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潇潇明月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七画
月赎命盯着他的双眼问:“你想保住这个孩子?”
明如月一愣,保住这个孩子?当初他求着血寄帮他落胎,现在他却想要保住这个孩子?他下意识地摇头,不!他不想保住这个孩子,他不想!他死死咬住下唇,口中充斥着血腥味,既然你命该绝我便不会强留!他抚在下腹上的手用力,额角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儿……”月赎命紧皱眉头盯着他,他真的不想保住这个孩子吗?
里衣上的血迹在蔓延,他唇上的血迹也在蔓延,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腹中疼痛折磨的他几乎昏厥,“儿!”月赎命一把将摇摇欲坠的他护在怀中,迅速从袖袋中取出三枚银针刺入独会、神厥、气合三个穴位,撩开车帘,“快停下!”
“怎么了?”楚潇回头,有些神散。
“儿出血,要赶紧带他进城找医馆,快!”
“什么?”楚潇钻进车里,将人抱起,月赎命催他小心,莫碰到身上的银针,三人飞身离了马车,楚潇使出那招“浮云无定”向兆肃城中寻去。
……如果这是一场错误的开始,就将注定有一个错误的结局,没有人有能力改变什么。
当明如月重新睁开眼时,他下意识的抬起无力的双手扶上下腹,下腹仍是微凸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小生命的力量,他缓缓地吁了一口气,月赎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果然舍不得他。”
他微微侧首,看到站在桌边的月赎命,月赎命背对着他正拾药囊,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他看不出他的表情,他们目光相遇,明如月慌张地垂下眼睑,不敢和他对视。
月赎命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抬手扶上他的下腹,他的身子猛地绷紧,月赎命摇摇头,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缓缓拿开手,问他:“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险些小产吗?”
明如月茫然的摇摇头,听他道:“你是男儿身,本就不适合孕育生子,胎儿不稳时期母体的力量太强大反而会导致胎儿流亡,这段时间舟车劳顿,你身子吃不消。”明如月没有说话,月赎命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囊,“但是这些都不是你险些小产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它!”他把药囊呈现在明如月面前,他抬眼认出了那只药囊,那是血寄给他的,里面装的是给他保胎的药,他诧异的看着明如月,他险些滑胎难道会是因为保胎药的关系?
他撑坐起来,月赎命上前去扶起他,“你可知道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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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药?”
他狐疑的看向那药囊,“这是保胎药。”
“的确是保胎药。”月赎命打消了他的顾虑,顿了顿又道:“可这保胎药中掺了玉藻前,你是大夫,难道没有察觉出来?”
玉藻前?明如月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手中的药囊,玉藻前有封人内力的作用,能禁锢人的功力,限制人的行动,如果长期服用,即便是武功盖世,内力极深之人也会武功尽废,沦为废人一介。他怎么会察觉不出呢?他都没有怀疑过,有怎么会察觉的出呢?难怪他内力会散尽,根本和胎儿无关!
“玉藻前会使你的体质比常人更弱,所以才会如此弱不禁风,这样轻易就险些滑胎。”月赎命将药囊回袖中,“这药是谁给你的?”
他喃喃道:“是师父呵呵……我伤了他的双腿,他在我的药中掺了玉藻前,也是应该的,难怪我回百苓谷时,说什么他都不肯帮我落胎,原来如此……”
月赎命手下动作一滞,“你说什么?百苓谷?你的师父是谁?百苓谷这名字是谁取的?”
明如月一愣,百苓谷?百苓谷!百苓,那是他们爹爹的名字,那是他们爹爹的名字!百苓,他终于知道自己在何处听到过这个名字,原来从幼时就身处的那个地方,有他爹爹的名字,可是为什么,他从未知道百苓谷中有他们的父亲月神?
