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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我再想母亲叫我劝玉娇妹妹,我该怎么说?”
“别脑筋了,你随便劝说两句,由不得她想不想嫁。”
简单粗暴,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走出积善堂院子,徐曜的手臂揽住她的腰,捏了两下,“你好像瘦了,都硌手了,听说我出征乌纨时,你茹素,好好补一补。”
徐曜有事去外书房,魏昭往徐玉娇屋里走,一边想对策,她如果死板地正统说教,徐玉娇定然冷嘲热讽,两人谈话进行不下去,看来还要另辟蹊径。
想着想着,走到徐玉娇住的院子,她嫁到侯府还没来过徐玉娇屋里,上两次送东西,都是萱草来送的。
走到正房门口,门口没人,魏昭朝里喊,“玉娇妹妹。”
迈步进门,里屋撒花门帘一挑,徐玉娇的丫鬟露出脸,“二夫人,我家姑娘在后院练剑。”
魏昭走到后院,看见徐玉娇在练剑,魏昭走过去,徐玉娇一个势停住。
“稀客,你来找我,不是走错门了?”
徐玉娇玩味地看着她。
“我确定没走错门,我来找你。”
“你找我想说什么?”
徐玉娇斜眼看着她。
“母亲让我来劝你嫁黄太守的公子。”
徐玉娇别看性格骄纵,其实挺聪明的,反应很快,陷在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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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当局者迷。
徐玉娇呵呵,“可笑。”
“徐玉娇,我不想劝你,我想给你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吊一吊她的胃口。
“你给我什么建议,我倒是有兴趣听听。”
果然,她这种人不能按路数出招。
“你想嫁人无非为了梁荣,何不试一试他对你有多少心意。”
徐玉娇琢磨她的话。
“如果你要嫁人他还不为所动,你就放下吧!”魏昭说。
徐玉娇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现在不能出府,见不着梁荣。”
“我可以帮你。”
为了让徐玉娇死心。
“你真愿意帮我?”徐玉娇杏目中闪过一丝惊喜。
魏昭点点头,“我把你带出府,你们见面谈。”
魏昭转身走了,从徐玉娇的院子出来,直接去积善堂,徐老夫人看她去而复返,问:“二媳妇,你怎么又回来了?”
“母亲,儿媳想起侯爷攻打乌纨时,儿媳随母亲住在青山寺,儿媳当时许愿,如果侯爷胜了,儿媳要去青山寺还愿。”
“你明日去青山寺一趟,许愿该还愿。”
“儿媳想带玉娇妹妹一起去,求神佛保佑玉娇妹妹的姻缘事。”
徐老夫人寻思片刻,“好吧!你带玉娇去,也好劝劝她。”
北地的初夏,阳光温煦,魏昭站在前院马车旁,等徐玉娇,不到盏茶功夫,徐玉娇从垂花门里走出来,徐玉娇性子急,没让魏昭多等,魏昭看今日的徐玉娇刻意打扮了一番,嫩粉裙,衬得明媚娇艳。
徐玉娇走到跟前,魏昭问;“什么地方?”
徐玉娇说了一间酒楼的名字,魏昭听说过,那是萱阳城最大的酒楼,魏昭吩咐赶车的常安几句,徐玉娇已经上车,魏昭随后上车。
两人一路没说话,魏昭跟徐玉娇不说废话,徐玉娇一点就透。
醉云楼在萱阳城中心繁华地带,魏昭和徐玉娇比约定的时辰来得早,徐玉娇独自坐在楼上一张桌子上,魏昭隔着屏风坐在另一侧,魏昭没叫酒楼伙计安排包间,孤男寡女见面,魏昭以防有事,她清楚梁荣对徐玉娇不能怎么样,还是稳妥起见。
魏昭坐在隔壁叫了一壶茶水。
梁荣接到徐府家下人送来徐玉娇的书信,约好在醉云楼见面,他准时到醉云楼。
看见徐玉娇倒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一张大桌子,两人对面坐,隔着最远的距离。
梁荣态度不冷不热,“玉娇,听说你订婚了,恭喜!”
徐玉娇的双手放在桌下,捏着绣帕死死的,声音发颤,“梁荣,我要离开萱阳城,嫁到辽阳,我们今生可能无缘再见,你……..”
她充满期待地望着梁荣,停顿了下,“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留恋吗?你不希望我留下吗?”
