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潇潇明月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七画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来这一招,明如月受了一惊,“你要干什么?楚潇,我说了我不去,你怎么能强人所难!你快放开我,楚潇,你放开我!”
明如月急红了脸,可除了叫嚣两句他连脖子都动弹不得,楚潇丝毫没有被劝阻的迹象,“你听到没有!楚潇,我警告你……”
楚潇不买他的账,饶有兴趣的反问,“警告我?警告我什么?警告我不许带自己娘子回家吗?”他摆出一副破皮无赖的市井样,明如月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自家娘子”这种话他说出来也不知道害臊,一个大男人被人叫做娘子,明如月原本应当生气的,可心底却闪过一丝欣喜是怎么回事?
就算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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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孕也不能忘记自己是男儿身吧!他想着,突然顿住,对了!怀孕!明如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酝酿片刻,低声□□起来,楚潇赶紧停下“回家”的脚步,将他放下,“怎么了?”
怀中人皱着眉头,“我、我突然……呃……痛,肚子好痛,快快带我回去找月公子。”他边说边迅速瞟了楚潇一眼。
想不到明如月还有这份小傲娇,楚潇不禁失笑,将他放下,伸手去掀他的青衫。
情况似乎不大对,明如月慌张道:“你干什么?”
楚潇笑着伸手去解他青衫的衣带,“我看看你有没有见血,啧……似乎没有,难道是还没有洇出来?”说话时青衫已经被解开,他的手附在明如月腰上,随时准备脱下他蔽体的下裳。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这下明如月急了,他在心底大呼失算,楚潇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还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哎……别,别脱……”
听到他出声阻止,楚潇应声回手,挑眉问道:“还痛吗?”
明如月斜睨了他一眼,不言,楚潇无奈地摇摇头,解开他的穴道,“算了,我们回兆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为难你了。”他说着起身将他拉起,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回去。
回到兆肃的时候,天色已晚,二人回到客栈中的时候,雪减已经不在了,房中除了月赎命、应照离还有一个身着异服的人,上衣短到脐部以上,下裳遮不住脚踝,裙摆短到了双膝上,手腕上还系着流苏,举手投足间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此人肯定和雪减有关系。
果不其然,看到楚潇后,那人生硬的开口,道:“教主派我来保护你们安全!”教主,除了皈依圣教的教主雪减,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说是保护,在场的没人相信,楚潇果断的拒绝她的“好意”,“保护我们就不用了,你还是回去保护你的教主吧,顺便告诉他,他的‘好意’楚潇心领了。“楚潇对对方抱抱拳,对方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走到两人面前,把两人从左看到右,然后又从右看到左,才说:“教主命令我保护这个怀孕的男人,你最好不要妨碍,否则……”这个女人把“这个怀孕的男人”几个字说的这么顺理成章,明如月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男人怀孕她都不觉得惊奇!
楚潇和他关注的重点不同,他问:“否则怎么样?就凭你也敢威胁我们?”
“否则,”她看着楚潇顿了顿,“教主将亲自来保护这个怀孕的男人。”
居然又把这七个字说了一遍,明如月现在很想和雪减同归于尽,是不是要把他怀孕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才甘心?
听答案的楚潇自认倒霉,比起雪减,似乎还是眼前这个女人比较可爱,雪减整天大败的像个花魁似的,虽然长得好看,但楚潇还是更愿意就这个生硬的女人,虽然看起来态度死板了一点,但至少还是个正常人,他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不妨碍姑娘了,敢问姑娘芳名?”
