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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清冷的声音,徐徐传来,“曜郎,既然有恩,何不娶做妻?”
“阿昭,她要求不高,只要做妾就行,难道你都不能答应吗?”
徐曜声音里几乎恳求。
“对不起,我不答应。”
魏昭果断地说。
“一个妾而已,你何必计较。”
徐曜苦恼,四弟徐询百般求他。
“徐侯,我说我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你介意吗?”
“阿昭,我只是给她个名分,没有别的。”
“你纳她为妾,又不给她感情,这对她就不残忍吗?”
“阿昭,我说什么你都不答应了?”
徐曜声音冷下来,浓黑的眸注视着她。
“不答应。”
魏昭别过脸。
徐曜站起来,魏昭耳边响起哗啦啦珠帘碰撞声,须臾,徐曜的身影消失了,眼前珠帘晃动,人已经走了。
书香跑进来,骇然地问:“夫人,你跟侯爷吵架了,奴婢看侯爷好像生气了?”
“侯爷要纳慕容蕙为妾,我没答应,下了他的面子。”
魏昭也很生气,他还走掉了。
“夫人,恕奴婢直言,侯爷不能一辈子只有夫人一个女人,不是慕容蕙也是别人,不然,夫人就答应侯爷,老夫人高兴,侯爷高兴,四爷高兴,皆大欢喜。”
“她们都高兴,我一个人不高兴,我活着不是为了别人高兴,而委屈自己。”
魏昭望望窗外,已经快三更天了,徐曜一走,不能回来了,对书香说;“闩门,睡觉。”
书香犹豫一下,“夫人,万一侯爷又回来了,进不来屋。”
窗外一片漆黑,廊下的风灯孤零零发出昏黄的光,照在院子里一地的树影,月光斑驳地照在青石砖地,窗外寂静无声。
“这么晚了,侯爷不能回来吗?”
书香闩门,主仆上床睡觉,魏昭睡在里间,书香值夜睡在外间。
天刚蒙蒙亮,魏昭醒了,没睁眼,习惯地翻身,摸身旁床铺,冰凉空的,这才想起徐曜走了,昨晚没回来。
洗漱时,就书香和杏雨在跟前,书香悄声问;“夫人,奴婢去请侯爷吃早膳。”
“不用请了,他想回来,自己就回来了,不想回来,你还请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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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摆上桌,芙蓉跟香茗上来侍候,芙蓉问书香,“昨晚我看见侯爷回来了。”
书香瞟了她一眼,芙蓉明知故问,道:“侯爷走了。”
“侯爷早起走的?”
芙蓉听见上房门扇响,夜里听得很清楚,看见好像徐曜出去了,想跟书香证实一下。
书香带搭不理的嗯了声。
魏昭低头吃燕窝粥,这是徐曜告诉厨房每日给她送的,给她补身子,她有意无意抬头看对面座位空的,一顿早膳吃得没滋没味。
傍晚时分,徐曜骑马进了侯府大门,下马,把马鞭子扔给小厮,朝内宅走去,走了几步,停住脚步,折回来,往外院庆泊堂走去。
小厮莫风和留白跟在侯爷身后,侯爷每日回府,都直接去东院,今日直接回到庆泊堂,莫风和留白跑前跑后,侍候侯爷洗脸,侯爷面色不虞,二人提着心,小心侍候着,怕惹恼侯爷。
侯府大厨房送晚膳,莫风和留白看侯爷坐在书案后看书,拧着眉,莫风和留白互相推诿,最后留白仗着胆子说:“回侯爷,晚膳侯爷回内宅吃?”
莫风和留白看出来侯爷跟夫人两人闹别扭,侯夫人不派人来请侯爷,不给侯爷一个台阶下。
“把饭菜端来。”
二人听出侯爷心里极不痛快,不敢再问,赶紧跑去厨房告诉,送晚膳到庆泊堂。
内宅东院,书香和芙蓉几个丫鬟摆上晚膳,大厨房送饭的媳妇说侯爷的份例饭菜送外院庆泊堂去了,说侯爷吩咐的,书香也不敢跟魏昭说。
魏昭也没问,坐下就吃,好像没徐曜这个人似的,夫人起居极有规律,人定入睡,卯时中起。
连着三日侯爷没回内宅东院,夫人问都没问,芙蓉和香茗好生纳闷,侯爷跟夫人生气,夫人竟然像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睡睡。
桂嬷嬷家去几日,听书香说夫人跟侯爷闹别扭了,进屋看夫人在屋里看一幅画,“夫人,奴婢当家的说马家窑这今日出窑,请夫人过去看看。”
“兴伯辛苦了。”书香没在跟前,魏昭朝窗外喊杏雨,杏雨在院子里晒被子,听见喊声跑到窗下,“夫人有事吗?”
