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对于永安帝前半句话,苏瑾欢听完本该是高兴的,可是此间高兴不过瞬息,后面的话却是又把一切打回了原型。她稍稍拔高了语调,愤然道“仅仅因为他是太监”
“这难道还不够”永安帝倏地转过了身子。
“你可以喜欢哪怕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朕亦可以破例着其为驸马,但是,他张易安连男人都算不上,纵使撇开朕皇帝的身份不谈,你让朕如何能放心将你交之于他”
立场不同,心境不同,看待问题自然也不相同,永安帝说得并没有错,正常人的父母,如何会甘愿自己女儿委身于一个太监张易安是太监,这是再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苏瑾欢无从反驳,唯有不可思议道“所以你便让人去杀了他”
永安帝少有见到自己女儿如此模样,他的双眸动了动,却还是坚持着冷声道“他居心不轨,妄图勾引我朝公主,其心可诛,朕只让人私下解决,已是顾及了你的面子。”
“顾忌我的面子”
“哈哈哈。”苏瑾欢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儿臣的面子儿臣自己知道顾及,父皇你这么做,不觉有些多余么”
永安帝闻言双眉下意识的又是一皱。
“你虽及笄,但年纪毕竟尚幼,不懂人心险恶,亦不知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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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花言巧语,如今为了一个阉人,竟能如此与父皇说话,失了礼教,实在不该。”
永安帝是打心底里认为张易安不安好心,也铁了心要将其铲除,意识到自己多说无益,苏瑾欢遂自嘲的笑了笑,“父皇既然铁心了心要致张易安于死地,人也已经不再,儿臣无话可说但是,儿臣想问问父皇,为了解决裴氏一族,一个儿臣还不够还要让阿晏也牵扯进这场纠纷遭受无妄之灾”
“要儿臣提醒父皇么,他今年才七岁”
“父皇如此,难道不怕寒了儿臣们的心”
统共三句话,一句比一句更言辞犀利,堪说句句诛心亦不为过。永安帝听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一想到苏瑾晏可能背永安帝藏起来并以此来对付裴氏一族,苏瑾欢的心中便是说不出的复杂,她敛了敛目,“儿臣的话是什么意思,父皇你应该清楚。”
“阿晏是儿臣的弟弟,儿臣姐弟二人自小失了母后,阿晏便是儿臣除父皇外最亲的人,儿臣只希望,这次之后,诸如今日的事,不要再发生在阿晏身上,仅此而已。”
“瑾晏是朕的嫡子,朕能对其如何,你”越听苏瑾欢的话,永安帝越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然而他这边还未来得及将自己心中疑惑问出,外方的周公公却是突然有些欢喜的跑了进来,“皇上,皇上”
殿中的父女二人皆是一滞,随即连忙回各自的神色,只听永安帝有些不耐的道“何事失态至此。”
周公公脸上带笑,“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稍后自去领罚。”
永安帝朝身后转身走去,边走边道“别废话。”
周公公连忙点头,应声道“奴才这么高兴,是因着太子,皇上,太子殿下找到了”
原本并未如何在意的苏瑾欢一听着这话,眼中瞬间便有了光,随即期切的看了过去,急问“阿晏在哪里身体如何”
“回公主的话,太子殿下已经送回东宫,据说在昏睡着,如今意遣人宣了太医,皇上,可要”
“来人,摆驾东宫”不消周公公问,永安帝便已然发了话。
周公公得了准话,手上的拂尘一扫,笑道“是奴才遵命。”
“来人摆驾”
事情与自己想象的似乎有些出入,看永安帝的反应似乎不像是知情的模样,一旁的苏瑾欢询问过后,好一会儿都陷入了沉默。
太子在失踪了两个时辰后被人于假山石中找到,然而,苏瑾欢这边还尚未来得及赶去查看,在半路之上,她却是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看到苏瑾欢的身影,连忙跑了上前,“公主”
“停。”这是专门负责照看红毛蛛的内侍,只要一看到他,苏瑾欢便知道事情定然与张易安有关。她将步辇叫停,随即看了过去,“发生了何事。”
“公主,不好了”
“那东西,它它它死了”
这是教训
