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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书香,别的事我可以低头,这件事上我抵不了头了,这是我的底线。”
低头,意味着答应纳慕容蕙为妾,夫妻关系破裂,自此萧郎是路人,同样的结果。
走了一半路,魏昭突然想起,“我们去找章先生,马家窑我准备请画工,萱阳城我不熟悉,我想托章先生帮忙打听一下,章先生见多识广,他是侯爷的谋士和门客,定然对整个北安州都熟悉,了如指掌。”
书香无打采,“夫人,章先生住在府里,我们去找章先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
“侯爷回府了,章先生一定回府了。”
两人折向前院,汤向臣和章言住在侯府,单独的小院,待遇优厚。
快走到章言住的小院,魏昭看见徐玉嫣站在门口跟章言说话,魏昭退回去不好,正好这时章言看见她,恭敬地叫了声,“夫人。”
徐言嫣回过头,“二嫂。”
魏昭走上前,“玉嫣妹妹也在,我想求章先生点事。”
“夫人有事吩咐,在下一定尽力。”
章言对夫人一向尊重。
“章先生,我想找几个画工,在瓷器上绘工笔画,不知道章先生可有认识的人,画功好,家境不富裕的,愿意从事这份差事,工钱我不少给。”
章言知道北地闻名的榆窑是夫人的私产,想了想,“夫人,我有个现成的人,这个人家境不太好,本人怀才不遇,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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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干,我给夫人他的住址,夫人问问,夫人要招几个画工?”
“四五个,在瓷器上作画,是个细活,慢功夫。”魏昭道。
“夫人,我帮你打听打听,有合适的人,我推荐给你。”
章言乐意帮夫人的忙,抛开她是燕侯夫人,他愿意竭尽全力帮她。
章言进屋,一会出来,拿给魏昭一个地址,魏昭看一眼,这个地址在得胜桥附近,离她租的茶楼很近。
魏昭想大概章言和徐玉嫣有话说,说完正事,“我告辞了,拜托章先生了。”
“在下愿意为夫人效力。”
魏昭刚转身,徐玉嫣喊,“二嫂,我跟你一起走。”
徐玉嫣挎着她胳膊,回头扬了扬手里的书,“章先生,看完我还给你。”
魏昭看她平常略显苍白的小脸,些许红晕,心道,徐玉嫣喜欢章言,感觉章言对徐玉嫣也很好,这种相处日久,渐生情愫的情感,但愿二人能有个好结果,这个希望很渺茫。
徐玉嫣关切地问:“二嫂,我听说你跟我二哥的事了,你是不是心里很难过?”
徐侯府真正关心她的只有庶出徐玉嫣。
徐玉嫣盯着她的脸,“二嫂,你跟我二哥好好谈谈,也许有误会,别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你们的感情,你跟我二哥那么般配,如果从此生分了,太可惜了。”
魏昭抬头望望天空,天空阴霾不见阳光。
半夜下起小雨,淅淅沥沥,魏昭冻醒了,被子掉地下了,阴雨天,有点凉,徐曜的身体很热,天冷时,她愿意靠在他怀里,床外侧空出一大半,冷雨落在心底,潮湿冰凉。
许多年,记事时起,她都是一个睡,短短的几个月,竟然不习惯了。
天亮时,雨停了,魏昭穿衣走出门,站在廊檐下,雨过天晴,今日她还要去马家窑,书香跟在她身后,“夫人今日去找章先生介绍的人吗?”
