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无患无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一多
严桓盯着她看了一秒,突然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严殊浅连忙把他摁回去:“哎哎,别乱动。干嘛去?”
“准备早茶。”
“你可省省吧。老大他接了任务,最近几天都不在。”
“……”严桓回垂下去的一条腿,突然怀疑昨晚是个梦,他扭头看窗外阳光明媚,才发觉现在根本不是清晨,“姐你今天不出门做事吗?”
“什么事都没小桓重要。”严殊浅揉揉他的头发,“身体怎么样?我把菜给你拿到床上吃吧。”她又偷偷地想,病了的弟弟多可爱,都能随便摸头了。
“不用。”严桓无语,“流点血而已。”
“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啊!对了,老大让我和你说声抱歉,说他昨天误会你参加狩猎游戏了。”
严桓垂下头去,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知道了。”他下床找鞋,心想筮情永远是这么客客气气地有礼貌。
严殊浅还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会让严桓开心的事,结果一看这效果,貌似还不如不怂恿老大出去找他。她使出了熟练的话题转移术:“吃饭吧!老姐亲自下厨犒劳你的。”
严桓走过去,看那一桌子绿油油的菜肴簇拥着最中央一盘子特立独行的炒猪肝,不晓得说什么好。他硬着头皮坐了下来,严殊浅立刻见缝插针给他一碗白米粥。
“姐,你也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看你吃就成。老大让我给你多弄点蔬菜。”她看严桓拣了一筷子送进嘴里,立刻满心期待地问道,“味道如何?”
“……挺好的。”严桓心口不一,觉得自己刚恢复好的身体又变得虚弱了。
“好啦。我知道没有你做得好吃,你快点好起来才能给我们继续做饭对不对。这顿你就凑合着吧。”
“姐,我真的没事了。”严桓无奈地说道。但没办法,他小时候身子太弱,几乎随便动一动就内出血,皮肤上总是青青紫紫的,给严殊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好唠叨太多。”严殊浅一边走开换靴子一边说道,“那我先去店里看看了。晚饭你不用做,我去餐馆买点回来。”
“好。我下午也要去教小孩子围棋,可能晚一点回来。”
“围棋?你不是在郑姨家打工吗?”
“她家孩子回来了,用不上我了。郑姨就给我介绍了新工作。”
“哦,行。那我也晚点回来。”
“嗯。路上小心。”
“记得把菜都吃掉哦。”
“……”
下午的围棋课进行得并不顺利。
问题不在团团身上,而是她的父母。顾余进和妻子金华大吵了一架。
争吵声和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团团的卧室。小姑娘死死地攥着毛毛狗,眼泪断了线地掉落,却强行憋着气不肯发出啜泣的声音。
严桓简直害怕她把自己憋坏,试探地伸出手去,团团只是惊恐地看着他,退无可退地把自己卡在墙角。
里面的一个这样,外面的两个那样。严桓觉出进退维谷来,这种时候他应该出去吗?但他根本应付不了那种尴尬的状况……而且把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在另外的墙角蹲下来,尽量柔和地对小女孩说道:“团团乖,哥哥给你吹个小曲子好不好?”
团团惊讶地看到大哥哥拿出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口哨。那东西可以吹曲子的吗?
