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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徐玉嫣跟魏昭出门,她就放心多了。
“谢谢大嫂。”
徐玉嫣兴高采烈。
赵氏注意到她把一个盘子放在桌上,问;“你怎么还拿一只盘子?”
她拿起来看看,“这上面还有画,这个盘子挺稀奇。”
徐玉嫣从她手里拿过来,“二嫂送我的。”
赵氏问;“弟妹,你这是哪里弄的盘子?”
魏昭这里走神,徐曜走后,徐曜的影子不知不觉占据她的脑海,有时吃饭时突然想起,朝对面桌上看,睡觉时,摸着另半边床铺,残留他的气息,有时作画,突然脑子里出现这个人。
徐曜征讨乌纨没有消息,尽管这一仗有十足的把握,魏昭还是担心,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无形当中,把这个人已经放在心头了。
赵氏问了两遍,她才醒过神,茫然地问;“大嫂,你说什么?”
赵氏看看她,“弟妹,我看你好像心不在焉,是不是想二弟了?”
被人看破,魏昭讪讪的,“大嫂。”
赵氏笑说;“这没什么不意思的,你们小夫妻新婚不到一年,分开想也正常,二弟走后,没给你来信吧?”
魏昭摇摇头,“没有。”
徐曜一点消息都没有,徐曜打仗,也顾不过来想她,她在府里闲来无事,脑子里全都是他。
“二嫂,你别担心,我二哥乃常胜将军,十几岁就跟父亲出征,敌军闻风丧胆。”徐玉嫣安慰道。
成婚前,魏昭听说过燕侯,威震四方。
两人又在赵氏屋里坐了一会,赵氏家事忙,两人就告辞出来。
一同去徐老夫人屋里,走到积善堂,积善堂里面很肃静。
台阶上站着一个小丫鬟说;“老夫人在佛堂,侯爷走后,老夫人开始茹素,为燕军旗开得胜祈福。”
老夫人能为儿子做的只有这个。
徐玉嫣说;“二嫂,咱们回去吧!”
两人一路走,魏昭不怎么说话,徐玉嫣看她心不在焉,知道她惦记二哥,话也少了,路上约好出门时间,徐玉嫣手里还拿着那个大盘子。
两人分手,各自回房。
魏昭回到东院后,对跟前的杏雨说;“你去告诉大厨房,说我茹素,以后每日餐饭要素食。”
杏雨诧异,夫人不忌口,平常爱吃鱼,每顿饭必有鱼,问:“夫人鱼也不吃了?”
“不吃了。”
老夫人还能为儿子做点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里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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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大厨房送来饭菜,书香和杏雨、金橘从提盒里一样样拿出来,炒豆芽菜,豆腐丸子,蒸茄子,炒面筋,萝卜汤,全是素菜。
书香盛了一碗饭放在魏昭跟前,魏昭也没注意看桌上什么菜肴,慢慢吃。
这时,桂嬷嬷走了进来,杏雨看见,“桂嬷嬷,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魏昭不叫桂嬷嬷过来,桂嬷嬷家里没人了,金葵和宋庭一同回新北镇了,秋月也跟着去了,周兴每日在窑里,家下就她一个人,她惦记侯爷走了,夫人就一个人,过来看看。
魏昭站起来,让座,“妈妈还没吃,一起吃。”
桂嬷嬷道;“夫人坐,奴婢一会下去吃,夫人是主子,奴婢怎么能跟主子一个桌吃饭,侯府是个规矩大的地方,传出去让人说嘴,说咱们魏家的人没有上下尊卑。”
桂嬷嬷从来都重规矩,就连书香和萱草被桂嬷嬷教导,尽管跟主子感情好,有的大规矩还是不能错的。
桂嬷嬷看桌上的饭菜,“夫人,饭菜都是素的,这怎么行,侯府饭食太差了,夫人自己有钱,拿出自己的钱贴补,单独开个小灶。”
这样的事魏昭也不是没做过,在魏家时,她经常拿自己的钱出来,贿赂大厨房,单独开小灶。
魏昭夹了个豆腐丸子,吃得挺香,“嬷嬷,是我告诉大厨房茹素。”
“这就奇了,夫人好好的吃什么素?清汤寡水的,连点油星都看不见,这怎么行,年轻把身子吃坏了。”
“嬷嬷,我肚腹里油水太多了,我想空一个月。”
魏昭算一个月后,徐曜得胜回来。
桂嬷嬷不能深说,毕竟夫人是主子,自己是奴婢,说书香和萱草,“平常你们侍候夫人也不尽心,夫人吃这个没油水的菜。”