“你去大房,跟大夫人说老夫人寿诞快到了,我上街看看,给老夫人准备寿礼,回头你找常安说我要出门。”
杏雨一溜烟地跑了。
桂嬷嬷看屋里没人,说;“夫人因为慕容那个贱人跟侯爷闹,依奴婢说,夫人就答应侯爷,等慕容那个贱人进门,还不是夫人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奴婢听说侯爷三日没回后宅,小夫妻长期斗气,慢慢就疏远了,感情淡了,到时候夫人后悔就晚了,夫人听奴婢一句劝,跟侯爷服个软,请侯爷回来。”
“嬷嬷,这不是平常吵嘴斗气,慕容蕙那种人进门,引狼入室,侯爷对我心淡了,我不强求。”
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但感情强求不来。
杏雨回来,进门说:“夫人,大夫人说夫人出府早去早回,常安已经套好车,在前院等夫人。”
这时,书香进来,魏昭说:“跟我出趟门。”
魏昭换好衣裳,又从钱匣子里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主仆二人走到前院上车。
常安赶车,大夫人赵氏不放心,又派了两个小厮跟她出门,常安跟两个小厮坐在车前,魏昭跟书香坐车里,魏昭在萱阳城里不骑马,骑马太招摇,她出门都是低调出行。
马车出了萱阳城门,魏昭撩开车门帘,问常安,“还有多远?”
“七八里地,马家窑就在马家村后山上。”
这段日子常安跟兴伯跑窑的事,一日来回几趟,路走熟了,马车沿着官道走,往马家村去的路况很好,马车平稳,只有几处路面颠簸。
到了马家村,马车直接赶到后山,魏昭探出身子一望,一座山有二十几座瓷窑,马家窑在中间,是十几年的老柴烧窑,窑工都有十几年的经验,魏昭去了,兴伯给她介绍季把头,魏昭看这季把头四十出头,脸和手都很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干窑工活。
季把头看见魏昭露出惊讶神色,大概觉得夫人太年轻,魏昭说;“季把头,我听说你经验丰富,做这一行多少年了?”
季把头看见美貌的夫人有点拘谨,“我干了二十几年了,这次准备了四五天,今天一会出窑,夫人看看手艺中不中。”
兴伯跟他事先讲好的,手艺好,留用,工钱三倍,手艺不好走人,另请高明。
出窑了,入窑一色,出窑万。魏昭看有六七百件白瓷器,魏昭拿起一只碗,冲着光亮处看,釉色均匀,其中不乏窑变因素,总体烧白瓷水平还是很高,魏昭对这个季把头很满意,定下工钱。
魏昭对季把头说;“我想物色几个画工,我出图案,在白瓷器上绘工笔画,烧出的瓷器不在多,而在。”
“瓷器上绘工笔画,东西就值钱了,成了品。”季把头说。
“只是画工难找,这批白瓷不错,但我要求的白瓷纯净度比这个要高,季把头你多琢磨琢磨,如果能出臻美的白瓷,我给季把头赏钱。”
“我这先谢夫人给了我最高的工钱,夫人能信任我,我姓季的不卖力,对不住夫人,这是第一次出窑,我这不是说大话,将来能烧出最好的白瓷。”
这个季把头有手艺,人也稳重踏实,魏昭对他挺满意。
魏昭在马家窑呆了一上午,下午赶回萱阳城,路上想徐老夫人的寿诞还有十几日,如果准备寿礼,金银珠翠没什么稀奇,魏昭便想画一幅图,画萱阳城最热闹繁华街景,粉饰太平。
马车行驶入萱阳城时,时辰尚早,魏昭吩咐常安,“找热闹地方转一圈,我们再回府。”
常安以为夫人要看热闹,把马车赶到得胜桥,桥头特别热闹,酒楼茶肆小商贩,桥下有画舫船,游人如织,骑马的,坐轿的,挑担的,各色人等,一片兴旺景象。
马车停在热闹街市上,魏昭看一间□□时的茶楼,正对着热闹的街面,魏昭带着书香和常安走进春时茶楼,茶楼掌柜的过来,看是年轻夫人,恭敬地问:“夫人喝茶楼上请。”
魏昭说;“我想包你楼上一个包间,每日下楼来此饮茶。”
掌柜的当然乐意,“夫人,我楼上有几间光线好,视野开阔,夫人不妨上楼上看看。”
掌柜的带头,领着魏昭三人上楼,楼上有四五间单间,魏昭挑了一间临街开窗,看见四通八达的街道的房间,茶楼环境好,幽静,适合作画,于是交了订金。
这一切安排妥当,魏昭乘车回侯府。
