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上,妖怪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翎燃天
刘扬顶着火气,越打越委屈,也没什么章法,瞎劈乱砍。赵飞终究心智成熟,接了两招后也觉得自己过分,也怕事情闹大不好拾,手段强硬了几分,劈了刘扬的刀,将人制住。
“混蛋,放开我”刘扬挣扎。
“你小子发什么疯”赵飞镇压“差点砍死我。”
“砍死了清净”刘扬恨骂“就砍你,就砍你。”
赵飞是真怒了,用了十成的力气将刘扬抛了出去,“小王八羔子,给我滚。”
刘扬在地上滚了几滚,倒是没有伤着,跳起来道“滚就滚,我要是再跟你好我就是乌龟王八蛋”说完,带着一身尘土狼狈回家。
赵飞啐了口唾沫在地,气哄哄回了家,走时却没忘拿着刘扬的刀,捕快丢了刀可是罪过,到底是把刘扬当兄弟看的。
第二十三章捕快也别扭
衙门巡捕房内,气氛尴尬。
几个捕快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左边赵飞手抱双刀倚门而立,右边刘扬靠窗撇嘴。
“赵哥与刘兄弟怎么了?”
“跟仇人似的。”
“闹别扭吧,要不劝劝去。”
“你敢你去,我不敢,刘小子跟小狼狗似的,要咬人。”
“那就这么看着?”
众人摆手,还能怎么着,看着呗。
李义府进门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赵飞与刘扬针尖对麦芒,一群大老爷们在旁边碎嘴,他心中纳闷,叫过来一个捕快问。
“怎么了,吃坏东西啦。”
“哎呦,头,你不知道,今一大早两人就这样了,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过,兄弟们问也不说话,耗了一个时辰啦。”被叫过来的捕快说,他们也头疼,都是一块的兄弟,心里难担心。
“行了,别在这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李义府将围观众人支开,这么多人看着,赵飞与刘扬想干什么也不好意思。
捕快们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李义府,赵飞,刘扬三人。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了,跟我说道说道”李义府试图劝解,赵飞是与他共事多年的兄弟,刘扬是他看重的后辈,有些嫌隙还是尽早解决的好,得日后惹麻烦。
“李大哥,我跟,那个谁,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巡街去了”刘扬懒得见赵飞,又不能不给李义府面子,只好如此说,打算出门去,眼不见为净。
可是赵飞正在门口,出门必要碰上面,刘扬心里不爽,闭着眼睛往外冲,岂料,被赵飞一把用刀拦住。
“怎么,摔不死我,想砍死我”刘扬生气道。
赵飞不接话茬,将下巴抬了抬,示意刘扬拿自己的刀。
刘扬心道,好啊,连话都不跟我说了,铁了心不理他,“哼”,到也不要了,气哄哄跑走,转身直奔了县太爷所在。
赵飞也是个倔的,刚刚摆明了想示好,既然你不接着,爷也不伺候,干脆进到屋里,倒水喝茶,将刘扬的刀扔到一旁。
啧,塞牙。
“怎么了”李义府问。
“嗨,昨儿,说了他两句,不爱听了”赵飞道,“一个大老爷们,至于的吗?还装不认识我,还那个谁我呸。”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嘴里没个把门的,心眼小的能被你气死”李义府道“去劝劝,孩子小你一轮呢,哄着点。”
他可知道赵飞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还不够哄着他,这么多年,你看我哄过谁?良心狗肺的小崽子”赵飞道“住处我给找的,吃穿我帮趁着,怕他被老人欺负天天带着,你还想我咋哄他。”
赵飞越说越生气,“怎么,还想让我给他卧冰求鲤,黄香温席。”
“瞅瞅你说这话,好不容易说点有文采的,用这儿了”李义府嫌弃“多看看书,别光长力气不长脑子。”
赵飞心里不自在,又不想拉下脸来,又不想跟李义府谈论,于是道“晾他两天,看他还敢跟我甩脸子,欠调教。”
李义府也没辙,他这兄弟要是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要不耽误了正事,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嘱咐道“差不多得了,别太过火。”
