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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这时,房门外叩门声,传来金橘的声音,“夫人,步将军夫人过府给夫人拜年。”
书香把门打开,金橘进来,“夫人,步夫人初一投贴,想来拜见夫人,夫人回新北镇,她今日过府给夫人拜年。”
“请步夫人进来。”
步夫人是步叔同将军夫人,魏昭搬到寒城住,步将军在燕侯手下,上司夫人自是不能不理。
燕侯夫人到寒城有一段日子,步夫人没过府贸然拜见,步夫人哪里多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在燕侯夫人失意时过来,这不是成心让人脸上下不来,借着过年走动,顺理成章。
魏昭带着丫鬟出迎,穿过二进通堂,看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年轻少妇翩翩走来,走到近前,蹲身行福礼,“步氏拜见侯夫人。”
“步夫人不需多礼。”
魏昭上前一步扶住步夫人,让进厅堂。
互相谦让,最后魏昭上座,步夫人侧坐相陪,丫鬟端上茶水,两人边品茶边闲聊,步夫人客气道;“早就想来拜见夫人,怕冒昧来访,打扰夫人,夫人莫怪罪。”
步夫人贤良温婉,魏昭对其很有好感,“我初到寒城,没什么熟人,夫人以后常来常往。”
步夫人惊艳燕侯夫人年轻美貌,亲热有礼,不再拘束,“承蒙夫人不嫌弃,我高攀夫人。”
两人说了会闲话,魏昭问;“令郎念学堂?”
提到儿子,步夫人神色越发温柔,“刚请了先生坐馆,淘气得很。”
魏昭心道,步公子今年应该五六岁,跟魏元差不多大。
“有小孩子,家里热闹。”
步夫人说到儿子,话多起来,“可不是,他父亲管教严,埋怨我溺爱……”
魏昭听出步将军夫妻感情很好。
聊起孩子,打破初次见面缺少话题的尴尬局面。
听步夫人说儿子的趣事,魏昭生出羡慕来,她蛮喜欢小孩子的,道;“夫人那日把令郎领来。”
“没的闹夫人。”步夫人含笑说。。
步夫人坐了一个时辰,才告辞。
魏昭自到寒城没见过步将军,通过跟步夫人闲聊,知道步将军府里没有一个小妾,连通房都没有,夫妻恩爱,相信步将军是品德极佳的男人,寒城是北安州的门户,军事重镇,徐曜派步将军镇守寒城,足见对他的信任。
走回后院,看着卧房里挂着的年画,如果灵验,她想生个长得像徐曜的男孩。
正月初六,金葵和宋庭上京城,过来寒城,金葵去桂嬷嬷屋里,跟周兴喝酒。
魏昭跟宋庭走在别院西侧小花园石子路上,宋庭望一眼白雪压着枝头,心头有点沉重,“夫人,宋庭以为你嫁给喜欢的人,能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大过年的阖家团聚,你却一个人住在别院,徐侯就这样对你吗?”
“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接我的。”
魏昭说时,不知为何缺一点底气。
“徐侯的心里装的可不仅仅是夫人。”宋庭长叹一声,“当初就不该……”
“宋庭哥,我没有后悔嫁给他。”
魏昭截断宋庭的话,她知道宋庭想说什么。
“你这样维护他,但愿他不辜负你。”
宋庭今生只要看着她幸福,别无所求。
金葵和宋庭一走,周兴也回萱阳了。
窗外寒风凛冽,屋里地上生着炭火盆,魏昭站在书桌前临摹徐曜的字体。
徐曜的名字在心里滚过无数遍,手心发热。
萱草站在一旁研墨,看夫人一直写侯爷的名字,不知疲倦,夫人定是喜欢极了侯爷。
萱草看见夫人总算搁下笔。
就听夫人问:“萱草,你愿意嫁给田校尉吗?”
萱草一愣,不好意思低下头,魏昭又道:“你如果愿意,我做主把你嫁给田华。”
萱草跟田华越走越近,甚至萱草跟田氏的关系都很亲近,魏昭便想把这桩心事了了。
萱草忍住害羞,“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奴婢全凭夫人做主。”
魏昭看看萱草,这个她曾救过的女孩,有一日也要嫁做人妇。
晚膳后,魏昭走到厨房,看见厨房里就田氏一个人在拾掇。
田氏背身擦灶台锅盖,魏昭叫了一声,“田娘子。”
田氏转过身,看见魏昭,赶紧放下手里抹布,在围裙上擦擦手,搬过一个矮凳,“夫人坐。”
怕魏昭嫌脏,用袖子擦了两下,田氏一直对夫人感恩,夫人救了她一命,又给她一份差事。
魏昭坐下,指着一旁板凳,“田娘子,你也坐,我有话跟你说。”
田氏不敢坐,最后在板凳搭个边坐下,魏昭口气温和,“田娘子,我的丫鬟萱草从小跟着我,早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我把她当成亲人,萱草跟你哥哥田华我看挺般配的,两人又能合得来,我想做主把萱草嫁给你哥哥,你看如何?”
