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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两人一起往内宅走,徐霈跟徐曜一样身材颀长,比魏昭高大半个头,说话时微微低头。
魏昭微笑说:“小叔喜欢就好,我不知道送小叔什么,问了你二哥说小叔喜欢字画,我挑了一幅字画,担心不合小叔的意。”
“二嫂懂画?”徐霈闲聊问。
“略通一点。”魏昭谦虚地说。
徐霈想,二嫂如果说略通,应该极好。
徐霈往老夫人的积善堂去,两人分开,各走各的。
徐玉娇带着一个丫鬟,从前方走来,魏昭先打声招呼,“玉娇妹妹,去母亲屋里?”
徐玉娇站住,上下打量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看她走远,书香小声说;“大小姐怪怪的,盯着夫人看。”
“这是在梁荣哪里又碰钉子了,人要是非钻牛角尖,放不下,只有苦了自己。”魏昭说。
主仆二人往回走。
魏昭回房后,叫书香准备笔墨纸砚,伏在桌案上写寿礼单子,回想严家每个人的喜好,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徐曜想得很周到。
魏昭写好,又过了一遍,她出阁,魏家跟严家势同水火,魏家没邀请她舅家,借这个机会回一趟外家,了却魏昭的遗憾,弥补心中的内疚。
她取出一套梅子青茶具,欣赏着,底白胎,釉色均匀,青翠柔和,色泽透亮,没有一点瑕疵,
这套是榆窑烧得最满意的瓷器,魏昭小心好,献给舅父做寿礼,比旁的东西更令舅父高兴。
看窗外日已西坠,徐曜没回转,对萱草说;“你到大门口看看,侯爷回府没有,还是在前院书房。”
萱草答应一声走了。
她把寿礼单子起来。
不久,萱草跑回来,进门看见芙蓉在跟前,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魏昭抬头,从窗扇看见徐曜走进院门,看萱草绷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曜回来了,不方便问,暂时没问。
魏昭快走到门口迎徐曜,徐曜心情不错,问;“礼单写好了?”
“写好了。”
“我拿去,明日叫人置办。”
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两人进了房,魏昭帮他解开鹤敞,丫鬟备洗脸水,魏昭帮他挽袖子时,徐曜伸手把她头上步摇扶了扶,两人小动作亲昵。
既然说开了,徐曜表态以后对自己好,魏昭做出回应,待徐曜比之前上心,人将心比心,两人成亲了,过一辈子,魏昭努力做好妻子分内的事。
晚膳摆上桌,魏昭把徐曜爱吃的菜挪到他那边,看桌上共八个菜,有三道鱼,溜鱼片、炸鱼段,清蒸鱼,都是剃干净鱼刺,一定是徐曜吩咐大厨房的。
徐曜坐在对面桌旁,魏昭朝他投去感激一撇,徐曜目光温润,嘱咐,“细嚼慢咽,吃太快对胃肠消化不好。”
吃饭时,徐曜叫书香给魏昭晾了一碗热烫。
魏昭端碗喝汤,胃里暖,心里也是热的,从记事起,病痛发作时她都咬牙挺着,从不哼一声,她知道没有怀抱可以撒娇哭泣,没有肩头可以让她靠,外家离得远,偶尔见到外家人,对舅父舅母心怀敬畏,桂嬷嬷和书香、萱草都是下人,临大事,都是她一个人做决断,她肩头背负着责任,一群人拖家带口跟着她,糊口生存,容不得她软弱矫情。
一碗汤喝光了,净手漱口。
魏昭拿出礼单给徐曜看,斟酌着说:“舅父的寿礼,我自己出钱置办,侯爷养军队用钱的地方多,这一份寿礼从我嫁妆银子里出。”
徐曜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单子,“不用我们出钱,钱从府里公账上出,侯府跟亲戚礼尚往来,都走公账,你就交给我办,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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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翻箱子,准备出门要带上的衣物,必备的药品,日用品,路上往返满打满算要十日左右,跟徐曜商议在严家住两日,外家有三四年没回了。
拾徐曜的衣物,徐曜坐在一旁看书,抬头看见魏昭把出门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红木箱子上摆着一叠中衣,下面是魏昭的,上面是自己的,折叠工工整整,两人的中衣她都摆在一起,这是不分彼此,合二为一了。
徐曜从腰间取下一块羊脂佩玉,把佩玉一分而二,玉佩合成一块,也可以拆开二块,徐曜手里拿着玉佩,招呼,“阿昭,你过来。”
魏昭挪到他身旁,徐曜把她腰间压裙玉佩解下来,把他手里的半块玉佩换上,“一块玉佩,分成两块,你我各一块,走散了,人还能找回来。”
魏昭听话任他给自己戴上,徐曜给她戴好,嘱咐,“别弄丢了。”
“嗯。”魏昭答应一声,用手摸玉佩,徐曜把另外半块佩玉自己系好,“这是我徐家祖传之物,夫妻一人一半。”
魏昭突然觉得心安,好似尘埃落定,她有了家,还有他。
他是真心对她的,把祖传之物给了她。
魏昭爬下地,从五斗橱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两只梅子青茶杯,是一对的,魏昭拿过一只给徐曜,“我亲手烧的,送你。”
徐曜接过细看,这只梅子青杯子,线条明快流畅,梅子正青,色如挂枝初梅,青翠碧绿,莹澈剔透,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可与翡翠媲美。
徐曜爱不释手,魏昭把另一只放在桌上,“我们以后喝茶,使这一对茶杯。”
徐曜望着她,深眸中渐渐灼热,把手里茶杯跟魏昭的茶杯摆在一起。
次日,魏昭送徐曜出门后,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走到半路,遇见徐玉嫣朝积善堂方向走,徐玉嫣老远就喊,“二嫂。”
魏昭站住等徐玉嫣,两人一起走,徐玉嫣问:“二嫂,我听说你要出门?”
