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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深夜之刑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古早酸爽狗血。迷恋雷梗无法自拔。残废受,沈液。残暴攻,刨烙(音同炮烙,就那个酷刑)。再不可能再雷,受也会好起来的,he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1
1.
刨烙是个活阎王,沈液高中入学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
只不过对这句话感受的格外深,却是认识他的十四年后。
沈液趴在地上,虚弱的吐气,身下就是血泼,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朝着几处伤口迅速的流逝。
他微微睁了睁眼,额上的血啪啪的不住打在眼上,又看不见了。只有贴在地面的右眼,勉强从地面那窄窄的视线中看到,黑色漆皮鞋,修长的腿,腕表镜面反射到夕阳的光,刺了他眼睛一下。
往上看不到了,不过也不用再往上看,因为多年以前他就不知不觉学会一个技能,只消一个背影,抑或一个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来了。
太熟悉了。
刨烙,他沈液催命的阎罗,到死的酷刑。
“先生 amp; ,打手一同向来者行礼。
沈液看不到,不过也应该能想到。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映着阳光璀璨夺目。沈液记得十来年前也是这样的季节,那人坐在最后一排,从窗户边转过脸,扬着头挑着眉,脸上的光就很刺眼。
而现在,沈液只能看到他那带着腕表的竹节一般的手,接过一根带血的棒球棍。
沈液很想笑,笑不出来,只是轻轻想合上目。巨大的疼痛一瞬间就叫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棒球棍断掉了,在他的腰上。
死了吗
四周白融融一片,不见高,不见地深,四周空无一物,却身心充实不再恐惧,且无闭塞感。好像漂浮又像是站立。
那是一种青草香,雨后的泥土,以及翻开的新书纸墨的味道。
仿佛回到那时候,手边的新发的一摞书。他随意抽了一本,是语文,再随手翻开,笔墨香味下是一首长诗,“……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啪的一声,刚看到这两句,书就被人拍上了。
他抬起头,很想给眼前的这个很灿烂的人露出一个笑。可是还没有。
那人一手扶着桌,一手拽起他的头发。逼得他把头仰的高高的。就这么直视着。那人把脸贴的极近,他觉得耳后有点烧。
“哈,是挺骚的”,他是在跟身后几个没见过的人说话。那么明亮好看的脸,笑的猖狂,说着听不懂的话。
“学委,沈……液”,刨烙翻了一下他书上的第一页。
他呆滞的点了一下头。刨烙把手一松,反而顺手抓了抓他头上的头发。用一种看不出虚情假意的笑说到,“以后跟我混吧。”
香味。是一种檀香,混着雄性麝香,那是跟他味道一样的,火燎的味道。
“操,真骚……都这样了,还这么骚……”。
沈液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那么熟。刨烙两鬓都是汗,耳根发红。望着他的眼角慢慢弯起来。那笑是来自地狱的笑,“这都能把你日醒,沈液,你他妈贱成这样了。”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咸滋滋的,熟悉的血味。
刨烙合上眼,扬着头,嗪着一丝笑意,很舒服的律动起来。沈液觉得床在晃。一个单人间,或者说更像康复病房。
他知道身上的人在做什么,可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准确说,腰以下,毫无往日的痛觉。
他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有多久,刨烙终于一个深入,射了出来,趴倒在他身上。
他身体很重,压的他透不过气。沈液仍是脑中空白,而身上的人,脸就埋在他的颈边,半晌忽然用一种很神经质的笑,闷闷笑起来。
低低的笑,然后渐渐的,变成了大笑。
“臭逼贱人,你他妈醒了,终于醒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液觉得自己在发抖,但是也只有牙齿在上下打颤。忍不住格格的响。
手上还没有力气,但是感觉手边的床褥上似乎渐渐有一股湿热蔓延过来。
他手指动了动,肌肉仿佛是很久不动弹的酸麻,软绵无力。他撑着伸开手指。
床褥湿了,湿热终于绵延到他的手掌心。
刨烙似乎感觉到他的动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往下看了一下床。
又是一阵笑,“臭婊子你这是尿了,我操,你这是被我操尿了吗?”
