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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反正她是受不了,还是秦永好,听她的话,和那些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现在自己离开了他,他那样好色的一个混蛋,是不是很快就会另有新欢,不出几年就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不再记得曾经给她打过一只亲手设计的鎏金莲花簪子,不再记得她夜夜翻窗去和他幽会了?
一想到曾经这么亲密的两个人,彼此成为对方生命里的过客,她心中禁不住悲哀起来。
很快丫头摆上菜品,艾怜看了看,她面前的几上摆了四个高足的冰裂纹荷叶边浅碗,装的不外乎是鸡鸭鹅兔羊等各种煮的酥烂的连骨肉,旁边有一个小水晶碗,里面是用生葱韭蒜醋调好的汤汁,想必是用肉蘸着吃的。六个小碟子里有四个分别是肉炒的蘑菇、木耳和其他绿色的菜蔬。另两个碟子一个装满了各种果品干脯,另一个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莲花肉饼、撒着芝麻的胡饼、油饼等致的面食。最后又上来一个长盘子,里面是整条浇汁的鱼。
宰相家的晚宴也不过如此呀,古代饮食的烹制还是比较简单的,没有太多煎炒烹炸的花样,也没有丰富的调料入味。
以前她在秦婶子家里时,吃不惯街上卖的吃食,就自己用现代的烹调方法做一些,把秦永馋得天天买食材回来央求她做给他吃,现在来了宰相府,也没有下厨的条件了。这几日吃这里的吃食都腻烦透了,她认为自己客居在此,有吃的就不错了,万万没想到宰相大人一家都吃这个,人家并没有在吃食上亏待自己。
第52章威严
待银注子里的酒温热了之后,丫头把酒倒在酒盏里奉上。老夫人热情地说:“这是我自家酿的香酒,就连皇后娘娘都称赞它好喝,潘娘子尝一尝。”
艾怜端起酒盏,先看了一眼,白瓷的酒盏里酒色晶莹透明,呈琥珀红色。她抿了一口,是很好喝的黄酒。
“酒香浓郁,酒味柔和,确实是好酒。”艾怜真心地夸赞道。
见她喜欢,老夫人很高兴,吩咐王夫人说:“一会儿给潘娘子送去一坛。”
王夫人点头称是。
艾怜夹了一块肉,蘸了蘸料汁吃了进去,出乎意料地是料汁调得非常鲜美,咸中带着微辣,还隐隐有些发甜,有种海鲜汁的味道。
她特意看了看下面的两个孩子,虽然年岁小,但都吃得斯斯文文的,小的那个筷子拿得有些不稳,经常有食物掉到几上,旁边的小丫头只是拿着抹布,不停地拾桌面,并不为他布菜,也不伸手帮忙喂他吃饭,看样子王延龄是很注重对孩子动手能力的培养。
艾怜想起瑛哥吃饭时连筷子带手齐上阵,吃完饭后手上脸蛋上一片狼藉。她还因为孩子不用她喂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在培养孩子独立,瑛哥那吃相和这两孩子一比简直是太粗鲁了,怪不得人说“礼出大家”。
大家的用餐礼仪都很优雅,两个小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老夫人和艾怜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偶尔王延龄会说上两句凑趣儿,王夫人也会微笑着应和一两声,其余人都默不出声,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
尽管每个人后面都立着手拿巾帕、漱盂的丫头,但这些下人都鸦雀无声,行动听不到脚步声,可见这家里管教极严。
艾怜很怀念秦婶子家里那种宽松的氛围,一家子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彼此述说着一天的经历,说一些家长里短,谈一些左邻右舍的大事小情,八卦一下街面的各种小道消息,那种浓浓的市井味才是她喜欢的日子。
这种贵族家庭,家人之间有种疏远感,艾怜总觉得王延龄和王夫人之间太过客气,年轻的夫妻之间互相尊敬礼貌成这个样子,哪还有情趣可言,不知道他们两人在床上情形如何?难道也这般礼貌客气吗?艾怜脑子里不厚道地想了半天,想象着王延龄不着寸缕、彬彬有礼地向王夫人求欢、王夫人则一脸端庄、客气回礼地请他上床的情景,不禁心里哑然失笑。
