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张易安从走廊往这边走的时候,刚好碰到燕卫寒离去,不过对方走得急,两人的方向也不一致,是以并未注意到他,他此间才刚走了几步,好巧不巧的便听到了屋中的谈话。
清弄原本还想再说几句,然而余光瞥见屋外走进的某个身影,她的话却是突然一滞。
“你”
“如何”
苏瑾欢的注意放在了眼前之人身上,对于外方走进的某人却是并未注意,清弄见此,她嘴角渐渐噙起了一抹弧度,却是突然改口道“公主这般,也不怕张公公听见吃味。”
“他吃什么味”苏瑾欢与清弄主仆多年,单单一个眼神她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更别说其突然的语调变化。听着这样的话,她的双眸动了动,心领神会的抿了抿上扬的双唇,“也就只有本宫吃味才是,你看看,一上午都没瞧着人哪里去了,本宫还真甚是想念”
张易安看着眼前主仆二人唱双簧,未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他上前走了一步,开口道“公主。”
“咦”苏瑾欢闻声转了转身子,看起来有些讶异道,“你回来了”
只要两人说上了话,就基本没自己什么事,不消苏瑾欢吩咐,清弄便已然自觉的退了出去。
张易安站在堂前看着上方之人,他没有立即回话,反而是等到清弄离开了之后,他这才嘴角带笑了走来上前,随即给人理了理一侧垂下了秀发,意味深长道“公主如此挂念,易安要是不快些赶回,怎对得起公主一片真心呢嗯”
及笄之礼
闻此一言,苏瑾欢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她没有接张易安的话,反而伸手握上了对方正在给自己清理秀发的右手,“一上午不见人,你去何处了”
张易安的双眸微微一动,他反手握住了苏瑾欢的手,轻声道“内务府那边要核对长宁殿这月的细则,易安身为总管,难少不了要走一遭。”
苏瑾欢位于下方,看不见张易安此时的神色,是故对于其此番言语,并未如何往心里去,她看了眼屋外,又问“你适才过来,可有看到燕三皇子”
“燕三皇子走得急,并未注意到易安。”
“公主,燕三皇子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苏瑾欢轻笑了一声,“他若是有要事,便不会来找本宫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想找人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天气渐冷,怕苏瑾欢冻着,张易安一边说话一边给其腿上搭上了毛毯,“燕三殿下这性子,在皇家倒是少见。”
身侧之人因着此间举动弓下了身子,其棱角分明的侧脸离自己不过寸许的距离,苏瑾欢轻轻的把身子往前凑了凑,红唇微启道“这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
知道自家公主在看自己,张易安垂眸抿唇一笑,随即转过了脑袋,“公主,你这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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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可是易安脸上有什么东西”
两人近在咫尺,听着这话的苏瑾欢心下会心一动,却是笑着点了点头,“有。”
“嗯”
苏瑾欢双手自然的环了上去,“你别动,我帮你把东西拿下来。”
此处不比床上,怕人摔着,张易安连忙把身子蹲了蹲。他虽不知苏瑾欢指的是什么,不过很显然,自家公主这是又有了旁的心思,四下无人,两人这种事也不是做头一回了,是以对张易安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讶异的事。
苏瑾欢的双眸十分认真的看着眼前之人,她的手原本是环在对方的肩上,说完这话后,却是慢慢的朝前移动,一路从耳侧挪到了下颌,又慢慢从下颌滑到了其眼角的位置。
张易安没有动,他眼底带笑的任对方修长的右手在自己脸上游走。原以为自家公主会别出心裁的撩拨一二,未曾想这次他却是预料失误了去。
只见苏瑾欢倏地将手了回来并在二人中间晃了晃,她的眼中带着几分瑟,又带着一分揶揄,“好了,拿下来了。”
“公主”看着自己眼前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东西,张易安眼中难有几分意外。
苏瑾欢眼中笑意甚浓,她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弧度,“怎么,都说了有东西,张易安,你以为是什么”