他抬眼看着月赎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想要面对了吗?月赎命看着他,当年……
当年,他是安平城的少城主百苓。
他是中原人人称道的神医月家长子月神,他妙手回春治愈了安平城主夫人的顽疾,也俘获了她的独子,安平城少城主的心。
他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名唤月神的神一般耀眼的男人,他在那个月光如泻、星隐云流的夜里,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个男人,这个在他生命中隐隐着激情与热量,承载着他对爱情的期盼和等待的男人。
那夜的缠绵过后换来的却只是他的冷眼以对,他内心深处的潮起潮落,令他深陷进了绝望的颓伤,他的生命一下子彻底灰暗。
然而一个月后,当他替他诊脉,诊出他的身孕时,他那从不愿为外人道的伤痛□□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看见在一个月冷眼后的眸中透出心疼,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个神一般的男人,是能给他哪怕最平凡与琐屑的幸福的!他信他胜过了信自己。
他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孩子,那个小生命呱呱坠地的时候,他的安平城陷落了,他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他最爱的人,这个孩子的父亲!他义无反顾地带着孩子跟着他走,从安平城到了他溢满药草香的药庐。
他每日为他沏一瓯清茶,为他斟一杯浊酒,在他看诊时为他写下一副药方,他为他忘了娘亲曾教的“君子远庖厨”,为他做一碟小菜,与他过着平淡的日子,却又浪漫雅致的生活。
他怀了他的第二个孩子。
当他为他把脉,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以为他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然而他错了,他在中原各派的追杀下带着他逃亡在一个有一个陌生的地方,最终他不得不将他们抛下,自己独自隐行。
那日他将襁褓中的孩子交到他人手中,带着长子逃到断崖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毕生功力传给年仅四岁的孩子,带着他纵身跳下千丈高崖,他不怕死!他的幸福早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消失了,从此寂寞如同盘在心头的蛇,冰冷而残酷的吐着信子,随时能将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他只是不甘,不甘他的一生竟会结束在一片孤独的空寂中,等不到他说的“以后”……
第19章第十九章
“啾啾”翠羽鸟儿尖锐的鸣叫声打破了沉寂,两人从相对无言地震惊中清醒过来,阿竹从撑起的窗棂飞进屋内,发出欢快的叫声,绕着明如月飞了三圈才落在他伸出的手上,自己低头啄下脚踝上的小竹筒,用喙衔着在它主人手中兴奋的跳了跳,振翅飞落到不远处的桌上,用灵活的爪子扒拉了两下,发现在即没办法打开它,委屈的低鸣两声。
明如月走到桌边,伸手摸了摸他生着细绒毛的小脑袋,道:“阿竹,什么事这么开心?”他说着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信件,展开。
他看着信件上的字,露出久违的笑容,轻轻将桌上静待他看完信的鸟儿捧在手中,食指轻抚着它额上的细绒毛,喃喃道:“太好了,娘亲终于能出地牢了,阿竹,岁重大人终于肯放过娘亲了!”
鸟儿在他手中发出阵阵低鸣,他知道这是他在替自己高兴,更是在替他的娘亲高兴,也是在替它自己的娘亲高兴,阿竹是娘亲养的鸟儿,自记事后娘亲就带着这只鸟儿,知道他十三那年,娘亲被岁重关进了稚菊谷的地牢中,而他也成了这鸟儿的新主人。现在它原本的主人重获了自由,它比他还要开心吧!
阿竹低鸣一声,突然挣开他的手,飞出窗外,在窗外盘旋这清澈的鸣叫两声,朝着来的方向飞离,他目送着它离开,转身对上月赎命隐隐带着困惑的脸,浅浅一笑,“月公子,这次回冥雪,我一定会弄清一切。”他将小信件回竹筒中,在月赎命错愕的目光中向房门外走去。
房门在他伸出手即将触及的瞬间从外面打开,门后的人令明如月怔了怔,他,怎么来了?
阿竹站在来人的肩上,像只高傲地鹰,他刚才离开就是为了去带他回来吗?明如月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他看着步步逼近的人,露出了本不该有的慌张,他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展开手中的水墨画骨扇,邪魅地勾起唇角,道:“大人,看到我似乎不大高兴?”
