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上,妖怪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翎燃天
“怎么,老子不能在这?”欠凑的好听男声,搭配赵飞邪性的面庞,唯有可怕二字能容,更别提赵飞背后隐约升腾的重重黑色浓雾,恶鬼一般喧腾,叫喊。
赵飞心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爷爷我找了你半个多月,竟然一声不吭在云家好吃好喝,要不是今日街上碰上了外出的严律,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把你逮到。
“云少,云少救命”刘扬死抓着云祈的袖子,完蛋,山匪上门绝没好事,怕是要断送在这了。
云祈无奈,没看到赵大捕快快要把我的袖子盯出洞来了吗?为了自保,云祈默默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默默走到严律身旁避难,心道,我可不想溅了一脸的血,祝你自求多福吧。
刘扬顿时沮丧,狗狗眼委屈不已,跟你讲了我那么多的事,还以为是朋友了呢,果然是舟行于水,说翻就翻。
原来,那日小黑一番逗弄之后,云祈便做主将刘扬留家中。他并非是同情心泛滥,也并非是依仗云家富裕炫耀,而是经过思量的,刘扬虽然不再是个捕快,可到底与李义府几人有过交情,但看刘扬已经十七,当差已有半年光景,竟然行为幼稚,定是被多加照顾的。云祈自知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的道理,打算善待刘扬,也好在李义府等人面前买个人情。
经过相处,云祈才知刘扬身世也算坎坷,若如他口中所言,所行,所想,刘扬怎会是个顽劣之人呢?细细听来,想来,终是理清了其中缘由,赵飞。
刘扬对赵飞态度矛盾,即使说起自己的事来,若有赵飞牵扯其中,诉说之时多有隐瞒,想来此番刘扬如此定是与赵飞脱不开关系的。于是,云祈让严律告诉刘扬所在,且让赵飞安心。
没想到,赵飞竟亲自找上门来。
“多谢云少,严少侠留之恩,小崽子不老实给两位添了麻烦,如今我便将人带走好好调教,让他记了教训,莫要无事生非。”赵飞对云祈,严律道,一双邪魅双眼紧盯刘扬。
刘扬暗道糟糕,若是被捉了回去岂不是不死也要被扒皮,不成,不成,小命要紧,于是他假装底气充足道“你哪里来的,与小爷我有些干系,凭什么管我,快走,快走,莫给人添了晦气还不自知,一副邪性样子,要是吓坏了人,阎王爷可不饶你。”
刘扬说得内心胆颤,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赵飞面前说这样的话,压力甚大。
说来他几日在云家,舒舒服服,有云祈严律相陪,有云枫夫妇开解,实在找不到人了还能到马厩里跟小黑唠叨唠叨,心情很是不错。当初对赵飞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毕竟是摆在心里的人,即便是心生龃龉,也是不忍思念。如今赵飞上门,他本欣喜,可听了赵飞的话,登时如同数九寒天被浇了一盆冷水,不寒而栗。
然,事已做下,怎可回头。
刘扬心一定,梗着脖子垫脚与赵飞平视,怎的,小爷就骂你了,我就不走,神态嚣张。
赵飞勾唇一笑,更显阴狠,柔声道,“小崽子,真不走?”不用说的咬牙切齿。
“不走”刘扬蛮横。
“也罢,不走就不走,正如你方才所言,赵飞我面相凶恶已经扰了云家安宁,心中实在愧疚不已,所以”赵飞向云祈方向看去,道,“云少,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于云家住上两日,寻些事做略表歉意。”,当真以为老子我不会拽文吗?
