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她回去再与他好好算“帐”。
如此耽搁了一会儿,最后在某人的催促下,天灯终究还是放了。
两人出来并未带上奴仆,正如张易安说的那般,夜里天冷,放完了灯,他连忙把人重新背回了背上,开始往长宁殿走去。
苏瑾欢趴在张易安的背上,两人的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她的头发上尚且插着某人送予她的生辰之礼,尽管这东西可能算不得有多贵重,但只要张易安有那份心,苏瑾欢便十分满足了。
长宁殿离两人之前呆的地方算不得太远,不过是两盏茶的路程,张易安背着苏瑾欢走在路上,眼看着离长宁殿越来越近,前方却是渐渐传来了动静。
因着之前两人出门都是避开的内侍,是以张易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带着人往一侧的灌木丛后躲了躲。然而,等到他这边把这系列动作做完的时候,张易安这才意识到,他为何要躲呢
苏瑾欢原本迷迷糊糊已经有了睡意,但她身下之人的动作却是让她突然回了回神,她秀眉微挑,原打算问问其怎么了,未曾想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便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对话声。
“师傅,皇上这病”
“住口皇宫内人多口杂,你不要命了”
“是是是,徒儿知错,师傅别生气,徒儿不问了。”
“胜和啊,这宫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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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问,你可好有的学哟。”
“”
苏瑾欢对外方两人的谈话本没怎么上心,可其开头一句又是皇上又是病的,她的神色瞬间就沉重了起来。
眼看着外方两人渐渐走远,苏瑾欢连忙拍了拍张易安的肩膀,“站住”
自古以来帝王一旦得病最苦的莫过于太医,陆原身为太医院首,其中压力可想而知。今晚给永安帝问诊才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哪里知道他此间与自己徒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被人听了去。他的心中顿时一慌,“谁谁在说话”
自苏瑾欢拍自己肩膀的时候,张易安便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他缓缓的从灌木后走了出去,任两人的身影暴露在了人前。
苏瑾欢冷着个脸,看着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两人,她缓缓眨了眨自己的双眼,“陆原,你年纪大到连本宫都认不出了么。”
“长长长公主”“普通”一声,陆原颤着双腿跪了下去。
苏瑾欢漫不经心的把背挺了起来,她斜眼扫了眼地上之人,“说,我父皇怎么了。”
及笄之夜
苏瑾欢一旦正色起来,她的威压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得住的,陆原此间听着这般质问,他心中冷汗直流,却强顶着压力道“皇上他龙体安”
“陆原”一声轻呵,吓得陆原的身子成功的颤了几颤。
苏瑾欢冷眼看着,“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不敢长公主”
“不敢”苏瑾欢冷笑了一声,“你身为太医院院首,该承什么责你该是清楚,在本公主面前你且敢如此,更遑论父皇”
“公主,微臣没”
苏瑾欢双眉一拧,“还在嘴硬”
“那不若本宫再去请十个太医,亦或是去民间搜寻十个大夫,若是这些人对父皇的病具是一个说辞,本宫便信你,反过了,若是有一人道不是”
“陆原,你可知欺君之罪论罪当诛”
苏瑾欢如此一番言语说的是铿锵有力有理有据,陆原哪里经得住这般逼问,遂吓得连忙擦了擦额前冒出的虚汗,“回公主的话,微臣只是遵命行事,今夜的事,周公公特意叮嘱过,不能外泄,违令者”
周公公是大内总管兼永安帝的秉笔太监,真要说的话,他比永安帝还得大上一轮,作为两朝总管,周公公的话还是相当具有代表性的。
苏瑾欢一听到这,心下顿时也有了些底,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不能外泄”
“是”
