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上,妖怪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翎燃天
凉茶难消心头火,唇枪舌剑打天仙。
四面楚歌难化解,背水一战意志坚。
唇攻齿夺抛砖玉,灵舌问路力缠绵。
且问哥哥意如何?可愿携手共人间。
一时,厅内无声。
在场的四位媒婆震惊,云枫陪着夫人陪笑,云夫人在隐蔽处拧着云枫的胳膊泄恨。
云枫嘴角抽搐,向夫人眨眼“给点儿面子。”
云夫人火大,修眉凌厉,“好啊,竟然瞒了我这么久,等你好看。”
这边厢,云祈深吻已了。
“祈儿,可是哥哥良缘?”云祈眼睛含笑问,流露款款深情。
“是”严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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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该待我如何?”云祈再问。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严律道。
“当下呢?”云祈问,媒婆在堂,父母在上,要严律一个交代。
“交予我便是”严律道。
“我自信哥哥的”云祈退到一旁,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已经尽力,余下的只能交由严律处理。
严律大步上前,撩起衣摆,跪地道“老爷,夫人,严律斗胆求娶少爷,还望成全。”
头颅三磕地,声声道真心。
“夫人,以为如何?”云枫问,趁机抽出被掐疼的胳膊。
“一切由老爷做主”云夫人温婉道,她还能说什么,自家孩子自家爱,难道要祈儿受委屈不成。
云枫不过走个过场,夫妻多年,自知道云夫人性情,断断不会给人难堪的。
“律儿”云枫正色道“你且起身,我有话要说。”
“求老爷成全”严律不为所动。
“也罢”云枫道“老爷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若你二人情真意切,虽然祈儿是我云家独苗,成全也无不可。可你也知道,分桃断袖非为大统,日后,你二人必定遭受指指点点,受流言蜚语所困,到时,你可能护我儿周全?你可能对我儿情意不变?”
“老爷,夫人,严律发誓钟爱云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如有违背,自当死无葬身之地,三魂消散七魄皆无。”
严律再拜“求老爷,夫人成全。”
“好,严律记住今日之言,若你辜负我儿,老爷我定不饶你。”云枫道。
“谢老爷,夫人成全”严律三拜。
云祈亦上前来“谢父亲,母亲成全”随严律再次叩拜。
“起来吧”云枫道,不再理会二人。
云家人其乐融融,倒是圆满了。可苦了四位媒婆呆立原地,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两两相望,八目难安。
他们四个人如何是好啊。
“几位妈妈莫要担忧”云枫携夫人走上前去“今日事,是我云家不妥,该向几位赔罪。”
“不敢,不敢”四位媒婆推脱。
“这样吧,几位妈妈劳累一番也莫空手而归”云枫道“我儿良缘既定,该择吉日,不若一干事等交由几位,不知意下如何?”
“这……”四位媒婆惊讶,云枫竟是要为儿子筹办婚事。
“云枫愿奉上每人红包百两以做酬谢还望各位妈妈莫要推辞”云枫道,云夫人一旁点头。
四位媒婆更是惊讶,百两红包,够她们说上几十桩的亲事了,云家果真出手阔绰。重赏之下,四位媒婆意动,最后由周媒婆出面。
“我等先恭喜云老爷,云夫人觅得好儿婿”周媒婆笑道。
“恭喜,恭喜”其他三位媒婆符合。
“云老爷既然看重我们几个老婆子,老婆子也不能驳了您的心意”周媒婆道“不过,我等未曾筹备过这般婚事,怕辜负老爷,夫人期望。”
其他三人也是一样的意思,谁会跟钱财过不去呢?可男婚女嫁之事他们是惯做的,这男婚男嫁可是头一遭,心里没底啊。
“无妨,无妨”云枫笑道“不过是为了一个热闹,妈妈们大胆去做便是”
“那我等恭敬不如从命”四位媒婆应承下来,热闹好,他们是最会热闹的。
“祈儿,律儿还不谢过各位妈妈”云夫人道,今日祈儿给了几位媒婆难堪,该是有所表示。
“今日出言不逊,还望各位妈妈念在云祈年幼鲁莽,莫要放在心上。”云祈拱手道歉,严律陪同。
“哪里的话,我等贸然上门,险些坏了云少姻缘,还是我等罪过,我等的罪过”几位媒婆笑道,既然拿了人钱财,受几句气算的了什么。他们干这行的,谁没受过气呢?
