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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燕侯妻,魏昭”
陈风堂在江湖上是个正教组织,全国各地都有陈风堂的人,人员众多,陈风堂堂主受正派人士尊敬。
“夫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夫人如果有用得着我南宫燕,到正北路,陈氏当铺找我。”
看来这个南宫燕在陈风堂是个头头。
魏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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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湖教派打交道,今日救下南宫燕也是偶然。
马车停在正北路,一家陈氏当铺门口,魏昭和萱草扶着南宫燕下车,把南宫燕扶进当铺,当铺里有两个人,一个像掌柜的,一个伙计,没有客人,看见南宫燕被人扶进来,二话没说,上前替下魏昭和萱草,什么都没问,把南宫燕扶进后堂。
魏昭朝萱草递了个眼色,二人退了出去。
魏昭走到马车前,对常安说;“先出城去马家窑。”
今日不去找楚先生了,发生这么大事,那户人家在那个胡同里住,魏昭还是暂避开一下,常安知道夫人心思缜密,按照夫人的吩咐,掉转马车出萱阳城去马家村。
离徐老夫人的寿诞还有三日,魏昭的画作已经完成。
侯府为徐老夫人的寿诞早一个月开始张罗,魏昭最后去一趟春.时茶楼,站在四.时茶楼楼上,魏昭浏览一遍街景,拿起自己的画卷,想给这幅画卷起个名字,一时没想好,问萱草,“这幅画你说叫什么好。”
“萱阳城盛景。”萱草从小跟着姑娘,姑娘跟师傅念书时,她在旁边跟着听,肚子里有点墨水。
魏昭联想到盛世,“盛字应该观赏画作的人从中品味出来,还是叫得胜桥头图。”
寓意都在画作里。
楼下有人说话,是一个姑娘声,跟常安说话,“你家夫人在楼上?”
常安认出是那日救下的南宫燕,笑呵呵地说;“南宫姑娘,我家夫人在楼上。”
南宫燕一身男装,朝楼上走去。
今日军营事少,徐曜早回城里,燕侯徐曜领北安州牧,管辖州内所有事物,兼管军队。
徐曜跟谋士汤向臣和章言计议,准备出兵乌纨,军队厉兵秣马,粮草齐备,单等一声令下,军队出征。
徐曜跟章言并马齐行,章言说;“夫人这段日子包下得胜桥头一间叫四.时的茶楼包间,每日从马家窑回来,就直接去四.时茶楼,在下曾向茶楼掌柜的打听,茶楼掌柜的伙计不知道夫人在屋里做什么,夫人一来,便关上房门,不许人打扰。”
“走,我们去看看。”徐曜又补充一句,“从后街过去。”
章言暗自笑了,夫人包的房间窗扇正对着前街,徐侯心思缜密。
魏昭把画卷起来,刚放好,有人叩门,萱草去开门,看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俊俏的公子,恍然大悟,认出南宫燕,放她进屋。
魏昭上下打量她,“南宫姑娘,你伤好了。”
“多谢那日夫人相救,没事了。”
魏昭佩服陈风堂的人,微笑着问:“南宫姑娘怎么找到这里?”
“这今日就在这附近候着,我猜夫人还会来,如果夫人不来,我去侯府见夫人。”南宫燕说。
“为何一定要见我,救你举手之劳,南宫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夫人举手之劳,对南宫燕是救命之恩,燕侯夫人自然没有用得着南宫燕之处,南宫燕对夫人很有好感。”
“南宫姑娘,我今日就离开这个地方,租的这间屋期限未满,姑娘可愿意继续住。”
南宫燕定定地望着魏昭,心想,多聪慧的夫人,这个茶楼居高临下,那户人家的宅门正好朝正街开,这里观察隐蔽,不容易被发现,那日她翻墙进府,为了查探那户家主的行踪,放人在这里监视那个人,甚为妥当。
心中疑惑,问:“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何帮我,夫人相信我不是坏人,不是去害人吗?”
