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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徐曜看见三个人站在亭子里,朝亭子走过来,问:“还不回去?”
徐玉嫣低头看看鞋,魏昭提着裙摆,露出脚下簇新的绣鞋,徐曜看一眼,说;“我背你。”
徐玉嫣故意说;“二哥,那我呢?”
“你自己走。”
魏昭看看徐玉嫣,徐曜弯腰,“快上来。”
魏昭跳上去,趴在徐曜背后,徐曜背起她,书香把伞递给魏昭,魏昭看徐玉嫣,“玉嫣妹妹,我先走了。”
徐曜背着她大步离开长亭,他人高步大,把妹妹徐玉嫣和书香甩在后面,魏昭撑起伞,举在他头顶,为他遮雨。
徐曜的背平坦,宽厚温暖,给人踏实的安全感。
一路上有侯府下人经过,打着伞,看见二人,笑着退避一旁。
魏昭有些不好意思,趴在他背上,一只手臂搂着他脖子,斜风裹着雨,魏昭把雨伞往徐曜头顶倾斜,怕雨淋到徐曜。
徐曜没回头,说:“把你自己遮住,我不怕雨淋,你淋雨要生病的。”
“我贴你近点,我们都不能淋湿了。”
魏昭把脸贴着他脖颈,现在天快黑了,下雨天,路上没什么人。
徐曜只觉得背上的身子软绵绵的,魏昭细细的气息吹拂在他脖颈上,湿热,痒痒的,他的心也跟着痒,
魏昭温软湿糯的唇擦着他耳根下,软乎乎的,如果不是下雨,徐曜早把她放下,为所欲为。
徐曜背着魏昭回到东院,一直背进上房,把魏昭放在堂屋地上,自己进净室沐浴。
魏昭从窗子里看见徐玉嫣和书香跑回来,徐曜步子大,两人一路小跑也没追上徐曜,徐玉嫣住的地方偏远,跑到东院来避雨。
两人跑到廊芜下,绣鞋都湿透了,了雨伞,走进来,徐玉嫣嚷着,“二嫂,你绣鞋不穿的,借我一双,我先换上。”
萱草取出一双新鞋,“夫人的绣鞋二姑娘看能不能穿。”
徐玉嫣试了试,正好合脚,“新鞋?”
“还能拿夫人的旧鞋给姑娘吗?”
萱草把徐玉嫣的旧鞋拿走,准备刷干净。
魏昭说:“下雨了,你穿新鞋踩水又脏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徐玉嫣瞅着她,忽然明白了,“二嫂。”
徐曜擦着头发,从净室走出来,“玉嫣要住这里?”
魏昭随便的口气说;“玉嫣妹妹住这里,你去东跨院住。”
说完,头也没抬。
徐曜怔了一下,颇为意外,半晌对徐玉嫣说;“你陪你嫂子。”
魏昭站起来,面色平静地说:“玉嫣妹妹,我去沐浴了。”
她快步走进净室,徐曜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她脚步有些慌乱。
魏昭沐浴出来,丫鬟们在摆饭,徐玉嫣进净室洗手,徐曜接过魏昭手里的巾帛,替她擦头发,擦得很仔细,擦干了,把她秀发笨拙地挽起来,插上一支碧玉簪。
徐玉嫣洗手出来,挨着魏昭坐,徐曜坐对面,三人用饭。
徐曜不时抬头看魏昭的脸,魏昭偶然抬头,两人目光对视,魏昭避开。
吃完晚膳,丫鬟捡桌子,徐玉嫣的贴身丫鬟找来,“奴婢猜到姑娘一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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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直接奔东院来了。”
“外面雨停了吗?”徐玉嫣问。
“雨停了,姑娘。”
这丫鬟略尴尬,她等雨停了才来找姑娘。
“你回去,我今晚住在二嫂这里。”
丫鬟应声,回去了,
魏昭拉着徐玉嫣,“玉嫣妹妹,你来看我新画的盘子。”
两人就去了西间屋里。
把徐曜冷落在屋里。
两人研究工笔画,徐玉嫣对瓷画感兴趣了,魏昭画了几个,琢磨出点门道,提点徐玉嫣画。
徐曜走了进来,拿着烧制出来的一套白瓷茶具,茶具是荷花图案,洁白雅致,拿起欣赏,魏昭指导徐玉嫣画,也没同他说话。
“阿昭画得真好!”徐曜欣赏着。
魏昭跟徐玉嫣的头凑在一起,给她讲解,没抬头,淡淡地说;“侯爷过奖了。”
不叫曜郎了,改称侯爷了。
“马家窑出品的瓷器别具一格。”
“听说章先生给你介绍了两个画工怎么样?”徐曜问。
听提到章先生,徐玉嫣抬起头,“章先生给二嫂介绍的画工二嫂说极好,好的画工很难找。”
魏昭没抬头看他。
徐玉嫣说完,继续跟魏昭学瓷画。
徐曜待了一会,没人理他,走出西间,到东间里,随手拿过自己每日看的书,翻翻,看不进去。
金橘束手恭立在珠帘后。
二更天,西屋里的灯熄了,魏昭跟徐玉嫣睡在南炕上,魏昭跟徐曜睡的床,魏昭有个小心思,不想别人碰,徐玉嫣是徐曜的妹妹,也不行。
徐曜放下书,走出东屋,书香从西屋走出来,掩门,徐曜从门缝看西屋两人熄灯了,大概要睡了。
书香规矩地站着,徐曜低声问;“夫人歇下了?”