田氏一喜,“夫人,那敢情好,我怕兄长配不上萱草姑娘,我爹娘也有这个意思,不知道萱草姑娘能不能瞧得上我哥,夫人如果撮合我哥跟萱草姑娘,我替我爹娘和哥哥谢谢夫人。”
双方都有结亲的意愿就好办了。
“田娘子,既然你田家二老同意,你哥如果也有这个想法,你从中撮合,按照规矩,你田家央人来提亲。”
“谢谢夫人。”
田氏欢喜地道。
次日,田华便带着媒人上门提亲,魏昭当即应允,把萱草的生辰八字拿给田华,男女双方合婚。
到寒城没想到意外获,促成了田华和萱草的婚事。
田华乐得合不拢嘴,跪在地上给魏昭叩头,“谢谢夫人成全。”
魏昭笑着打趣说;“田校尉是不是第一次见萱草就动了心思。”
田华难为情,“第一次见萱草姑娘,小的心里有点意思,怕萱草姑娘嫌弃,一直不敢说。”
萱草在一旁羞臊,跑走了。
书香笑着说;“成了亲,你可要好好对待萱草,对萱草不好,夫人可是不依的。”
田华连连说:“岂敢,岂敢。”
魏昭笑说;“别以势压人、”
田华乐不可支地走了。
寒城官道上,两辆马车行驶,前面一辆马车上的车夫隔着棉门帘朝里说了句,“到了,前面那户宅院就是咱们侯府的别院。”
徐玉嫣掀开门帘,看一眼前方广亮大门,门口挂着红灯笼。
骑在马上的四爷徐询对地上仆人说:“上前叫门。”
魏昭听说徐家人来了,急忙带着书香几个丫鬟出迎,走到垂花门,迎头遇见四爷徐询,四夫人容氏和徐玉嫣并四房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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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双喜,和徐玉嫣屋里的一个小丫鬟。
徐玉嫣兴奋叫了声,“二嫂。”
容氏上前,蹲身一福,亲热地叫了一声,“二嫂。”
“你们怎么来了?”
这几个人突然来寒城,魏昭很意外。
四爷徐询躬身施礼,“二嫂,我等奉母命来给二嫂拜年。”
“我没给母亲叩头,母亲还记挂我这个没有尽孝的儿媳,说来惭愧。”
徐老夫人这个婆母过年能想起她,魏昭心里挺感动的。
“二嫂,本来大嫂也要跟着来,过年家里亲戚走动,大嫂忙着招待,脱不开身,叫我跟二嫂说一声。”
容氏挽着魏昭的手臂,往里走。
容氏披着一件大红猩猩毡斗篷,端庄中添了娇艳,徐询跟在三人身后,书香几个丫鬟跟在身后,跟双喜两个说悄悄话。
走进后院,推开堂屋门,一股热气扑面,徐玉嫣说;“寒城比咱们萱阳冷,马车里生了两个炭火盆。”
书香赶紧抬出火盆,放在堂屋地上,拨炭块,好让火烧得旺,魏照招呼三人,“烤烤火,散散湿气。”
容氏和徐玉嫣把斗篷解开,递给跟随的丫鬟,徐询也解开氅衣,容氏伸手去接,徐询却递给丫鬟双喜,容氏尴尬地回手。
一个小动作,魏昭便看出四爷徐询对容氏的态度,当着人连容氏的脸面都不顾,一点不给容氏留面子。
容氏不似方才高兴,极力掩饰住情绪。
三个人围坐烤火,魏昭对书香说:“告诉厨房准备酒宴,给四爷他们接风。”
金橘端上热茶,三个人边烤火喝一盅热茶。
魏昭又吩咐金橘和萱草,“把西厢房拾一下,四爷和四夫人住。”
对徐玉娇说;“玉娇妹妹你今晚跟我住。”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今晚跟二嫂住。”徐玉娇歪着头高兴地说。
魏昭对几个人说;“你们没来过寒城,既然来了,就多待几日,我带你们各处看看。”
“我们在寒城玩两日,不急着回去。”徐玉嫣道。
徐询烤了一会火,站起身,“二嫂,我出去转转,别院我还头一次来。”
双喜方才把徐询的氅衣放在热炕上,这会热乎了,赶紧拿过来,服侍徐询披上,徐询对双喜态度就很自然,习惯了双喜侍候。
容氏站在哪里,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怕上前徐询给她没脸。
徐询走出门去,魏昭看一眼容氏,暗自松口气,招呼容氏和徐玉嫣,“四弟走了,我们不拘着,到西屋炕上坐,咱们边喝茶吃东西,边说话。”
三个人进西暖阁,坐在炕上,没有外男,随意不拘束,书香沏茶端上来,拿出核桃、榛子、花生、瓜子,大枣摆在炕桌上,三个人边嗑瓜子边闲聊。
