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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两人悄悄退下。
玉屏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魏昭问:“萧节的孩子?”
玉屏跟萧节有染,宫里除了皇帝就是太监,玉屏咕咚一声跪下,叩头如捣蒜,“太后娘娘饶命,饶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吧!他父亲有罪,已经死了,孩子是无辜的。”
魏昭问;“你承幸,敬事房有记载吗?”
玉屏摇摇头,萧节临时兴起,早起有大臣紧急奏事,着急走了,没告诉敬事房记档。
魏昭看看她的肚子,估计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玉屏在王府时就跟萧节不清不楚,萧节也许诺给她个名分,可是还没等给她名分就死了,她不算萧节的妃嫔,又不在被放出宫之列,眼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越来越隐藏不住,萧节弑父杀君的罪名被诛杀,她不敢说肚子里是萧节的孩子,怕被斩草除根,受到牵连。
这次魏昭传懿旨没承幸的秀女放出宫,出宫搜身要被发现,玉屏实在没办法,没有活路,只有一死了结,省得活受罪。
皇宫门前御街,中心地带,繁华热闹,一户二层楼的店铺一直上着门板,出入的人都从偏门进后宅。
后院正房里,一个年轻女人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望着院子里梧桐树光秃秃的,数九隆冬天气,屋外寒冷,到生产还有四五个月,她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玉花时刻不离左右侍候她。
太后把她安排出宫待产,她不知道自己和腹中的胎儿命运将如何,夜里睡得不踏实。
一乘小轿由着店铺侧门抬入内院,程冉迎着小轿,歇轿,魏昭走下来,问:“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挺消停的。”
魏昭不放心过来看看。
玉屏从窗子里看见魏昭走进院子,跟玉花迎了出来,跪拜,魏昭道:“你身体不方便,礼数了。”
把玉屏安排在宫外生产,她怕走漏风声,这里她安排亲信之人,走进屋里,玉屏恭恭敬敬地站立,有点紧张,魏昭坐在窗下椅子里,对玉花说;“你到门口去。”
玉花出去了。
玉屏垂眸,看着眼前地砖,魏昭看着她的身形,大概怀的是男孩,和颜悦色,“你不用紧张,我要想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不救你了,萧节作恶,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先皇唯一一点血脉的延续,你只管安心地生下孩子,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玉屏跪下,吃力地趴在地上叩头,“谢太后,只要太后能善待奴婢的孩子,要奴婢死奴婢也愿意。”
“这些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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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店铺出来,魏昭乘小轿回皇宫,天空飘起小雪,官道上一会就薄薄的一层白色。
离宫门一段距离,她走出小轿,换乘辇车。
辇车驶入宫门,魏昭看见秦远站在皇宫门里,魏昭吩咐停车,秦远走上前,魏昭探出头道;“秦将军,你派人去夏平关,把徐曜留在夏平关的马、黄两位如夫人送到北安州燕侯府。”
徐曜的爵位没有削夺,依然是燕侯,只不过北安州的兵权交给舅父严符。
秦远道;“燕侯身上的药物还有一个月自行解开了。”
第138章
昭阳宫里,下朝后,魏昭跟丞相杜光卿,徐霈、欧阳锦、秦远几个人商讨国事。
魏昭对秦远道;“国库空虚,临时招募的军队解甲归田,原来是什么地方的人还回到原来的地方,现在军队里各个地方的兵将混杂,不管从前的燕军也好,西南军也好,所有将领不问出处,唯才是用,不能做到完全公平,也应该秉公提拔军事人才。”
