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大郎,你也过来。”老夫人唤着宋怀远。
宋怀远上前,老夫人又道:“今儿早上,陈氏跑来同我吵了一通,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老夫人还没说完,就重重地咳了起来。
宋怀远想到老夫人一去,自己就要丁忧三年,顿时恨上了陈姨娘,沉声道:“娘放心,儿子一定不会饶过她!”
二夫人在一旁看得明白老夫人想让刘氏教养宋衍,自然不能留着陈姨娘这个亲生母亲生事。
嗬,嫁妆都留给宋如锦便罢了,如今连娘家兄弟都替她找好了。半条腿迈进了棺材,还不忘替宋如锦铺路!
远远地站在最外层的宋如墨低下了头。宋衡悄悄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道:“姐姐,姨娘怎么办啊?”
宋如墨摇了摇头,垂下了眼:“不知道。”
“将来,侯府就靠你们夫妻两个撑着了……”老夫人无比信赖地看着刘氏和宋怀远,“夫妻同心,最最要紧。”
刘氏哽咽着点头。
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来报,“老夫人,侯爷,大夫人,皇后娘娘来了!”
宋怀远忙道:“快去迎驾!”
那人赶忙摇了摇手,“娘娘已经进了园子,马上就要到慈晖堂了。”
果然不消片刻,宋如慧就进来了,她穿的还是先前那件素绒长袄,头上戴的也是之前那根碧玉步摇,下裙还沾着冰糖雪梨的污渍,显然来得很急,都没能换一身衣裳。
众人接二连三地跪下接驾。刘氏问:“娘娘过来,陛下可知道?”
宋如慧匆忙点了一下头,“正是陛下恩准我回来的。”她快步走到老夫人床前,瞧见老夫人病怏怏的样子,两行眼泪便淌了下来。
“祖母,我回来了。”
老夫人循着声音望过来,眼中忽然现出了一点光,“是慧姐儿啊……”
宋如慧走近了几步,不迭地点着头,“是我,是我。”
“许久不曾见到慧姐儿了……”老夫人睁大了眼睛,像要把宋如慧仔仔细细看个清楚,“慧姐儿还和先前一样漂亮。”
说完这一句,老夫人眼中的神采就渐渐散了,横在床榻边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一屋子的人失声痛哭。
宋如慧和宋如锦抱在一起,彼此拭着眼泪。
刘氏劝道:“时辰不早了,娘娘回宫吧。”
“我在家里住一晚再回去。”宋如慧道。她一双眼睛被泪水洗过,格外漆黑清亮。
刘氏犹豫道:“这合适吗?”
宋如慧迟疑地点了点头。这时有个下仆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宋怀远喝斥道:“做什么这么慌张!”
下仆磕磕巴巴道:“陛下,陛下来了!”
宋怀远忙问:“陛下到那儿了?”他心中忽然一阵欣喜,连母亲逝世的悲怆都冲淡了不少家中老夫人病逝,天子亲自吊唁,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陛下不曾进府。”下仆道。他朝宋如慧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正在府外候着,请皇后娘娘即刻回宫!”
众人均是一愣。敢情陛下不是来侯府看老夫人的,仅仅是来接皇后回宫的?
