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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终于想明白了,不钻牛角尖了,魏昭道;“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救你,是因为我带你出去的,你出事我有责任。”
“二嫂,以后我远在辽阳,我们姑嫂不能常见面了,你经常写信给我。”
“玉娇妹妹,你答应了跟黄公子的婚事?想通了?”
“二嫂,我想离开这里,嫁给谁都无所谓,既然母亲和兄长希望我嫁黄家,我就嫁黄公子。”
极度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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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自我放弃,魏昭忍不住说;“玉娇妹妹,其实我跟你二哥当时成亲时,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
“二嫂,你跟我二哥很般配。”
两人又聊了一会,徐玉娇告辞走了。
徐曜回府,徐老夫人屋里的大丫鬟等在前院,徐曜一下马,丫鬟跑过去,“侯爷,老夫人叫侯爷去一趟。”
徐曜跟着那个丫鬟往积善堂走去。
徐老夫人看见儿子,急忙问:“曜儿,你还没吃晚膳吧?”忙着叫丫鬟去厨房传膳。
徐曜也没拦着,“母亲,我吃过了,没太吃饱。”
丫鬟搬过来椅子,徐曜坐在塌旁,徐老夫人一脸喜色,“曜儿,玉娇答应婚事了,我让二媳妇去劝她,没想到二媳妇还真有本事,你知道你这个妹妹不进油盐,我说话她都不放在心上,偏二媳妇的话她听了,跟黄家的婚事也是她亲口答应,愿意嫁到辽阳。”
徐曜没跟母亲说二人出门发生的事情,点头,“这样最好。”
“曜儿,以前我对你媳妇有点偏见,接触下来,二媳妇这个人真挺好,人也出挑,你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你的福气。”
徐老夫人现在对这个二儿媳相当满意。
徐曜唇角慢慢勾起。
燕侯府门前的官道上,一行车马,朝这燕侯府驶来,来到侯府门前,一个低等官员下车,上前叫门,燕侯府大门打开,马车驶入侯府停住。
马车里走下一位三品官员,穿着朝服,下人赶紧去报燕候,这位官员对侯府也不陌生,直奔前厅,走进前厅,落座。
当燕侯徐曜出现在门口,欧阳锦站了起来,一揖,“下官拜见燕侯。”
徐曜道;“欧阳大人别来无恙。”
欧阳锦上前几步往厅堂中央一站,挺直了脊背,从衣袖中抽出明黄锦,高声道;“皇上有旨,请燕侯听旨。”
萱草到前院找常安,交代常安到马家窑取白瓷,经过前院门前,看见许多车马,一群穿着朝服的官员,朝前厅走去。
萱草赶紧跑回内宅,告诉夫人,“夫人,前次来的那个朝廷官员又来了。”
欧阳锦上次来北安州,萱草见过他。
“是欧阳大人吗?”魏昭问。
“对,夫人,就是那个欧阳大人,还跟夫人共同弹奏一首曲子。”
魏昭纳闷,“欧阳大人刚走不久,怎么又来了。”
站起身,“我们到前厅看看。”
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走到前厅,前厅里有朝廷命官,后宅女眷不方便出入,魏昭从后门进去,绕过屏风,躲在帷幔后。
只听欧阳锦正高声宣读圣旨,魏昭听见最后一句,赐婚国舅之女为燕侯妾。
脑子轰然一声,她抖着手,撩开帷幔一条缝隙,正看见徐曜跪地听圣旨。
欧阳锦的声音,“燕侯接旨吧!”