“老爷,天色已晚,妈妈们几番劳累该是肚腹空空”云夫人道“我欲请上几位去那酒楼吃喝一顿,可好?”
“正是,正是,”云枫道,“妈妈们莫要推辞,就由夫人作东好生款待,我等身为男子不便陪同,到时雇了人手送几位归家就是。”
“谢过云老爷,云夫人”媒婆开心道。
云夫人与几位媒婆吃喝交谈不提。
云枫将严律打发与云祈书房谈话。
“爹”
云祈心有忐忑,爹爹面无表情是个什么意思。
云枫本想借机发作一番,不过看儿子情态到底心软。
“祈儿,开心了!”云枫道。
“爹爹”云祈长大之后难得撒娇“爹爹乃是天下最好的爹爹。”
“少来”云枫怪道“臭小子,胡作非为,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作出那等事来,怕爹的老脸不够丢?”
“爹爹英俊,一点都不老”云祈安慰“今日事出突然,我没法子了,只怪那周媒婆步步紧逼,以王家云家世交之情想威胁,祈儿才出此下策否则,否则也不会妄为。”
“呦呦呦,爹爹我是不是还要感谢祈儿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两家交情”云枫笑道,折扇打在云祈头上“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若非我与律儿进门及时,你这小嘴里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呵呵,爹爹何必拆穿”云祈道,继而问“爹爹当真成全我与律哥?”
“怎么,反悔啊”云枫道“如此正好,我还盼着你给我云家延续香火呢。”
“不悔,不悔”云祈急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覆水难,爹爹怎可背信弃义,言而无信。”
“哪来这么多说辞”云枫道“当真要跟了你律哥哥?”
“当真”云祈开心道。
“不怕别人指指点点,不惧流言?”云枫问。
“我不在乎,反正人我是要定了”云祈信誓旦旦,“再不济还有爹爹和娘亲,定是不会让我受了委屈的。”
“你倒是好成算”云枫道“行了,爹也不说别的了,别欺负你律哥老实,知不知道?”
“嗯”云祈心道,律哥一个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戳死,何谈欺负,爹怎么不担心担心他呢,算了,得了便宜就不要继续纠缠了。
“爹,娘怎么说”云祈问“娘亲可会生气?”
“还知道想想你娘,我当你忘了”云枫道“把心放肚子里,爹爹我送佛送到西,你娘那我去说和,你就甭担心了。”
“谢谢爹”云祈极其开心。
“去吧,跟你律哥腻味去,少烦我”云枫赶人。
“那祈儿走了”云祈干脆出了书房。
云枫摇头“瞧把你急的。”
儿大不中留啊。
第二十章云夫人
云祈与严律之事本就棘手,如今可谓放到了明面上,想不为人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且说今日云祈鲁莽,媒婆嘴上不说,心中定是怨恨的。此番宴请,多番周旋,不敢保证彻底打消心头不爽,换得几分宽容也是好的。云枫既然许下百两红包,日后婚事筹备中再多加照顾,只要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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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能解决之事,便都不是问题。
云夫人虽是女流,后宅夫人,心思,手段却是不低的。
她原名方慧,出身大户人家,学识,涵养,眼界无一不缺,单从择夫之事看,就知此女甚是聪慧。云枫固然宠爱,可若自己无能,到最后不过一个深陷柴米油盐的妇人,笼中之鸟,断不能有机会掌管云家店铺,在外抛头露面,夺得一份话语之权。
夜阑之时,云夫人与四位媒婆宴饮后回家。
“夫人,辛苦了”云枫为夫人按揉头部,缓解醉酒之痛。
“哼”云夫人借醉嗔怪,好一个云枫,将严律与云祈之事欺瞒于她,若非祈儿聪慧,将说媒之人打退,她一个不小心可就要为严律谋个美娇娘,到时候,岂不是母子作仇,心生嫌隙。
“夫人莫恼”云枫体贴哄着“此事是我处置不妥,欺瞒了,夫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为夫定老老实实受着,绝不反抗。”
