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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柳清言不吱声,只道自己其实一人在房里读书才是正好,然而还是点头,“臣知道了。”程穆之闻言这才离开,心里盘算着何时阿言这称呼会换掉,何时自己出门时他与自己的对话才不仅于此?
柳清言目送程穆之离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他自己对于程穆之对他的亲近早已习惯,可在身边陪着的人看来,他虽是伴读,可有时与程穆之的相处实在是像“太子妃”与太子,每日陪着一起用膳,早起给太子束发,晚间读书也在一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太子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他黏在一起,可偏偏柳清言自己不自知。
程穆泽今日心情极佳。上朝时对自己一向不待见的程穆之都露了笑,程穆之被他的笑搞得莫名觉得有些人。
朝堂上近日无什么大事,每日的早朝不过例行,恒德帝自己早就不想上朝,无奈大周历代都有皇帝不得无故缺早朝的规矩,恒德帝再不济,也不能坏了祖宗定下的律例。
今日照常,下方大臣无事启奏,恒德帝倒是自己提起了话头,原来是前两日韩将军从安阳寄了封信给恒德帝,信中说起近日来二皇子带兵一事,已是初有小成,三个月前自己带兵清了西边一批蛮匪。
恒德帝对自己这个二儿子显得格外满意,便在早朝上提出来好好夸奖了一番,下方大臣们自然也是连声附和,惟独程穆泽,原先一直去不掉的笑容此刻崩在了脸上,僵着一张硬挤出笑脸的面皮跟在众人后头一起附和。
程穆之早就知道这事,毕竟与二皇子每月都有书信来往,然而听到恒德帝在朝堂上当众提起,心里仍然是为程穆行高兴。
恒德帝听了众人的一番夸辞,对程穆泽道:“老大,你对带兵这件事可有意?朕看你也可以试试,只是你刚成家不久,若是也把你放到西边去了,怕是朕的大儿媳要怪自己的父皇呢。”
底下众人无人接话,不知恒德帝突然提起这事是要做什么。何况这些话若是私下与大皇子单独说也就罢了,在朝堂上这调笑意味实在有些浓厚。恒德帝看了一眼今日正好在朝上的黄庆文,笑道:“不如就让朕这近卫军总领带着你如何?”
右相眼里闪过一丝有些奇怪的神色。前两年自己与他提起要把二皇子留在盛京,由黄庆文带着,被恒德帝抬手就拒绝了,原来是把这么个空留给大皇子吗?这偏心未有些太过明显……
程穆泽听闻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上前一步道:“儿臣能跟在黄总领的手下是儿臣之幸,岂有拒绝之理?”说完又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黄庆文,“就是不知黄总领肯不肯带着儿臣……”
黄庆文笑着道:“既是皇上的命令,微臣自当领命。”说完看向程穆泽道:“大皇子天性聪颖,臣能为大皇子师,也是臣的荣幸。”当下二人客气一番,朝堂上又安静下来。
程穆之心里波动并不大,不过是随军训练而已,黄庆文手里的近卫军兵权,又哪里是说给就给的东西?
第34章第三十二章
恒德帝很是满意地看着二人,似乎刚刚想起来太子今日是入朝第一天一样,关切地问道:“太子朝政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去问问右相,毕竟右相之前是你的老师。”
“儿臣谢父皇关心。”
恒德帝又道:“不如太子也跟着去近卫军里?朕看你们兄弟二人也可一块做个伴。”程穆泽听这话脸上笑容当即没了,撇过头看程穆之,却见程穆之道:“儿臣不过刚刚入朝,此间还有诸多事情不甚明白,资历实在尚浅,又岂能与大皇兄相提并论?”
说完看了一眼程穆泽笑道:“何况大皇兄天资聪颖,若是儿臣也一并去了,跟在黄总领的身边与大皇兄一比,只怕是相形见绌,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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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的好。”
半开玩笑的语气,态度却也恭敬,见恒德帝没有说什么,程穆之自己又道:“父皇,儿臣初涉朝政,虽有些愚钝,可儿臣也知道自己在军事方面绝无才能,又如何好再去叨扰黄总领?父皇不如让儿臣先专攻政事,努力一番可好?”