魏昭紧张地盯着徐曜,徐曜身形笔直,半天没有说话,欧阳锦提醒道;“燕侯,快接旨吧!圣恩浩荡,把国舅之女赐给燕侯爷做妾,燕侯快谢主隆恩。”
徐曜没起身,也没接旨,道;“求欧阳大人代奏皇上,臣徐曜新婚不过三月有余,不宜纳妾。”
欧阳锦不以为然,“燕侯此话差矣,一个妾,燕侯又有何为难?就是燕侯夫人有什么想法,还能违抗圣旨不成。”
欧阳锦又话锋一转,“国舅之女已在路上,不日将到萱阳城,还请燕侯接旨。”
魏昭的心提到嗓子眼,最后听见徐曜道;“臣领旨谢恩。”
她站在徐曜背后,看见徐曜双手伸出去,接过圣旨,魏昭顿时脑子一空,接下来的事全不知道了。
徐曜双手捧着圣旨,对赶来的三爷徐霈说;“三弟,你陪欧阳大人稍事歇息,侯府设宴,为欧阳大人接风。”
对欧阳锦说;“欧阳大人,纳妾之事,我还要回禀母亲。”
“燕侯请便。”
徐曜怀揣着圣旨,大步走到积善堂,徐老夫人正不安地等消息,看见儿子,急忙问:“曜儿,朝廷又派特使前来,所为何事?”
徐曜沉着脸,挥退左右,屋里就剩娘俩,徐曜道:“母亲,皇上下旨,赐我国舅之女为妾。”
徐老夫人大吃一惊,“曜儿,这是朝廷不放心你,皇帝把国舅之女给你做妾,以后北安州有个风吹草动,都在朝廷掌握之中,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你接了?”
“母亲,烫手的山芋,儿子也不能不接,现在还不是跟朝廷翻脸的时候,北有鲜卑虎视眈眈,燕军刚胜了乌纨,军队需要修整,然后对付鲜卑各部。”
“曜儿,这个圣旨就先接着,你媳妇哪里我跟她说,你去陪朝廷特使。”
“儿子出去了。”
前厅人都走了,空无一人,魏昭还站在帷幔后,手揪着帷幔一角,萱草小声叫;“夫人。”
魏昭也没什么反应。
书香害怕了,扯了扯魏昭的衣袖,“夫人,没人了,侯爷已经走了,欧阳大人也走了。”
魏昭慢慢转回身,默默无言朝内宅走去。
还没走到东院,听见有人喊;“二夫人。”
魏昭站住,原来是徐老夫人屋里的一个丫鬟,那个丫鬟跑到跟前,“老夫人找二夫人。”
魏昭也没问什么,跟着那个丫鬟往积善堂走。
走进积善堂,魏昭行礼毕,站在一旁,徐老夫人道;“二媳妇你坐,我有事跟你说。”
魏昭侧身坐在椅子上,静等徐老夫人说话。
徐老夫人面色和蔼,“二媳妇,才我还跟曜儿说,我从前对你有偏见,看错你了,我很喜欢你,曜儿对你也很中意,不承想…..”
徐老夫人叹一声,“刚才朝廷派来特使,皇帝下圣旨,把国舅之女赐给曜儿为妾,二媳妇,我跟曜儿都是不愿意的,没办法,抗旨不尊,乃杀头大罪,二媳妇,你多体谅曜儿,内宅多一个妾,不影响你什么,你说呢?”