他们刚决定去西泽州,徐玉嫣就知道了,魏昭笑问;“二妹怎么知道了?连母亲和大嫂我还没告诉。”
徐玉嫣面上飞过一片红晕,“我遇见章先生,章先生告诉我的。”
徐曜的门客谋士章言,魏昭有些明白,“我跟你二哥去给我舅父贺寿,定下三日后动身,你二哥这两日忙着处理政务。”
“二嫂,你能出远门真好,我连萱阳城都没出过。”
徐玉嫣神情有点寥落,她连侯府的大门都很少出。
“玉嫣妹妹,我记得你今年十四岁了。”魏昭问。
“二嫂,没错,我今年十四岁。”徐玉嫣说。
“明年及笄出阁,说不定离开萱阳城,你也可以去外面看看。”
徐玉嫣一愣,摇头,“不,我不要离开萱阳城,我也不想出嫁。”
魏昭替她捋一捋鬓角的发丝,“这就奇了,你要一辈子留在侯府?你以后要有自己的家、夫君和孩子。”
这也是魏昭昨晚刚想到的,女子一生幸福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夫君和子女。
其实她只比徐玉嫣大一岁,出嫁时对家的概念很模糊。
徐玉嫣低头,只是摇头,“我不想离开萱阳城,不想离开侯府。”
徐玉嫣在侯府可有可无,她愿意留在侯府,一定心中有牵挂的人,爱慕的男子,魏昭想到章言,那个年轻的谋士,能得徐曜赏识,定然是个优秀的男人,徐玉嫣跟章言几乎没什么可能,徐玉嫣即便是侯府庶出女,也不可能嫁给一个门客。
两人走到积善堂,积善堂里丫鬟仆妇进进出出,摆早膳,二人齐齐行礼,“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看着二人,“你们姑嫂俩一块来了?”
“路上遇见二嫂,二嫂要来给母亲请安,就一块来了。”徐玉嫣说。
“你们吃早膳了吗?没吃一块吃。”徐老夫人说。
“回母亲,侯爷早起出门,用早膳时,媳妇陪侯爷吃了一点。”
徐曜已经跟母亲说魏昭早起侍候他出门,魏昭在房中用过饭后,来积善堂请安,徐老夫人不怪她。
“给我盛饭。”徐玉嫣对丫鬟说。
慕容蕙朝魏昭瞟了一眼,赔笑跟老夫人说;“侯爷真疼夫人。”
徐老夫人看了魏昭一眼,“曜儿疼你,他外面事多忙,你闲着没事,少叫他分心,多体谅照顾曜儿。”
魏昭亲手盛了一碗粥给老夫人,“是,母亲,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抬头,跟慕容蕙的目光碰上,魏昭神情轻蔑。
用完早膳,魏昭端过漱口茶水,徐老夫人漱口,问;“你跟曜儿去你舅家,你们新婚第一年,我告诉你嫂子,从侯府公账上支一笔银子给你,留着路上花销。”
“谢母亲。”
慕容蕙眸光一闪,笑着说;“老夫人,蕙儿想去祭祀父母,蕙儿已经有几年没去了,想回老家看看,老夫人,蕙儿能不能跟侯爷和夫人一道走。”
徐老夫人想了想,“你是该去看看你父母,你家里没什么人,老家还有叔伯亲戚,也应该回去看看,正好曜儿他们出门,把你捎着,你回老家住几日,等曜儿他们从西泽州回来,再去接你,一同回府,这样也便宜。”
慕容蕙高兴地蹲身一福,“蕙儿谢老夫人。”
直起身,朝魏昭得意地瞟了一眼,有慕容蕙跟着,扫了魏昭所有兴致。
魏昭跟徐玉嫣从积善堂出来,徐玉嫣看着魏昭的脸,半吞半吐,“二嫂,蕙姐姐父母双亡,养在侯府,蕙姐姐早有意于二哥,二哥刚及冠,不巧父亲殁了,二哥守孝,不能娶亲,婚事耽搁了三年,出服才娶了嫂嫂,蕙姐姐今年十七岁了,大概她心里挺着急的。”
魏昭淡然一笑,“看出急了。”
脸都不要了。
别人新婚她就要插进来。
