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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魏昭明白了徐曜要自己带高芳华来的目的,很多东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招兵买马无非为了战争,高芳华站在那里看了许久,自此对张俊反叛朝廷深信不疑。
探马细作密报高国舅,都不如高芳华亲眼所见的情报的可信度,高芳华嫁给燕侯,是高国舅安插在徐曜身边,监视燕侯,如果燕侯有所异动,朝廷能尽早得知,高国舅从几个庶女中选中高芳华,就是看重高芳华城府深,遇事沉稳,不动声色。
离开这里,几个人又走了两趟街,高芳华心神不属,魏昭给萱草使了个眼色,要她离开高芳华,徐玉嫣落在后面五十米处,魏昭故意停下等徐玉嫣,眼睛却瞄着高芳华,只见高芳华朝一间茶叶铺走进去,高芳华进去不久,就有个男人左右看看,也跟着走了进去。
高芳华带着的两个丫鬟青风和青霄已经损失了,魏昭相信她身边暗中还有人,在申城时刺杀自己的男人,绝不是一个人,只不过估计当时看情形不好,她已有防备,对自己才没下手,这一路高芳华暗算自己,也是早已布置好的,自己死了,高芳华名正言顺坐上燕侯正妻位置,妻跟妾可是有很大分别的,这样朝廷加强了对燕侯的掌控。
萱草和金橘在店铺门口的摊子上买头绳,魏昭假意挑选东西,观察着周围,茶叶铺门口还有两个男人可疑,应该跟方才进去的男人是同伙,肯定是高芳华的人。
不久,高芳华走出来,过了一会,方才那个男人也走出茶叶铺,跟门口的两个人互相打了个暗示,然后走了。
高芳华走过来,来到魏昭身旁,“姐姐怎么不进店里挑,这小摊上廉价东西,姐姐想给侯爷省钱。”
“这两丫头要买,我跟过来看看。”
萱草和金橘两人一人称量一根红头绳,挑散珍珠,高芳华问萱草,“你们挑珍珠做什么?”
“串手钏。”萱草挑选粉珠子,金橘挑选银白色的。
高芳华当然是看不上眼的,她有闲心问,证明她已经决定了,并且把消息已经送出去了,不像方才神不守舍的模样。
这一切都在徐曜的预料之中,这厢高芳华已经把情报送出去,那厢徐曜应该跟黄太守已经达成共识,既然两家都迫切结这门亲,就是共同进退的意向,黄太守夫妻先给徐老夫人贺寿,抛出橄榄枝,徐曜立刻回应,徐曜此来的两个目的达成,可谓计划天衣无缝。
这就是徐曜带上妻妾妹妹同行的目的,徐曜的那句夫妻当互相扶持,荣辱与共,意味深长,夫妻一体,徐曜成,她显贵,徐曜败,罪及妻儿。
她愿意竭尽所能帮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她的夫君,达成心愿。
魏昭和高芳华各怀心事,只有徐玉嫣是真逛街来的,魏昭这次出门,没刻意防备高芳华的暗算,这样重大的变故,高芳华无暇对付自己。
中午吃了饭,走累了,几个人回黄府。
高芳华回屋,魏昭和徐玉嫣往西屋走,徐玉嫣一进门,坐在炕沿边,甩掉绣鞋,“走太多路,我脚疼了。”
逛街的时候不知疲倦,一歇着,就觉出累,魏昭脱掉绣鞋,两人躺在炕上歇息。
不大工夫,徐玉嫣就睡了,魏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就听院子里有说话声,魏昭睁开眼睛,爬起来,从敞开的窗扇朝外望去,此时已经黄昏时分,廊下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跟金橘两人说话,魏昭听声音有些耳熟,倏忽想起是那日在过道门听见的声音,细小又柔弱,就是那个黄家二公子喜欢的丫鬟灵儿。
好像那个灵儿丫鬟要进来,金橘拦住不让进,“我家夫人正睡觉,不能打扰。”
灵儿恳求地说:“我在这里等夫人醒了,我再进去。”
这时,徐玉嫣也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外面吵什么?觉都睡不好。”
魏昭从窗子探出头,吩咐金橘,“让她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门,灵儿一进门,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上,“夫人,求您救救奴婢。”
徐玉嫣疑惑地看着她,看她侍女的打扮,问:“你是黄府的丫鬟?”
