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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蕙儿。”
徐询倏忽回过头,不由自主地朝喊声的地方走过去,那个人还在喊;“慕容姑娘。”
另一个姑娘的声音喊:“蕙妹妹。”
徐询挤过去,魏昭也跟着徐询过去,一看是一个中年妇人喊蕙儿,一个年轻姑娘喊蕙妹妹,
还有个年轻后生喊,慕容姑娘。
原来看热闹人多,一家人走散了,魏昭看妇人和姑娘穿着胡服,年轻后生穿着汉人服装。
慕容这个姓氏是胡族人姓氏,中原很少有这个姓氏的,这个妇人和姑娘一看就是胡人。
徐曜打下乌纨后,燕军里有许多胡族血统人,游牧民族善骑射,作战勇猛,乌纨将领归降燕军后,给燕军增加军事实力。
胡族分成几支,慕容氏其中一支胡族人,生性比较凶悍暴虐。
这时,一个胡服少女跑过来,母亲和姐姐都很高兴,这少女也是胡族人,面容白皙,似江南女子的温婉,不似正宗胡人女子皮肤粗糙,胡汉通婚,基因改变,面貌改变了。
魏昭看徐询呆呆地站着,看着胡人母女,知道徐询想到慕容蕙,他心里放不下慕容蕙。
魏昭回头,一回身,容氏站在身后,目光定在徐询身上,容氏受伤的表情,魏昭心里一酸。
魏昭拉着她,“四弟妹,玉嫣妹妹在那厢,一会人多走散了。”
低声唤,“四弟。”
徐询半天才转过身,这犹豫更增加了容氏伤心,容氏掉头往回走,魏昭赶紧跟上容氏,招呼徐玉嫣,徐玉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离开这里,徐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这一对冤家,魏昭替他们操心。
徐询、容氏和徐玉嫣在寒城住了两日,辞别魏昭返回萱阳了。
眨眼到了正月十四,晚膳,厨房里煮了汤圆,田氏送来,书香盛了一碗丸糍放在魏昭面前,魏昭看着碗里圆滚滚,白生生的胖胖的丸糍,着实可爱。
尝了一个丸糍,说:“这里面有糖、玫瑰、芝麻、核桃仁、果仁。”
田氏在一旁笑着说;“夫人嘴头真灵敏,尝出来了,包好丸糍,先煮给夫人尝尝,可喜欢吃?”
“不错。”
魏昭喜欢吃丸糍,吃了五六个,桂嬷嬷说:“夫人,这黏米面做的,少吃点,不好克化。”
萱草在一旁说;“夫人要带我们上街看灯,多吃几个也没关系,走一圈就消化了。”
“晚上冷,夫人出门多穿点。”桂嬷嬷嘱咐道。
魏昭答应着。
上灯时,准备出门,魏昭里面穿棉袄裙,书香拿着一件大红羽纱白狐狸皮斗篷给魏昭披上。
寒城的灯会,上元前后各一日,全城张灯结、灯市一整条街,从东到西,燃灯几千盏,明灯璀璨,过往行人,人人手里提灯漫游,盏盏争奇斗艳。
书香几个一人买了一盏灯提着,灯市里各式各样的花灯,魏昭独喜欢宫灯,买了一盏宫灯,细木为骨架镶月白绢纱,白绢图画梅花,致高雅。
刚付了银子,接过宫灯提着,几个胡人装束的男人走过来,客气地行中原礼,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抱拳说:“夫人,白公子请夫人去我部落做客。”
白燕,魏昭不疑,跟慕容晏第一次在灯市初见,她称呼他白公子。
为首的男人看她没拒绝,又道:“马车在街口等着,夫人请。”
魏昭回头对书香几个丫鬟说:“你们自己回去,我有事去慕容部落。”
萱草知道慕容部落首领慕容晏跟夫人的交情,也不担心。
广阔的草原上,曲水河边,坐落着慕容部落寨子,夜色下,白雪皑皑,万盏红灯笼照着方圆数百里,一片耀眼的红光,万顶毡房连成片,一望无际,非常壮观。
慕容晏身披白貂鹤敞,脚下玄金粉底羊皮靴,站在一座巍峨雄伟的毡房前,自有一股高贵的王者威仪。
淡淡月色下,一个身披红斗篷的女子施施然走了过来。
“魏姑娘,白某等待多时了。”
慕容晏温厚地笑着迎上前。
“白公子,别来无恙!”魏昭翘起唇角。
“魏姑娘请!”
