鬼鬼祟祟做什么?”
魏昭吓得一激灵,走进去,床帐半放下,“你要走去哪里?”
徐曜低沉的声音问。
“我怕打扰你,想去东间睡。”魏昭小声说。
“想得美,赶紧沐浴,我等你。”
后一句,我等你,魏昭顿时腿软。
净室内,她躺在盛满香汤的木桶里,真不想出来,又怕时候长了,惹恼了徐曜,借口罚她。
赶紧擦擦身子和秀发,裹着寝衣走出来。
床帐里没有声响,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最好徐曜等不及睡了。
走到床前,徐曜突然一伸手臂,把她横抱到床上,甩在床里,这是等急了,有底火。
徐曜简单宣布一下她被罚的理由,昨晚空了一夜,加上不告而别施以薄惩,两项今晚一并讨要,听完,魏昭直接装死过去。
魏昭被撞得三魂丢了七魄,嘴里胡乱地叫曜郎,郎君,差一点叫他大爷,徐曜以绝对优势压制她,“叫哥。”
两夫妻还叫哥,这也太孟浪了,魏昭的小脸更红了,吭哧半天,不敢不叫,“徐…..徐哥。”
徐曜不依,魏昭被他逼着,又叫了声:“曜…….哥。”
“还差点,差个字。”徐曜提示道。
魏昭试探着叫了声,“徐…..曜哥。”
这回总算过关了。
魏昭蒙了大赦,被他又捏了两下,才算罢休。
魏昭浑身像散架了似的,心下腹诽,自己运气不好,赶上徐曜守孝素了三年。
次日,李府家仆拿着小姐李敏的帖子,拜见魏昭,说;“我家小姐同夫人跟欧阳大人一起回京,明日启程。”
“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我明日跟王姑娘去送你家小姐。”
李府的家仆告辞走了。
魏昭拿了名帖叫常安去王家跑一趟,告诉王香兰自己明日在城外等她一起送李敏,
王香兰回信,两人约好在城外会面。
魏昭想应该通知徐玉娇一声,就叫萱草去告诉徐玉娇,又叫常安去自己娘家魏府,告诉姐姐魏蓁,顺道去梁府通知梁雯,不管知不知道,大家都知会一声。
徐曜晚上在驿馆,给欧阳锦摆酒践行,席间欧阳大人多喝了几杯,对徐曜说:“徐侯爷,尊夫人的琴声一直在下官耳边萦绕,如果能再听一曲,此生足矣!”
欧阳锦真乃爱琴之人,魏昭的琴技不知哪一家的路数,他想再听一次,分辨一下,是不是那个人的弟子。
徐曜不知道他所想,面上没表露出来,然心里极为不悦,冷冷地说;“抱歉,欧阳大人,我夫人不是歌姬,欧阳大人爱琴,我府里有个会弹琴的丫鬟,出身名门世家,送与欧阳大人带回京城。”
欧阳锦被众人灌醉了,酒后失持,摇摇手,“除了尊夫人,我旁人一概不要。”
徐曜也是多喝了几杯,血往上涌,手按住剑柄,汤向臣看见,赶紧递了眼色给他,握住徐曜的手,“侯爷,欧阳大人喝多了,侯爷别跟醉酒之人计较。”
有点血性的男人受不了这厮的无礼,这厮在若不滚,徐曜那日忍不住杀了他。
萱阳城外,十里长亭,李敏跟众姊妹告别,用力握了一下魏昭的手,“昭妹妹保重,等有了外甥和外甥女叫人稍信给我。”
魏昭脸羞红了,她跟徐曜的孩子,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敏告别众人登车,欧阳锦受兵部尚书李大人托付,李老夫人带着女儿随着欧阳大人一同回京。
北地的文武官员在燕侯带领下到萱阳城外送行,欧阳锦穿着三品朝服,芝兰玉树般的风采,拱手朝徐曜说:“下官蒙侯爷款待,多有叨扰,侯爷何时来京,下官尽地主之谊。”
“欧阳大人奏明圣上和太后,臣徐家三代驻守边关,忠报国,臣徐曜深受皇恩,定不辜负圣上和太后厚爱,守住北地的门户,叫胡人不敢踏入我中原半步。”
欧阳锦寒暄,“燕侯乃国之忠臣良将,乃圣上之兴,国之兴,民之兴也!”