“是,微臣也这样想,像燕军里的许渭、周翼等优秀的能打仗的将领,提拔重用。”
秦远这个人公私分明,为人刚正不阿,魏昭放心。
魏昭对几个人说;“今年开恩科,文科和武科,选拔德才兼备之人,为朝廷所用。”
朝廷应该换新鲜血液。
丞相杜光卿说;“现在国库空虚,朝廷穷,全国又有不少地方闹饥荒,赋税不上来。”
魏昭道;“连年打仗,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国库空虚,增加赋税,无异于逼民造反,现在国家满目疮痍,修生养息,我有个想法,取消海禁,朝廷造大船,跟蛮夷通商,与周边的东夷、西戎、南蛮、北狄通贸易。”
欧阳锦说;“我看太后这个想法很好,我们内不但不能增加百姓的负担,还要减轻赋税徭役。”
杜光卿和徐霈都赞同。
几个人告退,魏昭对徐霈道;“徐太傅请留步。”
徐霈坐下,私下里,两人抛开君臣,魏昭笑着说;“三爷没怪我吧?我给你写信,有所隐瞒。”
燕军军纪严明,令出而行,秦远手持兵符,可调动燕军的军队,如有违令,当场斩首,带兵的将领自然无人敢违抗军令,唯有徐霈,徐霈是燕侯的亲弟弟,如果他违抗军令,燕侯定不忍心杀之,如果徐霈从中作梗,很棘手,所以魏昭写了一封亲笔信给徐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了解徐霈,徐霈没有野心,徐霈身上更多的文人气质。
魏昭这个小伎俩,觉得有点愧对徐霈,徐霈正直纯良,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多了。
徐霈笑笑,“没有,我并不想打仗,劳民伤财,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生灵涂炭,其实谁当皇帝又能怎么样?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强,天下不是那一家的,皇帝只要能造福百姓,就是万民拥戴的好皇帝。”
魏昭感慨,徐霈正直善良,真是个大好人,道:“谢谢你不怪我,其实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我已经选择了,没有回头路可走。”
又道;“我派人把夏平关你二哥的两个妾送回北安州燕侯府,你接老夫人来京城吗?还有玉嫣妹妹、大嫂和四弟妹。”
徐霈住太傅府邸,徐霈没成家,家眷就是徐老夫人等家人。
“母亲年纪大了,离不开故土,派人接说不来了,大嫂管家,照顾母亲也说不来,还有四弟和四弟妹商量好了,要到京城来,四弟妹的娘家在京城,四弟妹又有了身孕,想娘家人,玉嫣妹妹要跟来,她一向跟太后要好。”
魏昭道:“你说到这,我想起来,你看给章言安排个什么官职合适?”
徐霈想了想,“章言是个人才,大理寺卿比较合适他。”
“玉嫣喜欢章言,我想把玉嫣许配给章言,章言是官身,玉嫣跟他才能相配,但老夫人不知是何想法,徐霈你愿意成全她二人吗?”
徐霈怅然地道:“你为每一个人考虑周到,对跟着你的人,朋友肝胆相照,就连四弟那样的,你几次救他,你把每一个人安排好,却唯独你自己……”
徐霈不好说下去。
魏昭笑道:“我说玉嫣的婚事,你肯不肯帮忙?在老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我们去辽东时,中途遇险,章言第一个冲过来救玉嫣,我看着很感动,当时就想,玉嫣如果嫁给章言,一生能很幸福。”
“我帮忙,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徐霈,还有一件事,你二哥不用服解药,下个月身体自行恢复,他在毓秀山云霞观,你为何从来没问过我,你难道不担心我伤害你二哥吗?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
“不担心,我知道你不能伤害他,他也不能伤害你。”
“你难道就这样笃定?他把我从信王府劫持出来,在马车里想掐死我,当时的感觉我记忆犹新,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徐霈错愕,不太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我二哥要掐死你?”