对方的目光不友好的落在他的脸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来,“浅雾。”
浅雾的加入明如月很头痛,翌日他们准备赶回雪域会冥雪复命,原本明如月以为应照离是岁重派来接应自己的,后来才知道应照离道中原另有任务,在兆肃遇见只是巧合。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分道扬镳,明如月四人离开兆肃往雪域方向回去,皈依圣教教主内力深厚,他派来保护明如月这个怀孕的男人的女人也不差,所以听说明如月要急着赶回雪域的时候,她便果断抽离了腰间的软剑,要御剑载他。月赎命极力阻拦加上楚潇威逼利诱,最终终于在明如月的阻止下消停。
明如月才刚动了胎气,还是安分点坐马车的好,马的脚力赶不上轻功,更别说是御剑了,赶了八个时辰的路,到达邺城的时候,夜色已深,明如月现在快五个月的身孕了,本就是嗜睡的时候,何况舟车劳顿,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沉沉地睡去。
四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楚潇将熟睡的人抱上客房中,放在床榻上,解开他的青衫,准备用小二准备的热水替他擦拭身子,一只手突然扼住他的手腕,他一偏头就对上一双冷冰冰透着杀意的眼睛,那双眼睛竟然是红色的,原来没有注意到,楚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浅雾红色的眸子盯着他,楚潇不由自主的心虚,明明只是想替明如月擦拭身子,怎么被她这样盯着,楚潇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坏事?他目光躲躲闪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不说话,那双红色的眸子立即带上了危险的色,“赶紧离开这里,不许靠近他,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个女人能不能再死板一点?楚潇正准备开口,一把软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本能的向后缩了缩,雪减是个疯子,他手下的人都是疯子!楚潇在心里怒骂,表面上还是只能好言好语的解释,“我只是想替他擦拭身子。”
话音未落,软剑又进了一步,“出去!”
楚潇无奈地摊摊手道:“好吧,我出去,那你替他擦身子。”
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没听到浅雾叫他,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个女人还真去接开了明如月的中衣,看样子是准备亲自动手了!楚潇一个箭步冲过去,及时拦住她解里衣的手,“你干什么!”
浅雾红色的眸子盯着他,一本正经的吐出四个字来,“替他擦身。”
这是个什么女人!楚潇扶额,“他可是个男人!”
浅雾点点头,“他是个怀孕的男人。”听她这意思,怀孕的男人就等于女人,楚潇差一点就被蛊惑了。
大概是这两人太吵了,明如月动了动,睁开朦胧睡眼,手肘撑坐起来,看看楚潇,有看看浅雾,“你们?”
楚潇正准备解释,浅雾抢先一步,扭曲事实,“这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明如月看看楚潇,又看看自己已经被解开的衣衫,再看看楚潇,楚潇百口莫辩,我没有!
楚潇赶紧解释:“我只是想替你擦洗身子,她非得说要她来。”
明如月听得云里雾里,浅雾瞪着楚潇:“教主让我保护这个怀孕的男人,你对他图谋不轨。”
楚潇豁出去了,“我怎么可能对他图谋不轨,他怀得可是我的孩子,难道雪减没有告诉你吗?”
浅雾愣了愣,看看楚潇,又看看明如月,明如月垂首点点头,她后退一步,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知道。”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浅雾出了客房,楚潇胜利的一笑,在明如月身边坐下,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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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月抬手抓住他的手,楚潇顿了一下,“你累了吧,我替你洗身子,你睡吧。”
明如月却没有松手,楚潇又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明如月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抬眼对视着楚潇的双眼,楚潇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他鼓起勇气问:“楚潇,慕公子的死,都是因我而起,你恨我吗?”