赵飞与刘扬整整连着对付了十来天,可苦了一班兄弟,天天看着两人放眼刀,散冷气。
一日午后,正是热的时候,兄弟们屋里休息,难得轻松,不用紧张兮兮的,因为赵飞和刘扬都不在。
可谁知道,刚平稳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刘扬进门就投了个轰天雷。
“感谢各位近期的照顾,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刘扬祝各位哥哥前程似锦”刘扬说完,拾拾包袱,拱手抱拳,走了。
他竟辞了差事。
屋里兄弟都被炸蒙了,一个个愣了吧唧的。
幸亏有反应快的,大喊一声“赵哥呢,快把赵哥找来”
一群汉子风风火火冲出门去寻赵飞,暗暗叫苦,仙人打架,凡人遭殃,闹得什么事啊。
街上人不明缘由,见了一帮捕快飞奔,还以为出了大案子,就是前些日子抓贼,也没这大动静啊。
第二十四章哥哥学坏了
天河倒灌无忧虑,擎天柱倒不挂心。
不惧大圣闹天宫,不怕洪水漫金山。
山外还有青山在,天外仍存九重天。
不道日月星辰变,不理河川几蜿蜒。
院外烽火难入侵,薄帐轻纱挡仇怨。
锦被翻腾鱼水欢,素衣不挂共巫山。
多年深情不能禁,鸾凤双飞落心安。
双耳不闻身外事,目中只有心上人。
胭脂染玉面飞霞,薄唇轻启气息乱。
水光潋滟晴方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天色大亮,竟是日上三竿,云祈所在的小院里还是一片安宁。
云夫人在月门在望了望,暗道“荒唐,不知节制”,转身去了饭厅,要与云枫说道说道。
儿大不由娘,有些事她身为女子是不好多言的。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早餐不用,午饭怕是也要错过”云夫人道,年纪轻轻,怎能如此胡来?
“夫人莫气,情难自禁,情难自禁”云枫劝道,“偶尔一两次无妨的。”
云祈多年恋慕严律他是不清楚,可严律自从十几岁就爱上了云祈他是知道的,憋了十几年,放纵些也正常。
云夫人闻言,秀眉倒立,道“当真是贴心的好父亲,好岳父,我倒是成了手拿金簪划出天河阻挠的王母娘娘,你就是那头老黄牛,忠心耿耿,一片好心。”
云夫人心里不痛快,她不过是担心孩子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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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也知道两人是怎么个分配,自己又不好开口,打算让云枫多提醒提醒,要是她真的有心阻挠,也不会让云祈,严律二人搬到一起居住。
云枫听夫人言语讽刺,心里好笑,赶紧迎了上去哄劝,“为夫思虑不周,枉夫人爱子之心,我的不对,我的不对,我保证今日定要好好说说他两个。”
云夫人懒得理会,喝着茶水,想着今日是该绣双蝶穿花呢还是并蒂花开好呢?
不管云枫与夫人的夫妻情趣,且说床帐中的云祈,严律。
严律痴情却不放肆,他是知道节制的,以云祈受不住。再者,他习武多年,生活规律,怎么会如此荒唐沉迷呢?早在天光微明之时就已醒转,可是人醒了不代表人能离了床榻。
此时,云祈还压在他身上酣睡,手缠脚绕让他动弹不得。
严律不忍打扰云祈安眠,只好赖在床上,等着怀中人醒来。
昨夜,云祈拉着他好生折腾了一番,直至后半夜云雨方消。他体力过人不受影响,可云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可是受不了的。可偏偏这少爷是个主动的,死缠烂打,学那些画册上的手段。他争执不过,只好顺从。
严律看着云祈安静眉目,甚是儒雅清俊,实在是与昨夜媚眼如丝,鸣若莺啼,蛇腰旋动的身影合对不上,思及前些日子,云祈借醉留宿,主动勾引,得享极乐,严律不禁情动难忍。
“哥哥,还真是神”云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惺忪睡眼盯着一脸春色的严律,语气埋怨,分明做的事相同,自己犹如死狗,疲倦不看,他律哥竟还龙虎猛。
严律轻笑,按揉云祈纤腰“可是身子不适?”
“哥哥若是体谅祈儿,大可少些力气”云祈傲娇。
“让祈儿受苦是我不对,下次定不会如此了”严律配合演戏。
“下次?”云祈手掐严律双腮,拉扯,狠狠道“没得下次。”
严律大笑出声,觉得云祈实在令人喜爱,与他鼻尖相对狠狠剐蹭,难得说了句不良之语“没了下次,你可忍得?”
