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苏瑾欢闻声看了眼下方之人,“先抱我下来吧。”
“好。”
周围没有凳子,把苏瑾欢抱下后的张易安左右看了看,随即带着人朝挨着河边一处的地方走去。
那里有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
“公主,我们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去找个能躲藏的地方,等着莫侍卫带人过来救驾。”
苏瑾欢的眼皮一直在跳着,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得,这让她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不由得更加不安了一分。听着张易安的话,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却是没多说些什么。
张易安见此,哪里会不清楚苏瑾欢的心思。他给她轻柔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再是擦了擦其脸上沾上的一两点血渍,“公主,若是真如我二人料想的那般,这不正好既然最终的目的达成,过程又何苦介怀”
“我只是”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苏瑾欢心中像是陡然缺了一块,在这件事上,她介意的从来都不是被算计被充作棋子,她真正难受的,说到底还是从始至终都被瞒在了鼓里
念及此,苏瑾欢嗤笑了一声。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今日若非张易安提醒,恐怕直到刺杀结束,她才会回过味来。
这完全就是
“公主,你等等,我去取些水。”一般来说,皇家出行之时,每一匹马匹的马鞍一侧都会配一壶清水供骑需时饮用,张易安见苏瑾欢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不宜擦拭,遂浅浅开了口。因着这下,苏瑾欢的思绪被打断,马匹就在两人不远的位置,她看着他,最后缓缓点了点头。
两人从驾马逃出重围开始便挨得极近,至此算是难得的拉开了距离。暗中之人跟了一路,眼瞅着张易安与苏瑾欢分开了,遂连忙弓开三箭,找准角度便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
张易安这边正拿上水壶往回走着,陡然感受到自己身后传来的疾风,他一侧一下腰,反应十分迅速的避了过去。
苏瑾欢原本还在思忖着事情,听着前方传来的动静,她卜一抬头,待看清眼前的画面,她的瞳孔倏地一缩。
“张易安”
“噗”
关心则乱
这是利器没入身体的声音。
后背钝痛传来,张易安明显的踉跄了一下。
苏瑾欢眼睁睁的看着某人在自己眼前受伤,她神色一慌,下意识的便想上前去查看一二。“张易安”
“唔公主别”由于长箭惯性的作用,张易安最后并未将身子稳住,他单膝跪在地上,乍听闻苏瑾欢的惊呼,他顾不得许多,连忙呼声阻止。
苏瑾欢担心张易安,然而都说关心则乱,她双腿有疾,毫无疑问的,此间的动作,那是直直的便摔在了地上。
两人的距离不算特别远,眼看着苏瑾欢摔倒在地上,张易安一惊一痛,慌张的连爬带走,“公主”
苏瑾欢身为公主,身体自小金贵,此时仅仅只是摔倒在了地上,她的双手便被磨破了皮,看起来颇有些吓人。不过,这种时候,她全然顾不得许多,见张易安来到自己身前,再看着其身后尚直直插着的箭羽,她瞳孔倏地一缩,“张易安张易安你的背”
暗中之人的三箭齐发,一共射了两次,第一次是被张易安躲了过去,第二次则三箭中一箭。其原本打算再来一次,但是这边苏瑾欢与张易安一挨到一起,他反而不能保证是否会误伤。
他接到的任务是要了那人的命,此时既然没死,那么
张易安从未见过苏瑾欢如此慌张的模样,他心下既动容又心酸,可是,这会儿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忆及此时周围的情况,他一面注意着周围情况一面将苏瑾欢从地上抱了起来,,“别,公主,我没事,此处危险,我们得”
“小心”
两人的谈话统共不过两句,但纵使这样,却也未能将之说完。
苏瑾欢担心张易安的情况不假,但她同样也在注意着周围的变化,西北方向突然冲出了一人执剑朝他们两人袭来,她二话不说便把张易安往一侧一推。
苏瑾欢的动作一起,张易安自然也发现了惊变。自己被对方推开的第一时间,他连忙一个后倾,顺利避开了与之而来的又一招式。
我的驸马是太监 分卷阅读116
来人一击偷袭落空,怎可罢休,苏瑾欢在地上坐着他不管,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张易安