魏昭平静地道;“但凭母亲和侯爷做主。”
魏昭从积善堂出来,浑浑噩噩。
晚间,前厅设宴,款待欧阳锦,为朝廷官员一行接风,徐曜回到东院时,上房西屋透出一点光亮,其它屋里的灯已经熄了。
第45章
夜半,侯府后宅已经熄灭了灯火,寂静无声,东院正房里只有西间屋透出一点亮光,其它屋子的灯都熄了,徐曜推门,正房的门没闩,他推门进屋,走到西屋,看床上烟青纱帐放下,床头亮着一盏宫灯,灯光昏黄,透过纱帐隐约看见魏昭躺在床里,背朝外,他进门,魏昭也没动弹。
宴请朝廷官员,徐曜喝了不好酒,他酒量好,一般不醉,他走到净室,木桶里水温热,他脱衣沐浴,躺在木桶里,身体放松,思维没有停顿,从他攻打乌纨回来,魏昭每天晚上不管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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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晚都等他,今日她早睡了,没有等他,徐曜揉了揉眉头。
徐曜从净室里出来,抹了几下头发,把巾帛扔在一旁椅子背上,走到床边,撩开纱帐,掀开被子,迈上床。
魏昭裹着被子,脸朝里,一动没动,徐曜知道她没睡,伸手去搂她,魏昭挣扎了一下,徐曜从背后搂住她,魏昭脸朝床里,睁着眼,沉默不语。
徐曜喝了酒,声音有点沙哑,暗夜里听上去低迷,“阿昭,求你理解我,这次赐婚,是朝廷对我的试探,我现在还不能跟朝廷翻脸,兵戎相见,乌纨灭了,北有鲜卑各部,虎视眈眈,觊觎北安州,阿昭,你暂且忍耐一时,不需忍耐太久,我保证。”
魏昭知道这次的事不怨徐曜,可她就是无法接受徐曜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魏昭不说话,徐曜低声下气地哄道;“阿昭,给我时间,我求你,阿昭。”
魏昭渐渐心软,这一晚,徐曜对她极温柔缠绵,
京城通往萱阳城的官道上,行驶着长长的车队,中间一辆豪华的马车,车窗帘卷起,里面一个低柔婉转的声音,“已经进了北安州,北地不是荒凉贫瘠,人烟稀少吗?我们经过的城镇,繁华堪比京师,北地的风景秀丽,我很喜欢这里。”
“小姐,听说燕侯丰神俊朗,乃盖世英雄。”
“没准都是谣传,太后命我下嫁燕侯为妾,我堂堂荣庆伯府的小姐,太后的侄女,给燕侯做妾,皇帝赏赐丰厚的嫁妆,太后和皇帝如此看重燕侯,我倒好奇,燕侯可是像传说的一样。”
“小姐才貌双全,做妾也太委屈了小姐,奴婢听说燕侯夫人出身低,小姐金枝玉叶之身,却要屈居她之下,奴婢都替小姐委屈。”
马车里,荣庆伯府的庶出小姐高芳华跟贴身丫鬟在说话。
太后的亲兄弟封为荣庆伯,荣庆伯有二子三女,高芳华是荣庆伯庶出的次女,荣庆伯长女是荣庆伯夫人所出,乃嫡女,荣庆伯夫人当然不舍得亲生女远嫁,还是做妾的,于是二小姐高芳华领旨嫁到北地。
高芳华的生母韩氏乃荣庆伯宠妾,自是不愿女儿为妾,百般苦求,怎奈圣命难为,又是太后懿旨,高芳华被送到北安州。
高芳华把头探出车外,后面长长的车队,是自己的嫁妆,皇帝和太后的赏赐丰厚,即便是和亲的公主也不过如此,高芳华的委屈情绪,抚平了点。
不日,送亲一行来到萱阳城外,不见燕侯亲迎,也没见侯府的人,送亲的官员只好命车队直接驶去燕侯府。
送亲的车队进城走了一半路,前方有几匹快马奔来,打头之人乃一年轻男子,外表儒雅,马匹跑到近前,下马施礼,对送亲的官员说;“这是荣庆伯府的小姐吗?”
