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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这桌上除了徐曜,恐怕只有章言心里明白,这一次夫人心里这道坎,估计是过不去了,即便夫人大度,也不可能不介意。
吃完饭,一行人又歇息一会,继续赶路。
徐玉嫣这一路挺高兴,方才遇见截杀,根本没在心里留下阴影,回想起来,还暗自窃喜,章言对她的心,通过这一次她已清楚地知道。
一行人出了小镇,马跑起来,田野的风扑面,阵阵清香飘来,徐玉嫣回头跟魏昭说话,魏昭有心事,听着徐玉嫣一个说。
章言打马先行,去前面找晚间的住处。
当晚一行人宿在恭城章言一个朋友闲置的宅院里,章言的朋友有一套三进宅院空着,借给徐曜一行住。
女眷按例住在最后一进院落,外院男人出出进进不方便。
徐曜简单交代几句,徐玉嫣住西厢房,高芳华住东厢房,徐曜跟魏昭住正房。
余勇、章言等住前两进院。
一路晓行夜宿,用水不方便,夏季炎热,坐着还一身汗,在侯府里,魏昭一日要沐浴两三遍,路上灰尘大,院子里有水井,可以沐浴。
金橘在院子里水井边打水,招呼侍卫帮着抬水,找到柴房生火烧一锅热水。
魏昭从正房窗扇里往外看,东西厢房也在要水,徐玉嫣的丫鬟死了,没人侍候,她叫侍卫给抬水。
萱草还侍候高芳华,魏昭看萱草在井沿边提水,这个丫鬟尽管平常心粗又懒散,但生死攸关,她记挂着主子的安危,跑来救她,甚是忠心。
魏昭躺在木桶里,水汽弥漫,身体和神松懈,不由想经过密林时遭遇的埋伏,她把整个细节捋了一遍,劫匪同时围住两辆马车,当她和徐玉嫣从马车里跳出来,徐曜救后一辆马车里的高芳华,劫匪都转移到后一辆马车,围攻高芳华的马车。
说明高芳华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劫匪开始应该不知道那辆马车里是高芳华,徐曜去救人,劫匪判断出高芳华在后一辆马车里,那么这些早已埋伏在半路,且没出辽东境内,劫匪一定是辽东张俊所为,如果高芳华这时死了,徐曜脱不了干系,高国舅把持朝政,徐曜如果跟高国舅翻脸,与朝廷为敌,对辽东的局势相当有力。
劫匪是冲着高芳华来的,徐曜当时选择救高芳华是必然。
一日夫妻百日恩,徐曜对自己是有几分真情,只是这几分感情,面临取舍时,分量太轻了。
魏昭在水里泡时候长了,迈出木桶,发现木桶里有一条血线,月事来了,她擦干身子,换上衣袍。
走出净室,叫金橘唤侍卫把水倒掉,金橘刷干净木桶,重新叫人换水。
魏昭把秀发擦干,松松地挽了个髻,徐曜从门外走进来,摸了一下她潮湿未干的秀发,“沐浴了?”
魏昭嗯了一声,说;“你今晚去高姨娘屋里吧!”她突兀地说一句怕徐曜误会,解释说:“我月事来了。”
徐曜双眸深邃,盯着她看了半天,方道;“阿昭,我跟高芳华怎么回事,你明白的。”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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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意思。”魏昭随意说道。
徐曜看她满不在乎的态度,突然觉得很烦躁。
“水备好了。”魏昭说。
徐曜走进净室,魏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袍,放在净室里,隔着屏风看见徐曜在脱衣裳。
魏昭走了出去,骑了一整日的马,身体疲倦,魏昭脱掉绣鞋上炕躺着歇息。
徐曜从净室沐浴出来,看见魏昭躺在炕上已经睡了。
章言站在上房门口,隔着珠帘,朝里说:“侯爷,酒楼把晚膳送来了。”
徐曜看魏昭睡着,没忍心叫她,走到门口压低声音怕吵醒她,“等一会吃。”
魏昭也没睡实,听见屋外说话声,坐起身。
从窗扇探出头,看见章言站在堂屋门口,道:“现在吃吧!大家都饿了。”
徐曜进屋,看魏昭正穿绣鞋下地,魏昭刚睡醒,脸色粉白,他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热乎乎的,“睡醒了?”