魏昭看着斜对街那户人家的宅门,“姑娘的陈风堂是正义的教派,我相信陈堂主的名望不虚,我相信姑娘,凭着我的直觉。”
“夫人凭我一面之词相信我是陈风堂的人?”
南宫燕对燕侯夫人有好奇之心,凭直觉燕侯夫人不是等闲之辈。
“姑娘肩头有个标记,我知道这个标记是陈风堂的人。”
郎中给南宫燕诊伤时,魏昭无意中看到。
“夫人聪慧。”
两人说话时,站在窗前,望着街道左侧那户人家的门首。
突然,房门被撞开,魏昭的手本能地按在腰间剑柄,南宫燕手里已经拿出一个飞镖,藏在衣袖里,两人同时转回头。
徐曜走了进来,冷峻的面孔,寒咧的目光,看着屋里的魏昭,当目光扫过南宫燕。
南宫燕道;“燕侯。”
徐曜顿时神情松弛,朝魏昭走过去,温和体贴,“我来接你回府。”
外人面前,魏昭不能驳他面子,对南宫燕说:“姑娘,我跟茶楼掌柜的交代一声,姑娘尽管用这间屋子,租金我已经交了。”
“南宫谢夫人,后会有期。”
南宫燕抱拳,行男人礼。
魏昭随着徐曜下楼,刚走到楼下,章言迎上前,“侯爷,周翼回来了。”
徐曜对魏昭说;“我不送你回侯府了,我还有事。”
魏昭斜睨了他一眼,“这就算完了?”
“什么完了?”徐曜装糊涂。
“你不是来捉.奸的吗?”
魏昭轻佻地说。
徐曜也不尴尬,反倒心情极好,“别闹,让人笑话。”
俯身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回去让你出气。”
徐曜骑马走了,魏昭上车,回侯府。
六月天,说变就变,早起还是晴天,转瞬乌云密布,魏昭刚走到东院,就下起雨,魏昭和萱草跑了几步,进到抄手回廊里,雨就下起来了。
傍晚这场中雨,一直下到天黑,也没停歇。
听廊芜下芙蓉跟香茗说话,“雨一直没停,听小厮说侯爷没回府,是让雨给隔住了吧。”
书香小声说;“夫人,白日侯爷的意思,回府后找夫人,今晚是不是留门给侯爷。”
魏昭看看窗外,夜晚天空昏黑,雨看样不能停了,说;“雨天,侯爷大概不能回府了。”
徐曜今日出现在四.时茶楼,她的行踪,大概徐曜早就知道的,他不是不理自己,却暗中盯梢。
人定,魏昭沐浴后,杏雨给她擦头发,书香铺床,听见窗外的阴暗的天空雷声滚滚,一场暴雨来临,窗外电闪雷鸣。
杏雨下去,主仆刚要闩门,暴雨中院门口闪过忽明忽暗的灯光,留白打着雨伞,提着灯,徐曜走进院子,大步走到上房,关门的书香看见侯爷,赶紧打开门,扬声知会魏昭,“侯爷回来了。”
魏昭正想上床睡觉,门口光线一暗,徐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徐曜浑身湿透,小厮打伞,由于雨太大,遮不住,雨水淋湿衣袍。
魏昭说;“你顶着雨回来做什么?”
说完,又觉得不妥,瞄了一眼徐曜,徐曜就像两人之间什么都发生一样,“电闪雷鸣,我怕你一个人晚上害怕,我顶雨赶回府了。”
侯府夜里有巡夜的,房中一群丫鬟,心灵多脆弱,下个雨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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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吩咐书香,“快备水侯爷沐浴。”
徐曜去净室沐浴,淋了雨,泡个热水澡。
魏昭穿着中衣,手里拿着一只白釉瓷盘,第二次出窑,瓷器的质量稳定多了。
柴烧窑对炉温的掌控全靠把头的经验,这段日子魏昭观察,季把头善于动脑筋,能琢磨,是个做事认真细的人。
徐曜沐浴后,从净室走出来,看魏昭手里拿着盘子,问:“马家窑出品的?”