容氏拿出一个手绢包,放在桌上解开,里面有二十两银子,“大嫂叫我捎来的,二嫂的月银。”
魏昭看一眼雪花银,笑说:“弟妹这么远跑了来,难道就为了送这几两月银,我不缺钱使,我有你二哥养,他还能饿着我不成。”
容氏解释说:“大嫂这个人你也知道,办事认真,该你的,一文钱不少。”
徐玉嫣叫小丫鬟去马车里取包袱,“过年府里做新衣裳主子每人八套,二嫂的衣裳我给带来了。”
魏昭的身量府里的针线上人有数,因此她没在侯府,也都一块做了。
“我衣裳也不缺,你留下穿,还大老远拿来。”
徐玉嫣说:“我衣裳的尺码跟二嫂不一样,你个头比我高,我穿你衣裳长。”
魏昭身材纤细修长,徐玉嫣略矮。
一会,双喜提着包袱回来,把包袱放在炕上,魏昭翻看了一眼包袱里的衣裳,都是冬衣,她身上穿的袄裙料子,是金葵带商队去江南捎回来的衣料,都是几百两银子一尺。
府里发的水貂皮氅衣,她冬季氅衣最名贵的紫貂皮,凫靥裘、雀金裘样样不缺,对她来说也不是稀罕物。
魏昭也没打开包袱,叫书香起来了。
这时,前院的婆子来回,“夫人,府门外有一位少年公子,说是夫人娘家人,要求见夫人。”
徐玉嫣道:“二嫂,你娘家魏家来人了。”
这倒是稀奇,她娘家魏府的人,“叫进来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书香走去堂屋里,打起大红猩猩毡门帘,魏泓走了进来。
进屋后,魏泓行礼,“给四姐拜年。”来人是魏泓,她的庶弟,魏昭稍显意外。
“泓哥,你一个人来的?”
“是,四姐。”
魏泓有些许不自然,姊弟间关系生疏、冷漠。
“泓弟,难得你这么远来看四姐,住两日再回去。”
魏泓面色有些为难,魏昭看出来,“泓弟,你还有别的事吗?”
魏泓看看容氏跟徐玉嫣,魏昭淡淡地道:“说吧!她们也不是外人。”
“父亲叫我来问四姐,当初四姐出嫁时,祖母给了四姐一万两银子,如今府里几房分家了,父亲俸禄朝廷还没发下来,父亲命我来跟四姐说,把祖母给的银子拿出一部分给家里用,等父亲手头宽裕再还给四姐。”
魏泓平常跟自己不亲近,突然来了,除了家里过不下去了,又怎能想起她,舔脸朝她要陪嫁银子。
她在离寒城不远的榆县住了十几年,父亲没派人来看过她一回,年节都没问她怎么过的,缺钱想起来找女儿要,真让人无语。
魏泓怕她不给,按照临来时他姨娘教的话,“三房分家后,家用各房自己负担,原来公中出束,现在元弟跟我念书,都是三房自己出钱,过年人情往来送礼,一大笔开销,父亲请同僚又是一笔开销,还有薛姨娘在尼姑庵住,也要交钱,三姐以后嫁人陪一笔嫁妆,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还有吗?”魏昭瞅着魏泓认真地问。
魏泓想了想,“就这些了,以后还有什么额外使,到时再跟四姐说。”
魏昭爽快地道;“不就这些吗?行了,元哥生母走了,元哥的束我掏,到时我派人送去,至于别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我的嫁妆,属于我个人私有财产,任何人不能侵占,别说娘家人,夫家人都不能染指。”
魏家落魄,难道连脸都不要了,唤书香,“拿二十两银子给泓哥。”
魏泓脸孔涨红,很气愤,极力忍住,“四姐,二十两银子够干什么,差得远了。”
“二十两银子够小户人家一年的花销。”
“四姐,我们不是小户人家。”
魏泓不满,二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
“不要就算了,想过富贵日子,靠自己本事。”
魏泓终究年纪小,忍无可忍,怨愤道:“难怪我姨娘说四姐薄情,六亲不认,一点不假,父亲还打着你能帮咱们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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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魏昭冷眼看着他,“泓弟,你说句心里话,你把我当你姐姐了吗?”