马车经过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被晚霞笼罩,家家户户烟筒里冒出炊烟,已经到了做晚饭时辰,常安快马加鞭,到了侯府正们,叫开侯府大门,马车驶入侯府,停在前院。
魏昭搭着书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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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马车,看见徐曜骑马进了侯府,身后跟着亲卫,前呼后拥。
魏昭佯作没看见,提裙朝内宅垂花门走去。
徐曜下马,看着魏昭的背影,夫妻二人三四日没见面,见面竟然陌生得连话都不说了。
魏昭脚步未停,书香紧紧跟在身后,魏昭很气,徐曜竟几日不进内宅,明明天天回府,故意冷落她,让阖府上下看她笑话,魏昭也不能低头,她边走,心里挺难过,两人去西泽州的一路,她以为他对她很好,没想到翻脸无情。
徐曜站在原地,望着魏昭的背影,半天没动地方,莫风小心地说;“侯爷,夫人对侯爷视而不见,侯爷这口气不能忍,回内宅质问夫人,三从四德家里怎么教导的。”
这几日,莫风和留白事跟着侯爷的贴身小厮,大气都不敢出,侯爷整日阴沉着脸,每晚走到这里,都朝内宅看,夫人不给侯爷台阶,奴才们不能不给侯爷找个台阶。
留白赶紧溜缝,“侯爷,方才夫人明明看见侯爷,对侯爷不理不睬,侯爷就该回内宅问问夫人,看见夫君不该笑脸相迎。”
徐曜瞪了二人一眼,朝庆泊堂走去。
侯爷心情不好,莫风和留白不敢上前,在后面跟着。
管家金说;“侯爷,这会大厨房送晚膳了,奴才叫把侯爷的份例饭菜送到内宅了。”
徐曜没说话,放慢脚步,继续往庆泊堂走。
魏昭回到东院,杏雨看见魏昭进了院子,跟到上房,魏昭看见大厨房几个媳妇送晚膳刚走,晚膳放在桌上。
芙蓉听见脚步声,跟香茗站在堂屋恭迎夫人。
魏昭直接去净房洗手,等她出来,芙蓉回道:“夫人,大厨房晚膳已经送来了,现在摆饭吗?”
魏昭嗯了一声。
芙蓉犹豫,“大厨房把侯爷晚饭份例送到内宅,夫人看是不是请侯爷回内宅吃晚膳。”
“把侯爷的份例送到前院庆泊堂。”
芙蓉闻言,把一样样菜肴装作食盒里,提着去前院。
徐曜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莫风、留白还有管家金都不敢出声,这要转悠到啥时候。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门口侍卫跟一个女子说话声。
芙蓉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三个人都看她,徐曜站住,看她手里提着描金黑漆两层提盒,芙蓉把提盒放在桌上,温柔地对徐曜说;“夫人命奴婢把侯爷的份例饭菜送来。”
几个人傻眼了,猝不及防徐曜手一扬,啪地一声,提盒盖子落在地上,吓得芙蓉赶紧把住食盒,里面的菜肴才没撒了。
芙蓉吓得脸白了,急忙把饭菜取出来,放在桌上,赶紧走了。
芙蓉回到内宅东院,魏昭已经用过晚膳,看见她提着提盒进来,也没问。
快入夏了,昼长夜短,晚膳后闲来无事,魏昭对书香说;“拿着琴,好久没弹琴了,到园子里。”
主仆二人出门,往花园里走,书香抱着琴。
侯府花园,魏昭最喜欢云水阁,此处僻静,又有一泓湖水,周围栽种名贵花草,魏昭叫书香把琴摆在云水阁里的石桌上。
魏昭坐在石鼓上,抚琴,琴声悠扬,飘过静谧的湖面,魏昭没想到这个僻静的地方还有一个人。
三爷徐霈在花园里闲步,隐隐约约听见琴声传来,徐霈顺着琴音走过去,傍晚已朦胧的光线笼着一个穿紫纱衫,白绫裙的女子,坐在云水阁里弹琴。
徐霈失声道;“二嫂。”
朝廷派特使欧阳锦来萱阳城时,魏昭弹奏一曲,当时的曲调激越,如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现在听魏昭弹的这首曲子委婉缠绵,曲风完全不同。
一曲毕,徐霈鼓掌,“好!”