慕容晏前面带路,魏昭随行,走进这座部族中央王帐。
毡房里金碧辉煌,豪华壮观,地上铺着红地毯,两旁高悬无数灯盏,辉煌璀璨,两旁衣侍女侍立。
王帐里,安放着两张案几,慕容晏跟魏昭对坐。
慕容晏一挥手,两排衣侍女端着金银器皿,鱼贯而入,最后两个胡人抬着一个案子,上面摆着烤乳猪、烤全羊,美味珍馐,金樽清酒。
魏昭端起羊脂白玉酒盅,“祝贺你,晏王。”
慕容晏手执金樽,“如果没有魏姑娘当时仗义出手,没有白燕的今日,这杯酒我谢魏姑娘。”
魏昭微笑,抿了一口清酒,“当时的魏姑娘如今已是徐侯夫人。”举起玉盅,“谢晏王盛情款待。”
慕容晏执着金樽,似回味着,“我只不过回敬魏姑娘,魏姑娘曾在萱阳最大的酒楼请过我。”
魏昭想起当时情形,弯眉浅笑,“我把手镯都压上了,可见心意之诚。”
“我被人追杀,落魄之时,蒙姑娘瞧得起白燕,天不亡我,派姑娘来帮我。”
慕容晏那时狼狈到如丧家之犬,正月十五与魏昭偶遇,之后魏昭又出手相救,他捡了一条命,才有现在翻身之日。
他怅然感慨,如果早半年夺回王位,眼前心仪的女子,他有跟徐曜一争的实力。
酒过三巡,慕容晏站起来,“我请魏姑娘看一看我们部族是如何过节的。”
手一扬,“魏姑娘请。”
魏昭随着他走出毡房,毡房空地上,无数灯笼,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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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火堆,照得亮如白昼,胡人年轻男女穿着五颜六色的衣,翩然起舞。
齐声呐喊,“大王千岁。”
慕容晏跟魏昭接受本族部落人的顶礼膜拜,慕容晏抬抬手,众人接着跳舞,
一个跳舞的胡族姑娘跳到跟前,望着魏昭,“你是救过我们晏王的汉人姑娘?”
魏昭看这个姑娘面容白净,远山眉,乌黑大眼睛亮如星辰,身段苗条,舞姿优美,友好地微笑,“上天降大任于晏王,怎能回晏王。”
“你喜欢我们晏王吗?”
胡族姑娘热情奔放,性格豪爽大胆。
魏昭并不介意,有点喜欢这个姑娘,“我已经是燕侯夫人。”
姑娘兴奋伸出手,“我叫乌落梅,我父亲是乌部落的酋长,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姑娘很真诚,魏昭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梅姑娘,我很高兴跟你做朋友。”
“我们一起跳舞吧!”
乌落梅拉住魏昭参加到跳舞的人群中。
慕容晏站在那里,望着人群中耀眼夺目的红衣女子,恍若初见魏昭时,灯火阑珊下,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提着宫灯,像烟花一样绚烂。
辽阳城
黄太守府,黄二公子黄彦走进正房,徐玉娇在擦拭着宝剑,看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黄彦站在她跟前,公事公办的态度,“灵儿她要生产了,冬天厨房送来饭菜都凉了,我叫人在她院里起个炉灶,找个厨娘,厨房里的新鲜的蔬菜肉分给她一些,她自己做着吃可口,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胎儿。”
徐玉娇继续擦拭宝剑,声音颇冷,“可以,在我院子里也起个灶,我也不想吃凉饭。”
黄彦皱眉,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她有身孕,你跟她比什么?你好好的也没怀上。”
徐玉娇斜眼看他,“我没怀上?”