严桓看她终于能注意到自己了,松下一口气,把笛子移到唇边,冲她笑了笑。说实话,他还没在别人面前吹过这东西,有点不好意思。
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房间里。团团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不再那么紧绷绷的。
严桓席地而坐,也放松下来。音乐永远能使他平静。
一曲毕,团团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他身边,眼巴巴地盯着严桓手里的小玩具。“我想学这个。”她忽然很坚定地说道。
严桓一时哑然,刚刚那两口子吵架的内容他也听到了几句,貌似女主人并不赞同请一个围棋家教。他恐怕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还扯什么教笛子呢。
严桓没办法回答,只好把手里的乐器递给了团团,让她玩一会。
团团转动着小竹笛,好奇地眨着眼睛,试探地做出严桓刚才吹奏的动作。可惜只有粗糙的呼气声。
“不要这么使力气……”严桓尽量详细地解释发声的诀窍。小姑娘显然没有很强的天赋,试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很委屈地看着严桓。
“没关系。慢慢来。”严桓把缠在笛子一端的细绳子解开,系在了笛子的小孔上,“哥哥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以后你就有时间慢慢练了。”
没人教过团团不要随意别人的东西,于是她毫不迟疑地点了头,欢欢喜喜把笛子拴在脖子上。
“如果哥哥以后不来了……”严桓的话还没说完,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顾余进站在门外,脸色很不好:“严老师,抱歉了,今天先教到这里吧。”
严桓没有意见地站起来,只是有点担心团团,他低下头去看,小女孩果然又紧张地抱起了毛绒狗。
街道。
“很抱歉。今天让你见笑了。”顾余进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没事。”严桓不介意地说道,想了想又生硬地补充了两句,“夫妻间吵架也是常有的事,顾先生不必太过忧愁。”
“唉,话是这样说,可……”顾余进摇了摇头,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严老师,不介意的话,陪我喝一杯吧。”
严桓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惹出个应酬来:“呃这……我不擅饮酒,抱歉。”
“酒不重要。我只是不太想回家,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无患无策 分卷阅读5
。”
“……”聊天这种事就更不该找我了。严桓很想拒绝他,但看到顾余进愁苦的面容,他又狠不下心来。这个人连个朋友都没有吗,想借酒消愁还得拉着才认识没几天的人。
“严老师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顾余进勉强笑了一下,“我们去绿水酒楼如何?”
严桓叹口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绿水酒楼是皇城最有名的“绿水”旗下的酒楼产业。两人到的时候天还大亮着,但二楼包厢却都满了。顾余进和严桓只好在一楼坐下了。
“两瓶桃花酿。”顾余进对侍者说道。
“顾先生,我是真的不能喝酒。”严桓连忙阻止道,“我来一杯梨汁吧。”
“桃花酿浓度不高的。”
严桓依旧摇头。
顾余进不再强求他,对侍者道:“不好意思,换一瓶桃花酿一杯梨汁。”
“好嘞。”侍者飘忽而去,不一会就端来了酒水。
严桓觑着那瓶桃花酿,心想买醉的人就买这么一瓶?
顾余进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已经自顾自打开了话匣子,对严桓的称呼不知何时也从恭恭敬敬的“严老师”变为了随随便便的“小严”。
“小严呐,哥和你说,婚嫁之事一定要慎重,没想好千万别结婚……想好了也别结。婚姻的开始,就是爱情的结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说她变了,她也指责我变了。我以为……”顾余进很凄惨地笑了一下,“我以为我能接受她变成任何样子……可是不成……”
严桓默默地看着顾余进,在他印象里这是个很体面的男人,他对妻女的态度很奇怪,但对他这个家教却一直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原来表面平静的人内心会藏着这么多激烈的想法。
顾余进沉默很久,一口闷了半瓶桃花酿,又要了一瓶新的,突然声音很低沉地说道:“是我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团团。如果我当时没走,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小严,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哈,你还这么年轻,哪能用“这辈子”来形容呢……”
严桓觉得顾余进醉了,敷衍道:“人都有后悔的事。顾先生……”
“别先生了,叫我大哥就成。”