魏昭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三爷徐霈,徐霈站在湖边,身材颀长,如玉树临风,魏昭道;“魏昭不知三弟在此,扰了三弟清净。”
徐霈走到水阁里,“此琴此景,真恍如人间仙境。”
魏昭只道他是客气,天色已暗淡,魏昭叫书香拾琴,同徐霈一道往回走。
徐霈边走边说;“二嫂的琴声宛如天籁,二嫂的师傅一定不是凡夫俗子。”
“三弟过奖了,我师傅的琴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可惜我天资不够,没有完全学到师傅他老人家的髓。”
“二嫂过谦了,二嫂的琴技已经出神入化,不知道二嫂是怎样炼成的”
“自古严师出高徒,我算不上高徒,我师傅对我要求严苛,初学琴的时,曾不眠不休,为了达到师傅满意,废寝忘食,我师傅不徒,徒弟仅我一个人。”
“二嫂得遇名师,是二嫂之幸。”
据舅母说,这一切都是生母安排的,从前她以为是自己幸运。
“三弟,我听母亲说你跟吴家小姐已经定亲?”
徐霈苦笑一声,“二嫂,吴家小姐是扁是圆我都不知道,哪里像你跟二哥之前彼此认识。”
“我们成亲前,也不了解,只见过几面而已。”
徐霈偏头,看看她,“你跟我二哥闹别扭了?因为蕙姑娘?”
两人已经走出花园,魏昭无意中朝前院看一眼,“我跟你二哥的婚事,是月老牵错了线。”
“二嫂,其实我二哥对你很好,他尊重你,如果对你不好,直接纳蕙姑娘为妾,不用在乎你的想法。”
魏昭站住,“三弟,男人都是这样吗?你将来娶亲后,也要纳妾吗?”
徐霈想了想,说:“那倒不一定,如果是我喜欢的女子,她也喜欢我,我愿意一辈子跟她厮守,不让别人破坏我跟她的感情。”
魏昭笑了,继续往前走,“好男人这不是还有,三爷就是个好男人。”
“二嫂,如果最后我二哥还是纳了蕙姑娘,二嫂当如何?”
徐霈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说不清为什么。
“妾位置没有,妻位置有一个。”
出乎徐霈意料,黄昏的余晖已褪尽,魏昭的面孔朦朦胧胧,淡淡的语气,透着坚定。
“如果他们有情,我愿意成全他们。”
徐霈心想,阖府背后都议论二嫂,善妒,不容人,何尝有人真正了解,这是一个洒脱、大度的女子。
魏昭回内宅,跟徐霈告辞,徐霈站在那里,紫衫白裙的美好女子,翩然走远。
人生能得这样一个女子相伴,夫复何求!徐霈摇摇头,今生注定这个女子是自己的二嫂,不能胡思乱想。
这两日,魏昭跟赵氏打了招呼,为婆母寿诞准备寿礼,名正言顺地出府,上午去马家窑,正午时赶回萱阳城,直接到春时茶楼,呆在包下的房间里,坐在窗口,在桌上铺开纸张,书香研磨,魏昭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周围建筑街景,提笔作画。
回府时,离晚膳时辰还早,魏昭带着书香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积善堂里徐玉娇陪着徐老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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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回一声,“二夫人来了。”
娘俩打住话头,魏昭进门行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自从上次的事,对她颇为不满,态度不亲热,“我听说你跟曜儿置气,夫妻分开住?”
“是,母亲。”
魏昭没有徐老夫人想象的难堪,否认夫妻不和的事实。
“二媳妇,曜儿跟你说了要纳小蕙的事,你没答应,夫妻闹矛盾了?”
“是,母亲,儿媳坚持之前提出的条件。”
阖府都在背后说三道四,等着看她笑话。
“二媳妇,得罪你夫君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纳妾对我有好处?
“儿媳没本事,儿媳认。”
徐玉娇插了一句,“二嫂的本事可大了,在我二哥身上认输了?”