黄彦自觉失言,两人成亲后,他一直以照顾灵儿为由,住在灵儿屋里,他有点怕这个新婚妻子。
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不按我说的办,我把她小厨房拆了。”
黄彦的脸色难看,“灵儿以后照顾孩子,为了便宜,”
徐玉娇的陪嫁丫鬟春兰站在一旁,此刻提醒姑娘,“少夫人,灵儿姑娘生下孩子,不是要抱到少夫人屋里养。”
徐玉娇可没那个闲心,替别人养孩子,为了气黄彦顺着春兰的话说;“对了,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她左不过一个月就生了,还弄个小厨房,倒时拆了麻烦。”
黄彦急了,灵儿几次苦求他,生下孩子自己养,于是道;“想养孩子你自己生,为何抢走别人孩子。”
徐玉嫣放下宝剑,这黄彦和那个丫鬟灵儿得寸进尺,冷哼一声,“你别忘了,当初你黄家是怎样答应我二嫂的,再说,什么是别人的孩子,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嫡母,她是什么,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我就抬了她姨娘。”
黄彦气哼哼地道。
徐玉娇瞅着他,嗤笑一声,“我不答应。”
“你……你……”
“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我比试,你若赢了我,你就抬了她姨娘。”
徐玉娇自持武功在身,不算高强,打个黄彦还绰绰有余。
黄彦是不敢应战,在妻子面前颜面扫地,硬生生被她压得抬不起头。
气得一跺脚走了。
春兰看姑爷走了,得意地说;“少夫人若把她孩子抱来,还怕她不乖乖地,少夫人想怎么拿捏就怎样拿捏。”
徐玉娇不屑,“我才懒得养。”
春兰小声道;“抱过来也不用少夫人养,自有奶娘养。”
徐玉娇望着窗外,冬去春来,萱阳城她何时能回去看看,那个无情的人可安好!
春寒料峭,积雪融化,魏昭走在别院西侧小花园里,不知不觉走到干涸的水塘边。
园子里有两个仆从在清理干枯的杂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看见夫人站在水塘边,说;“这个水塘原先有一池水,有一年不知怎么突然干涸了。”
魏昭问:“老伯,这个水塘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老仆直起腰,“奴才也是听原先看园子的人说的,这个水塘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一个年轻女人?”
魏昭忽然有种预感。
老仆说道:“不知是真是假,听说这个园子刚建成不久,天降暴雨,连着下了三日三夜,等雨停了,有一个年轻女人飘在水里,家下人打捞上来一看,早已经淹死了,这事挺奇怪,家下人没人认识这个女人,据说这个女人长相标致。”
魏昭认真地听着,老仆又絮絮地说道;“听说在水塘里出现这个女人之前,半夜听见有女人哭声,不知道是不是淹死的这个女人。”
老仆说完,又弯腰扫着花园里的残败的枯草枝叶。
魏昭往回走,穿过花园半月洞门,这个老仆说的女人,她总觉得跟暗室里的女人有关,她快步回到房间,她要下到暗室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第72章
书香在堂屋里做针线,抬头看见她,“夫人去小花园里,冬季花园萧条,没什么景色。”
“把门闩上,谁叫别开门。”
书香把针线活放下,走过去把门闩上。
魏昭打开衣柜门,把柜里面的衣物挪到一侧,蹲下按下机关,立柜里面开了一道门,书香没等夫人吩咐已经点燃灯盏,端着灯过来,“夫人要下去,奴婢跟夫人一起下去。”
魏昭端着灯先下去,随后书香也跟着下到暗室,外面还亮天,暗室里很黑,魏昭把灯盏放在桌上,书香四周看看,“夫人,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她为何住卧房底下暗室,难道她一直住在这里?”
“暗室通往卧房,她应该不是一直呆在暗室里,大概躲避外人时,她才藏身在此处。”
魏昭各处看看,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看,底下潮湿的缘故,书页已经黄了,这是一本医药书籍,她放进书架,又抽出一本,翻了一下,刚想放下,看见空白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徐骥,看字体像是一个男人书写的,徐骥,魏昭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大概是徐家祖先辈。
那厢书香好奇地打开梳妆台抽屉,拿起一个手札,“夫人,您看。”
魏昭拿在手里,看纸张泛黄,字迹有几分模糊,但可以辨认出是一首情诗,女子的手笔,字体娟秀,魏昭看落款,澜。
这位叫徐骥的男子跟这个叫澜的女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不为外人知道的事。
二人各处看看,由于年代久远,没什么线索。
书香问;“夫人,这间密室只有通往卧房一个出口吗?”
魏昭拉开衣柜门,打开另一个通道的门,“这里通往小花园池塘。”
两人从台阶上去,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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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原样。
书香吹熄了灯盏,问:“夫人,这个暗室侯府的人是否知道?”