魏泓语塞,他确实没把这个四姐当成亲人。
“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娘家的事我管不了。”
魏昭淡淡地说了句。
“你不借钱,我回家禀明父亲。”
魏泓说完,一甩门帘走了。
第71章
魏昭朝容氏和徐玉嫣道:“让你们见笑了。”
容氏叹息一声,“谁家没个烦心事,谁笑话谁?”
徐玉嫣安慰道:“二嫂,你娘家对你不好,你嫁人了,以后少来往,不值当跟他们生气。”
魏昭看容氏神情低落,问:“四弟妹,你有什么心事吗?”
容氏看魏昭不把她当外人,娘家的丑事也不背着她,自己娘家远在京城,心里委屈也没人可以诉说,遂也不再隐瞒,低头伤心地说;“我成亲洞房那日,四爷喝多了,行房时嘴里喊蕙儿,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好深问,之后他总找借口躲着我,婆母看出来了,这次叫我跟他一起来寒城,一路他还是在家时的样子,对我不理不睬。”
“我四哥怎么能这样对四嫂,你们都成亲了,他心里还想着蕙姐姐。”
徐玉嫣心软,同情容氏,她单纯,这一路也看出四哥夫妻间的冷淡。
容氏正色道:“蕙姐姐,慕容蕙是吗?我猜得不错。”
徐玉嫣不小心说走了嘴,此刻后悔得想扇自己嘴,“四嫂,其实我四哥跟蕙姐姐没什么,蕙姐姐原先喜欢我二哥来着。”
魏昭瞪了她一眼,真不会说话,还把我扯进来。
容氏诧异地看着她,“二嫂,蕙姑娘原来喜欢二哥?”
魏昭无所谓地笑笑,“也许吧!”
容氏试探着问:“二哥不喜欢蕙姑娘?”
容氏挺聪明的,二哥二嫂感情好,二哥徐曜她猜不喜欢慕容蕙。
魏昭就把从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容氏轻蔑地说:“蕙姑娘还真有心机。”
魏昭抓住她的手,“我就是提醒你,提防点她,别吃亏。”
阖府都知道,只瞒着容氏。
容氏神情落寞,“明知吃亏,我还能怎么样。”
魏昭暗想,像四爷徐询这样的别扭性子,撞南墙都不回头,心里装着慕容蕙,容氏又是个老实人,怕不是容氏能拉回来的,看容氏难过,安慰道;“你跟四弟相处一辈子,急不得,慢慢来。”
四爷徐询不沾花惹草,没有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习性,人品不能说不好,只是对一个女人痴情,相对另一个女人薄情。
今是人七日,北地民间男女老幼有戴“人胜”的习俗,书香拿着小银剪刀,坐在炕上剪花,剪了一堆红红绿绿花和小人,徐玉嫣拿了一朵簪在鬓边,容氏也挑了一朵戴上,魏昭隔着炕桌,对徐玉嫣说:“给我也捡一朵。”
徐玉嫣拿了一朵红的递给魏昭,魏昭也戴在发髻上。
地上站着的金橘、双喜几个围过来,叽叽喳喳,“我要金箔小人形状的。”“我要簪花。”
书香剪为人形状,还有用金箔剪成的小人,萱草拿金箔贴在屏风上。
晚膳,魏昭跟容氏、徐玉嫣在后院吃,四爷徐询跟侍卫们在前院吃酒。
魏昭叫书香打开一坛子酒,亲自给容氏和徐玉嫣酒盅里倒酒,“这个酒是不醉人的,你二人尝尝。”
书香在一旁笑着说:“夫人可别说不醉人,大年初一萱草喝了几大碗,晚间闹酒。”
容氏酒量小,喝了三盅后,直摇手,“我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武将之家男女都有些酒量,徐玉嫣喝得面色粉红,“四嫂回不了屋,我们三人就都住二嫂屋里好了。”
魏昭朝她使眼色,“你不能让你四哥一个人回房,一个人冷冷清清。”
徐老夫人本意是小两口出门一趟,增进感情,拉了容氏不让回房。
金橘端着一个兰花白瓷盆,一瓷盆热汤面,三个人空腹喝酒,光吃菜肴,没吃主食,书香盛了三小碗热汤面,魏昭对二人道;“今日是人七,每人要吃几口面。”
吃了酒,喝一碗热面汤,胃里暖。
一瓷盆热汤面,魏昭叫双喜几个丫鬟也一块吃面,萱草在地上放了一张矮桌,双喜等丫鬟各自盛了一碗面吃。
魏昭从窗扇朝外望,看见四爷徐询穿过二进敞厅,朝后院走,沿着西厢房抄手回廊回屋去了。
魏昭推推容氏,“四弟喝了酒,空腹半夜又该饿了,你给他端一碗热汤。”