灵儿朝上叩头,“奴婢是黄府二公子房里的丫鬟。”
徐玉嫣恍然大悟,刚想说话,魏昭拧了她一把,徐玉嫣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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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魏昭昨日听见说话,没看见人,道;“你起来,有话好好说。”
示意金橘,金橘上前扶起她。
方才灵儿跪着,魏昭没看清长相,现在仔细看,灵儿长得不算绝色,但有一股清灵气,神情婉柔,明白这黄二公子的喜好,这灵儿跟徐玉娇个性应该正好相反。
瞄了一眼她的小腹,夏季穿着薄衫,灵儿特意穿件宽大的年老仆妇才穿的长衫,肥大衣裳遮掩住凸起的小腹,已经藏不住了。
“有什么事你说吧!”魏昭道。
灵儿鼓起勇气,“夫人,奴婢从小服侍二公子,二公子善待奴婢,要了奴婢的身子,奴婢现在已怀有身孕,听说二公子要娶徐家小姐,奴婢没法子,来求夫人给奴婢一条生路。”
说着,就跪下叩头。
魏昭对金橘说;“快扶她起来,有身孕别动不动就叩头。”
金橘和玉环搀扶她站起来。
这时,高芳华听见这屋吵闹,跟萱草过来瞧热闹。
魏昭问;“你有了身孕,你家公子怎么说,对你做了什么安排?”
“我家公子说……说叫奴婢生下来……”
灵儿吞吞吐吐的,魏昭就猜到黄二那厮一定没说什么人话。
估摸就是爱咋地咋地,徐玉娇过门也不能把灵儿怎么样。
灵儿问题是等不到徐玉娇过门,不然今日不会来求徐家人,她定然怕黄老夫人知道了,不叫徐家人得知,私自处置了她,黄二公子保不住她,现在徐家人知道了,事情摆桌面上了,黄老夫人倒不能暗地里动什么手脚,掩盖过去。
这灵儿丫头挺聪明的,徐家如果还想做这门亲,徐家女未过门,碍着贤德的名声,就不好将她怎样。
“我带你去见老夫人。”
徐曜坚决不退亲,那就要商量一下这丫鬟和肚子里孩子的去留,这要看黄家的态度。
灵儿一听吓得腿一软,又要跪下,金橘赶紧扶住她,“夫人说了,别动不动就跪。”
魏昭看她吓得脸色煞白,道;“你现在这样瞒不住黄家人,早晚都要知道,你跟我去见老夫人,我不是你主子。”
魏昭带着灵儿去见黄老夫人,徐玉嫣和高芳华都跟着。
见到黄老夫人,魏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灵儿吓得跪在堂上,叩头不止,“老夫人,灵儿该死,求老夫人念在奴婢肚子里怀的是二公子的孩子,放过奴婢母子。”
黄老夫人脸色难看,厉声说;“你这样勾引爷们的小蹄子,就应该乱棍打死。”
灵儿吓得花容失色,朝魏昭央求道:“夫人行行好,救救奴婢。”
黄老夫人冷冷地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我黄家没有这个规矩,少爷没娶亲,就让丫鬟怀上,叫外人怎么说我黄家。”
灵儿叩头哭道:“老夫人,奴婢肚子里好歹是一条命,老夫人允许奴婢把孩子生下来,奴婢愿意一死,求老夫人放过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别打掉奴婢的孩子。”
“我看谁敢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黄彦走了进来,看灵儿跪在地上,上前一把拉起她,“跪在这里坐什么?”
怒目看一眼魏昭,“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个敢动。”
黄老夫人气得骂道;“孽障,反了你了,看我不叫你父亲好好教训你,你惹出的事,叫我和你爹的脸往那放,我今儿就要打杀她,你还把我打杀了不成。”
黄彦把灵儿护在身后,“母亲,你不能动灵儿,都是儿子的错,跟灵儿没关系,你要打就打儿子。”
“混账,你还敢向着这小贱人说话。”
魏昭看出黄老夫人也是做戏给她看的,朝黄老夫人道:“伯母,既然这样我有一句话要问黄二公子。”
黄老夫人就等着她发话,“侯夫人客气。”对黄彦道:“侯夫人问你话,你好好回答。”
魏昭看着黄彦,“我就问一句,如果你的嫡妻和这个丫鬟必须留一个,你选谁?”