对方手执长剑,张易安身上只有一个贴身匕首,两人兵器一长一短,再加上他身后又受了重伤,此间一交上手,张易安便显得有些吃力拉起来,不过,纵是如此,他的脸上也不见丝毫慌乱。随着“叮”的一声响,张易安挑开了对方的一击,他冷眼看着,“谁派你来的”
“这话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阎王”来人明显不欲多言,他知道,张易安撑不了多久了,所以,趁热打铁乘胜追击,断不能给其留有喘息的余地。
苏瑾欢腿不能动,不能上前帮忙,眼看着张易安败象越发明显,她怒道“玄灵给本宫滚出来”
玄灵身为暗卫,按理说早该在第一时间出来才是,可这边直到苏瑾欢把话出口也不见人来,意识到两人四面楚歌的局面,苏瑾欢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惊起些许尘土,张易安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停在了苏瑾欢的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
“呕”
眼前之人背后的血渍已经蔓延开来,那只没入其体的箭尾不知何时被折去,只留下了箭头尚在体内,尘土散开,入眼便是张易安侧身呕血的画面,苏瑾欢心中犹如钝击,“住手”
来人本欲补上最后一剑,但是,张易安身上陡然扑来的身影却让他不得不猛地把剑招往一侧一偏。
苏瑾欢赶在了对方出手之前扑在了张易安的身前,这么番折腾,她的锦衣早已失了华丽本色,而原本致的发髻也散落了下来,但是,纵如此,她的神色却不见一丝狼狈。
自己身上趴了个人,张易安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等关头苏瑾欢竟然会扑上来,撇开她愿意救他这点,要知道,她的双腿尚有顽疾,压根不能正常行走,你让他如何不惊讶,又如何不感动
“公”
“你怎样还能不能动”
腹部腰间后背都在疼,感受到握着自己手腕上的动静,张易安双眸微微一动,回握了上去,“死不了。”
目标未死,来人剑指二人,“出来。”
苏瑾欢闻声抬头,神色骤冷,冷笑道“本宫在此,你不动本宫反动本宫的人”
来人双眸微动,“这是在下与这人间的私人恩怨,不干你的事。”说完这话,其顿了一顿,“让开”
“若不让,休怪我不客气”
“哦”
“不客气”苏瑾欢看了眼身前带着血渍的长剑,双眸微沉,“你要如何不客气,杀了本宫么”
苏瑾欢身为南唐嫡长公主,若其被杀,兹事体大,可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话便可以揭过的。
“你”来人显然也是不想动苏瑾欢,见苏瑾欢死死的护在张易安的身前,担心夜长梦多救兵赶到,他一番斟酌之后,最后把心一横,却是毫不犹豫的对着苏瑾欢的肩膀便踢了过去。
苏瑾欢早有防备,对方此间卜一动作,她便倏地将手上的东西对其撒了过去。
“看本宫的”
一听是,来人连忙往一侧避闪,张易安修整了片刻,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他瞬间从地上一跃,趁着对方闪躲的间隙便将自己的匕首直直的插进了对方的胸口,并推着其身子倏地往后退去。
来人的功夫是要比张易安高的,只是一开始其自负的认为用五分力便可将目标解决,是以并未用出全力。等到这边打算不再犹豫的时候,谁能想到会被苏瑾欢与张易安联手对付
“啊”胸口传来钝痛,来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冷冽的神色,“你”
“偷袭”
张易安手上力道并未减少,闻此一言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与你学的,现在还给你。”
身后是湍急的河水,眼看着离路的边沿越来越近,来人气沉丹田,足下一顿,瞬间便使倒退的身子停了下来。
“噗嗤”一声,随着身形的停下,张易安眼神一凛,顺势就将手中的匕首在对方身体中旋转了一下。
说到底张易安也伤的不轻,且其功夫还没有对方好,来人眼看着自己被伤的如此之重,心中顿时便冒出了怒火,“你去死吧”
苏瑾欢适才在地上随便抓了些黄沙充作了毒粉,她与张易安无声中仅靠肢体语言便配合的极好,此间看着他将匕首送入了对方的胸膛,原以为这件事算这样便可以结束了,哪知下一刻,这路边的两人竟然一前一后从路面翻了下去。
“不”
这是相当撕心裂肺的一声惊呼。
若说之前苏瑾欢亲眼看见张易安在自己眼前受伤已让她惊慌不已,那么这一刻,一侧是湍急的河水,张易安又身受重伤,一旦人落入水中,那后果
苏瑾欢不敢想。
身下满是碎石与黄沙,苏瑾欢不在乎,自己小腿无法使力她便用膝盖借力,再用手肘撑在地面匍匐前行,如此反复,等她终于爬到道路边缘的时候,岱河的河面上,却早已没了人的影子。
看着空无人影的河面,苏瑾欢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顿时就软了下去,“张张易安”