左相颜棋也出列道:“皇上,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毕竟太子刚刚入朝,过早地离开政事只怕会让太子殿下疏远宗庙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程穆泽心里暗自庆幸,程穆之还算有些自知之明,颜棋出来为他说话,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能一个人去近卫军里打算,父皇这下应该也断了这个心思,毕竟他去近卫军,可不是为了历练而是为了兵权,如果让程穆之也和他一起,日后行事怕是多有不便。
恒德帝自己不过随口一提,谁知被接二连三地拂了面子,心里也有些愠怒,然而又不好发作,只好开口道:“左相这话的确有些道理,太子便还是多接触些政事为好,”又看向黄庆文:“黄总领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些。”
黄庆文自然是要客气一番,心里却止不住地反悔,一边想一边痛骂自己今日为何要来上朝,和平日里一样在家中睡觉不好吗?刚来就又摊上个事,替皇帝带孩子吗这是?何况这是孩子还是狼崽子还不知道呢……
恒德帝见众人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有些疲累地用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对旁边的苏文全道:“退朝吧。”苏文全当即也就吊了嗓子:“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了朝,黄庆文巴不得现在就赶回家中,他做事为人一向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听命也只听恒德帝一个人的,近卫军总领的位置呆了十年,无功无过,恒德帝也就是看中他这个性格,才会这么放心地把近卫军交给他。
不就是吃准了他没那个胆子与程穆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吗?
可无奈他想早回,他想安分,有人偏要来缠着他。程穆泽客客气气地走到他面前,朝他一拱手,“以后还要麻烦黄总领,本殿虽已入朝有些年头了,可在带兵这些东西上面倒真没接触太多,只怕到时候黄总领带着我要嫌弃了。”
黄庆文僵着一张脸,实在挤不出笑意:“大皇子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能带着您是臣的荣幸,”一边说一边朝着远处的大殿拱手,“皇上既然看重臣,臣又岂能推脱?”
说完不待程穆泽再讲什么,接着道:“殿下,臣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殿下以后若有什么疑问之处,也可让臣去您府上。臣告退。”急急行礼,转身便走开了。
不远处的颜棋跟上来,只听程穆泽嗤笑一声,“真是个胆小怕事的东西。这样的人可真无趣。”
“殿下可不能这样想……”身后突然传来颜棋的声音,程穆泽转过身来,挑眉问道:“怎么?”
“殿下,您想,这黄庆文胆小、怕事、不愿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对我们而言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您再想想,他对谁不是这样呢?何况我们现在,是离他最近的人……”
“对付这种人,抓好他的弱点,就最好办事。”
程穆泽想来也是,可是黄庆文有什么弱点?把柄不谈,做官做到这份上,要说真没点本事也并不可能,想抓把柄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想到这里,程穆泽对颜棋道:“黄庆文……有几个孩子?”
“只有一个女儿,黄婉蓉,待字闺中。”颜棋对程穆泽能很快想到这一点很是满意,这么久了,也总算有点长进。
程穆泽应了一声,低声道:“可是本殿新娶了皇妃不到半年,黄庆文不过就这一个女儿,又怎么肯让他的女儿做小当侧妃?何况父皇也不会同意本殿这么快就纳侧妃,家里那个母老虎更别提……”
提起这个,程穆泽仿佛有说不尽的苦楚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外与颜棋倒苦水,
颜棋自然懒得听他这些家事,何况二人在宫中又逗留了好一会,颜棋怕惹人怀疑,只好对程穆泽道:“殿下放心,此事臣心里自有打算,殿下还是先行回府吧,臣稍后让人送了书信给您。”
程穆泽见此也就不再说什么,自行回府去了。
程穆之此时已经到了宫门外,与右相堪堪擦肩,右相停了一下,小声对他道:“军事上毫无才能,殿下可当真谦虚,也不知暗翎是哪里来的?”程穆之笑道:“暗翎是高玄和林安佑一手做起来的东西,本宫可没那个能耐,右相还是不要取笑本宫了。”
说完便上了马车,高进在这等了有一会了。
惠山远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心里却不自觉地有些欣慰,到底是比之前好了些,今日在朝上也还算冷静,至少知道用脑子,还以为他之前那个冲动的性子要磨许久才会好,如今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是分得清轻重的。
柳清言这个时候正在厨房,下头刚送上了一只鹌鹑,想着要给程穆之煲汤,便亲自过来看着,以过了火候。正巧又碰上那只特立独行的猫,这次换了颗白菜,爪子抓着白菜根,磨牙一般地在上面啃。