黄彦犹豫了一下,看一眼灵儿,“我选灵儿。”
“住口。”黄老夫人脸红了,这不是宠妾灭妻吗,这哪里是一个有规矩体面人家所为。
一个混人,即便真喜欢这个丫鬟,这种问题怎么能正面回答,应该四两拨千斤,魏昭怕他不答,他还真给出个答案,魏昭嘲嗤一笑,“那你是把这个丫鬟置于死地,试问那个嫡妻能留这样的丫鬟在房中。”
黄老夫人一脸愧色,“侯夫人,犬子不懂事,这事侯夫人说句话,如果说不留这个丫鬟,我黄家即刻处置了。”
“母亲。”黄彦急了。
魏昭从心里反对徐玉娇嫁给这个黄彦,硬要求处置了这个丫鬟,黄彦跟徐家结仇,徐玉娇没嫁过来,两夫妻就反目成仇了,黄老夫人摆明的态度是尊重徐家,其实心里想留下这个孩子,毕竟是黄家的种。
魏昭说服不了徐曜,徐玉娇的婚事,只有徐曜能做主,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为徐玉娇争取最大的保障,遂道:“既然这丫鬟肚子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也是一条命,如果我徐家同意留下,黄家也拿出点诚意。”
黄老夫人一听能留下孩子,心中高兴,“承蒙你徐家人宽仁大度,我黄家也不是不懂道理,这样我做主,等孩子生下,抱到媳妇屋里养,这个丫鬟媳妇愿意留,我就把这丫鬟的卖身契给儿媳,媳妇要不想留,随她处置。”
听说生下孩子抱到未来少夫人屋里养,灵儿在身后悄悄扯了扯黄彦的衣袖,黄彦叫了声,“母亲。”
黄老夫人阻止儿子说话,对魏昭说:“侯夫人看这样处置可否满意?”
事已至此,魏昭能帮的有限,道:“黄徐两家乃通家之好,有伯母的保证,我徐家也不能驳了伯母的面子。”
丫鬟生下孩子抱到徐玉娇屋里养,魏昭可以断定徐玉娇根本不能养,这黄二遇到徐玉娇也该着,徐玉娇哪里肯受黄二和这丫鬟的欺负,如果娶一个老实人,不被这黄二欺负死才怪。
想到这,突生出恶念,问:“黄伯父乃盖世英雄,黄公子十八般武艺定然样样通。”
黄彦一哂,“惭愧,学艺不。”
黄老夫人道;“他父亲教他习武,他不上心学,不如他哥用心。”
魏昭扫了一眼黄彦,对这个叫灵儿的丫鬟看似一片真情,天天跟丫鬟鬼混,还能出息。
本来棘手的事情顺利解决,黄老夫人很高兴,“你们明日走,今晚设宴,为你夫妻俩践行。”
魏昭带着徐玉嫣等从上房出来,徐玉嫣看离开上房远了,小声说:“二嫂,我姐太委屈了,你看黄公子跟那个丫鬟眉来眼去的,孩子生下来,我姐过门,犯膈应。”
“不能退亲,也只能退一步,认吃亏。”魏昭道。
高芳华接了一句说:“夫人处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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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家闹僵了,玉娇姑娘嫁过来,日子更不好过。”
高芳华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魏昭等人刚回到跨院,徐曜就走进门,直奔西屋,魏昭正换衣衫,叫了一声,“侯爷。”
徐曜走过去,挽起她衣袖,看一眼她雪臂的淤青已经消退,问:“出去了?”
两人坐在炕沿边,魏昭就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
徐曜赞同地点点头,“你心了。”也没再说什么。
徐玉嫣站在门口跟章言说话,两个丫鬟去水井沿提水,魏昭要沐浴,屋里只有夫妻俩。
魏昭站起来,给他倒茶,徐曜起身,从背后搂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柔声说;“今晚叫玉嫣和三个丫鬟过东屋睡。”
魏昭推开他,“我可没脸说。”
徐曜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我说。”
魏昭回身,瞪着他,“不许说。”
徐曜叹口气,“饿了几日,你真心狠。”
“你这荤话,我不听。”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魏昭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徐曜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抓回来,按在炕上狠狠教训一顿。
翌日,徐家一行人离开黄府,车马驶出辽阳城,沿着来时的官道下去。
跟来时一样,魏昭跟徐玉嫣还有丫鬟金橘、玉环四个人一乘马车,高芳华跟萱草一辆马车。
徐曜跟章言、余勇和侍卫们骑马护着两辆马车。
正午时分,徐曜观察一下四周,想找一个遮阴的地方歇息,周围山高林密,古树参天,突然,他隐约听见细微的声音,喊了声,“有埋伏。”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声呼哨,从四周山林里跳出无数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朝两辆马车掩杀过来,瞬间围住两辆马车。
迫使两辆马车停住,两辆马车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形势危险。
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分别围攻一前一后两辆马车,章言抽出宝剑,从马上提纵一跃,扑向徐玉嫣乘坐的前一辆马车,去救徐玉嫣。