宴毕,王延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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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有事要处理,遂起身告辞。
男主人一走,艾怜松了口气。
这时,她觉得房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两个孩子马上也都有了小男孩该有的样子,席面撤下去之后便开始欢声笑语,你追我跑地玩起来。王夫人的神情也松懈下来,眼神慈爱地追逐着儿子们,梅姨娘被丫头扶下去歇息了,蓉表妹也靠近老夫人撒着娇说些讨她高兴的话。
看来,王延龄这个男主人在家里是很威严的,家里人都很惧他。
老夫人笑着对艾怜说:“潘娘子,你可别见笑,我的两个孙儿平时被他爹拘得极严,他爹一走,就调皮得跟猴儿一样,我上了岁数,就喜欢看孩子们蹦蹦跳跳,生气活泼的样子。”
艾怜也笑着说:“小孩子的天性就该是活波好动的,两位小公子教养极好,知道什么时候守礼,什么时候孝顺祖母,真是聪慧懂事。”
听艾怜夸自己的孩子,王夫人心里当然高兴。她从王延龄那里早已得知她的两个孩子被陈世美夺走了,身为母亲,却与孩子骨肉分离,这是最残忍的事情,她怕艾怜触景生情,便转移话题,给她介绍了一些京城中适合女眷的值得游玩的地方。
艾怜又坐了一会儿,怕老夫人累着,便起身向她告辞。
老夫人说:“我整日闷得很,儿子忙国事,儿媳妇忙家事,孙子们也要上学,你闲时多来我这里走走,跟我说一说京外的风土人情,你说的民间这些个事,我们这样深宅大院里女人都没听说过,很是新奇。”
艾怜答应了,告辞而去,随后薛玉蓉也回去了。
老夫人对王夫人说:“这个潘娘子倒有些见识,不管她是不是驸马爷的原配正妻,我都很喜欢她。你得闲时,也多找她说说话,别冷落了她。”
王夫人答道:“是,媳妇也觉得她很特别,很投缘。”
服侍婆婆歇息后,王夫人带着俩孩子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在宰相府里,艾怜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吃穿不愁,身边还有成群的丫头婆子伺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有时会觉得很寂寞。尤其是晚上,熄灯以后,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人,这孤独感就越发明显。每晚都要摸一会儿鎏金莲花簪子,思念着秦永。
有时半夜心里烦躁得厉害,便爬起来,立在窗前,望着星光残月,胡思乱想着自己的未来。
光阴似箭,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一日,在朝会上,有官员奏道:“圣上,青州知府上报,贼寇白昼入州府公然行凶打劫,擅开府库,杀戮官吏两人。被青州兵马都监张岩击杀三人,抓获四人,臣奏请表彰张岩。”
皇帝允道:“着吏部考核后处理此事。”
刑部侍郎上报道“圣上,民贫乏食,仅去岁就发生劫盗九百七十七之多,实在是触目惊心。”
又有官员接道:“如今贼寇遍起,一年多于一年,一伙强于一伙,臣以为应加强刑罚力度,使百姓心生畏惧,才会安分守己。”
底下文武官员议论纷纷,有人奏道:“臣反对。圣上,秦朝刑罚严酷,官逼民反,秦二世而亡,可见刑罚严酷并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圣上是仁慈之君,如今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有力者无田可种,有田者无力可耕。臣以为应轻徭薄赋,奖励农桑,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户部尚书驳斥道:“轻徭薄赋?说的轻巧!如今大夏和契丹虎视眈眈,窥觐我大宋。去年一年光养兵的用就占全部赋税入的十之七八,还有官员俸禄的支出,每年付给契丹的岁币,这些都快入不敷出了。还要留出赈灾的钱,修水利的钱,修缮衙署、寺观的钱等等,还要有预防不测、应急的过河钱,再轻徭薄赋,这日子要怎么过?”
皇帝听了觉得头疼,问王延龄道:“王爱卿,你怎么看?”