“……顾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醉了?我才喝了两瓶,怎么会醉呢?”顾余进愣愣地拎起瓶子,喃喃道,“原来酒这么好喝……”
严桓无语,原来您老人家根本没喝过酒,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买醉。他叫来侍者,准备结账出去了。
顾余进头脑发热,四肢不协调,半靠在严桓身上,还试图阻止严桓买单。面对意识不清醒的人,严桓的社交障碍消失得一干二净,丝毫没给他挣扎的机会,利落地付好钱,他有点吃力地扶着顾余进往外走。
外面居然已经雾蒙蒙的有些灰暗了。严桓很吃惊,原来听人说话这么浪时间的吗?他还以为他们只在酒馆坐了十几分钟。而且……顾大哥人看着不胖,怎么这么沉啊……
严桓琢磨着叫一架马车来,这地方离顾家那么远,他可没那个力气把人送回去。谁知刚到酒馆门口,就迎面撞上两个人。
血妖绫正低声下气和老大申请把明天的训练强度调低一点,突然感觉老大的凌厉气场放开了很多,吓个半死,很后悔自己胆子这么大企图偷懒还特么说了出来。
她正绞尽脑汁打算找补,身边的人突然停住脚步。血妖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年轻人吃力地架着明显高他很多的醉汉。
“咦,严桓?这么巧?”血妖绫惊讶地问道,“……旁边这位大哥怎么了?”她灵机一动连忙跑过去扶着那位喝醉的人,帮严桓减轻了很多负担。血妖绫的心思很简单,多表现助人为乐的一面,给老大留点好印象,减少训练的申请或许还有再提的机会。
然而看着老大的眼神,她不晓得为何很是脊背发凉。天,不会又拍错马屁了吧。
筮情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严桓的手和顾余庆的腰以及严桓的肩膀和顾余庆的手,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
顾余庆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虚弱地说:“小严,你朋友啊……不用送我,我自己……呕”
严桓看他要吐,连忙去查看顾大哥的情况,谁知顾余进只是干呕了一声。或许空腹饮酒,没什么可吐的。
筮情上前两步,把顾余进从严桓和血妖绫手里拽出来扶到自己身上,嘱咐血妖绫道:“妖绫,你自己把东西买好送过去。”他又冲严桓说:“你过来。”
“老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血妖绫巴不得这尊大神赶紧离开,立刻欢快地应道。
筮情走了没两步就拦住一辆马车,粗暴地把顾余进塞了上去。
严桓看得胆战心惊,简直怀疑顾大哥的腿要嘎嘣一声。他很识时务地说道:“你回去陪血妖绫吧,我送顾大哥回家。”
“马车要直接开进家里吗?”
“啊?”严桓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筮情的意思,只得随他一同上了马车。果然搅扰别人约会要遭天谴啊……他还没见过筮情说类似讽刺的话。
金华看到丈夫醉醺醺的回了家,并没有严桓想象得那么生气。筮情看到顾家还有女主人,也不再那么火大。他把碍眼的人送到了目的地,终于腾出时间来盘问严桓虽然他自己没意识到这是盘问。
“那位是你朋友?”
严桓摇了摇头,觉得一顿酒的交情而已,算不上朋友:“是雇主。”
“你换工作了?”
“嗯……”他有点惊讶筮情居然还知道他曾经有过工作。
“现在做什么?”
“教围棋。”
“教你那位顾大哥?”
严桓很疑惑地看一眼筮情,心说他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不是,是他女儿。”
筮情被严桓看了一眼,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不再追问,只淡淡说道:“以后少去酒馆,喝酒伤身。”
“……”严桓感觉筮情像是压着一些不满的情绪,虽然他感觉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但还是无奈地道歉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
打扰了你和血妖绫啊连酒馆都不让去了根本也不是我故意出现在那里的吧,严桓脑子里转过一大串话,说出口来却只有句:“让你不开心了。”
“我不是不开心。”筮情解释道,“我是担心你。”
严桓一愣,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热血涌上脸颊,然后他又听筮情说道:“你和殊浅既然被我带出岛,我就要对你们负责任。你也十八岁了,交朋友是正常的,但决不能染上烟瘾酒瘾。”
那热血涌到半路,又统统被冻住了。严桓觉得自己没有烟瘾酒瘾,只是自作多情上瘾了,最近一段时间




无患无策 分卷阅读6
症状格外强烈。他深深吸进一口气,轻声答道:“好,我知道了。”
第3章夜访书馆
筮情在十二岁的时候,隐去姓氏,离开了家族。那时他就已经达到恐怖的五阶,但由于此前一直被家族很隐秘地保护着,这个足以震惊全大陆的消息并未外传。在外漂泊一年后,筮情碰到了方凌。
方凌是晨岛界大弟子,界主的亲传徒弟。晨岛界每隔五年会出岛搜罗资质上佳的异灵链持有者,而在那一年,方凌当仁不让地全权负责。他把筮情带了回去。
几年后,晨岛界遭到裂缝袭击,方凌为保护筮情在战斗中牺牲了。当时筮情已经是六阶有的人一辈子都只能在两阶上绝望挣扎所有人都说他是天之骄子。筮情也是这么自认为的,他几乎瞧不起一切人和事,理所当然地傲慢着。