苏瑾欢怒极反笑,“那不若陆原你来告诉一下本宫,本宫算外么”
“本宫身为南唐嫡长公主,你凭什么以为,本宫没资格知道”
周公公的意思很显然,这事除了他们几人之外,切勿外传。苏瑾欢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的事,她的父皇便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驾崩,这一次,她此间既然听。到了苗头,又怎会任其发展下去
论咬文嚼字,这事连张易安都不是苏瑾欢的对手,更别提一心一意研究医术的陆原了。
见苏瑾欢执意要知道,再一想到其并非宫妃,也不是其余有野心的皇子,这种事,说与不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一念及此,陆原连忙弓了弓身子,“回公主的话,微臣的话还未说完,恳请公主给微臣一个机会。”
苏瑾欢动了动自身上己的脑袋,“说”
陆原吸了口气,他这边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这才缓缓道“公主,皇上的身体,似是有些异样。”
苏瑾欢努力稳住自己的神色,“具体是什么。”
“皇上嗜睡,近日来似乎越来越”
此处毕竟是外方,陆原的话刚刚起了头,她便突然打断了去,“跟本宫回长宁殿。”
陆原颔了颔首,“是,微臣遵旨。”
苏瑾欢的及笄之礼原本来说应该有一个很好又旖旎的夜晚,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般的结果。
询问完了陆原,苏瑾欢在屋内好一会儿都陷入了沉思。
陆原不善毒,应该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研究的都是如何救人,这害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以陆原的段位来看,他也只能断定这种有蹊跷,而非巧合。
陆原的有些话虽然说的隐晦,但真要理解,其实不难。
她的父皇,想来恐怕已经遭了人的
“公主。”看其想问题想的认真,张易安轻轻的给人递了个手炉过去。
苏瑾欢被张易安的话拉回了神智,见其的手要回,她连忙将其拉住,“张易安。”
察觉到了对方有些不安的目光,张易安对人笑了笑,“公主,天色渐晚,若要继续思虑事情,不若在床上盖着被子慢慢想”
苏瑾欢并未坚持,听着某人的话,她神色稍稍缓了缓,随即朝人伸出了双手,“那你抱本宫上床。”
张易安见此,眼中划过片刻的柔情,“好。”
把苏瑾欢小心的抱起,再抱进屋中,等到放上床正欲松手的时候,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张易安动作一滞,稍稍有些意外。
苏瑾欢没有说话,她只是执着又安静的拉着张易安的衣袖。
张易安见此,随即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把鞋脱下,很快也一并与苏瑾欢睡在了一道。
几乎是张易安躺在床上的第一时间,苏瑾欢便主动的靠了过去,她的双手环在了张易安的腰间,小巧的脸颊在其胸膛上蹭了蹭。
张易安顺势揽住了苏瑾欢的肩膀,“睡吧”
苏瑾欢嘟囔道“睡不着。”
怀中之人何故睡不着,张易安今晚全程见证了事情发展心下自是清楚原因的,不过,苏瑾欢有苏瑾欢的打算,若其不愿说,张易安便不问。
“公主睡不着”张易安反问了一句。
见其默认,他心下了然,却是稍稍勾了勾唇角道“那我们做一些旁的事如何”
难得碰到张易安如此主动提议,苏瑾欢原本有些沉重的心被这话提起了兴趣,她略微抬了抬头,问“你想做什么”
眼看着怀中之人紧蹙的秀眉稍稍松了松,张易安抿唇一笑,“公主你等一下。”
苏瑾欢只瞧着说完话的某人又是下床又是出殿,她有些不明所以支起了身子,张易安在屋外折腾了一会儿,很快便走了回来。他负手走到了床侧,苏瑾欢只隐约看见了些许衣角,她狐疑的张望了一下,“你背后拿着什么东西”
张易安心知现下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是以他并未打算过多逗弄,苏瑾欢询问话起的时候,他一边脱鞋一边重新回到了床上,随着对方话落,他也就笑着将东西递到了两人身前,“这是奴才央人从宫外带的。”
眼前是一个算不得有多致的粗布人偶,苏瑾欢眼中划过一丝讶异,“这是布偶”
皇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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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讲究致美观,一般来说,普通百姓的东西宫中不会出现,对于苏瑾欢知道此物名称,张易安小小的意外了一把,“公主知道这个”