宋如慧神色一凛,不敢多留,辞别了父母妹妹就走了。
几日后,但凡沾亲带故有点交情的人家都来忠勤侯府吊唁故去的老夫人。
徐牧之见到宋如锦的时候,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发呆。一身缟素,鬓上简单插着一朵素白的绢花。脸色不好看,眼眶也红通通的,一双杏眼肿得跟核桃一般,眼底发青,似乎连日不曾睡好。
“妹妹。”徐牧之弯下了腰,心疼得很,“妹妹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宋如锦这才发现他,连忙遮住了自己的脸,“你别看,眼睛都哭肿了,一点都不好看。”
徐牧之立马听话地偏过头,不再看她,只道:“那妹妹就别哭了……节哀顺变。”
他不会安慰人,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词穷了,想了许久又添了一句:“妹妹实在想哭也行,反正不论妹妹哭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他说完,就把头转回来,定定地看着宋如锦。
宋如锦抬眼看他。徐牧之逆着光,她瞧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觉得这个人可以倚靠终生。
“明年……不能嫁给世兄了。”宋如锦道。她低着头看自己裙子上白线织就的如意纹,“我要守孝三年。”
“没关系,我可以等。”徐牧之忙道,“等多久我都愿意。”
☆、嫁妆之争
宋如锦仰着脸看他。两人谁也没说话,脉脉对视了许久。这时,宋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上抓着素色短袍下摆的两角,上面兜着一堆腊梅,一朵挨着一朵,黄澄澄的衬着素白的孝衣。
因手上攥着袍角,他走路便走得不甚稳,几乎同手同脚,螃蟹一样横着蹒跚着过来了。
“二姐姐看。”宋衍炫耀一般抖了抖腊梅花瓣,“很香。”
这几日宋衍已经搬到了正院,同刘氏住在一起。晚间母女姐弟一起用膳谈心,宋如锦还会给他读书念诗。他也越发黏着宋如锦。
他年纪还小,旁人同他说“老夫人去了”,他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从前那个招呼他过去吃糖的祖母再也不会睁眼看他了。
刘氏说了要把他当嫡子养,虽还不曾去祠堂告诉列祖列宗,但府里的下人已经不敢轻慢待他了,先时身边总是缺人照应,冷热都没人管,现在渴了就有人给他倒水,饿了就有人帮他拿点心,还有姐姐陪在身边,他倒也不觉得“老夫人去了”是一件多么惹人怅然的事,细究起来,心中竟是快活多过于悲伤。
腊梅香气清幽,闻久了又觉得馥郁。宋如锦凑近嗅了嗅,眉眼一弯笑了起来,“真的很香,谢谢衍弟。”
宋衍便颇为得意,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二姐姐会喜欢。”
徐牧之默不作声地走开,没过多久又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枝刚折下来腊梅花枝,递到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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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面前,“给妹妹……妹妹多笑笑,别难过了。”
今天府中办白事,正午是有宴席的。刘氏差人搭了灵棚,替前来吊唁的来客们摆了几桌饭菜。侯府自家人都围坐在慈晖堂,草草用了膳。
席间,二夫人同刘氏说:“大嫂,你有没有觉得娘的嫁妆分得不妥?”
刘氏正在帮宋衍盛饭,闻言微一挑眉:“有什么不妥?”
“咱们这一辈暂且不提,什么都见过,也不稀罕那些嫁妆。”二夫人笑道,“可孙辈子女那么多,娘又一向是一碗水端平的,怎么会把嫁妆单单给了锦姐儿?”
宋如锦正埋着头吃饭,听二夫人提到了自己,不由怔怔地抬头。
“宿主!二夫人想抢老夫人留给你的嫁妆!”
宋如锦打了个激灵。
刘氏道:“娘去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言下之意就是老夫人怎么说的,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娘年高岁长,又生了一场重病,难会犯糊涂。都是嫡姑娘,锦姐儿能有一份,没道理云姐儿没有。”二夫人搭着一旁宋如云的肩膀,“我估摸着是娘说岔了,嫁妆是给锦姐儿的,那两间胭脂铺子是给咱们云姐儿的!”
刘氏的目光在二夫人和宋如云身上转了转,刚想说什么,二夫人便笑眯眯地问着宋如锦,“锦姐儿,你说是不是?”
宋如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
二夫人又道:“那倘让你把那两间铺子分给云姐儿,你可愿意?”
系统细细教她,“你不用搭理她,装傻当听不懂就行了。”
现在宋如锦的脑子有点乱,根本听不清系统在讲什么。她默了一会儿,才按自己的心意答道:“祖母留给我的嫁妆,我就当是祖母留的念想,不能给人的。”
刘氏帮宋如锦夹了一筷子藕片,含沙射影道:“娘临终前让我找几个人帮你打理嫁妆,我还觉得多此一举,没曾想热孝还没过,就有人惦记上了。”
二夫人张了张口,正打算辩驳,宋如云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娘,算了。”
宋如云并不想要什么嫁妆铺子,现在的情形只让她觉得丢脸,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娘亲和那些为一文钱争执的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她低低地垂着眉眼,也不敢看二夫人什么脸色。
二夫人对曹氏使了个眼色,曹氏心里明白二夫人想让她帮忙说两句。她心念一转,别开了脸,就当没看见。
就算当真讨来了胭脂铺子,也是给宋如云的,她又拿不到半两银子。再说刘氏也不会任她们来抢……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不做。
见曹氏别过了头,二夫人不由面色一沉。
饭后,二夫人和曹氏并排走着,也不提方才席间那件事,只道:“你如今怀着身子,还要伺候征哥儿,一定疲累得很吧?要不娘寻个妥帖的人来帮你一把,你也好安心养胎,没那么辛苦。”
曹氏略微顿住了脚步,心中暗恼不就是没帮她说话吗?她就急着给宋征纳妾来拿捏自己了!
