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冒雪行疆
他力地半抬头看着我:“当然没有啊,我男人那么特别。你怎么这样,咱俩同病相连,你帮不了我就算了,连听听都不愿意,怎么当朋友?”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再不,谁想和你当朋友了?”
“你不和我当朋友?!”他直起身子震惊道:“我觉得你非常不错,很想和你当朋友的!我把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谢谢你啊……”我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不客气。”他居然还认领了这句谢谢,随后用力摇了摇头,又道:“这个buff不太好,但是至少能够保证你想到的每件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会出错,对我来说没用,对你应该有点用吧。如果你能想起点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些就都是确定有用的,至少不会被骗。”
“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正事,三句话就能说完,硬让你拖这么久。”他将椅子向我轮椅这边又靠了靠,恢复了刚开场的悄声:“你有男朋友,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成功的梦见一次我男人和我这样那样呢?”
这位骚年,我还没有和我男朋友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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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呢,你要不要问问旁边那个一直看视频直播的貌似禁欲的哥们儿?他可能心路历程有点虐,但是经验绝对是最丰富的。
整场排球赛,我看得非常疲惫,陶双尧在我耳边跟个苍蝇一样不停地嗡嗡嗡,主题不变,跟个拉磨的驴一样,反复和我絮叨到底怎么才能梦到一次和谐场景,真怕哪天我的梦里出现这一段。回去的路上,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天使在发卡片,非常认真地数着人头给了我们几张。科里斯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英姿的时候,我只能敷衍地点点头,说了几句大众常见的夸奖肌肉的话,好在他还是挺开心的。
到诊所三楼的时候,屋子已经布置好了,窗子上贴着圣诞雪花,餐桌上铺着麋鹿图样的桌布,长条的红色桌旗上整齐排列着圣诞烛光,圣诞树旁四散着荧□□球,陶医生正踩着梯子挂礼物,顶棚的圣诞树那一面挂灯和带,这一面挂了很多个礼物盒子。以往的圣诞节,我都是跟着陈琦他们家过的,之后一两个月他和他爸爸再跟着我们过春节。陈琦家的圣诞树总是布置的一丝不苟,陈先生会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将礼物挂好,开启五的闪灯,每一年我的礼物都挂在树的左中部,是红色的盒子,陈琦的礼物挂在我对面,是一个金色的盒子。礼物都是我们在圣诞节之前给陈予白先生写的小纸条上面的,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会帮忙弄到。有一次,我想要一个首版的擎天柱,他也做到了。我爸训我的时候,他在一旁笑眯眯地说,孩子就是要宠着的嘛……
那些其乐融融现在尝起来,甜的发苦。
陶医生背对着我们带着耳麦,没有察觉到我们上楼,□□桶进厨房去看他的圣诞大餐,我们剩下的人都围坐在餐厅里等待着。里昂把视频立在桌子上,明月的写字板瞬间挤满了屏幕。
【me~~~~~~~rrych~~~~~~~~~ristmas(*^^*)】
【顾清教授很好,我今天给他做了健身操,还给他换了圣诞帽(*^^*)】
【门神今天也很好,他做的土豆泥放了不少芝士,好吃(*^^*)】
【我也很好,你们是不是也很好?(*^^*)】
明月闹了一阵,我们也一一和他回答了,画面晃了晃,混血门神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诸位,圣诞节快乐。丁丁,圣诞节快乐。”
我们齐齐挺直了后背,等着远神先说话。可远神太酷了,随便点点头,问:“出什么事了吗?”
