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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这屋里的人都哪去了?”
“芙蓉姐叫大家都去吃酒,说侯爷一准早回来不了。”
“都走了,夫人回来就不用侍候吗?”
书香不满,芙蓉在府里体面尊贵,二房下人以芙蓉为尊。
“烧壶热水,夫人洗漱。”书香对杏雨说。
“是,书香姐。”
粗使丫鬟也都没影了。
魏昭走进堂屋,看萱草和桂嬷嬷说话,桂嬷嬷心疼得直唠叨,“夫人这闲事管的,自己遭罪。”
魏昭笑着说:“嬷嬷,大翠姐有难,我能不出手相帮吗?要是不相干的人我才懒得管。”
书香进来,接过话茬说:“大翠姐和大翠娘一向对我们极好,夫人若不帮她,她被恶少抢走,大翠姐活不下去,死路一条。”
“我说这几日眼皮总跳,不安生,夫人出趟门就遇见这档子事,明日我上柱香,求神佛保佑夫人,无病无灾。”桂嬷嬷絮絮叨叨地说。
下午回府后,徐曜叫军营的军医来给魏昭和萱草看伤,军营里的军医有这方面的经验,给二人处理了伤口,两人年轻,身体底子好,伤口恢复很快。
天色已晚,桂嬷嬷平常早睡早起,魏昭催促,“嬷嬷跟萱草下去安置吧!”
萱草受伤也不能服侍主子,跟桂嬷嬷一道去下处睡觉。
杏雨提着热水壶进来,书香兑冷水,萱草受伤了,不能服侍夫人,杏雨跟书香侍候夫人洗漱。
魏昭晚膳前已经沐浴了,洗脸,杏雨顺手拿一块玫瑰香胰,书香赶紧说:“夫人不喜欢玫瑰的,玫瑰味太重。”
杏雨闻言,赶紧挑了一块茉莉花味的,魏昭看这丫鬟还算聪明,书香一点就透,茉莉味清淡的香气,闻着清爽,魏昭洗完脸,杏雨递过雪白帛巾擦手。
书香拿着牙缸,倒温水,里面放入青盐,魏昭接过,漱口。
杏雨端铜盆出去倒水,看见院外灯光一晃,小厮莫风提着一盏灯照路,燕侯徐曜走进院子,杏雨站在堂屋门口,挑起帘子,朝里回禀,“侯爷回来了。”
徐曜走上台阶,问:“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
刚走到门口,魏昭急急地从里屋走出来,未语先笑,“曜郎,你回来这么早,宴席散了吗?”
“没散,我借口有事先出来了。”
铜壶里还有半下热水,杏雨倒水,兑好水温,魏昭带着书香跟杏雨服侍徐曜洗漱。
徐曜看魏昭用右手给他挽袖子,把住她的手臂,“你别动手,让她们来。”
杏雨赶紧替下魏昭,给徐曜挽袖子,这时,芙蓉和香茗回来,一进屋,看见杏雨服侍徐曜,二人一愣,香茗上前,无声地把杏雨挤到一边,熟练地把徐曜另一只衣袖挽起。
芙蓉也不动声色地替下书香,这两人回来,书香和杏雨都靠后,书香不跟她们争,反正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负责侍候夫人,杏雨更加不敢跟她们争,二房这四个大丫鬟风头无量,侯爷不在跟前,对小丫鬟们颐指气使。
魏昭见状,峨眉微蹙,徐曜洗漱完,杏雨极有眼色地端水盆出去倒水,没回上房,平常侍候侯爷是芙蓉四个大丫鬟,二等丫鬟靠不了前,根本上房的门没资格进,除了洒扫粗活,主子跟前不露脸。
魏昭实在看不上芙蓉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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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对二人说:“都下去吧!”
