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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两千年的岁月,于人而言,太长,于妖而言,太短,然而这短短的两千年,足以让一个妖在等待中尝尽离别之苦。
你喜欢在这后崖看晚霞,我喜欢在这后崖看你,两千多个黄昏,两千多种晚霞,唯有你在时……最美。
第76章毁丹弃剑情破裂(一)
璞山。
流白立于试炼场的望台之上。
最后一缕残阳从天际倾泻而下,照射在流白的身上,那一抹白,孤傲的一抹白,让那躲在远处偷看的弟子失了神。
那名白衣弟子双目空洞,恍如失了三魂七魄,寻流白至此的何佑瞪着弟子,心有不满,奈何那弟子看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何佑。
何佑快步走了过去,抬脚猛踢那弟子的后腿根,弟子吓得直哆嗦:“何……何师兄。”
何佑斜眼一瞪,一字未说,那弟子就觉头顶发凉,好像头上悬挂着数十柄冰刃,他赶忙朝何佑行了个礼后,慌乱地跑了下去。
何佑敛去厉色,缓步走到流白身旁,行礼轻唤:“散仙。”
何佑先前的种种野蛮行径让流白十分懊恼,但碍于善渊宗以及自己的颜面,流白隐忍未发,如今何佑厚着脸皮凑上来,流白哪能给他好脸色。
流白转身而去,何佑十分识趣,并未去追,只立在原地轻轻说了一句:“既然恨了,我就让您恨到底罢!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亦是好的,流白……散仙!”
第二日。
善渊宗所有弟子出动,偌大的试炼场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今日……是两狐受刑毁丹之日。
试炼场正对着的石阶之上摆着两张金莲座椅,江离庸迎着流白在众弟子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两人入座之后,何佑扬手一挥,高声喊道:“把罪妖姜卫七、姜木叶押上来!”
众弟子纷纷屏息,毁妖丹是常有之事,只是今日尤为不同,原因有二。
其一:此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流白散仙亲自坐镇。
其二:这受刑之人是与流白散仙闹过不少绯闻的狐妖姜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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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江离庸能听到那些消息,这些弟子自然也知道,流白散仙与这狐妖关系不一般。
在场众人,有一半的人同何佑一样,抱着看戏的态度来审视这场毁丹刑?
若流白对姜卫七无情,他可能没有什么小动作,先前那些传言便可不攻自破,他们就当看了一次毁丹盛宴,若流白对姜卫七有情,他必会有所行动,以减少姜卫七所受的伤害。
若流白真心偏袒姜卫七,一来坐实传言,二来还可以此推浪,为那些闲来无事嫌命长的妖魔找点饭后谈资,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场好戏!
姜卫七同姜木叶被灵丝捆成粽子押至试炼场中央。
“跪下!”押解的弟子低声呵斥,手腕发力,将两狐强行按了下去。
先前因璃姝一事,姜卫七被妹妹姜木叶捅了两刀,伤口未做处理便被关了璞山牢狱,再加上他因流白气急攻心,短短两天时间,姜卫七憔悴了许多,目光里透着一丝绝望与空洞。
姜卫七情况不妙,那姜木叶也好不到哪去,她被白羽箭贯胸,虽无性命之忧,但元神多少有些损耗,若不是藏在她体内的半魂璃姝做了挡箭牌,这小狐狸早就灰飞烟灭了。
罪狐已被押解至此,何佑上前,正声道:“妖狐姜卫七屡害人命,妖狐姜木叶助纣为虐,且妖狐姜木叶在蝶城滥杀生灵,依照善渊宗的规定,两狐当受灭魂散魄之刑!”
落到何佑手里,姜卫七就知会有这么一刻,自己死了无所谓,只是妹妹姜木叶着实无辜,蝶城之事,非她所愿!
“我再说一次,周流镇那一主两仆,不是我杀的,蝶城一事,是我妹妹姜木叶被璃姝利用所致,这些血债不能算在她头上!”
即便做了砧上鱼肉,姜卫七也要挣扎一番,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都说三宗向来明辨是非,不会错杀无辜,也不会放过恶徒,如今看来,这些只是昧良心的说辞!”
场上弟子都替姜卫七捏了一把冷汗,三宗屹立人界多年,是大多数妖魔的眼中钉肉中刺,挨的骂也不少,但从未有妖像姜卫七这般半夸半骂。
站在江离庸身旁的弟子长呵一声:“你休要再信口雌黄!”