梁荣平淡的语气,近乎冷漠,“玉娇,你走或者留下,都与我不相干。”
魏昭在屏风一侧听得清清楚楚,梁荣有些许不耐烦,大概被徐玉娇缠得失去了耐心,对痴恋他的女子,是有些绝情,魏昭对梁荣的讨厌去了几分,梁荣没有跟徐玉娇暗昧,让徐玉娇死心,这样对徐玉娇好。
半晌,魏昭方听见徐玉娇有些哽咽地说:“我那么令你讨厌吗?”
梁荣没回答,等于默认。
“连我自己都觉得讨厌。”
徐玉娇自嘲地说。
最后一句话,魏昭没留神听,她观察四周,离着不远一张桌上有一位客人,一身黑衣,背影高壮,身板挺直,像是常年习武之人,酒楼里透着古怪,魏昭朝周围扫去,四周的吃饭的客人,不太对劲。
她刚想到这里,突然,那个黑衣客人一脚踢翻了椅子,四周那几桌客人亮出刀剑,扑向黑衣客人,恰巧几乎同时发生,徐玉娇从里面冲了出来,跑到黑衣人近旁,魏昭几乎没看清黑衣人如何出手,黑衣人的刀已经横在徐玉娇的玉颈,那伙朝黑衣人攻击的人瞬间都停住了。
众人却都看着走出来的梁荣,其中一个人叫道;“梁爷。”
黑衣人看见梁荣,嘿嘿笑了,“没想到这女人是梁爷相好的,还是个美人,我可舍不得要她的命,不过别把我逼急了……..”
梁荣靠在一张桌子旁,漫不经心地说:“逼急了,你要怎样………”
黑衣人的刀子在徐玉娇的玉颈上压了一下,顿时,玉白的脖颈出现一条鲜红的血线。
梁荣无动于衷,毫不以为意,“你杀不杀她,跟我无关。”
脸上一副腻烦的表情,对那伙持刀剑的人说:“赵捕头,你们公事公办。”
赵捕头道:“对不住梁爷,我们奉上峰命令捉拿江洋大盗。”
梁荣根本不管徐玉娇死活,心够狠。
外间的情形,魏昭看得一清二楚,她不能坐视不理,主意是她出的,徐玉娇也是她带出来的,徐玉娇有事,她跟婆母没法交代。
几个人说话功夫,那个黑衣人分神。
机不可失,魏昭一勾脚,一把椅子裹挟着风声,朝黑衣人飞了过去,黑衣人猝不及防,用手隔开飞来的椅子,魏昭的剑紧随着椅子到了,徐玉娇乃有武功之人,趁着黑衣人招架魏昭,手臂一弯,撞开黑衣人,脱离黑衣人的掌控。
魏昭的剑直指黑衣人要害,黑衣人伸掌朝魏昭身上袭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没反应过来,眼看黑衣人的掌击向魏昭,赵捕头喊了一声,“掌有毒。”
话音未落,黑衣人一只手臂隔开魏昭的剑,魏昭不躲不避,掌已经打在魏昭身上,同时,魏昭的剑在黑衣人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道。
黑衣人的掌如一道劲风,梁荣来不及救护,已经打在魏昭胸前,魏昭后退数步,后背撞在墙上,嘭地一声,魏昭后背生疼。
众人突然惊讶地看着黑衣人,只见黑衣人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片刻绝气身亡,赵捕头小心地走上前,蹲下看视,看黑衣人面色乌青,梁荣走过来,俯身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见血封喉。”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魏昭,赵捕头抱拳,“这位姑娘,我们乃京城大理寺捕头,这半年一直追捕这个江洋大盗,既然被姑娘出手杀了,他死有余辜,敢问姑娘姓名。”
“民女魏昭。”魏昭起剑。
魏昭不报燕侯夫人身份,这班人都是京城大理寺的人,怕给徐曜带来麻烦。
女子的闺名一般外面甚少知道。
赵捕头道:“今日谢谢姑娘相助。”
吩咐手下衙役把江洋大盗的尸首抬走,向上头交差。
这一阵打斗,酒楼里的客人早就吓跑没影了,连酒楼掌柜的和伙计也都躲起来。
剩下梁荣、魏昭和徐玉娇。
徐玉娇脸上尽显挫败感,魏昭生出恻隐之心,徐玉娇性格霸道,终究是个痴情女子,她在生死关头,梁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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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态度,深深伤害了她。
梁荣方才的表现也许有刻意的成分,他越表现得在乎,对徐玉娇越不利,事情是这样的,但有的话从梁荣嘴里说出来,挺伤人的。
魏昭能看出梁荣身手不凡,也许对徐玉娇真没多少在意,才表现得一点不紧张。
徐玉娇面色惨白,脖颈上一道血痕,她是个习武之人,被黑衣人挟持,她没有惧色,显然是被梁荣伤了心,梁荣之前的话对她是个打击,接下来的事,更打击她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
可梁荣的目光却在魏昭身上,“你没事吧?”
