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左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色导
“我操,还有没有王法了?!”金希澈同志已经拍案而起。
“那要我们这次主要做什么?”
“哦,我们的决定是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用硬性条款解决问题,所以需要两个律师帮忙。”
说白了我们其实就是硬件配置,派不派得上用处还得看条件。
“咳咳,”老头儿在那边儿咳嗽两声,“这个,我这回也是被老同学所托,所以我想力所能及地帮个忙。正好也给你们个环境锻炼锻炼。”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直视前方,所以忽略掉了金希澈炯炯有神刀子似的目光。
事情交代完毕,等我俩拾妥当出门坐车已经快到中午,随行的还有一个电视台的小记者,看起来二十出头,一问果然毕业还没一年,这次的采访机会也是上头给派下来的。初出茅庐,还很斗志昂扬,张口闭口要还群众以事实真相。金希澈看着人好玩儿坐了一路的车是逗了他一路,我昨晚上明明睡眠很好一觉到天亮,可上了车就昏昏欲睡,闭着眼一直迷迷糊糊,朦胧间又看到那个逆光的身影,伸出双手,说,“抱我。”
等我再睁开眼,往外看去基本上已经见不到什么高大建筑物,这阵政府一直在征地开发郊区,所以郊外大片的未开发荒地,走在中间荒凉感丛生,金希澈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地扇呼此乃抛尸最佳地点,听得小记者脸儿都白了。等颠簸到了目的地,我算是饥肠辘辘,早上时间有点儿晚,没吃早饭,这下加上中饭我眼睛都发绿。法院那俩带路的看到我和金希澈绿着眼黑着脸再看看后面跟着斗志昂扬的小记者,嘴角抽抽地把我们先带到村口一家小餐馆解决了温饱,然后才把我们往目的地带。
赶到据说是白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儿的人,法院的人在前面开路我们奋力往里挤,有人高喊,“让开让开,上头来人了!。”
走到里面我才看清状况,一个三间房的独院儿,院里能砸的不能砸的都已经被砸得差不多了,大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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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也被人卸了,窗户玻璃没一扇能幸。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坐在地上直哭,来来回回还有人在屋里进进出出。法院的上去把那女的往起拉,叫她“白婶儿”,那女的一看有人来拉,哭的声音更大,边哭边喊“伸冤,做主。”法院的一脸尴尬,小记者一旁指挥人架机器,开了录音笔还往上凑,一个劲儿地说,“大娘,说说情况吧,政府给你做主。”乱哄哄的人挤人。
我拉了把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欢的金希澈,示意帮忙把闲杂人等都轰出去,他一百个不情愿。我也没办法,事情瘫身上了撂挑子不是我的作风。虎着张脸跟金希澈开始往外轰人,最后把警察都快搬出来了那些人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一步还三回头。人走了,安静了,法院的才把那个白婶儿搀进屋。我俩跟着进去,等着人平静下来,然后询问,期间的过程非常枯燥无聊,我听了一个关于一句话引发的口角转而上升到拳脚最后偿命的事件,非常典型的乡村纠纷,实在没啥好判的,无非法律鉴定给予受害方一定赔偿。一旁的小记者还记得一丝不苟,金希澈跟他打招呼说把采访笔记复印一份儿给他回去整理了当卷宗。
快三点的时候那俩法院的开始频繁看表,我估摸了一下还就剩个尾的工作,就跟那俩说要是有事儿就先回去吧。那俩还跟我客气,说那怎么成。我说没事儿,等了尾我俩也走,没多少活了。金希澈适时插一句,
“麻烦车留我俩。”
“…………”
那俩低头沉思权衡半天,痛下决心,留下车在外另找车走了。迫不及待的样儿,显然也是强权逼迫的结果。
如果我要知道后来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儿,我肯定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俩走的,要死多俩垫背的我也能舒服点儿。
法院的走了没三分钟,院里突然冲进来六七个男的,个个手里拿着锄头铁锹,我看着有点儿发懵。为首的一个冲我们喊了句,“搬救兵来了?!”