“夫人跟二姑娘歇了。”
徐曜站了一会,书香不知侯爷有何吩咐,不敢走,等一会,徐曜也没说什么,走出房门,朝东跨院走去。
魏昭跟徐玉嫣躺着,熟悉的脚步声离开西屋门口,随即听见堂屋开门声,知道徐曜已经走了,对于徐曜这种人,有明确的目标,想做的事情向来很坚定。
魏昭望着屋顶,睡不着,徐玉嫣小声说;“二嫂,你没睡?”
魏昭嗯了声。
“二嫂,我二哥走了,去东跨院了,我们说说话。”
黑夜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徐玉嫣跟她讲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孤单寂寞,徐府人的冷漠。
魏昭跟她比起来,觉得自己儿时其实并不苦,她有桂嬷嬷,书香和萱草,还有宋庭像兄长一样护着她,
两人说到半夜,基本都是徐玉嫣在说,魏昭听,徐玉嫣长久孤独,总算有个人可以倾吐心事。
徐玉嫣困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魏昭没有睡,傍晚下了一场急雨,雨早停了,四周寂静,听见屋檐下啪嗒声,雨珠滚落在外面窗台上,魏昭的眼前出现东跨院窗扇上大红喜字,床铺大红被褥下压着一个红纸剪的喜字,床上的人,胡思乱想起来,挥之不去,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天空透出一点亮,魏昭起来,悄悄的下地,怕惊醒徐玉嫣。
书香值夜在东屋睡,轻轻地一声门响,她醒了,起身,披上衣裳走到堂屋,看堂屋门开了,书香走出去,外面天还很黑,书香朦朦胧胧看见夫人的身影朝院外走去,赶紧跟在后面。
天蒙蒙亮,三爷徐霈早起练剑,走到花园小池塘,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早晨凉风拂过,魏昭背影单薄、凄清。
徐霈往前走了几步,停住脚步,二哥昨晚去了东跨院,二嫂一大早在花园池塘边坐着,心想,她也许不想要别人打扰,他转身欲走,一回身,看见侍女书香站在左侧离着几步远,泪流满面。
徐霈心里一涩,快步离开,离开花园,他都没敢回头看这主仆俩。
天大亮了,东跨院正屋门外,高芳华陪嫁的丫鬟站在门口,候着主子起身,国舅府陪嫁四个贴身大丫鬟,和两房家人,外加常婆子,按照侯府妾的标准,侍候两个丫鬟已经超了,超出的仆从,月银不走公账,高芳华自己支付,侯府就不管了。
四个丫鬟听屋里有了动静,里屋门开了,侯爷走了出来,几个人退过一旁,不敢抬头看,徐曜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积善堂一个老嬷嬷,老嬷嬷是徐老夫人的心腹,看见侯爷,急忙退过一旁,恭恭敬敬行礼,“奴婢给侯爷请安。”
徐曜站在廊芜下,没说话。
老嬷嬷道:“侯爷,奴婢奉了老夫人之命来取元帕。”
徐曜手里拿着一折叠工整的元帕,递给这个嬷嬷,这个老嬷嬷就是侯爷娶侯夫人时,来取元帕的那位老嬷嬷,一向做事认真,颇得老侯夫人信任。
老嬷嬷展开元帕,看见白底上面星星点点的红,满意地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福礼,告退,回积善堂复命去了。
老嬷嬷回到积善堂,把取回的元帕给老夫人看,徐老夫人点点头,道;“你带着两个人把那个东西送去,让她喝了。”
老嬷嬷领命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高芳华醒来时,身旁床铺是空的,徐曜不在,她招呼丫鬟,门外侍候的丫鬟进来,服侍她梳洗,高芳华问;“侯爷什么时候走的?”