“我问了侯府的老仆,侯府的人不知道。”
这个暗室徐曜没有提过,大概无人知道。
两人就此不提。
常安从萱阳城回来了,跟魏昭说马家窑的事,“已经开第一窑了,戴把头领着窑工干,季把头自打戴把头来了,总觉得戴把头压着他,心里不舒坦,辞了工,后来听说别家窑挖去了,没有我们给的工钱高,他走了,带走几个窑工,现在人正好,不多了,咱们出窑有瑕疵的瓷器拿到得胜桥市场买了,碗盘价低廉,都抢着买。”
“原来的旧窑翻盖,焕然一新,楚先生和鲁先生现在住在窑里,琢磨瓷器烧制方法,玉嫣姑娘磨着三爷带她去了一趟柴窑,了解烧制瓷器的工艺,还做了详细记录。”
楚先生和鲁先生也是做事严谨认真的人,能放下身段,魏昭觉得没看错人,
“玉嫣姑娘继续画瓷画,玉嫣姑娘叫我捎话给夫人,说她算画工,你给按雇佣画工给工钱,也不多要,她手艺练出来了,你再给涨工钱。”
魏昭笑了,“好,按质论价,工钱看她东西好坏。”
女子困在深宅中,日常寂寞,徐玉嫣喜欢上瓷画,聊以打发时间,且她有绘画的天赋,笔锋细腻清丽,假以时日,定能出好作品。
瓷器上作画比在宣纸或画布上作画,对画工的要求更高,而且烧制过程中种种不确定性,出品率很低,画工只有熟悉各种瓷器的烧制方法,才有可能烧出美绝伦的瓷器。
出了一月,二月初二,一年春的开始,民间有郊游踏青的习俗,一早几个丫鬟兴奋地做出门的准备。
初春,乍暖还寒,魏昭里面穿着夹袄裙,外面披了一件大红猩猩毡斗篷,跟冬季比起来,不显得太臃肿了。
寒城外西南秀水河,冰雪融化,枝头残留积雪,秀水河岸有一座山,山不高,登山的人很多,歇伏了一冬,男女老幼借着节日,春游健身,魏昭带着几个丫鬟拾阶而上。
在山底下时,气温寒凉,往山上走了一段路,浑身热起来,半山腰有个凉亭,供游客走累了歇息,书香朝上看见,指着说:“夫人,我们已经爬了一个时辰了,到凉亭歇息一下。”
魏昭平常习武不勤奋,但跟一般不会武功的人比起来,身体矫健灵活,她跟萱草不觉得累,但书香跟金橘就吃不消,金橘落在后面,魏昭快走几步,到凉亭,萱草拿出绣帕掸了掸美人靠灰尘,魏昭没坐,站在栏杆处,朝远处眺望。
金橘赶上来,跟书香两人坐在亭子里歇息。
此刻,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驱散寒冷的空气,登山的人越来越多了,魏昭扶栏俯视,看见山下台阶上,步夫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公子朝山上走。
魏昭朝步夫人招手,步夫人看见她,领着男孩还有一个小丫鬟和一个男仆,
走上来。
男孩跟魏元差不多高,走热了,圆脸潮润红扑扑,像红苹果一样,肌肤水嫩吹弹可破,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清澈纯净,穿着一身红织锦缎团福棉衣,看上去喜兴,像年画里的可爱的幼童。
步夫人弯腰温柔地对男孩说:“拜见夫人。”
男孩学着大人一样,端正地行礼,童声清脆,“学生步子初,拜见夫人。”
魏昭噗嗤笑了,“子初公子几岁了?”
“五岁。”
回答干脆利落。
步夫人笑着说;“我领着他爬爬山,太胖了。”
小丫鬟拿着绣帕给步子初擦汗。
“小孩子胖点可爱。”
孩子单纯讨人喜欢。
魏昭出门在外没带什么礼物,初次见面手头也没现成的东西可送,笑着说道:“没带礼物,等回去补给你。”
步夫人道:“夫人太客气了,小孩子送什么礼物。”
魏昭跟步夫人结伴上山,魏昭一路问步子初念什么书,先生可严厉,课业重不重,步夫人一旁听着,笑说:“夫人喜欢小孩子,赶明也生一个。”
魏昭倏忽想念起徐曜,徐曜上次走后,一直没来。
下山时,遇见田华上山,田华走过来拜见,魏昭问;“田校尉也来登山?”
田华道:“小的家就在附近。”
魏昭看寒城外有不少住户,问:“你爹娘为何不搬到城里住?”