可他,他这个所谓天之骄子,把别人连累死了,还是他最不服气的那个人。直到他在他面前倒下了,再也不能骂他打他滥用权力体罚他了,他才发现,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没领会到那人对他的感情。
自那以后,筮情的性格改变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这条命是方凌给的,他没理由肆意地活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完成方凌生前的愿望。
而方凌的愿望,听起来是那么得不可思议。他要复原造纸术,要把全大陆所有的书都搜集起来,建一座最大最全的藏书阁。
筮情握着从沈毅那里借来的泪院书馆的钥匙,半倚在墙上。今天沈毅临时有事,他就自告奋勇地帮他值了夜班。可骗到钥匙了,他也没急着进,像是在等谁的样子。
严桓安静地陪在一边,不言不动。
过了不一会,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靠近了书馆。此人是个身材中等的老头子,一双眼睛闪着贼光,像饕餮打量美食一样紧盯着筮情。
饶是严桓见过橙分月很多次了,仍旧不太能习惯这位“皇城第一服装设计大师”的着装风格。他总觉得一看到橙老师,自己的眼睛就往哪放都不大对,总是有被银光闪闪的装饰品闪瞎的危险。
“小朋友们来得很准时嘛。”橙分月分明迟到了,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强行找出他和筮情的共同点,“看来我们都是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呀。”
筮情早就习惯了这位的油嘴滑舌,没理会他的废话,单刀直入:“橙老师这边请。”他一边说着,一边让出了书馆的大门。
“不麻烦不麻烦。你喜欢看什么秘籍,我可以每天都陪你来啊。我还有好多别的东西可以教给你呢。”
筮情打着官腔回避道:“老师的好意我心领了。要看的东西不多,随便查查,一晚足够了。”
橙分月立刻假惺惺地唉声叹气:“真是流水无情哟。”
严桓觉得橙老师倚老卖老,天天缠着筮情要做他导师的行为虽然非常腻歪人,但这种锲而不舍的神还是相当可嘉的。要是他有橙分月十分之一的厚脸皮就好了。
对橙分月的语气词,筮情向来当做耳旁风。几人已到密室门口,他立刻说道:“麻烦了,还需借老师一点灵力。”
橙分月感觉今天的筮情依然是心如磐石,十分委屈地把灵力灌输进密室的门上。门内的灵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缓缓开启。
“你们进去吧。记好,至多待一个钟头。”橙分月挥挥手,“我先回去赶图稿了。”
泪院的书馆分为密室和明室。出于对火灾问题预防的考量,密室采用了全封闭的白蜡油灯。灯火如豆,只有一些微黄的光芒,照明效果并不很好,导致整个密室笼罩在阴沉灰暗的氛围里。
密室藏书不过二十本,全部放在致的木盒里。
筮情快速地过了一遍木盒上的文字标签,目标明确地打开其中一个匣子,从里面掏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纸质书来递给了严桓。
严桓挺久没摸过纸质的书籍了,但此刻根本不是感慨的时候。他翻开扉页,一目十行地速记起来。
筮情并不出声打扰他,只默默观察整个密室的布置,同上一次来这里时做了个比较。左数第二盏灯换了新的。右下角的木盒被打磨了一次。观察完毕,他又把最近要处理的事务在心中按轻重缓急排了一遍顺序。已经给妖绫请了赤老师。组内的训练计划可能需要调整。身份暴露的问题处理好了。从线人那得知的有关古籍的线索要深入调查一下。严桓的那个顾大哥也需要调查一下,还有最近殊浅和简单家的人走得挺近……殊浅应该没什么问题……
筮情想到这里,不由得把目光重新锁定在严桓身上。他上次看到他在酒馆出现真的很惊讶,在筮情的印象里,严桓除了去打工,几乎没出过门。即使打工,他也不会和雇主有多么亲密的接触。他总能很安静地找到事来做,养花、下棋、煮饭、泡茶……筮情甚至怀疑如果有足够的补给,他能躲在家里把一辈子都稳稳当当过完。
可是最近,筮情有时根本找不到严桓人在哪里。比如今天需要带他来书馆,还是在教室和他说的。按理说,严桓还这么年轻,活泼一点是好的,也的确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但不知为何,筮情心里有一丝不安。
他已经很忙了,巴不得身边的一切都不要有任何变动。老界主三番五次地叮嘱他照顾好严殊浅和严桓,他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下来。他以为这件事很简单。殊浅虽然是不拘小节的性格,大祸小祸时不时地就要闯一个,但她心里很明白是非大局,不会给筮情造成实质上的困扰。
更重要的是,她很愿意和筮情交流,有什么烦心事,筮情还没问呢,就吧啦吧啦崩豆子一样全说了。可严桓,平时就不怎么说话,更别说是倾诉心肠。他正常表现还好,一旦有了行为变化或者情绪波动,筮情实在是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而这孩子对他的感情,更加让筮情放不开手脚去进行贴心的交流。等严殊浅当上界主后,他们几个终究还是会分开的。筮情很清楚自己什么都给不了,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要做。但不闻不问的,是否太冷漠了呢?