沈液张了张嘴,可是嗓子太干了,哑哑的出不了声。
刨烙了笑意,一巴掌一巴掌往他脸上抽,一下比一下重。很快就红肿起来了。
“真是又脏又臭”,他说完这一句,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然后爬了起来,整了两下衣裤,毫无痕迹,仍旧是那副飞扬跋扈,衣冠禽兽的样子。
进来两个女护士,一个很顺理成章的样子,去检查沈液的下半身。一个查看了一下他的脸和眼睛,很快又有医生进来。
那个清理沈液下半身的护士很流利的清理着秽物,只不过在清理他两股间时,沈液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是一股什么样的眼光。
年轻的护士神色不忍,她还记得上一回是什么时候,她不怕脏,但是这个病人下体还没好,伤口又裂了,血混着和白浊从私处流出来,肛门一圈都是红肿的,任谁看了都会本能的心痛。她恐怕做不了这样的工作了,她心想。
沈液说不出话,他神经紧张,有太多无法接受,更多的是耻辱。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他们说什么他都没听清。刨烙是最后一个出去的,那张猖狂的脸,用一种司空见惯的鄙夷语气说了一句什么也没听清。
他知道,他不会让他死,他还要好好的凌辱他,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活在无间的炼狱。
2.
不太乐观,沈液醒了之后就开始发烧。
他之前昏迷了很久,腰以下也都毫无知觉。
原本能开始说话了,可是发烧之后,嗓子又哑了。
有时候昏昏醒醒,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就好像看见刨烙站在床尾,神色淡然看向窗外。然后慢慢转过头来,挑开一抹笑,伸出手,“走,带你今天逃晚自习。”
可是每次醒来,床尾都是空荡荡的。
他记得整个高一的上半年,除了入学那天,都没再见过阳光下那张嚣张的脸,刨烙不知什么原因休了一学期的学。
肃杀凛冽的秋冬过去,早来的春日急急暖了起来,没想到再见是以这样一场开场。刨烙天生带着一种气场,刚一来学校就成了焦点人物。而且身边也不乏各色各样的人物。
白天的时候刨烙似乎很忙,生活缤纷,只有晚自习的时候,才会让沈液旁边的人让出位置。他埋着头帮他写作业,刨烙则一手撑着后脑勺伏在课桌上,脸朝向他,有时候眯着眼,有时间就干脆盯着他出神。那是一种很遥远,但是盯在身上浑身就不能自在的眼神。
有时候沈液小声说道,能不能别这么看。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2
刨烙却毫无顾忌的往前趴过来,伏在他的耳边道,“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看你吗!”
沈液就会脖子脸红成一道线,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可刨烙很猖狂,他一直都知道。
沈液是单亲家庭,教大学中文,有些神经质有些多愁善感的母亲一人把他养大,他气质里似乎总少那么一些阳刚。而从小家属院的同龄孩子也似乎格外喜欢欺负这样的他,有点冷辟的,内敛,沉静的,甚至面容像极了容颜姣好的母亲的孩子。他们管他叫沈妞。
好容易上了高中,这是一所市里最好的全日制寄宿学校。这所学校只有三类人,学习格外优异的、家里有权势的、格外有钱的,所以知根知底的人并不多。
而和刨烙第二次打交道是在一个温暖的下午,体育课。两个班一起上的篮球,男生们早就领了球散开了,沈液的体育天赋似乎并不太好。哪个小组都不太愿意要他,他这种时候总是坐在场地外,安安静静抱着水杯,看别人打。
而这回他眼神依旧,忍不住看向刨烙那边。不远的旁边一堆一堆坐了许多女生,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很多女生借口特殊日子并不会去打球,她们更喜欢看球。
沈液知道,刨烙打篮球确实很好看。
他正出神发呆,却在不远处女生的尖叫声中回过神。
眼睁睁看着冲着他飞来的一个篮球,却并没有砸在他脸上。
刨烙在他身前很轻松的用胸口挡住了球。回过身来,许多女生捂住了脸。
沈液也很想捂脸,他觉得自己耳根一定红透了,但是他不能,那样太女气了。他沉沉低下头,胸口跳的厉害。
一个有力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微微喘着粗气,气息贴着耳边传来,“没事儿吧”
沈液埋着头狠狠摇了摇。
耳边的声音笑起来,一把竟然把他搂了起来。准确说是搂着他的肩膀拽起来。
沈液看向他,刨烙则冲着那边一组打球的几个人喊道,“我带大学委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事,你们先打。”
沈液忙道不用,可是几个男生的声音乱乎乎围了过来。
“要去一起去,我胳膊也不舒服。”
“一起一起……我去开点中暑药。”
“操,四月天,你中暑?”