魏昭放下盘子,“我们形同陌路,你对我还有好奇之心?”
徐曜笑了,脸上刚沐浴完,宫灯光映照下,光泽潮润,浅浅的笑,挂在嘴角,深邃的眼眸透着璀璨光亮,“谁说我们形同陌路?”
徐曜擦着头发,他的头发在灯下乌黑亮泽,水珠滑落领口白色寝衣里。
这厮得了健忘症,“我们见面都不说话了,还不叫形同陌路?”魏昭哼了声,“我们多少日子没说话,难道你忘了?”
“是你不理我。”
徐曜把雪白帛巾搭在椅背上,外面大雨滂沱,徐曜弯唇,双手支在炕沿边,鼻尖碰到她小巧的鼻,“还生气?我给你赔礼。”
魏昭朝后躲,“我受不起。”
徐曜身子往前探,逼近她,“忘了告诉你,这屋子里有个洞,下雨天老鼠出没,改日天好,我叫人把鼠洞堵死。”
魏昭闻言,顿时花容失色,一下子跳起来,徐曜躲得快,差点撞掉徐曜的鼻子,魏昭站在炕上,颤声问;“鼠洞在哪里?”
“南窗根底下。”
魏昭回头,惊恐地望着窗下,下意识地朝后退,退到炕边还不知道,一脚踩空,徐曜手疾眼快抱住她,再也没有松开,直接抱着她到床上,把她轻轻地放在床里。
魏昭缩在床角,望着南窗,窗外漆黑,想窗下鼠洞,晚上睡觉老鼠会不会钻进来,爬上床。
徐曜已经脱了寝衣,上床,顺势把魏昭捞在怀里,趁人之危地解魏昭的衣带,嘴里哄着,“不怕,有我在。”
魏昭被他压在身下,把身体缩小,整个缩在他身下,方有种安全感。
窗外的瓢泼大雨,轰隆声,掩盖住屋里暗昧的声音。
床头宫灯发着暖黄的光,纱帐里的男女小声说话,徐曜多日肖想,今日得以满足,摸着魏昭的秀发,坦白,“窗下没有鼠洞,娶你之前,这个院子房屋整个修缮,什么都没有,别害怕。”
魏昭被他折腾得眼皮都不想睁开,闻言咬住他手臂,良久松开口,咬出两排牙印,徐曜说;“随你打骂出气。”
魏昭不动了,屋里静谧,徐曜没听见魏昭说话,低头看她,魏昭淡声说:“你喜欢慕容蕙,我可以成全你们。”
徐曜把她狠狠地按向自己怀里,“我对她以礼相待,我徐曜也不是好色之徒,你别想歪了,慕容蕙如果能安分守己,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事情都解决了,我不想她影响你我夫妻感情。”
徐曜轻轻地亲着她的眼睛,“阿昭,一个月后,我亲征乌纨,你如果一直跟我生气,我不能全力以赴。”
魏昭心软了,虽然北安州兵强马壮,可是战场上刀枪无眼,她不能这个时候,令他分心,行军打仗,徐曜带领兵将,都有家小,徐曜要对他们负责,自己跟他置气,影响他的情绪,关系到千千万万士兵的生命安危,关系到他们父老妻儿,他们的家人等待他们平安回来,徐曜这个统帅,至关重要。
听说他出征打仗,魏昭心底担心忘了生气,“曜郎,我等你打下乌纨,得胜回来。”
“有你等我,我一定能打赢这场仗。”徐曜胸有成竹,一切都已部署好。
经过这晚后,夫妻和好如初。
燕侯府徐老夫人寿诞,前一日,徐家人聚在积善堂,儿女们给徐老夫人敬献寿礼。
魏昭跟徐曜进门时,看见慕容蕙站在徐老夫人塌旁,慕容蕙没穿僧衣,穿平常在府里穿的衣裙,代发修行,还是梳髻。
慕容蕙的目光落在徐曜挽着魏昭的手上,徐曜和魏昭都没朝她这个方向看。
大夫人赵氏献上一个玉观音,徐老夫人平常吃斋念佛,甚是喜欢,三爷徐霈献上一对金牛,老夫人属牛的。
四爷、徐玉娇纷纷献上寿礼,徐玉嫣送了一个桌屏,桌屏苏绣猫和蝴蝶,寓意长寿。
各人的礼物都是用了心的,儿女孝敬,徐老夫人非常高兴。