王延龄道:“圣上,臣认为事有先后缓急,朝廷陈弊积久,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养兵一项耗实在是太大,但自古以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兵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兵要成为兵。所以臣认为应把军中老弱者裁去,让他们回乡从事生产,加大对兵的训练力度,另外在西北要积极进行防御,没有了外患,才能减轻财政压力,没有了财政压力,才能轻徭薄赋。”
第53章语出惊人
陈世美闻言,出列启奏到:“陛下,宰相大人的话避重就轻,臣不认同。我朝自立国以来便官吏众多,政府机构庞大且臃肿,官员多贪恋权位,缺乏进取心,敷衍了事,导致行政效率低下,此乃‘冗员’。军中将领调换频繁,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使得兵将之间互相不熟悉、不适应,兵士虽多但不,军队战斗力逐年下降,此乃‘冗兵’。俸禄、军,及给大夏和契丹的岁币,这些用逐年激增造成大量不必要的开支,此乃‘冗’。这三者紧密联系最终形成今天我朝积贫积弱的局面。
如今朝廷入不敷出,百姓负担沉重,这种情况下决不能再加大税力度;民生艰难,故而怨声载道,绝不能再严刑峻法,以官逼民反。臣以为,要想使财政状况根本好转,光是裁减军中老弱者还不够,更应该整顿吏治,裁汰冗员,安抚将帅,使不称职之人都能回乡从事生产,这样不仅能节省财政支出,还能发展生产、充实国库。国家富裕了,才能轻徭薄赋,才能使百姓真正地安居乐业。”
此话一出,朝野震惊。
百官在下面议论纷纷。
有个老大臣提出疑问:“不知驸马所说的‘整顿吏治,裁汰冗员’是个怎么样的整法?”
陈世美想了一下,解释说:“现在实行的官员升迁的‘磨勘’制度,只讲资历,不问政绩,导致官吏因循守旧,昏庸度日,无所作为。臣以为应改革‘磨勘’制度,破格提拔政绩卓著的官员,撤换有罪和不称职的官员,如此才能提高行政效率。此外还应合并人数少的州县,这样可以大幅度减少官员数目,减少财政开支。再有就是要限制科考人员的年龄,有的秀才、举人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还来参加科考,一旦被录取,老眼昏花、老态龙钟,如何为朝廷办差?反倒是耽误了一些年轻的大有潜力的人才,这也是国家的损失。”
王延龄听了心里直摇头,暗想到:陈世美啊,你以为整顿吏治、裁汰冗员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吗?我为相两年,至今也不敢碰吏治这一块儿,你倒是胆子大,就不怕日后死无葬身之地吗?
皇帝听了陈世美这话,心里很是欣慰,他少年天子,如今已在龙椅上坐了近三十年,朝廷的积弊他当然清楚,只是,本朝自太祖开始便形成了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风气,世家的权势很大,有些事情单靠他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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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也无可奈何,他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为他披荆斩棘,加强皇权,巩固朝政。如今陈世美革新的提议,真是“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真不愧是他挑中的好女婿!
他转向王延龄,询问他的意见:“王爱卿,你觉得驸马所言如何?”
虽然陈世美对朝廷面临的困难以及形成的原因分析得很是到位,解决的办法也大致提出来了,但王延龄并不好表态。“整顿吏治、裁汰冗员”,官员们浸淫官场多年,谁敢保证自己是清白的?陈世美提出整顿吏治的建议,怕是他心里最想整治的人,头一个就是他了。
本朝的官员虽然有不少是通过科举的途径上来的,但掌握重权的官员大部分还是出自世家,陈世美“整顿吏治、裁汰冗员”,说得好听,表面上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其心昭然若揭,根本就是想打击世家、提升寒门。
宰相是百官之首,他站在大部分世家官员的角度上当然要捍卫世家的利益,反对陈世美的提议。但,他是宰相,比谁都清楚朝廷的积弊如果不设法去解决,将来肯定会危机江山社稷。所以,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从国家的长远发展来看,他拥护陈世美的提议,但又不想打破如今的皇家与世家共治的局面。
他左思右想,在极短的时间里,脑子里转了十八道弯,反对陈世美的意见,会引起圣上的不满,不利于国家长远发展;支持陈世美,就会引起百官对自己的不满,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就怕陈世美会先拿他开刀,到时候会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暂时先避一避风头好了。
想到这些,王延龄便谦虚地说道:“圣上,驸马乃状元郎,惊才绝绝,分析时政,自然是慧眼如炬、一针见血。臣佩服。”
皇帝对他的这个答案显然是不甚满意,继续问道:“爱卿觉得驸马的提议可以实行吗?”
王延龄恭敬地回答道:“圣上,‘整顿吏治’关乎大宋所有为官之人,关系着社稷的稳定,圣上应广泛调查官员意见,而不应只听微臣和驸马的一己之言。”
这只狡猾的狐狸!