“你管呢!”
沈液望着刨烙再次表示完全不需要。可是大家仿佛都没管他愿意不愿意。
四五个人拥着他出了场地。
可是他们并没去医务室,反而是去了没人去的器材室。
刨烙把门打开,沈液就被推了进去,反身一挡,却一把将另外几个人隔在门外。
刨烙挑着眉,一种不容置疑的声调道,“这事我一个就行了,确认了再跟你们说。”
“操,你还挺护花……”
门外几个人推搡了他一把,但也笑嘻嘻的倒是很听话,就都止步于此。
沈液懵了,直觉又觉得不对,探身要往外闯。却被刨烙一把掀翻在体育训练垫上。
他拍上门。
沈液本能往后蹭,像电视上被恶霸觊觎的少女。
刨烙看着他笑起来,拽住他双腿一把拖了过来,翻身压了上去。
“你干嘛?不是去医务室吗!”
刨烙手上不规矩起来,伸手去扒他裤子。
这可吓坏了沈液,一声救命就喊了出来。
门外听见动静,拍了拍门,“要帮忙嘛?”
刨烙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滚。
“你别乱动,跟要强奸你似的”,他笑起来,“难道,你还真是女的?我跟他们赌一个月晚饭,你可别让我输呀。”
沈液挣扎起来。
但是比刨烙瘦弱许多的沈液根本没没挣过两下。
裤子就被扒了下来。
身上的人笑起来,依旧那么阳光满面,甚至似乎毫无公害的模样,却说着奇怪的话,“小了点,不过还真是个男的。”
沈液愣了半晌,一把推开刨烙,挣着提上裤子。
刨烙想起什么,忽然拽着他的校服往里面看,似乎看不见,干脆伸手从衣服下摸了进去。
沈液吓坏了,呆呆瞪着眼前的人。
刨烙的手没有从衣服里立刻抽出来,鼻尖贴着沈液的额头,“上面也是平的。”
沈液觉得他拇指好像滑过胸口那一点。
刨烙搂着沈液脖子踹开了门,从口袋里抽出钱包扔给一旁的人,“饭照请,不过他从今以后是我的人了,谁都不许动。”
“操,肯定是女的,你就护食吧!”
刨烙没说话,笑吟吟的,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搂着浑身僵硬的沈液就往前走。
沈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帮刨烙写作业,午饭晚饭也时不时一定要被拉去一起吃。
不否认,体育器材室那回他确实很恼怒,可是又生出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他更加不敢直视刨烙,站的近一点,心脏就狂跳个不停。他觉得可能是一种畏惧。但是这种“畏惧”却仿佛有一种魔力,即便不看也会忍不住追着他的身影,即便不敢也想要靠近。
“他还在发烧,先生请您不要……”
刨烙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他身边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叫他“先生”。
沈液被声音吵醒了,歪过头看向声音那边。
是先前那个女护士。
看他醒来,护士低下头退了出去。
刨烙忽然冷笑起来,把外衣一脱,甩在身后的小沙发上,“真有能耐,不仅勾搭男人,如今连女人都不放过”,刨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的脸,“都这副样子了,也能叫人心疼,果真是你有本事。”
不出所料,一个巴掌甩到脸颊上,耳边嗡嗡的响。
沈液合上眼,一行泪没忍住就滑出来了。
一双手扼住他的下巴,抬的有点高。
“就是这张脸吧……”
刨烙带他逃了两回夜自习,两个人才算是熟络了起来。
“能不能别那么盯我,有点人。”沈液小声和座位旁的刨烙说道。
“我今天哪有!”刨烙满不在乎皱着眉头翻手上的书。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还说……”
没等他说完,刨烙转过身,“他们爱说就说。”
沈液道,“什么呀,他们说看多了觉得我和你有点像。”
刨烙转过头,仍旧皱眉,一把将沈液眼镜摘下来,端详了一番,摇头,“放屁,哪儿像?”
