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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魏昭理了理裙琚,不急不恼,“妹妹的意思是说慕容姑娘假装崴脚,如果是这样,传扬出去,可有损侯府的名声,慕容蕙一直养在侯府,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让小户人家都笑话。”
这话可就难听了,徐老夫人呵斥徐玉娇,“你口无遮拦瞎说什么,你蕙姐姐是那样的人吗?”
徐玉嫣向着魏昭,帮魏昭说话,“姐,你看二嫂弱不禁风,二嫂的手那样纤细,怎么能伤人,蕙姐姐也不是纸糊的,一桶就漏。”
“一屋子丫鬟,不信玉娇妹妹可以找来问问。”
魏昭不怕徐玉娇问,她就不信有那个丫鬟敢说。
“都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徐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慕容蕙的行为怎么说也不光。
魏昭心里松快,这回叫慕容蕙跟着,慕容蕙都不敢跟着了。
对徐老夫人说;“母亲,我想上一趟街,我表姐表妹喜欢咱们使的茉莉花香粉,我去买几盒捎上。”
“你去吧!看看缺什么一趟都买了。”
“是,母亲,我回房看看缺什么。”
徐老夫人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告退出来。
徐玉娇抢先和赵氏先走在前面。
魏昭跟徐玉嫣随后往外走,魏昭刚跨过门槛,徐玉娇突然回头,一掌朝魏昭迎面劈了过来,事发突然,来不及阻止,众人大惊失色。
眼看掌夹带着风到了眼前,魏昭朝旁一闪身,没有接招,后面走的三爷徐霈怒喝一声,“住手。”
徐玉娇扑了个空,硬生生住掌锋,徐霈冲上前,训斥道:“玉娇,你以下犯上,她是你二嫂,你叫二哥知道,能饶了你?”
徐玉娇无所谓地转身,“我跟二嫂开个玩笑。”
徐玉娇是想试试她武功,所以魏昭方才没接招,她灵敏地躲开,徐玉娇已经试出来她的功夫,方才在堂上徐玉娇没有诬赖她,此刻得到证实。
魏昭倒也不怕,慕容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徐霈觉得过意不去,对魏昭说;“玉娇妹妹骄纵任性,开玩笑没深浅,二嫂你别理她。”
“没事三弟。”
她方才不躲,估计徐玉娇也不敢真打她,她本能避开,露出马脚。
三爷徐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先告辞离开。
魏昭和徐玉嫣一路说着话,在拐弯的地方分手。
魏昭回到东院,带上萱草和秋月乘车出府,去桂嬷嬷家。
宋庭伤势好转,躺不住,在东厢房地下溜达,魏昭跟桂嬷嬷、萱草、秋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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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呆愣在原地片刻,局促地,“姑娘来了。”
“宋庭哥,你伤口没痊愈,你怎么下地了。”
魏昭责怪道。
桂嬷嬷也埋怨,“眼错不见,你又下地了,快上炕躺下。”
“我整日躺着,太气闷了。”宋庭上炕躺下。
魏昭坐在窗下椅子上,看一眼秋月对宋庭说,“这是刚跟了我的丫鬟叫秋月。”
朝秋月说道;“这段时间你照顾宋庭哥。”
“是,夫人。”
宋庭摇手,“不,姑娘,我能走,不需要人侍候,这位姑娘还是回侯府。”
秋月心里怨宋庭,一点不给人留面子。
魏昭目光安抚秋月,“我要出门,秋月没地方呆,先留在这里帮桂嬷嬷。”
宋庭一直不敢正视魏昭,闻言抬头,吃惊地问;“姑娘要去哪里?”
“我舅父寿诞,我回西泽州给舅父拜寿。”
桂嬷嬷在旁插嘴说;“姑娘是要跟侯爷一起回外家?”
“是,侯爷陪我回严家,后日就走。”
宋庭沉默了,他受伤这段日子,心里欢喜,可以看见魏昭,魏昭这是来告诉他们一声要出门,不能来了。
魏昭对秋月说;“勤快点,好好侍候宋大哥。”
“是,夫人。”
魏昭从东厢房走出来,桂嬷嬷跟了出来,“夫人要回严家,替奴婢带个好,夫人的舅母记挂夫人,夫人回去一趟,好叫他们放心,侯爷能陪夫人一起回外家,奴婢倒是没想到,侯爷对夫人体贴入微,难得的好夫婿。”
魏昭有点自嘲地想笑,这样的好夫婿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给舅父拜寿,促成燕军和严家军结盟,两人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
当今天下,群雄逐鹿,大雍江山摇摇欲坠,皇位之争血雨腥风,纵观举国形势,地方州郡各自为政,一团散沙,一旦有风吹草动,燕侯徐曜最有实力登基称帝。
舅父的严家军如果跟燕军开战,以卵击石,审时度势,两军结盟,对彼此都有好处。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桂嬷嬷说。
金葵站在院子里等魏昭,“姑娘要出门走多少日子?”
