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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一多
又强撑了几分钟,严桓估计着差不多了,催动异灵链结束了梦境。所有人都消失了,湖水也不见了,天台重新出现,然而……严桓目之所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孩躲在西南角的华表柱后面。
小男孩眉梢眼角都像极了严桓,只是偏于稚嫩。他怯生生地瞄着他,严桓静静地回望。片刻后,小男孩嘴唇蠕动着,无声地说了句话。严桓像是顿悟了唇语,明明听不到声音,却还是瞬间懂了,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他看到了自己的心魔。
师兄,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厉害的。
“郝队,姓严的小子好像不比我们强到哪去,你看他吐了那么多血,我们不如趁机……”
“闭嘴!”郝仁吼得声音太大,震得脑仁更疼了,他摁住太阳穴,恶狠狠地瞪了严桓一眼,不甘心地说道,“先撤。”
他当然生气严桓故意装蒜诱骗他们,但眼下所有人都受了神冲击,没有半点和筮情相抗衡的能力,不先离开等着被吊打吗?
挑事很重要,但他可没想过拼着性命挑事。
然而还没动,背后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似乎预示着郝仁的运气跌落到了极点:“把我的人伤成这样还想撤?”。他心如死灰地回过头去,筮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鬼魅一般。
郝仁从没见过那样不含温度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他一直厌恶筮情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却宁愿他像以前那样看不见自己。
严桓听到筮情的声音也是一惊,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错,筮情就算来也不应该这么快。他喉间又涌上一口血,但并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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筮情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皱着眉艰难地咽了回去。
“小兄弟,我来报恩了!”吴近趁着没人注意,冲到严桓身边扶住了他。
严桓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一脸傻笑的男人吓了一跳,心说你谁啊?
吴近见严桓眼神疑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吴近,就上次狩猎游戏那个,还记得不?”
狩猎游戏……严桓很少记人脸,还是通过声音想起来。这是当时做猎物那个人,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是这傻东西把筮情招来的?
吴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以为严桓纠结的表情是在试图表示谢意,越发不好意思道:“嘿嘿,你不用感谢我。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啊对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个…有个叫吴远的,是……”
严桓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已经回到筮情身上。看到筮情一步步向他走来,异灵链只微弱地闪了两下,那一帮挑事的混混们就都倒了,毫无还手之力,脆弱得像一颗颗白菜。
筮情就只是面无表情地走着,根本不再看“对手”一眼。
他永远像个英雄一样……而我,严桓恍惚地想,我只会惹麻烦,再等他来救场。
“多谢。”吴近磕磕绊绊的话没说完就被走过来的筮情粗暴地打断了。他踌躇着还打算给自己兄弟道个歉,不经意间越过筮情的肩头瞟到他身后的人,发现居然有好几个都跪在地上,吴近吓了一跳,人生中头一次识趣地闭了嘴。
太可怕了吧……
筮情把严桓扶到怀里,塞给他一枚丹药。严桓嘴里残留的血不受控制地细细流了出来,他后背一紧,羞愧万分地慌忙低下头去,抬起手要擦血。
不想筮情却先他一步轻轻抹掉了那血迹。
严桓顿了顿,垂下手,哑声说道:“对不起。”
“……废话少说。”筮情的脸色更差了,“身体怎么样,还能动吗?”
“小桓!”严殊浅姗姗来迟,看到老大动手的后果心中就凉了半截,再看到严桓奄奄一息的样子,又自暴自弃地骂道那帮杂碎还真是欠揍。她万分后悔自己对严桓的战斗实力托大,连忙跑到他身边来蹲下,调动出一丝灵力,察看严桓目前的神状况。
严桓终于等到她,却碍于筮情在场什么话都不敢明说,只能牢牢攥住严殊浅的手,他只有一个意思不管看到什么,别告诉他。
第7章奇葩神医
严殊浅释放出一丝灵力探查严桓目前的神状况,很出乎预料地,她被完全地阻挡在严桓的潜意识外。而且,阻挡她的并非是严桓的异灵链那东西的气息一点都没有灵力的温和劲儿。
严殊浅奇怪地“咦”了一声。筮情立刻问道:“怎么了?”