书香和萱草也莫名其妙,夫人荤素不忌,突然间连鱼都不吃了。
一顿饭,桂嬷嬷叨咕半天。
吃完晚膳,书香在院子里捡晾晒的衣裙,突然,头顶落下几滴雨点,赶紧拾衣裙,跑回上房。
“夫人,下雨了。”
魏昭走到廊檐下,西面天际阴云密布,六月天,北地雨季要到来了,徐曜提前出兵,不然赶上雨季,行动不便。
半夜,魏昭醒了,听见窗外雨声很大,瓢泼大雨,天像漏了一样,魏昭躺在帐子里想乌纨是不是也下雨,乌纨地方多山,下雨对军队行军不利。
醒了,再也睡不着,想念一个人,牵挂一个人,是无论黑夜还是白日,随时他在脑子里出现,分离,魏昭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其实一直以来,她不是没有动心,是自己后知后觉。
喜欢一个人,如她这个样子,从前她不知道。
约好徐玉嫣上午出门,她昨晚没睡好,起得晚,洗漱后,直接坐在桌上吃早膳,早膳都是素的,包子都是素馅,还有两样清淡的粥。
徐玉嫣平常不出门,大概一晚上兴奋没睡好,早早来东院找魏昭。
魏昭正吃早膳,看见她进来,“玉嫣妹妹,没吃早膳,一块吃。”
徐玉嫣早膳没吃饱,着急吃了半碗粥,此刻,看着魏昭吃,坐在魏昭对面,书香给她拿了一双箸,拿了一个空碗,问;“二姑娘要喝粥吗?”
徐玉嫣夹起一个包子,“我喝粥了,吃一个包子。”
咬一口,对魏昭说;“素馅的?”
书香说;“我们姑娘茹素了,大厨房这两顿送的都是素食。”
徐玉嫣停住,看着魏昭,半天说;“二嫂,你喜欢我二哥!”
不是疑问,是肯定,二嫂喜欢二哥就像她喜欢章言一样。
老夫人茹素,为侯爷,二嫂也跟着茹素,自然也是为了二哥。
魏昭没吱声,放下碗筷,“我吃完了,玉嫣妹妹你慢慢吃。”
漱口净手,徐玉嫣忙忙把一个包子吃下去。
两人走出门,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风一吹,青石地砖已半干了,天空晴了,又是一个好天,徐玉嫣一路很欢愉。
两人坐上马车,徐玉嫣说;“二嫂,我想去西风塘看荷花,不如我们先去看荷花,然后再去找鲁先生怎么样?”
魏昭想徐玉嫣好不容易出一会门,遂满足她的心愿,让她高兴一日。
“好,我们去西风塘。”
徐玉嫣告诉前面赶车的常安,“先去西风塘。”
六月,西风塘的荷花开得正好,魏昭准备在盘子上画荷花,因此,她坐在亭子里仔细地观察荷花,平静的湖面有零星泛舟赏荷。
徐玉嫣看看宽阔的湖面,“二嫂,我们也租个小船,把船划到湖中央,这里距离太远了,咱们还是到近处看荷花。”
魏昭也觉得距离成片的荷花太远,叫常安去租一条小船,萱草会划船,不用船娘,萱草划着船,魏昭坐在船尾,徐玉嫣坐在船头,小船朝湖中央划过去。
小船划到湖中央,成片的荷花,魏昭伸手就能够到,侯府的花园也有个荷花池,没有这里的荷花长势喜人。
魏昭掐了一朵荷花,徐玉嫣调皮,拔起一根荷叶,顶在头上。
附近有两艘小船,大概也是赏荷花的,一艘小船从她们的船旁边经过,魏昭看见船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划船,女子坐在船头,看似是一对小夫妻,附近还有一艘小船,船头站着一个穿烟青长衫的年轻公子,身材颀长,面貌清隽,像一介书生,手里执着折扇,好像在赏荷。
徐玉嫣趴在船头看一朵白莲,仿佛有争吵声传来,魏昭耳灵敏,尽管声音很小,一般人听不见,她却听见了,站起来,朝四处望望,发现争吵是从方才经过的小船传来的,难道那一对小夫妻吵架。
突然,她看那艘小船船身倾斜,坐在船头的女子身子一歪,咕咚一声,落入水中,男人撑住船,看着水里挣扎的女子,把船桨伸到水里,那个女子刚要抓住船桨,那个男人又把船桨了回来,站在那里看着女子在湖水里扑腾,犹豫一下,把小船划开,离着一段距离停下,回头看,似乎很犹豫救不救人。
那个女子显然不会水,有危险,魏昭赶紧对萱草说;“快划过去救人。”
萱草此刻也看见一个女子掉落水中,赶紧把小船划过去,那个女子的头没入水里,魏昭趴在船舷,伸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出水面,徐玉嫣跑过来帮忙,把那个女子救上船。
这时,附近的一条小船划过来,挨着那个落水女子丈夫的船。
落水女子呛了水,魏昭按压她腹部,控出水,女子呛了几口水,没有大碍,人清醒了。
