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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冒雪行疆
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好奇皱起眉毛,反击了。一个连坐都坐不住的小孩,踢了我一脚,正踢在我下巴上,我新生的尖牙把下嘴唇磕破了。
我当即捂住下巴嚎啕大哭,哎呀,声儿大的,跟用了扩音器一样。三个大人都有点傻眼了,呆在那,蛋糕也不吃了。我都快哭累了,听见我妈轻轻地问了一句:
“刚踢人的,是小好奇吗?”
不然呢?我自己踢我自己的吗?
“那个大夫挺神,刚排除自闭,他就有反应了。”我爸点头道。
陈予白一直没说话,皱着眉看着陈琦,不知道哪里不满意。他们三个好像怕破坏我们这个氛围,谁都不上前,我嚎了一会儿,可能是发现没什么用吧,转头照着陈琦的头,“啪”的一掌扇了下去。
“别啊!”王丽女士尖叫着扑了上来。
来不及了,连续几掌,尚且没有领会过陈琦厉害的我,已经把他打得嚎啕大哭。王丽女士也不管我才一岁,抓过来照着屁股就是啪啪几下,开启我新一轮的鬼哭狼嚎。原本温馨哀伤的周岁生日瞬间转了调子,我爸和陈予白抱起陈琦查看,我看着我们俩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里疑似有些水光,哎,有些喜悦就是会伴着眼泪一起来吧!
我哭了半天,又累又饿,陆息然同志塞我一瓶奶,我稀里糊涂地睡了。
“醒了醒了醒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我妈他们三个,举着陈琦看着我。
“来,再打一下。”陈予白轻轻地将陈琦送了过来,他的脸也凑到了我手旁。
我现在不想揍儿子,揍老子成么?
陈琦的脸凑过来的一瞬间,我像条件反射一样给了他一巴掌,糊在他胳膊上,不出任何意外,他又哭了,脚大力地蹬了过来。
陈予白马上把陈琦抱了起来,三个大人的眉毛又都拧成海浪状。
“所以,真的是只对陆潜的拍打有反应吗?”
我妈接过陈琦,又送了过来,温声哄我:“宝宝,亲一下,亲。”
一直是我妈带我,所以她的简单指令我是能听懂的。我非常听话地用口水蹭了陈琦一脸,他这次没有打我,伸出胳膊来,试图搂住我。
“你看,我就说,不一定是打,这样也可以,”王丽女士索性将陈琦塞到我枕头上,“以后,除了去看病,他俩就一直待在一起吧。”
陈琦躺了一会儿,抓住我的手塞进自己嘴里去,好像也没尝出什么不妥,我“咯咯”笑了几声,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嘴里,也没尝出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来。
能尝的出来就怪了,我们俩吃一个人的奶,吃同样的奶粉,奶瓶都不分彼此。
“嗯,这样挺好。”陈予白看着我们两个点点头,看不出真情假意。
再回过神来,我正坐在自家客厅里,陈琦坐在我旁边,还是那副冷酷到底的样子。蛋糕上插着四根蜡烛,陆息然同志在指挥我和陈琦吹蜡烛。
“加油,加油。”
我鼓起腮帮吹了一口,口水比吹出来的气都多。
“小欠儿,你让小好奇也吹。”
我对这系列的指令已经非常熟悉了。我抓过陈琦的手,指着蜡烛说:“吹。”
他“呼”的一口,就吹灭了。我业务非常熟练地拍了拍他脑袋,说:“厉害厉害。”
王丽女士用红色的碟子给我们一人装了一块蛋糕,我的那块蛋糕上画着巴巴爸爸,陈琦的那块上画着巴巴贝儿,我们俩对面坐着,我吃一口,陈琦也跟着吃一口。蛋糕很甜,奶油像云朵一样,对面坐着的宝贝很可爱,难怪我以后那么爱吃蛋糕,可能是因为最初的记忆太甜了吧。
吃过饭,是过生日也逃不脱的学习时间。息然同志拿出厚厚一叠卡片来,一张一张的教我们。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陆息然同志对着我点着卡片上两只白色黄嘴大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虚岁已经三岁多的我一边玩小汽车,一边不情愿地说。
“哎,”我爸拍了沙发一下,“你对着小好奇说。”
我可能是已经习惯这个流程了。我把小汽车扔在一边,捧起我身前陈琦的脑袋,盯着他眼睛,大声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他黝黑的眼睛盯着我,快速答道。
“小好奇,厉害。”我拍了拍他的头,继续玩自己的去了。陈琦也不玩,坐在那,继续用黑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也感觉不出情绪,像一个等待召唤的机器人。