徐玉嫣在岔道上跟魏昭分手,萱草愤愤然,“夫人,昨我没机会说,夫人叫奴婢去外院看看侯爷回府没有,奴婢看慕容蕙在二门里躲着等侯爷,看见侯爷的影子,佯作偶遇,侯爷一个大男人,哪里想得到她这番心思,夫人,这个慕容蕙简直黏上甩不掉,比独幽还烦人。”
“惯得!”魏昭甩了一句话。
黄昏时分,秋枫撒丫子跑回东院,“夫人,侯爷回府了,在前院跟人说话。”
魏昭带着萱草往二门走,遥遥地看见徐曜同四爷徐询走进垂花门,魏昭慢下脚步,带着萱草躲在一棵古树后。
慕容蕙跟一个小丫鬟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走到徐曜经过的夹道上,徐曜跟四爷徐询边走边说话,魏昭看见慕容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歪,跌倒在路中央。
徐曜跟徐询听见一声低呼,朝前一看,慕容蕙已经倒在地上,徐询抢前一步,来到慕容蕙身旁,“怎么了,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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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也蹲下,“蕙妹妹,你伤到哪里了?”
慕容蕙坐在地上,手抚着腿,“好像脚崴了。”
慕容蕙脚崴了不能走路,一着急四爷徐询刚想抱起她,魏昭带着萱草赶上来,叫了一声,“四爷,蕙妹妹脚崴了,不能乱动。”
吩咐萱草,“你去叫两个有力气的婆子,拿软椅来抬蕙姑娘。”
她这一出声,四爷已经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徐询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发红,他这样抱着慕容蕙,慕容蕙将来还是要嫁他二哥的,确实不妥,多亏二嫂赶来。
魏昭蹲下,低声安慰慕容蕙,慕容蕙咬住下唇,佯作强忍住疼痛。
一会,萱草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个软藤椅,两个婆子和萱草慕容蕙的丫鬟把她抬到藤椅上,两个婆子抬起来。
魏昭跟在旁边说;“先就近抬到二房,看看蕙妹妹伤势如何?”
慕容蕙闻言暗喜,正中下怀,遗憾方才抱她的应该是徐曜,不是徐询,徐曜当时看见魏昭带着萱草疾走来。
一行人都去二房,就连四爷徐询不放心也跟了来。芙蓉看见院子里进来一群人,跑出去问:“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婆子说:“慕容姑娘脚崴了。”
魏昭叫人把慕容蕙抬到东间屋,徐曜跟徐询也跟了进来,魏昭对徐曜和徐询说:“我略通医术,虽然不能治病,我可以给蕙妹妹看看脚哪里扭伤了。”
女子脱掉鞋袜,男人不能看的,夫妻之间,也不能轻易露出脚的,何况慕容蕙还是未出阁的小姐。
徐曜对徐询说;“四弟,我们到外屋等,叫你嫂子先看看,如果真崴了,叫个小厮找大夫来。”
魏昭把里屋门关上,屋里就剩下慕容蕙和她的丫鬟,萱草,二房的丫鬟,芙蓉、香茗、秋枫围着慕容蕙。
魏昭命令丫鬟,“把慕容姑娘的鞋袜脱了。”
慕容蕙眼睛朝门口瞟了瞟,“不用看了,一会叫我的丫鬟回房取伤药,上点药就没事了。”
“不看怎么能行,蕙妹妹还未出阁,万一弄个跛脚,还能有男人要吗?”
