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陈世美急忙说:“公主,此事急不得。小孩子刚离开母亲,总是要吵闹啼哭一阵子的,会扰到公主静休。这段日子,先让乳母日夜在孩子耳边不停述说我们才是他的父母,等过几个月,他忘了母亲,我们再把他接来,这样他才能相信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
公主点了点头:“还是驸马想得周到,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见公主没有再追究下去,陈世美松了口气,起身到隔壁净室里沐浴更衣。
浸泡在蒸气腾腾的热水中,他的脸冷峻阴沉得吓人。
潘氏一定是被王延龄藏起来了,在京城里,敢同他陈世美作对的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潘氏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向来爱着他这个丈夫,绝不会主动害他,一定是被王延龄给哄骗住了,以为自己不要她了,以为自己拆散了她们母子,才糊涂地当众揭发自己。
他在大厅之上让仆人拿下她是怕她落入公主之手,宫廷里有的是整治女人的手段,他怕潘氏经受不住乱说话,这样会把全家人拖进深渊里。
如今王延龄弄走了潘氏,一定是把她当成了可以扳倒自己的一颗棋子,他倒是可以趁机把这件事当成是政敌构陷他的伎俩,到圣上那里去给王延龄上个眼药,反正他和王延龄之间的争斗圣上是心知肚明的,暗中给对方下绊子也是常有的事。
很快他又想起了潘氏姣好的容貌,以及王延龄风流的名号,顿时心里又禁不住地向外冒火。
男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夺妻之恨,潘氏虽比一般女人聪慧,但如何能同扛得住王延龄那只狐狸的心机,就怕王延龄趁机占潘氏的便宜,以此来羞辱于他。
虽然他停妻再娶,却从没想过潘氏会再跟别的男人,在他的意识里,就算他不要她了,她也仍旧是他陈世美的女人,死也是他陈家的鬼,绝容不得别人窥觐染指半分。
必须要想办法把潘氏从宰相府弄出来!实在弄不出来就想法子除掉!绝不能让她这个把柄落在别人之手。
一想到明日,他的风流韵事就会散布到宫中,就会传进周贵妃和圣上的耳朵内,便觉得头疼。
少不得要与公主亲热一番,让她满意了,她才会进宫为自己说好话。
陈世美起身没有擦干身体便披上寝衣,进了卧室,走向美人榻。薄薄的白色寝衣,沾上水汽后,变得有些透明,贴上紧致的肌肤,显出他若有若现的肌肉来。
带着湿热的水汽,他俯身下去,轻轻地吻了一下公主的脸颊。“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这良辰月夜,公主,今晚让为夫好好伺候你。”
公主的脸羞红了,看着烛光下陈世美绝世的俊颜,伸手抚摸上他结实的胸膛,眼神迷离起来。
陈世美抱起公主,走到床前,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拉下纱帐,调动自己全部的热情,奉承起公主来。很快,罗帐里浮动着旖旎的春情,以及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晚上,王延龄回府后,没经下人通传就来到畅心园,小厮震耳的拍门声,慌得守夜的婆子和丫头急忙起身前去开门。
也不想讲究什么君子风度了,他穿过院子,进了室内,径直走进里面的卧房。
香云不敢阻拦,拿着灯烛跟在他后面进了里间。
艾怜已经熄灯就寝了,并没有睡实,正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里一惊,睡意顿消,急忙拥被坐了起来。
等香云把帐幔掀开后,王延龄把丫头们都撵了出去,对一脸愕然的艾怜厉声问道:“你和陈世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他什么人?老实交代!如若骗我,我绝对让你死得比在陈世美手里还要惨。”
见他无礼地闯进来,艾怜很是无语,躺在被窝里和他交谈实在是不像话。
便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软鞋,站在床边冷静地对散发着冷气的王延龄说:“相爷,我是陈世美的结发之妻,事实胜于雄辩,如若不信,何不派人前往均州调查?陈家村的人皆可作证,我父亲是陈世美的启蒙先生,我父亲的弟子们,以及潘家的族人们也可作证。”
王延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峻地说:“我会派人前去调查的,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
艾怜镇定自若地说:“不过,我要提醒大人一声,此事对陈世美来说关系着生死存亡,他必定会做好应对之举措,只怕会截杀你派去的人或是举证揭发他的人。真相到底如何,就看大人您的手段了。”
王延龄看着潘氏波澜不惊,一脸淡然地面对他的样子,面色缓和下来,很快恢复了他一贯风流不羁的神态,对艾怜拱手赔礼道:“夫人,你走之后,陈世美拉着我多喝了几杯,方才我失礼了,多有得罪,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醉酒之人计较。”
这脸变得倒快!
艾怜屈身对他回了一礼,讽刺道:“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大人您是一国之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体,还请您爱惜自己的身体。”
竟敢嘲笑他给国家丢脸了,这女人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王延龄假装没听懂她的话,看了一眼她胸前因衣带有些松散而微微露出些许峰峦的地方,心想,这女人,穿成这样对着外男竟然没有一丝羞耻感,脸皮之厚和陈世美有得一拼。对他刚才的恫吓应付得镇定从容、面不改色,还敢出言讽刺他这个当朝宰相,这说明她有敏捷的头脑和的过人的胆量。
当初看走了眼,被她的容貌蒙蔽,以为她娇娇弱弱,如今看来,她明强硬得很,与陈世美正好豺狼配虎豹,真不愧是原配的夫妻!