从明如月的神情中,月赎命看得出他不是不高兴,是慌张!是惊恐!他是谁?他叫明如月“大人”,却让他在他的面前流露出这么害怕的神情。月赎命满腹疑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又一次开口:“大人这件事做得漂亮,岁重大人连青书夫人都请出了稚菊谷,大人这回可以放心了。”
来人说着,反客为主的绕过明如月坐在身旁,从桌上旁,从桌上的白砂青绘壶中倒出一杯茶,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抿一口,目光看向月赎命,“这位是大人的朋友?”他加重了“朋友”二字的力度,岁重绝容不下月残有“朋友”,就算是当初玄冰派的那些人,也终究都是利用对象,而从来不是“朋友”!
他知道,明如月更清楚这一点,他尽量平静下来,直视着这个男人,他看着他冷声问:“你想怎么样?”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他置之浅笑,起身走到月赎命的身边,手中的水墨画骨扇“唰”地一声起来,轻轻地打在他的右肩上,“我不想怎么样,可若是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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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样?”他说这话时猛地手,折扇敲向月赎命的左手,反手将他扣住,勾起唇角,“别动,我还没动手,你到想先发制人!他从他被扣住的左手中抽出两枚银针,乜斜着他,“喂了毒?”针尖泛着青光,如非喂了毒,还能是什么?
“应照离!”明如月心头一紧,月赎命怎么能,应照离转头看向明如月,放开月赎命将银针掷在脚下,“大人不用紧张,我不会伤他。”他又看向月赎命,“不过,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月赎命有些后怕,他刚刚出手那么快,却还是反被他制住,这个人的实力不可估量,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房间内气氛变得诡异,应照离的心思令月赎命与明如月都捉摸不透,三人就这么对峙着,“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将僵持的气氛打破,楚潇狼狈地摔在三人面前,爬起来将手中提着的几包药放在桌上,抱着白瓷壶开始喝水。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现在回来搞得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明如月看到他这样有些奇怪,“你去哪里了?”
楚潇缓了一口气,“我刚……”正准备解释,却突然被人嗲声打断,“楚潇哥哥,人家都找了你一年了,这次你别想甩掉人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场的就知道,此人绝非凡物,果然,随后闯进来的人将楚潇的脸吓得煞白的人,当真是不是一般人!
来人穿得花里胡哨,连隔街风月楼的姑娘们恐怕都要输他三分,一头及腰长发绾在颈后没有束起来就算了,竟然还用一枝半绽的栀子簪着,浓妆艳抹的像朵争奇斗艳的酸杏花,在场的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楚潇早早就窜到明如月身后抱着他当挡箭牌,从他身后伸出手来指着来人,“雪、雪减,你、你不许过阿里,我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一年前的仇你记到现在!我不是已经把东西还给你了嘛!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忽然变得冷冽,狭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楚潇只是那么一刹那,又换回了一副妩媚的模样,“我能怎么样?我就想永远追随着你楚潇哥哥,天涯海角我都要追随,而且你都说过了,你要对人家负责的。”他眨眨眼,一脸的单纯无辜,楚潇干笑两声,雪减就扑了上来,楚潇左躲右闪,两个人围着明如月转圈。
明如月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扼住他的手腕,指腹无意间摸到他的腕脉,惊得差点甩开他的手,此人内力深厚的程度比岁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会是什么人?明如月手上并没有用力,对方却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停下来,装作柔弱的样子,委屈的看着他。
这家伙绝对是装的,明如月正要开口,对方那只自由的手却摸到了他的脸上,“真好看,我喜欢!”他说着凑上去,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在场的人如遭晴天霹雳,这个人……简直了!
他趁着明如月愣神之际,抽离出自己的手,一个箭步冲到楚潇面前,“楚潇哥哥,这个人是谁?我喜欢。”
楚潇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一把把明如月拽到自己身后,“他是我的,你别……”你别他的主意,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你的?那太好了,这个人,我要了!楚潇哥哥,你没意见吧!”
废话!怎么可能没意见!楚潇不卑不亢,“不可能,雪减,我警告你,你别胡闹,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敢……”
他话还没有说完,雪减又是一脸委屈,“我怎么可能舍得打楚潇哥哥,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呀,楚潇哥哥明明答应过我,以后我想要什么,就能向你讨的,只要你能弄到就会给我,你看现在你说他是你的,我想要,你为什么不给我?”