张易安一愣,他好笑的看了眼某人,“姑且算是易安想岔了。”
担心苏瑾欢追着这个问题,张易安又连忙赶在了其再次开口前问道“公主,这是何物”
苏瑾欢闻声看了过去,“钥匙啊。”
“那这是何处的钥匙”
苏瑾欢的一双清眸狡黠的转了转,“你如此聪明,不若猜猜”
能让自家公主如此神色,还特意在自己面前拿出的钥匙,张易安心底只思虑了片刻,很快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苏瑾欢全程注意着张易安的神色,见其眼前倏地一亮,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东西,“想到了”
虽然心中的猜想有八分肯定,不过张易安还是试探的问道;“这是奴才的”
“这是父皇赐给你宫外的宅子,这么些日子了,你难道不想出去看看”
要不怎么说张易安聪明呢,苏瑾欢这边才说了几句话,他便很快就联想到了某人真正的意图,“公主是想出宫”
苏瑾欢着实没想到张易安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她眼中划过一丝讶异,眨眼过后,她伸出手勾了勾某人的腰带,看着其似笑非笑道“张易安,你真是越发深得本宫欢喜了。”
腰上的动静张易安此时已然没心思顾及,他的注意全被苏瑾欢想要出宫一事给拉了过去,看其没有否定自己的话,他心中未升起了一股忧虑,“公主,出宫乃大事,近些日子宫中暗算姑且这么多,若是出了宫,岂非不是”
苏瑾欢笑着摇了摇头,她眼带坚毅道“不,宫外越是危险,本宫还就偏偏要出去。”
“这”
苏瑾欢与张易安在屋内说了什么,旁人并不清楚。燕卫寒出使南唐也有一阵子了,虽说第一次宫内遇刺事件并未查出幕后,但第二次校场一事却有了头绪。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一直都是历代历朝总会经历的事。
北燕大皇子三皇子乃燕后嫡出,而其余如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等人,早已懂事,那日之事,但凡有心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而最后的调查结果显示出的,似乎看起来有些意料之外,却是在情理之中。
南唐有人不想让两国交好,这北燕自然也不例外。
燕卫寒只当前后两次都是北燕这方的手笔,是以自知道调查结果之后,他便越发的坚定了与南唐交好缔结盟约的心思。
折腾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把林林总总的条款给拟定好了,原本这边他正打算辞行,偏巧宫内此时已经在为苏瑾欢的及笄之礼,燕卫寒好奇心起多嘴问了一下,这某人生辰的事他自然也就知晓了。
再怎么说也耽搁了这么些时日,不差这最后几天,而回国之后恐怕也碰不到这些与他还能说得上话的人,燕卫寒仅仅只是思虑了片刻之后,便很快做出了决定。
初八,甲子月,庚辰日,宜婚宜动土,忌水火。
这是南唐第一位公主的及笄之礼,亦是南唐最尊贵的公主的及笄之礼。这一日,皇宫自清晨开始便热闹了起来。
关于生辰礼,燕卫寒倒是早早的就给了苏瑾欢,他送的是两个鸽子蛋一般大小的暖玉,有活血之效,苏瑾欢双腿有疾,这东西对她的病可以说是相当的有用。
燕卫寒送过之后,第二个送苏瑾欢礼的是苏瑾烨,因着身份原因,他自然拿不出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唯耗时三月画了一副三国疆域图,这一次,他并未藏拙,凡是书上所载的内容,他都在脑中构思了一遍,再依据前人的留图和燕卫寒的口述,最后成图。
对苏瑾欢来说,这样一个礼物的价值,其实并不逊色于燕卫寒的那一对暖玉。
苏瑾晏是第三个送礼的,他是苏瑾欢的亲弟弟,送礼的规矩自然不能像旁人那般随意,他的礼物需得当真众宾客的面送出才行,而他送出的东西,是一串他亲自去皇家寺院祈愿一月后开光的檀木佛珠,檀木清香,有凝神之效,虽说东西也算不上多贵重,可这心意却是十分难得。
以上这些东西苏瑾欢倒是都极其中意,可是,眼看着这边吉时都快到了,可一旁的某人还没点子表示,苏瑾欢渐渐有些稳不住了。
一直相伴
按照规定,公主及笄,由德高望重的女性老者主持,再由子孙满堂,家庭和睦的长辈充任赞礼,由德才兼备的女性师长为正宾,余下的赞者、摈者、执事、乐者等再作另议,各贵妇、宗妇与贵女以及除皇室外三代内的亲人作为观礼者出席笄礼,因身处皇室,是以这笄礼与寻常人家便大有不同,其中步骤,繁重褥杂,没个一两个时辰是做不完的。