“侯爷走了有半个时辰。”
这时,一个老嬷嬷带着两个丫鬟进来,恭谨地行礼,“奴婢拜见姨娘。”
高芳华看见老嬷嬷身后的丫鬟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碗,碗里盛着褐色的东西,闻着刺鼻药味。
老嬷嬷曼声道;“老奴是老夫人派来的,高姨娘把这碗避子汤喝了。”
“我们姑娘怎么能喝这种东西?”
常嬷嬷走了进来,说话的是常嬷嬷。
老嬷嬷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我侯府的规矩,正房主母没有子嗣之前,妾不能生子嗣。”
“这可不行,你们侯府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姑娘?”常嬷嬷气道。
老嬷嬷也不生气,“这位妈妈,你家姑娘现在是侯府的妾,就要守侯府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等侯夫人有子嗣,妾才能放开。”
常嬷嬷怎么能让姑娘喝下这种东西,国舅府里也是有规矩的,可也没有这种规矩,国舅爷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庶长子。
常嬷嬷刚要据理力争,被高芳华拦住,“妈妈,既然侯府有这个规矩,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看着老嬷嬷,又看眼丫鬟端着的碗,平静地说;“不过,我不用喝这种东西。”
“可是…….”
老嬷嬷刚要说话,徐曜走了进来,对老嬷嬷说:“不需要喝。”
“侯爷。”老奴奉老夫人命,不敢违背。
“母亲那里我自己说。”
徐曜抿了抿唇,淡漠的语气。
老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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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带着两个丫鬟走了,徐曜对高芳华说:“一会你过正院,给夫人敬茶。”
说完,徐曜走了出去。
常嬷嬷纳闷,侯爷这么好说话,这是向着我们姑娘的。
徐曜走去正院,看见丫鬟金橘提着一壶热水,往正房走,问;“你家夫人醒了吗?”
金橘摇摇头,“夫人不在屋里,夫人早起练剑去了吧?”
天刚亮时,徐曜过来一趟,看堂屋门开着,西屋门关着,心想大概魏昭和徐玉嫣还没起来。
他朝后院走去,走进竹林,没看见魏昭的影子,也没看见昨晚值夜的丫鬟书香。
他反身回到前院,走进堂屋,看见徐玉嫣从西间屋走出来,打着哈气,头发蓬乱,显然刚睡醒,问:“你二嫂呢?”
徐玉嫣迷迷糊糊,“我不知道,我醒了,就没看见我二嫂。”
徐曜看着她睡眼朦胧,这个妹妹年纪小,靠不住,让她陪魏昭,人没了,她都没看住。
徐曜正要出去找,魏昭同书香从门外走进来,徐玉嫣这时清醒了,“二嫂,你练剑去了。”
徐曜心说,这什么脑子?魏昭手里哪有剑。
“你去哪里了?”
他看着她的脸问。
魏昭笑笑,“我出去走走。”
徐曜看魏昭面色有点苍白,乌黑的大眼睛暗淡没有一点光亮,秀发潮湿,这是清晨的露水,心想,她在外面呆了多久,秀发被露水打湿了。
徐曜抹了一把脸,走过去,抬手摸她的秀发,魏昭本能地躲开他的手,徐曜的手停在半空中,魏昭朝净室走去。
徐玉嫣看着她背影,似乎感觉点什么,问徐曜,“二哥,她要来敬茶吗?”。
徐曜嗯了声。
魏昭从净室出来,厨房送来早膳,三个人坐桌上吃早膳,魏昭一直没抬头,她吃不下,怕徐曜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只好勉强吃下一碗粥。
徐玉嫣也放下箸,“我吃好了。”
这时,徐玉嫣的贴身丫鬟过来,侍候主子,漱口净手。
魏昭跟徐曜隔着桌子对坐喝茶,徐玉嫣坐在一侧,听见门口一个婆子的声音,“我们姑娘来给夫人敬茶。”
四个丫鬟簇拥着高芳华走了进来,魏昭看见一个正直妙龄的女子,像春日的桃杏一样娇艳,翩翩而来。