楚潇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简直是要把自己给活埋了,他决定和他讲讲道理,“我当时的确是说能帮你得到一样东西,但是如月是人,他又不是东西,所以不能给你。”
“你确定?”对方脸色骤变,看的明如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下一刻,雪减脸色一苦,“楚潇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欺骗我?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天底下的东西,我都不想要,我就要他,我就要他!”
这是在耍无赖?明如月觉得背后一凉,楚潇一把推开扑上来的人,“不给!”
明如月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幽幽开口:“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雪减抢着回答:“楚潇哥哥答应对我负责,要送我东西的,现在我要你,他又不给我!”
说的一脸委屈,明如月眉毛抖了抖看向楚潇,另外两人坐在桌边看戏看得不亦说乎,楚潇叹了一口气道出真正的原因。
楚潇是中原神偷,什么门派都和他打过交道,一年前他受人所托,盗取一个名叫雪减的异域人随身的玉佩,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最简单的盗窃,但是他错了,简单的对手,别人也不会去请他帮忙。
楚潇以为,雪减孤身一人,比到王宫门派中偷窃来的简单,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就开始四处追寻雪减的下落,初听“雪减”的名字,他还以为是个女子,江南水乡中袅娜多情思的美人。
雪减插嘴,“本来就是美人!”
楚潇无奈的点点头,初见他的时候,他真以为是个女子,妖魅如狐仙,美艳似红梅,然而就在他找机会下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错了,他居然、居然是个男人!
雪减再次插嘴,“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美人!”
在场的一阵汗颜,楚潇干笑两声接着说:
第20章第二十章
追踪雪减三日,他一直不得手,只好违背了自己正人君子的作风,选择在这人沐浴更衣之际趁机盗奏涅白,那日他看着他一件件脱下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时,他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穿小衣!他惊讶的从横梁上一头栽进了温热适中的水里,溅起水花淋湿了整个屋子,接着雪减破喉一声尖叫,音破苍穹。
幸好他反应敏捷,迅速跳出浴桶,疾风过境般的迅速顺走他的猎物玉佩,消失在这个是非之地。
三日后,他自以为无事,拿了报酬在酒楼畅饮,一双纤纤玉手悄无声息的掐住他的喉咙,一道软糯的声线传入他的耳中,“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看了人家的身子,还敢偷东西,你活腻了吧!”
他想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点了穴道,周遭杀气腾腾,当时楚潇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在劫难逃,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也没准备反抗求饶,就在这时颈上的手却突然被撤走,那张美艳的脸映入他的眼帘,轻腻的声音又一次开口:“说吧,你怎么补偿人家?”
楚潇当时心一横,心道左右都是死,大义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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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宁死不屈!
“呸!”雪减第三次打断他的话,“你分明就是说,只要我不杀你,你做什么都行,还说要替我盗回玉佩,应下了我一样东西!”
楚潇指着他,就不能别再这么多人面前拆台吗?雪减盯着他,那才是一个大义凛然,楚潇认栽,点点头,雪减满意的一笑。“后来我就让楚潇哥哥做我的人,楚潇哥哥答应了,但是,”他脸色突然阴沉下去,“我最讨厌我的人,不乖乖待在我身边,到处乱跑!”他猛地将目光投向明如月,“这样的人我都会直接杀了,不过”语气突然变柔,“今天看到这么好看的人,你要是能把他变成我的东西,我还可以饶你不死,楚潇哥哥,用他来换你的命,你觉得怎么样?”
楚潇捏紧了拳头,“我……”
他刚吐出一个字,雪减又道:“楚潇哥哥,我这么喜欢你,你忍心不答应我这么简单的请求吗?”
请求!楚潇恨不得找机会弄死这个妖孽,明如月却忽然开口了,“你既然喜欢他……”话还没有说完,雪减窜到他面前,“我当然喜欢楚潇哥哥了,可是我也喜欢你呀,真是个美人,美人芳名?”