“你为夫,我为妻,还能把你怎么了”云夫人转而厉声道“你且将律儿与祈儿之事好好细说于我,否则日后再出变故,我便作古今以来,丰城休夫第一人。”
云枫赶紧递上茶水为夫人消火,说那严律之事。
此事还要追溯到严开去世之时。
严律学剑离家,自知机会难得,甚是刻苦,逢年过节也是不回家的,下定决心要学个名堂出来。不过,他这般刻苦却非为了出人头地,另闯天地,只为能守护云祈,当时他已年长,心中早已明了对云祈情意,不求能得抱少爷,只求能在云家相守。
严开虽然不知严律心思,但是因为严律保证以后留在云家以报恩情,这才放手任其求学,否则的话,当年定是要拦下的。
七年之后,严开患病离世,严律奔丧而归,一应事了之后,云枫招严律书房一叙。
云枫从商多年,眼光毒辣,断人极准,严律虽因丧父而神情疲惫,可周身气度早就不是那个言听计从的少年所有,如同一把利剑,若是出鞘,定光芒夺目。云枫不是严开,他是想严律有所作为的,否则当年不会出资,出力为严律拜师周旋,规劝严开。
“律儿,尔父已去,恩情已了,不知你今后打算如何?”云枫问。
“老爷,律儿还需学习几年,之后定回云家,以报再造之恩”严律道。
“倒是与尔父相似”云枫笑笑“不过,律儿应当清楚,我并不在乎这点子报答,你非池中之物,不该困在云家,应该有所作为。”
“请老爷成全严律报答之情”严律跪地祈求。
“你且起来”云枫头疼,还说不愧是父子呢,还是说不知变通,一样的死脑筋呢。
“严律明白老爷为我所思所虑,亦感谢老爷用心。实不相瞒,律儿曾经亦有一腔热血,亦有展翅宏图,不过,此时早已放下,只希望功有所成,能得护云家,得护祈儿,严律心甘情愿,是报恩亦非报恩,望老爷成全。”严律辩解。
云枫观其神色,所言非虚,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严律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呢?仔细思量之下,有了模糊念头。
“律儿,既然如此,我答应你就是”云枫道“不过我不与你签订契约文书。以后是留是去全凭你自愿如何?起来吧。”
“谢老爷”严律拱手道谢,起身而立,问“老爷了还有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律儿可能跟我实话实说”云枫问“你此番决断到底所谋为何?”
严律闻言心惊,慌乱不已,立马跪下,到底是不敢说的,难道要告诉老爷自己觊觎少爷?
云枫不过稍稍试探,到底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律儿,起来吧。老爷我并非怪罪。只是想知你所想,求一分心安,若是你不愿言明,我亦不强求。”
严律不敢起身,亦不敢言说,只是跪着保持沉默。
倔强样子跟严开十成十。
云枫走到严律跟前,将他扶起,当年的小小少年竟比他高了一个头。
“律儿,来坐下说”云枫将严律按在位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为其压惊。自己坐到另一边,缓缓道“律儿,你在云家长大,名义上虽是奴仆,而夫人与我却是待你如同亲子。祈儿也把你当做兄长,虽然娇惯了些,到底与你最为亲昵”
严律看向云枫,惊疑不定。
“别紧张,听我说完”云枫继续道“幼年相知,少年相处,长久下来,滋生情意也是自然。自古以来,情爱之事本不限于男女,只求情之真,意之切。不过,情情爱爱到底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强求只能随缘,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该如何?”
“老爷,我……”严律急于解释。却被云枫拦下。
“莫急,祈儿今年不过十五,心思幼稚,恐怕不懂情爱的,日后如何发展且看上天安排,老爷我不阻止就是,若是两情相悦,自当成全。若是郎有情,妾无意,你是离去或是痴守,全凭自己思量”
云枫说完,拍了拍严律肩膀“走吧。”
云夫人听完,也没有什么可表示的,左右木已成舟,严律既然情意早生且多年痴情不改,祈儿以后定是不会被欺负,如今已是情投意合,说不得什么了。云枫都不在乎云家无后,她还在乎什么?