他是宰相,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他的态度,可以影响到朝中一部分官员。
皇帝见他不肯表态,只好命道:“把驸马所言传到六部,让官员们广泛讨论,一个月后,各部汇总官员意见,呈报上来。退朝。”
下午,在宰相府,周岩等人又聚集在一起,讨论陈世美所提的整顿吏治一事。
曹坤一脸悠闲自在,拿着一块豆沙酥吃着说:“妹妹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延龄,你真是有口福啊,我如今要吃妹妹做的豆沙酥还得跑到你家来才能吃得上。娶了我妹妹,你真是上辈子积了福德啊!你可得感激我这个媒人一辈子才对。”
任福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嘲讽他说:“你还有胃口吃酥?还有心情聊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咱们四个人里就你没有实职,白领着俸禄整日无所事事,陈世美说的冗员就是指你。也是,都要被裁汰下去了,俸禄什么的都没了,就要变成穷光蛋了,往后回乡还要亲自从事生产劳作,你想吃都吃不上了。趁现在还有的吃,就赶快吃吧,快吃吧,多吃吧。”
曹坤晃着头不以为然地说:“陈世美以为整顿吏治、裁汰冗员是说的那么简单吗?他若真做到了,那他就是商鞅再世,晁错重生,我佩服他。只可惜那二人一个被车裂,一个被腰斩,不知道陈世美要用哪种死法去祭奠他的革新之举。”
周岩的食指轻叩在桌案上,默默地沉思片刻后,说道:“朝廷的这种弊端,确实需要整顿一下。延龄,如果革新成功,的确利国利民。你打算支持吗?”
王延龄背靠着宽大的椅背,望着书房外在春风中摇曳的正抽发新芽的树影,严肃地说:“陈世美在朝中立足未稳,就妄想‘整顿吏治’,这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树敌。我在朝中经营这些年,也不敢去做,他倒有这个勇气,我很佩服,有些官员的确不像话,是应该整治整治。但他明显整治的不是个别人,怕是想在朝中来一场大清洗,所以,我不会支持他,暂时也不会去反对,随他做去。
不管一个月后各地汇总上来的官员调查意见如何,看圣上的态度,他应该十有八九会让陈世美进行革新的尝试。
我猜陈世美到时肯定要先拿几个不痛不痒的人开刀,然后就会把手伸到咱们这边来,最后要大刀阔斧地削弱世家的势力。你们几个先都保持沉默,这段时期不要跟他唱反调,千万别撞到他的刀口上,你们也千万别去应和。”
几人答应了。
第54章相邀
再说秦永病好之后,一日,天上飘起了小雪,他在东厢房里艾怜曾经躺过的床上靠着床头呆坐着,腿上放着绣绷,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艾怜绣了一半的兰草,心里思念着她。
很快,秦婶子开门进来,一看他这样子,便生气地骂他:“你这孩子,是不是想气死我?病才好一些,就不注意保养。你想在这屋子里呆着,我也没反对,怎么就不知笼上个火盆?再不济也想着把被子盖身上。这屋子里许久不住人,阴冷得很,你这不是作死吗?”
说完,打开柜子要把里面的被子拿出来。
秦永放下绣绷,起身几步上前制止了母亲:“娘,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热乎着呢。”
秦婶子握住儿子的手,果然很热乎,便不肯松手,硬拉着他说:“儿子,去娘那屋,给娘揉揉肩。”
秦永心知母亲不愿意他在这屋里睹物思人,不忍她为他操心,便乖乖地随着她去了正房。
秦婶子只象征性地让儿子捶了几下背,就让他停了手,找了个小锤子,坐在桌边一下一下地给儿子砸核桃吃。
秦永知道娘很享受此刻把他当孩子的体验,便很配合地做个乖宝宝,一块一块地捡着核桃仁,装作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娘俩儿正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时,忽然听到外面啪啪的敲门声,伴随着小童脆亮的呼唤声:“秦大爷!秦大爷在家吗?”