“我本来想躺一会竟睡了。”
她来月事期间总犯困。
晚膳摆在二进院偏厅里,章言从酒楼里叫来的饭菜,徐曜跟魏昭刚坐下,徐玉嫣匆匆忙忙走来,徐玉嫣慢性子这次出门好像改多了。
萱草走进来,“侯爷,夫人,高姨娘说累了,不想吃饭了。”
高芳华不会骑马,萱草带着她,她累得不想动了。
徐曜拿起筷子,“咱们吃。”
魏昭对萱草说:“你盛些饭菜给她送屋里吃。”
其实她跟徐曜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没有高芳华一样存在。
吃完晚膳,天色暗淡下来,徐曜出去了,恭城属于辽东管辖,徐曜这一路每到一座城池,他都仔细勘察,记住城防布置。
徐玉嫣累了,没张罗出去,魏昭跟徐玉嫣坐在上房廊子栏杆上,外面比屋里凉快。
两人闲聊,徐玉嫣说:“二嫂,我们遇袭,我哥太过分了,救高姨娘,没救你,你是不是生我哥的气?”
魏昭摇摇头,“没有,这是你哥内心真实的选择,重来一次你哥依然会选择救高姨娘。”
徐玉嫣同情地看着她,替自己哥哥解释,“我哥可能因为高姨娘不会武功,而嫂子你会武功,能保护自己。”
魏昭自嘲地道:“我能不能保护自己当时没在你哥考虑范围内。”
徐玉嫣有点困惑,二哥救高姨娘,她想不通。
魏昭看东厢房的灯熄了,萱草走了出来,看见二人坐在廊下,走过来,徐玉嫣问:“高姨娘睡了?”
“高姨娘说浑身像散了架,明日如果还骑马,她好像坚持不了了。”
别人都没事,高芳华这一趟来的,没少遭罪。
“明日就有马车了。”魏昭道。
这些事不用说,章言都能安排妥帖。
徐曜回来已经很晚了,两人上床睡觉,熄了灯,魏昭晚膳前睡了一觉,不困了,平躺着,这个宅院周围很安静。
徐曜也没睡,侧头看着她,略低的声说:“阿昭,我知道白日的事你不能释怀,高芳华如果出事,咱们所有这些全白做了,还要影响整个辽东的局势,和战事的走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整个北安州和燕军,我不得这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明白,你不需要解释。”寂静的夜,魏昭的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徐曜一把搂过她,声音低哑,“阿昭,我很抱歉。”
魏昭也没矫情地推开他,“你也不需要道歉,你没什么错。”
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就给你定罪。
魏昭的声音低柔,透着凉意。
徐曜把她搂紧,“阿昭……”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的解释都很无力。
这几日盛夏,酷暑难耐,夜晚温度稍降,还很闷热,为何在他怀里,魏昭还觉得寒凉。
魏昭不想旧事重提,换了话题,“我顺道去新北镇一趟,你们先回萱阳,我耽搁几日,再返回萱阳。”
明早,她准备跟徐曜分开走,她去新北镇,徐曜回萱阳城。
“我跟你去。”
徐曜不知道怎样能解开她的心结,她现在提出什么他都顺着她的意。
“你忙正经事,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带萱草走。”
“不行,你们俩女人走,路上不太平。”徐曜否了。
魏昭想说,跟你在一起出事,你能顾得过来我吗,一想算了,难道人家心里没有你,你还逼着人家把你放在心尖上。
“大家都一道走,等你在新北镇办完事,在一起回萱阳,绕道也耽误不了几日。”
“你还是护着高姨娘先走,万一高姨娘路上有个闪失,我十个魏昭也不抵高姨娘一个人的命重要。”
徐曜沉默了,两人现在谈什么都敏感。
这几句话,徐曜就知道魏昭对白日遇袭的事芥蒂有多深,他的解释有点艰涩,“阿昭,那伙劫匪是冲高芳华来的…….”
“如果那伙劫匪是来杀我的,你的选择还有两样吗?”
徐曜语塞。
魏昭离开他的怀抱,滚到床里侧,“各走各的吧!”
谁也别连累谁。
两个人都沉默了。
“阿昭……”
徐曜又唤了两声,魏昭睁着眼睛道:“我困了。”
两人都静静地躺着,彼此都知道对方没睡。
后半夜,魏昭睡了,徐曜望着雕花承尘,睡不着。
天快亮时,他迷迷糊糊阖眼睡着了,等他醒来时,一睁眼,床帐里已经通亮,他身旁床铺空了,他忽地一下坐起来,一把扯开床帐,急喊;“阿昭…..阿昭…….”