“最后关头,他放弃了。”
当时徐曜愤怒到极点,丧失理智。
朝堂的事多,转眼进腊月了,腊月二十八以后,文武百官上朝时都穿红色官袍,朝廷内外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除夕,魏昭穿着太后朝服,各殿拈香行礼,祭祀神明和祖先。
除夕家宴,魏昭放眼望去,下面座位稀稀拉拉的,萧姓子嗣没剩下几个人,驸马公主,萧泓的几个年幼的皇子,成年的封王的四王都被杀了,齐王妃发配边疆时,吃不了辛苦,半路就病死了,魏昭下了一道懿旨,赦齐王和永王家眷,谋反二王的家眷都被萧节满门抄斩了。
魏昭下首坐着永王妃,太后开恩让永王之子袭爵,齐王无子,只有死去的嫡妃生下一女。
魏昭跟永王妃说话,永王妃知书达理,再三感谢太后的大恩,说;“如果不是太后还想着我们,我们娘几个现在还在烟瘴之地,这辈子指不定没机会回京城。”
太后安抚萧姓子弟,施恩永王后人,永王之子还未成年,世子袭永王位,永王妃想起当初惨状,大过年的不敢流露出伤心,
“谁都知道永王是冤枉的,不管怎么说,你母子女人好好的回京城,都过去了。”魏昭看出她难受,金枝玉叶受了不少苦。
永王妃想起齐王妃,跟齐王妃比起来,自己算幸运的了,心情好起来,感激魏太后,告诉儿子不忘魏太后的大恩,
年下,皇宫内鞭炮齐鸣,张灯结,歌舞升平,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正月初一,文武百官给太后拜年,藩属国派出使者前来进贡,各地的官员送上贺礼。
魏昭接待大理国使者,大理国使者带来丰厚的礼物,还有王后的一封家书,魏昭接过家书,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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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看,母亲在信上说儿子长的很壮实,天气太冷,没把他送来京城,等一生日后,派人送去。
魏昭思念儿子,但母亲照顾,她放心。
这一日来的还有漠北慕容部落使者,魏昭接待慕容部落使者,发现使者随从里有一人眼熟,乌落梅穿着异族男装,掩不住苗条的身段,乌落梅看魏昭盯着她看,上前大大方方行礼,“乌落梅拜见太后。”
魏昭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笑着说;“落梅姑娘穿男装英姿飒飒,好一个英俊男儿。”
乌落梅听她夸赞,很是得意,撇撇嘴,“晏从来没说过我好看。”
魏昭很喜欢这个心思单纯,快乐的姑娘,“他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喜欢的。”
“是吗?”
乌落梅怀疑,不太相信。
慕容部落送来礼物,其中有十坛子酒,专门献给魏昭的,礼物也都是慕容晏亲自准备的,魏昭望着北方,难得白燕还记得她喜欢喝的酒。
赐宴慕容部落使者,安顿在驿馆里住下。
魏昭回后宫,接受太监宫女叩头拜年,赏赐宫人。
一个太监进来回禀,“太后娘娘的娘家人来给太后拜年。”
魏家人千里迢迢上京城,拖儿带女,一进殿,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在家里大概演练好了,不管大小,跪下齐声唱喏,“恭请太后娘娘金安,给太后娘娘拜年。”
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声音整齐,穿戴也齐齐整整,体体面面,魏家人怎么也说是世家名门,先祖曾在朝廷为重臣,见过世面,一点不给太后丢脸。
“平身。”
魏昭站起身,理了一下衣襟,国礼行完了,该行家礼,魏昭给父亲和两个伯父伯母行礼,
魏昭虚福了一下,“魏昭给父亲、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拜年。”
几个人吓得赶紧道:“太后娘娘,折煞我们了,可不敢当。”
彼此见了礼,魏昭吩咐宫人,“看座。”
魏大爷、大太太、魏二爷、二太太,魏三爷告座,都不敢大刺刺地坐下,侧着身子,拔直了腰板坐。
大太太抢先说话,“我们紧赶慢赶,赶着正月初一来给太后拜年,乘船差点误了时辰。”
“那天来都可以,不拘于正月初一。”魏昭不亲热,也不见疏远。
大太太陪着笑脸,“我早说过,魏家就四姑娘出息,越走越高,初嫁侯爷,再嫁王爷,最后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太后,可是那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回好了。”
大太太回头看一眼身后站着女儿魏蓁,“你素来跟四姑娘两个要好,你妹妹做了太后,你的婚事就不犯愁了,托你妹妹给你物色个朝廷官员。”
魏蓁急赤白脸,小声埋怨,“母亲,看你都说的什么话。”
魏廉把话头接过去,“还有你三姐,太后看着不错的,太后保媒,谁敢不依。”
魏昭扶了一下额头,“文武大臣操心国事,娶妻是人家私事,还能逼婚?”
魏萱满脸谄媚地笑,“太后是我四妹,谁要不答应,就是不给太后面子。”
魏廉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姑娘家,没羞没臊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有你插话的吗?”
魏萱低头,不吱声了。
她大堂兄当初被人打伤了腿,现在走路跛脚,这回妹子做了太后,又开始扬眉吐气了,高兴地说;“以后看谁敢欺负咱们魏家?”