可不冷漠的做法……
算了……还是让殊浅开导他吧。筮情乱糟糟地思考了一通,得出了毫无建设性的结论。意识到严桓的目光停留在某一页上,很久没有挪开了,他开口问道:“怎么了?很难记吗?”
严桓低声回答:“有点。”
“不用勉强。记多少是多少。”
“没事,多看两遍就好了。还有多长时间?”严桓暗自咬了咬牙,他的头有点疼,但筮情很少交给他任务的……说什么也要完成。
严桓所看的这本书讲述的内容有关一种步法。作者先花极多的笔墨强调了体术在实战中的重要性毫不弱于异灵链,又花更多的笔墨强调了体术中步法




无患无策 分卷阅读7
比拳法重要。这两部分废话连篇,叙述极其复杂冗长,但好在每句话之间的逻辑关系比较密切,严桓记起来并不算困难。
麻烦的是后面的步法口诀,作者将他自创的这种步法起名为“谁都抓不着”。严桓读到这个名字时心中就咯噔一下,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的口诀心法部分,文风大变,一扫之前的性冷淡严谨学术风,用词随意大胆,相当口语化,而且这口诀越背越拗口,最后一看居然是首回文诗,且是顺口溜版本的回文诗。
严桓再怎么包容温和,尊重大师,此刻也不腹诽了几句作者。这种口诀恐怕会令人走火入魔吧,这家伙到底是希望大家学习这个步法还是恐怕大家学了去啊?
他合上本子,扫了一眼作者大名天黑请闭眼。
两人回到明室,筮情抬手回了进密室前布置的幻术结界,又重新布置了另外一个。他拿出准备好的笔墨和布帛,严桓立刻接过来润笔研磨。
片刻后,筮情右手持笔,按严桓所述在布帛上誊写。偶尔有字不确定是哪个,严桓就要停顿下来解释,其实他觉得自己来写会更方便一点,但又怀疑手书的形式对筮情大概是有仪式感的,因此也未多说。
等一本书都抄录完毕,已到深夜。严桓觉得脑子里似乎有好多杂音,不停打断重启的输出方式实在太消耗神了。筮情并没意识到他脸色不好,只沉默地盯着晾在空气中的帛书,似有心事。
严桓定了定神,自去泡茶润嗓子了。他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在退化,就算这本书很难记,但再长的书他都毫不含糊地背出来过,怎么这次会这么累呢?
难道是因为禁药?严桓心里是不愿多想的,宁可相信是由于此次夜深,他有些困了。再追究下去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杀戮属性本身就极其消耗神力量,假如那药真的对大脑有损伤和影响,恐怕以后神也要出现问题,那岂不是要藏不住私自炼药这件事了……
“今天辛苦你了。”筮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倒了杯茶浅尝一口,停顿片刻后意有所指道,“最近没怎么和大家一起吃饭……你和殊浅应该还经常见面吧,有什么事找不到我直接和她说也是一样的……”
严桓刚刚在想禁药的事,心里有鬼,几乎被吓到了。他完全没感受到筮情的欲语还休,飞快嗯了一声,打算就此遁走:“我,我先回去了。”
12345...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