那个白婶儿突然像被打了鸡血,“噌“就蹿了出去,叉腰就骂,“龟儿子老娘不怕你们,政府有人来给我撑腰,到时候抓你们关牢房。”我想抓都没抓住。
那几个人明显被这几句话给惹毛了,金希澈还没说完,“有话好说”我们几个就被人给围了起来,显然这些也是有点儿脑子的,上来第一步就搜了我们所有的通讯工具,彻底断了我们的后路。后来,后来我,金希澈,小记者和摄像一行四人就被人给关了起来。
关我们的地儿是一个粮仓,储存着粮食,一股子霉米味儿。金希澈从一进来就开始骂事务所的老头,全家都被他问候了个遍。小记者和摄像坐一边还接着整理采访笔记,并且认为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经历,典型大脑糊了屎。我坐米堆一角开始发呆,想起兜里应该还有半包烟,拿出来,点了一根儿。
这都什么事儿?!我操。
就这么坐着,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天儿黑了,金希澈也骂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放我们出去或者救我们出去。小记者这时问了个问题,
“我们,会不会就这么死这儿了?”
“哼哼,问的好,死了然后正好抛荒郊野外,四个人一个坑,合葬了。”金希澈咬牙切齿的回答他。
这回小记者彻底不吭声了。
我这时才想到,如果我真不回去了那个人会怎么想。会不会真的认为就一晚上的事儿我就畏畏缩缩地跑路了。这么一想就觉得心有不甘真憋屈,早知道这样,话我就说清楚了,起码我要死得明明白白不留遗憾。
“啊,”那个小记者有叫了一嗓子。
“叫屁叫。”金希澈吃了火药下了嚼子,逮谁咬谁。
“不是,这个,我这儿还有这个。”说着小记者从包里摸出个没被搜走的小灵通。这时候,无疑是天降异宝。
但很快,我们又发现个问题,这小灵通在这儿不到信号。
我手捧着小灵通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儿,眼睛盯着屏幕就等着出现哪怕一格的信号。后来我发现,爬上粮仓右下角的粮食墩儿会有一格微弱的信号,偶尔还往两格那么跳。我欣喜若狂,下意识就拨了个号码,
“嘟……”
通了。
“喂……”
“…………”我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喂,谁啊,说话。”
“……是我。”
“哦。”
“那什么,我不回去了,今儿……”
“嘟…………”
信号断了。
你大爷的!
完后就再也没到过信号,金希澈整个人瘫地上,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我操你妈个没脑子的,你咋不直接打110。”
我盯着手机直发呆,不过考虑的和金希澈完全不一样,我在想,
完了,断的真他妈不是时候。那句话,歧义大了。
就这么混混沌沌又过了几个小时,天儿蒙蒙亮的时候门外传来警笛声,然后,门儿开了,我突然见着一个熟人。
“人律师都跟啥原告被告法院打交道,像你们这种整天联系110的还真少见。”
…………又是那个警察。
后来才知道法院那俩回去后就把我们四个彻底遗忘,到了晚上才想起来打电话问问情况。后来发现联系不上又找老头儿,老头儿说没见我们回来。这下一帮人才慌了神,才想起来报警,然后,警察神兵来了,解救身处危难的群众来了。等我和金希澈回到事务所两个人都快脱了形,老头儿内心自责内疚准了我俩一天的假,说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
我只想躺床上睡个昏天黑地,不过睡之前我还要跟一个人解释一件事儿:
我话没说完,是电话没信号了。
打车回家,上了楼开门就看见那个人,现在还醒着,真稀奇。
更稀奇的是他看起来在忙碌,里里外外地搬东西,我就站他后面看,越看越眼熟,这,貌似都是我的东西。
“喂……”我出声喊他。
他吓一跳,回身看,又吓一跳。
“……我,回来了,你,干嘛呢……”
“……我,以为你要走。不是,你不回来了,也不是,帮你拾,方便拿。”
“哦。”
“…………”
“有吃的么?我饿了。”
“…………有,有,厨房里有昨天的剩饭还有面,我去给你热。”
“不用了,我自己去弄,你继续。”
等我给自己整了碗面条端出来,看着他又在搬东西,不同的是从一个屋往另一个屋搬。
“……你这又干嘛。”
“住我屋吧,有空调,夏天我怕热。”
“……那我屋呢?”
