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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慕容蕙却没站起来,仍然跪着,“老夫人,蕙儿不想回青山寺了,蕙儿离开这段日子,着实想念老夫人,蕙儿没有母亲,早就把老夫人当成自己亲生母亲,蕙儿记挂老夫人,想留在老夫人身边,蕙儿想过了,愿意答应二夫人的条件,喝了绝子汤,这样蕙儿就能永远陪在老夫人身边了。”
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情真意切,徐老夫人心软,“好孩子,你起来,我也不想你离开,何尝不愿意像你说的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你真想好了,一辈子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蕙儿想好了,老夫人,蕙儿一辈子侍候老夫人,没有子嗣,蕙儿心甘情愿。”
徐老夫人显出为难之色,拉了慕容蕙起身,“蕙丫头,你要早这样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你已皈依佛门,旧话重提,老身如何跟二媳妇开口。”
慕容蕙急忙说;“老夫人,二夫人说了,蕙儿如果有一日还俗,可以嫁人,老夫人是二夫人的婆母,老夫人的话二夫人不能不听,再说二夫人自己提出的条件,蕙儿现在想通了,二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这里正说着,小丫鬟外面一声,“二夫人来了。”
徐老夫人和慕容蕙互相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禁念叨。
魏昭领着萱草走进积善堂,发现积善堂气氛似乎哪里不对,徐老夫人和慕容蕙都瞅着她,表情尴尬。
显而易见,方才说她来着。
魏昭蹲身一福,“儿媳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缓过神色,“儿媳坐吧!”
春兰搬过椅子,魏昭坐下,静等老夫人说话。
徐老夫人看一眼慕容蕙,“二媳妇,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小蕙她在寺庙清修,想明白了,答应你之前提出的要求,愿意喝绝子汤,以后安分守己,好好侍候你跟曜儿。”
魏昭看着慕容蕙,揶揄地说;“蕙姐姐,后悔了?寺庙清苦,宁可喝绝子汤,也不回青山寺了?”
慕容蕙迎着她的目光,没有惧色,已经输了,剩最后一个旗子,颇有孤注一掷,“蕙儿是女人,自然想孕育子嗣,如今落到这般下场,蕙儿也不说什么了,夫人之前答应了,不能反悔吧?”
大义凛然,脸上写着不服,魏昭敛起神色,正色道:“你想做妾,可没有一个做妾的心态,你不甘于守本分,野心太重,权衡利弊得失,算计太多,不如憨厚老实人有福,既然我说出去的话,我就不能回来,你问侯爷可愿意?如果侯爷愿意,我没意见。”
魏昭前头教训的话,慕容蕙咬着牙听着,不管什么说,魏昭后来吐口了,这就好办了。
徐老夫人高兴,没想到事情解决了,二媳妇人就是爽利,快言快语痛快,不拖泥带水,“二媳妇,这事就说定了,我跟曜儿说一声。”
等魏昭一走,慕容蕙怕迟则生变,撺掇老夫人派丫鬟到二门口等侯爷,侯爷一回府,直接叫到老太太屋里,怕魏昭中间又耍什么花招。
徐曜刚一进府门,在前院一下马,就有上房一个小丫鬟跑过来,“侯爷,老夫人请侯也去一趟。”
徐曜走进积善堂时,屋里就老夫人和贴身丫鬟春兰。
第42章
徐曜走进积善堂,屋里就徐老夫人和大丫鬟春兰,徐曜给徐老夫人行礼毕,春兰搬过一把椅子,徐曜告座。
徐老夫人心疼儿子,“曜儿,听说你忙,这阵子回府很晚,可别累坏了身子,晚饭你在军营里吃,军营的伙食好吗?”