“姓楚的”楚离此间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况,他的身前便倏地冲过了一个人,随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瞬间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领,满脸愠色道“你不是说他会没事你不是和本公子保证你的医术高超那他怎么就没气了”
张易安受伤颇重,气息微弱,燕卫寒本就有些不大放心,尤其是楚离那疗伤的法子,怎么看怎么惊悚,可是,此处只有楚离会医,他完全没有选择。
尽管说着生死有命,随对方折腾,可这一刻,当张易安真的没气的那一刻,燕卫寒到底还是着急的。
对楚离,几日相处下来,他大概有了了解,若真要燕卫寒形容的话,楚离便是一个怪人。往日里不爱说话,整天的脸都是冷着的,他来找人治他的脸,谁知道人没找到,却是只找到了那人的徒弟,对方行踪不定,为了治病,也因着楚离曾表示这病他也可以,燕卫寒遂留了下来。
楚离的身形偏清瘦,燕卫寒没想到对方这么弱,当他轻轻松松将人提起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瞬愣。
胸前被人抓着,楚离神色顿时惊变,燕卫寒这边毕竟是心急做出的反应,见人如此手无缚鸡之力,他也隐约生出了胜之不武的感觉来。然而这边还未来得及松手,楚离却已然有了动作。
“啊”身前一不留神刺入了一物,燕卫寒的肩膀一疼,身子瞬间就软了下去,“你”
楚离看着地上的人,冷意逼人,“我第一天就与你说过,少碰我。”
燕卫寒功夫不错,但楚离善医,通人体穴位,适才那一下,她几乎可以说没有一丝手下留情,片刻功夫后,燕卫寒的手臂便像是蚂蚁咬噬一般疼了起来。感受到此,他咬了咬牙,“你”
“唔做了什么”
楚离从燕卫寒的身侧直直的饶了过去,“这是教训。”
“喂”身子依旧在隐隐作疼,但燕卫寒是男子,第一次痛过后,倒也能忍住,他颤颤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跟了上去,“你还看什么看”
“是想来看看不能质疑你医术的结果”
“闭嘴。”
一想到这人已经咽气了,燕卫寒心中就隐约有些堵的慌,楚离再冷愣的一声呵斥下来,这让他心中更是烦躁了起来,“怎么,本公子还说错了不成”
楚离懒得搭理身侧的某人。
没得到回应,再看人似乎还想做些什么,燕卫寒连忙上前了一步,“住手他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离眼皮都没动一下,他慢慢的将手回,平淡道“想要人死,你便继续。”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便”燕卫寒还想下意识的接话,然而话说着说着,他却是突然意识到了楚离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见他倏地抬眼看去,“你说什么”
“放手。”
“他不是已经没”燕卫寒手上还抓着从楚离手中抢过的张易安的手腕,听着对方的话,他下意识的把了一下脉。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毕竟还要救人,虽说楚离很不想解释,但担心燕卫寒再从中阻挠,他还是相当不情愿的开了口。
“他受伤颇重,箭上又啐了毒,如此情况之下,我只能以毒攻毒,以此吊他一命,这是假死状态而已。”把这话不急不缓说完,楚离随即从燕卫寒手中极其自然的将张易安的手拿了回来。
这一次,燕卫寒却是没有再阻拦些什么。
他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楚离任其看着,脸上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少顷之后,燕卫寒没忍住道“你真能救他”
“”
自知道张易安这是假死之后,虽然口头上还看起来将信将疑,但燕卫寒心底多少松了口气,此时再看楚离的神色,尤其是那双澄净又波澜不惊的秋瞳,未有些揶揄道“哎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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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竟然也能看到你的白眼。”
楚离闻声淡漠的的对着燕卫寒的身体扫了一遭,随即把目光又不甚在意的了回去,“手上不疼了”
“手上”经人一提,燕卫寒一愣,“呃”
感受到肩侧疼意似乎因着这一提瞬间加剧,燕卫寒剩下的话渐渐咽回了肚子。
很好
算你狠
楚离余光看了眼某人的反应,唇角微微抿了抿,却是瞬息又恢复了如常。