“先去一趟马家窑,回来再去得胜桥。”
新窑兴伯在哪里盯着,等以后走上正轨,物色一个靠得住的人管理马家窑。
魏昭吃完早膳就带着书香出门了,萱草的伤口已经愈合,还没完全长好,留在家里,魏昭跟书香到前院时,常安已经把马车套好,还是昨日的两个小厮跟车,魏昭跟书香上车,府门大开,马车驶出侯府。
徐曜走了出来,看着慢慢阖上的朱漆大门,问身旁的章言,“夫人去马家村,出萱阳城还有七八里地,你派人暗中保护夫人。”
“是,侯爷。”章言道。
魏昭站在马家窑后山上,脚下就是马家村,一个百十户的小村子,主要靠烧窑为生。
马家窑十几年的旧窑,曾经修缮过一次,魏昭对兴伯说;“过了雨季,准备材料,重新翻盖。”
周兴说;“窑虽旧了点,这里的窑工都干了十几年,不影响出好瓷,这窑是该重新翻盖了。”
魏昭说;“兴叔,你阵子辛苦了,等以后物色管窑可靠的人,我想把榆窑那边调过一个人管理马家窑。”
“自己人可靠,夫人看着办。”
周兴送夫人。
魏昭乘车离开,昨晚下透了雨水,白日雨过天晴,马车进萱阳城时,正午时分,魏昭按照地址去找画工。
离得胜桥茶楼,隔着三条街,魏昭在街口下车,胡同里窄,马车进不去。
魏昭拿着地址,书香和常安跟着,街面的房子都是门面,顺着胡同往里走,里面都是小四合院,魏昭按照章言写的地址找到一户人家门前,走到跟前,这户人家院门上锁,书香说;“夫人,这个楚先生不在家,我们白来了。”
三人从胡同里往外走,拐了个弯,低矮的四合院中,突兀一座红墙高耸的大户人家,三人走出胡同,上车。
到了春时茶楼,魏昭叫了两壶茶水和两碟点心,魏昭和书香,常安和两个小厮分别吃了。
魏昭作画,茶楼安静,无人打扰,魏昭画一幅长卷得胜桥街景,画卷长,时,夕阳西下,魏昭搁笔。
拾东西,回侯府。
燕侯府
积善堂里,大夫人赵氏坐在右下首,大姑娘徐玉娇、二姑娘徐玉嫣站在贵妃塌旁,四爷徐询站在左下首。
慕容蕙跪在老夫人跟前,徐老夫人和颜悦色,“孩子,我老徐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逝去的父母,你如果愿意,我你做女儿,以后你出嫁,跟玉娇和玉嫣一样,徐家给你置办嫁妆,徐家以后是你的娘家,孩子,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好孩子,徐家欠你的。”
慕容蕙哭得几预昏厥,趴在地上不起,哽咽地说;“老夫人拿蕙儿当成亲生女儿,蕙儿不争气,不讨二夫人喜欢,蕙儿以后也不想嫁人了,蕙儿愿意出家为尼,请老夫人成全。”
她说完,所有人都震惊到,四爷徐询最先反对,“不行,蕙姐姐,你不能出家。”
徐老夫人哭道;“蕙儿,老身对不住你,你出家为尼,我百年之后,何颜见老侯爷。”
大丫鬟春兰忍不住,“蕙姑娘,有事好好商量,你也用不着出家。”
慕容蕙哭泣道:“老夫人,阖府都知道我是侯爷的人,侯爷现在不要我,二夫人不容我,我还有何面目呆在府里。”
四爷徐询急道;“我二哥难道做不了二嫂的主?”
徐玉娇阴阳怪气地说;“那你还以为二哥能做了二嫂的主?”
慕容蕙哭,徐老夫人也哭,赵氏都不知道劝什么好。
积善堂闹成一团,丫鬟的喊声传来,“侯爷和三爷来了。”
魏昭的马车驶入侯府,停在前院,魏昭刚从车里探出身,就看见萱草跑过来,魏昭跳下马车。
萱草急急地拉着她到一边,“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魏昭看萱草急急慌慌的。
“慕容蕙要出家为尼,听说积善堂那厢正闹着。”
“我当什么事?走,去积善堂看看。”
积善堂里,慕容蕙哭,徐老夫人哭,大丫鬟春兰不敢大声哭,站在一旁抹眼泪,徐玉嫣见状也跟着哭了。
魏昭走到积善堂门口,听见里面哭声一片。
随着一声喊,“二夫人来了。”
里面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回过头,朝门口看。
魏昭施施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丫鬟。
第40章
魏昭走进积善堂,满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方才哭声一片,此刻鸦雀无声,落叶可闻。
魏昭在堂上站定,魏昭真想问,怎么都不哭了,生离死别,太感人了!这凄惨的一幕,罪大恶极,罪魁祸首是自己?
她淡扫一眼慕容蕙,“蕙姐姐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别人没说话,四爷徐询厌恶地瞪着她,“蕙姐姐要出家为尼,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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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满意了?”
魏昭望着徐询,一派云淡风轻,“四弟此话怎讲?蕙姐姐为何要出家?”
四爷徐询冷笑一声,“蕙姐姐还不是叫二嫂逼的,走投无路。”
“放肆,对你嫂子不得无礼。”徐曜沉脸喝道。
魏昭突然笑了,这一笑,灿烂如锦,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徐徐开口道:“我这有一事不明,想问蕙姐姐,侯爷要了你的身子?你已非清白之身?”
当着满堂众人,慕容蕙涨红脸,徐曜怒道;“魏昭,你胡说什么?”