这时,慕容蕙拿出为徐老夫人准备的礼物,慕容蕙朝魏昭看了一眼,炫耀地打开,众人望过去,是一副绣品,《福禄寿》,富丽堂皇,吉祥喜庆,绣品针脚细密,绣功湛,堪比一流的绣娘,满堂齐叫好。
魏昭看这幅绣品,为了讨得老夫人欢心,一鸣惊人,慕容蕙确实下了很大功夫。
徐家子女都献上寿礼,最后剩下等看二房准备的寿礼,众人看魏昭能拿出什么出的博人眼球的东西。
魏昭回身,示意书香,书香拿出一轴画卷,魏昭接过,双手捧给徐老夫人,“这是儿媳亲手所画,贺母亲寿诞。”
画轴很长,三爷徐霈和四爷徐询一边一个展开画轴,三米长一幅画,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眼就认出这是得胜桥头街道街景。
画卷里得胜桥头,街道两旁房屋,酒楼茶肆,街道两旁行人,乘车的、坐轿的、挑担的、拉车的,脸上神情逼真,栩栩如生,街市热闹非常,一派繁华景象。
这幅画出自二房夫人魏昭之手,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画作堪称上乘之作,独具匠心,手法细腻。
众人万分惊讶,尤其是徐老夫人和赵氏,二夫人魏昭被魏家养在乡下,魏府的小姐,都是有貌无才,平庸之辈,被北地达官显贵、有文化底蕴的世家望族看不起。
魏昭的才华,足以令徐家人惊艳,三爷徐霈没怎么吃惊,自从听魏昭弹奏一曲,徐霈深信魏昭不凡,有过人之处。
慕容蕙从震惊中醒过来,瞥了一下嘴,“这幅画不知道的以为出自名家之手。”
言外之意,怀疑她请人代画。
估计这屋里大部分人都怀有这样的心思,魏昭朝左右侍女道;“拿纸笔来,我要写一幅字,恭贺母亲寿诞。”
很快,笔墨纸砚拿来,纸张在桌上铺好,书香研磨,魏昭提笔,略一凝神,舒袖一挥,笔走龙蛇,挥洒自如,一个苍劲的寿字,力透纸背。
徐老夫人由初时的惊讶,转为欣赏,其实,她心底一直瞧不起魏家女的,如果不是儿子徐曜坚持,她的意思是娶一个才貌双全世家女为儿媳,往二房塞慕容蕙,徐老夫人另一层没有说出的心思,魏昭空有美貌,绣花枕头,给儿子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她多少有些遗憾,当家主母,点墨不通,将来怎么能教养出色的子女,慕容蕙才貌双全,纳为妾,弥补二房媳妇魏昭的的缺憾。
徐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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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徐家子□□秀,也难以于魏昭匹敌。
徐老夫人还有个疑问,“儿媳,听说你琴很出色,画技惊人,老身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昭垂眸,神色有点黯然,“母亲,儿媳儿时身体不好,常常夜里不能安睡,练字作画,分散减轻痛苦。”
听得众人的心一揪,徐老夫人叹息道;“有过人之才,也一定付出常人数倍的辛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儿时的磨难,倒成就了儿媳。”