丫鬟金橘跑了进来,“侯爷,”
徐曜急问:“夫人呢?”
“夫人早起走了,夫人带萱草走的,夫人说侯爷醒了,叫奴婢告诉侯爷一声,她去新北镇,两三日便回萱阳。”
徐曜恼恨自己睡得太死,连魏昭走了都不知道。
徐曜披衣起来,“叫章先生来。”
金橘看侯爷面色不善,吓得赶紧说;“章先生早来了,在门口等着。”
“叫章先生进来。”
章言闻声进门,抱拳施礼,“侯爷。”
“夫人走,你知道吗?”
“在下听外院的侍卫说了,说夫人天还没亮,就带着丫鬟走了。”
徐曜看一眼墙角滴漏,章言忙说;“夫人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了,追不上了。”
徐曜烦躁,“叫她们赶紧起来拾东西,赶往新北镇。”
章言为难,没动,徐曜肃色道:“没听见我说吗?”
章言道;“听丫鬟说,高姨娘病了,禁不起折腾,不如这样,侯爷带高姨娘返回萱阳,高姨娘已经不能骑马,马车我已备好,我去新北镇找夫人,我去过夫人在新北镇的落脚地方,跟金葵他们也熟,还是我去吧!”
徐曜不觉厌烦,带着高芳华这一路添了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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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人速去追她。”
章言答应一声,疾走出门。
徐曜心情烦躁,魏昭就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这里离新北镇路途遥远,而且还要绕道,章言去追,知道魏昭走那条道,万一路上出事,他不敢想。
第58章
章言带着人刚要上马,徐玉嫣从垂花门里跑出来,挎着包袱,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章先生,我也要去找二嫂。”
章言下马,“玉嫣姑娘,侯爷同意你去了吗?”
“我二哥答应了。”
章言牵了一匹马给她,徐玉嫣高兴地上马,“我还没去过新北镇,听说新北镇有互市。”
通往北安州西部管道上,两匹马飞奔,马上坐着两个年轻公子。
魏昭和萱草两人路上不耽搁,晓行夜宿,二日后,到达辽东第二大城西雍城,是辽东人口总数第二,也是临北安州最近的一座城池,经济发达,商业繁茂。
两人进西雍城时,刚过正午,西雍城街市繁华,茶楼酒肆商铺鳞次栉比,大街上人流熙攘,魏昭和萱草下马,牵着马,找了一家临街的小饭馆,这家豆腐皮包子很有名。
把马匹拴在饭馆门口的树上,给马匹喂草料和水。
然后,两人走进小饭馆,魏昭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碟包子,老板娘是个胖大嫂,拿眼睛直往魏昭身上梭巡,趁着点菜功夫,往魏昭耳珠特意瞅了一眼,笑说;“这位公子长得真好,比大姑娘还俊俏。”
饭铺老板娘一走,萱草笑着悄悄说:“这位大嫂看夫人有没有耳洞。”
魏昭跟萱草出门前,把耳洞堵上,然后上妆,不细看瞧不出破绽。
魏昭对这些细节很注意,有时微小疏忽都可能暴露出身份。
两个热菜很上来,老板娘又端来一碟包子,“两位公子尝尝我们小店的包子,我们家祖传手艺,别家可做不出这个味道。”
萱草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这豆腐皮包子真好吃。”
包子刚蒸出来,冒着热气,魏昭拿起一个包子,尝了一口,味道鲜香,比侯府的厨子做得好,徐曜喜欢吃豆腐皮包子,早膳大厨房经常做这种豆腐皮包子,因为徐曜喜欢,她不觉中也爱吃这种豆腐皮包子,是以看见门口水牌写着店里独家秘方,豆腐皮包子一绝,不由迈步进了这间饭馆。
俩夫妻一起生活,慢慢的生活习惯趋同,她边吃边想,徐曜已经带着高姨娘在返回萱阳的路上。
吃完饭,老板娘提着一壶茶水,魏昭喝了一盅茶水,付了饭钱,两人走出饭馆。
这条街是西雍城正街,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魏昭对萱草说;“今晚就住在西雍城,我们没机会再来,停留一晚,歇歇脚,明早赶路。”
离开徐曜,反正也不着急赶路,晚回去几日。