芙蓉和香茗退下去了,两人走出房门,互看了一眼,夫人陪嫁的四个丫鬟,如今萱草受伤,秋月和秋枫不知去哪里了,就剩下书香一个,夫人是有意提拔杏雨,平常不起眼的杏雨还想爬上来,两人是容不得,就算独幽出去了,空一个一等大丫鬟的缺,也轮不到杏雨,杏雨这小蹄子就会见缝插针,趁着二人不再,钻空子。
五月,天气晴和,正房南窗支开,院子里的梧桐树绿了,魏昭透过敞开的窗扇,看见芙蓉支使杏雨,香茗责骂杏雨什么事没做好,
书香悄声说:“杏雨服侍了侯爷一回,芙蓉和香茗见天排挤杏雨。”
兴伯快步走进院子,魏昭看见,对书香说:“兴伯来了,你去门口迎迎。”
书香把兴伯迎进屋,魏昭叫书香给兴伯搬了把椅子坐下,兴伯不敢坏了规矩,依旧站着,书香倒茶水,兴伯接过喝了,赶路路上没喝口水,抹抹嘴,说:“姑娘,瓷窑的事有眉目了。”
“太好了,兴伯。”
“马家家主卖柴窑,奴才看价钱公道,他着急脱手,奴才压低价钱购买下来这孔窑,现成的窑工,就缺一个把头。”
兴伯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碗,“这是马家窑烧制的瓷器。”
魏昭接过小碗,冲着阳光仔细看,这只白瓷碗,素面无装饰,色白如玉,质薄如纸,细白瓷,用手叩之有金玉之声,釉色很纯净。类似冰雪一般洁净,从外观上看色泽光润明亮,
魏昭知道这种细的白瓷,都是选用优质瓷土烧成,胎质坚实细腻,胎色洁白如雪,釉质莹润,有的薄如蛋壳,透明性能极好。
“不错,兴伯,我要一个最有经验的把头。”魏昭说。
“夫人,奴才打听到有一个有经验的把头,没人敢雇他,他开价太高。”这个把头工钱高,周兴做不了主。
魏昭知道窑柴烧具有很多不确定性,积釉、窑变,全靠窑工经验判断炉温,所以一个有经验的好把头至关重要。
“兴伯,只要他是一流的,工钱可以提,你跟这个人接触一下,问问他的意思,最好能很快开工。”
“奴才这就去办。”
周兴走了两步,想起,转回来道:“夫人,金葵要回新北镇,他们总呆着也闲不住,叫我跟夫人说一声。”
“兴伯,跟金葵说,再等几日,过几日我找他有点事。”
“只有夫人说话他才能听。”
周兴拦不住金葵要走,只好跟魏昭说。
周兴告辞走了。
魏昭跟书香把出门带回来的东西,分成几堆,分送府里的人,都是些新鲜玩意,不值什么钱。
魏昭叫书香给各房送去,书香回来说,“大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三爷四爷都送到了,都说谢谢夫人,大夫人说得空过来一趟,有事跟夫人说。”
大夫人赵氏上午忙家事,下午不理事,歇晌,睡醒了起来过东院,魏昭正整理在青山寺时临摹的画作。
听见大夫人的声音,“你家夫人在屋吗?”
“在屋里。”
杏雨的声音,这几日缺人手,魏昭把杏雨叫上来,魏昭不愿意使芙蓉和香茗,湘绣人倒是不错,这几日被针线房借去。
“大嫂,进来吧!”
魏昭把画稿拾了,迎赵氏进门,让赵氏坐在炕上。
魏昭吩咐书香,“把那套影青雕花杯子拿出来,冲泡桃花茶。”
芙蓉和香茗看见大夫人进院子,也跟进来侍候,大夫人赵氏掌家,她们不敢怠慢。
魏昭对芙蓉和香茗说;“这里不用你们,你们下去歇着,侯爷回来你们再上来侍候。”
芙蓉和香茗泱泱地出去了,看杏雨站在门口,香茗没好气地说:“你可攀上高枝。”
杏雨有夫人撑腰,硬气了点,反驳,“姐姐说哪里话,我们做奴婢的,做好分内的事,主子吩咐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窗开着,魏昭在屋里隐约听见,朝外说:“谁心大了,这屋里搁不下,想学独幽,正巧大夫人在这里,顺便说一声,打发出去省事,这屋里有主子,轮不到奴才教训人。”
香茗面红耳刺,不敢吱声了,瞪了杏雨一眼,跟芙蓉两人走了。
赵氏看一眼窗外的芙蓉和香茗,“你屋里这几个大丫鬟挺厉害,也就是弟妹能压得住。”
“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一会,书香端茶盘进来,影青雕花茶盅,色白花青,如冰似玉,青白相映,素雅恬静,茶盅雕芙蓉花,书香捧给赵氏,赵氏掀开茶盅盖子,清茶水里漂浮着几朵桃花,赵氏呷了一口,“弟妹真有品位,我还不知道桃花可以泡茶。”
魏昭笑说:“桃花冲泡后,水稍凉,加点蜂蜜,女人来月事不能喝。”
“弟妹懂得真多,嫂子就是有闲工夫,也不知道这生活还能这般致。”
赵氏喝了一口茶水,悄声说:“弟妹,我听说母亲要你答应二弟娶慕容蕙,你要给她喝绝子汤,可真有这回事?”