身旁跟着一个老婆子,仰着头,一副倨傲神情。
高芳华走进堂屋,看见跟徐曜并排坐着的穿滚雪细纱衫、烟笼裙的极美的女子,心想,这位就是侯夫人魏氏女,难怪徐曜宠爱有加。
丫鬟在徐曜和魏昭跟前放上垫子,高芳华在丫鬟搀扶下,走到垫子前身形一软,妖娆地跪下。
一旁丫鬟端过茶水,高芳华举起先敬徐曜,娇滴滴地声儿,“妾给侯爷敬茶。”
高芳华媚眼如丝,一派娇羞模样。
魏昭别过脸,不愿意看二人。
徐曜面色平淡如水,接过茶盅,一饮而尽。
把茶盅递给身旁丫鬟,丫鬟又端过一盅茶水,给高芳华。
高芳华双手呈上,声音温温柔柔,“妾给夫人敬茶。”
一旁的老婆子盯着魏昭,魏昭不由看了她一眼,这老婆子眼神狠厉。
徐曜侧头看魏昭,魏昭却没有回应,她接过高芳华双手捧上的茶盅,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整个过程,神色漠然。
那个老婆子怕她刁难自家姑娘,一直警惕地看着她。
丫鬟扶着高芳华起来。
高芳华眼角漂着徐曜,对魏昭说;“妾娘家远在京城,把夫人当成亲姐姐看待,妹妹初来乍到,求姐姐多加指点。”
太虚假了,魏昭淡声说:“高姨娘不必过谦。”
徐曜站起身,“走吧!去给母亲请安。”
徐曜跟魏昭并行,徐玉嫣跟在魏昭身侧,高芳华丫鬟扶着,后面跟着丫鬟婆子,一行人往积善堂走去。
魏昭沉默不语,走在身后的高芳华亦步亦趋。
气氛沉闷,徐玉嫣没话找话地跟魏昭说话,魏昭不好不搭理徐玉嫣,间或答应一两句。
到了积善堂,小丫鬟往里回禀,一行人进去。
徐曜带着二房的人给徐老夫人请安。
徐老夫人吩咐丫鬟,“看座。”
徐曜跟魏昭坐在下首椅子上,隔着一张方桌。
高芳华站在魏昭身后,她是大宅门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规矩。
徐老夫人看魏昭跟高芳华和睦相处,满心高兴,说了一会话。
徐曜告退。
徐老夫人对魏昭说;“二媳妇,你留下,我有事跟你说。”
徐曜跟高芳华和徐玉嫣先走了。
屋里只剩下魏昭,徐老夫人命人拿过一个小锦盒,打开,魏昭看见锦盒里一枚祖母绿戒指,发着迷人的光。
徐老夫人把锦盒递给她,“二媳妇,这枚祖母绿戒指是你祖母传给我的,我把它传给你。”
魏昭拿在手里,“谢谢母亲。”
如果没有高芳华,她此刻应该非常高兴,徐家人慢慢接受了她,可高芳华是她心里一根刺,如鲠在喉。
魏昭拜谢了徐老夫人,从积善堂走出来。
赫然发现徐曜站在门口,正等着她,她走过去,徐曜问;“母亲留下你做什么?”
魏昭从衣袖里拿出锦盒打开,“母亲给我这枚戒指,说是祖母传下来的。”
“母亲现在很认可你。”
徐曜朝她一笑,笑容像雨过初晴明媚的阳光一样,和煦温暖,可魏昭丝毫未觉出暖意。
起锦盒,两人下了台阶,徐曜伸出手,要牵她的手,魏昭佯作扶了扶头上步摇,避开。
徐曜无奈回手,一路无语,走到岔路口,魏昭俯身,“我回房了,侯爷慢走。”
说完,她朝二房东院走去,没有回头。
心里酸涩,她是主动要徐曜去东跨院,徐曜却连表面推拒都没有,大概就等她吐口,等她先说出这句话。
第49章
徐曜看着魏昭的背影走远,大步朝外院走去。
魏昭回到房中,萱草和金橘在跟前侍候,金橘拿过家常衣衫,魏昭换上,想起摸出锦盒,打开,看一眼里面的祖母绿戒指,徐家祖传戒指,徐曜祖母一辈传下来的,婆母给了自己,也是哄着自己,怕自己因为高姨娘的事不高兴。
萱草凑到跟前看戒指,道;“祖母绿,夫人去了一趟老夫人屋里,赚回点值钱东西。”
魏昭把戒指放回锦盒里,放在梳妆台抽屉里锁了,昨晚一整夜没睡,爬上炕,说了句,“吃饭别叫我。”
困极了,脑子里像浆糊,什么都不想了,一会便睡着了。
萱草跟金橘蹑手蹑脚地出去,金橘守在门口,怕人来打扰夫人。
魏昭一觉睡到中午,正午的阳光从南窗照进来,刺眼,魏昭用手挡住阳光,慢慢




悍妒 分卷阅读123
醒转,慵懒地不想起来。
夏季天热,南窗户支摘窗半开,魏昭听见窗外廊芜下有说话声,两个丫鬟在小声说话,一个小丫鬟好像是她屋里做粗使的,另一个丫鬟声音不熟。
那个不熟悉的丫鬟正说话,“我跟你说侯爷昨晚对我们姑娘可体贴了,我们听了都脸红,闹到后半夜屋里才没动静了,两人才睡了。”
“容儿姐,那你们姑娘可受得了?”