魏昭回头看方才那条小船,见多了一条船,落水女子的丈夫朝这边看,大概犹豫是不是要划过来,魏昭看见另一条小船船头站着穿烟青衫公子,两船靠近,穿烟青长衫的公子不易察觉地伸了一下腿,那个男人的小船瞬间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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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那个男人站不住,身体摇晃几下,落入水中。
魏昭注意了哪位公子的靴子,玄色绣金纹粉底缎面靴。
那个男人落入水里大喊救命,青衫公子冷漠地看着水里,无动于衷,那个男人快沉下去时,才有一条游船划过来,大概听见喊救命声,船上有人把他拉上船。
魏昭心里痛快,看一眼青衫公子,显然他方才看见这男人的妻子落水,这男人不救,故意让这男人尝尝苦头,如果没人救这男人就要命丧鱼腹。
魏昭低头看落水的女人,五官清秀,长相属于中上之姿,徐玉嫣扶着她坐起来,她还呆愣愣的,大概吓到了。
这女人受了惊吓不说,还震惊夫君见死不救,所以反应迟钝,不敢相信,
魏昭吩咐萱草,“把船划到岸边。”
小船朝岸边划去,那个女人的丈夫自己落水,不知性命如何,更顾不上她了。
小船靠岸后,魏昭对女子说;“去我马车里换件衣裳,你衣裳湿了,没法回家。”
侯府的马车停在岸上,这女子跟着魏昭几个人去马车里换衣裳。
换完衣裳,这女人才缓过来,在马车里要给魏昭叩头,魏昭扶住她坐下,问;“大嫂,方才那个男人是你丈夫?”
女子点点头,“是我男人。”
徐玉嫣忍不住问;“是你男人为何见死不救?”
年轻女人似乎很难过,“我娘家姓田,我男人姓方,叫方怀玉,是个秀才,他喜欢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要我做妾,娶那个小姐为妻,我不答应,他就不理我,今日他说带我游湖,又说叫我做妾的事,我不答应,我们争吵起来,后来他一生气,砸船桨,船身倾斜,我落水了。”
萱草很气愤,“你男人不是人,夫妻一场,见死不救,这样你还跟着他吗?你跟他过下去,他把你害死了,都没人知道。”
魏昭想,今日这个方怀玉不是故意致妻子落水,他当时犹豫救不救妻子,或许等有朝一日,就能下这个狠心,害死发妻。
徐玉嫣怕这个女人伤心,小心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
魏昭道;“这么办,我叫人送你回娘家,你跟娘家人商量商量。”
回夫家,那个方怀玉一哄,这个田氏没准心软,就原谅他了。
说这个方怀玉害人,没什么证据,只有魏昭几个人证,如果田氏要离开方家,要有合适的理由,打官司也要有证人,道;“我是燕侯夫人,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方怀玉如果不肯写休书,或者和离,经官府,魏昭几个人可以当证人,她愿意帮这个可怜的女人。
魏昭叫常安赶车送田氏回娘家。
魏昭和萱草、徐玉嫣坐在亭子里等常安的马车送田氏回来,远远地看见湖岸边躺着一个人,魏昭看那人穿着蓝袍子,知道是田氏的丈夫方怀玉,一群人围着在救护,魏昭心情大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哪位烟青衫的公子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她往湖上看,烟青长衫公子的小船没影了。
半个时辰后,常安赶着马车回来,魏昭问;“田氏送回娘家了?”
“送回家了。”
魏昭三个人上车,去柳北街,井子后胡同,柳北街比较乱,住户杂,街市繁华,魏昭几个人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井子胡同,
找到鲁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魏昭说明来意,那个妇人道;“我男人出门了,亲戚家有事,他去帮忙了,要小半个月才能回来。”
魏昭几个人失望而归。
徐曜走后一直没消息,这日,魏昭去积善堂给老夫人问安,走进积善堂,看丫鬟在拾东西,魏昭行礼毕,问;“母亲,拾东西要去哪里?”