担心关切之情无法掩饰,根本没朝徐玉娇看一眼,也没问徐玉娇的伤口,徐玉娇突然拔腿跑了出去,冲下楼。
酒楼上只剩下魏昭和梁荣,魏昭看着梁荣道;“以后她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梁荣无奈,“我方才不得已才那么说。”
他承认伤她太深。
“她死心也好。”
比这样纠缠下去好,耽误了徐玉娇的终身。
“你没受伤?那个人掌心带毒。”
“我穿黄金软甲。”
魏昭知道梁荣肯定有疑问。
梁荣笑笑,“徐曜送你的?”
“嗯。”
“看来燕侯对你不错,这种黄金软甲,除了你穿的,仅宫里有一副。”
魏昭知道这副软甲珍贵,不知道如此稀少,她胸中充满暖意,想起她在榆县受伤时,徐曜连夜赶到她身旁,相比方才梁荣对徐玉娇的绝情,她觉得很知足,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不管喜欢有多少,总之不是一点情没有。
“我走了,我去看看她。”
说完,魏昭朝楼梯口走去。
梁荣在身后说:“魏昭,我不像你想象的心狠。”
“我明白。”
魏昭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昭走出醉云楼,侯府的马车停在酒楼前,魏昭走过去,上了马车,徐玉娇在马车里,魏昭看徐玉娇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很刺眼,道;“找个医馆,你上点药。”
徐玉娇像没听见一样,魏昭吩咐常安,“就近找个医馆。”
徐玉娇在医馆里处理了伤口,伤口不深,上药,包扎了。
现在回府太早,魏昭跟老夫人说去青山寺,魏昭对常安说;“去北柳街,井子后胡同。”
常安打马,马车启动,魏昭把窗帘掀开一条缝隙,朝后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怕万一那个江洋大盗还有同伙,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赵捕头没提,如果有没落网的同伙,赵捕头能提醒她小心,且赵捕头和衙役已经撤了,应该没事了。
她看了一会,街道行人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窗帘。
徐玉娇也不说话,任凭马车拉去哪里,她现在脑子都是空的,两人许久都没说话,马车到了北柳街,井子后胡同,停在胡同口。
魏昭道;“我下去找个人,你在车上等我。”
徐玉娇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昭下车,带着常安两个人往胡同里走,走到鲁宅门口,常安上前扣门,半天门里一个妇人的声音,“来了。”
开门的是鲁妻,看见她们,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我男人回来了,你们进来吧!”
房屋老旧,看来这位鲁先生落魄,边往里走,妇人边说;“我男人原来在几家做过馆,教过人画画,这年头不好混,他怀才不遇,赋闲在家喝闷酒,还有家口要养,夫人请他,救了我们一家老小。”
妇人看来很高兴。
魏昭初见这位鲁先生,一缕胡须,四十出头,像个江湖术士,魏昭说明来意,鲁先生似乎不愿意干,像这种有点才华的人,做瓷器画工,降低了身份,鲁先生还没说话,鲁妻急忙说;“这位夫人雇你,待遇优厚,你快答应了,一家老小,等米下锅。”
家境窘迫,鲁先生长叹一声,“落魄之人,夫人能瞧得起我,这份工,我还有什么好挑拣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叫人把白瓷拿来,先生可以在家里做工,工钱视活好坏而定,至于画什么,先生自己掂量,以后我有要求在告诉先生。”
“如此甚好!”
听说在家里做工,鲁先生满意,抛头露面到窑上,他实在抹不开脸。
谈完了,魏昭告辞出来,鲁妻跟在身后送,高兴得一再感谢,感谢夫人给她男人一个饭碗。
魏昭离开鲁家,对常安说;“明日给他送了跟楚先生一样的瓷器,看画工如何?”