送亲的官员说;“请问你是哪位?这是荣庆伯府小姐,奉旨前来跟燕侯完婚。”
哪位儒雅的年轻男子道;“我乃燕侯府的门客,燕侯叫我来通知一声,伯府小姐先住驿馆。”
送亲的官员思忖,这倒也有理,没有成亲,就住进燕侯府,对荣庆伯小姐太不尊重,虽说是个做妾的,一应也要按纳妾的规矩的,何况是伯府小姐,身份尊贵。
车马停住,那个官员下命返回出萱阳城,去驿馆。
马车里的高芳华有些委屈,燕侯不来亲迎,派一个门客前来,可见不重视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腼腆娇羞,不好意思问。
跟着她的常嬷嬷不干了,对送亲官员说:“我家小姐奉旨来成亲,为何不见燕侯亲迎?燕侯不看伯府的面子,也要看太后的面子,皇帝的面子。”
送亲的低等小官,哪里敢质问燕侯,此话被章言听见,道;“按照纳妾的规矩,燕侯在府中等候小姐,待吉日妾一乘轿子直接抬入侯府。”
章言说的也没毛病,不管出身如何,做妾是一乘小轿不走正门,抬入侯府,不因为是伯府的小姐,不守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和规矩。
高芳华在马车里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常嬷嬷被堵得没话说,谁叫自家小姐是送上门给人做妾。
一行人先到驿馆暂住,驿馆在萱阳城外,驿馆是往来官员临时住所,条件一般,高芳华只能将就,国舅府送亲的人都安顿好了。
待到黄昏时分,驿馆下人送来晚膳。
常嬷嬷看着晚膳放在桌上,小姐一口没动,高芳华气恼地说;“端下去吧!这饭菜连我伯府下人都不吃。”
驿馆为了方便官员往来住宿,紧急书信信使方便歇脚的地方,萱阳城的驿馆修建规模比别的地方大,规格高,一套院落,内外宅分开。
只是在郊外,平常人少,也没备肉类菜蔬,国舅府的人来事先没打招呼,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凑合几样菜肴,端上来。
驿馆的驿丞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自然不敢得罪国舅府的人,赶紧差人去萱阳城酒楼叫菜肴。
正巧章言过来,制止住,他走了进去,深施一礼,“高姑娘。”
高芳华只道他是个普通燕侯的门客,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就你一人来的?”
她还没成亲,不好意思提说没看见燕侯徐曜。
“在下一个人来的。”
姑娘不好说,常嬷嬷在旁道:“你家燕侯知道我们姑娘到了,怎么没看见燕侯的影儿?”
章言暗自皱眉,宫中有高太后撑腰,高太后任用娘家人,高国舅权倾朝野,国舅府的小姐炙手可热,这位高家庶出之女,也是身价不菲,一道圣旨到北地做燕侯妾,低嫁,一下子还不适应。
章言态度恭谨,“燕侯招待朝廷特使,分不了身,命在下过来看看,姑娘有何要求,北地条件不比京城,姑娘先委屈两日,三日后,迎姑娘入侯府。”
“我们要在驿馆里住两日?”这地方高芳华一日不想多待。
后日进侯府。
“侯府要准备一下,姑娘住的房屋怎么也要简单拾,姑娘来得匆忙,侯府没有准备。”章言解释道。
“侯爷忙,侯夫人怎地也没见?”常嬷嬷道。
就连章言这样平常不动声色之人,忍不住腹诽,高国舅府的人自视高人一等,没把自己姑娘当妾,要大妇来迎小妾,哪里有这个规矩,这也太大言不惭。
“侯夫人忙着指挥下人,打扫姑娘住的屋子。”
章言是何等人,几句话,高芳华心里的郁气消了。
章言明知故问,“听说姑娘没吃晚膳?今日太晚了,待明日叫驿馆的厨子做一顿丰盛的菜肴,姑娘受委屈了。”
高芳华不好说什么了。
那厢常嬷嬷道;“后儿进府,侯爷是不是要过驿馆来迎我们姑娘?”