“我爹娘住城外租地种,家里院子大,开一块菜园,还养一头猪和一群鸡鸭。”
田家父母朴实能干,不好吃懒做,萱草有这样的婆家,以后的日子能过好。
田华看见萱草,两个人定亲了,见面反倒不如从前自在,田华跟书香几个打招呼,萱草红着脸,走过去。
走到山下,已是正午了,魏昭等步夫人一道乘车回寒城,车辆驶入城门后不久,二人分手。
马车经过寒城街道,过往行人手里提着熟头肉,赶回家一家团聚。
辽阳黄太守府
二房东跨院,暖阁里地龙烧得旺,灵儿倚在榻上,腹部高高隆起,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灵儿吃了两口,便不在吃了,拿帕子擦了擦嘴。
黄彦走了进来,灵儿要直起身,黄彦忙道:“你身子不方便,别动了。”
灵儿温柔的目光望着黄彦,“公子,少夫人答应建小厨房的事了吗?”
黄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犹自生气,“她说了,你这里起个灶,她院里也修个炉灶,单独起火。”
灵儿不易察觉地撇撇嘴,“奴婢不是为了自个享福,奴婢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奴婢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
黄彦一肚子牢骚,“她说了,你生孩子左不过一个月,建个小厨房,等孩子出生,抱到她屋里养,小厨房还要拆了,事。”
灵儿一下子慌了,坐起来,脸色一变,“公子答应过奴婢,生下孩子自己养,难道公子做不了少夫人的主,少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公子的话就没有一点分量。”
灵儿一挑拨,黄彦更气恼,“她说当初我黄家答应的,这却不好反悔,我以为她不愿意养你生的孩子,也没当一回事。”
“公子,公子可怜奴婢母子,别让奴婢母子分开。”
灵儿挣扎要下地,丫鬟赶紧扶住,黄彦看她急了,上前扶着她坐在榻上,“你还有一个月才生,等你生了再说。”
这时,上房一个丫鬟走来,“二公子,老夫人找二公子。”
黄彦安慰了灵儿两句,就走了。
灵儿越想越害怕,公子答应自己,过少夫人屋里去一趟,口气就变了,不行,她要亲自去一趟,仗着肚子里孩子,少夫人不能拿她怎样,如果她惹了少夫人,少夫人做出点出格的事,老夫人还能放心把孩子交给少夫人带吗?
想到这里,招呼丫鬟,“给我穿鞋,我要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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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灵儿扶着丫鬟往正房走去,走进正院,上房门开着,门口没人。
灵儿扶着丫鬟穿过院子,快走到正房门口,突然,从堂屋门里飞出一物,紧跟着窜出一只黄犬,黄犬扑向空中抛出物,朝灵儿的方向扑过来,灵儿受此惊吓,跌倒在地,她身子笨重,小丫鬟拉不住,站立不稳,扑倒在她身上,正好压在她肚子上。
一声惊叫传来,徐玉娇从房门里看见这主仆倒在地上,对春兰说:“她怎么来了?”
徐玉娇跟春兰走出来,看见灵儿主仆倒在地上,灵儿身体像个球,躺在地上笨拙地爬不起来,徐玉娇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主仆到我门前演一出什么戏?”
小丫鬟爬起来,吓得浑身哆嗦,想拉起灵儿拉不动,着急道:“灵儿姑娘叫少夫人的狗扑倒了。”
春兰一旁呵斥道;“明明是你把你主子扑倒,方才是你压在灵儿身上,诬赖狗,欺负畜生不会说话。”
徐玉娇对身后的一个丫鬟说;“把灵儿姑娘扶回去。”又责备道:“大着肚子还到处跑。”
徐玉娇的一个丫鬟同灵儿的小丫鬟一起搀扶起灵儿,送她回房去了。
灵儿回到房中,小腹疼痛,少量流血,丫鬟找回黄彦,黄彦慌了,赶紧请大夫来瞧看,大夫看了这个孕妇的情形,摇摇头,“胎儿怕保不住了。”
大夫开了安胎药,黄彦赶紧叫丫鬟煎药,喂灵儿喝下去。
到晚间,灵儿直嚷着肚子疼,黄彦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问:“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好了?”
灵儿就把少夫人屋里黄犬吓到的事情说了,黄彦想去找徐玉娇兴师问罪,犹豫半天,到底没这个胆量,寄期望灵儿腹中的胎儿没事。
第73章
半夜里,灵儿肚子疼得更厉害了,闹腾了一夜,到天明时流血不止,黄彦赶紧派小厮出府,找看妇人病的大夫,大半夜的给大夫折腾来,大夫看了直摇头,“不中用了。”下了一剂药,刺足三阴交二穴,又泻足太冲二穴,引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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