“就这样吧,夜深了,睡吧”云夫人打了个哈欠,突然饮了几杯酒,竟然如此疲累,还是早早休息的好。
“夫人,没意见?”云枫问。
“没意见”云夫人已经躺下“你都没意见,我有什么意见,云家列祖列宗又不会追究我。”
云枫心中安稳,调笑道“怕什么,咱们夫妻再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就是了。”
人已欺压上前。
第二十一章强悍的丈母娘
是日,云夫人带着云祈,严律二人在街上行走,想着买些丝线,绣样,婚事虽说是图个热闹,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喜服,喜被也是要有的,说到底想尽一份心力,便决定了自己亲手缝制。
云祈与严律的事已经传开了,果不其然,就有讨厌之人指指点点,虽然顾及云家颜面未大声喧哗,私下里交头接耳,互相串讲是不少的。
云夫人早就料到了此般情景,心境尚好,神色愉悦,左手牵着云祈,右手拉着严律,谈谈笑笑,姿态亲密。
云夫人本就貌美,气质端庄,举止大气。云祈也是城中少有的美男子,面庞白净致,气质儒雅,严律更不用提,高大英俊,名声响亮。三人落落大方,理直气壮,倒真是和和美美一家人,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当事人云淡风轻,不以为意,这外人也就没了意思,说到底不是自家事,说一两次还算新鲜,说的次数多了就没了意思,自己都嫌烦的。
云夫人气定神闲,心道,我儿貌赛潘安,儿婿英武不凡,看又怎的,说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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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是看得到,摸不着,嫉妒而已。
“不知可有喜服,喜被的绣样?”云夫人来到小摊前询问,甚是欣喜的样子。
“有,有”卖货婆子道“双蝶穿花,鸳鸯戏水,龙凤呈祥,连理枝缠,合欢花开,双荷并蒂,夫人慢挑。”
云夫人左挑挑,右选选,“吾儿前来看看,选个自己喜欢的。”
云祈,严律牵手过来,共同开口道“娘亲做主便是。”
卖货婆子也是个懂眼色的“恭喜夫人,得此佳儿佳婿。”
云夫人笑得更欢快“谢过婆婆了,我看样样都好,也不挑了,婆婆将这绣样各给我来上一份就好。”
“好,好,好,夫人稍等”卖货婆子开心,不过一句吉利话,卖出的货可是多过平日百倍。
云夫人又挑了丝线,下手是绝不含糊,多拿,多挑,各色买了个齐全,麻利掏钱,不讨价还价,一个绣样针织的小摊子上竟抛出了十多两银子,引得周围的摊主是眼馋不已,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谁让他们嘴碎呢?
云祈与严律对视一眼,笑意更深,严律接过采买来的货物,云祈挽着娘亲的胳膊,三人继续在街上散金扫荡。
“娘亲累了吗?”云祈贴心问,他当然知道母亲良苦用心。
“臭小子,还不是为了你,放心,多逛个来回娘都不累”云夫人也不藏着掖着,“律儿,走,上咱自家铺子去,有批新料子到了,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也挑上一个,别老是穿黑的。”
严律谢过。
恰好,周媒婆迎面走了过来。
要说这周媒婆可是素质过硬,媒婆中的翘楚,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语,最会来事的。
“呦,云夫人”周媒婆远远开了嗓,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我当是哪路神仙下凡,原来是云少和严少侠啊,瞧瞧这相貌,这气度,啧啧啧,绝配,绝配。”
周媒婆才没有什么顾及,劈头盖脸猛夸一通。
“周妈妈,出来逛啊”云夫人接过话茬。
“我就是闲来无事,出来溜达溜达,就说老身最近走福运,竟是碰上了您三位。”周媒婆道。
“正好,我要去铺子看看,周妈妈若是有空,不如一起,也好商量商量祈儿和律儿的事”云夫人道。
“那感情好!”周媒婆欣然答应,拉着云夫人走在前头,话里话外都是云家如何如何好,云少严少侠是如何如何配,生生把分桃断袖说成了天下第一的良配。她嗓音本就亮堂,极是会挑重点的说,什么红包百两,什么大婚,周围人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多谢周妈妈美意,快喝些茶水润润喉”云夫人到了铺子里拉着周妈妈坐下,主动端茶倒水。