你别哭了
绝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山崩地裂还是天塌地陷这些对苏瑾欢来说,似乎都不是。
没有看到张易安的身影,苏瑾欢心慌了,神乱了,她想大声呼唤,可所有的话临了口边,就如同被死死的噎住了咽喉一般,她嘴唇几经阖动,最后除了打着颤的牙齿和满脸惨白的神色,她竟然再无法做出什么旁的举动。
“啊”
没人知道苏瑾欢此间是用了多大的力,又废了多少功夫,才陡然哀嚎出这么一个音,远处的飞鸟被这河岸的动静惊吓到了,先后展翅惊飞,使得林间动静层出不穷。
经历了这绝望又濒临奔溃的一声,苏瑾欢的喉咙似乎瞬间恢复了过来,她死死的盯着河面,“张易安张易安你出来本宫命令你你出来你听到没有”
“你怎么可以把本宫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怎么敢”
“你忘了我们的回宫之约了么张易安,你给本宫出来你听见没有”
“不可以不可以啊”
“公公主”手臂死死的扣着崖边的藤蔓,这对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来说其实相当的吃力。张易安原本打算靠自己慢慢的重新爬回路面,只是,苏瑾欢此间绝望的声调实在让他听着心疼不已,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强忍着胸口的疼意颤颤的将口中呢喃了千百倍的话给唤了出来。
苏瑾欢的身体原本底子便不算特别好,尤其是适才情绪大变,又在地上如此狼狈的爬了一遭后,她的眼前早已有些昏黑,然而,就在她即将晕厥过去的时候,她的耳侧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极浅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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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当轻的一句话,轻到连张易安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是否唤了出来。
然而,即使是这样轻的一句,对绝望中的苏瑾欢而言,却是无异于天籁之音的存在。无论这是不是真的,苏瑾欢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她迷离的双眼顿时一清,连忙往崖边又爬了几步,“易安张易安是你”
苏瑾欢自言自语的话并未说完,她的上半身便已经支出了崖边,待也看见了挂在藤蔓上的某人,她的眼前倏地一亮,语调中自然也带上了喜意,“张易安”
“公”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张易安受伤时,苏瑾欢没有哭,他疑似坠河时,苏瑾欢没有哭,哪怕是在河面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苏瑾欢亦没有哭,可这一刻,知道其还好好的在崖边,苏瑾欢眼中的泪水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易安看过苏瑾欢哭过几次,可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让他震撼,他的心像是倏地被揪在了一起,“别哭公主”
“我”
苏瑾欢是看着张易安受伤的,自然知道其伤的有多重,此时见对方说话都十分吃力,她忙道“你别说话我马上想办法救你上来”
怕自己力气耗尽,张易安将手臂缠在了藤蔓之上,“不是呼”
“公主,你等一下”
一旁不远处便是两人之前骑得骏马,马上有粗绳,苏瑾欢的想法很简单,她爬过去将马上的绳子拿过来扔下去,再爬回来将另一头系在马鞍之上,而后让马往里侧走,这样张易安便能被拉上来。然而,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动身,崖下便又传来了呼唤,这让她的动作一滞,又连忙看了回去,“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很快救你上来,你别急”
再次看见苏瑾欢的容貌,见果然如自己所料,张易安无奈又宠溺的对其笑了笑,“不是。”
“嗯究竟”
“别哭了。”毫无征兆的,张易安突然道了这么一句。
苏瑾欢的话被打断,听着崖下某人的话,她先是一愣,随即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你和我隔得有些远,你哭,我可帮你擦不了的”知道今日这事苏瑾欢多半受到了惊吓,尤其是现在,出于想缓和其心绪的心,张易安颇有些吃力的笑着把后一句话也道了出来。