“母亲,军营的伙食不错,能吃饱就行,儿子也不挑食。”
徐曜身体健硕,吃什么都香,对吃的也不太在意。
徐老夫人关心儿子一番,开始说正题,“你媳妇刚才来了,来给我请安,我这有一个事想跟你说。”徐老夫人顿了下,“蕙儿不回青山寺了,她舍不得我,不想离开我身边,我也舍不得蕙儿住在寺庙吃苦,她答应你媳妇之前提出的条件,愿意喝下绝子汤,给你做妾,我跟你媳妇说了,你媳妇同意,说叫问你的意思。”
徐曜颇为意外,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抿了下唇,“母亲,儿子现在没有功夫,也没有力纳妾,如果慕容蕙是个省事的,安守本分,放在后宅不操心,她这几次闹的府里不消停,儿子天天平衡后宅,给后宅女人断官司,儿子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后宅安定,儿子才能后顾无忧。”
徐曜有些疲惫,缓和了口气,“母亲如果真离不开慕容蕙,母亲可以把她认作义女,留在身边。”
儿子一番话,徐老夫人不好再说什么,儿子千秋大业,家人不能帮忙,也不能扯后腿。
“曜儿,我就认蕙儿做义女,把她留在身边,等以后物色合适的夫婿把她嫁出去。”
认作义女,慕容蕙有个好出身,四儿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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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如此甚好。
徐曜起身,“母亲看着办,儿子告退。”
“别累坏了,你回去跟你媳妇说一声,纳妾的事取消了,我以后也不管你们的事了。”
媳妇不高兴,儿子不高兴,徐老夫人里外不是人。
儿子走后,徐老夫人□□兰把慕容蕙喊来,春兰出去,知道慕容蕙躲在帷幔后偷听,慕容蕙慢腾腾走出来,神情忧郁,春兰说:“老夫人叫你,你都听到了?这回死心了?”
慕容蕙恋了徐曜多年,最终也没能修成正果,心里怀恨,恨魏昭,如果徐曜不是娶的魏昭,娶的别家姑娘,她早如愿以偿,跟徐曜□□双宿。
慕容蕙不情愿,也没办法,认作义女,总好过出家为尼,一世青灯古佛,遂跟春兰到徐老夫人跟前,徐老夫人长叹一声,“蕙儿,你跟曜儿没有夫妻缘分,咱娘俩有母女缘分。”
慕容蕙哭泣着给徐老夫人叩头,认作义母,徐老夫人叫告诉家下人等,慕容蕙以后就是徐府小姐。
徐曜跨步往东院走,走不远,看见徐玉娇带着一个丫鬟朝积善堂走过来,徐玉娇走到跟前站住,叫了声,“二哥。”
徐曜问:“你要去母亲屋里?”
徐玉娇面带懊恼,像跟谁赌气,“二哥,我不想嫁给什么太守的儿子,二哥,求求你,我不嫁那个人。”
“玉娇,你年纪不小了,这门亲事不错。”
徐曜赞成徐玉娇嫁给辽阳太守之子。
“二哥,我不想远嫁。”
徐玉娇的心思都在梁荣身上,梁荣对她没有意思,她也不想离开萱阳城,待在离梁荣最近的地方。
“梁荣,你就别想了,他是不会娶你的。”
徐曜知道妹妹恋梁荣。
“梁荣不娶我,我也不愿意嫁什么辽阳太守之子,连面都没见过,我知道他是是方是圆。”
见过你的男人还能愿意娶你吗?当然,徐曜这种话不能说,安慰道:“辽阳也不算远,都属于北地。”
说完,徐曜大步朝前走去,撇下徐玉娇直跺脚,“我不想嫁。”
徐曜已经走远。
东院里,魏昭撵了芙蓉,芙蓉到下处拾东西,香茗陪着她,芙蓉磨蹭着,本来想等徐曜回来,萱草却走来,看她磨蹭到天都快黑了,还不离开,说:“夫人跟大夫人打过招呼了,你以后在前院当差,你的缺由杏雨补上,独幽的缺由金橘补,这样二房不算我跟书香,还是原来四个一等大丫鬟,这间屋子分给杏雨跟金橘住。”
人还没走,位置已经有人占了,房间也已经有人等着了,芙蓉咬着唇,差点没咬出血来。
芙蓉不出声,旁边的香茗气不过,“你们也别太得意了,芙蓉好歹也是侯爷的贴身丫鬟,你们就一点不顾忌侯爷?把咱们这些奴婢不放在眼里,咱们倒不能怎么样,你们可把侯爷放在眼里?”
萱草闻言,也不示弱,“你一口一个你们,咱们,你们是谁,是指夫人,咱们是你们和侯爷,大言不惭,不知羞得慌。”
香茗憋了许多日子的气,被魏昭打压,连小丫鬟都得脸,越过她们,两人吵架,自是口不择言,“你狗仗人势,太欺负侯府的人,难道侯府是你们的天下,由着你们作威作福。”
“我作威作福,我的奴婢狗仗人势,你能怎么样我?”
魏昭出现在门口,她听丫鬟杏雨说萱草跟香茗吵起来了,过来看看,一进门听见香茗指桑骂槐,针对她。
香茗狂妄,也不敢跟夫人对骂,她厉害不让人,自是不能低头,“夫人,奴婢跟萱草是话赶话,奴婢不敢骂夫人,奴婢骂萱草。”
魏昭倚在门框,上下打量她,“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作威作福欺负你一回。”回身对杏雨道;“她可是府里的家生丫头?”