高芳华也看着章言,国舅府的姑娘总不能自己送上门,太掉价了,日后在侯府还何有地位可言。
章言这可为难了,照规矩,妾进门侯府派一乘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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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直接从侧门抬进去,侯爷等在府里。
再说燕侯亲迎,怎能走偏门,如果从正门抬进去,不合规矩,燕侯夫人知道也不能答应。
常嬷嬷看他不说话,又说了,“我们姑娘乃千金小姐,出阁侯府需派八抬大轿抬进府门。”
迎娶正室才走正门,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抬进府。
章言为难了,国舅府提出的要求,燕侯亲迎,这也罢了,太后侄女,堂堂国舅之女,冲着太后和国舅的面子,燕侯亲迎也可,有那对妾满意的,也有新郎亲迎的例子。
八抬大轿走正门,这可逾礼了。
章言道;“姑娘远道嫁到北地,燕侯亲迎倒是可以,这八抬大轿从正门进府,这可不合规矩。”
“有何不合规矩的?太后把亲侄女都给了燕候做妾,历朝历代这可是开了先河,还没有这样的事,规矩是人定的,太后把规矩破了,燕侯府还有太后的规矩大吗?”
这常婆子牙尖嘴利,寸步不让,这个正门抬入府,她一定要为姑娘争,一乘小轿由侧门抬入,姑娘刚进府就被人小瞧,还有什么体面,况且她还存着另一重心思。
这个条件章言真没法答应,不是燕侯允不允,是燕侯夫人答不答应的问题。
毕竟燕侯夫人是正主,没进门,就以势压人,这国舅府的奴婢都不是省油的灯。
章言半天不回答,高芳华不满意,自己堂堂国舅府的小姐,出嫁到夫家走侧门,本来就憋屈,这就更憋屈了。
对章言说;“燕侯不答应,我立刻回京城。”
态度强硬,不容商量,章言得罪不起的主,“姑娘稍安勿躁,在下回去跟夫人请示。”
章言从驿馆出来,同情燕侯,皇帝赐婚,可不都是喜事,享齐人之福,滋味也不好受。
章言走后,高芳华担心地常嬷嬷说;“如果燕侯不答应,我们真回京城吗?”
常嬷嬷道;“我们提出这两条,燕侯有一条不应,我们借着这个由头,立刻回侯府,本来这桩亲事,委屈了姑娘,我们来之前,姨娘嘱咐,姑娘放心,凡事还有姨娘那头给你撑腰,皇帝赐婚,太后有懿旨,我们明着不好抗旨,抓住这个理由,回京也好有个口实。”
这个常嬷嬷是高芳华生母韩姨娘跟前当红之人,韩姨娘为了高芳华的婚事,屡次在国舅跟前哭诉,国舅也无可奈何,宫里太后决定的事,他也不能违抗,何况此事关系重大,高家靠高太后这棵大树,高太后倒了,太后的娘家国舅府也就完了。
这回国舅爷死活不应,把庶女远嫁,态度坚决,韩姨娘在一府姬妾里得宠,也不是绣花枕头,临行前,跟常嬷嬷商量好,到了北地,以此条件要挟燕侯,如果燕侯不允,即刻打道回京。
高芳华在驿馆里诸多不顺,不想留在此地,对常嬷嬷,言听计从,恨不得早一点离了这里,回京城,另择佳婿。
徐侯府,清晨,徐曜醒了,睁开眼睛的同时,习惯性地伸手一搂,怀里空的,他睁开眼睛,伸手扯开床帐,喊了一声,“来人。”
书香和杏雨听见喊声急忙跑进来,“侯爷有何吩咐?”
“夫人呢?”
“夫人在后院练剑。”书香道。
“练剑?”