姜卫七冷笑道:“我信口雌黄?明明是你善渊宗颠倒黑白!未经审讯就私自将我定罪!你们当真是仗势欺人!”
姜卫七憋不住心中愤怒,朝那座上江离庸怒吼一番,在场弟子脸上大变,先前外界就传言,这狐妖姜卫七如何从方莱兮手中夺下命魂索,又如何魅惑流白散仙,他如何如何厉害,如今一看,传言不假,这姜卫七是个厉害的角色!
“若经审讯,你早已尸骨无存!”何佑见姜卫七垂死挣扎,亦起了玩心:“你要审讯?那今日便来审一审,得我三宗日后遭人口舌!”
“数月前,周流镇,那一主两仆被你夺取/魂时,在场的不仅有善渊宗弟子,还有善仁宗弟子,更有流白散仙,我们的话不足为证,流白散仙为众生敬仰,他的话…谁能不信?”说话间,何佑将目光放到了流白身上,流白板着脸,恍如一座冰雕。
众弟子齐齐看向流白,姜卫七亦忍不住看向他,刚才未说完了话,此刻竟一个字也讲不出了。
有很多时候,我们和水里的鱼一样,心中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一开口……全都变成了省略号。
我不愿说,我也不敢说。
卿赠台桑剑,借物化相思,你的话我铭记于心,大错何敢再铸?
何佑见不得姜卫七那副满眼柔情,死在流白手上也心甘情愿地模样,他冷哼一声,后而转身朝流白行了一个礼:“敢问散仙,那日在周流镇,散仙是否亲眼见到了那一主两仆倒在了姜卫七的面前?”
流白斜眼一瞟,目光中的寒气甚是骇人,坐在他身旁的江离庸手心直冒汗,场上弟子,更是慌乱无主。
何佑不怕死地又问了一句:“敢问散仙是否亲眼目睹那一主两仆倒在了姜卫七的面前?”
流白那只被衣袖遮住的右手攥成了拳头,他迎着众弟子炙热的目光,冷冷地吐出一字:“是!”
众弟子一片哗然,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半句话都不离流白与姜卫七,江离庸为保流白颜面,起身呵道:“这审也审了,问也问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姜卫七数罪并罚,本应当众灭魂散魄,且永世不得进入轮回之道,但念你父亲姜清行善造福一方,今,去你二人的死罪,罚,毁去妖丹,永囚寒水狱,以儆效尤!!!”
毁妖丹三字给了姜卫七当头一棒,敲得他脑袋一片空白,嗡嗡直响。
妖丹相当于妖的第二条命,若妖丹被毁,灵力消散,修为尽失,实打实地成为一个废人。
姜木叶:“流白散仙明鉴!那一定不是哥哥做的。哥哥将您的话牢记于心,他已经悔改了,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哥哥……”
何佑又开始扇阴风,点鬼火,冷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没杀人!我不认罪!”姜卫七气红了眼,怒而起身,一怒何佑诡计得逞,二怒善渊宗假善,三怒流白无情。
姜卫七灵力一震,挣断身上灵丝,反手就拽姜木叶,场上弟子出手,因命魂索和台桑剑被善渊宗弟子走,姜卫七手无寸铁,加之站在内圈的百名弟子齐调灵力,不过一招,姜卫七就被众人结的灵丝缚住,动弹不得。
江离庸怒喝:“即刻毁丹!!!”
“不要!”姜木叶尖声喊道:“流白散仙,求您救救哥哥!流白散仙!不要不要…哥哥…”
百名弟子齐齐发力,姜卫七只觉浑身受强力挤压,体内血脉膨胀,马上就要将这一层皮囊撑破。
“啊!”姜卫七仰天长嚎,金色的妖丹从口里涌出,妖丹出体那一刻,姜卫七的六天赤焰狐尾展露,脑袋上生出一对白色的狐狸长耳,眼睛亦变成了狐狸眼,嘴里的獠牙又尖又长。
何佑见势调灵,将那颗圆润的妖丹高高托起。
“还给我!还给我!”