最好能找到一流的画工,出品的瓷器绝世珍宝,画工也要积累经验,慢慢来。
跟常安走出胡同,马车停在道边上,魏昭上车,徐玉娇靠在座椅上,“今天谢谢你。”
“不需要跟我客气,我带你出来,你有危险我不能不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车窗帘半卷起,徐玉娇望着车外。
“这什么可笑的,你能明白还不晚。”
喜欢上一个男人,不计后果,义无反顾的付出,何止徐玉娇一人。
“我没脸没皮追男人,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得不远嫁,我自作自受。”
“错就错了,没什么好后悔的。”魏昭道。
二人回府后,徐玉娇用衣裳遮住领口,回房去了。
魏昭回东院,屋里只有书香和杏雨,萱草和金橘昨晚值夜,白日换班书香和杏雨。
走一趟喝了一肚子茶水,过了正午,侯府的午膳简单,不是正餐,一般是吃点心,晚膳才是正餐。
魏昭饿了,对杏雨说;“你去大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一会,杏雨回来,拿了一漆红描金菊花捧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盛着七八样点心,魏昭吃了两块,就叫拿下去,杏雨几个丫鬟分着吃了。
书香端过来茶水,魏昭喝了一盅茶水,书香服侍漱口净手。
这时,前院的一个媳妇走来,“二夫人,府门外有个人找。”
“什么人找我?”魏昭问。
“兄妹俩,说那日夫人救了她妹子的命。”
正好萱草掀帘子走进来,“夫人,是那个田氏。”
魏昭道;“叫她们到倒座偏厅等我。”
侯府下人把兄妹俩领到前院倒座偏厅,一会,魏昭和萱草走进偏厅,田氏兄妹赶紧站起来,跪地就给魏昭叩头,田氏的哥哥感激地说;“多亏夫人救了我妹妹,我们全家此生不忘夫人的大恩。”
兄妹俩还跪着,魏昭道:“快起来,谁碰到这种事,都不能不管。”
萱草把田氏搀扶起来,兄妹俩起来。
田氏的哥哥说;“夫人,小人乃燕侯帐下一名校尉,小人父母命小人兄妹来叩谢夫人救命之恩。”
魏昭坐下,叫萱草搬椅子田氏兄妹坐,田氏兄妹不敢坐,恭恭敬敬地站着。
田氏站着,面色憔悴,魏昭问田氏,“你跟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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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田氏眼神暗淡无光,“我男人写了休书。”
田氏的哥哥愤怒地说;“方怀玉那个混蛋,我妹妹嫁给他,吃苦耐劳,侍候他一家老小,他太绝情了,他对我妹妹见死不救,小人气不过,去他家里大闹了一场,他理亏,不敢怎么样,小人说了他如果不答应休妻,我们就上官府告他,他乖乖地写了休书,他是个穷秀才,他家把我妹妹嫁妆都花掉了,我田家拿嫁妆单子,要他按数陪,他打了个欠据,不给就去官府告他。”
萱草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姓方的不愿意休妻,原来把妻子娘家陪嫁拿去了。”
田氏的哥哥解恨,“他要娶的哪富家小姐听说他欠了债,又对发妻见死不救,不敢嫁给他了。”
徐曜手下这名校尉,魏昭看着不错,样貌英武。
魏昭问田氏,“你现在住在娘家?”
田氏说道;“民女搬回娘家住,父母哥嫂带我很好。”
田氏的哥哥说;“妹子,别怕,离开那混账,哥养你一辈子。”
萱草好奇地问;“方怀玉后没后悔?”
田氏小声道:“我婆婆对我很好,舍不得我走,他后悔了,想求我回去,我娘家爹娘哥嫂没答应。”
“你想回去吗?”