徐曜骑马走到两辆马车的中间,飞身腾空而起。
第57章
前一辆马车行至这一带,魏昭朝外看,周围山高林密,古树参天,来时马车行至这里,她就想,如果在这里有埋伏,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突然看前方一只飞鸟掠过,暗叫不好,随即呼哨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冲出手持刀剑之人,朝马车掩杀过来。
马车里徐玉嫣不会武功,两个丫鬟连防身都不能,听见外面喊杀声,吓得惊慌失措,眼看劫匪就到马车旁,赶车的侯府下人,被劫匪一刀下去,人头落地,与此同时,一个劫匪跃上车顶。
头顶车盖嘭地一声,被刀剑刺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章言一跃,纵身跳上马车,一手执剑,一手揽住徐玉嫣,把她带到车外,魏昭抓起两个丫鬟随后跳出马车。
马车瞬间被无数刀剑劈成七零八落。
章言护着徐玉嫣和魏昭,与此同时,魏昭看见一抹白色身影把高芳华从马车里带离,后一辆马车同前一辆马车一样,被无数刀剑砍断,残破不堪。
劫匪包围上来,魏昭的剑涂了毒,劫匪只要挨上,不消片刻,便倒地身亡,其中一个劫匪喊;“注意,她剑上有剧毒。”
劫匪攻击魏昭加了小心,以被她宝剑划伤。
当两辆马车的人跳出马车后,劫匪无形当中转移到后一辆马车,主要围攻徐曜和高芳华。
余勇带着侍卫保护徐曜。
章言和魏昭等减轻了压力,只留下少数劫匪攻击她们。
章言要保护徐玉嫣,受掣肘,功夫不能完全施展,靠魏昭一人退敌。
魏昭扬手,连发银针,古树透出的光线下,一道道银光,射向劫匪,劫匪其中一人喊:“有暗器。”
话音刚落,这个劫匪身上连中三枚银针,一枚银针直中喉咙,片刻就已倒,吐出一口乌血,断了气。
剩下的劫匪不由惊得变了颜色,“暗器有毒。”
其中一个劫匪避开正面,趁着魏昭应付正面的三个劫匪,想从背后偷袭魏昭,一刀凶狠地砍下,魏昭终究武功不强,腾不出手去顾身后,这一刻,险象环生,钢刀落在魏昭肩头,闪亮的钢刀却蹦出火花。
这劫匪狡猾,知道魏昭穿了软甲,他挥刀又砍,这一刀朝魏昭的手臂砍,黄金软甲背心,只能护着前胸后背,魏昭分身乏术,只能硬受着,当钢刀落下时,章言的剑横过来,劫匪的钢刀被震飞出来,章言回手一剑将他杀死。
章言护着徐玉嫣,时刻留意魏昭,如果方才一刀落下,魏昭的手臂就保不住了,关键时刻他出手救了魏昭,魏昭这时已经杀死正面三个歹徒,回头朝他点头致谢,又有几个劫匪冲过来。
这时,萱草提着剑从后面跑过来,挡在魏昭身前,保护魏昭,章言一边护住徐玉嫣,挥剑砍杀劫匪,章言的武功虽不及徐曜,在这些人当中除了徐曜是最强的,只是顾忌徐玉嫣,怕徐玉嫣受伤,消减了功力。
有一大半劫匪都死在魏昭的毒剑,暗器银针下,剩下的几个劫匪,她又连发银针,悉数身亡。
这里解决了,魏昭回头看后面,徐曜哪厢已经把劫匪全部杀死,以徐曜的功夫,还有余勇带着二十个侍卫,对付劫匪不在话下,不用问,高芳华自然安然无恙。
突然,一个倒地没死的劫匪爬起来,拿剑朝徐玉嫣刺过去,章言手疾眼快,抱着徐玉嫣一闪身,同时手里的剑出,刺中劫匪,那个劫匪一声没吭倒地死了。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地上躺着劫匪的尸首,横七竖八,魏昭看见章言还把徐玉嫣护在身前,徐玉嫣胆子小,整个事件发生,她没有惧怕,魏昭暗想,大概因为有章言在,知道章言拼却性命也要护她毫发无伤。
章言没等徐侯的命令,第一个冲过来,保护徐玉嫣,危险来临时,来不及思考,人一种本能。
魏昭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二人。
正午的炽烈的阳光透过古树射进来,魏昭抬头,一束光打在脸上,刺得她眼睛酸涩,她用手遮住眼睛,挡住光线。
“阿昭。”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很轻。
心头一股难言的苦涩,魏昭没有立刻转过身,徐曜又唤了一声,“阿昭。”声音里隐隐有不安。
良久,魏昭才徐徐转过身,笑了一下,笑容像正午的阳光一样明媚,徐曜却分明看见她转身时,眼底的失落。
徐曜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这问得也太晚了。
魏昭今日穿了一袭白纱裙,白纱裙上溅满了鲜红的血迹。
这时,章言跟徐玉嫣走过来,魏昭感激地朝章言道;“章先生,我欠了你一只手臂,我记下了。”
徐曜神色突变,惊悸的目光扫过她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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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
“保护夫人是我的责任。”章言道。
高芳华走过来,看着魏昭,关切地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
魏昭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她想起两个丫鬟,四周找寻丫鬟金橘和玉环,看见金橘倒在地上,她抢步过去,蹲下身,检查金橘身上有没有伤,没有伤,她松了口气,这丫头吓晕了。
这时,金橘睁开眼,悠悠醒了,一下坐起来,看着魏昭,“夫人,我没死,我没被杀死?”