我不能失去妖丹,我不能变成一个废物,我还有血海深仇未报,我还有妹妹要保护,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不能……不能……
“不要毁我内丹!不要!”姜卫七苦苦挣扎,终是徒劳,场上一些心软的弟子看得莫名的揪心,他们深知内丹于妖的重要性,失去内丹等于失了一切。
何佑很是享受眼前这一切,悦耳的哀求声,赏心悦目的哭丧脸,姜卫七此刻任何细微的言行都是何佑兴奋的源泉。
“流白散仙,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改了,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姜卫七直勾勾地盯着流白,眼波里的悲伤无助拨动了流白心上那根痛弦。
“求求你,再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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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白散仙…”一颗颗眼泪从姜卫七眼角滚落。
流白拳头紧握,两旁太阳穴的青筋凸起,江离庸微微转脸看了流白一眼,低语道:“一人不抵苍生。”
一股电流直击流白心脏,一人不抵苍生……是啊!一人不抵苍生。
第77章毁丹弃剑情破裂(二)
“流白散仙……你再信我一次啊……”姜卫七连声哀求,流白将目光从姜卫七身上撤了回来。
流白转头那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姜卫七心碎的声音。
何佑嘴角微扬,甚是得意,曾经爱得有多深,如今便恨得有多深,姜卫七,这一仗……是我赢了!!!
何佑灌灵,金光四射,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妖丹瞬间就化作云烟,一瞬间的绚烂,葬送了他的前路。
姜卫七愣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团未散尽的金光,姜木叶僵在原地,惊呆的嘴半天都合不拢。
呆滞的姜卫七胸口一闷,侧身飙出一滩血,众弟子撤灵,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姜卫七平躺于地,灵力从他体内渗出,姜卫七伸手胡抓:“不要走!不要走!”
流散的数万灵力像极了夜晚的烟火,炫美而又短暂,众人直勾勾地看着姜卫七跪在地上抓灵,泪痕交错,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姜木叶跪行至姜卫七面前,眼中的无助更是让人看得揪心。
“七哥哥…”
从姜卫七露出尾巴那一刻,江离庸的脸色就十分怪异,刚才还有意瞄了流白一眼。
灵光越来越淡,姜卫七感觉这副身躯越发的沉,好像被人灌了铅一样,那双抓灵的也越发无力。
姜卫七奋力最后一扑,灵光散尽,修为尽失,前所未有的负重感袭来,他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右手紧紧握着那零星半点灵光,贴在心口。
完了,一切都完了……
正当何佑欲处理姜木叶时,人墙后传来一声呼喊:“善信宗、江宗主到!”
围观弟子纷纷后转身,往后撤了一步,让出一条大道,座上江离庸起身相望。
试炼场下方渐渐出现一排脑袋,后而是肩膀,肩膀过了便是腰身,一名白衣弟子迎着江汨罗为首的蓝衣善信宗大步迈进。
同行者除开那十几名弟子之外,还有首徒昭铭以及江汨罗的宝贝女儿江晚秋。
江汨罗等人行至试炼场中央,姜家兄妹身旁,江晚秋深情地望着姜卫七,昭铭瞥了一眼姜卫七,眉头微皱,似有些不悦。
江离庸走下台阶,行至江汨罗面前:“江师弟,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师哥。”江汨罗领着身后众人朝那座上的流白行了一个礼,紧接着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冷眼一过,场上有一花痴弟子暗道:流白散仙好孤傲呀,有个性,人又帅!
江离庸:“师弟怎来了?”
江汨罗怒气冲冲地瞪着那姜卫七:“我今日是为这妖孽而来!!!”
闻言,众人再次将目光移回到姜卫七身上,还不待江离庸开口询问,江汨罗呵道:“这妖孽好生大胆,竟将我善信宗印盗了去!!!”
“宗印!”场上众人再度窃窃私语起来。
“还真是小看这狐妖了,竟能偷到宗印。”
“先抢命魂索,再来魅惑流白散仙,如今又盗宗印,这狐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这狐妖可不一般,上次我同何佑师兄下山,围堵了数次,每次都被他溜走了,这次能抓住他,全靠流白散仙!”
“不是说流白散仙和姜卫七有一腿么?散仙狠得下心帮我们抓他?”
“流白散仙之前是袒护过他,而且还替他背锅,在善信宗受了三日鞭魂之刑呢,不知为何,流白散仙与他决裂了…”
“谢天谢地,流白散仙终于认清那臭狐狸的真面目了,没让那臭狐狸把散仙抢了去!”