“夫人客气了”周妈妈喝着茶水,“我就看不过那帮没见识的,整天就知道嚼舌根子,不过是眼馋。”
云夫人当然知道周媒婆街上做戏的目的是为了讨好云家,有人帮着出头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在铺子里聊了一个下午,有用的没用的尽数说了,最后云夫人送出一块好料子给周媒婆当谢礼,内中意思,两人心照不宣,想来,周媒婆日后定会更加卖力。
第二十二章冤家易结
自云家一事之后,刘媒婆反咬李家未遂,坏了名声,丢了手中的生意,可谓狼藉。后又听闻同去上门的其他媒婆非但没有祸及反而得了百两红包,心中嫉恨不已,将云祈恨到了心间,每每想到定要咒骂一番方能解气。
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刘媒婆于街上行走见云祈严律姿态亲密,旁若无人,便想到那日云祈刁难,才致使自己田地如斯,怒上心头。可怜啊,她一届妇人,毫无依仗,难与云家抗衡,顿觉委屈更甚,竟是红了眼眶,开了水闸,哭了起来,泪水如泉,喷涌不止。
有那好事之人,必要问询一二,刘媒婆就将如何受了委屈,如何遭了欺负哭诉一番,实情当然是隐瞒了的。若是碰上了不知就里的,悲切更甚,定是要将那听者拉下水一起数落云家不仁不义,男男相合有违天理。若是碰上了知根知底的,被戳破了心思,定是要与那人拼斗一番,撒泼打滚,与疯妇无异。
刘媒婆是不敢当面对质,挑衅云家的,私下里流言但是散播了不少。可丰城本就狭小,人不多,口却杂,口耳相传之间,竟是人人皆知。然,终究是隔岸观火,起哄凑巧的人多,能顶用的一个没有。
刘媒婆胡闹了几日之后也就消停了,自己存的心思本就不光明,岂能妄图得利呢?不过道理是道理,心头的火,口里的怨是灭不了,消不掉的,说有机会抹黑,定是不会放过。
说来也巧,那日周媒婆抱着云夫人相赠的料子回家路上正好碰上了再次无理取闹的刘媒婆。
周媒婆近些日子可是风光,从云家得到的好处不少,银子虽然没拿到手,可手上还抱着云夫人的心意,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刘媒婆污蔑金主,颠倒黑白?于是,燃起了斗志的周媒婆三步两步冲到刘媒婆跟前,火力全开,将刘媒婆骂了个狗血喷头,揭了她的老底,顺带着李家小姐拿点子事都随口说了出去,算是殃及池鱼。
刘媒婆理亏,且口齿不如周媒婆,眼看着就要说不过了,竟上了手,连咬带啃,连抓带挠。
周媒婆本性泼辣强悍,当今话讲,正是社会你周姐,毫不含糊,接招而上。
两个媒婆当街打了起来,鬓发散乱,污言秽语,衣衫不整,拳打脚踢,最后闹得大了,引来了巡街捕快。
当日,正是赵飞与刘扬当值。
夏日炎热,巡街本就是遭罪的苦差事,两人好不容易盼着日落西山,想着快快了解了今日差事回家休息,临了临了,碰上这等鸟事,火气就上来了。
赵飞,刘扬懒得调停,直接上了兵器,拔刀威吓。围观的人霎时作鸟兽散,两个媒婆一看刀光闪闪,骇得眼晕,踉踉跄跄,奔走逃离。
“你瞧瞧,云家这点破事闹得,一天不得消停”赵飞道,他骨子里对男子相合是反感的,两个媒婆当街吵架的过错自然算到了云家头上。
“两个婆娘龃龉与云家甚么关系”刘扬反驳“赵哥胡乱戴什么帽子。”
“要不是云家两个男人胡搞,怎么会由此事端”赵飞道,他就是看不过眼,心里恶心。
刘扬本就对赵飞有异样心思,听他言指云祈严律之事荒唐就好似是赵飞当面骂自己,心里窝火,故意道“严少侠与云少光明正大,情真意切,不知好过那些个暗度陈仓,寻花问柳,男盗女娼之徒多少倍,我觉得二人乃天造地设一对,甚是相配,赵哥背后骂人,小人行径。”
“你小子,胆子肥了,敢说道你赵哥”赵飞装作恶狠狠道,他只当刘扬意气,正义感发作,未能体会刘扬心情。他本来就是个口中荤素不忌的,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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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难听了些,只听赵飞道“怎么,你若羡慕,赵哥给你相个郎君,干上一把,爽快爽快。”
刘扬受辱,破口大骂,动了真格,拔刀开打。
“奶奶的,差点送老子见了阎王”赵飞也火了,抽刀而上与刘扬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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