“快乐快乐,”不等门神回答,黑勇哥笑了,“丁丁更快乐。”
“谢谢黑哥。也不是什么大事,”门神对着视频举起一张米色的卡片,“能看清吗?我给你们的手机发了这张照片。”
除了里昂,我们一帮人面面相觑,纷纷扭头去找手机人以类聚,无论我们什么工种,都是不爱用手机的人。
门神传过来的照片里,那个米色的卡片烫金边,正面是天使和上帝的图案,背面印了一个网址,还有一串编号,看着非常眼熟。我一把抓过轮椅下面的碗,从里面拿出一叠小卡片来。
“是不是这个?看比赛回来的时那群小天使塞给我的。”
远神接过去,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后面的网址,你们试过了吗?打开看看。”
“这里。”里昂快速地打开了那个网址。
网址的页面酷似谷歌,里昂选了中文版的,网页正中间“圣战”那两字跟一场不能更中二的表演一样让人觉得可笑。
“我试着输入过卡上的编号,会提示卡片的发放时间和地点,然后会要求会员进行注册。明月用假身份试过了,被拒绝。换了真实身份,它会弹出一封短信,我也发给你们看一下。”
我们又把扔到一边的电话捡了回来。
圣战书
神爱世人。
我们本是兄弟姊妹,灵魂辗转,分别各地,隔阂如山、如海、如语言、如肤色国别。
为神战,归神侧,是为信徒。
神,从来只有一个。末日倾覆,神渡世人,此地暂居,天堂永存。
开斋节,献祭日,世界一统。
此为神愿。
“别看战书短,后面的联系方式倒是密密麻麻,有的甚至还提供去麦加的机票。机票哦,现在航空这么紧张,他们还要用这种方式运人过去。”
“把这么多人约到麦加去干什么?互砍吗?”黑勇哥问。
“圣战,总不是去聊天吧……”门神撇撇嘴。
“注册信息?”远神问。
“明月查过了,公开的是一家在美国德州注册的网络公司,实际属于麦加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激进派家族。”
“所以,这是一场实名招募的战争?”
“看样子是,时间都定下来了,明年的开斋节。”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才发了一天,注册人数已经突破一百万了。”
“你感觉打的起来吗?”
“嗯,现在货币贬值贬的非常厉害,我了解到的好多小国政府都在解散的边缘了,很危险。不过也是奇怪,要打仗的话,现在也没有一点买武器的消息,虽然说现在军火不好卖,但也不应该是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家要倒闭了……”门神的语气中莫名有一种撒娇的感觉。
“我就说你常回去转转。”
“不转不转,倒闭好,倒闭我就彻底自由了,虽然穷,但是自由。”
门神一直在视频那边抛媚眼,远神一个没接,低头想了想,又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场冷兵器战争。”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那个场景……太可怕了。就算不再增加别的选手,光这一百万,站在麦加门外,每人掏出一把砍刀,不分帮派那么互砍,一直砍到分出胜负,就算最后幸存了,估计离疯也就没多远了。
“你打算怎么办?”门神问。
“等等看吧,我不相信政治组织会一点行动都没有。而且我一个人也管不了什么,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远神没有看我,我还是下意识挺直了后背。
“你呢?是不是需要回秦家?”
“不回不回,还指望我一个卖军火的去维护世界和平么。”门神在那头直摆手,“我就是想和你们说一下这件事。”
“所以……”远神道。
“所以……咳咳,去看了比基尼雪地排球赛?”门神问。
“嗯,不止女的,男的也有。”
“哦,还有男的……”门神笑容更盛,点头道:“回来我也给你演?”
“好。”远神简单道。
“陆潜!你什么时候回来?”门神停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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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喊了一嗓。
“很快,没什么排斥反应我就回去了。”我下意识答道。
“行,记得你答应我的。”
“哦。”
我讷讷地点头,装作不经意地去看远神。他没什么表情,那边里昂起视频,他就起身去了圣诞树那边,帮陶医生扶凳子;科里斯和黑勇大哥去厨房帮□□桶搬圣诞大餐,挺大的一只烤乳猪,整体切开摊平在平盘里,搭配着一些西蓝花烤土豆,肤色油亮地向我这边移动;好几天没见到人影的蓝暖姐和华子哥也赶着开餐前回到了餐厅里。除了我这个轮椅boy,一切都好像挺正常的,但是这种被人捏住脖子强灌狗粮的感觉……从何而来啊?