“云少,别搭理他,小心引狼入室”刘扬急匆匆道,笑话,这尊煞神要是进了门,自己就死定了。
然,在场之人并不将刘扬考虑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赵大哥便住下吧。我与律哥还有其他事要做,先出去了”云祈拉着严律出门,躲了此间。
刘扬:,赵大哥是个什么鬼。
赵飞抱臂胸前,高大身影遮光蔽日,面色阴鹫,轻声道,“小崽子,来日方长。”他伸手拍了拍刘扬僵硬面庞,心情大好走出门去,心道,先拾了包袱搬来云家,以后,哼。敢说我是山匪,爷就匪给你看。
刘扬脱力,望着天空中的朵朵乌云,要变天了。
第二十九章小鬼缠阎王
这几日,赵飞烦躁的很。
刘扬那个臭小子,不但一声不想辞了差事,而且还玩失踪。他倒是走得干净,房子退了,一应用具全都仍在屋外的臭水沟,断的干干净净。
“妈的,别让老子找到你”赵飞狠狠捶想墙面,震下稀稀落落的墙皮和灰尘。
想起当日情境,赵飞的火气就忍不住往上冒。
那日,正是他正巡街,刘扬已经十几天没搭理过,赵飞心里不自在,总觉得身边没了刘扬是非常的不得劲儿,现在才意识到,刘扬跳脱的性子,幼稚的行为还有一张合不上的嘴,给他巡街的时候带来了多少的欢乐。
突然失去的感觉是空落落的。
赵飞反思他这张臭嘴,“都他娘的怪你乱说。”
“唉,没劲”赵飞叹气,寻思着要不给刘扬道个歉去,可自己一个男人中的男人,汉子中的汉子,况且还比刘扬大十几岁,给一个毛小子道歉也太跌面了,让那班兄弟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他。
“不行,不行”赵飞自言自语,不能道歉,可不道歉刘小子也回不来啊,一面是自己的面子,一面是自己的兄弟,为难,为难啊。
正当赵飞纠结的时候,后面突然一阵骚乱声传来。
“赵哥,赵”跑在前头的捕快道,“找到了,可找到你了”,那捕快应是跑得急了眼,现在一看到人在眼前,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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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整个人累到不行,呼哧呼哧喘气,就是说不出话来。
赵飞急啊,你他娘的说话啊,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刘小”捕快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赵飞可不管,一把逮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刘小子怎么了,你快说”。
前边也说过赵飞的长相,和颜悦色的时候还跟恶鬼似的,一着急起来,好家伙,说是个阎王爷不遑多让,活脱脱恶鬼的头头。
那被提着的捕快心里吓得扑通,扑通的,幸而他是跟赵飞共事已久的,才没被吓死,“赵哥”,你倒是撒手啊,掐死我了。
“赵哥,松手,松手”其他捕快此时也来了,好家伙,要人命了,赶紧救人。
被救下来的捕快窝在其他人的怀里哭丧着脸,下次绝对不跑第一个了。
“赵哥,刘小子走了,他,他把差事辞了”另一个捕快对赵飞道。
“辞了?”赵飞似是楞了,辞了?
“是啊”那捕快点头,“今儿兄弟们正午休呢,刘小子冲进屋里一通拾,卷吧卷吧东西就走了”
赵飞拳头握得咯咯响,面上阴霾的化不开,怒吼三字经。
没等被吼傻了的兄弟们和路人回神,赵飞的身影已经不见,奔向了他为刘扬租住的房子。
果不其然,空无一人。
以后的每天里,赵飞一直阴沉着脸,每一个笑容,巡街的时候总想着要是碰到刘扬就好了。
赵飞后悔,自己一个老货跟一个臭小子计较什么啊,到头来,到头来,自己吃苦头。
“扬啊,是哥错了,回来吧”
他想起与刘扬见面时候的样子。
赵飞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刘扬见第二次面,更没想到刘扬会因为好奇他的长相和身份专门到府衙走上一趟。
“我说,你想干甚?”赵飞皱眉看着面前的刘扬,小子年纪轻轻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慎得慌。
“你是捕快?”刘扬问,语气里隐约有股子失望。
“是啊,我是捕快,怎么,挨着你了”赵飞没好气道。
“没,没”刘扬摇头,妈呀,好吓人。
“赶紧走吧,衙门不是你玩的地”赵飞赶人,头一次碰上个这样的人,眼巴巴问你干什么的,知道了还失望,想他赵飞在这城里也是个人物,哪有人敢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莫不是碰上个脑子坏了的。
刘扬不死心,又多看了赵飞几眼,暗自评价,好像也不是太恶,就是身形大了些,跟头牛似的。刘扬脑子里跑马,不由看得时间长了些。
“干嘛踹我”刘扬瘫在地上,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下手可真狠。
“老子又不是动物,看什么看,赶紧滚”赵飞怒道。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衙门又不是你开的”刘扬火气上来了,怼回去,若是平时遇到类似的事情,他都是一笑了之绝对不会招惹的,也不知怎么了,刘扬就是想跟面前的“恶人”斗斗气。
“嗬,还是个骨头硬的”赵飞笑道,“来让爷爷我看看是真硬还是假硬”,他说着就要去抓刘扬的胳膊。
刘扬一个翻身躲过,迅速挑起,先发制人,一脚飞踹过去。
只是
“疼,疼,疼”刘扬大喊大叫,“放手,放手”
原来,他的脚竟被赵飞一把抓住,此刻的赵飞正牵着他的腿往上拉筋,疼死个人了。刘扬虽然练过,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架势,疼得嗷嗷叫。
“闭嘴,大老爷们叫什么叫”赵飞被闹得心烦,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刘扬跌坐在地,“欺负人,我就是看看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怕什么啊”,竟哭了。
赵飞可没遇过这样的阵仗,有些麻爪,咋办?