徐老夫人心里的话不好说,魏昭的生母是北地的才女,堪称绝色,魏昭多半像她生母。
徐曜走过去,握住魏昭的手,看魏昭满眼都是疼惜。
三爷徐霈望着魏昭,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总是叫人心疼。
徐霈建议说;“母亲,儿子看把二嫂这副画卷装裱,挂在堂上,明日来客人多,此画卷体现出我北地百姓安居乐业,兴隆昌盛。”
徐曜当即赞同,“这个提议好。”
他看眼魏昭,魏昭也一定是这个想法,不然,魏昭可以画松鹤延年,富贵牡丹之类贺寿,显然,魏昭画一幅萱阳城街景,一隅窥全貌,北地风土民情,他徐家几十年的作为,丰功伟业,都通过这幅画呈现出来,北地繁荣兴旺,徐家功不可没。
夫妻心意相通,魏昭朝他展颜一笑,徐曜把她的手捏紧。
魏昭的这幅画,可比慕容蕙绣品有意义得多,慕容蕙局限于内宅,无论从眼界和心胸都无法跟魏昭相比。
众人都夸赞魏昭,慕容蕙悄悄退出去,芙蓉过来看热闹,这时,看慕容蕙出来,也跟着出来,两人来到一个僻静处,芙蓉开口便说;“蕙姑娘,我以为蕙姑娘今日能拔得头筹,没想到又让二夫人抢了风头,这本来是蕙姑娘一个翻身的机会,天意弄人,二夫人这段日子镇日往外跑,咱们都猜不透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原来一鸣惊人,压了蕙姑娘一头。”
慕容蕙在青山寺住了半月,寺庙清苦,后悔当初打错的主意,这回借着老夫人做寿,回到侯府,断不想重回青山寺。
芙蓉看四下里无人,小声说;“蕙姑娘若不想回青山寺,何不答应二夫人的要求,喝下绝子汤。”
慕容蕙惊怒,“芙蓉,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因何害我?”
芙蓉没恼,“蕙姑娘,不妨实话跟你说,侯爷早晚能成大事,你喝了绝子汤,不能生产,等侯爷坐拥天下,你就是后宫贵妃,你不能生孩子,没关系,可以抱养别人的孩子…….”
第41章
听了芙蓉的话,慕容蕙犹豫,毕竟没有子嗣不是小事,一个女人谁不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芙蓉的话,也有道理,如果徐曜将来登基称帝,大封后宫,自己是府邸旧人,最低也封妃,没有子嗣,可以从低位宫妃抱养一个。
芙蓉看她拿不定主意,怂恿她,“我地位卑贱,如果叫我喝绝子汤,能侍候侯爷,我愿意,蕙姑娘,你好好想想,按二夫人说的,你代发修行,那日想嫁人,在军中给你找一个武将,军中武将都是粗鄙之人,跟他生儿育女,又能有什么前程。”
慕容蕙甘愿留在徐家,有她的打算,她父亲即便是活着也是低等武将,出身低,只能嫁普通家境,门当户对的夫婿。
“我拒绝了二夫人的条件,已经出家,现在突然又反悔,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闹了一场,都已经尘埃落定,话怎么拉回来。
“蕙姑娘,老夫人疼你,你就说离不开老夫人,答应二夫人的要求,守在老夫人的身边。”
两人看有人朝这边走来,赶紧分开了,
原来是二房的一个小丫鬟叫金橘的,走过去,心里纳闷,刚才好像看见芙蓉姐,这一会没影了,两个人在这里说话,另一个人像蕙姑娘,鬼鬼祟祟的。