苏瑾欢没想到张易安还会反问自己,她稍稍一愣,脑中顿时便回忆起了一些事。
上一世,永安帝驾崩之后,她以一人之力稳下朝堂,曾经的什么小女儿心思在这之后通通都了起来,但是,起来并不代表着没有,清弄有一次见她看着宫中宫女们自己做的布偶发呆,曾问她是否对此物有所兴趣,她去唤人也备一个,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不屑的道小女儿家的东西,到底上不得台面。
听着她这话,清弄自然也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意思,自这之后,清弄没就此事再提,她也没再表现出任何一丝异样。
这是她少有的一次在外间泄露出旁的情绪,苏瑾欢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后面当她成为一缕孤魂盘旋在张易安的千岁府时,偶然一次发现张易安府内有一个屋子放了一地的布偶,彼时的她还曾兀自嘲笑过这人癖好另类,却并未细想。
再后来,当她不知何时想起了那一屋子的布偶打算再去看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间屋子早已空空如也,她隐约记得下人们说那些布偶通通都被千岁唤人烧了,可惜的是,张易安那间独处的屋子她作为孤魂进不去,若不然,她也不至于到了那么后面才意识到这人对她的心思。
看苏瑾欢不知为何眼神突然有些缥缈,张易安想了想还是试探的道“公主”
苏瑾欢回过神来,她干咳了一下,敛神道“本宫曾经见过这东西,适才倒是被你勾起了些许回忆。”
张易安原以为自己备下的这东西定能让人眼前一亮,未曾想苏瑾欢竟是早就见过了,这未有些让人遗憾。不过,毕竟此物只是为了寻个开心,他也没怎么过于纠结,反而拿着布偶慢慢的蹿到了苏瑾欢的身前,故意换了换语调道“哎,还以为能博个新鲜,哪知公主早已见过旁的小布,怎么办,有没有人能说说我怎么样才能让公主喜欢上我呢。”
说实话,苏瑾欢是真没想到张易安会如此举动,她看着眼前“焦急”的在摆动着身子的粗布玩偶,再听着一旁某人故意发出的声音,嘴角便止不住的往上扬了一分,“哦你想要公主喜欢”
布偶焦急摆动的身子闻言一滞,随即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苏瑾欢,随后弱弱的问“这位好看的姑娘,是你在与我说话么”
苏瑾欢闻声挑了挑眉,“是我。”
布偶小心的凑了上前,“你怎么了,阿布看你怎么不开心呢。”
尽管眼前的布偶做的十分粗糙,可奇怪的是,苏瑾欢越看越是喜欢,此时听其说着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苏瑾欢双眸微动,她先是默了一息,随即云淡风轻的笑道“因为有讨厌的人在做坏事,我很困惑。”
“咦困惑”
苏瑾欢想了想,应道“对,困惑。”
“那人道貌岸然,煞得众人拥护,若无实打实的证据,轻则被反咬一口惹人警惕,重则”
靖南王反,南唐内乱。
这也是苏瑾欢至今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
靖南王在其封地内的势力早已深入,她若是不能连根拔起,那便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尽管苏瑾欢重生后便已经私下中相继做了许多安排,但这一些与上一世她拥有的权利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概念。
苏瑾欢贵为嫡长公主,虽然权利地位非寻常皇子公主可比,但朝堂到底是男子主掌的地方,一些话她可以说,但却不能说的太过直白,她其实不下一次提醒过永安帝注意这两人的居心,欲让永安帝出手来解决裴氏一族。但无奈永安帝一向主和不主战,再加上裴钰之父子二人极善伪装,她手头的证据太过单薄,无法串成一线,是以最后永安帝仅仅也只是半信半疑。
不过,到底也是帝王,永安帝深知居安思危道理,可他也相信若真如自己女儿说的那般,他的身侧也定然有人早已被人安插了耳目,于是,对于裴氏一族一事,他只能是暗地中拨了一些人给苏瑾欢让其先做调查,至于余下的事,容后再议。
一开始苏瑾欢的计划是先解决了裴钰之,这样靖南王少了左臂右膀便难成气候,届时只需等个几年,靖南王的势力自然不攻自破。这里面,为了不让靖南王把怀疑放在皇族身上,她先后命了三波人分别以世子之位,靖南王政敌,江湖恩怨的由头和不同的方式刺杀。无奈的是,最后竟都被其侥幸躲了过去。