传来吃吃笑声。
“侯爷体恤我们姑娘昨晚吃了苦头,今早没让叫醒我家姑娘。”
魏昭听着二人对话,极不舒服,心想,叫容儿的一定是高芳华的丫鬟,才来不过两三日,就跟这院里的丫鬟混熟了。
廊芜里的说话声没了,大概两人走了。
魏昭躺着,东跨院里徐曜跟高氏的画面,总在脑子里,门外传来徐玉嫣的声音,“你家夫人还没睡醒?”
萱草把手指横在嘴上,“小声点,二姑娘,我家夫人正睡着。”
“进来吧!我醒了。”
魏昭在屋里发话。
徐玉嫣走了进来,“二嫂,你可真能睡,我都来了一趟,看你睡着,我就回去了。”
魏昭这回睡足了,无打采的,徐玉嫣却神头十足,“二嫂,我想以后跟你画盘子,你不是缺画工,我练好了,能顶半个画工。”
有徐玉嫣镇日闹她,魏昭心稍宽解些,鼓励她道;“玉嫣,你绘画很有天赋,你如果想学,练好了,能顶一个画工,不是半个画工,也许顶两个三个画工。”
徐玉嫣惊喜,“真的吗?二嫂,你不是骗我吗?”
魏昭笑说;“我没骗你,你的画很有灵气。”
徐玉嫣跳上炕,“二嫂,那我现在开始学瓷画。”
“玉嫣,你是学着好玩?还是真喜欢?”
如果是玩玩,出不了好作品,如果真心喜欢,徐玉嫣未来能有很大成就,一套美的瓷器价值连城,官窑出品的瓷器,品数量稀少,更加珍贵。
徐玉嫣一个千金大小姐,不缺吃少穿,一时兴趣而已。
“二嫂,我非常喜欢,我喜欢在洁白的瓷器作画,意境非常美。”
其实,徐家子女都非常有才华,据说三爷徐霈除了习武之外,对书画琴非常有造诣,四爷徐询不喜打打杀杀,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子,徐玉嫣的画,细腻有灵气,不输于大家,徐玉娇喜欢习武,文采稍差,比肩一般的闺阁女子。
两人正说着话,大房一个丫鬟走来,“二夫人,我家夫人请二夫人过去。”
魏昭对徐玉嫣说:“跟我去大嫂屋里。”
徐玉嫣闲着没事,跟她一起去了,两人来到大房,大房院里刚走了几个回事的管家媳妇,赵氏端着茶盅喝了一口茶,魏昭和徐玉嫣进来。
赵氏放下茶盅,“我这一个人从早到晚忙的,连口消停饭都吃不上。”
二房纳妾,四房娶亲,大姑娘定亲,府里一宗事接着一宗事。
“大嫂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做的吗?”
家事有赵氏管,魏昭躲了清净,主动问一声。
“你跟二妹你们俩没事,四弟娶亲,现在修缮房屋,你们俩去四房看看,怎样修缮拿个章程,算帮大嫂一个忙。”
赵氏开口了,魏昭和徐玉嫣答应接下这个差事。
从大房出来,魏昭和徐玉嫣直接去了四房,四房在二房后面。
魏昭跟徐玉嫣来到四房,四爷徐询没在屋里,徐询的大丫鬟叫双喜的迎出来,上前施礼,“奴婢拜见二夫人二姑娘。”
“你四爷出去了?”魏昭问。
“四爷有事出去了。”双喜说。
“我们是奉命跟四爷商量房屋修缮的事。”
魏昭腹诽,别人成亲,修缮房屋都自己亲自参与监工,四爷甩手掌柜的,连问都不问,好像成亲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事,态度一点不积极。
不满归不满,赵氏帮了她许多忙,尽管她现在自己心乱如麻,没心情管别人的,赵氏派的差事,她不能不帮这个忙。
四房跟二房结构相似,比二房面积小,屋里显得不宽绰,魏昭看了一圈,跟徐玉嫣说;“把两间屋打通,卧房小,炕拆了,放一张大床,这样空间大了…….”
魏昭对跟在身旁的双喜说;“拿纸笔来。”
双喜拿来笔墨纸砚,魏昭把纸张铺子桌上,画了一张草图,跟徐玉嫣研究房屋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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