江离庸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古籍上记载的那只九尾赤焰狐从他记忆深处觉醒。
“姜卫七!交出宗印,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江汨罗冷声呵斥。
妖丹被毁,姜卫七心死,江汨罗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们没有宗印!”姜木叶挡在姜卫七面前,生怕那个老匹夫伤他,姜卫七没有妖丹,又带重伤,他们随便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还敢嘴硬!”江汨罗扬手甩出一个暴击,把姜木叶打翻。
“妹妹…”姜卫七撑起伤躯,搂过姜木叶,忍不住的眼泪直直掉。
江离庸熟知江汨罗的性子,处在气头上的他下手没有轻重,急忙拉住他:“师弟,两日前我们就搜过他的身,姜卫七身上的确没有宗印。”
“姜卫七!你把宗印藏哪儿了?!!”
三宗宗主,要属他江汨罗性子最为火爆,稍不注意就会炸,更何况如今涉及宗印,他更是没有耐性。
姜卫七依旧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擦着姜木叶唇角的血,柔声道:“木叶,别怕,很快就会好的……”
姜木叶咬唇摇头:“有七哥在,我不怕。”
江汨罗气得挥掌就上,上次姜卫七拐走江晚秋,那笔账还没来得及同他算,如今又碰上这宗印一事:“新帐旧账,今日一起算!”
流白衣袖一扬,挡下江汨罗那一掌,再移步幻影,挡在姜卫七面前。
“流白散仙,你……”
众人咋舌。
“流白散仙还是放不下那狐妖!”
“又有好戏看了!”
江汨罗怒吼道:“流白散仙,你这是何意!”
虽然愤怒,但眼前之人是流白,他不敢动手,有气不能发,江汨罗憋得脸红脖子粗。
流白冷不丁地应道:“你想动私刑吗?”
“我……不敢!”流白怒目而视,江汨罗心头发毛,外加江离庸在偷偷地扯他衣袖,江汨罗认了亏。
江离庸软声道:“流白散仙,这宗印非同小可,我师弟一时着急冲撞了您,请您不要见怪。”
流白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虽小,但威慑力极大。
那花痴弟子低声道:“散仙好帅啊!好像被他宠……”
江离庸本想着毁去这两狐的妖丹就了事,既卖了流白面子,又能彻底完结/魂与蝶城两件案子,能不牵扯那九尾赤焰狐就尽量不牵扯,可如今江汨罗的到来,乱了江离庸的本来计划。
现今细细想来,这事并没有先前想的那么简单,先前弟子上报的不死树笔,流白手中的血泪,以及那被盗的善信宗印……看着眼前这局势,那九尾赤焰狐一事不仅压不住,就连那永仙大战、神龙子帝、龙骨妖剑一系列事情都要因此牵扯而出。
江离庸越想越心慌,高声道:“因涉及善信宗印,事态紧急,今日之事暂毕,把姜卫七同姜木叶监寒水狱顶层,日后再论其罪过!!!”
“是!”几名弟子上前,把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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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七、姜木叶两人拖了下去。
流白自顾自地走开了。
江离庸又召来三名弟子,道:“你们火速去祁山请暮宗主来,事态紧急,千万不可耽搁!还要记得叮嘱暮宗主,加派人手看管宗印!”
“谨记!”三名弟子领命离去。
江离庸着一安排下去之后,试炼场上的众弟子有序散去,两名弟子上前将昭铭同江晚秋引到后殿歇息,江汨罗则和江离庸入了善渊殿,两人支开所有弟子,关上大门,嘀咕了好一阵。
当时姜卫七被关入涟山寒水狱时,他一直否认自己杀人,昭铭也恐冤枉了他,便带着一个得力师弟溜下了山。
昭铭回到周流镇,仔细检查了那一主两仆的尸体,还真让他查到了一些东西,魂式术!
昭铭带着新证据赶回涟山,回山才知姜卫七越狱,且把江晚秋也拐走了,气得江汨罗多日气脉不顺,病了好几日,见师宗病着,昭铭也未再提此事。
两年前,黎诛率兵灭了白水山,只留下姜卫七兄妹,昭铭是打心底里同情他二人,不为别的,只为姜卫七与他有相同的遭遇,失亲失家的痛,他深有体会。
昭铭独自去往寒水狱,守狱弟子行礼,道:“昭铭师兄。”
昭铭颔首:“我去会会那狐妖,看看能否探出宗印所在。”
两名弟子有所迟疑,昭铭又道:“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去找江离庸师宗来领我进去?”