既然一计不行那便再生一计,再之后,她与永安帝谈心,因证据单薄她不得不决定先寻着她上一世印象中的一些事搜集罪证,待证据充足,准备充分,最后师出有名,根本无需忌惮史官载史,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得百姓支持,亦能动摇裴氏一族的民心根本。
可是,遗憾的是,她这边的证据还未到手,未曾想千防万防之下,竟然还是让漏网之鱼给她父皇下了毒。
这下一来,永安帝解毒迫在眉睫,解决裴氏一族也刻不容缓。现如今裴钰之就在京城,苏瑾欢清楚,若真动用皇家军队,不是不可以解决这人,但靖南王还在封地,那边她还没有完全拔起对方根植的势力,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裴钰之在京都被皇室处决,那么靖南王必反。
所以,她现在最差的,其实仅仅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罢了。
苏瑾欢的话没头没尾,张易安跟在她的身旁这么些日子,许多事其虽然没有直言,但对他也并未隐瞒。
两人彼此间默契不语,此时见某人难得一见对自己现出苦恼的神色,张易安心下微动,手上的布偶也随之往前挪了挪,边晃着脑袋边故作苦恼道
“好复杂好复杂。”
“什么叫实打实的证据有实打实是不是也有虚打虚”
“你真笨笨,那什么要咬人,大狗也可以咬,我们可以让狗去咬回来”最后这几句,尤其是那句轻哼,布偶表现的格外的瑟。
张易安的话,乍一听有些荒诞无厘头,可此间稍作回味,却似乎又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意味在其中。苏瑾欢讶异的看了眼自己身侧之人,“你”
心有对策
是日
天气有些阴沉,空气中满是烦闷之感,苏瑾欢从永安帝的书房内出来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灰蒙蒙的天。
依旧是永安帝的总管太监周海送苏瑾欢出殿,他寻着其目光看去,略微思忖后道“公主,瞧这天色,想来怕是要下雨了,依奴才之见,不若公主就留下了陪陪天家,也省的一会儿走到中途便”
耳侧传来动静,苏瑾欢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她轻叹了一声,随即吩咐道“不了,周公公,好好照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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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
自己的话被打断,周海适时停下,他认真的听完苏瑾欢的话,随即恭敬的笑道“是,奴才谨遵公主圣谕。”
“你回去吧,父皇也有些累了,需得你照顾。”
周海几乎是看着苏瑾欢长大的,是以对于其此间吩咐,他并未显得有多拘谨,反而笑着皱起了眼角的皱纹道“诶,公主有心,那奴才便告退了。”
张易安在在一旁已经闻声走了上前,苏瑾欢余光瞥见,轻“嗯”了一声。
周海很快退了下去,而张易安不消片刻也来到了某人的身后。
这是苏瑾欢及笄后的第二日,宫内看起来还有着昨夜的喜气的氛围。一侧早已侯一干的宫婢,不过到底是长宁殿的下人,大家都清楚规矩,是以并未见有人主动往苏瑾欢身边凑。
苏瑾欢与张易安一前一后的走到路上,此处毕竟不比长宁殿内,因此两人双目交接以后,除了彼此心领神会的意思外,并未再主动道一句与永安帝有关的事。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眼看着御花园内的蜻蜓在水面一点一点的,张易安的双眸微微动了动,“公主,眼下离入冬也不远了,奴才听闻京城城郊有一处道观,其后山有一处温泉,是朝中许多贵人外出调养身子的好去处,不若”
“温泉”苏瑾欢略微狐疑的看了张易安一眼。
“正是,世人总说泡温泉对人尤其是女子的身子最好不过,奴才看公主近来畏寒的厉害”
似乎张易安这提议说到了苏瑾欢的心坎中,她这边思虑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容本宫再想想。”
“是。”
两人的交谈前后不过几句,且很快就结束了,看起来仿佛是不经意的提及一般,等这边回到长宁殿后,苏瑾欢与张易安却是彼此都相视笑了笑。
永安帝的情况并不是严重到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地步,苏瑾欢这边与其一番交流,也只是见人打了一两个哈欠,料想这应该还不算是最坏的情况,苏瑾欢心中多少松了口气。