书香拿了一个大碗,盛了一碗面,容氏亲自端着剔红描金荷花托盘,上面摆着一碗面,放着一双乌木镶金箸,走出门,沿着西窗根往西厢房走去。
魏昭看见桌上兰花白瓷醋壶,穿绣鞋下地,把醋壶和一套兰花白瓷盖盅,里面盛着捣碎的烂蒜,一起放在剔红描金缠枝莲纹托盘上,端着往外走。
魏昭沿着西厢房回廊,走到徐询房间门口,刚要叩门,听见里面瓷器的碎裂声,响声很大,魏昭推门而入,就见地上白瓷碗碎裂了,里面汤面撒了一地,容氏呆呆地站在那里,徐询白净面发红,显然喝了酒。
魏昭一看就明白了,把手上的托盘往桌上一放,板脸道;“四弟,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可真英雄,这是干什么,借酒装疯,四弟妹过门后,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人做事凭良心,夫妻即便不能相亲相爱,也要相敬如宾,你凭什么这样对待弟妹,你憋屈,难道她就好受吗?这一切是她造成的吗?她嫁了你,该承受吗?她不是你出气筒,你也没权利把痛苦施加在无辜人身上。”
魏昭招呼容氏,“走,不知好歹,理他作甚!”
徐询的酒醒了点,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魏昭骂他,他受着没还嘴。
魏昭扯着容氏走出西厢房,看见徐玉嫣站在门外,好像要哭了,魏昭拉了她一把,“你哭什么?”
三人一起往上房走,徐玉嫣问:“四嫂,我四哥平常就这样对你吗?”
容氏低声说;“平常不喝酒时,不同我说话,喝酒才乱发脾气。”
三人走到上房门口,魏昭道;“你今晚同我跟玉嫣妹妹住,不回去了,冷着他。”
当晚,魏昭留容氏住上房,三人睡在一铺炕上。
次日一早,三个人起床,徐玉嫣趴在窗户往外望了望,“昨日下雪,今日天晴了,二嫂你带我们上街看看。”
早膳摆在东间屋,魏昭对丫鬟双喜说;“把早膳送西厢房,问四爷我们今日要出门,他要不要跟去。”
双喜把早膳送到四爷徐询屋里,回来时道;“四爷跟着一块上街。”
容氏道;“来时婆母嘱咐他了,叫他我们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许丢下我们。”
徐老夫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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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四儿媳很满意,知书达理,性情温和。
三人都穿着厚实棉衣,外面又披了件毛朝里斗篷,寒城偏北,气候寒冷。
外面呼出口气都变成一团白雾,三个人一出门就看见徐询等在西厢房廊檐下,三人穿过庭院,他在身后跟上来,三人像商量好似的都不理他,徐询讪讪的,昨日被魏昭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魏昭也没给他留面子,他抱愧,怕魏昭,只闷头跟着。
天道冷,街上节日气氛浓,男女老少穿着新衣,徐玉嫣看过往行人稀奇,有的穿着奇装异服,魏昭解释说;“寒城靠北,离胡族居住地近,民间胡汉通婚,还有异族人经商在此地,因此人口比较杂,各族人都有,不像内地单一民族。”
街上民间表演踏高跷,三个人看热闹,有扮演媒婆、公子、道姑,还有船夫站在纸糊的船里,两手托着,一走一摇晃,边舞边唱,生动活泼,容氏初到北地,还没见过,看着有趣,徐询看人多,也怕嫂子、容氏和妹妹有闪失,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突然,附近有人喊;“慕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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