“这孩子明明挺聪明的,怎么就不爱理旁的人呢?”我爸走到陈琦那边去,皱着眉头看他,声音极低地说:“你只和陆潜一个人接触始终不是个办法,爸爸认识一个人叫顾清,他可能会帮帮你,但是我又怕你更痛苦,还不如就和陆潜在一起当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可是我也担心如果陆潜以后不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呢?他结婚生孩子了,你又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当一个被他召唤的机器人吧!我原来觉得陆潜已经是我的一个罪过了,没想到我更对不起的人会是你。”
“息然,你和陈琦絮叨什么呢?”我妈端着果汁走过来。
“讲故事呢,罗宾逊要吃大白鹅,尼尔斯勇战骆宾王。”我爸随口胡诌。
“不是,”一直沉默的陈琦,扭头看着我妈妈一字一顿地说,“陆潜,他说了陆潜。”
我妈捂住嘴,眼泪一直往下掉,声音抖得跟劈叉了一样:“他……他是和我说话了吗?”
“我的乖儿子啊!”她在围裙上使劲儿擦了擦手,一把搂住陈琦。陈琦并没有挣脱,只是努力从她肩膀上探出头来看我,仿佛期待我和他说那句“厉害”。
“光是提一下顾清,他就好了吗?太神了,要不要真的去问问,如果真的去问了,会不会更麻烦?”我爸把我抓过去,一直捏着我的手絮叨,也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儿,捏了几下,他又去摸手机,他对我笑了一下说:“我得去告诉予白一声,他一定非常高兴。”
“予白,陈琦对丽丽说话了!”
“真的吗?我在美国这边忙完,就马上回去,”陈予白那边传来关门的声音,声音也高了不少,“他说了什么?”
“‘不是,陆潜,他说了陆潜’。”我爸一个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没太明白,谁说了陆潜?”
“我和他絮叨一些没用的,提到了陆潜,然后丽丽路过问我说了什么,我编了几句骗她,被陈琦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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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一定更有趣,真想快点回去看你们。”
“陈琦的妈妈怎么样了?”
“大夫说已经基本康复了。不过我没有和她见面,你知道的,她并不喜欢我,我和她只有这一个孩子的缘分而已。”
“陈琦的大夫又怎么说?”
“查了切片,二十岁左右吧,比较难过去。”
“唉,你们这一家到今天这个程度都怪我,我再想办法。”
“别为难了,该想的都想过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陈予白电话那头语气清淡,“办法”二字却像一根等待已久的鱼线提起前的那一刻,蓄势待发。
我爸握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终于下定决心低声道:“我认识一个很高明的大夫,太小的孩子他不接,等陈琦大一点,过了三岁,我再给他想办法。”
“那、那真是……太好了。”
“再等一年。”
“好。”陈予白那头了线,连谢谢都不必说。
息然同志垂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年幼的我似乎感觉到了他不良的情绪,挪着脚步爬到他膝盖上去,陈琦从王丽女士怀里挣脱出来,也爬到他膝盖上去。他看着我们两个,左看右看,然后将我和陈琦都揽在了怀里,轻轻地笑:
“都是我的儿子哟。”
作者有话要说:
北方这个虚岁周岁非常难算。
第65章阵营
“醒了吗?”□□桶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
回到现实中,我心里首先涌出一阵无力感来。
根本无法改变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我看见呢?直接回到陈琦教我算法的时候不好么?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陈予白这个导电影的,到底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剧本呢?
我想念陈琦,哪怕是小小一只的他。年幼的我捧他的脸,长大后的我几乎没有机会捧起来。越想越丧。
“回魂!”他猛拍我肩膀一下。
“我睡了几天了?”