楚潇怔住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唇角勾起苦涩的笑意,“说什么傻话,寂年的事与你无关,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别胡思乱想,寂年即便是恨,也该恨我。”
“可是慕公子这辈子唯一不会恨得人就是你。”明如月从袖袋中取出三幻璎珞,“慕公子用性命换来的东西,我却要拿去换娘亲的自由,楚潇,我……”
楚潇目光落在三幻璎珞上,“清涟说的对,我不该出现在寂年面前的,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寂年才会做这‘疏狂一醉’的主子,才会令滨海岛主为他动心,我总想着利用他,只有能利用他的时候才能想起他来,我根本就不配他为我做这些,如月,寂年的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没有逼着他和我一起回来,他就不会自杀,滨海岛主待他那么好,绝对不会让他伤心难过。”
明如月摇摇头,“可如果不是我要拿这三幻璎珞,他也不会上滨海岛,就不会……”
楚潇堵住他的嘴,“我说了,寂年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你好好的,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
明如月知道楚潇是想安慰自己,慕寂年的死楚潇带着深深的歉疚和自责,月赎命说得对,他可能此生都不会忘了这个人,可他此生不会忘的,除了慕寂年,还有那个和自己生着一样容貌的女子。
慕寂年和他一样,都是卑微的一方,那个名唤墨缘的女子却不同,她让楚潇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他垂下眼帘,落在自己的手心,“如果慕寂年的死与我无关,那么墨缘是不是和我有关?”
提起这个名字,楚潇身子一怔,慌张道:“如月,你别胡思乱想了,早些休息吧!”
他说着起身就要离开,明如月一把拉住他,“在你的心中,我和慕寂年有什么区别?你这样待我,不过是因为我这张和墨缘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吧,你是不是将我当做了墨缘的替身?楚潇,如果有一日,墨缘回来了,你还会站在我身边吗?肯定不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潇一个深吻打断了他所有的顾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想不起墨缘,千伊镜从前告诉过他,墨缘只是他放不下的一段过去,如果这段过去,时光不能回溯,他就不再留恋,因为墨缘不会回来了……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翌日,回雪域心切的明如月一早就拉起了楚潇,邺城已是雪域边境,马车进不了雪域,楚潇抱着身无内力的明如月力的施展轻功,月赎命、浅雾二人尾随在身后,直达雪域。
楚潇不是头一回道雪域了,对这一片无垠的雪地已经失去了新奇感,带着明如月直奔百苓谷去。
本该直接回敛星山想岁重复命的,可相对而言,他更加急切的想知道血寄、百苓和他的爹爹、父亲和他的身世有何关系。
刚到百苓谷,那一袭青衫如他的血寄便映入眼帘,明如月让楚潇放下自己,快步上前,道:“师父。”
血寄对他的归来,似乎很是诧异,但诧异过后更多的则是欣喜,“小月儿,你可算回来了。”他说着目光落在他的下腹上,“去了这么久,连宝宝都这么大了,过来让为师摸摸。”
明如月后退一步避开血寄的手,开门见山的问他,“师父,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百苓是谁?”
血寄一怔,笑容凝在脸上,好一会儿才目光躲闪着道:“小月儿,你说什么傻话呢?百苓就是这药谷,药谷不就是百苓,什么百苓是谁,难不成还能是人?”
“没错。”对于血寄的闪烁其词,明如月果断道:“他就是人,是生我的人,师父,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还有月神,你也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血寄忽然脸色铁青,突然转动轮椅面向谷内,“我不认识什么叫百苓的人,更没听说过月神,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摇动轮椅朝着谷内去,明如月还想追上去继续追问,却被身后的月赎命一把拦住,他对他摇摇头。
月赎命很清楚,血寄知道,不仅知道,而且现在这世上对当年的事没有谁比他知道的跟清楚,可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们就算再怎么逼问也是问不出接过的,明如月会意点点头,跟上轮椅,轻声道:“师父,我已经完成了岁重大人的任务,要回冥雪复命,他们不能跟我去。”
失态的血寄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嗯,让他们留在谷内。”
“谢师父。”他在轮椅之侧跪下,血寄停下,垂首叮嘱道:“快去快回。”
明如月微愣,沉默了好久才吐出一个字来,“是。”
他起身回到楚潇面前,“你们都留在谷中,我回冥雪复命。”
“你一个人?”楚潇摇摇头,“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他浅笑安慰道:“放心吧,岁重大人不会伤害我的,这次我是在期限内完成的人物,他不会责罚我的,如果带上你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回头看了一眼血寄,迈步往谷外去。
“等等。”血寄的声音猛然拉住了他的脚步,“先吃了这个。”他回头,看见他向他伸出一只手,手心是一枚绛紫色的药丸。
明如月走过去,将药丸接在手中问:“这是?”