苏瑾欢这一日经历的可以说得上大起大落了。
先是刺杀,再是追杀,后苏瑾晏失踪,她强撑着一道与人寻找,此时好不容易听到了人已找到的消息,然而下一刻,却是得知属于张易安的那只红毛蛛已经死了
红毛蛛死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苏瑾欢比谁都清楚。她的眼前一黑,拼着最后一丝意念,她颤声道“东西呢”
“在在长宁殿,没公主的旨意,奴才不敢带出”
像是怀揣最后一丝希望一样,苏瑾欢尤不死心问“你敢确定”
“公公公主”内侍自然是确定过了才敢上前禀报,不过,苏瑾欢此时的神色,却让内侍不敢将那句肯定的话直接就这么道出。
苏瑾欢眼前一黑,险些便就这么瘫在了步辇之上。
“公主不好了”而几乎是苏瑾欢失色的瞬间,太子内侍黄兴从远处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清弄这边正给苏瑾欢顺着气,听着前方的动静,她的手一顿,直接冷眼看了过去,斥道“黄兴,公主身前,岂容你放肆”
“噗通”一声,黄兴跪了下来,“公主奴才求您,快去看看殿下,殿下他”
脑仁生疼,苏瑾欢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看了过去,“什么事”
黄兴脸上瞬间的功夫就出现了两条泪痕,见苏瑾欢看向自己,他满脸哀鸣道“公主,太子殿下他”
“不认识人了”
玄衣之人
苏瑾晏失忆了么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苏瑾欢原以为,永安帝为了除掉裴氏一族,先是特意设计了对她的刺杀,后为了将之一网打尽再是设计了对太子的事,欲拿这两件事来死死的压住裴氏一族,这也就是一开始张易安说的“虚打虚”的证据,但是,这件事到后面,她才发现,其实还真是她误会了永安帝。
裴钰之毕竟也是个狠角色,上一世这人能成功的篡取政权,追根究底其实是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又先解决了永安帝,没了这位掌管南唐数十年的帝王在,苏瑾欢彼时再如何也只有十五岁,太子更是年幼,这才让其钻了空子,最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次,苏瑾欢先有上一世的记忆,知道其许多私事和真是面目,一开始对其就有了防备,而永安帝也并未像上一世那般驾崩的毫无征兆,甚至还有了布置,一个是自小学习权衡之术的帝王,一个是天资聪颖大有抱负的少年世子,两人相对上,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到底是永安帝略胜一筹,
但是,以裴钰之的足智,他会甘心与束手就擒么显然不会。从永安帝借口对他发动开始,他便意识到了恐怕这只表面温儒中庸的老狐狸早就有了决断,既然如此,他不若来个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太子苏瑾晏是他让人去做的,不仅如此,他还一并让人将其余三位皇子也下了手。众所周知,永安帝子嗣单薄,一共只有五位皇子,其中还夭折了一位。既然你不仁,那就修怪他不义。他倒要看看,你永安帝没了后,还如何与他叫嚣
毕竟裴钰之已经下了狱,再加上彼时苏瑾晏出事的地方在御花园,且那个时间段皇宫内各大门记载无人进出,裴钰之若是命人绑了苏瑾晏,连皇宫都出不去,且若其真如此,不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相反,永安帝则不一样了,其首先才安排了一场对她的刺杀,这件事如果是他吩咐安排的,似乎相当合情合理,且他或许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如此一思虑,苏瑾欢这才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父皇身上。
当然,关于这个猜测,苏瑾欢很快自己也就推翻了。
而她之所以推翻,这主要是因着一件事
裴钰之越狱了。
在其下狱的第二天晚上,在永安帝正打算秘密将之解决之前,他被一行人从天牢中劫走。劫走之后,他甚至对外散布消息,道是南唐皇室容不下有功之臣,欲以谋反之罪灭裴氏满门以巩固皇权,裴氏一族对苏氏皇族此举甚至寒心,永安帝无德,残害忠良,致使奸佞当道,裴氏一族为天下黎民,迫不得已奋起而反抗之。
此举一出,尤其是裴钰之已经逃跑,满朝文武无一不为之哗然。