“是,夫人。”
“把她爹娘找来。”
杏雨回道:“夫人,香茗她娘不在府里,只有哥嫂在府里当差。”
“把她嫂子找来。”
“是,夫人。”杏雨一溜烟跑了。
魏昭对书香道:“叫管家金来。”
说完,离开门边,不看屋里芙蓉和香茗,吩咐左右,“把香茗给我带到正房。”
金橘几个丫鬟拉香茗,香茗甩开,跟着魏昭朝上房走去。
魏昭在前头走,知道这丫鬟不服,瞧不起她这个出身低的主母,冷笑数声,“真有骨气,侯府的猫狗都金贵,高人一等。”
芙蓉等香茗等出去了,寻思片刻,也跟着到上房,魏昭回到正房,盏茶功夫,金带着几个小厮,疾走进了东院,直奔上房,站在门口,声音略提高,“奴才金求见二夫人。”
“请金总管进来。”屋里魏昭扬声道。
金入内,看见二夫人坐在上面,二房所有的丫鬟站在两厢,躬身,“二夫人找奴才。”
“金总管,香茗这个丫头骂主子,金总管说,我是拨了她的舌…….”轻轻柔柔的语气,众人不觉一凛,只听细柔的声音继续说;“我是拨了她的舌,还是打八十板子?金总管,我想知道侯府的规矩。”
屋里众人都一哆嗦,这两样那样都要了香茗的命,拨了舌,太残忍了,八十板子,对一个丫鬟,要了她的命。
金瞅了旁边站着那个叫香茗的丫鬟一眼,那个丫鬟方才还直着脖子,此刻眼睛里显出惊惧,生出恻隐之心,“回夫人,按照侯府的规矩,打二十板子。”
“侯府的家法太轻了,我说一个奴婢也敢冒犯主子,那就按侯府的规矩,打二十板子。”
对身边的书香说;“你去大房,告诉大夫人,我屋里的奴婢犯错,我打了她二十板子,撵出去。”
处置屋里人,告诉赵氏一声,这是魏昭对赵氏尊重。
金对几个小厮说;“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香茗不能死,不能残,但侯爷的贴身大丫鬟当众剥了衣裙打板子,羞辱对香茗来说,比死还难受。
几个小厮来拉她,香茗突然高喊道;“凭什么打我,我犯了侯府那条家法?”
魏昭冷冷地说;“就凭你骂主子,别说打你二十板子,我现在把你卖到青楼,都不为过,趁我存着一点善念,乖乖地受了二十板子。”
金喝道;“还不拖出去。”
这个丫鬟真不知好歹,夫人要拨她的舌,自己救了她,她还在这里嘴硬,一般丫鬟早就跪地叩头求饶,就这样夫人别说饶她,不治她个罪上加罪就不错了。
香茗被拖下去,片刻,院子里传来尖利凄惨的叫声,屋里的丫鬟各个胆战心惊,就连芙蓉也白了脸。
少顷,院子里消停了,香茗被拖了回堂上,扔在地上。
二十板子,小厮不敢藏私,着实狠打,香茗哪里受过这等苦楚,细皮嫩肉,臀部裤子褪下,露出里面中裤,已经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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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渗透,人已半昏迷。
魏昭看一眼,“这身板可没有嘴硬,二十板子都受不住,可见平常养尊处优惯了。”
这时,杏雨领着一个年轻仆妇进来,那个年轻仆妇看地上躺着一个人,细看唬了一跳,是自家小姑香茗。
诧异,跟着杏雨上前,杏雨朝上回道:“这是香茗的嫂子。”
那个媳妇赶紧蹲身行福礼,“奴婢见过二夫人。”
她在外院当差,见过二夫人几面,二夫人美若天仙,跟小姑提过,小姑好像很不屑,这个小姑厉害,她当嫂子的平常巴结奉承不敢惹,今日被打,她解恨。
只听二夫人说;“你是香茗的嫂子?”