很快大家都在桌子前面坐定了,十来个人,围着乳猪哥,互相笑了笑,圣诞红映着每个人脸上都粉嫩,朝气蓬勃。这十来个,算上不莱梅那三人一猫,除了科里斯以外,最远的认识也不过一年左右,有几位认识了还不到一个月,门神甚至只交谈过两次。脾气秉性,投缘头扁,一概不谈,我认识的这些人都是顶认真的人物,都在努力实现着各自的目标。
挺荣幸,我能和这些人走过这一段路,很艰难的,没有陈琦的路。
“喝一杯,蓝暖两口子用跑腿券换的。”远神打开了一瓶酒,拉菲啥啥啥,末世之前挺贵,能让蓝暖姐跑腿,也不算便宜。
“扫兴一下,陆潜没有,他饭后要打针。”陶医生说。
“应该的。”远神点点头。
于是,除了我,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杯来自远神的红酒,科里斯、里昂和□□桶这仨叛徒也掩饰着兴奋,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举高高。呦呵,此情此景,也没人提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事情了。分到最后,远神递给我一杯葡萄汁,我双手接过,和他们一样捧的高高的。
“感谢陆潜,感谢陶医师,感谢在场和没在场的朋友,咱们认识的不久,交浅言深,却能够彼此信任,这已经是成功的一大步了。”
“我也要感谢你们。”陶医生说:“过去一年到处都乱糟糟的,没什么好事发生,你们能来到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圣诞节感恩大会进行到这里,远神队、陶医生队都发表了感言,少年队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也感谢每一个人,我期望陶医生说的好开始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同举杯,同祝愿,话越说越短:“干杯,圣诞节快乐。”
第63章差距
可能是晚饭的时候没喝上那口昂贵的酒,再一次躺在这个操作台上,我居然有点紧张。他们还在上面吃饭,陶医生自己在一旁忙忙碌碌的,他越忙我越紧张,毕竟别人刻意不问的事情,我和陶医生之间却不了要提问的。
“真的挺抱歉,圣诞节都没能让你过完。”
“您也没过完呀,而且他们几个现在脑子里的盘算估计比咱俩还复杂呢!”
“也是,”他笑着点点头,“世界大战都要再打起来了,咱们两个这点小实验确实不算什么了。现在研究院就我自己,条件有限,全面检测挺困难的,我一会儿给你做一个普通的记忆力测试,看看前次的注射成效。”
“好,那……在那之前我能再看一会儿视频吗?”
“当然,”陶医生笑了,“你要做的事情对心理和神经刺激都很强烈,有个心灵寄托是很好的事情,不要不好意思。他当时也是靠着对你的思念坚持下来的。”
陶医生去准备测试用的东西了,时间紧迫,我马上从床底下把dv捞了起来,我搓了搓手心里的凉汗,深吐一口气。我有很多话想和那个时候的陈琦说,更是想看看他注射以后是什么样子。
可能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他还没满月的样子,对我来说小小琦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感觉他出了很多汗,刘海贴在额头上,t恤上的太空船也皱了。
“真是疼啊,”他将左手对准了镜头,手上的五个指甲都磨平了,“抓床抓的,一夜都没睡。我真的感觉自己变聪明了不少,每个路过我眼睛和耳朵的信息,都好像黏在了我脑子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一岁多吃的米粥的味道都想得起来。还有很多有关陆潜的事情,他怎么学会的走路,爱穿黄颜色的衣服,他趁我不注意打过我的脸。但是能回忆的事情太少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那陆潜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很想知道。”他摇着小腿,想了想,继而拍手道:“我给他表演一段速记吧。”
他用几分钟的时间,给我背诵了一万位的圆周率。一面背的时候,他一面拿铅笔在桌子上画画,那是我家楼下的花园,十几年前的时候,花园里种的都是路边最常见的秋英,画到一半,一万位的圆周率背完了。他侧过脸对着镜头笑了笑:
“我再倒着背一遍吧。”
他又倒着背了一遍,小时候的我跳跃在了花丛间。
“我离开的那天,他刚剪了头发,王丽妈妈给他买了新衣服,被他在花园玩的时候弄脏了,回家可能会挨揍,但是我没看见。”
“我想和他分享这种感觉,但是我爸爸告诉我,这种注射只有一个名额,陆潜不可以再来了。”
“你说,”小小琦皱起了眉头,直视镜头,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孩子模样,“我是不是抢走了陆潜的东西?如果他知道了,要恨我吗?”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才想到,他根本看不见我的回答。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不让他知道。我这么聪明,瞒过他很容易的。”他对着镜头勉强笑了一下,“虽然连录了这个视频的事情,我都不能告诉他,不过我会一直照顾他的,我和我自己保证。”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你爹算,你那时候想过现在咱俩会分开三个月以上么?你和你师父别的能耐没有,都可会默默地给自己揽活儿加戏了,生怕别人抢了你男主的位置。
我想狠狠地把他抓过来,轻轻地揍上一顿,可是如果能把他抓过来,我更想亲亲他,亲亲他好看的眉毛,亲亲他消瘦的肩胛骨。他会抿着薄嘴唇和我道歉吗?不会的,他只会说,我以后不再这样了。我们总觉得彼此有很多个以后,却从没想过分离也是这么容易和突然。
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把我抛下啊?有本事,真的负责到底啊!