苏瑾欢的生母恭肃孝惠文皇后早逝,作为自己的嫡长女,曾经又为了救驾废了双腿,永安帝自觉亏欠良多,是以特意央了他的长姐,南平樾长公主前来主持。
前方已经有人前来催促了,苏瑾欢无心看自己装扮,对这个笄礼,上辈子她也经历过,左右是件累人的事,若是可以,她还真不想再经历一遍。
四下都是人,苏瑾欢虽然想知道张易安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可也不好询问,唯有不满的盯了人一眼,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
张易安到了来自苏瑾欢的暗示,他对其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目光,却硬是没透露出一丝多余的信息。
“吉时到”
乐者唱礼,笄礼最重要的一步终是要开始了。
苏瑾欢因为腿脚不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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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的步骤直接省了,她的一头秀发垂在身侧,由正宾替她挽发,这一会儿整个大堂中央,除了苏瑾欢与正宾和三执事外,哪怕是贴身如清弄都要求尽数退下。
张易安全程在一旁看着,他看的认真,亦看的仔细,当苏瑾欢秀发被挽起的那一刻,他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吾家有女终长成的感慨。
自家公主遇事要强,很多时候,便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不过也只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姑娘,她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东西,说实话,张易安每每想到这点,心中总会隐约升起一股心疼。
女子的笄礼一般多是女性出席居多,今日的一切与前世并无什么不同,若硬要说的话,也只是多了一个燕卫寒与一个张易安罢了。
燕卫寒是北燕皇子,两国刚刚缔结盟约,他的出席,代表的是整个北燕,意义自然与普通外男不同,而张易安上世这个时候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御马监小太监,可这一世,因着苏瑾欢的缘由,他不仅能出现在这种场合,还能以一个较为体面的总管身份站于人侧。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这世间,最让人满意的,不过如是。
笄礼完了,还有宴席,这期间,张易安基本是插不上话的。等到宴席散去,早已过了戌时。
毕竟是自己的笄礼,苏瑾欢还是小酌了一杯清酒,被人带出大殿的时候,她的面色已经有了些许潮红,但意识尚在。
她还记得张易安没给自己笄礼一事,可你说苏瑾欢是稀罕那点东西么
当然不是。
她见过的好东西不知有多少,与其说她是记挂着东西,不如说她是记挂着这人究竟待她的心意如何。
回宫的一路苏瑾欢乘坐的是步辇,回到长宁殿后,好不容易没有多余的人了,哪知这个时候,张易安却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清弄,张易安呢”
“张公公”清弄闻声扫了一圈周围,她“咦”了一声,道“奇怪,刚才张公公都还在,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刚才”苏瑾欢紧了紧自己的秀眉,再问“刚才是什么时候”
清弄想了想,回“就进殿的时候,那时张公公还在奴婢身后呢。”
既然是回了殿才不见的,那便不存在有什么危险,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睛,吩咐道“行了,没事,你先去给本宫打些水,本宫要洗漱。”
“是,公主请稍等,奴婢这便去。”
要说这张易安悄无声息的消失,这边苏瑾欢把妆容这些可都卸完了,这人却还没回来,苏瑾欢不清楚其葫芦中究竟卖的什么药,可显然这个时间有些久了。她穿着一袭里衣坐在凳子上,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清弄。”
“公主。”外方的人应声走了进来。
“你”眼前之人身量修长高大,显然不似清弄的身形,尤其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苏瑾欢一看清,神色先是一喜,随即瞬间又冷了下去,“你还知道过来。”