沈液转头在窗户玻璃上照了一下,“我也觉得不像,完全不一样,眉毛,眼睛,鼻子,嘴……ennnm,一点都不像。”
身后的刨烙道,“你都没看我怎么对比的。”
沈液边陈思,一边顺口应道,“我记在心里呢。”
3.
学校早晨一到六点半就开始放广播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3
,有时候是王维的《渭城曲》,有时候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但是总不过翻来覆去这两首。
刨烙是个夜猫子,六点半对于他来说算是要老命。这一天终于被“渭城朝雨轻尘”一句吵醒,在“西出阳关无故人”一句结束时,踹开了隔着两栋楼的学生会播音室的大门。
他裹着一条草绿色暗纹的棉睡袍,兜着一双沈液不太懂的牌子的大红球鞋站在门口。头发绒绒的,却很执拗的炸起来,屋里的两个女生已经忍不住掩住了嘴。
刨烙看见了控制台前坐着的唯一的男生,沈液。
伸手不自觉的往后捋了一把头上的炸毛。
扬着眉,语气却不同以往的和缓,“我不知道你还有这职责,快把那什么客舍青青给我换掉,听都听吐了。”
沈液有些手足无措,摸了摸桌面,拿起笔,又放下,抬起一双窘迫又无辜的眼睛,“那……那你要听什么,我明天换……””
学生会两个主席不知道从哪听了消息,说刨烙这个活阎王要来砸社,跟着后脚冲了进来,一见这架势,一把搂他住肩膀笑道,“刨总,早啊。”
刨烙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液慌张的侧脸,心不在焉道,“什么刨总,别恶心我,”说着甩开肩膀上的手臂,双手揣兜转过身,“也没事,明儿记得把那玩意给换了,我走了。”
刨烙踢着鞋子往宿舍走,却仿佛总觉得心头上似乎被什么猫爪子挠了一般,这一年春天暖和的不像话,就一件睡袍,可是浑身总觉得燥的慌。想了半天,自言自语忽然蹦出来一句,“操,这是闹春呢吗”?
那几日刨烙睡得不太好,天一亮早早就醒了。下面硬的厉害,拍上宿舍淋浴间的隔断门,抖着手腕子也疏解不出来。只好开了凉水给浇下去,很不好受。
夜自习,沈液一手漂亮端正的字刷刷的在练习册上飞快的写。他愣了一会儿神,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这人看了十来分钟。沈液的下唇很红,也很润,盈盈欲滴,像新下来的顶级樱桃。睫毛长,一扑闪一扑闪的。
“操”!
沈液转过头,一副不解的神情,悄声问,“今天真不要我给你写么?”