官府门前从来都是热闹的,很快,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刘扬年少,且自己漂泊日久,身形瘦削,身量不大,赵飞身材高大,配刀立在一旁,气势极恶,怎么看都是壮汉欺负了小孩的戏码。
“起来,有什么好哭的”赵飞不满,弄得跟自己欺负人似的。
“我就哭”刘扬放开了嗓子,“我哭你还管,坏人”
周围人有些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赵飞心烦,不管别人怎么想了,也不管刘扬怎么想了,一把将地上的刘扬拎回了衙门,总不能在外面耗着被人看笑话。
刘扬红着眼圈,手捧热茶,坐在巡捕房,赵飞在他对面。
“我说,你小子故意的吧”赵飞道。
刘扬生气,不理他。
“家哪的,该回了”赵飞道,外面已经漆黑了,这孩子还真能哭,整三个时辰,从天白哭到了天黑,跟水做的似的。
“我外地的,没家”刘扬道。
赵飞挑眉,“路过还是定居?”拿出了审问的架势。
刘扬委屈,又不是犯人,审什么审,水闸又要开。
“小祖宗,我可没招惹你,别弄得跟让人x的大姑娘似的,老子还是处的呢?”赵飞口花花,还哭个没完了。
“臭流氓”刘扬接着哭,从天黑哭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赵飞、刘扬两个人顶着大黑眼圈子对视。
“不哭了?”
“恩”
“饿不饿?”
“饿”
“走,带你吃馄饨”
“哦”
从那天起,凶恶的赵捕快身后多了个小跟班,小捕快,跟其他人不一样,小捕快可有勇气,不但不怕赵飞的长相,还敢不怕死的招惹。
赵飞也多了个兄弟,教他用刀,教他武艺,时时刻刻照顾着,多了点子温情。
可谓:
铁树也有开花日,硬汉难得绕指柔。
狼狗缠上大老虎,小鬼贴上阎罗王。
抓贼拿赃好配合,双刀齐上巡街坊。
长兄如父多照顾,少年思慕心思荡。
第三十章小人难防
李家,这些日子是接连不顺,本来生意上就碰到了难处,正是危机的时候,后来,李家小姐身子不清不楚的事情又被捅了出去,是闹得人尽皆知。如今的李家可谓是内忧外患,李家小姐李红英是天天以泪洗面,多次自尽被拦了下来,揪痛了李员外和夫人的心。
是日,李员外刚刚与商户在酒楼谈过生意,了一番唇枪舌剑,结果还是没谈成。李员外心里苦啊,待客人走了之后一个人饮酒消愁,不知不觉中从饭桌溜达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人群,开开心心,乐乐呵呵,他这心里的滋味是别提多复杂。
恰在此时,李员外关窗户的时间,从窗户缝中正好看到了与赵飞说话的严律。
“都是你害我李家如此,都是你”李员外在楼上一人大骂,可惜外面人声嘈杂,严律与赵飞是绝对听不到的。
李员外现在是悔不当初,就不该任着女儿的性子去云家提亲,不但亲事没成丢了面子,而且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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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的清白给毁了,好好一个女儿这辈子怕是要老死家中。
他看到严律是那个恨啊。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李员外还真没将严律看进眼去,严律虽然是英俊潇洒,可到底不过是奴仆,就算是最后证明严律根本没卖给云家,那也不是个好听的名声。可是,偏偏李红英对严律是一见倾心,死活非要嫁,老婆子被磨得心软,遂了女儿的意派遣了媒婆上门,后来李员外知道人都已经去了,也就没拦着,左右那时严律名声大显,跟云家联系紧密,他就想着,要是真能成了亲事,没准云家能看在严律的面子上帮他李家度过难关。
可谁曾想,竟会落得个这么个结果,谁能想得到严律竟是个喜欢男人的,那个男人还是云家大少爷。
李员外刚开始知道的时候脑子还算清醒,毕竟自己家确实是有隐瞒之处,算不得光明正大,他也打算过把这事掀过去,不管怎么说,凭着自己的家财找一个不嫌弃女儿的女婿还是够的。