魏昭看她神情凄楚。
“我不想回去。”
田氏回答时有点犹豫。
魏昭暗自蹙眉。
“你别傻了,你回去你男人害你命可怎么办,他现在赔不起你嫁妆,才求你回去,这种人本性不改,你千万别听被他花言巧语蒙骗。”
萱草直替田氏着急。
“这位姑娘说得对,你别听姓方的小子忽悠你,等他把你骗回去,给他家当牛做马,不把你当人看。”田氏的哥哥说。
田氏嗫嚅,“我没答应他。”
嘴上这么说,魏昭看她心活了,这女人咋这么傻,夫妻一场,她大概对方怀玉还留恋不舍。
萱草心直口快,“你以后也别答应,姓方的不是人,你哥都说了,愿意养你,何况你还有嫁妆,遇到好人改嫁,遇不到好人你一个人过也饿不死。”
田氏的哥哥看萱草,感激又敬佩,“这位姑娘说得句句在理,妹子你可别犯糊涂。”
田氏的哥哥又朝萱草作揖,“那日也谢谢姑娘,姑娘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萱草倒有些不好意思。
魏昭看看田氏的哥哥,又看看萱草,两人挺般配,书香和萱草都不小了,都该嫁人了,如果有合适的人,魏昭做主将她们嫁出去,不能留二人一辈子。
田氏的哥哥条件挺好,萱草嫁个平头夫妻,只要夫妻一心,日子能过好。
魏昭第一次见田氏的哥哥,不了解,以后多看看。
想到这,问:“田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田氏的哥哥恭敬地说;“小人田华”
魏昭记住他的名字。
田氏兄妹走了,魏昭跟萱草往回走,萱草叹口气,“夫人,这个田氏以后会不会跟方怀玉复合?”
“不好说,方怀玉如果哄一哄,她没准跟着回去了。”
魏昭看田氏的神情,犹豫不决,方怀玉甜言蜜语,几句好话,田氏就心软了,不怪她吃亏。
“夫人,方怀玉对她这样,她难道不恨吗?”
萱草不太明白男女之间的事。
“恨也恨过吧!”
爱恨交织,大概就是这种感情。
这田氏当时掉到水里,方怀玉把船划走了,田氏该有多绝望,魏昭道;“不知道方怀玉怎么解释的?”
萱草打抱不平,“田氏被他蒙骗了?”
“心里大概也清楚,自欺欺人吧!”
魏昭和萱草回到东院,一进上房,书香说;“夫人,侯爷派人来说,晚膳不回来吃了。”
大厨房送晚膳,书香、萱草四个人摆饭,魏昭上桌一看,十个菜肴,还有一个汤,问书香,“你没告诉大厨房侯爷不回来吃晚膳,十个菜我一个人也太奢侈了。”
她份例四菜一汤,一桌子菜肴,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
书香说;“我告诉大厨房了,大厨房说了,侯爷吩咐的,说夫人前阵子茹素,身子亏,大厨房才想方设法给夫人补身体。”
魏昭这顿饭比往常吃得香。
晚间,两人躺在床上,徐曜问;“你今日带玉娇出去干什么去了?”
魏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徐曜看着她的背,还有一片红印,江洋大盗一掌她撞在墙上,这一掌不轻,尽管她穿着软甲,后背当时撞到骨头疼。
徐曜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责怪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母亲吩咐你做什么,你只答应着,玉娇的事你少管,你总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叫我怎么能放心,以后不准你出府。”
“我没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我心里有数。”
她蹭着他,像小狗一样讨好他。
他就吃这一套。
过两日,魏昭到上房请安,徐老夫人急忙吩咐丫鬟,“快把今送来的新鲜果子给二夫人拿来吃。”
“把那霈儿孝敬我的点心拿来。”
魏昭笑说:“母亲,有什么喜事了?”
徐老夫人眉开眼笑,“二媳妇,玉娇答应亲事了,愿意嫁给黄家公子,玉娇想通了,二媳妇,这都是你的功劳。”
魏昭心想,徐玉娇对梁荣失望,答应嫁人了。
徐老夫人高兴,跟她说黄家准备上秋娶徐玉娇。
留在积善堂用了中饭,中午徐曜不回府,徐老夫人吃过中饭歇晌,魏昭告退回东院。
东院里,晌午天热,院子里无人,杏雨把一个木盆盛满水,放在屋檐下晒,准备洗衣裳。
看见魏昭说;“夫人,大姑娘等夫人多时了。”
魏昭走进东间,看见徐玉娇手里拿本书在看,看见她进来,站起来,“二嫂去母亲那里了?”
魏昭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笑说;“玉娇妹妹,我嫁给你哥,你还是头一次到东院来。”
徐玉娇讪讪的,“二嫂,以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几日也想明白了,梁荣从来没喜欢过我,是我太执着了,你这次帮我,是为我好,让我认清了事实,你宽容大度,不计前嫌,冒死救我,我从前对你有成见,嫉妒你,太不懂事了,我现在知道了谁真正对我好,二嫂,你人好,难怪我二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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