“十日左右。”魏昭此次来主要交代金葵,“金叔,这次我们的人多有受伤,宋庭哥伤好后,暂时别让他的商队出门,休养一段时日,钱财乃身外之物,赚不完,人比钱财重要。”
金葵最感动之处还是听到魏昭说人重要,人比银钱重要,“好,金葵按姑娘说的办。”
“金叔,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商议。”
金葵送魏昭到院门口,“我准备这两日回新北镇,哪里也不能离人。”
“金叔回新北镇,我们能遇见,我打算回来时,顺路过去一趟。”
魏昭问桂嬷嬷,“妈妈,白燕走了,再没有消息?”
“没有,他走时叫我告诉夫人,夫人救命之恩,容他来日厚报。”
桂嬷嬷思忖着说;“夫人,我看这位白公子好像很不一般,具体的奴婢说不清。”
“是,他身份特殊,日后可以验证。”
阳春三月,杨柳吐翠,桃红李白,萱阳城门刚开,一行人出了城,徐曜跟魏昭骑马,一红一黑,三辆马车,萱草和秋枫乘坐一辆马车,后来两辆马车装载给严符严将军的寿礼,谋士章言随同,三百侍卫护卫燕侯夫妻前往西泽州。
魏昭骑在马上出了城门,眼前豁然开朗,官道两旁原野山峦已披上一层青翠。
萱阳城在身后越来越远,徐曜打马靠近魏昭,“坐到我马上来。”
三百侍卫左右跟随,魏昭摇头,“我自己骑自在。”
话还没落地,身体已经离开马鞍,人已经坐在徐曜身前,“跟我在一起就不自在了?”
魏昭回头,嫣然一笑,“更自在。”
徐曜听到讨好的回答,把魏昭搂紧,打马扬鞭,一行人快速赶路。
经过青山寺时,徐曜想起对魏昭说:“你当时从青山寺偷偷跑到新北镇,我追你,竟然没追上,你太伤一个男人的自尊了。”
魏昭唇角弯弯,“我送侯爷一匹好马,将功补过。”
“你那是送的,你是为诓骗我银子钱,我还不计前嫌给你做了伪证。”
徐曜当时在新北镇没追上魏昭,恨得牙痒痒,想有机会折磨她一番。
“最后还不都是你的。”
魏昭窝在他怀里,徐曜胸膛宽阔,踏实温暖。
这句话徐曜听着受用。
太阳高悬正中,徐曜命令队伍停下打尖,徐曜跟魏昭靠在一棵树下,其他人都散落在周围。
萱草拿出一只铜盆,到一条小溪边舀水,徐曜跟魏昭洗手,魏昭抽出绣帕,给徐曜擦手,徐曜闻着绣帕一股女人清香,很好闻,魏昭从他手里扯出来,自己擦手。
侯府大厨房备了点心,出门带着,魏昭拿出一包点心,打开,递到徐曜跟前,徐曜拿起一块点心,送到魏昭嘴边,魏昭看看周围,大家都坐在附近,魏昭朝他递个眼色,徐曜无所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徐曜疼媳妇不应该吗?”
众人都朝这边看,魏昭怕他又说出什么令她难堪的话,赶紧咬了一口,徐曜把剩下的半块点心放进嘴里。
魏昭把身前放着的茶盘里的茶壶提起,倒了一盅茶水,递给徐曜,徐曜喝下去。
一上午骑马累了,填饱肚子,魏昭靠在徐曜身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马车里,对面坐着萱草和秋枫,秋枫说:“夫人醒了。”
魏昭坐起来,“我记得在树下睡了,怎么在马车里?”