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周媒婆与刘媒婆街上一顿架又把他们李家推上了风口浪尖,眼瞅着生意也要完,李员外心里可就变了,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云祈和严律两人身上。他心道,我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被毁了,你们两个该遭天打雷劈的男人竟然还要大张旗鼓,风风火火成婚,做梦。
接着酒劲儿,李员外的心思是越想越阴毒,下定了决心要毁了云家,毁了那对不知羞耻的男人。
且不论李员外日后能否掀起风浪,严律此番是专门前来寻找赵飞。
刘扬被云家以客人身份留,可能因为年纪与云祈相仿,亦或两人本质想吸引,颇为投缘。刘扬虽然生活不如意,行事上多有隐忍,可实际上性子是极为跳脱的,是个有趣的人,而且他见多识广,比云祈这个深宅的少爷还多了几分市井之气,所言之事倒也有趣味,因而,若是碰上严律不在家的时候,云祈也乐意跟他聊聊,一起喂喂马,挺好。
刘扬也是个心思纯净的,见云少性子可人,难得没有铜臭之气,对他也与他人一般无二,甚是尊重的,渐渐地也把他当成朋友,说话的内容也就从他人他事转到了自己身上,幼年不如意,少年忍让,一直到怎么到了丰城,如何与赵飞相识等等皆与云祈多有谈论。
云祈听着,便觉得不太对,刘扬对赵飞分明是情意深重,那赵飞虽然是把刘扬当兄弟看,为人处事上与对待一般的兄弟还是有些不同。云祈也是丰城土生土长的人,当然听过赵飞,见过赵飞,甚至连赵飞吓跑了百八十个姑娘的事都从家里的婆婆婶子嘴里听过的。在他的印象里,赵飞该是个生人勿近的,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温柔,可偏偏就对刘扬不一样,云祈想,难道是情生而不自知?
当天晚上,他与严律说起了这事,他并非干涉他人私事,只是把刘扬当做朋友,想着若是能推上一把也是极好的,暗恋之苦他也是感受过的,有点子推己及人的意思。
严律自然不会拒绝云祈,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就应下了,于是出现了街上一幕。
“赵捕快”严律道。
“严少侠,有事?”赵飞道,最初,他尊敬严律武功高强侠名赫赫,后来唾弃严律不知洁身自好,现在突然没了旁的心思,正常看待严律了。
“赵捕快,可是在寻刘捕快,刘扬”严律道。
赵飞惊喜,急急道,“你知他在何处?快快说与我听”,可算是有线索了。
“赵捕快别急”严律道,依旧沉稳,“刘兄弟现在云家做客,每日悠闲,不必忧虑,现在已经与祈儿成了朋友。”
“那就好”赵飞道,心里着实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十几天了,别提他有多不心安。他是真怕刘扬出事。
“赵捕快可要去看看?”严律建议道,如此急切想必是将人挂在心上的,看来祈儿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这”赵飞犹豫,他与刘扬的过节还没化开呢,骤然见了面该说什么?于是他道,“我先不去了,反正人没事就好,多谢云少照顾,我先去巡街了”
赵飞找了借口离去,严律牵马回云家。
不过三息功夫,严律身后传来了赵飞的呼喊。
“严少侠,我还是去云家走一趟才能心安,麻烦了”赵飞道,既然知道了人在哪,见一面才是最好的。
于是严律将赵飞带到了云家,带到了云祈与刘扬的面前,正好赶上刘扬与云祈说那与赵飞相识的故事。
“山匪”两字直接溜入了赵飞的耳朵。
大雨下了半夜,电闪雷鸣。
刘扬失眠,无数次担忧赵飞找他算账。
赵飞安枕,无数次在梦中调教刘扬。
不管两个欢喜冤家,云祈与严律借着风雨之事亦为风雨之事,甚是甜蜜。
雷声阵阵惹轻眠,雨点滴滴落飞燕。
电光闪闪亮屋舍,床榻之上人未眠。
好弟弟假惧风雷,好哥哥纵容安慰。
解了衣儿宽了衫,裹了被儿贴了面。
难言此夜多造化,酣畅淋漓皆尽欢。
第三十一章给爷擦背
小黑觉得好烦。
它一面嚼着干草,一面瞥视把自己藏在马厩草堆里的刘扬,心道,能被吓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容易,可是,你一个活人跟一匹马抢地盘不觉得羞耻吗?