一旁的厨子见他望得出神,笑着对他道:“柳先生第一次见这只猫吧?可奇怪了,每次过来给它鱼吃,它正眼都不瞧的,其他的蔬菜倒是啃得起劲,也不知是不是兔子堆里长大的。”
第35章第三十三章
柳清言被这厨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两步想要去碰一碰,那猫倒是不怕他,伸了舌头在他手上舔了两下,继而又抱回了白菜,很是惬意地翻了个身,肚皮朝天地瘫着给柳清言顺毛。
门外高展突然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见柳清言在逗猫,还是那只他试图逮了许多次的猫,当即嗷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先生,这只猫怎么一点不怕你?先前殿下与奴才试了好多次,就想把它给捉了,可它跑得实在太快……”
说着也想上去薅一把猫毛,那只猫倒是迅速地翻身,把白菜往地上一蹬,转眼又跑不见了。柳清言本来放在猫肚子上的手落了空,无奈地回来,看了一眼高展。高展自知是自己把猫吓走了,只好转移话题道:“柳先生,您家里那边今天早上差人给您送了封信。”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信递到柳清言手里。
柳清言接过来,有些奇怪,父亲每月二十三会给自己按时寄信,告诉自己家中近况,这次怎么提前了这么多?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急忙打开信,匆匆看了一遍。
然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高展在一旁有些奇怪,怎么看封信的时间,眼睛就红了呢?
柳清言回屋,眼眶还是红的。原来信里说的,是他祖母病危的事情,大周常礼,长孙是要回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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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的,柳清言虽与祖母不算太亲厚,然而祖母待他极好,何况又是至亲,信中内容乍一看,自然是有些受不住。
可想想祖母已经年逾古稀,之前身体又一直康健,到了这个时候再生病,且此番这病来势凶猛,怕是多半撑不过去。柳胤便写信要他回去,该侍疾了。信中也劝他不必太过伤心,老人家高寿至此,已经是少有的福分了。
只是还是有些难过,柳清言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哭了一会儿,便又拾了些行李,准备等程穆之回来与他讲一声,自己便回去。
离午膳约莫有一个时辰,程穆之便回了府中,柳清言在用午膳的时候与他说了这一番缘由。程穆之自然是答应的,只是又不了的多唠叨些,“可有人来接?还是稍晚点让高进送你回去?”
“臣家里派了人过来,不用麻烦殿下了。”柳清言端着碗,有些出神。
“回去侍疾,尽孝心是自然,只是你自己也不要太过劳累,注意休息。”
“臣知道。”“还有一点,不要太伤心,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不要过于劳神,注意自己的身子。你体质较一般人而言又是易生病的,我担心你回去以后……”程穆之越说越不放心,倒是想自己也与他一块去柳府算了。
柳清言微微笑了一下,“殿下不用太过担心,臣不过一旬也就回来了,殿下这段时间里也要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
程穆之自然也是都答应下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柳府果然派了人过来,将柳清言接了回去。柳清言回去,放下了东西就直接去了后院的厢房,还没进屋,便先闻到了颇浓的一股药味,自己祖母已是缠绵病榻有些日子了。
“是小言回来了吗?”祖母卧在床上,耳朵却听得依然清楚,柳清言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进屋:“祖母,我回来看您了。”
“小言好久没回来看奶奶了呀,快来给奶奶看看,都长这么高了呀……”祖母撑着自己的身子,便要起身,一旁的侍女连忙将她扶着坐起来,靠在了软枕上。
柳清言上去握住她的手,扬着一张笑脸,祖孙二人亲亲蜜蜜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晚上服侍着祖母用了晚膳,又把药喝完歇下去了,柳清言才退了出来,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途中遇着几个家仆搬着一副极宽的书画,正往书房过去。柳清言对书画也有些兴趣,便跟了过去想要看一看。
柳胤正在书房里看书,见他来了,招招手让他过来,又吩咐那几个家仆把那副画给挂在了侧面的墙上。柳清言走过去仰起头细细地看了一番,有些不解道:“父亲怎么买了这样俗气的一副书画?”不是柳清言心直口快,而是这幅画与柳胤平日里的审美差异实在过大。
柳胤笑了一声道:“的确是有些俗气了,这仿的狂草倒也还有模有样些,旁边的画真是……”难以恭维。
柳清言接了一句道:“留白太多,山水皆是水墨,本就不好把握,何况这画又将山顶隐于云间,溪流藏于山间,作画者本意应该是想营造出一种旷世清净的氛围,却未想有些用力过猛,作出的成品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柳胤点头道:“有些时日没见你,你倒是在书画上又下了些功夫?”