只凭燕侯这几句话,朝廷就不敢动燕侯,有燕侯在,北方安宁,没有燕侯,朝廷跟异族兴起刀兵,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欧阳锦看到燕军军纪严整,燕侯拒尚公主,他没觉不妥,燕侯夫人这等才色俱佳的女子,不怪燕侯动心,遗憾只听燕侯夫人一曲,他尚判断不出曲风出自哪家。
欧阳锦这次北地之行,意外惊喜遇见燕侯夫人,临行留有些许遗憾。
欧阳锦登上车驾,马车启动,缓缓向前移动,欧阳锦阖目小憩。
突然,耳边传来高亢悠扬的琴声,在空旷原野回荡,欧阳锦心中一震,挥手拨开车窗帘,探出头去。
长亭里,一袭雪青纱衣的女子广袖飞扬,琴声划破云霄,空灵悠远,荡气回肠。
欧阳锦痴迷贪婪地倾听,是那个人,燕侯夫人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人性格怪癖,不肯徒,不知为何燕侯夫人得他衣钵,车驾徐徐走远。
梁荣一直望着亭子里弹琴的女子,他跟她擦肩而过,终其一生,他再难遇见这样的女子,后知后觉已然错过了。
梁雯站在他身边,语气里略带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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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魏家还有这样出挑的。”
这时,徐玉娇走过来,“梁公子,多日不见。”
梁雯看着她,微微一笑,“徐姐姐最近好像皮肤发干,头发也没有水分,徐姐姐整日舞刀弄枪的,可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家,还是要注意保养。”
徐玉娇上来被她一顿抢白,涨红了脸,待要发作,碍于梁荣在场,忍得脸都青了,梁荣扫了一眼徐玉娇,徐玉娇面色娇艳,没像妹妹说的那样,瞪了妹妹一眼。
梁雯暗自撇撇嘴,心想,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还不领情,我不这样说,她今日又缠着你不放。
遂佯作好心地说;“我那里有美颜方子,徐姐姐想要,派人到我那里取。”
徐玉娇翻了个白眼,忍气说;“你留着自己用吧!”
梁雯勾唇,“徐姐姐跟我哥说话,我失陪了。”
梁雯一走,徐玉娇说:“梁公子,我有话跟你说。”
徐玉娇郑重其事地说话,梁荣不得不认真起来,“玉娇妹妹,我们也算老熟人,你有什么话说吧!”
徐玉娇今日有点反常,她的手藏在衣袖里,捏着袖口,把袖口攥出褶皱,鼓起勇气说;“你就不能考虑娶我吗?我哪里你不满意,你提出来,我可以改,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当面说,我都可以为你改,我知道我骄纵任性,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可以吗?”
徐玉娇头一次低三下四地求人,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梁荣敛了神色,正色说;“徐姑娘,你对我好,我知道,我非常感谢,徐姑娘不用为我改什么,我梁荣何德何能,令徐姑娘对我情深至此,我不想耽误徐姑娘,祝徐姑娘找一个如意郎君。”
徐玉娇满怀希望,遭此重创,绝望中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二嫂?”
梁荣的目光一直落在亭子里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身上,就是方才跟她说话时,目光都没有从魏昭身上移开。
梁荣没回答,也没有否认。
徐玉娇一转身跑了。
魏蓁几乎难以置信,弹琴的是她四妹,好奇地问:“四妹,你的琴何时学的?”