妇人赶紧答:“是,二夫人。”
“香茗你们领回去,念在她服侍侯爷几年,赎身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你家里人领回去配人。”
这妇人听了,大喜过望,赎身银子不要了,香茗这个小姑子瞧不起哥嫂,平常没什么好处给哥嫂,她留在二房当丫鬟,家人也借不了什么光,夫人一文钱不要,叫家里人领回去配人,香茗长相在侯府那是一等一的,自行择配,多少人惦记着,这可要好好挑挑,看谁出的礼多,把她嫁给谁,
妇人嘴扯开,欢天喜地,跪地叩头,“谢主子恩典,奴婢这就领回去。”
这时,香茗睁开眼,看见她嫂子在堂上,听见夫人跟她嫂子一番话,忍痛哆哆嗦嗦地说;“我不出去。”
妇人皮笑肉不笑,“小姑,你留在这里,只会惹主子生气,平常我们忍着你,没办法,在主子面前你也恁大架子,你这性子,不适合留在内宅,跟嫂子家去,物色个好女婿,你也老大不小,夫人开恩,连赎身银子都不要了,哪里有这等好事,快跟嫂子家去,娘跟你哥一定欢喜。”
这妇人要拉她起来,魏昭看她走不了,对金说;“把她抬回去。”
命萱草取出香茗的卖身契,给了她嫂子。
二房的丫鬟卖身契,魏昭成亲后,徐老夫人都给了她。
两个小厮架着香茗走了,众人还能听见香茗的喊声,“我不出去。”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了,最后消失了。
金躬身道;“二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事了,金总管忙去吧!”
金告退走了。
堂屋里鸦雀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芙蓉低着头,魏昭对芙蓉说;“东西拾好了,现在就过前院。”
芙蓉经过方才的事,不敢硬顶,香茗性格冲动,压不住脾气,芙蓉审时度势,今日如果跟夫人叫板,只有吃亏的份,屋里自己的东西已经拾好,魏昭叫萱草和金橘送她去前院。
芙蓉提着包袱,到前院找金总管,管家金得萱草知会,二夫人的意思是叫芙蓉照顾独幽,侯府现在是大夫人当家,可二夫人是正经侯夫人,早晚大夫人要还权给二夫人,金对二夫人恭敬有加,对芙蓉说;“你去照顾独幽,不另外派你活了。”
芙蓉苦笑,夫人打着她来照顾独幽,就此把她赶出二房。
萱草回到上房,魏昭问:“走了?”
“走了,还不想走,要等侯爷回来。”
萱草挺不屑地撇撇嘴,夫人一般不出手,出手就绝不手软,二房几个难支使的丫鬟,一并都解决了,这回省心了。
魏昭如果出手,绝不二遍事,处置香茗,打发了芙蓉,震慑其她丫鬟,现在二房剩下的几个丫鬟,老老实实,没人敢忤逆夫人。
晚膳后,书香拿着洗干净的衣袍进来,魏昭接过,一共十几件长袍,都是徐曜穿的,徐曜有洁癖,一日一换,有时一日换两三回。
书香取出烫斗,放上热炭,魏昭把衣袍铺在桌上,亲自熨烫,熨烫后叠工工整整,然后把装了花瓣的香袋放在里面,魏昭不用熏香,都用清淡的花香。
徐曜进屋时,魏昭忙着熨烫衣物,他看一眼全是自己的衣袍,魏昭小心地把衣角抻平,聚会神,好像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徐曜走到她身后,她竟然没听见脚步声。
书香抬头看见,刚想提醒她,徐曜摆摆手,魏昭正把一个香袋放在衣裳里,徐曜贴着她脸说:“我要你身上香味的。”
魏昭回头,徐曜的脸离得很近,她把香袋拿给他,“这个就是我用的香袋。”
徐曜接过香袋,放在鼻端闻闻,又凑到魏昭雪颈上嗅,“是一样的香气。”
屋里气氛温馨。
魏昭吩咐书香,“泡茶。”
把衣袍好,书香端茶上来,魏昭跟徐曜隔着炕桌对坐品茗,徐曜看一眼两人手里的茶盅,是一对梅子青茶盅,淡淡的茶香,徐曜啜了一口茶水,魏昭端着茶盅呷了一口,抬手时宽袖褪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一只水汪汪绿镯映着凝脂雪肤,徐曜看得茶忘了喝。
魏昭侧头朝他嫣然一笑,这一笑,满室光华,仿佛灯花都亮了,“曜郎,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阿昭,有什么事你说吧!”
他望着她,目光如水温柔。
魏昭心念一动,不觉说话口气绵软,“侯爷…….”
徐曜捉住她的手,揉捏着,“怎么叫我侯爷,不叫曜郎了?”