魏昭认真地看着她,“玉娇妹妹,技不如人,我认输。”
徐玉娇看着她,幸灾乐祸,“二嫂,你输得起吗?如果你这回输了,这个跟头可栽大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二嫂。”
魏昭挺起胸,“承你高看你二嫂,自认我输得起。”
徐老夫人心底直叹气,妾没纳成,老二夫妻反目,徐老夫人平常教导儿媳,这二儿媳都是百依百顺,“二媳妇,我劝劝曜儿,答不答应,你再好好想想,夫妻过一辈子,别为了小事伤了感情,得不偿失。”
“谢母亲,儿媳告退。”
魏昭从积善堂出来,站在屋檐下,天空阴霾,这场雨早晚要下,头顶灰蒙蒙的云,给人压抑感,走下台阶,迎面遇见徐曜对面走来,魏昭的心头突地一颤,心中顿时涌起千般滋味。
两人越走越近,徐曜双眸深凝着她,魏昭脚步未停顿,快步从他身边过去,徐曜闻到一股清幽冷香,若有若无,回身看着魏昭头也不回地走了。
苦笑两声,丈夫竟然被妻子视作无物,不理不睬,世上最窝囊的丈夫也就是他了吧!
看不见人影,隐约周遭浮动魏昭身上的香气,徐曜的心砰砰地跳,魏昭漠然的表情,跟前几日判若两人,徐曜的心头掠过未有过的慌乱,她人走远了,难道心已经走远了。
步履沉重走上台阶,进了积善堂。
小丫鬟打起帘子,“侯爷来了。”
两夫妻,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就来了。
徐曜调整了一下情绪,“儿子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问:“看见你媳妇刚出去?”
“看见了。”
两夫妻连话都没说。
“蕙儿的事你同她说了?”徐老夫人问。
不说能闹成这样,夫妻形容陌路。
徐曜沉默,徐老夫又问:“她不答应?连你的面子也不给。”
徐曜握拳,藏在衣袖里,“母亲,算儿子对不起蕙姑娘,儿子愿意出一份丰厚的嫁妆,如果她还有什么需要儿子做,儿子义不容辞。”
徐老夫人惊愕,“你的意思是不答应纳蕙儿为妾,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出尔反尔,令一个女子耗青春等你,你这是负责的态度吗?”
“儿子的错,儿子主意已定。”徐曜态度坚决。
徐老夫人哼声,“好,曜儿,你真有出息,你比你父亲有出息。”
一声嗤笑,徐玉娇不无讥讽地说:“各个神魂颠倒,二嫂真有本事。”
徐老夫人听出话外之音,“玉娇你阴阳怪气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的好二嫂,男人的克星。”
俘获了梁荣,又俘获了二哥的心。
徐曜呵斥道;“胡说什么。”
徐玉娇面无惧色,颇为愤愤不平,“我胡说了吗?她刚刚说了,她输得起,现在是二哥输不起。”
徐曜心底苦笑,她是输得起。
“好了,两夫妻什么输赢,你媳妇这脾气也是太拧了,我好言好语,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我当母亲的,能不希望你们夫妻和睦,小蕙的事,我也是没法子,她背地里不定怎么恨我,恨我这婆婆破坏你们夫妻感情。”
“母亲,她不恨您,此事是儿子没处理好。”
徐曜说话时,眼睛瞥向桌上一套梅子青茶盅。
“对了,你四弟的亲事定了,三个月后娶亲。”徐老夫人说。
徐玉娇问;“还是容家姑娘吗?”
“是,京城的容家姑娘。”
徐老夫人道。
徐曜从积善堂走出来,回到前院庆泊堂,书房桌案上堆着一叠公文,他无心看,用手攥住腰间荷包,拿起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一样样地看。
想起两人去西泽州一路甜蜜,心里五味杂陈。
魏昭跟书香沿着夹道往东院走,书香看夫人走得很快,小跑跟上,忧心忡忡,“夫人跟侯爷夫妻话都不说了,这样僵持下去,怎么是好?”
方才两人见面,魏昭心灰了。
书香还在说;“夫人,万一闹到不可拾的局面,可怎么办?”
魏昭看看她,一声轻叹,“算我遇人不淑,看走眼了。”
“夫人设法挽回?以前遇到什么难处,夫人不是都有办法解决,难道现在没办法了吗?”
“你家夫人不是什么事都有办法,比如我不能抓住他的心,也不能让他喜欢我。”
心底沉沉地失落感。
“夫人先低头,侯爷是个男人,夫人给侯爷一个面子。”
照此下去,两人婚姻难以维系,连书香一个丫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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