“是有这回事。”
遮遮掩掩,索性直说。
赵氏凑近她,“弟妹,你这招可太绝了,堵住母亲的嘴,慕容蕙有苦说不出,我听积善堂的人说慕容蕙不答应这个条件,不过这个事棘手,慕容蕙等了几年,阖府都知道她是二弟的人,二弟不娶她,让她嫁给谁去。”
“她还不是成心跟侯爷,如果真成心想跟侯爷,何在乎有没有子嗣,权衡利弊得失,算计太多了。”魏昭唇边一丝嘲讽。
赵氏看一眼窗下无人,压低声音说:“母亲要给四弟说亲。”
“三弟还没娶亲,怎么也轮不到四弟。”
魏昭明知故问。
赵氏笑笑,笑容暗昧,“慕容蕙比三弟小两岁,跟四弟同岁,她刚来时,四弟跟她年纪相仿,她跟四弟合得来,两人一处玩耍,又谁知长大后,看上二弟。”
“她父母双亡,家里没有一个亲人,养在侯府?”
魏昭纳闷,慕容家把姑娘养在外面,难道没有叔伯兄弟。
“慕容蕙有叔伯兄弟,她父母一死,争财产,她有四分之一的胡人血统,她外祖父是胡人。外祖母是汉人。”
慕容蕙有胡人血统,魏昭思忖,慕容是复姓,她父亲是汉人,她的个性温婉,倒像是个江南女子。
徐曜的小厮莫风跟书香在外面说话,莫风说;“侯爷不回来吃晚膳了,侯爷晚上回来晚,叫夫人先睡。”
“侯爷在军营吗?”书香问。
“没有,侯爷出城了。”
“侯爷惦记夫人的伤,派军医来给夫人换药,军医在军营里忙,一个时辰后过来。”莫风说。
书香转身进屋,对魏昭说;“莫风来说,侯爷不回来吃晚膳了,回来晚叫夫人先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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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过一个时辰来。”
“告诉莫风,军医忙军营里的事,不用来了,我跟萱草的伤口已经好了。”
这点皮外伤,兴师动众的,让人觉得很娇气。
赵氏问:“你手臂的伤怎么回事?”
“误伤了。”
魏昭没对侯府里的人说出实情。
书香出去莫风还没走,告诉莫风夫人说军医不用来了。
屋里魏昭对赵氏说;“侯爷不回来吃晚膳,嫂子把饭菜拿到我屋里吃。”
赵氏就叫跟着的丫鬟告诉大厨房,把份例饭菜拿到魏昭的屋里吃。
两人边吃边说话。
吃完晚膳,魏昭想自己对徐老夫人说的那番话,得罪了徐老夫人,对赵氏说;“大嫂,我想去给婆母请安,我忤逆了婆母,婆母大概还生的气,求大嫂跟我去母亲屋里,帮我说几句好话。”
“咱妯娌俩投缘,你那个想法,不能说不对,都是正妻,说实话,谁不都像你那么想,当初我跟大郎好时,我也烦狐媚子缠着大郎,恨不得给她们灌一碗药。”
两个人私下里说,当着外人赵氏断不能说这种话。
赵氏要下地,杏雨赶紧替她穿上绣鞋,赵氏说;“这丫头人倒是挺有眼力见的,难怪受人排挤。”
“大夫人取笑奴婢了,让人听见,又是一顿是非。”杏雨把赵氏的鞋穿上。
赵氏挽着魏昭两人沿着抄手回廊往积善堂走。
到了积善堂门口,门口小丫鬟笑着说;“两位夫人来了,老夫人刚用过晚膳,四爷来了,在屋里跟老夫人说话。”
小丫鬟朝屋里回禀,“二位夫人来了。”
二人进堂屋时,四爷徐询站着,徐老夫人面色不悦,听见徐询说:“母亲,三哥未娶亲,长幼有序,儿子不能越过三哥先娶亲。”
“你三哥等吴家小姐,吴家小姐的父亲外任期满,调任回京,举家迁入京城,再行商议完婚,再说吴家小姐年纪尚小,父母舍不得她远嫁。”
魏昭不知道三爷徐霈跟吴家小姐的事,头一次听说。
“儿子年纪不大,想建功立业,方能成家。”
徐询显然找借口。
“成亲后一样建功立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官媒来提了几个姑娘,你选一选,这是你的婚事,总要你自己喜欢的姑娘,愿意才好,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母亲。”
看见二人进来,徐询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上前给徐老夫人请安,行礼毕。
赵氏朝徐询笑着说;“询弟要娶亲了,这是喜事,那几家姑娘,让嫂子也帮着参谋参谋,这可要好好选选。”
赵氏倒是八面玲珑,讨好徐老夫人,徐询倾慕慕容蕙,她佯作不知情。
徐老夫人把几个帖子拿给赵氏,“正好你两位嫂子也来了,一起看看,婚姻大事,好好斟酌斟酌。”