徐曜微微惊讶,每日这个时辰魏昭都在睡觉,魏昭剑法一般,也从来不在剑法上下功夫,还不如丫鬟萱草用功,萱草那个丫鬟一根筋,每日早起练剑。
“夫人何时去的?”徐曜问。
“一个时辰了。”书香道。
徐曜看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魏昭天不亮就起了,他竟然一点不知道。
徐曜要下地,书香和杏雨赶紧拿鞋子,替徐曜穿上,服侍徐曜穿上衣裳,徐曜出门,直接往后院去了。
徐曜的习惯是每日天亮起身,练一会剑,然后回来用早膳。
经过正房窗下,转了个弯,过了夹道门,后院有一片竹林,魏昭喜欢竹子,徐曜命人在后院栽一片竹子。
放眼望去,青翠的竹林里,一个素衣蹁跹的身影,是魏昭,徐曜走近,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魏昭正在舞剑,剑法凌厉,数道寒光在空中划过,竹叶如雨般飘落,魏昭又一个腾空跃起,宝剑寒光闪过,徐曜看见魏昭周围所有的竹子都拦腰斩断。
魏昭手腕一甩,空中一道寒光,宝剑落地扎入土里。
练剑时间太久,魏昭已香汗淋漓,身体虚软地朝下滑落,这时白衣人影一闪,魏昭滑落的身体落在徐曜的怀抱里。
徐曜低头看她的脸上薄薄的一层细汗,抽出她腋下的绣帕,轻轻给她擦汗,央求道:“阿昭,别这样,别折磨自己,都是我不好。”
魏昭抬头望着徐曜深邃的眸,写着心疼和歉疚,魏昭轻轻地说;“我没事,好久不练,生疏了,练了一会就吃不消。”
手臂紧,低柔的声音,“阿昭,我们回去吧!”
说完,徐曜抱起她,走出竹林,竹林边站着萱草,方才夫人练剑一直不停,萱草害怕了,默默地看着侯爷抱着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夹道门后,她心情低落地走进竹林,夫人的宝剑还插在地上,夫人的宝剑是师傅送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这口宝剑乃绝世珍宝,夫人平常甚为爱惜,这回把宝剑扔在这里,萱草默默地把宝剑□□,拿衣袖擦拭干净,提着宝剑走了。
魏昭练剑出了一身香汗,沐浴出来,桌上摆好早膳,徐曜正等她用膳,魏昭走过去,坐在徐曜对面,书香盛了一碗粥,给魏昭放在跟前桌上,两人一起用早膳,魏昭没什么胃口,喝了五六口粥,放下碗筷,不吃了。
对面徐曜一直注视着她,此刻,长臂伸过来,端起她放下的粥碗,舀了一勺,递到魏昭嘴边,魏昭看看他,张嘴喝了下去,半碗粥,徐曜一勺勺喂她吃下去。
然后,自己才草草吃了。
徐曜每日出门,魏昭都送他到二门,徐曜像往常一样出门,魏昭跟在他身后,走出正屋门口,来到廊芜下,魏昭站住,不往前走了,徐曜走两步,回头看她站在那里没动,“不送我了?”
魏昭抬头望望天空,天阴了,对身后的书香说;“给侯爷拿把伞。”
回避他的用话。
书香进屋,少顷,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递给徐曜,徐曜接过,看魏昭没有想送他的意思,没勉强,转身走了。
徐曜走出东院,顿了下步子,转身朝徐玉嫣的小跨院走去,徐玉嫣刚吃完早膳,丫鬟正捡桌子,看见徐曜,惊讶,“二哥,你怎么来了?”
二哥很少到她屋里来,她都不记得二哥上次来是那年。
徐曜斟酌措辞,“玉嫣,你没事陪陪你二嫂,她一个在家闷得慌。”
他避开纳妾的事,善妒对一个女人名声不好。
徐玉嫣明白了,犹豫一下,小声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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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就不能退了国舅府的小姐,写个折子,跟皇帝说明你跟二嫂感情很好。”
徐曜摇头,这个妹妹单纯,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这分明是太后和皇帝不信任他,他如果退了国舅府的姑娘,坐实了怀有异心。
徐玉嫣看他没说话,又小心翼翼地说;“二哥,二嫂对你很好,你出征打仗,二嫂茹素,连鱼都不吃了,我能看出来,她整日担心你,我听书香说,二嫂跟母亲去青山寺为你祈福,一跪两个时辰,腿都麻了,站不起来了,二哥,你别伤二嫂的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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