柳清言难得听自己的父亲夸奖自己,此时倒显得有些羞赧,谦虚道:“父亲说笑了……”又不解道:“既然父亲并不喜这幅画,这又是从何而来?”
“前些日子顾家的书画被盗,求到了我这里,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帮着他找回了东西,这案子也算结了。顾家自知我不会他们金银答谢,今日便差人给我送了幅画过来,不是什么名品,我便下了。”
“原来是这样……”柳清言点头。
“太子束发礼晚宴上,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厮是你吧?”柳胤突然问了一句。柳清言一时语塞,原来真被父亲看出来了,自知瞒不住,便承认了:“是……”
本以为父亲要训自己,却听柳胤笑了一声道:“下次记得扮得像一些,你见哪家小厮像你这样身高的?”
柳清言无语点头,何时父亲也会这样开自己的玩笑话了?“去你母亲那边看看吧,她也许久未见你了。”
“是。”柳清言应了一声,去了前院。便也安心地在家住了下来,每日里除了侍疾,便是陪着自己的母亲,再或是将之前未看完的书给拿来翻一翻,就这么晃晃悠悠,已经住下三天了。
鸾仪宫内。
颜贵妃前几日和恒德帝提了让程穆泽去近卫军里的事情,今天早上便成了,心里自是欢喜,自之前那回事过去了,恒德帝已经基本上不去杨思子那里了,虽说之前新选了一批秀女进宫,然而又哪里比得上她的恩宠?更别说恒德帝现在似乎没了要男宠的意思。
“娘娘,殿下给您的信。”兰溪打了帘子,送了封信进来。
第36章第三十四章
颜贵妃伸手接了信,大略看了一下,只听“嘭”的一声,颜贵妃抬手便将旁边的一个盖碗给打了下去。兰溪在旁边一惊,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虽还不知是为了何事,只是极少见颜贵妃如此失态,兰溪只怕牵连到自己头上。
“无事,你先退下吧。”颜贵妃手扶着头,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只是小指被气得还有些微微发抖,止不住地颤着。兰溪此时巴不得她说这句话,连忙便退了出去。
拉着外面还没走的送信的人,兰溪小声问道:“信里说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让我们娘娘看了发了这么大的火?”那小太监为难地笑了笑:“姑姑这不是为难小的吗?主子们的东西,小的们哪里敢偷看?何况,小的又不识字,就是看了也不知道啊……”
兰溪见他当真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也不再逼他,抬手例行上了几颗银锞子,便打发他回去了,自己还是战战兢兢在外间候着,以颜贵妃有什么吩咐。
颜贵妃手里握着的信纸早就被揉得皱成了一团,眉头一直皱着,程穆泽给他送的信把她气成这样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只是让颜贵妃万万没想到的居然是大皇子妃小产的事,自己的儿媳妇何时怀孕的尚不知,怎么就直接小产了?
程穆泽信里关于这个倒也解释了,皇子妃第一次怀孕自己实在不懂什么,今日在庭院里与侍女一起放纸鸢,追着去赶纸鸢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见红了才唤了太医,谁知竟是小产了……
小产了可以再怀上,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剩下的几个皇子还未成婚,这皇家长孙自然是大皇子的儿子,可偏偏太医说了,这皇子妃身子骨实在太弱,这次滑胎不仅仅是因为摔跤的缘故,体内湿寒,胎像本就不稳,内外因加在一起,导致了这次的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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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下又因着这次小产的原因,身子大损,宫内胞衣脱落,以后怕是再难受孕……再难怀孕!颜贵妃想到这一点就只觉眼前一黑,身为正妃却怀不上孩子,这皇子妃还要着做什么用?供在那吗!