徐老夫人指挥丫鬟装衣物,闻言道:“曜儿亲征乌纨至今没有消息,我要去青山寺,为曜儿祈福,求神佛保佑燕军大获全胜。”
“母亲,我也要去。”魏昭道。
徐老夫人看看她,“那你就跟着去吧!”
明日去青山寺,魏昭回房拾东西,书香和萱草把夫人平常换洗的衣物包好,魏昭道;“书香留下看家,萱草和杏雨跟我去青山寺。”
杏雨高兴,她常年在侯府里做事,连侯府大门都出不去,青山寺在郊外,她乐得出城看看。
次日一早,魏昭穿戴整齐,往积善堂走,身后跟着萱草和杏雨,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到了积善堂,徐老夫人在里面换衣裳,春兰等四个大丫鬟跟着。
魏昭在屏风后等徐老夫人,这时慕容蕙从抱厦走过来,穿着正式,像要出门的样子,跟着她的一个小丫鬟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魏昭心里膈应,为徐曜祈福,她一个外人凑的哪门子热闹,便朝慕容蕙似笑非笑地说;“蕙姐姐也要去给你义兄祈福。”
嘲讽慕容蕙怎么能听不出来,脸一红,“我陪母亲去青山寺。”
魏昭笑说;“我倒忘了,蕙姐姐在青山寺出家,如今还俗故地重游,回去看看。”
慕容蕙脸红一阵白一阵,一转身,对身后的丫鬟说;“我们不去了,告诉老夫人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去了。”
魏昭看着她的背影,还对徐曜贼心不死,自己可不想跟她住在一起,烦人的不去了,省得给人添堵。
这回在青山寺住,魏昭跟徐老夫人一个院子住,徐老夫人住明间,魏昭住东厢房。
每日打坐,诵经,魏昭跟着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徐老夫人信佛,三五不时来寺院小住。
上次在青山寺小住,魏昭所有大殿和各个偏殿廊芜下绘,都看一便,唯独没来徐老夫人住的小院,这次她除了跟徐老夫人诵经祈祷,没事拿着纸笔,临摹房梁绘,她每日除了作画,想念徐曜,日子倒也清净。
十日后,传来消息,燕军攻打乌族,大获全胜,燕军不日返回萱阳城。
这个消息,令徐家人欢欣鼓舞,最高兴的是魏昭和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当即道;“二媳妇,拾东西,我们回侯府等曜儿。”
又过五日后,徐曜派人来侯府报信,燕军已经离萱阳城五里地。
傍晚,徐家人都聚在积善堂里等候,一个小厮飞跑进来,“侯爷和三爷已经快到府门了。”
徐老夫人由两个儿媳扶着,带领一家人到大门口等候,侯府门前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燕候徐曜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身后跟着亲卫。
徐曜在前院下马,快步走到徐老夫人跟前,撩袍跪倒,“儿子拜见母亲。”
徐老夫人扶起儿子,“曜儿,你可回来了,这么久不来信,我跟你媳妇都急坏了。”
徐曜看徐老夫人身旁的魏昭,魏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照人,由于激动,面颊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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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魏昭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徐曜半天移不开眼睛。
徐曜和魏昭一左一右扶着徐老夫人,众人一起回到积善堂。
大厨房已经准备好酒菜,侯爷回府,摆上酒席,庆燕侯凯旋。
花厅摆酒,一扇屏风把徐家男女隔开,按惯例,女眷在里,男人在外,两桌酒席,另外下人也摆了几桌酒席,在偏厅,徐家像过年一样热闹。
魏昭几次看着屏风那头,徐曜侧对着她这个方向喝酒,徐曜一侧头,隐约看见魏昭正朝他这个方向看,他的手握了一下腰间荷包,那是魏昭给他的,针线不算上乘,二房的湘绣女红好,给他绣过不少荷包,可他最喜爱的是魏昭送他的荷包,里面有魏昭受伤都没舍得用的伤药。
魏昭吃了几盅酒,屋里人多,吵闹,头有点晕,她走出花厅,沿着回廊散步,凉快凉快。
突然,一个黑影罩住她,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亲切的低哑的声音在耳畔,“想我了吗?”