萱草说;“侯爷把夫人抱到马车里,夫人没醒,一直睡。”
魏昭撩开车窗帘看一眼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橘色的霞光笼罩在前头骑枣红马高大峻拔的徐曜身上,镀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徐曜似乎背后有感知,回过头,“你醒了。”
“你为何没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跟小猪似的,怎么忍心叫醒你。”
徐曜的马放慢速度,跟车驾并行。
魏昭腹诽,还不是你昨晚折腾到后半夜。
太阳隐没,徐曜骑在马上,眺望远方,前面有一个小村子,吩咐,“到前面小村子落脚。”
这小村子就二十几户人家,三百多人的队伍,分散到各户住。
魏昭和徐曜、萱草、秋月、章言还有徐曜的几个贴身侍卫,住在一户人口简单,就老俩口的人家里。
老妇人蒸一锅二米饭,做了几个菜,素炒白菜、刚冒头的小嫩葱炒鸡子,炒黄豆芽,出门在外,不分主仆尊卑,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饭。
魏昭睡了一下午,晚饭吃不下,吃了少半碗饭,屋主老妇人说;“这位小娘子难怪瘦得跟柳条似的,这要是在我们这儿,来一阵大风都能刮跑,多吃点,女人太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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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养。”
徐曜亲手给她添了半碗饭,命令,“都吃下去,看你瘦得身板跟柳条似的,以后怎么给我生孩子。”
其实,魏昭身材纤细,骨肉匀婷,凹凸有致。
大家都憋不住乐,魏昭涨红了脸,在桌下踢他,被徐曜拿住腿,放在自己腿上,魏昭偷眼看看大家,低头慢慢把半碗饭吃掉。
老妇人烧了一锅热水,魏昭先侍候徐曜擦身,然后叫萱草和秋枫换了一大木盆水,自己擦身子,换上带来的干净衣裙。
萱草和秋枫也都洗了。
农户点油灯,晚间怕灯油,吃过晚饭,早早上炕睡下。
老夫妻住在对面西屋里,徐曜跟魏昭还有萱草、秋枫住东间屋,老妇人弄了个帘子把徐曜和魏昭住的北炕遮住。
章言和几个侍卫住柴房,小村子小,来人太多,只能将就凑合住一晚。
魏昭白日睡饱了,躺在炕上睡不着,徐曜凑过来,小声说;“睡不着?”
魏昭赶紧闭上眼睛,萱草和秋枫在一个屋里,就睡在对面炕上,有一丁点动静都能听见。
徐曜的手不老实,伸进她中衣,魏昭抵抗,不敢出声,徐曜麻利地把她裤子扯掉了。
徐曜吃饱喝足,力充沛,粗重的喘息声,寂静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魏昭拿被子把头蒙住,太丢脸了,出门在外也不节制。
对面萱草和秋枫根本没睡着,两人都把被子蒙在头上,主仆三人像约好似的。
偏偏徐曜把她头上被子扯下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想把自己捂死。”
魏昭想大喝一声,捂死算了,还有脸见人吗?
徐曜又好气又好笑,拿过魏昭的一条绣帕,替她擦汗,被魏昭把绣帕咬住泄恨。
农家天黑就上炕,比平常早歇差不多一个时辰,换个陌生地方,刺激,徐曜兴致高涨,魏昭悲哀地意识到上半夜好像不能睡了,静谧中传来叫人脸红的声音。
身上的人好像越来越亢奋,魏昭怒从心头起,猛然把徐曜推到,跨骑坐在他身上,徐曜没想到出门在外,还有意外惊喜。
听对面炕上没了动静,萱草和秋月才把头上的被拿了下来,悟出一身汗,都快热昏了。
天还没亮,魏昭就悄悄起来了,没招呼萱草和秋枫,两人昨晚睡得晚,到灶间,看锅里还温着水,找个盆,简单清洁身子,打盆水端到屋里,看徐曜醒了,侍候徐曜擦洗了。
早起,吃过饭,一行人继续赶路,这回魏昭不骑马,靠坐在马车里补眠。
对面萱草和秋月两丫鬟互相靠着也呼呼大睡。
走了两日,出了北安州,进入西泽州地界。
西泽州多山,到处是山林,穿流而过的小河,景色极美。
傍晚时分,走到一座山脚下,魏昭望着漫山遍野的野花五颜六色,点缀在绿色山野中,跳下车,跑过去采摘野花。
魏昭看见山间穿过一条河,跑下去,河水清澈见底,日头渐渐落了,淡淡的月影挂在天际,徐曜跟在她身后,魏昭回头说;“曜郎,我想下河洗澡。”
这几日路上没办法沐浴,擦擦身体,魏昭头痒,身上不舒服。
西泽州地广人稀,一般山野看不见人,徐曜看看河边有一块巨石,巨石后水流稍浅,“你下河洗澡,我给你看着人。”
魏昭把衣裳脱掉,放在大石头上,躲在石头后面河水里洗澡。
黑夜掩着,七八条黑影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包围过来,尽管极轻微的喘息声,徐曜警觉地听见了,他按住腰间剑柄。
待第一个黑衣人持刀扑过来,徐曜的剑同时出鞘,黑暗中寒光一闪,黑衣人无声无息倒地,接着几个黑衣人包抄过来,同时出手,徐曜纵身跃起,袍袖一扬,几个人同时朝后摔倒,当场毙命。
又一拨人把徐曜围在当中,几乎看不见徐曜如何出手,数道寒光,黑衣人纷纷倒地,一命呜呼,连哼都没哼一声。
寂静的山中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人声,“侯爷,侯爷出什么事了?”