街上人多车马多,魏昭刚穿过马路,突然,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一位老者躲避不及,被马车刮了一下,马车没停,擦着老者身边冲了过去,老者跌倒在地上。
这时,路边一个手持书本,走路还在默记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抬头看见,急忙把书本揣入衣袖里,上前扶起老者。
魏昭看这个书生穿戴寒酸,定然是个家境贫寒的学子,暗赞,能有这样好心肠,这个书生是个良善之人。
前方一户宅门前搭着一个台子,围了很多人,萱草爱凑热闹,跑过去看,魏昭随着她站在人群后面,临时搭建的台上,有一位老员外正在朝下面人群讲话,大意是说自己女儿正直花季,没有儿子,无人继承家业,小女要抛绣球招上门女婿。
魏昭望一眼这户人家高门大院,是个富贵之家。
周围一群年轻后生,起哄要看看小姐真容,老员外对下人说:“请出小姐。”
众人瞩目,看着两个丫鬟扶着一个小姐从宅门里走出来,走上台,小姐身姿袅娜,行一步如风摆杨柳,小姐蒙着面纱,隐约可见美貌无双。
台下的众人叫好声,顿时摩拳擦掌,都想要入赘为婿,即可得美人,又可得家财,一举两得。
老员外又补充宣布一条,小姐抛绣球选中者,小姐还要亲自出题考,如果过关才能入赘娶小姐。
魏昭心想,这员外招赘女婿倒也谨慎,小姐看中容貌好的公子,光看外表,如果才学平庸,也是个绣花枕头。
离着她不远,方才那个贫寒书生也挤进来看热闹。
老员外讲完,小姐开始抛绣球,这位小姐站在高处,台下众人一目了然,众年轻后生都紧张地望着她,眼巴巴地希望她能把绣球抛给自己。
小姐扫了一遍台下,心里注意已定,一抬手,手中的绣球抛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朝魏昭身上打来,魏昭看这个绣球对准自己飞过来,她不能耽误人家小姐招亲。
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离她不远处站着看热闹,魏昭顿时有了计较,当绣球在空中迎面而来,她轻轻一挥袍袖,绣球在空中转了弯,朝一位穿着天青衫的年轻公子飞了过去。
那位公子微微一笑,同样一挥袍袖,绣球又朝魏昭飞了回来,众人都看傻了,这绣球还带拐弯的。
魏昭看他不接,就是不愿意,等绣球二次到跟前时,她无意中正看见那个扶起老翁的贫寒书生,宽大的袍袖一扬,绣球稳稳地落在哪位贫寒的书生怀里。
这时台上的家丁挤过来,看他手里抱着绣球,簇拥着他往宅门里走,这书生着急地解释,“我不是来求亲的,我是来看热闹的。”
家丁不由分说推着他往宅门里走,“你这书生念书念痴了,我家小姐既美又贤德,万贯家财的嫁妆,你还往外推。”
老员外呵斥家丁,“对这位公子客气点。”又对那个书生说;“小女考过三题,如果过关,公子愿意方可成亲,不愿意,我们并不勉强,送公子一份钱财,资助公子学业。”
这老员外通情达理,书生便不再挣扎,请进门里。
魏昭跟穿天青衫的公子相视一笑,三度偶遇,第一次救田氏,第二次帮抢回女人的陪嫁之物,这第三回魏昭想成全他做小姐的上门女婿,被拒。
天青衫公子已经认出她女扮男装。
众人望着关着宅门,良久,宅门打开,老员外走上台宣布,小姐已得良婿,大家可以散了。
这家抛绣球招赘上门女婿已经圆满,郎才女貌,真是姻缘天定,寒门书生偶然看个热闹,白捡了个媳妇。
一干后生一哄而散,满怀希望而来,等了一上午,方得见小姐绝色芳颜,败兴而去。
魏昭跟萱草离开,
每次逛街,萱草都爱看货摊上便宜货,魏昭对珠宝首饰不敢兴趣,西雍城里的店铺,有专营瓷器店,魏昭逛瓷器店。
魏昭逛了几家瓷器店,没看见满意的瓷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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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到辽东,每到一处,上街她只专注瓷器,主要是白瓷,马家窑烧制的白瓷的品质是上好的,但并非顶尖的,她要的是臻品。
主街上的瓷器店她都看了,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看见次道两旁的店铺,有一家开瓷器店,魏昭招呼萱草,走到哪家瓷器店,进门后,看见这家经营的全部都是白瓷。