“那是客房。”
“哦。”
“来客了再用。”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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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饿了。”
“知道你要吃,锅里给你留着了。”
“……”他抬手搂着我的脖子嘴就凑上来了。我赶紧伸手保持平衡,
“喂,汤要洒了。”
九李特
我说,回忆突然来敲门,直杀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抓着李晟敏的领子,歇斯底里,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李晟敏说你先把我给放开,我他妈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这才冷静了下来,松了手,把他衣服上被我给拽出来的褶子给抻平喽,然后又轻轻拍了两下。
他说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你这样我慎得慌。
我烦了,顺手推了他一把,不能激动不能平和,你想让我干嘛?
李晟敏比我还烦,在我看来他举止都透露着暴躁,当时是晚上九点半,我穿着身睡衣出门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车就奔了他家。李晟敏经常说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特没眼力架,看不出事儿。就像现在,我把门拍得山响才发现门没关,闯了进来,看到客厅里李晟敏正跟他那个小朋友很电影效果地站那对视,而且僵持得一动不动,不管是眼神透露深情还是目露凶光,显然我来的都很不是时候。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走过去抓着李晟敏不放,然后重复一句话,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李晟敏看我那样先表示了片刻的疑惑,然后侧了侧头,对我身后还站着的那个小朋友说了句,
今天我累了,你先走吧。
我没回头去看小朋友的表情,但我觉得肯定不会是一脸的春光灿烂,况且我还感到了丝丝的芒刺在背,于是我聪明地选择忽视。
片刻,一声关门声响起,李晟敏重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像被突然拔了气门芯儿。
我盯着他脸,
“呦,我说这是怎么了?”
“别碰。”
“哥们儿让谁一大嘴巴抽成这样了?”
“我自个在门上磕的。”
“……这门磕还能磕这么艺术?肿得挺均匀。”
“…………你,跑这儿来找揍来了吧?”
“哦,对,我找你有正事儿。”
“什么事儿?”
“怎么办?你说我到底怎么办?”
“…………”
“…………”
“……你再重复这句信不信我真抽你?”
“…………”
其实李晟敏这厮挺暴力。
他走到沙发边儿那,一屁股坐沙发上,我跟着也坐了过去,往他旁边一坐。
“恩。”他嘴上叼了颗烟,把烟盒往我面前递。
我低头看了看那细细长长咖啡色的烟,烟盒的logo上还非常暧昧的印着一个暗红色的唇印,
“不抽,女人烟。”
“呲,你当你现在就不像妞了?”
“…………”
“说吧,你到底什么事儿?”
“……他走了。”
“啊?谁?走哪儿了?”