“玉藻前的解药,现在你胎位不稳,为师怕你乱用真气上了孩子,所以在给你的保胎药里惨了这两味药,你要回冥雪,为师必然要恢复你的真气,服下解药,一刻钟内内力自然会恢复的。”
原来保胎药中掺了玉藻前也是为了自己,明如月知道血寄待自己好,他不会伤害自己,可就算他真的伤害自己,自己也没有任何怨言,明如月转身,将药丸放入口中,味甘,他转身朝谷外走去。
到今日他才知道,在雪域若无内力,根本寸步难行,出了药谷,谷外便是大雪纷纷,他走了近一刻钟,身体的内力才渐渐恢复起来,而药谷的入口回身看去还近在眼前,他无奈的摇摇头,试着用双手凝聚起内力。
内力已经逐渐恢复的差不多了,好些日子没用内力了,轻功使其实竟然还有些生疏,他乘风而去,向着那久违的敛星山飞去。
同往常一样,回到敛星山他轻车熟路的上了山顶,敛星山顶上无昼无夜、无星无月,有的只是无尽的暗夜。
“师父。”他站在一片黑暗中,唤出这个原本只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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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血寄唤出的称呼,四周烛光骤然燃起,那个墨发白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此时的他,用这同他一样的一张面容,“儿,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岁重的真面目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岁重对他露出邪笑,看到“自己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明如月不禁战栗了一下,“是!”他将三幻璎珞,这块由那个深情地男人用命换来的散发着七光芒的璎珞石递到岁重面前。
“很好!”岁重将他接在手中,璎珞石化入他的手心,那张如同明如月一样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
明如月早就习惯了每次见面岁重都用不同的面目示人,然而这一次他用了自己的脸,明如月却感到深深的不自在,他的一句告退还没有说出口,岁重的手就已经扶上了他的下腹。
“师父……”
“嘘!”在他第二次唤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岁重举起左手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空灵幽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还是没有学会,你是血寄的徒儿,也是为师的徒儿,血寄教的医术你都学会了,为师教你的东西,你却学不会!”
他教的东西?明如月愣住了,他从未教过他什么,不!他交给他的是伪装!每次见面都用不同的面目,这就是他交给他的东西,然而他……呵,他却做不到。
下腹上的那只手用力,明如月几乎完全处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护着腹部。
那张“自己”的脸立即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你还护着它?怎么还想生下这个孽种么?一个男人,可笑。”
“我……”明如月无可辩驳,他想以自己的男儿身生下这个孩子,他真的是这么想的?每被问一次,他便要怀疑一次。
“过来,让为师替你了结了它,你不需要它!”岁重森暗的眸子中透出凶光,明如月摇着头连连后退,“不要,师父不要,师父、师父不……不要……”
岁重步步紧逼他,却在碰到了他的一刹那停下来,他冷声问:“你恐怕没本事一个人弄出它来,那么,另一个人是谁?我替你了结他,就放过它。”他的指间落在了那孕育了新生命的地方,如同落下了一个诅咒。
他依旧是摇头,无论是楚潇还是这个孩子,他都不能舍弃任何一个!