“一天多,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我男人在看诊,你那俩好朋友都一起研究一些我不太明白的金属,什么生物金属一类的,丁队他们去搜罗陈予白可能派来的爪牙了,午饭五条街以外的迈尔太太已经送过来了,我这个闲人只好来守着你。你没吐血,没打呼,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挣扎,恭喜你似乎适应那种非人的疼痛了,不过按照你和我爸新制定的计划表,你距离下次注射还有四个小时。”
“你说,如果你一直以为你爸是个普通人,结果一觉醒来,他变成钢铁侠,你什么心情。”
“是钢铁侠挺好的,那我就是蜘蛛侠啊,反正金刚狼也换代了,我们顺理成章就能结婚了。”
……跟这种蹦极型脑子的人物聊天,怎么聊都没法走心了。
“你发现你爸的什么大秘密了吗?”
“不算吧,就是看着回忆里那些事情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是啊,我每次梦见我妈想将我扔了又抱回来的时候,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抢过来然后塞到我男人怀里。”
“你说,真的没有一丝办法穿越回过去么?不是创造平行世界的那种穿越,真切地回到过去,我回去几秒钟就行,我和他说一句话就可以。”
不要相信他啊,爸爸,不要相信他。
“你要回去干吗啊?就算你回到过去,告诉所有人不要吃转基因食品,也不见得所有人都会听你的。而且,就你昏迷的这一天多里,以色列那边有个研究返祖食物的组织甩了姚明那么高的一叠数据出来说转基因食品只是个背锅侠,人类的繁殖基因组急剧衰败是不可避的,全世界集中攻克体外繁殖才是正途。”
“然后?”
“然后,再前几天那个召唤圣、战的组织就疯了呗,繁殖是上帝的事情,人类这是属于越俎代庖,那个以色列组织国籍位置都非常敏感,他们表示坚决不允许,要用圣战统一世界,上帝要人死,人就应该马上死,就算不为圣、战死,也需要慢慢等死才行。”
“有人买账?”
“有啊,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教了,只要是坚定信仰自然繁殖的人,都加入那个网站了,注册人数激急急急急增。原来大家还集体仇恨科技发展,现在直接变成两大阵营的矛盾了,吵得不可开交。世道越来越乱,我都不知道该带我男人去哪儿躲起来。”
“等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我男人’这三个字的时候也许就知道了。”
“哎,你怎么的,就这么一会儿就丧完了?”
“不不,没丧完,就是丧的途中喘口气。”
“还没说,你到底想穿越回去干吗?”
“我想提醒我爹不要信任一个朋友,我刚躺那还想,如果我能穿越回去,现在就不会有这些糟心的事,越想越丧,后来你和我说了这件事,我发现是我想的太少了,世界这么大,我一个人决定不了什么。”
也许陈予白说的对吧,他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做了一笔生意,也像陈琦说的,没有予白也有予黑。其实就算我把他打败了又如何,那些个不接受queer存在的人,不是还要去圣地砍个你死我活么!哪怕陈琦现在就捧着queer出现在公众面前,还是会有接近一个亿的人要烧死他。
陈琦,陈琦,陈琦。我想着这,从床底下又把dv翻了出来。
“你男朋友给你留的?”
“你又知道了?”
“虽然咱俩同病相怜,是最好的朋友,我也得和别人聊天不是,”□□桶伸了个懒腰,“你看吧,我去门外等你,一会儿推你上楼换换空气。”
“别那劲了,就是段视频而已。”
“不好吧,跟未经允许偷看别人日记似的,你自己看吧。”
“好吧,十分钟。”
“行。”
陈琦的下巴在视频前停留了一会儿,慢慢地露出整张脸来,头发非常短,对着镜头抿了抿嘴。我突然就有点想笑。他那近似光头的造型,是因为我们俩玩火机,把他头发燎个光,剃完头回家,我跟他两个人差点让王丽女士打死在家楼下。
那年我们俩七岁。
“自从开始打这个针以后,我经常做梦。梦到的大多数是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我岁数小,以前有趣的记忆有时候都轮着梦见好几次了。和陆潜一起看动画片,一起吃饭,一起去幼儿园,还一起砸过李奶奶家花盆。有几次还梦见我们一起上山那次,说要回来找陆潜的那个俄国小孩儿还给陆潜留了个联系方式,号码我也想起来了。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没见过的片段,我有点看不清,大概就是小欠儿捧着我的脸,大喊大叫一些什么,唾沫星子飞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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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这些事情也是真发生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起全部来。”