“也不是,我猜他大概可能走了。”
“你他妈晚上吃脏东西了吧,怎么满嘴胡言乱语的。”
“…………”
说对了,我现在确实有些不知所云,我自我估计是一段平稳后遭遇突变的并发症。说心里话,我这人有点儿自私,李晟敏说我眼睛里没有事儿,其实有,就是我选择不想看。不是关于我自己的,或者不是我首要想解决的,我注意那么多干嘛。不过所幸的是,活这么大,身边儿的人在相处一段时间后都能明白我几斤几两,看着我这样也大多都由着我,也就李晟敏一个每回指着我骂,说我怎么就认识你了,就你事儿是事儿,别人都是臭狗屎啊?你没见着我正忙着呢么啊?然后骂完了该帮我还是先帮我。所以每回他一骂我我也不回嘴,反正目的达到就好了,剩下的我也不计较这么多了。
可这回我也不太知道怎么跟他讲清楚,而且讲完了他能帮着解决什么都未知。我跟那个叫强仁的男人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的开始都有些戏剧化,然后发展的又不似现实。到刚才,也就是临天黑接着的那个电话,简短就一句话,“我,不回去了……”然后电话就那么断了,然后,我就突然慌了。我在家里盘在沙发上思前想后想了半天,为什么呢?干嘛好好的就不回来呢?因为那天晚上我突然耍他?不能啊,这也忒小心眼儿了吧。我想了半天未果,我烦了我就跑了出来,突然觉得一人的屋子实在待不下去,所以我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李晟敏这来,跑来了我才想起一个问题,我干嘛要这么在意。
李晟敏坐那,一根儿烟接一根儿地抽,抽完了半包也大概听完了我前言不搭后语,我说得口干舌燥。我抬脚踹踹他,诶,倒杯水来给我,他直接奔厨房拿了两听啤酒。喝了口啤酒我问他,说完了,有啥感想不?
“多了,想听哪条?”
“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
“恩。”
“最重要的就是,你丫从小到大二十年学算是白上了。”
“…………”
“叙述毫无主题中心,人物关系混乱,存在明显的逻辑性漏洞,别说你是中文系的,我寒碜你。”
“……再说就过分了啊,小心我急眼。”
“呦喝,你大晚上不打招呼就跑来我还没跟你急,你急给我看看啊。”
“…………”
“…………”
“这回着慌了?”
“恩,是有点儿慌了。”
“…………”
“关键有点儿不受控制,我不想这样的。”
“你要是能控制你还真神了。”
“所以我在想怎么办。”
“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洗耳恭听。”
“在一切还能挽回的地步,赶他出门儿,从此再不相见。”
“……这,忒绝了吧。”
“是绝,但不一劳永逸么。再说反正他正好又不在,回不回来还不知道。”
“可是……”
“可什么是,你这人,学坏都不彻底,自私也不到位。你唧唧歪歪的有劲么?”
“…………”
没劲,我早发现自己没劲了。
我在李晟敏家待到快半夜,他乏得整个人往沙发底下出溜,一个劲儿问我,“你还没完啊,你不回家了还。”
“年纪轻轻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是,我没用,我哪能跟你比,你都鸡血当口服液喝了。”
“我操……”
“……要操也回家去,洒家困了。”
“喂,最后再给点儿建议吧。”
“建什么议啊,我这都一锅粥我给你建议。我的建议就是啥都不要想,该怎么就怎么,他看上你,你觉得他不错,那就一起。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不累么?”
“也对。”
“对对对,你别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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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歪歪装琼瑶,德行。”
“可,人现在不走了么。”
“走了还会回来么。”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回来?”
“……在我还尚能保持平静前,李特同志,麻烦你回家。”
“…………”
折腾了几个小时,到底是屁问题没有解决。今年的冬天还出了奇的长,冷,半夜出来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况且我还只是穿了身睡衣,虽然是加厚的棉,但依旧冻得我牙齿打架。临从李晟敏家走我顺了件儿他的加厚外套,李晟敏说我赶鬼子进村儿,每次都能从物质和神上给予他双重创伤。我这才想起来刚来的时候看到的奇特景象,于是我一脚门儿里一脚门儿外,我问他,
“诶,你跟你那个小朋友也矛盾了?”