魏昭的脸颊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用力点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劲瘦。
徐曜低头吻住她的唇,极具侵略性攻入,如狂风骤雨席卷,魏昭天旋地转,本能地回应,两个舌缠在一起,魏昭靠在身后柱子上,浑身软得像一团柔棉,靠徐曜身体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
徐曜逼空她口中所有气息,魏昭闭着眼,忘了周遭的一切。
三爷徐霈喝多了,走出花厅,透透气,突然看见西面廊柱下有一对男女,缠绵拥吻。
徐霈隐约看见是二哥徐曜,不用猜另一个人一定是二嫂,想二哥这个冷清之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徐霈不好站着看,转身离开,回了花厅。
魏昭透不过气时,徐曜方松开她,哑声在她耳边说;“我一会去军营,军营里将士们庆功宴,你等我。”
侯府东院上房的灯一晚没熄,天快亮时,徐曜从军营回到东院,一推上房的门开着,魏昭给他留门,丫鬟萱草在外间榻上睡着,徐曜走进里间屋,朦胧的微光看见魏昭靠在板壁坐着睡着了,显然等了他一夜。
徐曜心一热,走过去,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去净室沐浴,夏季,木桶里水温不凉,他行军打仗洗惯了冷水澡,迈步进来木桶。
少顷,回到西屋里,走到床前,魏昭睡着没醒,他解开寝衣带子,覆了上去。
西屋的床帐直到下午才拉开。
京城通往北安州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出了京城,日夜兼程,往北地方向而来。
打尖时,欧阳锦负手而立,穿过崇山峻岭,望着北安州方向,不到半年,他又故地重游,这回又能见到她了。
一个低级官员问;“欧阳大人,听说燕侯夫人出身低,皇帝下旨赐婚,国舅之女才貌双全,为燕侯妾室,是不是太委屈了?”
欧阳锦脑子出现那个绝色的女子,淡淡地说;“国舅爷的庶出女,以燕侯雄才伟略,没什么可委屈的。”
欧阳锦心想,太后舍得把侄女送燕侯做妾,笼络燕侯下了本钱。
第44章
积善堂里,老夫人坐在香妃榻上,下首坐着大夫人赵氏,徐曜跟魏昭,徐老夫人说:“曜儿回来了,你四弟八月份娶亲,你四弟住的房屋要修缮一下,大儿媳你雇工匠开始动工,老四的礼,二媳妇你帮你嫂子张罗,还有娶亲琐碎的事,二媳妇你多操点心,你将来是侯府女主人,你跟你大嫂学着管家事。”
赵氏心里稍不舒服,“弟妹,将来侯府家事早晚要交给你,大嫂是替你管着,等以后你熟悉了,大嫂就交给你,大嫂也过几天清闲日子。”
“大嫂能干,家事安排得妥妥贴贴,儿媳没有大嫂的本事,有大嫂在,儿媳有主心骨,能者多劳,还是大嫂辛苦点,大嫂可不能躲懒。”魏昭笑眯眯地说。
魏昭的志向可不是内宅这点权利,过手这点家用。
徐曜看了她一眼,一笑,魏昭不拘泥于内宅,看不上这点绳头小利,魏昭这样的大气的女子,是有意把这点好处让给赵氏,内宅家事琐碎,缠身,有个人替她管,她求之不得,两妯娌和睦相处,没有矛盾,赵氏对魏昭多方关照。
徐老夫人还有一桩心事,女儿徐玉娇抵死不嫁人,跟黄家的婚事已经提到议事日程,徐老夫人了解这个女儿的脾气,怕她生幺蛾子,想来想去,这件事还要魏昭去办,对魏昭说;“二媳妇,你玉娇妹妹说一辈子不嫁人,你得空去劝劝她,你跟曜儿没成亲前,你跟玉娇不是关系很好吗?你们几个关系不错的手帕交,劝劝玉娇,婚事她不愿意,我硬逼着她嫁了,我怕她到婆家生事端。”
难得徐老夫人对她信任有加,把最难啃的骨头丢给她,徐玉娇那个拧脾气,能听她魏昭的,“母亲,儿媳试试。”
三爷徐询,徐玉娇这两个人油盐不进,徐老夫人发话,魏昭不能驳婆母的面子。
徐老夫人跟大夫人赵氏和徐曜说四爷娶亲的礼,魏昭没注意听,就想着怎样完成徐老夫人交代的差事。
徐曜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徐曜说:“母亲,儿子还有事要处理,魏昭陪您老人家。”
徐老夫人摆摆手,“你们小夫妻回去吧!我的事都说完了。”
徐曜跟魏昭从积善堂出来,徐曜攥住她的手,“刚才想什么,想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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