魏昭话锋一转,声音冷冽如霜,“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能嫁给侯爷,怎么就没活路了,说你等了侯爷三年,今年十七岁。”
魏昭看向徐玉娇,“玉娇妹妹今年也十七岁,玉娇妹妹不急,你怎么就老的没人要了?”
徐玉娇气得直瞪眼,魏昭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徐玉娇跟四爷徐询是双生。
慕容蕙扮柔弱,低声说;“阖府都知道我是侯爷的人,侯爷不要我,我哪里还有脸呆在侯府。”
魏昭嘲嗤一声,“侯爷既没要了你身子,又没碰你,你跟侯爷也没定亲,你怎么就是侯爷的人了,我略通医术,蕙妹妹是不是害了相思,如果是这样,出家为尼,倒不是为一种好办法,佛门乃普度众生,六根清净,消除心中杂念。”
慕容蕙面色惨白,就听魏昭说:“你都肯出家,一辈子不嫁人,自然不能生养儿女,我提出喝绝子汤,比你出家好,你没儿女有夫君,比出家强一万倍,蕙妹妹,你的选择令我不解。”
魏昭嘲讽的语气,“我想知道,如果四爷袭燕侯爵位,蕙姐姐是否改变心意?”
慕容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浑身抖着,“老夫人给蕙儿做主,二夫人往蕙儿身上泼脏水........”
“请问,我那一句是往你身上泼脏水?”魏昭一派坦然。
慕容蕙说不出害相思的话,魏昭最后一句话,如果四爷是燕侯,以四爷对她的痴情,她是否会转投四爷,对她质疑。
屋里一干众人听明白了,魏昭说了三层意思,第一,慕容蕙一个闺阁女子害了相思,第二,慕容蕙要出家,不喝绝子汤,威胁徐家,第三,慕容蕙贪图燕侯权势。
众人细琢磨,魏昭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魏昭又朝徐老夫人道;“母亲,蕙姐姐一心向善,母亲何不答应蕙姐姐的请求,我徐侯府往寺庙里多捐点银两,蕙姐姐代发修行,如果那日想通了,要还俗嫁人,我徐家出一笔嫁妆,侯爷军中不少武将,蕙姐姐挑一个做个正头夫妻,也好过做妾,母亲说儿媳说的对吗?。”
魏昭看徐老夫人有点心动,又加了一把火,“母亲住过寺庙,儿媳为娘家母亲祈福在寺院小住,蕙姐姐情绪不稳,四弟又要娶亲了,府里事多,大喜的日子还是别出什么岔子。”
魏昭一语双关,四爷徐询对婚事抵触情绪,跟慕容蕙有直接关系,徐老夫人暗想,四媳妇进门,四儿子一颗心在慕容蕙身上,魏昭提点一句别出什么岔子,戳中徐老夫人心事,慕容蕙留在府里,二房、四房小两口都不消停。
想到此,徐老夫人看二儿子徐曜,“曜儿,小蕙要出家的事,你说怎么办?”
“儿子赞同魏昭说的,蕙妹妹有这个心愿,我徐家还是成全她。”
魏昭看看徐曜,徐曜站在她的一边,她颇为意外。
慕容蕙本来使的是苦肉计,博取徐家人同情,给徐曜施加压力,没想到弄巧成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出家是自己提出来的。
徐老夫人还是有私心的,对慕容蕙好,也比不过自己儿子亲。
四爷徐询着急,“蕙姐姐一个女孩子,送到寺庙里,二哥你于心何忍,二嫂就想赶蕙姐姐走。”
魏昭浅笑,“四弟,蕙妹妹自己提出出家为尼,怎么是我赶她走?”
徐玉娇在旁插话说;“蕙姐姐,你可想好了,你真想出家吗?”