裴钰之要反,苏瑾欢一开始就知道,她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其竟然还能够从京城跑出,且临了还摆了他们一道。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裴钰之想要永安帝绝后,但这个当头对包括太子在内的四位皇子下手,无疑目标太大,是以对于除苏瑾晏的三位皇子,他的命令是徐徐图之,如下毒,如意外,而这里之所以对苏瑾晏下手,则是因着其特殊的太子身份。
太子一出事,永安帝便会分心,这样一来,他的逃跑便有机可乘,再者,假亦真时真亦假,如此明摆着他做了没好处的事,反倒能为他遮掩一二,就如他反咬永安帝一口一个道理。
再说苏瑾晏,他那日也确实是为了找玉佩才落得单,可皇宫虽大,想要藏人却很难,是以裴钰之的人一开始打的主意便是尽量拖,能拖多久是多久,最好是拖上那么一两日,这样裴钰之那边就有了充分的准备时间。
苏瑾晏被对方灌了哑药与毒药藏进了一处假山之中,抓他的人原是御花园的泥水匠,熟悉御花园内的众多地质构造,皇宫内有密道的假山并不多,且只有苏瑾欢与永安帝知晓,泥水匠虽说不知,但其通泥水,是以早在之前,他便已经在假山内凿了一处内壁刚好能放置一人,其外再用假山盖上,人便被封存在了假山之中,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假山内的情况。这也是为何众人搜寻了那么一番却无果的原因。
而由于时间紧迫,担心有人过来,泥水匠只灌了苏瑾晏一半的药量,此毒药非是剧毒,而是慢性毒药,人短时间内是不会毒发身亡,再加上苏瑾晏只喝了一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苏瑾晏失忆,那是由于泥水匠将其抓到假山中前曾给了其一棍,那一棍在后脑勺的位置,苏瑾晏再醒来后,由于大脑受创,竟然连自己的内侍都不认识了,不仅如此,他还惧怕周围的所有人,见人就躲,实在让人心痛。
可说其没失忆,其实也算。因为,在这之后的第二天,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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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便能认识如苏瑾欢与黄兴等人。第三天时,宫内许多与他接触过的人他也能叫出名字,这本是好事,如果
没有后面的事的发生的话。
太子东宫
不知不觉,冬日已经过去,南唐的初春还是带着相当沁人的寒意,苏瑾欢坐在院内看着在墙角杵着的苏瑾晏,眼中颇为无奈。
苏瑾烨从一旁的走廊中慢慢走近院中,他手上拿着披风,待来到苏瑾欢身后,他随即轻轻的给其搭了上去,“皇姐,天冷,你身子弱,穿厚一些吧。”
背上有动静,再一听来人的声音,苏瑾欢的双眸动了动,“是阿烨啊。”
苏瑾烨点了点头,应道“嗯,是我。”
不知是不是大病一场的缘故,苏瑾欢比之前还要畏寒,她拢了拢自己披风的衣襟,嘴角噙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阿烨有心了。”
苏瑾烨闻声慢慢朝前走了两步,他随着苏瑾欢的目光看向院内,想了想还是问“皇姐还在想皇弟的事”
苏瑾欢的眼眸深了深,随即叹了口气,“本宫也不知道,如此对阿晏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阿晏他之前,最不喜的,便是身为太子时所要学的东西,他不喜欢朝政,不贪恋权势,有时候我也曾想,若其不是太子,会是怎么样的他可会开心许多。”似是心中憋了许多话无人分享,苏瑾烨的话,突然就打开了苏瑾欢的心中的闸门,一时之间,她开始陷入了回忆。
院中之人似乎在角落中呆够了,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正中间。苏瑾烨看着此间身影的跑动,慢慢转过了脑袋,“陆太医如何说”
苏瑾欢敛了敛目,看不出喜怒道“陆太医说,阿晏后脑重伤,有了淤血,淤血压住了他脑中的记忆,只要淤血未散,阿晏便会一直是这般模样。”
“一直如七岁稚子模样”像是有些意外,苏瑾烨讶异的看了过去。
苏瑾欢默了默,随即嘴角噙起了一抹苦笑,“或许吧。”
就像两人谈话中那样,苏瑾晏诚然能识人,但是,其心智似乎便停留在了七岁的时候,说话全然没了之前的那种端重与太子威严,反而看起来童真十足,就像是普通人家的七岁稚子一般,这种事毕竟算不得好事,苏瑾烨不欲再在苏瑾欢伤口撒盐,他对其抿唇笑了笑,“皇姐,皇弟还年幼,天下之大,总有人能治这样的病,皇弟之前每日忙得无暇修养,此时正是好机会,我们往好处想想,这未尝对其不是好事”
旁人说再多,也要自己心中信才行,不过,苏瑾烨有那份心,苏瑾欢还是高兴的。
“阿烨也会安慰人了。”
苏瑾烨没有接苏瑾欢这话,但也没有否认,他抬头看了看天气,“皇姐难得出长宁殿转转,今日可要去御花园散散心”