“小黑,借住一下,晚上我就回去。”刘扬抱着木头道。
自从赵飞入了云家,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赵飞找他麻烦,抬头见,低头见,吃饭见,除了睡觉之外,处处都能碰见。刘扬差点儿吓破了胆,之前没闹翻的时候,他也习惯赵飞的长相和做派了,没觉得怎么样。而现在,心虚之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赵飞像只大老虎,虽然还没对他做出任何事情,但是作为一只小狼狗的他被大老虎瞟上一眼还是吓尿了好吗?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唯有夹着尾巴躲躲藏藏,云家又不大,能躲到哪里去?刘扬实在没辙了,云祈和严律在一旁看热闹,跟赵飞称兄道弟,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苦痛谁能懂?
最后,只能来投靠小黑。
“小黑,你说他们怎么那么讨厌?合起伙来欺负我。”刘扬对着小黑发牢骚,一个人说个不停,同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小黑嫌弃更甚,马腿来回踢着,激起尘土盖了刘扬一脸。
“安静了”小黑欣慰,“恁的烦人。”
刘扬蹦起来,“咳咳,小黑你怎么也欺负我。”,刘扬没办法,脸上、身上都是土,回屋里梳洗,希望路上别碰见赵飞。
一路上风平浪静,刘扬脆弱的小心脏得到了慰藉。
刘扬想想,要不洗个澡吧,好好睡一个下午,恩,就这么干了。
烧水,提水一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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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好不容易灌满了水桶,转身拿换洗衣物的时间,就听身后水声哗哗。
“你,你”刘扬语无伦次,牙齿打架心肝儿颤。
“你什么你,老子累了上午,洗个澡不行啊”赵飞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心道,让你小子给我惹麻烦,居然背后说我是“山匪”,老子就做一把“山匪”,吃的,穿的,用的,都给你抢了,顺带连人也抢了,看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老实。
赵飞痛痛快快解衣宽带,他也不遮掩,赤条条晃荡着入了浴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身上泼水,啧啧,舒坦。
刘扬在一旁手抱着一堆衣物,脸红心跳,气氛、羞涩,血气蹭蹭往头上顶。
刚才,刚才,那个是那什么吧,就说是臭流氓。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擦擦背”赵飞仰着鼻子指使,一双大手在胸前狠狠搓了两下,每个眼力劲儿的。
刘扬跳脚,“凭什么啊,那是我洗澡的水,你给小爷出去。”
赵飞扭头瞥视刘扬,嘴角勾起坏笑,略人,只听他轻声细语道,“你说谁是爷?”
刘扬被看得后背发冷,又不好丢了面子,颤颤巍巍挺了挺腰杆,大声喊道,“小爷我说了,让你出去,听到么?”
“哗啦”
热水四溅,泼洒而来,将刘扬泼了个全整,紧接着雷声巨吼炸响。
“他娘的小兔崽子,过来给爷擦背”赵飞站在浴桶中,气势汹汹。
刘扬害怕,抬头一看,捂着眼睛骂“臭流氓”
赵飞身材高大,这一站起来,可就什么都看个清清楚楚,刚刚赵飞虽说也没遮掩,到底是走来走去看不真切,如今,两人正面相对,哎呦喂,啧啧。
“你又不是没有”赵飞道,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他接着命令,“过来,给爷擦背。”
刘扬不动,也不睁眼。
“不听是吧?”赵飞威胁道,“等会儿我就去与云少商量,将你接回家中好好照料,想必云少定会同意的,扬啊,你说是不是?”
“你威胁我”刘扬抗议,“当小爷吓大的,不管。”,仍是捂着手的。
赵飞摆出傲慢样子,心道,小子找死。
他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光着身子冲到了刘扬跟前,一把将刘扬提了起来,蹭蹭蹭,几步就把刘扬扔到了浴桶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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