这时候慕容蕙如果说不想出家,不是打自己的脸,正好在徐家面前暴露自己做戏。
慕容蕙含泪说;“我愿意代发修行。”
春兰丫头心里急,她地位低下,轮不到她插嘴,她替慕容蕙急
徐老夫人对徐曜说;“我看蕙儿选在青山寺修行,我经常住青山寺,蕙儿就住我住过的院子,你派人多给寺庙布施,别委屈了蕙儿,侍候蕙儿的丫鬟也跟着,另外,挑两房家人跟着,这我才放心。”
“是,母亲。”
徐曜道。
除了四爷徐询,无人提出反对。
慕容蕙给老夫人叩头,然后,到后面抱厦拾东西,准备去青山寺。
春兰跟着慕容蕙回到抱厦,把门关上,春兰说;“蕙姑娘,你真要去青山寺,你走了,以后侯府就回不来了,你跟侯爷更没有希望了。”
慕容蕙懊恼,揪着手里的绣帕,“我打听她出府了,谁知她回来了,不然,徐家人同情我,就答应了。”
春兰道;“你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把你送青山寺。”
“我现在只好先去青山寺。”慕容蕙极其不情愿。
魏昭告退出来,带着萱草和书香往东院走,书香高兴地说;“慕容蕙终于送青山寺,她的花招被夫人识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萱草说;“这次侯爷站在夫人这边,支持把慕容蕙送走。”
“夫人,侯爷都向着您说话,您就别跟侯爷置气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夫人不是小气之人,夫人就原谅侯爷这一回,待会奴婢去请侯爷回房吃晚膳。”书香苦劝。
“书香,你别去请他,我从来没说不让他回来,是他自己不回内宅。”
徐曜那晚的态度,很伤魏昭。
主仆三人走进东院,芙蓉和香茗跑去积善堂看热闹,上房屋里只有杏雨,杏雨听说积善堂慕容蕙闹出家,急着等消息,看见魏昭主仆三人回来,赶紧跑出来,“夫人,怎么样了?”
魏昭迈步进堂屋,萱草得意地说:“还能怎么样,慕容蕙出家了。”
“这是真的吗?蕙姑娘真出家了,她立意皈依佛门。”杏雨跟在后面说。
“什么立意皈依佛门,她是被姑娘逼着不得不皈依佛门。”书香忍不住笑。
萱草眉飞色舞,“这场好戏你是没看着,她被夫人揭穿,露出狐狸尾巴,不出家也得出家,聪明反被聪明误。”
魏昭也笑了,“你这小蹄子那几日养伤不上来,我屋里可肃静了,书香和杏雨两个人加一起不抵你一个嘴碎。”
“侯爷没跟夫人一起回来?”杏雨问。
魏昭走进西屋,对杏雨说:“你把侯爷的换洗衣物一会送到外院庆泊堂。”
杏雨答应一声,书香找出侯爷的衣物,拿一个包袱皮包了,杏雨拿着送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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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庆泊堂,走到庆泊堂门口,侯爷亲卫把守,不认识她,不让她进去,正巧莫风出来,杏雨赶紧喊;“莫风,我是夫人的丫鬟,你不记得我了。”
莫风认识杏雨,没看见她背在后面手里提着玉面绸缎包袱,疑惑,“是夫人叫你来请侯爷的?”
杏雨撇撇嘴,“夫人叫我给侯爷送换洗衣物。”
莫风哭丧着脸,“这下完了,小的又没好日子过了。”
杏雨把手里的包袱塞在莫风怀里,“记得给侯爷,夫人交代的差事。”
莫风提着包袱放轻脚步走进庆泊堂,徐曜正看文件,没抬头,“莫风,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莫风扯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奴才遇见夫人的丫鬟杏雨了,她交给奴婢一个包袱,说里面是侯爷换洗衣物,夫人惦记侯爷没衣裳穿,差杏雨跑一趟。”
徐曜脸部肌肉抽了抽,“夫人还说什么了?”
莫风一闭眼,“夫人虽然没说什么,奴才想夫人这是主动示好,奴才方才看了一下包袱里的衣裳,侯爷喜欢的那件天青绸袍没拿来,侯爷还是回内宅换衣裳。”
徐曜薄唇紧抿,这是主动示好?有见过这样主动示好的吗?