“八年前。”
魏昭平淡的语气,仿佛也没把弹琴当回事。
魏三爷魏廉也在送行的队伍里,此刻走过来,唤了一声,“昭儿。”
魏昭站起来,敛身,“父亲。”
冷冷淡淡,彼此不像父女。
魏廉干咳了一声,表情凝重,踌躇一下,“昭儿,上次你新婚三日回门,把你祖母气得够呛,你这孩子太无情了,你就该登门道歉,以安祖母之心。”
“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该道歉的人也不是她。”
徐曜走了过来,跟魏昭站在一起,搂住魏昭的肩。
“对无情之人,何以有情。”
徐曜冷漠地看着魏廉。
魏昭被女婿训斥,不敢回嘴,心里窝火,瞪了魏昭一眼,魏昭掉开头,不看他。
魏廉腾起一股怒气,对着魏昭,“你为人女儿,是个什么样子?我生养了你,就有权管教你。”
徐曜沉脸,声音冰冷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魏大人难道连女子三从四德都不明白吗?”
魏廉一时激愤,被徐曜问责,面色羞赧,“侯爷说的是,魏廉一时糊涂了。”
怏怏地走了。
魏蓁小声说;“四妹那日走后,魏家人都气坏了,”
魏昭心底冷笑,他们也该气上一气。
“回城。”
徐曜说了一句,带着魏昭朝马车走去,这时,一辆马车从城门里驶出来,魏昭看见这辆马车朝她们这边疾驰来。
停在官道上,王香兰跳下车,朝魏昭这边跑过来,魏昭迎上前,王香兰跑得气喘吁吁,“我来晚了,李姐姐走了。”
“刚走。”魏昭说。
王香兰气得直拧绣帕,懊恼地说:“都怨我,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
魏昭安慰她,“你没赶上送行,回头你写封信解释一下。”
王香兰自怨自艾,“只好如此了。”
马车掉头,往回返。
北地文武百官看见燕侯车驾返城,纷纷上车上轿,回萱阳城。
魏昭跟徐曜商量,“我好不容易出一次门,我想顺道去桂嬷嬷家看看宋庭。”
徐曜听她说得好像很委屈,“你想出门还不容易,你贿赂一下我。”
魏昭侧过头,天真地问;“怎么贿赂?”
看徐曜暗昧的笑,捂住耳朵,“我不要出门了。”
“我跟你一起去桂嬷嬷家。”徐曜拿下她的双手。
桂嬷嬷开门看见魏昭身后的燕侯,一愣,“侯爷。”手足无措地打开门,让二人进来。
“桂嬷嬷您老好!”徐曜亲切随和。
“托侯爷的福,老奴身体硬朗。”桂嬷嬷说。
燕侯叫人给她送来不少补身体的药材。
魏昭问:“宋庭这两日可好?”
“没事了,宋庭年轻,身体结实,夫人不用担心,这里有奴婢。”
魏昭和徐曜直接去东厢房看宋庭。
进门看见宋庭躺在床上,气色不像当日受伤时灰败,人也有神了,看见徐曜和魏昭,要起来,魏昭快走几步,来到床沿边,“别动,伤口抻开了,我也不是外人。”
徐曜走到魏昭身后,宋庭叫了一声,“侯爷。”
徐曜看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跟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五官周正,仪表堂堂,很有男人气概。
魏昭看宋庭穿戴整齐,问;“伤口换药了?”
“兴伯刚给我换了药。”
又愧疚地说;“这次的事,都怨我,太大意了,本来在陈县不该停留。”
魏昭安慰他,“马失前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宋庭哥,只要你和兄弟们人没事就好。”
“昭小姐,听说是你救出的我们,我宋庭一个大男人,连累你冒险舍命相救,我宋庭无颜面对你。”
徐曜上前揽住魏昭的香肩,“共过患难的交情,魏昭救你理所应当,魏昭有难,你也同样能舍命相救。”
宋庭看着魏昭身旁的男人,此人往这里一站,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一股威势。
“侯爷胸怀宽广,宋庭敬服。”
徐曜温柔地对魏昭说;“看过了,你这回放心了,我们回府吧!”