她刚张开嘴,突然感到手被用力地捏了一下,严殊浅舌头打了个结,含糊道:“小桓神状况……还不算很糟糕。”
“我带他去找绿老师治疗内伤。”筮情说着就打算把严桓抱起来。
严殊浅连忙阻止了他,她觉得很有必要把老大支开,好尽快知道严桓脑子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让三殿下过来这边了。老大你是不是得去找年级组把这件事压下来。”
“迩尚暮?”筮情自动忽略了她后半句话,很不放心地说道,“他能行吗?”
他可是被誉为神医的……严殊浅觉得老大的担心很多余,但一想到迩尚暮平常轻浮随性的模样,她不也有些拿不准了。
“行,怎么不行。”迩尚暮刚到,就听见老大对他的怀疑,立刻贱兮兮地开始了自我推销,“我治过的病人,别管是双腿瘫痪还是恶疾缠身,不出一年全活蹦乱跳了……”他蓦地看到严桓不正常透着红的脸,一下敛起笑容,也不扯淡了,快走两步来到严桓身边,掐住他的手腕,沉声道:“把血吐出来。”
严桓下意识地看向筮情,后者不明所以地掏出手帕来。
迩尚暮:“……老大,你回避一下好不好?”
筮情皱起眉,明显不懂他有什么可回避的。
迩尚暮无语片刻,感觉老大今天真是迟钝得够呛,他扶过严桓,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大,你知不知道很多人生病以后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家人……你把手放开,让他躺平了。”
严殊浅跑来帮腔道:“老大,你先去应付年级组那边好不好?我看橙老师站在那里半天了。”
筮情茫然地松开手,抬起头果然看到橙分月背着手立在天台入口。他带来的几个风纪委成员,正在查看郝仁等的伤势。
橙分月难得正经了一回,神情甚至有些严肃。
筮情这次做得非常过火,虽然没人受到很重的物理伤害,但他把肇事者的异灵链全部狠狠削弱了几乎掉了一阶。异灵链的修炼,向来是天赋不够,努力来凑,凑不凑得上还不一定。一阶一阶的,那可都是修炼者的心血啊,这被弄掉了一点,以后还能不能再炼回来都是个大问题。
另一边,严桓再也撑不下去,随着一声轻咳,嘴里耳朵里都淌出血来。筮情和严殊浅心中俱是一惊。迩尚暮神色不变,有条不紊地打开了随身带着的医药箱,里面满满地插着各种型号的刀和针,与其说是治疗工具,不如说更像行凶装备。他二话不说抄起刀来就割破了严桓的上衣,似乎下一步就是割开严桓的肉了。
“你要干嘛?”严殊浅从没看过这么奇特的救人方式,几乎被吓到了。
迩尚暮无动于衷,只是语速很快地解释道:“腹腔出血了,我要打开止血。你过来护住他的神,老大赶紧滚蛋,别在这牵制他的意识。”他的异灵链闪烁了一下,里面跃出一柄大剑,“噌”地一声出了鞘,在虚空中杂乱挥舞着,布置出一个完全封闭不透明的结界,且恰到好处地把筮情划在了界外。
炎绚烂地表演一通后,圆满完成任务,连忙屁颠屁颠向主人邀功武器和契约主人的沟通在意识里就可以进行。
迩尚暮毫无爱心:滚一边去别捣乱。
炎:嘤嘤嘤。
严殊浅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把所谓“大陆第一武器”的剑了,但以往每次都只看到炎在某贱人的指使下被迫做那切菜砍木头充当代步工具等有辱剑格的事,这还是头回看到它发挥武器的威力,很是被震撼了一下。
她顺便打量了正认真切人肉的迩尚暮,以前觉得这么牛逼的武器配这么个一阶的废柴真是浪,现在看来这人虽然异灵链很差劲,却还是有点胆色的,敢对老大说“滚蛋”。
严殊浅并非狠心到这种时候还能胡思乱想,她只是不敢看严桓被打开的腹腔。
然而余光瞟到迩尚暮面不改色地把一堆金属伸进了严桓的肚子里时,严殊浅的眼皮还是狠狠跳地了几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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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层白毛汗。难道这就是神医独特的治疗手段??只见过号脉开药方的,没见过拿刀划人肉的。她简直害怕他弟死在这人手上,踌躇片刻,严殊浅还是问道:“你有把握吧……我怎么感觉小桓一直在发抖。”
“我没给他麻醉,估计是疼的。”
“……”严殊浅及时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心想忍住,这人就算是个变态,小桓的命也还在他手上呢。
迩尚暮力高度集中在严桓身上,虽知道严殊浅在想什么也没空搭理她,彻底止住血后,他撒上一些药末,拿针把严桓的伤口缝了起来,还在线结尾处心灵手巧地打了个蝴蝶结。
“这就……结束了?”严殊浅觉得扔在地上的那些被血染红的纱布简直触目惊心。
迩尚暮点了点头,他出了一身薄汗,想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阵发黑,只得又坐了回去。