云祈不予置否“哥哥学坏了。”
严律不语,眼神揶揄,心道,还能比得过你。
前些日子,云祈不知怎的天天泡在书房里,严律还以为他发愤图强,要考功名。可走近一看才知道,他这如同谪仙的小少爷竟在研究鱼水之图,当真真出人意料,脸红心跳。
云祈被看得不好意思,起床穿衣。还是看看外面的阳光好,嗯,桃树上有小桃子了吧。
严律与云祈穿戴整齐,终是走出了房门。
第二十五章小黑,骟了吧
云夫人挑眉向云枫示意,刚刚不是保证过吗?现在两人就在跟前怎么不说话了?
云枫讪讪,其实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好过问床笫之事,只好跟夫人求饶,递筷子送碗,夹菜盛汤。云夫人也不好在小辈面前落了夫君的面子,大大方方接了,吃了,算是把这事掀过去了。
“爹,娘,你们怎么了?”云祈不长眼问道。
“吃饭,少说话”云枫不高兴,还不是因为你,小兔崽子,狠狠挖了云祈一眼,还有你,狠狠挖了严律一眼。
云祈看严律,严律不说话,一口一口吃饭,顺手给云祈夹上一大堆菜,意思明显,多吃饭,少说话。
云祈看着碗里冒尖的饭菜,心道,这是要把他当猪喂吗?
云家这顿饭吃得尤其安静,也尤其多,桌面上盘盘见底,碗碗见空。最后云枫揉着自己的肚子扶着夫人回房消食。
严律本来饭量颇大,没什么事,云祈可是遭了罪了。本来身子就不爽快,还吃了恁多,肚腹腰肢更加不舒服,只能让严律扶着在院里溜达,一路走来,妞妞挪挪,停停顿顿,远远看去,好似怀有身孕的妇人,神态动作无一不到位。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马厩,黑马正吃着草料。
“律哥哥,今日爹娘是怎么了,害得我一个劲儿的吃”云祈纳闷,差点撑死。
严律敲了敲云祈的脑门,道“还不是因为你。”他是多少看出来老爷夫人的意思,想来自己与云祈近日确实过分了些,看来以后不能惯着云祈了。
“我?”云祈不理解。
“嗯”严律问“你算算,这半个月咱们两个吃了几次早饭?多少次是太阳高照了才爬起来?”
云祈细心想了想,瞬间脸红,怪不得娘亲看到自己总是欲言又止的,眼睛还乱瞟。
“懂了?”严律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是想到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云祈狡辩“你敢说你不欢快?”虽然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可到了最后,哪次不是自己求饶。
“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严律抱着云祈晃悠。
“就是你的错”云祈嘴硬,接着抱怨“要不是我那次借醉爬床,你是不是要等到大婚之后才跟我洞房,明明得了大便宜,每次痛快到不行,还怪在我头上,有本事你别碰我。”
严律不否认,按照他的性子,确实会如此行事。
黑马听了两人对话,嘴里的草料都掉了出来,心道,没想到云祈平时羞羞答答的,玩儿这么开。两人还行不行了,这种事情关上门自己说不行吗?欺负他听不懂还是欺负他孤家寡人一个?
黑马不爽,嘶鸣以刷存在感。
云祈与严律正腻歪着,被吓了一大跳,惊魂不定。
云祈眯着眼睛,打量黑马,对严律道,“律哥哥,小黑几岁了,是不是该骟了,这马儿还是骟了好,省得以后发狂惹麻烦,听说城西有一家专门做这个的,下手可利落呢,咱们带小黑走一趟?”说着,上前去解栓马的绳子。
黑马可不干了,一双眼睛大睁,急忙忙往后退,它还想下马崽子呢,可不当阉马,它向严律求助,严小子管管你家的,老子可没得罪你们。
“小黑啊,别怕,早晚有这一遭,很快的,一下子就完事了”云祈轻抚黑马的长脸,眼神十分温柔“等完事了,我给你买花生糖,想吃多少买多少,啊,听话。”他用力往外拽黑马,可惜力气不够,对严律道“哥哥,快来帮忙。”
严律言听计从,上前帮忙。
黑马可惊了,好似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大眼睛扑闪扑闪,身子打哆嗦。
云祈与严律相视大笑,他伸出手掐了掐马耳朵,“叫你惹人嫌,放心,还留着你生马驹呢,多日没出门了,带你逛逛。”
黑马松了口气,狗腿讨好,大脑袋蹭着云祈的手。
“倒是个懂眼色的,知道谁主事。”严律拍拍马背。
黑马心道,那是,你个惧内的。
云祈与严律牵了马来到后门。
“吱呀”门开,一个人滚了进来。
“刘捕快,怎么是你?”