视频里小短腿的陈琦盯着镜头看了半晌,笑了一下:“我想见他。”
在看到这个笑容的一刻,我身上的丧气化形成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努力不去想自己有多屈得慌,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委屈。可能我打的针并没有让我产生陈琦那么多变化,不过我的脑子确是前所未有的清楚
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扛起拯救全人类的大旗。
我只是想借着人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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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殖的契机,好好谈一场恋爱,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然后和陈琦手拉着手死去。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个恋爱脑,却要用来研究人类大业,太讽刺了。
陶医生按时按点地回来了,手里拿的仪器也挺正常的,他对我笑了笑:“别担心,就是普通的测试。”
我也眯起眼对他笑了笑。
我们俩都知道,并不是那么普通,我们期待一个牛逼闪闪电闪雷鸣一鸣惊人的结果。
可是,并没有。我磕磕绊绊地完成了,时效上并不让人满意。
“下次再看。”陶医生简单地为我的处女射做了总结。
我乖乖地躺在治疗床上,这次他将各种设备都固定的非常完美,还把地窖的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要停下来吃点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肚子里那些高热量食物还在呢,更何况,食欲早就没了。
他点了点头开始抽取针剂,在注射之前,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他那个问题:
“陈琦说他能想起所有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
陶医生看着我,轻轻地笑:“你还是放不下啊……我和你说过的,当孩子身体承受能力达到的时候,开发越早越好,你已经晚了太多年。”他弹了弹针管,继续道:“而且,陈琦那时候刚四周岁出头,能回忆的事情很有限,能够完全想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回忆起来的事情是按照重要性排列,还是随机的?”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一般来说,特别重要的事情,大脑是不会忘记的,剩下的一切,大脑都会堆砌在一起,跟储藏室或者,垃圾堆一个样子。”
所以,我那垃圾一般的脑子是把珍贵的算法当成垃圾不知道塞哪儿去了么?到底能不能认清自己才是垃圾这件事情啊?
“人的记忆是因人而异的,你慢慢摸索,找到自己记忆的方式,没准哪一天就想起来了。”陶医生似乎想了想,又说:“坦白讲,你实在没必要难为自己一定要和陈琦或者和顾清教授一样,如果这个针真的能立竿见影的效果,我们早就将它推广出去了,它的副作用远比你想的更麻烦。”
“我想和他们两个一样,也想要立竿见影的效果。”我紧紧地扣住了床沿,盯着他问:“我应该怎么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成注射?要成为gaia,我要注射多少次?我可以每天注射,我要尽快赶上他们两个。”
“陆潜,饭前刚说了,要信任我,就算你要尽快赶上他们两个,我也至少要保证你的生命,不说健康,好歹也要是喘气的。”他把手里的东西都停了下来,皱眉道:“半个月注射一次,持续三年;一个月注射一次,持续五年;半年注射一次,又是三年。一共是138次,你打算多长时间注射完?”