世间情话千千万,却从来没有那一句像张易安此时说的这般触动苏瑾欢的内心,她很想说这泪水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有些不受她的使唤想将她两世积攒的泪水都流个遍,可话到嘴边,苏瑾欢却是噙了噙自己嘴角,临时改口道“好,我尽量把它憋回去,等你上来帮我擦好了。”
张易安闻声咬牙一笑,“好啊”
“公主我还有些话想与你说。”
毕竟人还在崖边挂着,苏瑾欢没把这事给忘了,看张易安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连忙打断道“等会儿,等你上来,我们慢慢说。”
张易安也不知道他为何有那样一种想迫切的对苏瑾欢表达心悸的冲动,或许是从两人偷偷半夜溜去校场的那次开始,亦或许是这段日子以来无数次夜里如岁月静好的相伴,再或是今日如此危急关头她带给他的震撼,总之,缘情从何而起已经不那么重要,这一刻,他算是彻彻底底的看清了他的内心。
心下在翻腾,可四周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张易安努力的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情绪,“好。”
“你等着,我马上救你,我有法子。”很显然张易安已经没有力气爬上路面,是以把人弄上来显得格外的刻不容缓。
苏瑾欢双腿不便,张易安很想问其有什么法子,不过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苏瑾欢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他的头顶。
身体的力气在渐渐散去,张易安此间又坚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等到了苏瑾欢再次出现在了崖边。
“你去”
来回“走”了一遭,苏瑾欢原本清秀的脸庞早已是汗渍连连,她的呼吸有些不畅,但面上却挂着笑容,“易安,把绳子系在腰上,我让马儿拉你上来。”
绳子在马鞍上,张易安何尝不知,此时此刻,苏瑾欢做了什么他已经没有必要问了。心酸、动容、甜蜜、苦涩一时之间,什么样的感觉都冒了出来,张易安双眸微垂,嘴角渐渐噙起了一抹苦笑。
苏瑾欢把绳子快速的扔了下去,身侧动静传来,拉回了张易安的思绪,他很快意识到,上方尚有一个女子为他担忧着,他必须快些上去。
毕竟受了伤,又有一只手臂绞在藤蔓之中,张易安的动作要比普通人慢上许多,然而,就在苏瑾欢以为快要差不多的时候,变故
却发生在了眨眼之间。
张易安只觉背后倏地传来一股压力,若在往常,他本可以避开,只是现下情势所迫,他不得不硬生生的受了下来。
“唔”
“不许动”
“易安”
上方的苏瑾欢对突变的情况看的清楚,适才那一同与张易安摔下去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更甚的是,这人竟然直接跳到了张易安的背上
黑衣人的伤有张易安最后那一下,伤的不见得有多轻,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得靠别人的帮助才能重回地面,只见他死死的掐住了张易安的脖子,看着苏瑾欢道“公主,拉我二人上去不然我杀了他”
“不可以咳咳”几乎是黑衣人话一落,张易安便连忙阻止道。
这人本就想要他的命,一旦让其上去,只要其还有力在,他的命同样会交代在其手上,他为什么要让他活
张易安不傻,对于黑衣人的这种要求,他自然不可能答应,不仅不答应,他此间甚至还与其动起了手来。
两人都在悬崖上吊着,也都受了重伤,还都想至对方于死地,苏瑾欢在上方只看见来回摆动的绳子在地上止不住的摩擦,她吓得心底一慌,连忙双手将之拉在了手中,随即怒斥道“别打了绳子受不住了”
听着上方的动静,张易安与黑衣人都一前一后的抬了头。而此时苏瑾欢的整个上半身,跃出崖面的部分几乎占了三分之二
“公主”
绳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磨损了一半,眼看着线丝一根根的崩开,苏瑾欢咬了咬自己的一口银牙,“我会救你,你别急”
她这里不能松,一松绳子不消片刻就断了,根本等不及马儿将其拉上,她不能松,一定不能松
某人的身体一点点的往前移,张易安瞳孔猛地一缩,“公主不要再拉了”
“不可以”
黑衣人攀附在张易安的身上,两人本可获救,但全程张易安都在阻止,这让他满是血渍的双手忍不住的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张易安的力气几乎在之前便用了个干净,此时面对黑衣人的袭击,他几乎没有丝毫的应对之力。