说吧,揽着魏昭离开东厢房,徐曜没回头,也知道床上的男人的目光一定追随着他的妻子,那个男人看魏昭时,眼底有光亮无法掩饰。
走出东厢房,徐曜问;“你们几岁时认识的?”
魏昭回忆,“五六岁时就认识了。”
“十年,难怪你跟他们结下了这么深的情义。”
马车停在外面,走到马车下,魏昭刚想迈步上车,徐曜拦腰抱起她,一步跨进车里。
马车离开桂嬷嬷家门前,桂嬷嬷站在门首看着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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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官道。
马车里,两人并排坐着,徐曜问;“你小时候,魏家人从没去看过你吗?”
魏昭摇摇头,“没有,只有年底魏家派个下人送月银过去。”
“你不是还有舅父,你舅父严将军不管你吗?”
魏昭突然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徐曜,瞬间明白徐曜当日为何娶她为正妻,没人知道她跟外家有来往,连魏家人都不知道,可是瞒不过徐曜。
魏昭别过脸,兜了这么大圈子,夫妻终于赤.裸相对。
第31章
魏昭看他的眼神,徐曜知道以魏昭的聪明全明白了,徐曜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有一定考虑的,如果早说出真相,夫妻之间必然产生隔阂,魏昭对他产生提防之心,很难接受他,且严将军寿诞十日后,迫在眉睫。
魏昭别过头去,两人还真是夫妻啊,她当初顺从了魏家的安排嫁给燕侯,也是为了保全舅父一家,燕侯徐曜要夺取天下,必然先安定后方,早晚要出兵攻打西泽州,舅父严符对朝廷忠心耿耿,战死沙场,也不能投诚,舅父如果有难,严家将面临没顶之灾。
如果不是这个理由,她可以远走高飞,不嫁入侯府,魏家她并不放在眼里,魏家也奈何不了她。
徐曜伸过手,握住魏昭的手,“阿昭,当初娶你时,我对你就有好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婚姻不是儿戏,夫妻一世相守,以后我会呵护你,对你好,阿昭,你能相信我吗?”
徐曜攥着她的手太用力,她的手都被他捏疼了,魏昭回望着他,神态平静,“十日后,我舅父的生日,你我夫妻二人去给舅父贺寿。”
徐曜的心徒然一松,魏昭太聪明了,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舅父的寿礼我准备,你给我写个礼单,我这个外甥女婿头一次上门,礼数上不能缺,严府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
达成共识,两人又商议动身日期。
马车经过岔路口,徐曜说;“我去军营一趟,你先回府。”
马车停住,徐曜下车,书香抱着琴从后面车里下来,爬上魏昭的马车,马车继续往侯府驶去。
魏昭靠在椅背上,心想,他娶她,有私心,她嫁给他,也有私心,说:“书香,我跟侯爷过几日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
书香说;“夫人那晚没回府,侯爷问奴婢,姑娘的武功师从何人,奴婢说严将军教的,侯爷问夫人的琴是跟谁学的,夫人吩咐过奴婢,不能透漏,奴婢没说,还有独幽来求侯爷留她,侯爷叫奴婢弹一支曲子,没搭理独幽。”
“我师傅那个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我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这一走有大半年了,要不是宋庭出事,我叫常安去看看,他老人家回来没有。”
马车驶入侯府,停下,马车夫拿了一张矮凳放在车前,书香抱着琴,先下了车,魏昭下了马车。
刚下车,从府门外进来几匹马,停在前院,三爷徐霈从马上下来,唤了一声,“二嫂。”
魏昭站住,等徐霈走过来,“谢谢二嫂送兄弟的字画,兄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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