严殊浅这才注意到这位神医的状况有点差:“你没事吧?”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弟弟吧。”迩尚暮又挂上他日常的笑眯眯脸,“我不是故意不给他麻醉的,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麻药了,搞不好会永远睡过去。”
“怎么会这样?”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又不和他每天住一起。”迩尚暮随口说道,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怀疑地问,“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严殊浅不知道他在这打什么哑谜,磨磨唧唧的,她很有心揍他一顿:“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好吗。”
“严桓的身体绝对是经过人为强化的,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迩尚暮的目光转到躺在地上的青年身上,“等他醒了你自己问。我向来很尊重病人的隐私。”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结界消失了。
严殊浅没办法再追问,因为她看到老大居然还站在结界外等着。
治疗终于结束了,筮情的视线立刻锁定在严桓身上。
迩尚暮贴心地说道:“放心放心,估计再昏迷个十来天就醒了。诊金三千银元,学生价八折,友情价没有,一共两千四,可分期付款,欢迎下次也来找我。”
“……”严殊浅简直不懂这么嘴贱的人是怎么泡到妹子的。
筮情低声说道:“回去给你。”他走过去把严桓抱进怀里,没理会在旁阻拦的橙分月,径自离开。
“小心别把缝好的伤口抻开了。”迩尚暮吆喝了一嗓子,又若有所思地低声问严殊浅,“我怎么觉得他俩关系不像情侣啊?”
“……请三殿下把嘴闭上吧。”严殊浅虽然如此说着,自己却也禁不住思考起老大的表现。她发誓,今天出事的如果是她,老大早就去年级组处理后患了,怎么会赶都赶不走?
所以,有没有可能……小桓并不是在单恋呢?
第8章十二天后
严桓是在十二天后的一个深夜苏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并非一片漆黑,角落处燃着几支蜡烛,幽幽地发出淡黄微光。
十多天来没有进食没有移动,他几乎有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试探着动了动手指、胳膊、腰腹,严桓突然浑身一僵,睁大了眼睛他被人抱着。
筮情察觉到怀中人的不老实,含糊地咕哝一声“别怕”,他微微紧手臂,又陷入了沉睡。
严桓这才迟钝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他抱着我干什么?
筮情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刺激着严桓刚刚恢复的感官。后者发觉自己只穿了一层单衣,羞耻心跟着复苏起来,脸上染上一层红晕。他强迫自己别刚醒就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先思考下怎么应付他姐比较要紧不知道殊浅对他的异灵链做出什么猜测了。
然而思考了没两秒,严桓的心思又不受控制地转回筮情身上。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最不愿意筮情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最想看到的人就是筮情。
筮情手长腿也长,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严桓先是哭笑不得地想,这种抱法,恐怕都要把他的伤口弄开了……然后他又偷偷得意,大概没有人知道筮情醒着的时候威风八面,睡相却完全见不得人他的床上总是有很多被子,因为睡着了一定要抱着什么。
有关睡觉,筮情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特别地赖床。然而每天的事务都是如此繁忙,并不容许他把时间都浪在梦里,筮情只好强迫自己早起,在连天的哈欠中度过一个上午直到严桓开始为他准备浓茶,筮情的哈欠生活才彻底结束了。
严桓想起这些事,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笑容没持续多久,他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有在筮情睡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离他不那么遥远,而且……只有他受伤了,才能得到筮情罕见的温柔。
等天亮了,筮情发现他已经清醒了,估计又会恢复他那进退有度的做派了吧。
自己小时候要是表现得坚强一点,别总撒娇哭鼻子就好了,严桓乱七八糟地思索着,那筮情也不会总把他当小孩子来看待。
严殊浅向来觉得老大在照顾人这方面是个菜鸡。她自己就很不会伺候别人了,老大还不如她呢!