她想了想,神色如常道:“我倒是真想给大爷寻个可心的姨娘,心里也有了几个人选。只不过大爷现在孝期还没过,怕是不能纳妾,若不然旁人该指着侯府的大门骂咱们不懂纲理伦常了。”
“说的也是。”二夫人也知道孝中不能抬姨娘进府,特意说起这个,只不过是为了敲打曹氏,现在看她听话乖觉,心下还算满意。
日暮时分,来客渐渐散了,天上不期然地飘起了小雨。宋如锦去给徐牧之送伞,送他走到了府门口,徐牧之接过伞柄,道:“外头冷,妹妹赶紧进屋吧。”
宋如锦“嗯”了一声,慢吞吞道:“世兄慢走。”
两人背道而行。
宋如锦走到半路,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徐牧之也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隔着一扇大门和重重雨幕,遥遥相望了许久。
最后宋如锦撑不住抿嘴笑了,转头快步走远了。
徐牧之回到靖西王府,先去了老王妃的屋子。忠勤侯老夫人的亡故着实让他心有戚戚焉。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老祖母身子虽还健朗,但却然年事已高,他想趁着老祖母健在,多孝顺几年。
老王妃的院子门口立着一个丫头,见徐牧之来了,就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王妃也在里面呢。”
徐牧之点点头,走到房门前,正打算推门进去,里面便传来老王妃中气十足的说话声:“咱们牧之,定的就是忠勤侯府的二姑娘吧?”
徐牧之鬼使神差地顿住了推门的手。他细细凝神听着,听见他娘亲答道:“正是,那个小娘子明年就及笄了,原本……明年三月就能嫁过来了。”
老王妃道:“守孝一守三年,到时候牧之都二十加冠了。”
屋子里静了一静,半晌,老王妃又道:“要不把这门亲事退了,重新找个人家吧。”
徐牧之的脸色当即变了,立时推门进去,大声喊了一句:“不成!”
靖西王妃跟着劝道:“娘……定下的亲事哪有退了的道理?您让那个姑娘以后怎么嫁人?”
宋如锦每年都来王府做客好几回,一向懂事乖巧,又不闹腾,抱着书吃着点心能和徐牧之静静地待一下午,靖西王妃瞧在眼里,心里还是挺满意的。再说自己儿子也是真心喜欢人家,逢年过节都借着华平县主的名义送信去侯府,当成眼珠子一样珍之重之……这会儿再让他退亲娶别人,他哪儿受得了啊?
“你别当我痴了聋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老王妃靠在矮炕上,腿上盖着一条貂绒厚毯子,慢悠悠道,“忠勤侯府的大姑娘如今在宫里当娘娘,二姑娘就是她的嫡亲妹妹,便是奔着‘天子连襟’这个名头,也多的是人想娶她。”
老王妃说的也是实话。别看宋怀远上表丁忧,辞了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职务,如今赋闲在家陛下转头便提拔了义安侯,擢升为平章政事。义安侯是当今皇后的亲舅舅,宋怀远的大舅子,自陛下登基以来便一路高升,谁不明白是借了外戚的势?忠勤侯一家只会烈火烹油般地鼎盛下去,几个待字的姑娘根本不愁嫁。
老王妃拉着儿媳妇的手嘱咐道:“你这几日就多多留意着,京中的贵女多的是,也不是非要娶他们忠勤侯府的。”
靖西王妃微微迟疑。徐牧之急急忙忙道:“不成,不成,除了锦妹妹,我谁也不娶。”
老王妃瞪了他一眼,“和你一样大的儿郎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再拖三年?不孝子!是不是等我行将就木,进棺材了,都看不到重孙子?”
老王妃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出身好,年轻的时候就泼辣果敢。当初老王爷偏宠妾侍,妾侍胆子大了起来,偷偷往她的幼子的饭菜里下毒,老王妃查清楚之后,当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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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刀去了侧院,把那个妾侍的一双手剁了下来。幸而孩子没吃多少,太医也来得及时,不曾落下什么病根,不然老王妃手刃了那个妾都是可能的。
任何事扯到了不孝,都是极重的怪责。徐牧之立马跪了下来,道:“祖母别生气。可是……可是我怎么能娶别人呢?”