“公主,奴才去准备了些东西,迟了些,既然让公主担心了,那奴才负荆请罪可好”两人已经说好,在私底下,张易安可以不自称奴才,但不确定周围有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以奴才自称为妙。
“你这是说的好。”人生就一次及笄礼,未曾想对方还能如此草率,这让苏瑾欢心中略微有些失落,她敛了敛自己的双眸,继续道“负荆请罪,那你所谓的荆呢”
知道是自己之前没什么表现让某人希冀落了空,针对苏瑾欢的话,张易安怡然的笑了笑,却是道“公主,时辰不早了,奴才想先带公主去个地方。这负荆请罪的问题,晚一些再说也不迟。”
苏瑾欢听着这话,她的睫毛颤了颤,“何处”
张易安从一侧的衣架上将苏瑾欢的外裳拿在了手上,他转过身子看着身前之人,“奴才先卖个关子,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
至此,苏瑾欢的好奇心可以说得上是完全被张易安给提了起来。
初冬的天气夜晚早已不似夏日那般燥热,把苏瑾欢从长宁殿带出的时候,担心人受着冻,张易安还贴心的在两人身上搭了件斗篷。
两人依旧走的是后门的位置,好在张易安要去的地方,离长宁殿其实并不远。
看着空旷的地方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灯笼,苏瑾欢愣了愣,“这是”
“民间将其称作天灯。”
“那旁边小的”
张易安慢慢的把苏瑾欢放在了他视线准备的凳子上,边放边解释道“那是河灯。”
苏瑾欢并未见过天灯,所以看了一圈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天灯之上,“天灯能放上天”
张易安给苏瑾欢拢了拢身前的斗篷,笑道“公主聪慧。”
“奴才听民间说,天灯与河灯都是许愿之人常放的,今日是公主生辰,奴才想了想,天灯到的是天上,而河灯到的是江海,天上地上,奴才都想与公主一道求一求。”
此处空地一旁就是护城河,宫内只有这一处的池水通向宫外,张易安说话的时候,也不知是如何弄得,从前方不远处竟然慢慢的飘下了许多的河灯,灯乃大红颜色,随波逐流,一个一个的排成了一条长线,这场景,除了震撼之外,还相当的唯美。
一时之间,苏瑾欢竟然有些看呆了。
“所以你前面那阵子在忙这个”
张易安没想到苏瑾欢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话明显的滞了滞,“奴才是抽空做的。”
苏瑾欢也不与张易安客气,她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双手。看着对方手上的场景,苏瑾欢的双眼虚眯了眯,随即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抽空能把手糟蹋成这般”
皇宫内是没有天灯的,从宫外带进宫内显然不现实,所以现如今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张易安自己做的。
这人手上此时刀刀口口多不胜数,乍一看的话,着实有些吓人。
张易安不欲让苏瑾欢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连忙了手,“奴才手糙,不疼也不碍事。”
对方想手,苏瑾欢也不拦着,她正了正自己的脸色,“张易安,你要弄清楚一件事。”
“公主”
“生辰虽然重要,但这东西是虚的,你的人是实的,二者孰轻孰重,本宫还能分得清,若是你再如此”
“不会。”像是怕表达不清,张易安又连忙补充道“奴才不会。”
“公主及笄,奴才自知比不上众皇子公主的大礼,能拿出手的东西亦是有限,奴才什么都缺,唯独这诚心不缺。所以,还请公主准许奴才放肆这么一回。”
苏瑾欢轻哼了一声,“不准许你这也先斩后奏了。”
张易安笑,他十分认真的看着对方,不急不缓道“公主,你我二人生途中会遇到来来往往许多人,正如今次的生辰一般,奴才或许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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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或许不是赠予公主最贵重之物的人,但最后能陪着公主从头走到尾的人,这一次是奴才,今后的每一年,奴才也希望是这样。”
这一番话没什么大起大落,可是一旁的苏瑾欢听着心下却格外的触动。自己发间传来些许动静,她下意识的想要将东西拿下来看看,可张易安却很快便扣住了她的右手,随即在手中摩擦了一二,“回去再看。”