隔日,魏昭叫杏雨告诉常安早点套车,草草吃过早膳,她惦记画工楚先生,昨日去找楚先生,楚先生院门还是一把锁,魏昭比往常出门早,去马家窑。
萱草伤口已经痊愈,还是萱草跟魏昭出门,萱草有功夫,书香不会武功,主仆快走到二门口,看见慕容蕙低着头,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提着包袱,还有积善堂的几个丫鬟仆妇簇拥着她往前院走。
看见魏昭,她停下脚步,魏昭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蕙妹妹,今就去青山寺。”
慕容蕙对送她的丫鬟仆妇故意大声说;“你们回去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老夫人寿诞我就回来。”
带头的春兰蹲身给魏昭行礼,然后,带人回去了。
慕容蕙身后剩下两个贴身丫鬟跟她去青山寺。
魏昭跟慕容蕙一起朝外院走,慕容蕙挑衅地看着魏昭,“二夫人,我慕容蕙从来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噗嗤一声,魏昭笑了,“蕙姐姐,佩服,我经常有做不到的事,就比如说,我给你准备一碗绝子汤,没用上,我特别想亲眼看着你喝下去。”
慕容蕙气得粉面通红,“你可真狠毒。”
魏昭的表情如孩提般纯真,“这是我对付人下手最轻的,我对你可是手下留情。”
慕容蕙脸瞬间僵住。
两人已经出了垂花门,魏昭看见四爷徐询等在马车旁,“其实,你可以退而求其次,可惜,现在次你也求不到了。”
慕容蕙如果不是野心太大,把心思放在四爷徐询身上,不能最后一无所获。
徐询看见二人一起走过来,诧异地看二人,魏昭笑说;“四弟亲自送蕙姐姐去青山寺。”
徐询因为慕容蕙的关系,对这个二嫂很有成见,“二嫂你这是……”
“四弟,你误会了,我要出门,碰巧遇见蕙姐姐,我可不是来送她的。”
对慕容蕙说;“蕙姐姐,我先走了。”又伏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可别把青山寺的小和尚拐带坏了。”
慕容蕙气得浑身哆嗦,徐询问;“你们说什么?”
“女人间说的话,四弟你可不能听。”
魏昭朝自己的马车走过去,听见身后徐询对慕容蕙说;“蕙姐姐,你暂时先住在青山寺,等过一阵我求母亲把你接回来。”
魏昭暗想,徐家还有这样痴情种,等徐询成亲后,不知道对慕容蕙能不能忘情。
由于走得早,魏昭在正午前,从马家窑赶回萱阳城,叫常安先把马车赶到楚先生住的胡同口,走进胡同到楚宅门前,还是一把大锁,魏昭望着大锁直运气,三顾茅庐。
给徐老夫人献寿的画卷,已经完成大半,三米长,魏昭预计二日后完工。
画得太投入,直到得胜桥吆喝叫卖炊饼声传来,魏昭才发现时辰不早了,这个买炊饼的人每日申时中挑着担子来卖,此刻,担子里的炊饼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魏昭跟萱草赶紧拾东西,乘马车顺道到楚先生住的胡同,沿着这个胡同往里走,刚走到拐弯处,突然,前方那户高耸院墙上跳下一个人,魏昭抬头看看,这么高的院墙跳下,不知这人摔伤了没有,远处看这人身体很单薄,跳下后,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跑到魏昭跟前,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魏昭不管闲事,可这人倒在她脚前,魏昭不能见死不救,她蹲下想叫醒那个已经昏迷的男子。
一伸手,突然发现这个面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有耳洞,魏昭瞬间明白,这人女扮男装,姑娘衣裳上透出血迹,魏昭叫萱草和常安架着她走出胡同,两个跟车的小厮和常安把她抬上车。
马车刚离开胡同口,魏昭一手掀开车窗帘一角,看见有一群人朝胡同里冲了进去,一定是寻找这个姑娘的,魏昭放下窗帘,姑娘身上的衣裳被血水浸透,姑娘受伤,流血过多昏迷了,她荷包里的伤药没了,马车已经过了刚才的街口,魏昭对前面赶车的常安说:“找一家医馆。”
常安把马车赶到一家医馆,常安和两个小厮,把姑娘抬进医馆里,医馆老郎中看见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止血,处理伤口,上药时姑娘疼醒了,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微弱地小声说:“谢谢大夫。”
老郎中朝魏昭,“是她们送你来的。”
姑娘看了一眼魏昭,魏昭解释说;“我去寻人路过,看见你昏迷,就救下你。”
伤口处置了,魏昭不能把人留在医馆,姑娘伤势不轻,魏昭问;“还能走吗?”
姑娘点点头,魏昭和萱草扶着她走出医馆,上了马车,姑娘说了一个地址,正北路一家陈氏当铺,常安对萱阳城熟悉,赶车送姑娘去。
姑娘靠在座椅上,魏昭问;“姑娘方便说出身份吗?”
姑娘流血过多,有些虚弱,“我是陈风堂的人。”
“陈风堂跟那户人家有仇?”
陈风堂魏昭略有耳闻,陈风堂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铲奸除恶,陈风堂主姓陈。
姑娘说:“那户人家的主人杀了一家百余口人,隐匿在此,我们找了他许多年,我跟一个同门师兄去探路,师兄被他抓住,我受伤翻墙跑了。”
姑娘看魏昭穿戴不俗,问;“请问恩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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