刨烙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前面的讲台桌角,又默念了一句,操。
“你怎么了?”沈液不自知的往他身边蹭了蹭,可能是怕他听不到,又贴着他耳朵根问了一句,怎么了。
刨烙一下站了起来,拎着两本书往自己原本的座位走,那是一种从未察觉的心慌,“见了鬼了”,他道。
课间,刨烙灌了两瓶冰水下去,从洗手间刚出来,迎面就是沈液。从他脸上扫了一眼,忍不住抓了一把左胸口。
沈液神色有点胆怯,“我,是因为我没给你写作业吗。”
刨烙松了一口气,一手随意的搭在对面人头发上,胡乱抓了一把,“不用,原来老师都不带检查,写也没用。”
“那你怎么了?”沈液抬起眼睛,眼睛很大,黑白分明,衬得愈发无辜。
刨烙不自觉的把搭在人家头发上的手一寸一寸往下移,后脑勺,脖颈。沈液皮肤越来越热,刨烙的小拇指一弯一折,搔的像条小蛇,在他皮肤和整齐的发尾里面,若有似无的蹭。
刨烙的语气本能的变得痞气十足,似是而非道,“被猫挠了”。
沈液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下耳垂红的像冲了血。
刨烙呼吸变得有些粗,他盯着他的右耳垂,拇指正卡在人家耳后的耳骨上。他觉得自己手变得格外凉,也可能是因为沈液的身体太热。
那手指就像是贪得无厌的,在那块耳骨上打着圈摩挲。
沈液微不可查的像是要避开他的手。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啊。清早透着晨光的白皮肤,红的嘴唇,充血的耳垂,光滑修长的脖颈。他嗓子很干,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刨烙忍不住想起早晨自己同样充血的,无论如何也疏解不了的下身。沈液的手腕细长白皙,手没他大,但是握着笔的时候,姿势好看,完满柔润的裹挟住整个笔身……
正在这时候,厕所又出来人,把他吓了一跳。手匆忙了回来,揣回裤兜。
“走吧,快上课了。”
“你没事吧?被猫挠哪了?去看大夫了吗?我看新闻,被宠物挠了得打针……咱们学校还有猫么……”
刨烙挑了挑眉,目视前方,弯起一边嘴角,自嘲的语气道,“挠了,还中毒了,中的挺深。”
十四年后的刨烙坐在自己空阔的办公室里,或者说是他父亲曾经的办公室里。一面墙的落地窗户被遮光材料挡的严严实实,他皱着眉,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和少年时期比,他面颊变深了,有了成年男子的棱角和一种冷毅,几日睡不好,眼圈也有些深。
良久,忽然长长的在这空无的寂寥里叹了一口气。
七公里外的私立医院特护病房里,有一颗依旧跳动却求死的心。破败的躯壳,谁能看得出来,曾是春日里泛着光的一株海棠。
“脏”,沈液神色不太好,半晌忽然说出这个字眼。
那是一个周日,刨烙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唱歌,刨烙拽了沈液一定要带上。
事实上,那确实是沈液第一次去k歌,几个人两箱啤酒,吃饭的时候又开了一瓶不知名的洋酒,几个人说话越来越不着四六。
年轻的人,气血方刚,说着说着,就离不开那回事。
沈液从没接触过的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活。
他们似乎在说哪个街,哪个酒吧,什么样的女人,大腿,胸脯。
刨烙因为给沈液挡酒,比别人多喝了几杯,笑岑岑的听着,肩膀搭在沈液肩上。也不插嘴。
有一个和刨烙同寝的插了过来,用一种少年人学抽烟,但是却又似乎很老道的姿势,把烟圈吹到刨烙侧脸边,“老刨最该去了,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憋的,是你妈限制你零花钱了吗?跟哥们说,能差你的吗。”
刨烙挑眉,有些不悦,手肘一搡,“滚,我妈进疗养院了。”
烟圈有些讪讪。
又一个道,“有空一起去呗,我知道个新地方。”
刨烙懒洋洋的,搭着沈液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一把,“有人了,我不去。”
“哪个学校的?我怎么不知道”,烟圈男又好奇起来。
刨烙像是喝高了,也不说话,就是笑,可是总有那么一点无奈的意思在里面。
几人看他不说话,又把矛头调转到一直不说话的沈液身上,“沈学霸,怎么样,一起去呗。”
原本一直仿佛神游世外的沈液忽然被问到,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想过,也从没想了解过。
几个人仿佛找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4
到了乐子,一看就是童子鸡样子的沈液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而人们也仿佛总是很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
他没说话,头低下来,刨烙搭在他肩膀的手自然而然的将他下巴一抬,“别总低头,像个爷们点。”
刨烙只是一门心的盯着身边这个人,想要让他抬一抬头,可在别人眼里却成了纵容戏弄的默许。
另一个人绕了过来,一手搭在沈液的另一边肩上。
刨烙莫名觉得哪里觉得不舒服,酒的作用,让他反应迟缓。
那人笑嘻嘻对沈液道,“是不是从没做过,让老刨教你,他可会了……不是吧,是不是都没自己撸过。”众人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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