魏昭曾考虑过是否抬举一下娘家,听了这话又改了主意,魏家人还是老实做人,于是道;“不管是谁,都要守朝廷法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回太后,燕侯府的夫人小姐求见太后。”
魏昭想,徐霈说四爷和容氏、徐玉嫣来了,道:“请她们在偏殿等,说我有客人,让她们稍候。”
魏昭对父亲魏廉说;“你们大老远来京城,多玩几日在回去,没联系住的地方,我给你们安排,我京城里有间铺子,你们先住哪里。”
魏廉清了清嗓子,“咱们把家里宅子留下几个老家人看着,我们就不回家了,以后在京城安家了。”
魏昭看了看父亲,“京城开销大,住房可不比北安州,寸土寸金,你们要住哪里?想好做什么营生了吗?”
这一问,把魏家人都问住了,本来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魏廉吭哧了半天,有几分恼怒,不敢发作,“太后方才不是说有间铺子让我们住?”
“两间商铺我赏给兴伯了,兴伯年纪大了,留着给兴伯养老。”魏昭很不客气。
大太太埋怨道;“太后出手可太大方了,京城两间好地段的商铺,还不值上万两银子,怎么赏给奴才了?”
魏家人表面穿戴体面,骨子里小家子气。
魏昭淡淡地说;“兴伯是本宫的亲人。”
一直没说话的魏大爷,训斥妻子,“不会说话,你少说话。”
魏昭看见父亲身后的魏元,露出笑容,对父亲说;“元弟留在宫里,以后同皇子们在上书房读书。”
魏廉当然高兴,儿子能跟皇子们一起读书,天大的好事,对魏元说;“元儿,你留在皇宫上书房读书,要刻苦,别让皇子们瞧不起你,给你姐姐丢脸。”
“是,父亲。”
魏家其他人都羡慕魏元,太后单对魏元看重。
魏家人一群人呼呼啦啦走了,就剩下魏元留下。
魏昭命小凳子带他下去,自己过偏殿。
迈步进偏殿的门,四爷、容氏、徐玉嫣都站了起来,三个人行礼,魏昭道;“自己人,不用多礼。”
三个人落座,魏昭笑着问;“听说四嫂有身孕了?几个月了?”
“回太后,四个多月了。”
容氏一脸喜色。
四爷徐询怜爱地望着妻子。
魏昭替容氏高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四弟、四弟妹。”
徐玉嫣看见魏昭心情激动,碍于魏昭的身份,不好亲近,魏昭抿嘴望着她,“章言任大理寺卿,我托了你三哥,回家跟老夫人替你说项,把你嫁给章言。”
徐玉嫣杏目闪闪发光,又娇羞粉面通红,手里摆弄着手帕,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昭对徐询和蓉氏道:“你二人在老夫人面前,也替你玉嫣妹妹说说好话。”
容氏故意逗徐玉嫣,“我们帮倒是行,谁知道玉嫣妹妹愿不愿意,帮不好,还帮了倒忙。”
徐玉嫣更加害羞,叫了一声,“四弟妹。”
容氏道;“章先生在朝为官,门当户对,母亲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四爷徐询道;“玉嫣妹妹要感谢太后成全你跟章先生。”
徐玉嫣含羞道;“谢谢二嫂。”
魏昭对容氏和徐玉嫣道;“你们就住在宫里,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
容氏看看徐询,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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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道;“她身子不便,还是住三哥府上,玉嫣妹妹也跟我们住三哥府邸,太后忙,别打扰太后。”
魏昭笑说;“也好,四弟妹这身子,我还不敢留,反正你们以后住京城,进宫方便。”
出了年,日子过得飞快,清明过后,几场春雨,天气回暖。
散朝后,魏昭不坐步辇,步行回昭阳殿,走在夹道上,两旁巍峨高耸的红墙,雨后空气新鲜,程冉从后面追上来,走到魏昭身边,小声说;“太后,齐王的那个小妾生了。”
魏昭淡声问:“是男是女?”
程冉道;“女孩,齐王小妾难产,孩子生下来大出血死了,可怜。”
“那边怎么样?有动静吗?”