就这样,他还好意思不许无关人等探望严桓。
我可怜的弟弟。
当然,这些话严殊浅只敢在心里想想,表面上她依然不敢对老大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只会偷偷动些别的手脚来弥补严桓的损失,比如抢下熬药这个活。
这天她照常熬了一碗药,趁着天刚蒙蒙亮端进了严桓屋子里,心里盘算着都十多天了,这次应该能把药都喂进去了吧。
然后她就看到严桓睁着眼,直直地瞪着天花板。
严殊浅手一哆嗦,差点把药盘子扣翻。
严桓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斜了斜眼珠对他姐眨了下眼。
后者心领神会,放缓脚步,轻轻把盘子搁在了床边柜子上,又蹑手蹑脚离开了。
筮情是在半小时后惊醒的。他猛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看到放在一边的药才镇静下来,心说殊浅怎么没叫我?
然后他如往常一样抬手去试严桓额头的温度,冷不防撞进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
筮情愣了一下:“醒了?”
“嗯。”严桓活动着半晌不得动弹有些发麻的身体,力地坐起来,半倚着墙,伸手拢了拢被蹭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筮情犹豫一下,解释道:“你一直做噩梦,所以我……”
“我没误会什么,”严桓轻声打断了他,“麻烦再喂我吃次药吧。”
筮情闭了嘴,端起药碗来,他觉得药有点凉了,但严桓没介意,他也就没多事。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严桓喝药的轻微声响。
一碗药见底了,筮情掏出手帕给严桓擦了擦嘴角。严桓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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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待遇,立时红了脸,他垂下眼睛,慌不择路地随口感叹道:“好久没喝这么苦的药了。”
筮情并不接他的话茬,只沉默着,不说话,也不走,等安静的时间足够长了,长到严桓觉出了不妙,他才缓缓开口道:“异灵链怎么回事?”
严桓心里咯噔一下,又无可奈何地想,我都故意表现成这样了,你还是一定要问吗。他早猜到,筮情不舍昼夜地陪在他身边,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受伤了。
可殊浅发现了什么?告诉筮情了吗?他现在是在诈我,怕我和殊浅串供还是……严桓脑子里绕了几道弯,没缕清眉目,索性直白地反问道:“我姐和你说了什么?”
筮情避开了这个问题:“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严桓沉默了一瞬,又开口道:“把我姐也叫进来吧。”
筮情没料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就肯说出来,还愿意一并告诉殊浅。看来……问题也不是很大?不然依严桓的性子,是绝不会说的。
严殊浅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了一丝压抑,清晨那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看向严桓,心说小桓你怎么搞的,给你创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严桓没理会她目光中的责备,开门见山道:“姐,我来解释下异灵链的问题。”
严殊浅心中一动,老大还是看出端倪了?