他顿了一顿,脸上表情挺,然后使劲儿把我往外推作势关门,
“管好你自己再去操心别人。”
门关上了。
我操,个好心当驴肝肺的东西。
凌晨十二点,我又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屋子,这回没有人给我等门。我又再次窝回沙发上,开始尝试自己去寻找症结所在。
我思考。
我继续思考。
我持续性地思考。
我拼了命地谋杀我的丰富脑细胞。
四十五分钟后我放弃。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貌似都是我在主动,说白了我才是上赶的那个。第一回的主动搭讪,是我。第二回那个低概率的一夜情,广发“英雄帖”的,还是我。第三回,开口邀人搬进家里的,依旧是我。第四回,进了屋再把人继续往床上邀的,是我是我还是我。
第五回,第六回。第七回。第n回…………
现在有点儿怕了又想把人往外赶,不用人揍我,我先脱了鞋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而且,发自内心的,我并不想让他就这么“噌”进入了我的生活,然后“嗖”又消失。我一直认为他是个聪明人,从搬到一个屋檐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问过我关于“确定”方面的问题,我俩仿佛在玩儿一场规则奇异的比赛,只要是谁先开口了,那么就输了,输了的惩罚将是永远出局。所以我一方面放肆地享受这种“拟恋人”关系,一方面拼了命地麻醉自己回避那些问题。如果你不开口,为何我要先问。
太别扭了,畸形到了骨子里,我为我俩在内心鼓掌。
微妙的平衡总不能一直维持,稍微点儿尘埃往下一落,绝对的偏斜。看看,事儿不就这么来了么?电话,对,就是那个电话,我觉得就算怎么着我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作为房东还能知道房客退房的理由,何况我们在房客的关系上还有着进一层的肉体关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去翻座机上的来电显示,现在的时间显然不适合回拨,但我当这事儿是屁,我按了一个键等着接通,等了半天就听到一女人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
这人,难不成为了躲开我已经逃出服务区了?
不能啊????!!!!!!
重复按,不停地按,不停地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平板柔和无感情的重复一句话,人在电话里说我拿着听筒跟着同步复述,还声情并茂。
其实我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就算真的突然起了离开的心思也会回来一趟,起码他的行李要拿走,不过多半也会挑我不在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地认为这人是铁定的要离开了,我到不是怕人就这么不回来,我却有点儿触他回来了还是会走,而且还是挑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又去,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冷。
玩儿文字的人有个毛病,我是不知道普不普及流不流行,但起码在我的身上表现明显。那就是:从一个点,我就能想到一条线,有了这条线我就能继续复制成了个面,把这个面放地下我就能无限的伸展让面大到无边无际。说白了,我好瞎琢磨。
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顶烦。
后来我开始给自个找事儿做借以转移注意力。我对自己说,好歹也同住好几个月,本着该有的情分能做点儿就做点儿吧。于是我开始帮他搬东西,我进了他的屋子在衣柜旁找到个皮箱,然后把他为数不多的东西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往箱子里装。快装满了我又觉得没整好,又一件一件拿出来,重新摆放,再放好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舒坦,又掏出来,继续。等到第三遍,终于我觉得满意,一眼却瞥见了他屋子里堆的成摞成摞的我的书,我忘了这个了。
于是,打开箱子,东西拿出来,开始把书往里放。但我显然高估了这个箱子的大小,书放进去后东西是说死也不能平平整整地码里头了,我那一晚上可能真的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开始作死的和自然条件抗争,说什么也要把所有的塞进去。大冬天,我愣生生折腾出一脑门子汗。
我一个人兀自忙得手脚纷飞,任何事儿都被我隔绝在外,所以有人开门儿有人进来我压根儿没察觉。
直到那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来了,你,干嘛呢?”
我整个人“叮”就被钉在了原地,僵硬地回头,结结巴巴地解释,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脑子里就旋着一句话,“我回来了。”
他说他回来了。
我折腾出一身的汗,被还在开着的门带进来的风一吹,透心儿得凉,生生打了个冷颤。
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简单告诉我手机当时没信号了,然后问我,有吃的没。
我赶紧说,有有,厨房搁着呢。就算没有我也得整出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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