“那个玉屏姑姑没什么动静。”
“等等看,如果不行,给她吃点药,让孩子早点生下来。”
程冉出宫回去了。
魏昭刚进昭阳宫,有太监报,“回太后娘娘,太后的娘家人进宫求见太后。”
魏家人正月来的,过了年就住下没走,道;“让他们进来。”
这回进宫来的只有父亲魏廉,魏廉行礼毕。
坐下,说;“我们准备回去了。”
这三个月,魏昭没管娘家人,如果好吃好喝供着,她知道魏家人常住不走了。
魏昭命知素,“取二百两银子来。”
拿给魏廉,道;“这二百两银子当盘缠,如今国库空虚,这是我的私房钱。”
魏廉接过,心里不满,来京城求官,外孙做了皇帝,女儿做了太后,按理封母家,太后的父亲,怎么也要封公候,住了仨月没有动静,京城开销大,没办法要回北安州,而北安州的差事辞掉了,以为到京城就不走了,没想到灰溜溜的回去了。
魏廉咳声叹气,“咱们魏家现在坐吃山空,日子拮据。”
一群纨绔,日子拮据,还不知道打细算,来到京城,手脚散漫,行事高调,尤其是大房,以为有太后这个靠山,以后荣华富贵,风风光光,大堂兄打着太后娘家人的旗号,自称国舅。
魏昭肃色道:“父亲约束好魏家人,在北安州安分守己,我每年供给你们一定数目银两,不能保证你们有花不完的钱,只能保证你们一日三餐饱饭。”
魏廉恼怒,现在的女儿可不是他敢教训的,忍着气,半晌问:“皇帝在大理国?”
魏昭明白父亲想问什么,道;“皇帝我母亲带着。”
魏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魏昭道:“我母亲是大理国王后,大理国王王宫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主人,一家三口,我母亲生活很幸福。”
大理国王是难得的好男人,王宫里就王后一人,没有嫔妃,只有一个嫡子。
魏廉神色黯然,告辞走了。
魏昭站在宫殿门口,看着父亲走了,老远看见宋庭和金葵、周兴、常安朝这边走来,金葵身后跟着一个姑娘,魏昭的心突地一喜,书香,是书香。
几个人上了台阶,魏昭一直盯着书香,书香怯怯地叫了声,“小姐。”
“书香。”
魏昭朝前走了两步,一把抱住书香。
金葵道;“书香丫头病好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魏昭心情激动,抓住书香的手臂,“书香,你还记得我?”
书香用力地点点头,“小姐,书香记得。”
书香就忘记了在寒城的那一段,别的都记得,魏昭想,忘了好,忘了能轻轻松松地生活。
“我们进宫里说。”
大家走进昭阳宫,落座后,书香站在魏站身后,像从前做魏昭丫鬟时一样。
周兴说;“刚才三爷来了。”
“我娘家人过年时候来的,住在商铺里,要动身回去了。”又道;“兴伯,京城里的两间店铺变成你的私产,留着养老。”
周兴摆手,“太后,我一个人要铺子做什么,生意每年分的钱,花不了。”
魏昭笑了,“兴伯,你不要,我父亲可盯上了,我说赏赐给兴伯了,他没什么说的了,以后你别在窑里忙,你跟常安在京城看铺子,马家窑找人管。”
“好,等我把马家窑的事安排好,就过京城来。”周兴道。
魏昭又对金葵道:“金叔,朝廷完全开放跟漠北互市,你们大可放心地做。”
金葵道;“朝廷支持,开放互市,现在南北客商,外藩夷人聚集在新北镇,新北镇的贸易繁荣。”
魏昭问宋庭,“宋庭哥造船怎么样了?”
宋庭道;“造大船,朝廷派一支船队,不是造一两艘船只,工程大,大约明年能完工下水。”
知素和知意端茶上来,先捧给魏昭,然后依次端给金葵等人。
魏昭看一眼宫殿一角的滴漏,正午了,吩咐太监告诉御膳房,赐一桌酒席。
书香跟着魏昭回内殿。
早朝,礼部尚书奏官员考绩的事,本朝规定,官员三年一考,不定期考核,魏太后命礼部把朝廷所有官员进行一次考绩,对官员政绩进行评价,确定等级,决定去留。
魏昭注意听着,礼部尚书刚说完,一个太监从后殿走到她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魏昭朝文武百官道:“没事散朝。”
她走下御座,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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