“我从小体质就弱,所以找了些增强体质的丹药来吃,丹药的效果是很好,但副作用有点强,对我的异灵链造成了一定的扰动,这也是我不稳定期变动剧烈的原因。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们,但是我……我觉得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没想到这次却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让你们担心了,真的抱歉。”
严桓罕见地讲了一大串话,且这一席话滴水不漏,筮情和严殊浅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了八/九分的相信,但也都只是八/九分。
筮情不信的那几分纯粹是出于直觉,严桓的话里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但算不得“有错”,硬挑出来倒像是找茬一样,可此刻不找等严桓琢磨出完美的说辞就更找不着了,他沉吟片刻,刚要说什么,忽然发现严桓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眼睛,只露出苍白的脸颊和下巴来,不声不响,正是个“静候质问”的乖巧模样。
筮情心中一软,觉得这孩子从没出过大差错,他才刚大病初愈自己就冲上来问东问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这么想着,他出口的话就换了:“那种丹药少吃,体术不是靠药物撑起来的。多锻炼比什么都强。”
严桓愣了愣,他还没做出回应,一只小黄雀就颤颤悠悠地破窗而入,直奔筮情而去。筮情躲了开,侧身时手一伸,从黄雀身上摸来一张纸。
他快速展开看了,匆匆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径自离开了。
严殊浅确认老大已完全走掉,立刻脱下刚才严肃的伪装,笑嘻嘻地凑到严桓身边。
严桓见她这表情,意识到又该是场恶仗,一个头顿时两个大,连忙做出憔悴困倦的模样,默默躺回床上,虚弱地说:“姐,我想睡一会。”
“诶呀,小桓一看见我就困啊,那你睡吧,我去找人讨论讨论一个人脑子里有团黑漆漆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严桓只得无奈地又睁开眼睛,“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骗你。”
“那你说说是谁给你的丹药。”
“这个我不能说的。”严桓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才对,他是帮了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出卖人家。”
严殊浅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你所谓的‘副作用’古怪得很,我最开始探查你的神状况,那东西并不让我接近,可后来三殿下给你治伤的时候,那玩意倒像是在帮你护住神志。你不觉得……它像是有智慧的吗?晨岛界能做出这种高级丹药的炼丹师,不出五个。你爱说不说,我一个一个查过去总可以吧?可别让我查出来是谁,等我做了界主,第一个乱棍打死他!敢诱拐我可爱的弟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严桓没理她的疯言疯语,心说你查吧,掘地三尺也查不出来丹药可是我自己炼的。不过说起那东西“有智慧”,严桓倒是有点疑惑,他可从没察觉到这一点。
严殊浅看她弟又当着她的面走神,气得胃疼,清了清嗓子,她忽然很促狭地笑道:“小桓,不扯那丹药了,我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好事?严桓回过神来,倒是抢先问道:“天台那件事,后来怎么处理的?”
“噢……妖绫找了他爹,血家的人一掺和,风向立刻就变了。但怎么说老大也把人家伤得那么惨,那些家伙也不肯善罢甘休。反正最后就是达成个协议吧,半期考试之前会加一场预测验,获胜者可以进入我们组。不过,”严殊浅回忆了一下,猜测道,“我总感觉老大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完全没同意这个方案。我也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
“那筮情……他没有被罚别的吧?”
“……”严殊浅觉得一个七阶的人,完全不值得被担心,只好翻了个白眼代表了自己的回答,“小桓,你每天一颗心都栓在老大身上,不觉得累吗?”
严桓迟疑了一下,不晓得话题怎么牵扯到自己的感情上了。
严殊浅并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又问道:“你难道都不想得到一个答案吗?”
答案……严桓茫然地想,那当然是愿意知道的。可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敢不敢的问题。他怕问了出来,就再没机会留在筮情身边了。
严殊浅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一样循循善诱,“我觉得吧,老大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你想一想每次受伤的时候他都有多心急,还有上次你喝醉了耍酒疯,他也纵容你来着吧,事后和你算账了吗?”
严桓:“那不是喜欢,他只是把我当做小孩子。”
“小孩子?我就比你大两岁吧,那这么算我也是小孩子了。怎么每次我喝醉了第二天都要被他罚去面壁思过,还有我比你更经常受伤才对,可每次看我流血,老大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提亲自帮我换纱布了。”
“……”你的伤都是自己作的吧。严桓在心中给了反驳,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严殊浅看他弟依然无动于衷,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好吧,那你拿你的‘孩子论’解释下这段时间,老大为什么要每天抱着你睡觉。”
严桓沉沉默不语,的确是被问住了,说实话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事,也不打算仔细去剖析,想多了容易生出欲望来,可那欲望只会折磨他。本来他只打算把这事留作回忆,时不时拿出来偷偷幸福一小下就好了。可是他姐毫不留情地问了出来,严桓回避也不是,回答也不是,踌躇片刻,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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