他想到蒙蒙细雨里,撑着伞回眸而笑的宋如锦,心就跟着一抽,喃喃道:“锦妹妹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晚间,雨渐渐停了,天色变得昏黑,空气中带着凉凉的水意。屋子里烧着炭炉,宋如锦待久了觉得闷热,便走去房门口透气。润润的水汽夹杂着草木泥土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二姐姐,该用晚膳了。”宋衍在身后喊她。
宋如锦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老王妃(慈爱):听说大家都不想等三年?
3月15日更新:昨天有小天使评论说,祖母尸骨未寒,男女主不应当打情骂俏。说实在的,我也没觉得男女主打了情骂了俏……但考虑了一晚上,蠢作者还是爬起来修文了,我也希望这本书能尽善尽美一些。
本章男女主互动的情节删改了一部分,因为修改v章不能减少字数,所以把下一章的开头挪了进来。
另外拜托大家提意见的时候不要打零分,真的很影响后面新来的读者……一晚上藏不增反减,我都快哭了/(ㄒoㄒ)/~~
anyway,还是希望小天使们多多评论,爱你们,比心心!
☆、儿女亲事
晚上菜式简单,只有几碟时蔬小炒,外加一道清蒸鲫鱼。宋如锦吃饭一向喜欢带汤带水,便自己去小厨房煮了一碗蛋汤。端出来之后,宋衍就眼巴巴地看着,也不说想吃,直到系统提醒道:“宿主,宋衍也想喝汤。”宋如锦才发现宋衍朝这儿看了许久。
她便问:“衍弟也想吃吗?”
宋衍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宋如锦不禁笑问:“你这是想还是不想?”
“不想。”宋衍果断道。
“为什么?”
“因为二姐姐也喜欢……我不能同二姐姐抢。”宋衍捧着碗,扒拉着米饭,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宋如锦的心蓦地一揪。宋衍才三岁,竟已是这样一副敏感纤细的心肠。
刘氏却微微沉了面色,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宋衍嚼着米饭,咽了下去,知无不言:“今儿早上,林嬷嬷刚同我说的,让我听娘的话,多多孝敬娘,不要和二姐姐争强。”
林嬷嬷是宋衍的奶娘,看着宋衍长大的,先前老夫人病重,她算是整个侯府为数不多的真心待宋衍的人之一了。前些日子,她幼妹成亲,她便回了老家,直到昨日才回侯府,听说宋衍被接到了正院,又替他高兴,又为他担心,一大早便偷偷溜过来,和宋衍细细交代了这些。
刘氏把林嬷嬷唤来,当着宋衍的面说了一通:“衍哥儿是记到我名下当嫡子养的,又不是到我手下讨生活的可不许这么教他。一则小孩子心思浅,记不住这些有的没的,二则衍哥儿将来是要读书入仕的,没必要学这些小伎俩。”
林嬷嬷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
“念你一片真心待衍哥儿,这回就不罚你了。”刘氏御下一向恩威并施,更何况此刻宋衍还在,总不能过多地苛责他的乳娘,“你仔细伺候着,往后不许再教衍哥儿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林嬷嬷本以为宋衍在刘氏身边养着,今后便用不上她了,现在听刘氏这么说,一时喜不自胜,连忙跪下磕头拜谢乳娘的月钱总比一般仆妇的要多,再说她也真心想看顾宋衍。
宋衍吃完了饭菜,规规矩矩地把碗筷摆好,慢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小手捂着嘴巴,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睡意朦胧。
半大的孩子总是这样容易困倦。他年纪小,身量也只一点点大,脸架子像陈姨娘,五官则更像宋怀远,若遮住眉眼,和宋如锦小时候也有些相似,一样的玉雪可爱。
刘氏心底便是一柔,对林嬷嬷道:“衍哥儿困了,你带他去睡下吧。”
这时候,周嬷嬷在帘外道:“夫人,侯爷过来了。”
刘氏一愣,看了眼宋如锦,“你也去歇着吧。”
宋怀远进门便道:“衡哥儿和墨姐儿还在陈氏那儿住着,要不你一并接过来带着吧。”
因陈姨娘害老夫人提早去了,宋怀远便罚她待在梨香苑,天塌下来也不许踏出院门。如此,她教养一双儿女便多有不便。
刘氏心道:怎么什么货色都想往我这里塞!我又不是拾荒的,专门拾烂摊子!