离得不远的侍卫赶上来,徐曜镇静地说;“无事,有几个刺客。”
边说边寻找方才还在河里洗澡的魏昭。
挥手叫侍卫退下。
月亮挂在树梢,照在明澈的河面上,徐曜的目光掠过平静的河面,没有,没有魏昭的影子。
“阿昭,阿昭…….魏昭……”
万籁俱寂,徐曜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第33章
“阿昭…….阿昭……”
万籁俱寂中,越来越焦灼的声音。
徐曜刚想跳进河里寻找魏昭。
突然,深水里扑棱一声,冒出一个头,皎洁的月光照在洁白的香肩上,乌油秀发披散在水面,魏昭像瑶池仙女。
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挥舞着,“曜郎,我在这里。”
徐曜一拳打在石头上,“魏昭,你吓坏我了你知道吗?”
魏昭游到岸边,趴在水里,“曜郎,你把衣裳给我。”
“你身上哪里还有我没看过的,快上来,一会冻着。”
徐曜把她从水里抱上来,用鹤敞把她裹住,徐曜的手臂箍得太紧,魏昭小声说:“你弄疼我了?”
徐曜松了松,“你怎么钻到水底下,我以为……”
“我方才看你跟杀手打斗,我就藏在水底下,我没穿衣裳,不敢让他们发现,怕他们发生你还要分心保护我,我在水底下憋不住了,冒出来透口气,才发现杀手都让你打跑了。”
魏昭解释说。伸手摸他胸口,咚咚咚,他心脏剧烈跳动,直震手掌,“曜郎,你心跳怎么这么大声呀?”
“男人的心脏跳动有力。”
徐曜没承认自己刚才吓到了。
魏昭的手轻轻地放在他心脏位置,狡黠地小声说:“你以为我被河水冲走了,被杀手抓去了,你担心我?”
“不担心,你丢了省得有人总惹我生气。”
徐曜把她裹严实了,她刚出水,晚上水凉,她泡在水里时候长,浑身冰凉,怕她冻坏了。
魏昭用手指点点他胸口,“口是心非,明明是担心我。”
徐曜把她捂热乎了,然后拿衣裳帮她穿好,叫侍卫来,把尸首拖走,找个地方掩埋。
徐曜把她抱到车上,自己也上了车,萱草和秋月赶紧下车,把空间留给二人。
魏昭被徐曜抱坐在腿上,帮她把头发擦干,挽起,问;“你会水?”