“陆潜,你疼不疼?你身体能有多少能量支撑你天天吐血,活着过完这138次注射?”
“可是……”
“你真的信任我吗?”
“我当然信任你。”我马上回答道。
陶医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皱着眉看我。
“陶医生,我信任你,可是,我也需要你信任我。我落下了太多,只有这一种方式追上去。那些痛苦我都懂,但什么都比不上盖亚学院炸飞,陈琦被带走,我想不起算法痛苦。”
“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来这里,是想回忆起一个重要的算法。我不需要像陈琦和顾教授那么优秀,我只是想当一个复制者,我需要在陈琦被迫完成实验之前,尽快达到这一点。一个完美的复制者,为了这个,我吐死也非常愿意。”
陶医生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却也没有接我话茬的意思。
“陶医生,我们能进来吗?”科里斯弓着背,将脸贴在实验室的小窗上。
正在我不知道再从我那一肚子吐槽里再搜罗点什么正经话的时候,科里斯他们来了,确切地说,吃完饭的大家都来了。可能是从我和陶医生这个紧张的气氛中知道了注射效果并没有多好,每个人都一脸的欲言又止。科里斯起头摸了摸我头发,随后这些个同志们都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轻轻地摸我的头发。我理解他们想安慰我的心情,但是这么做的人多了,再配上惋惜的表情,还是搞得和遗体告别似的,更尴尬的是,我还得醒着接受这一切。
“你心理压力不要那么大,”远神说,“天无绝人之路。”
我点了点头,即便心里非常想和远神讲,君不见,天已经绝人了啊!
“潜潜,这次要早点醒来啊,”科里斯弄了一条超厚的地毯铺在手术床旁边,又踩了踩实,“你要过生日了,我给你做蛋糕吃,怎么样?如果生日没有醒,春节也不要错过啊,我可以学包饺子。”
我努力笑着对他点点头,蛋糕啊,蛋糕最棒了,春节还是有点远。
痛苦再次袭来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了生日蜡烛,透过时光,一闪、一闪……
第64章生日
“祝你们生日快乐~~”
成人手掌那么大的蛋糕上画着两只萌系的牛,每只牛的左侧都插着一根蓝色的蜡烛,我爸妈还有陈琦的爸爸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俩。
哦,一周岁的生日。我和陈琦的生日蛋糕从来都是一个,上面插的蜡烛除以二就是我们的岁数。
这一次有备而来,我提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仔细看了看陈予白年轻的脸。他和我爸保养的可真好呀,五官上都是没什么大变化的人,不过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表情,哪怕毫无表情,我也觉得那张脸上写满了“阴谋”二字。
他们仨扮天真逗得我“哈哈”大笑,幼稚非凡,并不想看。我越过这个画面,向陈琦那边看过去。相对于端坐在餐椅上我,陈琦是半躺的,身前身后塞了不少靠枕,明显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眼睛垂着,不知道再想什么。我和陈琦两岁之前几乎都没有照片,我妈倒是经常说起我和陈琦小时候的事情,但大多数时候都只说好的一面,连尿床这类事情都不提。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无法相信,一岁的陈琦还不会自己独立坐着。
大人象征性地把蛋糕在我们嘴上随便抹了几下,把我和陈琦从餐椅上解放出来,放在客厅地毯上的软垫上。
“这次去美国,有什么好消息吗?”我爸问。
“看了两个大夫,都表示再观察一阵。”
“具体都查了些什么?”
“还是那些,他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反应,不过基本排除自闭的可能了……”
他们三个吃蛋糕聊天,越说越枯燥,总体还是陈琦的病没什么进展。话题的中心仰面躺在软垫上,我坐在他旁边……拽他头发。
别看我那时候年纪小,力气倒是挺大。每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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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左面的眉毛都跟着扯动,有几下,他的头都被我拽起来了。大人们浑然不觉,我“啊啊”了几声也没人理我,我可能太无聊了,俯身去戳陈琦脸,一大坨口水“吧唧”掉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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