魏昭看了一圈,没有看上眼的,掌柜的人倒是很热情,给她一一介绍,魏昭突然发现一件白瓷酒壶,拿在手里细看,白瓷细腻洁白匀净,没有一点瑕疵,她几乎没见过这样臻美的白瓷。
刚想开口问瓷器是哪家柴窑出品,外面传来打斗声,夏季,店铺敞门营业,魏昭从店门朝外面望,只见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男人打斗。
魏昭看十几个围攻的人武功路数,都是顶级高手,看被围着男人目光犀利阴狠,武功太厉害了,出手狠辣,十几个人不能近身。
但这十几个人配合默契,步步紧逼,被围的男人被逼到瓷器店门口,抵挡不住,撞进瓷器店,走投无路,跳入柜台后,抓住掌柜的,钢刀横在掌柜的脖子上。
随后冲进来的十几个人,都止住步子不敢上前,被围住的男人低沉嗓音,阴冷地道;“都退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魏昭看见这十几个人露出的手臂都有一样的标记,想起南宫燕的肩头也有这样的标记,断定他们是陈风堂的人,陈风堂在江湖上一向惩恶扬善,就凭着他们追杀的这个人拿刀抵在无辜人的脖子上,这个人也不是良善之人。
十几个人犹豫要往后退,店铺里只有魏昭和萱草两个客人,魏昭站在这人的右侧,这个人见店铺里两个斯文的公子也没防备。
魏昭看这人余光撇了一眼后门,大概想从后门逃走,看他眼睛里的凶光,这掌柜的十有**要命丧黄泉。
魏昭手里正拿着那只酒壶,悄悄放下,不动声色地拿起一个坛子,这人看那十几追杀之人要退,防备松懈,魏昭突然出手,一个白瓷瓶朝那人飞了过去。
形势瞬息万变,屋里所有人措手不及,那人一愣神,一个白色东西打向他头部,他握刀的手本能地搁打开,松开掌柜的,掌柜的身体瘫倒在地。
只听一声清脆瓷器碎裂声,紧跟着两道刺眼的光,两把剑同时插入他的胸膛。
咕咚一声,那人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陈风堂的一个首领上前,检查了一下,看他确实死了。
站起身,抱拳对魏昭说;“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魏昭看这人非常眼熟,想起这个年轻男人跟南宫燕长相相像,微微一笑,报了姓名,“魏昭,南宫燕跟公子是兄妹?”
男人一愣,“在下陈风堂南宫辰,南宫燕是舍妹,公子认识舍妹?”
“曾有过接触。”
南宫辰指着地上躺着男人说;“他跟我们陈风堂有血海深仇,我们找了他很久,终于在萱阳城里找到他,可惜他太狡猾,让他逃脱了,这一次我们势必不能放过他,刚才如果不是公子出手,几乎又被他逃了。”
魏昭想起来,在萱阳时,遇见南宫燕被这人打伤,这人隐藏在那条街上,后来夜里遭到打劫,官府查案,已经人去宅空,原来陈风堂一直没放弃追杀他。
南宫辰问;“公子是路过此地?”
魏昭心想,南宫辰目光挺敏锐的,看出自己只是路过。
说;“路过。”
南宫辰问;“请问公子下榻何处?”
魏昭道;“我中午刚到,还没找住宿的地方。”
南宫辰又一抱拳,“谢谢公子,南宫辰告辞。”
说罢,带着地上那人的尸首走了。
魏昭还没忘了刚才那只酒壶,她方才把酒壶放在博古架上,没舍得砸出去而是拿起一件普通的梅瓶。
瘫倒在地的掌柜的这时扶着柜台爬了起来,腿软不听使唤,魏昭对他说;“不好意思,砸了你一个梅瓶,我按价陪给你。”
掌柜地连连作揖,“公子救命大恩,陪什么瓶子,说实话,梅瓶不值钱,这屋里的东西值钱就是公子手里这件,如果公子喜欢,我奉送公子,一文钱不要,就这一件摆着招揽顾客,公子慧眼识货。”
魏昭对这只酒壶爱不释手,“掌柜的,我不是要买这件瓷器,我想问问这件酒壶是哪家窑出品,如此致的瓷器,在北地罕见。”
掌柜的现在缓过神来,对救命恩人有问必答,“不瞒公子说,这件瓷器是一个旧窑烧制出来的,这个窑主家里出了事,窑主死了,他媳妇孤儿寡母的把窑关了。”
掌柜的叹口气,“现在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瓷器。”
“窑关了多久?”魏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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