发髻上被某人说话的时候插了个东西,若苏瑾欢所料不差的话,想来这才是张易安这次送予她真正的礼物,她心下好奇,不过此处光线较暗,刚好其又让她回去再看,苏瑾欢想了想,也就不再执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好,回去看。”
说完这话,苏瑾欢顿了顿,却是很快又看着眼前之人似笑非笑道“不过,礼尚往来,本宫也有东西要给你。”
我想要你
“东西”
苏瑾欢忽视了张易安眼中的意外,她自顾自的从自己腰间扯下了一个锦袋,随即递给了眼前之人,“拿着。”
手上被塞了一物,张易安拿住之后,他先是垂眸看了一眼,而后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苏瑾欢的身上,“公主,这是”
苏瑾欢的眼中带着些许得意,“你的生辰之礼。”
张易安一愣,“可奴才的生辰还有一段日子。”
苏瑾欢轻轻昂了昂自己的下巴,“本宫早就备好了不可以”
话说到这,瞧着某人十分兴味的目光,张易安一愣之后,却是倏地笑了,“自是可行的。”
“你不看看”
张易安再次给人拢了拢披风,“外方冷,我们先把灯放了,奴才回去看也不迟。”
苏瑾欢对于张易安的贴心十分受用,她乖乖的任其给自己拢好身前的衣领,催促道“好,你快些去。”
确定其衣裳中不会吹进冷风,张易安这才点了点头,“公主稍等一下。”
天灯有些大,但要点的话却是很快,张易安先是给河灯点了,然后将其小心的放入了护城河内。做完这些,他这才将一旁的天灯给拿到了手上,随即朝苏瑾欢走了过来。
看着宽大的披风内露出的小小的一张脸,张易安抿唇一笑道“公主,今日是你的生辰,河灯奴才是帮你放了,可这天灯,奴才私以为还是得公主自己来放。”
河边危险,再加上苏瑾欢腿脚不便,所以张易安并未让其过去,而相较于河灯,天灯则显得安全的多,本来放灯的目的就是祈愿,哪有走一遭只是看看的道理
苏瑾欢对自己的情况清楚,是以张易安没让她碰河灯她也不意外,她对天灯本来也十分好奇,这边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心思某人便“善解人意”的替她说了出来,这让苏瑾欢的心情没来由又好了几分,她略微弯了弯自己的双眼,“那你帮本宫点燃。”
天灯有半个人大小,其先是用细薄的竹片编制成框架,再用薄如蝉翼的纸张糊在外面,要说张易安这天灯,除了最基本的以外,他还在灯面画了一些东西点缀,若是细看,其实相当别致。
看苏瑾欢颇有兴趣的样子,张易安会心笑了笑,索性先把天灯直接递到了其手中,“奴才将着烛火一点燃,这天灯便会往天上飞去。所以公主你先拿着一下可好”
这人就像是解语花一样,苏瑾欢手上拿着天灯,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了起来,“好。”
她见过的好东西并不少,此时手中的这个天灯算不作顶好,但却最得她的欢喜。
灯是很快就点燃了,原本还不觉有多惊艳的东西在烛火的映射下瞬间明亮,待看清眼前的画面,苏瑾欢倏地眼前一亮,她下意识的拔高了语调,“张易安”
张易安朝前走了一步,笑道“公主,奴才在。”
苏瑾欢两眼似是闪着亮光,她看了看手中的天灯又看了看眼前之人,“这东西”
“公主喜欢”张易安问。
苏瑾欢嗔了其一眼,“你这是明知故问。”
张易安噙了噙嘴角,缓缓道“那奴才后面再给公主做一些。”
“这个先不说,本宫比较好奇,你是如何做成这般的”
手中的天灯灯面上是一副山水画,其上有两个人影,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人影竟是会随着烛光的晃动而变幻着动作,或相依或相偎亦或是相
看着如此变化的灯面,饶是见多了稀罕物苏瑾欢也不由得讶异了一番。
“眼下外面天冷,我们先放天灯,一会儿回去奴才再慢慢说与公主听可好”
“这样”东西得回去看,事也得回去说,苏瑾欢心中好奇心可以说是被吊的十足十。
张易安接着道“公主不若先想想有什么愿”
一听这话,苏瑾欢一双星眸狡黠的动了动,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红唇微启道“本宫想要你,这算愿么”
张易安顷刻间就明白了苏瑾欢话中的意思,他心中微荡,却是故意曲解了其意思道“奴才本就是公主的人。”
“你”
西面有风吹来,感受到此,张易安不动声色的往一侧挪了挪,见其还欲说些什么,他连忙轻声道“公主,内侍快来了。”
这入秋后的夜晚是真心冷,若是可以,苏瑾欢也不是特别想在外方折腾,某人如此拙劣的转移话题,苏瑾欢见此,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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