第二十六章中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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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进门的是谁?
正是与赵飞闹别扭,辞了差事的刘扬,曾经的刘捕快。
且说刘扬自从与赵飞闹掰之后,毅然离开了衙门,决定此生不再与赵飞发生任何牵扯。刘扬先是退了赵飞为他租的房,扔了赵飞为他置办的衣服,用具,花了二两银子跑到了乡下一家农户借住了几天躲过了风头,这才重新回到城里,又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怕被原来的同僚看到,客栈不敢住,晚上就找个庙,棚,墙角凑合凑合,幸亏,放捕快之前的生活一直不好否则还真挺不下去。
他本来就是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着好差事,正在街上闲游的时候,好巧不巧看到了挎刀巡街的赵飞,刘扬赶紧躲到了墙角里,把近些日子里受委屈的过错一股脑算在了赵飞的头上。
赵飞依旧是个捕快,大大方方巡街,还时不时跟街上的人聊天,瞧他开心的样子,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就知道他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刘扬再想想自己,藏头藏尾,又没有谋生的营生,没住的,不敢吃,只能在小墙角挠墙,眼睁睁看着对头潇洒快活,觉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不行,生气。
刘扬当天就找了个小酒馆,狠狠吃上了一顿,狠狠喝上了一顿,好好犒劳了下自己,当时醉醉呼呼的感觉还挺好,只是没想到一顿饭竟然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
原来,下馆子这么贵啊!
可怜刘扬之前一直随着赵飞吃没理会过价格。
刘扬更加生气,心道,就不信离开你赵飞我还活不下去了。
就这样,刘扬凭着满腔怒火接着晃荡,饿得走不动了,坐到一家门口休息休息,正靠在门板上勒裤带呢,突然门开了,他就滚了进去。
“云少,严少侠”刘扬窘迫,从地上爬起来“打扰了,打扰了。”
原来是云家后门啊。
“刘捕快,你这是……查案?”云祈问。
他还记得刘扬。
那时,正是贼患凶猛的时候,李义府,赵飞,刘扬三人上门求助严律出手擒贼。云祈对三人还是有些印象的,因着李义府态度不佳,看轻严律,明明求人还摆不出求人的姿态,彻底被云祈恨上了。剩下两个,他记得赵飞是个长相凶恶的,刘扬是个挺神的小伙子。
刘扬就长相而言肯定是不如云祈儒美,可也算是不赖的,穿着官服挎着刀的样子也十分帅气,加之年纪小,活力十足。怎么几天不见,残了?
头发纷飞,灰头土脸,跟村头跟野猫打架的小土狗似的,还打输了。
刘扬挠头尴尬,查案,查什么案子啊,可是又不能说是因为与赵飞闹别扭才搞成这个样子,只好说,“那个,我不当捕快了,不查案,不查案。我就是在门口坐会儿,不知道这是云家。”
“哦”云祈点头“刘兄弟,让让?”他心道,不查案就好,可不想跟官府有过多的牵扯,哪怕是退下来的人呢!