“违抗?”他的唇缝中吐出两个字,而这时明如月曾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他却只能颔首,是的,这一次他不得不违抗他。
他看见岁重的唇角又一次勾了起来,而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稚菊原来幽微香气变得,明如月一步步步入这个他的娘亲,深陷其中十几年的牢狱!身后那个和他一样面貌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痛苦的挪动着脚步,那束缚在他足踝上的青藤盛开。
他立定在稚菊谷的谷洞前,迟疑片刻,合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迈开被青藤束缚的双脚,走进去。
“儿。”岁重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脚步,明如月回头看着他失神的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乞求,暗枭又一次勾起唇角,他很满意他的这种眼神,他带着愚弄的口气道:“你明知道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答案,又为什么要违抗我?儿。”
明如月垂下眼睑,岁重说得对真的只是徒劳而已,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说出来,不舍……
岁重转身离开谷洞,青藤在他的身后疯长,将洞口掩藏在其中,他纵身飞离稚菊谷,朝着药谷的方向飞去。
就算是相同的容貌,一样的青衫,人的气息也是不一样的,百苓谷前的紫色藤蔓感受陌生的气息,纷纷张言无照的像一只只狂暴的野兽,观望着随时扑向自己的猎物。
岁重轻蔑的睨向那些紫藤,“不自量力!”右手中旋即凝聚了内力,然而紫藤却在他出手前分开口一条道,藤道后坐在轮椅上的人向他招招手,“小月儿,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冥雪那人又教了你什么东西,才招惹的这些守谷藤发怒?”
岁重手中的力量了回去,他口中的“小月儿”就是月残吧,“冥雪那人”是指自己?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是血寄无疑,他的腿伤应该就是月残造成的,他朝血寄走过去,想不到他知道月残是他岁重的徒弟,既然知道还能这么坦然的接受,儿,为师真是小看你了!
他走到血寄面前,突然不想直接杀了他们,也许还有更有趣的办法可以折磨他们,血寄伸出手去拉他的手,这奇异的触感让他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击碎血寄的五脏六腑。
“小月儿,冥雪那人没有为难你吧,宝宝没有被他发现吧!”血寄说着伸手去摸他的下腹,手落下之前岁重后退一步,摇摇头,血寄手顿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回,“看你没事,冥雪那人一定没有为难你,小月儿虽然冥雪那人阴险狡诈,不过还好你聪明,我就说我血寄的徒儿……你,你怎么了?”血寄说着说着,猛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回双手问。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我?我怎么了?”岁重勾起唇角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神医,他说这话时无比陌生的眼神令血寄一个战栗。
“小月儿,冥雪那人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对劲?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反扼住手腕。
岁重阴沉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废了你的双腿,不如也废了你这双济世救人的手吧!”
“你……”血寄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小月儿,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唰”一支银针从两人之间飞过,岁重后退一步躲开那支银针,月赎命和楚潇随后出现在他的眼前,“儿,你疯了!”月赎命挡在血寄面前,楚潇上前抓住他的双手,质问道:“这么做也是岁重的命令吗?如月,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是你的师父,你已经废了他的双腿,你真的忍心再下手吗?”
他们的突然出现让岁重始料未及,他看这个这两个陌生的人,开口道:“他发现了我的孩子,不这么做他会杀了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楚潇难以置信的反问,“你为了孩子来伤你的师父?如月,你为什么要任他摆布?难道伤了你师父你能心安吗?我带你走,我们离开雪域,回千城去,没有人能伤害我们的孩子!”
他说着拉着他就要往百苓谷外走,岁重在他身后重复,“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吗?”
楚潇被他拉住,愣了愣,回头诧异的看着他,“如月你怎么了?是我们的孩子,你……”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猛地扼住他的喉咙,“这就好办了,杀了你,一切就解决了!”
“儿,你在说什么?快住手!”月赎命想上前,却被血寄一把拉住,“他不是小月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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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赎命看向岁重,正对上他森暗的双眼透出的杀气,他勾起唇角,那诡异的笑意绝对不会出现在明如月的脸上。
楚潇趁其不备,将内力凝聚成一股强势的掌风,重重地击在岁重的胸口,岁重实实的接下了这一招,楚潇也挣脱了他的舒服,狼狈的喘着粗气。
充满杀气的目光冲森暗的眼中透出来,岁重的身周散发出强烈的危险气息,他猛地盯向楚潇,稳住被掌风击打的不稳的身体,唇角的笑意瞬间消散,“动手?”
楚潇后退两步,那双眼,那双眼舍人魂魄的目光怎么如此的似曾相识?他攥紧双拳,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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