芙蓉等金橘走过去,才从躲着的地方走出来,芙蓉冷笑一声,现在二夫人用二等丫鬟,不要她和香茗服侍,堂而皇之说两人专门侍候侯爷,侯爷有时回来很晚,她二人又不知何时侯爷回来,侯爷面前也露不了脸,上房几乎看不见她跟香茗影子,二等丫鬟杏雨和金橘得了势。
慕容蕙不能决断,如果自己是慕容蕙,也不能答应,怂恿慕容蕙喝了绝子汤,侯爷心里定然愧疚,对二夫人不能一点不怨,夫妻慢慢离心,有了慕容蕙的先例,这个阴狠招,侯爷和老夫人对二夫人的狠毒心存不满,事在人为,以后也许能破了喝绝子汤的规矩。
二房几个大丫鬟,芙蓉自己和香茗、原来的独幽、都要给侯爷做侍妾的首选,自己如果也喝了绝子汤,那以后还有什么希望,拿什么去争,破了绝子汤的例,对大家都有好处。
厅堂上,徐曜把魏昭的画卷交给三爷徐霈,“你拿去装裱,明日挂在前厅。”
徐霈小心地把画卷拿着,出府找装裱字画的铺子。
老夫人寿诞流水席,徐曜在前厅陪男客,魏昭帮着徐老夫人和赵氏招待女宾,提前来的都是徐家的本家亲戚还有老夫人的娘家亲戚,还有远道赶来的侯府旧交。
辽阳太守跟徐老侯爷是旧识,辽阳太守跟夫人路途远,提前一日到达,来给徐老夫人祝寿,辽阳太守夫人黄老夫人跟徐老夫人聊家常,徐家大小姐徐玉娇没有婆家,黄老夫人之子,也就是辽阳太守的二子也没有婚配,刚及冠,两人年龄相当,父母又是旧识,两家都有意愿结亲,趁着徐老夫人寿诞,两家定下儿女亲事。
徐老夫人总算去了一块心病,女儿徐玉娇性情骄纵,萱阳城里名门望族子弟,提起徐玉娇,都不愿意娶,徐玉娇高不成低不就,蹉跎到十七岁,眼看十八岁,女子到了二十还未嫁出去,只好给人做填房。
辽阳太守夫人不了解徐家大姑娘,徐侯府的姑娘,家世显赫,几代都是朝廷名将,辽阳太守有点高攀,何况辽阳太守嫡次子,还有嫡长子,听徐姑娘的条件,甚是满意。
两家长辈定下儿女亲事,燕侯跟辽阳太守成了儿女亲家。
侯府厅堂这厢热闹,小厮跑来回禀,“京城的容家来人了。”
京城的容家,就是四爷徐询的岳家,此次来的容氏老夫人和儿媳,容老夫人就这一个女儿,嫁到北安州,路途遥远,心里终是不放心,借着给徐老夫人拜寿,亲自来看看。
徐老夫人率领两个儿媳迎出二门,把容老夫人和儿媳迎到花厅,徐老夫人吩咐身边大丫鬟,“去把四爷叫来。”
四爷徐询未婚妻的母亲,未来的岳母来了,徐询自然该相见,容老夫人来,也是看看未来的女婿,徐询跟容姑娘合了八字。
大丫鬟春兰刚想走,徐老夫人又叫住,对魏昭说:“你去叫你四弟来。”
徐老夫人知道这个二儿媳言语




悍妒 分卷阅读92
痛快,随机应变能力强,如果派丫鬟去找,四儿子对婚事不满,必然不来,怠慢容氏婆媳,容氏老夫人这里没法交代,自己脸上无光。
徐老夫人没想到容氏婆媳来北安州,不过细想想,人家女儿也是娇生惯养,视若珍宝,女婿人没看着,怎么放心把女儿远嫁。
魏昭领婆母命,去叫四爷,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四爷徐询不待见她这个二嫂,魏昭走到前厅,前厅里男人们正喝酒,吆五喝六的一片喧哗之声,魏昭叫过一个丫鬟,吩咐,“你叫四爷出来。”
魏昭等在前厅门口,过一会,看见徐曜从里面走出来,这几日侯府灯火通明,天刚擦黑,管家金就带人早早挂起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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