他这边惊鸿一瞥,令明如月心惊胆战、张口结舌,“明如月”三个字在舌尖打了几转都没敢说出口,楚潇这时倒是彰显男儿本色了,一把将明如月拉到身后,“雪减,你够了,别得寸进尺!”他说这话时还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底气不足,雪减的武功他见识过,天下间能蔑视他的“浮云无定”的,迄今为止,只遇到了他一个,而他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和明如月身后,也足见他武功的纯熟。
雪减垂下首,几乎一瞬间闪身到明如月身边,委屈的拉住他的衣袖,“美人儿,我就想知道你的名字,这也叫得寸进尺吗?”他盈盈充水的眸子几乎就要落泪了,明如月赶紧摇头,那双混沌的眸子立即清明,喜笑颜开,“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明如月。”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下一刻雪减一把扑到他身上,“如月哥哥,你这么美,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他抱着明如月,紧了又紧,突然松开他,“你、你、你的肚子!”他惊奇的摸了摸他微微凸起的下腹,“这里面,不会藏着一个小宝宝吧!”
这回轮到楚潇和明如月惊奇了,这他都能看得出来!
雪减也不听他们回答,自顾自地说道:“那我猜这个小宝宝肯定是楚潇哥哥的,楚潇哥哥要当爹爹了!”
这他都能看得出来!楚潇和明如月同时背后一凉,这个人太可怕了!
雪减盯着明如月的下腹,突然捧住明如月的脸,又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如月哥哥,你真棒!不仅长得好看,还会生小宝宝,你长得这么好看,虽然楚潇哥哥不怎么样,但是小宝宝也一定长得很好看!我决定了,这个小宝宝我要了,你们两不许和我抢!”
明如月瞠目结舌,看向楚潇,楚潇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要说他楚潇也算是无赖的惨无人道,但是对于这个人,楚潇甘拜下风。
雪减才不在意两人的反应,深深地陷入自我陶醉中,“我要亲自把他抚养长大,让他成为疆域的把住,到时候,我就可以把教主之位传给他,我还要……”
这都什么跟什么?明如月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离这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疯男人远一点!
楚潇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明如月是雪域人,对中原之事知之甚少,跟别说是自异域而来的雪减了,虽然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个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雪减并非什么孑然一身的江湖中人,而是疆域的皈依圣教教主,所以他才会内力深厚的超乎常人的想象,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追到楚潇,点他的穴道。
听他的口气,是打算吧明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下一任皈依圣教教主来培养,可是教主大人,您问过人家孩子的想法吗?您经过人家父父的同意了吗?您是不是异想天开了点?
雪减的异想天开还没有结束,楚潇、明如月默契的对视一眼,三十六计走为上!
等他喋喋不休的说完想起来问问二人的意见的时候,两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了,这一回雪减倒是没有气急败坏,他邪魅地勾起唇角,跑?跑到哪里去能跑出我皈依圣教的股掌?
逃出十里外确定雪减没有追上来,楚潇才舒了一口气,缓缓落下,明如月才动了胎气,他可不敢太折腾。
明如月站定后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很陌生,他以前从未来过,一眼看过去都是竹林,“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潇这才发现,放眼望去,一片翠色入眼帘,竹疏密均匀、错落有致的排布,看来是逃得太急方向弄错了,这里是的北城,而这些竹整死进千城的关键,既然都到家门口了,岂有过之而不入的道理?
楚潇如是道:“逃得太急没注意,如月,竹林后就是千城,不如你跟我一道回去看看,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嘛!何况你还长得这么好看!”
“什么?回去?”明如月显然是被他给吓到了,“不、不行,我、我……”
楚潇不以为然,“有什么不行的,什么时候回去都得回去,现在都已经离千这么近了,就顺便回去一趟,然后行个婚礼了。”
婚礼……明如月无力吐槽,两个男子行婚礼,古往今来都没有听说过,“可是,可是月公子他们还在兆肃,我们得……”
楚潇以为他是怕婚礼之上月赎命不在,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到了千城,让午弈凡给他们传个信去不就好了,让午弈凡接他过来。”
那更不行了,明如月坚决的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反正我不去!”真要是以男儿身孕子的身份去,还不知道会被如何看待,楚潇危险的眯起眼睛,“你确定?”
明如月不假思索的点头,这可不是他随随便便威胁两句就能让他改变主意的,楚潇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他的穴道,一把将他抱起,“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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