赵氏跟魏昭看帖子,赵氏看了一遍,拿出一张帖子,“儿媳觉得这个国子监祭酒容氏的女儿合适,跟四弟同岁,年龄相当,还是嫡女。”
魏昭赞同赵氏的意见,另外几个有的是庶女,有的出身将门,魏昭觉得四弟徐询儒雅,国子监祭酒掌一国最高学府,祭酒之女定然知书达理,跟徐询相配,只能看看表面条件,具体情况,过门才能清楚,京城路途遥远,这家女儿年纪不小,大概耽误了,才放宽条件到外省择婿。
徐老夫人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容家姑娘就凭着家世,教养我看错不了,我告诉官媒定下来。”
徐询一旁急了,“母亲,嫂子们,我现在不想娶亲。”
魏昭看着他,又是一个傻小子,“四弟,人长大了,总是要成亲的,躲不过去,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母亲开明,能考虑你的要求。”
徐询憋了半天,憋到脸红,没说出来,徐老夫人疾言厉色,“就这么说定了。”
“母亲,我不同意。”徐询大声说。
赵氏叫了声,“四弟,你糊涂了,这样跟母亲说话。”
徐询压下情绪,“母亲,儿子不是故意忤逆您了人家,儿子真不想娶亲。”
徐老夫人阴沉着脸,“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由不得你不答应。”
徐老夫人又把目光转向魏昭,“我那日跟你说的,曜儿纳蕙儿为妾的事,你可改主意了?”
四爷徐询惊愕地抬起头。
“没改主意,母亲,蕙妹妹答应条件,我同意她进门。”
魏昭的口气没有一分商量的余地。
“那你是坚持让蕙儿喝绝子汤?你不怕我告诉曜儿?”
徐老夫人等她自己想通,改主意,因此这几日没跟徐曜说。
“我没打算瞒侯爷。”
魏昭说得坦然。
徐询忍不住,“二嫂,你这也太狠了,叫蕙姐姐喝绝子汤,她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子女,太惨了。”
“四弟,没人逼她,她可以选择。”魏昭正色道。
“可是,二嫂,蕙姐姐已经等了二哥三年,是二哥把蕙姐姐耽误了。”
徐询觉得自己的话有理。他二哥应该对慕容蕙负责任,他对慕容蕙产生不能对外人道的心思,不能娶她,但他还是希望慕容蕙好。
“耽误三年,比耽误一辈子好。”魏昭道。
徐询万分惊讶地看着魏昭,张了张嘴,魏昭的话,他没法驳。
魏昭轻蔑的表情,不屑地说;“一个做妾的,比奴婢强不了多少,为何一定要生自己的儿女,庶出子女低人一等,明明可以做正室,堂堂正正的主子,却为了一己私欲,累及子女。”
徐询听魏昭诋毁慕容蕙,面色涨红,“二嫂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庶出子女怎么了,不一样也是人。”
“四弟是嫡子,自然不知道庶出子女的苦楚,你觉得庶出子女在府里跟你的地位一样吗?”
魏昭一席话,屋里不只徐询,其她人自然想到那个从小备受冷落,胆怯不争的二姑娘徐玉嫣。
徐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了,赵氏紧张地看着魏昭,没想到魏昭平常看着柔顺,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徐老夫人冷笑几声,“二媳妇,你说得好,你就差指着我的鼻子派我的不是。”
魏昭惶恐,赶紧站起来,“儿媳不敢,儿媳指的整个现状,不是指哪家府里,母亲豁达智慧,儿媳敬重母亲。”
几句话,徐老夫人心里的不快烟消云散,“询儿的婚事了了,再说这件事。”
徐老夫人当务之急是赶紧给四子娶房媳妇,徐询镇日往她这里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家丑捂都捂不住。
徐老夫人拍板定下,“就容家姑娘。”
魏昭跟赵氏从老夫人屋里出来,赵氏锤了她两下,“方才你可吓死我了,好在你长了一张巧嘴,母亲没跟你计较。”
魏昭跟赵氏分开,回到东院,书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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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香茗在屋里,魏昭问:“侯爷没回来?”