魏昭不由分说,抓过她的伤腿,慕容蕙听魏昭温柔地说着,却感到彻骨的寒意,想把腿回来,怎奈魏昭力气很大,按住她一点不能动弹,魏昭的手捏着她脚腕,暗一使力,轻微地一声脆响,慕容蕙刺耳的尖叫声,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徐询冲了进来,“怎么了?蕙姐姐。”
徐曜跟了进来,看向魏昭的目光深不可测。
魏昭直起身,若无其事地说:“蕙姐姐脚骨错位了,我看还是找个大夫来接骨。”
慕容蕙的脚腕骨生生被魏昭掰错位了,疼得她香汗淋漓,想叫喊,看见徐询和徐曜,咬牙忍住疼痛,眼泪成对成双地流了下来。
徐询看着魏昭问:“二嫂,刚才好像没这么疼,现在好像严重了。”
“脚伤了刚开始不觉得疼,后知后觉。”魏昭淡淡地说。
慕容蕙恨不得撕碎魏昭,抱住脚呻.吟。
徐曜一直看着魏昭,魏昭避开他的目光,能瞒过四爷徐询,瞒不过徐曜,徐曜目光敏锐,洞察秋毫。
徐询急得在屋里地上直转悠,他已经派小厮出府去请大夫,请大夫往返要等半个时辰。
萱草心里高兴,夫人跟师傅学接骨,手法不太通,治病不行,掰断脚骨技术性要求不高,夫人不吹灰之力,慕容蕙太可恶了,今日夫人总算出手教训了她。
看你以后还背地里使坏,想进二房做侯爷小妾,有胆量敢来你来呀?
众人就看四爷徐询在地上来回转悠,把魏昭转得头都晕了,“四弟,你先坐下歇一会,停一下再转。”
晃得屋里人都快吐了。
徐询停住,也没坐下,看慕容蕙疼得小脸煞白,众人无法,只好等大夫来。
芙蓉现在看夫人小心肝乱颤,腿都发软,芙蓉人细心,慕容蕙对自家侯爷的心思她早知道,慕容蕙被人抬进来时,她就发现慕容蕙是装的,慕容蕙嘴里说疼,眼睛一直溜着徐曜。
夫人大概也猜出来了,芙蓉没看清夫人如何下的手,她离得近,清脆骨头移位的声音她听到了,她盯着夫人那双手,胆战心惊。
大夫终于来了,是个男大夫,魏昭叫丫鬟,“把慕容姑娘的袜子脱掉。”
众人小心地把慕容蕙袜子脱掉,一碰伤脚,慕容蕙疼得银牙咬碎,未出阁女子的脚不方便让外男看,这种时候,慕容蕙已经疼得七荤八素,哪里还顾上别的。
大夫端着她的脚,看出骨头凸出,脚已经肿了,“姑娘脚骨移位,待我给你接好,姑娘忍住疼。”
话音一落,手下用力,慕容蕙惨叫一声,晕过去了。
大夫直起身,对徐曜说;“这位姑娘脚骨已经归位,没事了,可以正常走路。”
徐询紧张地问:“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跛脚,以后走路能看出来吗?是否跟以前一样?”
“不碍事,我开点伤药,晚间敷一敷,脚就消肿了。”
大夫给了一盒伤药膏,慕容蕙的丫鬟把主子的脚腕涂抹上药膏,慕容蕙已经醒了,一身冷汗,哪里吃过这等苦楚。
魏昭皮笑肉不笑地问:“蕙妹妹,你行动不便,要不今晚留在二房。?”
“不,我要回去。”
慕容蕙吓得不敢留在此处,万一魏昭又使计害她。
魏昭叫抬着她来的两个婆子拿春藤椅把她抬回积善堂。
呼啦啦人都走了,魏昭看滴漏,早过了饭点,大厨房早送来晚膳,魏昭和徐曜草草吃了,丫鬟们下去吃晚饭。
西屋里就剩徐曜跟魏昭。
徐曜面无表情,“魏昭,你过来。”
魏昭走到他身旁坐下,徐曜拿起她的右手,魏昭就是用这只手掰断慕容蕙的脚骨,徐曜摩挲着她纤细柔白的手指,魏昭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不安地抬头看他,徐曜摸着她手指骨节处,魏昭想抽回手,无奈徐曜牢牢地握住,她抽不出来。
第32章
徐曜摸着魏昭手指骨节处,魏昭不安地望着他,想抽出手,徐曜强硬地抓住,不容她抽回。
徐曜盯着她,魏昭长睫轻颤,许久,徐曜放下她的手,“安置吧!”
魏昭揉了下已略僵硬的手,他方才要掰断自己的手指?因为自己掰断了慕容蕙的脚骨,一报还一报?