“你死也是吓死的。”
魏昭心想,好在这丫头吓昏了,不然早惨死在刀下。
“奴婢该死,没有保护主子,还是主子把奴婢救了。”
魏昭把她扯出马车,不然她早就被劈成两半了,金橘觉得自己挺丢人,吓晕了。
马车被刀剑劈开的瞬间,魏昭提着金橘和玉环跳出马车,魏昭又四处找徐玉嫣的丫鬟玉环,听徐玉嫣哭泣声自背后传来,魏昭回头一看,几百米处玉环躺在地上,被砍了一刀,一刀致命,已经死了。
余勇指挥人把劫匪的尸首拖进树林里,清理道路。
马车没了,徐曜命萱草跟高芳华骑一匹马,安排章言跟徐玉嫣骑一匹马,金橘叫侍卫带着骑一匹马。
剩下魏昭,自然跟徐曜骑一匹马,徐曜道;“马匹不够,等到了前面镇里,再找几匹马。”
魏昭看看徐玉嫣和章言,章言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这样安排不合适,他跟徐玉嫣没有未来,彼此之间行为要检点,徐玉嫣将来要嫁人,他不能影响她。
魏昭看出章言的心思,对徐曜道:“我跟玉嫣妹妹同骑一匹马。”
徐曜似乎也觉得方才安排不妥,“好,你们俩骑一匹马。”
所有人上马,一行人走出这一带密林,没有乘车,都骑马,一行人速度加快,正午时分经过一个小镇,徐曜站在小镇入口,勒住马,命令道:“歇息一会,吃点东西再走。”
说完,徐曜跳下马,把马缰绳扔给侍卫,走到魏昭的马前,魏昭跟徐玉嫣同骑,徐玉嫣坐在前面,魏昭坐在她身后。
徐曜伸出手,接徐玉嫣下马,徐玉嫣站稳,徐曜把手伸给魏昭,两人一路也没机会说话,魏昭看徐曜伸出手,众人面前也没矫情,搭着他的手,跳下马。
徐曜观察魏昭的神情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小镇口有个小饭馆,搭建的凉棚里烙春饼,饭馆小,屋里坐不下太多人,掌柜的叫伙计搬出长凳子,徐曜等一行人坐在外面桌上凉快,魏昭坐在徐曜身旁,徐曜另一侧坐着章言、徐玉嫣、高芳华。
伙计端上春饼,菜盘里有葱白、萎蒿、韭黄等,卷在春饼里吃,魏昭在新北镇时,吃过几回春饼,她熟练地卷了一张春饼,递给徐曜,徐曜接过,看她若无其事,倒觉得不安。
徐玉嫣卷不好,魏昭又卷了一张给徐玉嫣,经过这次,魏昭看出章言对徐玉嫣的感情,从前章言对徐玉嫣不表露爱慕之情,生死关头,那一刻,他心里也只有徐玉嫣,
事情发生时,徐曜跟章言骑马并行,在章言本能地动作时,徐曜在冷静地观察形势。
如果没有章言对比,魏昭心里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失落。
高芳华在娘家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会卷饼,看着魏昭手的动作,很快学会了,她卷了一张饼,放在徐曜跟前的盘子里,徐曜吃了一张魏昭卷的春饼,没动盘子里高芳华卷的饼,对魏昭说;“再给我卷一张。”
魏昭看一眼他跟前盘里的高芳华卷的饼,想说叫他吃这张,又忍了回去,何必多话,好像自己在吃醋,她又卷了一张饼,递给徐曜,徐曜慢慢咬着春饼,看着她又拿起一张,自己卷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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