芙蓉说;“没回来。”
芙蓉和香茗不敢离开上房,怕被杏雨那个小蹄子钻了空子。
魏昭洗漱了,叫书香拨亮了灯盏,取出纸笔,预算开新窑初期投入,一项项仔细列了,估算初期投资成本。
徐曜回来时,看见魏昭趴在桌上睡着了,抽出她压在下面的纸张,密密麻麻数字,一堆材料名称他不熟悉。
徐曜觉得自己这个夫君当得很失败,她人都嫁给自己了,却不想依靠自己,给她个肩膀,她都不靠,缺银子花,她可以朝他要,难道他徐曜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
趴桌上睡不舒服,徐曜把她抱到床上,脱了衣裳,徐曜摸魏昭身体很凉,魏昭来月事,手脚冰凉,徐曜把她抱在怀里暖,魏昭睡梦中往热乎的地方靠,紧紧贴在徐曜身上。
魏昭这回月事拖得久,镇日困乏,清晨醒来时,身边床铺空空的,恍惚徐曜昨晚回来了,帐子落下,帐子里光线暗淡,魏昭拉开帐子,外面天已经大亮。
招呼书香,书香等在外面,听屋里魏昭叫人,走进来,“夫人醒了。”
把纱帐挂在床两侧,魏昭起来穿衣裳,“侯爷昨晚回来了?”
“侯爷回来时夫人睡着了,早起,侯爷有事先走了,不让叫醒夫人。”
书香把绣鞋拿到魏昭脚下,魏昭穿鞋下地。
吃完早膳,魏昭举着兴伯从马家窑拿来的白瓷碗,书香在旁,问书香,“你觉得如果在白瓷器上绘图案是不是更好?”
书香道;“白瓷器单调,奴婢觉得如果绘图案更好。”
魏昭拿出那卷在青山寺临摹的图画,“如果每一件瓷器的手绘图案都是一个故事,更有趣味和观赏价值。”
她的手臂伤痊愈后,着手这件事。
这时,周兴顶着正午的烈日,匆匆走进院子,来到上房门前,轻咳了声,屋里魏昭听见,扬声说;“兴伯来了,请进来。”
站在珠帘后的芙蓉走过去打起门帘,周兴走了进来。
周兴面带喜色,作揖,“奴才给夫人请安。”
“兴伯,马家窑的把头说妥了吗?”
“说妥了,夫人,就是工钱高,是普通把头的三倍。”
“只要有真本事,能出好瓷,三倍工钱值。”
魏昭把手里的详细清单,开窑需要材料预计成本用交给周兴,“兴伯,按这上面准备,马家窑原来也是烧白瓷,有的东西能用就用,缺的东西补充,最好三日后能开窑。”
周兴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踹起来,“我回去跟把头商量。”
下午,魏昭挑选整理青山寺画图,把选出来的放在一边,准备作为参考,重新画一套图案。
杏雨看屋里没人,悄悄进来,魏昭一抬头,“有事吗?”
“奴婢听说侯爷回府了,让四爷找去了。”
魏昭放下手里的画卷,看看屋角的滴漏,到晚膳时分了,看来徐曜留在徐询哪里用饭。
徐询到底沉不住气,听说自己逼慕容蕙喝绝子汤,心疼,慕容蕙可真有手段,把徐询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为她出头。
如果慕容蕙知难而退,转投徐询,以徐询对她的痴情,娶做正妻,不是没有一点可能,那样慕容蕙倒不失为一个聪明人。
第39章
徐曜回房时,已经是二更天,徐曜被四爷徐询拉去喝酒,喝到徐询醉了,徐曜才告辞回东院。
魏昭还没睡,正伏案画图,徐曜走过去,拿起画稿,看是人物工笔画,笔法棉密细致。
徐曜有些吃惊地看看她,魏昭解释说:“我想在白瓷器上绘工笔画。”
放下画卷,徐曜在她对面坐下,“阿昭,我们谈谈好吗?”
语气温和,态度诚恳,攻心之策。
魏昭把笔搁在青玉笔架上,挺直身板,“侯爷你说吧!”
一句侯爷,两人间的距离一下拉开了。
“阿昭,慕容蕙的事,我们刚成婚,我没机会跟你说,慕容蕙的父亲曾救过我父亲,我父亲应许她给我做妾,她从十五岁开始等,阿昭,男子汉大丈夫,我父亲的的承诺,我这个做儿子不能不替父亲守诺,我徐曜堂堂大丈夫,不能平白耽误一个女子,你说的绝子汤,我如果答应让她喝了,害了她一辈子,于良心不安。”
徐曜说时,魏昭背着灯影,乌黑的大眼睛没有一点光亮,徐曜想看清她的表情,她的脸隐在背光地方,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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