她上一世知道张易安时这人几乎已经权倾了朝野,而这一世她遇见他却是在其毫无根基的时候,其前后变化之大,以至于苏瑾欢往往会下意识的将张易安划作那个尚不及曾经的那个他。
说实话,张易安昨晚的那番话,苏瑾欢着实讶异了一番,这也让她突然意识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的岁,似乎又重新出现在了某人的身上
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有欣慰有苦涩有开心也有小小的委屈,一时之间,苏瑾欢的心中颇为五味杂陈。
不过,话说回来,张易安愿意帮她出谋划策,她又岂会拒绝
两人都不是愚蠢之人,这边稍作合计,很快也就有了对策。
清弄今日一大早因着苏瑾欢的吩咐去做了旁的事,是以苏瑾欢去上书房的时候,陪在一侧的人是张易安。
两人这边前脚才跨进长宁殿,谁曾想清弄确实慌慌张张的走了上前。
“奴婢参见公主。”
苏瑾欢敛了敛自己的神色,问“清弄,何事慌张”0
“公主,燕三殿下来了,点名要找你”
夺人所爱
“燕三皇子”苏瑾欢呢喃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张易安。
两人的双眸一经对上,张易安这边还未来得及回话,一声颇有些散漫的话语便从一行人前方传了过来,“怎么,长公主这是不欢迎本殿么”
看着从殿内走出的某人,苏瑾欢脸上疑惑顿,随即很快便噙起了一抹得体的笑容,“燕三殿下这是哪里话。”
燕卫寒走到了苏瑾欢的身前,轻哼了一声,“长公主一日不见,到底还是老样子。”
苏瑾欢抿唇一笑,“燕三殿下谦逊,在燕三殿下面前,本宫倒是颇有些自愧不如。”
两人小小口头交手了一下,毫无疑问,燕卫寒再次落了下风,这几乎是他与苏瑾欢次次交手的常态,对于这个结果,他不甚在意的嗤笑了一声。
眼看着两人似是要在门口继续交谈下去,张易安趁着彼此没再开口的间隙小小的上前了一步,“公主,燕三殿下,屋外起风了”
毕竟此处是自己寝宫,再如何也没有在门前待客的道理,听着张易安的话,苏瑾欢心下会意,她不动声色的颔了颔首,“三皇子。”
“了。”似是猜到了对方想要说些什么,燕卫寒直接将手环在了胸前,“胡德。”
“殿下。”燕卫寒身后之人闻声朝前走了一步。
苏瑾欢看这架势,眼中渐渐升起了一丝不解,“燕三殿下这是何意”
燕卫寒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神,看起来颇有些嫌弃道“本殿在南唐滞留了这么些时日,也呆腻味了,该是时候回北燕了。”
“殿下要走”
燕卫寒闻言嘴角一勾,“怎么,长公主舍不得”
话语突然有些暧昧,燕卫寒笑,苏瑾欢亦回以一笑,“燕三殿下这话不会是说反了”
燕卫寒闻言扯了扯嘴角,“是什么给了长公主如此错觉与自信。”
苏瑾欢继续笑着,“自然是燕三殿下你了。”
瞧着眼前笑的坦率的某人,燕卫寒眼前一花,心中竟是莫名的冒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来。不过,好在的是他脸上带着面具,若是不细看很难发现他眼中神色的变化,此间失神不过一瞬,燕卫寒很快回过了神,他干咳了一下,“本殿不与你一般计较。”
苏瑾欢笑而不语。
“胡德”
“奴才在。”
“嗯”
“是。”燕卫寒所唤的胡德乃是他的近身内侍,此时其手上正拿着一个红木雕花的盒子,听着自家主子的话,他连忙走到了张易安身前,“公公,劳驾。”
东西已经送到了自己身前,见苏瑾欢没有说话,张易安心领神会,客气的将东西接了过来。
一旁的燕卫寒见张易安接了,他下颌微扬,“长公主,南唐与北燕缔结盟约,为表北燕诚意,也为你我二人相识一场,此物本是本殿心爱之物,现便送予你了。”
苏瑾欢一愣,她客气的笑了笑,“既是燕三殿下心爱之物,本宫怎可夺人所爱”
燕卫寒哪里听不出苏瑾欢客气的话,他闻声白了其一眼,“本殿的东西,送出去断没有再回来的。”
话一落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待苏瑾欢回话,燕卫寒却是又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之人,道“长公主,这可是好东西,本殿一路从北燕带到了南唐,现又赠予你,你可不要辜负本殿的好意,伤了两国和气。”
苏瑾欢笑着颔了颔首,“燕三殿下放心,既是北燕与南唐交好之物,本宫焉有不珍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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