颜贵妃自然不会允许在她计划以外的事情出现,立即唤了兰溪进来:“让大皇子这两天进宫一趟,本宫有事要与他讲。”兰溪应了一声,刚要去办,又听颜贵妃问道:“前朝诸位大臣的女儿里,可有适龄的未嫁女子?”
兰溪转过自己刚要往外走的身子,细细地想了一想:“大理寺卿家中只有三个儿子,并无女儿,太傅家中有一儿一女,只是女儿不过才□□,年岁尚小,殿阁大学士家中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可是两个女儿一个两年前就已嫁为人妇,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年初也订了亲……其他大臣里有女儿的之前都参加了今年的选秀,有一部分入了宫。这样算下来,也就只有近卫军总领黄庆文家的独女黄婉蓉了。”
本想再问一句“娘娘今日怎么想起来问这些东西”,可想想刚刚颜贵妃发怒的样子,识相地把这句话给吞回了肚子里,在原地等着是否还有其他的事宜要吩咐了。颜贵妃听完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对她道:“本宫知道了,你去把本宫刚刚交代你的事情办了吧。”
“是,奴婢告退。”兰溪福身,退了出去。
程穆泽陪着皇子妃待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住安维雪一个劲儿地哭哭啼啼,安维雪又是难受自己没了孩子又是责备自己没有护住这个孩子,眼泪就没停过,程穆泽安慰了她两句,又让她好好休息,便起身出去了。
到了门外,还是能听着哭声,程穆泽叹了口气,去了左相的府上。
颜棋彼时手里正捧着个象牙染雕桃符纹的盖碗在看,见他来了,便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上前行礼道:“殿下万福。”程穆泽点点头,将他扶起来:“舅舅,私下里就不要和外甥拘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了。”
二人边说边往里厅走去,程穆泽终于不解地开口问道:“舅舅为何要让我把雪儿小产的消息告诉母后?何况雪儿因为难以受孕的缘故本就没有怀孕,这样大周章又是为了什么?”
颜棋引着他进了书房,“为了什么?殿下之前不是想着要娶黄总领的女儿吗?殿下既然也知道黄庆文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做小,那就让她做正妃啊,这下,不是正有了理由?”
程穆泽终于反应过来了,因为皇子妃不能生产的缘故,母妃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皇家长孙母妃在他刚成亲的时候就与他说过,必然是要出在他的支下,现下既然安维雪不能生产,那么必然要纳侧妃,也因为这个原因,正妃无所出,自然也不能再在正妃的位置上坐下去。
而且母妃知道了这件事,也必定要为自己另选个正妃,自己与母妃知会一声,到时候自己再向父皇请求赐婚,自己便也能名正言顺地娶了黄婉蓉,到时候黄庆文手里那点兵权,还不都是自己的?
可如果黄庆文不愿意呢?
程穆泽将自己的疑虑与颜棋讲了,却见颜棋冷笑一声道:“黄庆文不同意,自然有其他的后招在等着他。”程穆泽没问,自知不会是什么好主意,便又转移话题道:“柳家的事情,舅舅可知进展如何?”
“进展自然是极顺的,就等着过两日由大理寺卿下面做事的人到一封不署名的检举信,给报上来了。到时候……呵,真想快点看到柳尚书落魄的样子啊……他当年与右相一起断了我财路的事情,我可是一直记着呢。”颜棋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画。
不想回去再看到安维雪哭哭啼啼的样子,程穆泽干脆在这里用了晚膳,又与颜棋稍稍喝了些酒,估摸着安维雪这个时辰应该歇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府里。
没回卧房,在书房呆了一会儿,这件事他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安维雪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可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大业,也只能委屈她了……
李秀告假回乡一个月,自己身边没个人出出主意也是真不方便,有些事情自己总是考虑不到……程穆泽自己有些感慨,门外忽然传来“扣扣”的敲门声,程穆泽清了下嗓子道:“进来。”
第37章番外二:中元节小纪上
今儿是中元节。
在大周,是与除夕、清明以及重阳并重的祭祖大节。这一天自然是朝的,白日里恒德帝带着各宫妃子以及诸位皇子在盛京郊外的祖祠里进行了祭拜。中元节原是小秋,这个时节里已经是有不少农作物成熟了,故而是要向祖先供奉新米,以及新的各样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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