徐曜走进净室沐浴,一会从净室出来时,看魏昭还坐在那里,肃色道:“你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沐浴。”
魏昭走去净室沐浴,她出来时,徐曜已经躺在床上,魏昭坐在绣墩上,书香替她擦头,待秀发半干,魏昭走到床边,从徐曜脚的方向往床上爬。
刚一抬腿,要跨过他双腿,徐曜一条腿一勾一曲,把她勾了




悍妒 分卷阅读60
过去,眨眼间,徐曜已经把她压在身下,扯开她寝衣裙带,魏昭的身体整个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今晚徐曜有些粗暴,没做前戏,魏昭不够湿润,便承受不住,唇咬得发白,徐曜隐有一股沉怒,毫不留情,
魏昭涩疼,想求他不管用,伸出手臂,圈在他脖子上,弓起身,温软的樱唇在他双唇上轻柔地摩挲,亲吻,徐曜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温存。
事后,徐曜抱着她去净室清理,走回来把她放在床上,魏昭身上裹着单子,一翻身,脸朝里,背对着他。
徐曜站在床沿边看着她,闹脾气。
他上床,看魏昭根本不想理他,阖眼平躺着。
良久,床帐里传来徐曜略低的声音,“魏昭,你过来。”
魏昭没答应,也没动。
徐曜一伸手臂,“我还治不了你了?”
把她带到怀里,声音放柔,“你委屈什么?”
魏昭从他怀里抬起头,一缕乌发粘在潮红的脸颊,一汪水似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吗?”
徐曜拢了一下她的乌黑亮泽的长发,“是。”
魏昭沉默了,既然是最亲近的人,为了一个外人你这样对我?
我们不是最亲的人吗?这句话打动了徐曜,他们刚刚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水乳交融。
徐曜从男人的角度,娶妻娶贤,当家主母贤良淑德,御下宽厚,后宅才能安宁,男人后顾无忧,魏昭眼睛里不揉沙子,出手狠辣。
魏昭不无委屈地说;“你要掰断我的手指。”
声音低下去,听上去有一丝难过。
徐曜本来生气,气竟消了,“我怎么舍得?”
我吓吓你。
魏昭想想,从认识徐曜,徐曜确实没伤害过她。
出门的东西已经打点好,换洗的衣裳包了几个包袱,药箱带上,另外一些日常用品,给严将军的寿礼装了两车,徐曜带三百侍卫队,魏昭这里,带萱草去,书香看家,魏昭打算回来时,经过榆镇,回老宅一趟,有些东西回萱阳时匆忙没带出来,这次顺道取回来。
秋枫蹭着身子进来,“夫人,奴婢也想跟夫人去。”
魏昭一想,带萱草一个丫鬟太少了,点头答应,“你也跟着去吧!”
秋枫高兴地说:“谢谢夫人。”
“你把秋月叫进来。”
秋月掀帘子进来,“夫人找奴婢?”
“秋月,我出门府里没事,你去桂嬷嬷家里帮桂嬷嬷几日,等我回来,桂嬷嬷不忙了,你再回府。”
“是,夫人。”
秋月性情温柔,罕言寡语,人也厚道。听主子说叫她帮桂嬷嬷,能出府,她很乐意。
这时,积善堂的一个大丫鬟走来,“二夫人,老夫人请二夫人过去。”
书香和萱草帮夫人换一身衣裙,魏昭带着萱草去积善堂。
积善堂今日人来得齐全,大夫人赵氏,坐在下首,大姑娘徐玉娇,二姑娘徐玉嫣站在香妃榻旁,三爷徐霈站在左侧下首。
魏昭礼毕,跟赵氏等见过礼,丫鬟搬过椅子,放在赵氏下首,魏昭坐下。
徐老夫人问:“出门的东西都带好了?”
“回母亲,都准备好了。”
“这回小蕙把脚崴了,留下养伤,不能跟你们去了,你夫妻二人路上清净。”
徐老夫人话里有话。
魏昭听出去来了,装糊涂,“蕙妹妹脚崴了,可以躺在车里不下地走路。”
徐老夫人不期她能这样说,怀疑风言风语说二夫人把慕容姑娘的脚弄伤了,这话是谣传。
“这次小蕙就不跟你们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她脚有伤,你们路上带着她也不方便。”
徐玉娇在一旁说;“我怎么听说蕙姐姐脚伤,跟二嫂有关。”
说完,挑衅地望着魏昭。
“玉娇妹妹,蕙姑娘带着丫鬟每日在二门口等侯爷,看见侯爷自己跑出去,把脚崴了,这是府里不少人都看见的,我好心叫人把她抬到二房,一屋子人都看见了,蕙妹妹疼得直哭,这怎么说跟我有关。”
徐玉娇仰脸,哼了一声,“我听说蕙姐姐好像并没伤到脚,可是嫂子这一看,就变成真的崴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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