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淡淡道:“锦姐儿娇气,衍哥儿又还小,我都要仔细照应着,再添两个孩子,怕是忙不过来。”
宋怀远有求于她的时候一向和颜悦色,“墨姐儿都这般大了,不了多少神,就是衡哥儿要耐心教养。他贪玩,总不肯认真读书。陈氏品性不端,两个孩子跟着她难被带偏了。你是管家太太,多分担点也是应当的。”
刘氏不喜欢他这副理所当然的神态,皱着眉推了,“墨姐儿衡哥儿都十来岁了,性子都长成了,我还能怎么教?侯爷又不止陈氏一个姨娘,给谁养都是一样的。千万别让他们到我面前晃悠,我还怕他们带坏了锦姐儿衍哥儿呢。”
宋怀远见她一直不肯答应,只好作罢。房中没人服侍,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忽又想起一事,“墨姐儿的亲事可有着落了?”
宋如墨只比宋如锦小五个月,也是明年及笄,按理也该定亲了。只是刘氏一向任她自生自灭,一直没有替她相看。
宋怀远见刘氏不答,心下便明白宋如墨还不曾许了人家。他也不恼刘氏苛待庶女,饮了口茶,道:“我倒有一个人选。”
宋如慧的婚事,就是宋怀远定下的,如今已经锁进了禁庭高墙。刘氏不禁冷笑,“又是哪个王公贵族?”
“倒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是永平十二年的探花郎,姓吴名莱。家中虽清贫,学问倒是极好的。年岁不大,为人却很稳妥周全,朝中一众老臣都对他赞不绝口。”宋怀远的语气中不掩欣赏之意。
刘氏心头一惊,“那个吴莱,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是已经娶妻了,但他那个妻子上个月病故了。他倒是个用情甚深的,悲恸至极,说自己悼念亡妻,立志三年不再娶。正好墨姐儿也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成婚正好。”宋怀远说着,更觉得机缘凑巧,得意地抚了抚须,“你看,这不正是天赐的良缘。”
刘氏却知道这个吴莱不是什么好人。定远伯府张氏的娘家把女儿嫁给了他,他却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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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骂,好好的世家贵女被她折腾得满身是伤。
病故?未必!怕是被吴莱活活磋磨死的。
她虽不盼着宋如墨过得欢畅遂意,但也不忍心看她嫁给这样一个人,想了想,道:“我看他不是良配……”
宋怀远以为她不满意吴莱的出身,出言打断她,“他学问好,皇上也器重他,已封他为翰林院学士,三年之后,兴许还能再进一步。三年后我也要重新入朝,彼此照应着就能顺当许多。墨姐儿是庶出,当人续弦也不算亏待她。”
刘氏知道,只要牵扯到宋怀远的仕途,便很难劝服他了。她眸光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次日中午,将近用午膳的时候,有人来禀报刘氏,“夫人,大姑太太和表公子表姑娘来了。”
刘氏奇道:“哪个大姑太太?”
“是元娘呀。”
刘氏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大姑太太”是老夫人的独女,十几年前还同她是闺中玩伴。后来老夫人做主,把她嫁给了苏州府的织造。夫家姓贺兰。苏州府织造虽是五品官,但江南富庶,其中油水并不少,真论起来,比盛京城的二品大员还要舒坦。
苏州府离京千里,元娘每隔三五年才回来一趟。这一回是听闻老夫人去了,才带着一双儿女匆匆前来祭拜的。
刘氏拾了一番,起身去迎。
元娘正在堂上,左右立着一双儿女。她体态微丰,面颊红润,头发乌黑如云堆叠,竟看不出年近四十的形容。可见江南水土确实温养人。一看见刘氏,她便红了眼眶,“我来迟了,连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刘氏问道:“可去灵前祭拜过了?”
元娘点头,又唤着两个孩子,“明哥儿,恬姐儿,快给大舅母问好。”
这是元娘头一回带儿女来盛京,是以刘氏也是第一次见。江南的儿女都生得隽秀白净,两个孩子携手上前见礼,抬起头来,便是一样的眉清目秀。
刘氏笑道:“我倒忘了给外甥外甥女带见面礼。”一面吩咐周嬷嬷,“去屋里把那两块娘娘赏的紫玉佩拿来。”一面问道:“都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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