“不”
苏瑾烨打断了苏瑾欢的话,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皇姐,自年前那事后,你已经许久未出宫了。”
苏瑾欢闻声一愣,“是啊阿烨不提,我都险些快忘了。”
“皇姐,阿烨听闻,我朝对靖南王讨伐的军队已经夺得了靖南王一半的封地,最近似乎更有什么神秘人相助,我朝军队是节节取胜,相信很快,阿晏的仇,我们就可以”
“行了,不用说了。”一提起裴钰之,苏瑾欢总会下意识的想到张易安,关于张易安的离世已经过去快小半年了,尽管苏瑾欢努力告诉自己他没死,他还活着,然而至今没找到尸骨,红毛蛛又死了的事却是事实,哪怕她心中欺骗自己千遍万遍,一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如何自欺欺人,它都已经发生了。
南唐至今国力还算昌盛,撇开裴钰之的棋子外,朝廷尚有可用之才,一个是地方割据,一个是还算实力雄厚的朝廷,或许过程会艰辛些,但苏瑾欢并不认为南唐会输。
算上重生,她在政治中勾心斗角大半辈子,如今那人已逝,苏瑾欢反而什么都放下了。
什么斗争,什么报仇,什么苏氏皇族声誉,她现在都不想听不想看,若非还记挂着心智只有七岁的苏瑾晏,苏瑾欢此时不定是怎么样的。
一旁的苏瑾烨看着如此模样的苏瑾欢,心知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皇姐这情况,恐怕他也是爱莫能助,最后余下到嘴的话,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父皇想给皇姐选驸马了,这还是不说予皇姐听了吧
皇宫内的氛围日趋沉闷,而一边的靖南王封地内却渐渐紧张了起来。
南唐军营
一玄色长袍之人正坐于殿前,其脸上带着面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桌面的地图上来回摆动着。
“先生,有你的飞鸽传书”
就在其大概的确定方位的时候,营帐外却是突然走进了一人。
玄色长袍之人抬眸看了其一眼,“拿来。”
“是”
来人穿着的是南唐军营的服装,玄色长袍之人一发话,其随即将东西递了上前。
上方的人快速将纸条展开,一目十行之后,其神色顿时陷入了沉重。
纸载自冬末后,长公主大病,至初春方痊愈,及至今日,帝正欲为之择佳婿以配之。
新的身份
南唐靖南王谋反叛乱一事,从天佑十四年冬至天佑十五年夏,南唐出兵十万,由大将军陈峰挂帅,最后两军于东川交战三日,敌军溃走剑南,被南唐后师包围于溯关,叛贼首领靖南王当场伏诛,靖南王世子由小队人马护送逃走,后被神秘人所擒,至此,历时八月有余的靖南王叛乱以南唐的胜利宣告结束,史称靖南之变。
从隆冬到炎夏,庭前花开花落,皇宫内几经变化。
前有太子苏瑾晏遇险神智不清,后有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相继出事,永安帝雷霆大怒,下令对凶手处以极刑,罪诛九族。苏瑾欢本来经历了张易安的事后对任何事都已经提不起兴趣,整日中活的浑浑噩噩,但是,自宫中皇子相继出事之后,她却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阿晏是她最亲的亲人,哪怕他傻了,哪怕他的心智暂时停留在了七岁,她也绝不允许有人动他任何人都不行
毫无疑问,宫中皇子之所以出事这是裴钰之命令的结果,经过这一次,基本上他在皇宫内的暗线通通都被拔了起来,但是,裴钰之对此并不后悔。
自宣布反了南唐后,他的许多暗桩在一夜之间都被解决,裴钰之不知道这是苏瑾欢凭借上一世的记忆先就已经有了的安排,但不管怎么说,这笔账算在了永安帝头上总没有错,他那么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只坚持了八个月就被打败,你让他如何不恨
大皇子骑马坠马,整个人瘫痪在床,二皇子妓院狎妓,名声毁了不说,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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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过度年纪轻轻那处便废了,至于五皇子,由于太过年幼,贪玩时落入池塘,等到宫人救上之时,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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