“你的贴身丫鬟芙蓉我叫她到外院照顾独幽去了,香茗骂我,我叫人打了她,叫她家人领出去了。”
魏昭把手往回抽,心想他一定要生气的,不想要他抓着自己的手,一会生气还要放开。
徐曜却不让她抽回,继续揉捏,等她说话。
“芙蓉挑唆慕容蕙,叫侯爷去看独幽,试问一个丫鬟病了,还要主子去看?分明挑拨离间,我没跟你说,把她打发走了,香茗骂我作威作福,敢问侯爷,我如何作威作福?你如果舍不得,不满意我的处置……”
魏昭说到这里,有几分泛酸。
徐曜揉捏着她的手,柔若无骨,“谁说我不满意?我对你在床上的表现不满意。”
魏昭说不下去了,拐到哪去了。
“内宅的事,你做主,以后不用问我。”
一个主母如果连处置丫鬟的权利都没有,那房中不乱才怪。
丫鬟的事了了,慕容蕙这宗事棘手。
魏昭望着他,心底不由紧张,终于问了那句话,“母亲找你说慕容蕙的事,你答应了?”
他稍一用力,把她拉入怀里,每当她不安时,两排扇面似的长睫轻颤,直颤到他心尖上,他低头吻住她温软的唇,长驱直入,掠夺着她的气息,魏昭的身体犹如在云端上,无边的眩晕,春.潮涌过,看见他眼中灼灼光华。
他的唇移到她耳边,低声说;“我有你就够了,不需要别的女人。”
她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他分开她的双腿,令她坐在腿上……
出征在即,徐曜这几日早起出门,魏昭送他到二门,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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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门里,看着他上马离开。
朝常安住的地方走去,萱草叫出常安,常安跑过来,“夫人有何吩咐?”
“备车,我去桂嬷嬷家。”
魏昭带着萱草回房换衣裳,东院门口,杏雨东张西望,看见魏昭跟萱草从夹道走过来,跑过去,小声说;“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魏昭迈步进门里,“出什么事了?”
杏雨神色惊慌,“夫人,香茗寻短见了。”
魏昭放慢脚步,仿佛不相信,“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奴婢就听说寻短见了,香茗家住在府外,具体情况不清楚。”
“你去把香茗的嫂子找来。”
香茗的哥嫂在府里当差,香茗的嫂子在侯府厨房里帮厨,刚送完早膳,家伙拾回来,杏雨找来说二夫人叫她,她赶紧在衣襟上抹了把手,跟着杏雨去二房。
到了二房,堂屋里,二夫人魏昭坐在上面,妇人行了个蹲安,“听说二夫人找奴婢,可是问奴婢小姑香茗的事。”
这媳妇人倒是挺明,魏昭问:“听说你小姑香茗寻短见了?是真的吗?”
这媳妇苦着脸,一脸沮丧,“回夫人,是真的?”
“她为何自尽?”魏昭想,这香茗撵出去几日了,如果不愿意离开侯府,当日被打就自尽了,不用等几日后。
这妇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奴婢这个小姑也老大不小了,这次蒙夫人恩典放出去,她哥给她寻了个女婿,这女婿家境富裕,对香茗极相中,早就有意,只是原来香茗没放出来,现在夫人还了卖身契,那个人听说,上门提亲,奴婢跟她哥都应允了,香茗不答应,奴婢没想到,今早进屋给她送饭,她竟然踩着板凳,要悬梁自尽,奴婢当时唬得腿都软了,叫她哥把她救下来,现在家里不敢离人,我婆婆看着她。”
魏昭站起来,往里屋走,对那个妇人说;“你回去吧!她不能自尽,她舍不得死,你放心吧!”
妇人疑惑不解,“夫人怎么知道她不能死?”
魏昭头也没回,“她想死,为何不半夜没人寻死,偏赶上你送饭时悬梁自尽。”
珠帘晃动,夫人的影子在珠帘里,妇人一拍大腿,自言自语,“是了,她为何昨晚不自尽,明摆着是吓唬家人。”急急地走了。
魏昭进里屋换衣裳,带着萱草、常安和两个跟出门的小厮,乘车去魏府后街,马车停在桂嬷嬷家门口,萱草上前扣门,里面有个轻柔的声音,“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秋月,看见魏昭等人,面带喜色,把门打开,“兴伯还念叨叫人到侯府找夫人。”
魏昭走进院子,看院子里马厩里多了几匹马,问:“金叔来了?”
“夫人怎么知道?金爷今早刚到,到了就要找夫人。”秋月跟在她身后说。
魏昭走进正房,堂屋里坐着金葵、宋庭,兴伯,还有几个兄弟。
看见魏昭都站起来,“夫人来了。”
魏昭朝大家微笑说;“都坐吧!”
众人都落座,秋月沏茶,萱草去找桂嬷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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