秦永连忙出了屋,打开院门,认出了是崔婆子家的小奴。
那小奴恭恭敬敬地说:“秦大爷,我们家大姑娘遣我来知会您一声,韩大爷办差回来了,现正在我们家,他们邀请您来我家吃酒。”
秦永听了很是高兴,给了小奴几个铜钱让他先回,然后去正房告诉母亲自己要去吃酒,嘱咐她闩好门,又回自己房里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穿戴整齐后,顶着风雪,前往崔婆子处。
雪下得虽然不大,但春风吹得很凛冽,细细碎碎的雪花飘到石板地上很快就化了,路上有些泥泞,走到崔婆子家时,头发和双肩上面已经被雪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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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
小奴为他打开院门之际,崔小玉听到了动静,抢先迎了过去,一边替他掸了掸肩上的雪,一边娇嗔道:“您也真是,雪下成这样,也不知道打把伞,就是带个斗笠也行啊!病才好一些,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竟然跟他母亲的说辞一样,崔小玉现在越来越有温柔贤惠的女人味了。秦永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病了?消息倒灵通。”边说边向崔小娥的住处走去。
见秦永消瘦的样子,崔小玉很是为他担心,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前几天卷子从门口经过,我叫住他同他说了几句话,才知道你病了,病好利索了吗?可千万要注意身体,一定要多吃饭。爷……”
她欲言又止,见秦永已经进了崔小娥的房门,便停住脚步,在门口站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
秦永进了屋,见里面已摆上席面,酒菜甚是丰盛。崔小娥乌黑的头发挽得松松的,头戴金缕丝钗,额间贴着翠梅花儿钿,身上穿着白绫对襟袄儿,下着红罗裙子,正含羞带切地跪坐在矮榻上为韩琪弹筝唱曲,端地说不尽的梨园娇艳,色艺双全。
秦永一进门便拱手给与韩琪见礼:“韩兄,别来无恙?”
韩琦急忙起身回礼,邀他就座后,看着他的脸惊讶地问:“兄弟,两个多月未见,你如何这般消瘦?竟比我这外出办差、风餐露宿之人还要不堪。”
秦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喝尽,然后苦笑道:“上个月我病了一场,多谢韩兄记挂。韩兄出门多时,差事办得可还顺利?”
韩琦笑道:“还好,有惊无险。此次出门办差,结交了一些朋友,也长了很多见识,驸马爷很是满意,给我们几个论功行赏,我得到了不少赏赐,已经分配好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把给你的那份带回去给家里的老娘,算是我孝敬她老人家的。”
秦永谢道:“多谢韩兄。”
韩琪摆摆手,然后关心地细细询问了他的病情。
秦永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得病的原因,含糊其辞地说了两句病情后。便端起酒盏转移话题:“韩兄,驸马爷慧眼识英雄,赏罚分明,跟着他,自然会大有作为、光宗耀祖。小弟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
韩琪很是高兴地与他碰杯,一起喝了杯中酒。
崔小娥自秦永进来后便停止了弹唱,在火炉边筛了酒之后,坐在韩琪身边给他们俩人斟酒,一脸娇羞地问韩琪:“驸马爷可真是大方,赏赐下来的绸缎都是上好的。韩爷,您现在是驸马爷最信任的人吧?”
韩琪点点头,自豪地说:“驸马爷雄才大略,能被他信任,是我今生一大幸事。他心怀天下,如今正在商议为百姓减轻赋税徭役之事。”
秦永感叹道:“真羡慕韩兄投了明主,可以为国效力,想我如今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却在街头胡混,整日与地痞流氓为伍,真是惭愧啊!”
韩琦心里一动,问道:“兄弟,何不随我投了驸马爷?”
秦永苦闷地说道:“驸马爷是圣上的女婿,何等的尊贵,如何瞧得上我这街头浪子?”
韩琦忙说:“此言差矣,兄弟你文武双全,又熟悉京城的三教九流,如今驸马爷在圣上的支持下要尝试进行革新,正犯愁身边缺少得力的人手,如兄弟愿意,我向驸马爷推荐,驸马爷定会重用于你。”
秦永听了大喜说:“韩兄,如此甚好!能跟着驸马爷为国效力,也不枉我七尺男儿白来这世间走一遭!你我有缘又相知相交,若不嫌弃,小弟与你结拜为兄弟可好?”
韩琦听了也很高兴,于是,命崔小娥摆上香案,与秦永两人拜了八拜之交。
听说秦永和韩琪拜了把兄弟,崔婆子、崔小玉等人过来祝贺,特意又开了一坛子好酒为他们助兴。
礼毕之后,众人继续饮酒闲聊。
韩琪向秦永介绍着驸马府里的情况和规矩,就连崔小玉和崔婆子都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听见了外面一阵急促的拍门板及放声大骂的声音,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放纵?韩琪住了嘴,和秦永一脸诧异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崔小玉脸色顿时煞白,急忙告辞,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等崔小玉离开后,崔小娥不屑地说:“定是丁大官人又吃醉了酒。真是讨厌,三天两头来找妹妹闹腾,吵得四邻不安。咱们吃咱们的酒,不用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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