“其实,我不想再来这里打针了。这针又疼又无聊,而且陆潜还在家等我和他一起玩儿呢!我总这么无故失踪,我担心他就不爱和我玩儿,和别人玩儿了,他又白眼睛又大,长得像个娃娃似的,嘴还特别甜,从三岁到十三岁,谁都爱领他出去玩,又有趣又有面子。我每次出国,我爸都让我告诉他我去美国看我妈,他也是傻,从来没想过翻翻我护照,也没问过我妈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他什么都不管,送他点礼物,他就非常高兴了,弯着眼睛笑,非常容易满足。每次他给我打电话,问我美国的汉堡什么味儿,美国的海绵宝宝是不是更黄,我都很想告诉他,我没在美国,我在德国,德国的肯德基特别少,不好找,我在德国一眼海绵宝宝都看不见。但是我说不出来。就算我爸没让我骗他,我也说不出来。”
“我真想回去和他一起玩,但是,我还是得继续打下去。我又一次和我爸说了我不想再打针,他劝了我几次,最后和我说,我生下来脑子是坏的,如果不是顶了陆潜的名额来打这个针,我现在还是个智障。我本来有点怀疑,因为息然叔叔从来都是表扬我小时候多聪明,王丽妈妈也是不停的夸奖我。但是联想一下昨天的梦,我怀疑我爸说的还是对的。是大人放弃了让陆潜变得更聪明的机会,让我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昨天梦到那些片段后,我就有点睡不着觉了,一直在看玻璃后面的陶医生全神贯注地织围脖,挨到国内快八点了给陆潜打电话。他今天任务可多了,除了上课,竹竿儿约他一起去跆拳道课,胖儿他爸爸晚上拉一帮小孩儿去江边溜冰。扯了一会儿,我问他,如果他有一根棒棒糖,吃了就变擎天柱,但是我要有病快死了,给我吃,我不仅能活过来,还能变擎天柱,他愿不愿意给我吃。这段话对个普通的小孩来说可能有点长,他想了半天,我就在一旁煎熬着等。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说,那你让我开吗?我忽然有点生气,和他说,不让。他还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还是慢悠悠地说,你就坏吧,给你吃。”
“‘美国晚上八点多了,你得去睡觉,我要去上学了。’他对我说。然后我就去睡了。如果他当时和我说,让我去死,我想,我也会去的。”
视频里陈琦顶着七岁的躯壳,说出死来,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直到醒来以前,我都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很多。但是我现在想,也没必要和他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毕竟谁变聪明都一样,如果当初智障的是他,我也会感激大人将他送过来打针,能者多劳,我以后多照顾他就是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关视频,又摇了摇头,坐了回去:“其实,这类话我以前在视频里说过了。但是很奇怪,我脑子里关于其他的事情总是有很多词儿,想起他,我脑袋里就只有这几句话,‘想他’、‘照顾他’、‘在一起’,王丽妈妈总说我们两个和亲兄弟一样,要互相照应,我深深地记得,但是其实有时候我还想欺负他两下,也不是想看他哭,更多的是想看见他因为我笑起来。”
“等再回去,我要给他买一个木盒里放仿真毛毛虫的那种玩具,听说我们同龄的小孩都很怕那个,我让竹竿儿送给他,然后我再去充当一个英雄,他就会原谅我不给他开擎天柱的事情了吧!”他这次真的起身来关视频,靠的很近的时候,下巴显出一个尖的弧度,轻笑了一下:“我和他较什么劲,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陈琦啊,在你离开以后,我已经在努力地去了解哪些事情了,虽然我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找到。
我抱着dv呆坐了一会儿,连吐槽都懒得想。十分钟到底有多长多短我不知道,反正陶双尧非常准时,到时间总会来找我。
第66章辩论
正午时分,阳光洒了一屋子,三楼的各位都在吃午饭,电视里屋里哇啦地播着研讨会。我一瞬间更加恍惚了,不是那么确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那种真实的自己被压缩成一条线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知道自己几岁,到底是在cl市还是在策勒或是在盖亚学院,无论是记忆或者现实都要把自己淹没了。
打了个死疼的针,还把自己打成傻子了?有这么倒霉?还他妈是不是人生的主角,命运的主旋律了?