苏瑾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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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力的用她那双纤细的手拉着粗糙的身子,来不及顾及下方的情况,张易安视力极好,仅一眼便看见了绳上已经染上了鲜血,他喉中的呼吸渐渐薄弱,知道自己的功夫远不及身后之人的好,而这边再拖下去,苏瑾欢亦会被拖累下来,此间权衡不过瞬间,张易安心中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苏瑾欢喉间渐渐有些火辣辣的疼意涌上,她咽了咽口水,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悬崖下传来的十分轻微的声音。
那人说;“公主,上次看你很喜欢天灯所所以西苑的屋中,我给你做了好一些,今后每年每年你都可以放”
“我这边有些事”
“你先回宫,我把问题解决了,便来找”
下面的话苏瑾欢没有听完,她手中的粗绳便瞬间一轻,顿时没了重力,苏瑾欢双眼倏地睁大,满眼不可思议的看了下去,“不”
他还活着
“不不不可以张易安张易安”
清弄此间刚一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屋,便瞧着床上原本躺着的人倏地一下便坐了起来,她面上一喜,“公主”
陡然从噩梦中惊醒,苏瑾欢心神未定,听着清弄的呼唤,她先是浑浑噩噩的看了过去,紧接着,待她看清朝自己走来之人的模样,一些之前发生事瞬间便涌入了苏瑾欢的脑中。
“公主,你终于”
“清弄张易安呢”
手臂上突然一痛,听着这话的清弄双眸动了动,原来还略微上扬的唇角渐渐的僵在了远处,“公主”
“张公公”
苏瑾欢两世为人,清弄的欲言又止,让她的心猛地一痛,见其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她倏地拔高了语调,“住口”
“你休要欺骗本宫”
“公主,您别”
苏瑾欢整个人开始发起了抖,她拂开了清弄要来搀扶的手,“来人”
屋外的下人应声走了进来,“公主。”
“本宫要出宫,给本宫备马”
“这”来人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地位的下人,苏瑾欢的身体什么个情况宫中众人都清楚,撇开这点不说,长公主宫外遇刺的事刚刚发生,这会儿谁敢再在这当头由着其做事,这怕是不想活了。
一话落下,见下方之人迟迟不肯动作,苏瑾欢怒由心来,瞬间便将清弄端着的托盘上的汤盅扫了下去,“放肆你敢忤逆本宫的旨意”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公主饶命,请公主饶命奴才知错了”
身旁之人情绪激动异常,自己手上的东西又被其扫了下去,清弄连忙放下托盘,“公主”
“下去没用的东西”
清弄是苏瑾欢的贴身婢女,也是长宁殿职位最大的宫女,她的话,大半时候堪比苏瑾欢亲口,尽管现如今这话算不得什么好话,但长公主没反驳没阻止,这对来人便犹如柳暗花明一般,“是是是,奴才告退奴才这便告退”
苏瑾欢发了一通无名火,整个人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
屋内很快便又只剩了她与清弄两人。清弄看苏瑾欢额角的青筋是那般明显,整个人神情紧绷的厉害,犹如在克制些什么,她连忙心疼的将其抱进了自己怀中,双手随即开始轻轻的拍打着那瘦弱的脊背,“没事的,没事的公主别怕,张公公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
苏瑾欢的牙齿死死的抵在一起,床上的锦被亦被她紧紧揪住,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再听着清弄的话,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把你如何找到本宫,当时的情况,现在的局势,一字不落的告诉本宫。”
自家公主这种时候了还如此强撑,清弄心底不比苏瑾欢好受多少,她双眸微微动了动,轻声应了声“是”。
清弄与莫予引开了追兵再沿着足迹寻到苏瑾欢的时候,彼时的苏瑾欢早已晕倒在了路边,莫予经验颇丰,仅是简单的查看一番便确定张易安或许已经落了下去,他与清弄不知今日之事还有内情,只当暗中恐还有杀手,是以当莫予从崖面上来确定此处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无旁人身影后,便连忙带着苏瑾欢从此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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