“不敢不敢。”
“师兄勿动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那狐妖诡异多端,我们害怕他伤了你。”
“怕他伤了我?”昭铭正色:“你们是太高估一个没了妖丹的狐妖呢?还是太低估我昭铭的本事?”
“不是不是不是……”两名弟子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吓得连连否认。
昭铭眉头一皱:“还不开门!”
两弟子急忙退到一旁:“是…”
机关一扭,石门开启。
三宗一派,它们不论是在建筑、装潢上,还是在牢狱布置上都大相径庭。
这善渊宗的水寒狱同善信宗的水寒狱除了狱口外的布置不同之外,内部布置完全一样。
水寒狱共分六层,第一层,玄铁层,也就是江离庸口中的顶层,这一层同它的名字一样,上下左右全是铁,铁墙铁壁。
第二层,天荫层,这层属木,其间全是食人花草。
第三层,炎焱层,这层属火,烈焰蔓延,尽是焦土。
第四层,万融层,这层属土,土生万物,为之根本,沙噬众生,流之为患。
第五层,无息层,这层无气,入之则亡,水寒狱中六层,唯有此层尸体不腐,累如高山。
第六层,水寒狱最底层,以寒水湖最为出名。
长弯一过,石壁化为铁墙,眼前所见,尽是斑驳的玄铁,姜卫七同姜木叶被铁锁缚住四肢,脖子上带着一圈铁环,铁环与墙壁相连,那个大铁环本来就重,还要算上那一根粗铁链,两人负不起那重量,被迫跪在地上。
听见脚步声,姜木叶抬起脑袋,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里除了恨便再也找不出另一种感情。
昭铭走到姜卫七面前,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姜卫七。”
姜卫七脑袋微动,带动那四根粗铁链发着‘铛铛’清铃声:“又来要宗印?呵呵呵……”
昭铭看着他脸上多出来的伤,便知他口中这个‘又’是何意。
“我相信你……周流镇那一主二仆,不是你杀的。”
姜卫七瞬间提起了些许神,盯着昭铭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
昭铭又重复了一遍:“姜卫七,我信你!”
姜卫七突然大笑:“你信我?哈哈哈哈……硬的行不通就来软的?你演的苦情计还不错,老子差点就信了呢!!!”
昭铭:“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今日我都是怀着一颗真心来帮你的。”
“够了!你不害臊老子还得慌呢!”姜卫七瞪着昭铭,眼中透着一股子厌恶的厉色,上一秒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下一秒就拿着一颗糖沾满屎的糖来哄你,这种行为,既虚伪,又恶心!
“你滚……老子不想见你。”姜卫七扬起头颅,像一头锐气尽消,只剩满身伤痕的病虎:“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拿回宗印!”
姜卫七忍着身上伤口撕裂的疼痛,放肆地大笑起来,昭铭轻叹一声,转身之际扫了他兄妹二人一眼,道:“江离庸师宗已派人去祁山请暮宗主了,三宗聚首,此乃大举,你们……好自为之罢!”
昭铭出了寒水狱,守狱的两名弟子毕恭毕敬地目送昭铭离去。
从寒水狱出来,一路上走来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碰到三三两两巡逻的白衣善渊宗弟子,而今善信宗印已失,江离庸虑及善渊印,再加上那姜卫七曾有越狱前科,他不得不加强戒备。
昭铭心道:姜卫七,这次……你怕是难逃一死了。
“师兄!”
江晚秋从远处跑来,将昭铭拖到一个僻静处。
平日里江晚秋都是‘昭铭昭铭’的叫,一听‘师兄’二字,昭铭就知她有事求自己,再看着眼前形式,昭铭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是为姜卫七而来。
上次在蝶城,江晚秋一怒之下回了涟山,等回去气消了,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催动姜卫七肚子了蛊虫,悔不该离开……
昭铭正声道:“师妹,其他事都好说,唯独姜卫七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昭铭师兄,姜卫七不是坏人!”江晚秋哭丧着脸,似要哭出来了:“江师宗已经派人去请等暮师宗了,等他一来,姜卫七就死定了!”
昭铭敛神皱眉:“这次的事情涉及到宗印,非同小可,你千万不可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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