“榆镇有一条河,我和萱草、书香、宋庭经常在河边玩,我当时个头小,有一次游到深水里,脚够不到地面,慌了,呛了好几口水,往下沉,后来我拼命往上游,慢慢又浮上去了,我没敢告诉桂嬷嬷,怕桂嬷嬷知道不让我去河边玩了。”
徐曜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以后你老实地在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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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着,别到处乱跑。”
禁足了,魏昭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我能保护自己。”
没你这十五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过这话不能说。
“不听话,我可要罚你。”
徐曜恐吓她。
这一招挺好使,魏昭顿时蔫了,不敢顶嘴。
徐曜别过脸,唇角浅浅泛起弧度。
“刚才刺客是什么人?”魏昭想起问。
“武功不像我中原人,我看武功路数是胡人。”徐曜说。
“我们刚进西泽州就有人行刺,他们难道早知道我们来此,消息已经透露出来。”
魏昭冷静地分析。
“你说得没错,我们此行早已走漏消息,他们特意来截杀我们的,目的阻止我跟严将军见面,如果我出事,就能挑起燕军和严家军战争,别有用心。”徐曜道。
“我们内部出了细作,燕军跟严家军结盟,对大漠的胡人不利。”
徐曜看一眼怀里的小女人,这小女人思维敏锐。
“你舅父严将军还不知道我们来,大概不太欢迎我这外甥女婿。”
徐曜闻她雪颈、嗅她锁骨,一股清幽的冷香,他喜欢这个味道。
“木已成舟,舅父还能不认你这个外甥女婿?如果不认,我舅母也不答应。”
她的亲事,告诉外家,舅父没表态,舅母可是高兴的。
徐曜撩起帘子,远处有零星的灯火,马车行至亮着灯火的地方,四周是黑黝黝的群山,中间是一块洼地,有两户人家,章言下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叩门,这是个猎户,家里母子二人,章言说明要借宿,老婆婆答应了。
一个侍卫提着灯笼,章言走到车前,“侯爷,这里就两户人家,我看这块地方平坦,能搭帐篷。”
“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赶路。”
章言请徐曜和魏昭住宿那户猎户家,其他人找地方支起帐篷,魏昭跟徐曜走进这户人家,房屋简陋,两间屋,进门是灶间,墙上挂着兽皮,屋主一个老婆婆和一个成年儿子,那个男人憨憨的,不爱说话。
魏昭跟老婆婆说;“婆婆,我们路过,借住一晚,明早走,叨扰婆婆了。”
拿出一块银子给那个老婆婆,老婆婆看见陌生人,山里平常不来人,有点紧张,不要银两,魏昭塞给她。
婆婆接受了银两,腾出一间屋,魏昭看屋不大,屋里一铺北炕,四个人睡挤一挤。
魏昭笑眯眯对老婆婆说:“婆婆,我们没吃晚饭,有一口吃的吗?”
老婆婆忙不迭说:“有,我这就做饭。”
“我们人多,有三百多人,实在没有吃的,熬两锅汤,我们自己带干粮了。”
白日路过集镇时,她们买干粮带上。
老婆婆生火,煮了两大锅牛肉骨头汤,又给她们蒸了一盆野猪肉,抄了一个山野菜。
外面帐篷里的侍卫,各自带着吃饭家伙,一人一盆汤,就着干粮吃,热气腾腾的肉汤,原汁原味,汤鲜肉美。
徐曜和魏昭带着萱草、秋月和章言在屋里桌上吃,徐曜喝了两大碗牛肉汤,吃了四个白面馒头。魏昭喝了一小碗汤,吃了半个馒头,徐曜又掰了一半馒头给她,“吃完再下桌。”
别人都下桌了,徐曜看着她非要吃下去不可。
魏昭勉勉强强噎下去,野猪肉粗,没有家养的猪肉好吃,魏昭夹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她就觉得自从上次老妇人说的那些话后,徐曜开始逼着她吃饭。
站起来,嘟囔一句,“你就怕我不能生养,逼着我吃胖。”
徐曜被冤枉,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先把你自己养好。”
这厮要动气,魏昭没敢顶撞他。
吃完晚饭,天已经晚了,洗漱后,大家上炕,徐曜睡里面,然后是魏昭、萱草、书香。
四个人一铺炕,挺宽松,萱草和秋枫往边上靠,四个人两两中间空出一块地方。
吹熄了油灯,屋外大山遮挡,屋里一片漆黑,一铺炕睡四个人,两人不能行房,徐曜搂着魏昭,今晚虚惊一场,失而复得的感觉。
早起,徐曜出去练剑,魏昭走出去,群山延绵,远近景物笼罩一层雾气,一股清新泥土青草味道,这地方空气真好,昨晚到时天黑,大山远望近观,黑黝黝人,清晨景色极好。
徐曜练剑回来,身后侍卫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徐曜接过,牵着她的手进屋,老婆婆做饭,秋枫帮着烧火,萱草洗菜,老婆婆煮了两大锅稀菜粥,把昨晚吃剩的菜热上。
徐曜牵着魏昭走进昨晚休息的屋里,把包袱放在炕上,解开包袱,耀眼的黄光,魏昭一看是一件黄金软甲,徐曜拿起来,说;“你把这件软甲穿上,昨晚杀手没有得手,还会再次行刺,西泽州胡汉杂居,有一半是胡族人,我们要加倍小心。”
魏昭知道这件黄金软甲是稀世珍宝,徐曜也就能有这么一件,摸摸徐曜身上,没穿甲胄,“你穿吧!你比我重要,他们的目标是你。”
徐曜替她穿在中衣外,“我的功夫,他们一二十人近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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