“对不住,对不住”刘扬赶紧后退出门,让出道来,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咕噜”一声,他的肚子抗议了。
要说这声音真大,至少刘扬听着是如同响雷一样大。
刘扬后悔,就说当初不该当捕快,到处都是认识的人,都怪赵飞,害老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咕噜,咕噜”
“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刘扬站在原地,羞愧得挪不动步子,响雷阵阵。
云祈和严律尴尬,这是个什么情况,人还在对面,他们是该走啊,该留啊,该管啊,还是不该管啊,因而也没动。
正是双方胶着,风吹地面卷尘沙的时候,黑马也就是小黑,居然哒哒凑近了刘扬侧耳听那“咕噜”声的来源。
“咕噜,咕噜”,肚子果真给面子。
小黑愉悦,漆黑眼睛里满是嘲笑,揶揄,长尾甩得刷刷响。
刘扬:居然被一匹马笑话,死了算了,让你叫,还叫……
云祈:……
严律:……
第二十七章俗套的相遇
刘扬是个孤苦的孩子。
他幼时丧了父母,后来由大伯养,算是有了个栖身之所,性命无忧,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可到底是个没爹妈的,大伯家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因而,大伯一家人对他也就是一般,出于兄弟情义,大伯还好,大伯母自己就有两个儿子要养,对他就严苛了些,照顾少了些,打骂多了些,嫌弃多些,平时偶然得到的好吃的,好穿的自然是轮不到他身上,学堂肯定是没有的,农活一定是他的。
村里人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说说东家长,谈谈西家短,刘扬听的多了,也就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来,他也就不抱怨了,反正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了,比那些叔叔婶子口中讲的后爸后妈的继子,被卖了的孩子好的多,更别提活活饿死,完全没人管的。
刘扬也学会了不主动找人嫌,有活就抢着干,多下手,少说话,随着年岁大了,能干的活也就多了,因为两个表兄弟要上学堂,反而成了大伯一家中能顶用的,因而,伯母也就懒得针对他,日子好过了许多。不过,人在屋檐下,心里总是不痛快的,人大了,想法也就多了。
刘扬不想一直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但是自己又没有门路只好忍着。后来,村里有个老人看他心眼好,就想着把自己的拳脚功夫传给刘扬,条件也简单,就是等自己死了好有个人把身子埋了就行。
刘扬觉得多学点东西也好,总好过只会种地。老人功夫不高,不过保证自己不受欺负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刘扬开始了白天给大伯家干农活,晚上跟老人学功夫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刘扬一晃已经十五岁了,老人三年前已经走了,他的功夫也就是个凑和的水平,要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身子骨比别人强壮。之后,刘扬到镇子上找了份工没日没夜挣了二十几两银子交给了大伯家算是换了份恩情,自己留了几两傍身,开始了在外漂泊的生活。
这一走啊就是一年,辗转来到了丰城。
起初刘扬并不想留在丰城,他觉得丰城太小了,不适合他,打算在街上逛两圈就离开。
可就是在短短的一条街上,刘扬遇到了巡街的赵飞抓小偷。
说来那个小偷不过是个街头扒手,仗着身子灵活在人群里穿来穿去,而赵飞是个超标准的壮汉,比一般人是大了好几个号,抓起人来多有不便。正巧,那小偷冲着刘扬跑过来,估计是看着刘扬身量不大,想推他挡一挡,没想到,被刘扬一脚踹到了地上。
“是他吧。”刘扬对跑过来的赵飞说,他抬头一瞧赵飞的模样,可是吓了一跳,他也是走过不少地方的人,就没见过长得如此邪性的人。
赵飞的五官单拿出来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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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顶个的好看,可偏偏凑在了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骇人,要说丑?不丑。要说好看?也没人认为好看。所以只有用邪性两个字形容最为合适。再加上赵飞身量高大,整个人散发一种气势,生人勿近。
“多谢小兄弟了”赵飞拱手道,对面人年岁不大,身手倒是不错。赵飞一把拎起小偷带着回衙门。他心里叹息,果然又是个被爷长相吓到的。
“小兄弟,小兄弟,喂喂”卖干果的大爷拍了拍刘扬的肩膀。
“啊”刘扬回过神,刚才竟然看愣了,想起那张脸,身子一哆嗦。
大爷笑道“别怕,那是衙门赵捕快,长相恶了些,人是不错的。”
“他是捕快?”刘扬不信,要说是山大王可信度还高一点。
“不信也正常,看着是不像”大爷道“是不是更像山匪。”
刘扬笑笑,原来都是这么认为的,他跟大爷问过了衙门的位置,充满好奇地去看“山匪”。
所以说,好奇心太重不好,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第二十八章山匪上门
“咳,咳,你,你,你怎么在这?”
刘扬满满一口茶呛在了嗓子眼里,如同受惊的小狗,汪汪乱叫,哆哆嗦嗦夹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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