“陆潜,发什么呆呢?快来看世界级的吵架!为了要不要体外繁殖已经吵翻天了,濒临撕破脸。”
我听音滑着轮椅走上前去,是里昂在叫我。确实是世界级,总统、明星、ngo的负责人、反政府组织还有深入简出的宗教领袖和不给名签也能觉得脸熟的科学家们。三十来个人通通在一个画面里,有一种屏幕要挤爆炸的感觉。他们连续不断地密集发言,缓缓地将我从一条线又拉伸成了一个人,站回了现实世界。
“体外繁殖不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命题,或者是一个宗教口号,而是我们面对的一个现实问题。通货膨胀,信用体制崩溃,政府解体,以及随之而来的世界范围内的紧张气氛,都需要科技的进步来解决。目前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应该团结起所有顶尖的人才,集中攻克这一难题。”
“世界范围内的那些顶尖人物几乎全部葬身那颗核弹了,还记得吗?如果不是对政府的盲目信任,这些天真的科学家们至少不会死的这么干净。我们已经在各大学院和研究机构再次搜寻了一次,很多出色的科学家都去给那些顶尖人物做副手,全部死在了那场灾难里,留下的都是只知道一些书面作业的小角色。那些顶尖人物的研究成果,除了已发表的论文,也已经全部销毁,没有备份。我想这样绝密的工作,并不是科学家的价值取向,是谁做的,非常明显了吧。”
“维持人类社会运转,政府的力量是不可少的。”
“政府最根本的能力,是为人们提供信任体制。现在政府的信任体制已经崩溃了,尚且不如互联网带来的信任体制更靠得住。你们想过屡禁不止的比特币吗?现在又开始变成流通物了。”
“比特币的危险性极大,不仅是金融泡沫”
“请注意,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并不是政府是否有存在必要的问题,而是我们要如何对待体外繁殖技术的事情。”bbc著名的主持人严肃道。
“将政府的问题,归结为科技的滞步不前,是政府工作人员的无能,我不认为科技的进步能为政府的发展带来什么本质的变化,同样我也不认为科技能够解决人类的信用问题。科技为人类提供的是另一种可能性,人依靠自己能走多远,这是科技的能力。我愿意,也只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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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危机看成是生命科技向前发展的重要考验,同时也相信这是人类最重要的一次蜕变。我们从生至今,已经征服了大部分所谓神给的枷锁,只要体外繁殖技术彻底成功,那么人就拥有了造物的能力,结合基因编辑技术,人将越来越优秀,ai将更加黯淡无光。”
“世人所得,皆是神赐。科技的进步,是神的谦让与慈爱。”一直沉默的梵蒂冈大主教说。
“我尊敬任何一种信仰,包括哪些你们的信仰中不赞同的不分。但恕我直言,如果真的有神,神也已经抛弃了人类,现在互联网上的战争招募更是毫无理由,为神战死,毫无必要,就像弃儿还妄想被重新宠爱一样。”
“这次人类的灾难,是神罚。只有通过战争血祭才能平息神的怒火,表达人的敬意,圣战的重点从来都不在战争,而是人如何表达自己对神的爱。献上生命,就是人最纯粹的爱,足够多的爱才能唤起神新的神谕。”
“神罚已经在大洪水时期结束,之后只有神谕。如果体外繁殖技术成功,那么那是神谕。”略年轻一点的主教说:“如果不成功,那也是神谕,总归,人死后还是要回到上帝的怀抱。世人是神的造物,神爱世人,而世人的玩物,神是否宽恕,还要看神的旨意。”
“哇,你们能说这么多,我也需要试一下。我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偶像,也不懂高深的技术和虔诚信仰。但是,恕我直言,目前为止,我们讨论中的‘体外繁殖技术’还是不存在的。我觉得,”黄黑皮肤的男偶像露出整场讨论赛唯一的一个微笑,“我觉得,无论人是不是灭亡,我们每个人还是只活一次。所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好吗?你想去旅游,那你就去,想继续现在的生活活着,那也很好,想去为神战死,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想以前,不要想以后,活在当下。那个技术发明出来,很好,人就不会灭亡,喜欢孩子的马上就能拥有;发明不出来,你现在看直播的时间,忧虑的时间,都是浪。政府什么时候都能重建,信用是什么?卡吗?金钱吗?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直接换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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