于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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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道:“夫人果然多情,对相爷我的身体如此关怀体贴,我心甚暖。陈世美已经另娶,又没有纳妾之意,其实夫人可以考虑考虑我,我并不觉得自己比陈世美差。”说完翩然离去。
这是在耻笑她上赶着给陈世美做妾?然后借此调戏她?
艾怜心里暗骂:“不要脸的狐狸,自我感觉良好,这脸皮真够厚的。”
她躺回床上,心里烦闷的很。
这个王延龄太难对付了,接触了几次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攻略他。
虽然他的言语里有些暧昧调戏之意,可是他盯着她胸口看时,眼里没有一丝情欲,反而带着不屑。他绝对不是贪图她的身体,仅仅是口头上占占便宜而已,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明知她是陈世美之妻还言语暧昧,明知天色晚了还闯入她的卧房,明知她露了胸口还不避嫌地看一眼,这个人的脸皮和陈世美真是不相上下。
怎么这些游戏里的古人把厚黑学都运用的如此之熟?游戏的设计者真是个变态。
第50章王老夫人
睡到了后半夜,艾怜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身上一沉,把她惊得汗毛倒竖,顿时清醒起来。睁开眼睛时,发现在黑漆漆的帐幔里,一只大手把她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压在头顶,还有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
艾怜害怕地挣扎着,嘴里发出了沉闷的呜呜声。
见艾怜醒了,那人压低声音说:“你莫出声,我是带你回府的那个侍卫,我不会害你的,只问你一句话,你一直在我背后头朝下,有没有看到我的名牌丢在哪了?就是一个两寸来长的长圆的铜牌。”
艾怜放下心来,连忙点头。
侍卫一喜,不放心地说:“我松开你,你莫要喊。”
艾怜又点点头。
侍卫松开了手,小声问她:“掉到哪里去了?”
艾怜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掏出铜牌,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帐幔里,摸索到他的胸膛,然后寻到了他的手臂,顺着手臂摸到了他的手,最后把铜牌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那人攥着铜牌,又是一阵气恼,这不知羞的女人,又把他摸了个遍。
他掀起幔帐,下了床,几步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子,一抬腿就利落无声地翻了出去,然后从外面关好窗户,几步跃出了畅心园。
艾怜的手撩起幔帐,看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翻窗动作都没用上三秒钟,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她以为秦永的翻窗技术是最娴熟高超的,现在看来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秦永?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一想起他,她又开始郁闷了。这段时间她专注地编写词曲,整日想着如何在寿宴上揭发陈世美,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竟没顾得上想他。现在寿宴之事已了,她暂时没事情可做,便又想起他来了。
他还好吗?是否也在想她?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呆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掩好帐幔,把自己又关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艾怜起身,听香云说外面下雪了,于是吃过早饭,到院子里散步赏雪,不可思议地发现小七竟然正在院子里扫雪。
怎么能让救命恩人做这等粗活!
她急忙过去,抢下她手里的扫把,交给旁边一个粗使的婆子,吩咐道:“以后不许小七做这些粗活,她是我身边贴身的丫头,你们对她客气些!”
婆子们急忙答应。
小七着急地说:“夫人,我不会做屋子里的细致活,也不会伺候人,您还是让我干这些粗活吧。”
艾怜拉着她的手,走到角落里,为她昨日的救命一事向她道谢。
小七听完慌忙跪下说:“夫人,小七是大爷派来保护您的,小七的命就是您的,请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天生贱命,受不起您的谢字,如果被大爷知道,小七一定会受到惩罚的,请您可怜小七,再不要这么对奴婢说话了。”说完,对艾怜连连叩头。
艾怜愣了愣,才想到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奴为主死,天经地义。
本来还想同她做个生死之交的朋友,询问一下他们昨晚脱险的经过,被她这一跪,才意识到她们之间横着看不见的隔阂。
她心里苦笑着,扶起了小七,不再与她说话,没了赏雪的兴致,转身进了屋子。
两日过后,一大早香云领来一个美貌的丫头,那丫头道:“潘娘子,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云,我们家老夫人知道家里来了贵客,一直想设宴为您接风,可是知道您前几日身上有伤,就没敢惊动您,后来听说您要为大爷做事,也没敢打扰,昨晚征得大爷同意,想请您今日过去赴晚宴,失礼之处,请您见谅。”
艾怜忙回到:“我一乡野妇人,怎么敢当如此,本应我先去拜见老夫人的,只是我不懂礼仪,恐惊了老夫人,望老夫人见谅。”
然后命香云拿出一串钱来给她打赏,小丫头谢过后告辞而去。
王夫人为人还是很大方的,艾怜到这的第二天下午,就命人来给她量尺寸做衣裳,还给她送了二两月例银子,所以她才有钱打赏下人。
去赴晚宴,要穿什么样的衣裳呢?拜见老人家穿得不能太素雅,得穿得讨喜些,另外不知道王延龄是否会出席。
她打开衣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一套玫瑰红的薄缎袄裙,是她在上元节那晚穿的,是她用秦永送给她的料子做的,非常合身,颜色鲜丽,很配她的肤色。虽然她喜欢,但在王延龄这样的富贵人家,这件衣裳还是显得上不得台面。她恋恋不舍地摩挲了一会儿,又去看其它的衣裳。
王夫人一共给她做了四套衣裙,天青色的衣裙就是前两日赴宴时穿的那身,小七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地还回来了,这身衣服王延龄见她穿过,所以她把这套衣服给否了。一套紫色吉祥如意纹绸袄,下配淡青色的裙子,虽然紫色高雅,但在夜晚昏暗的烛光下,紫色显得有些黯淡。一套绿色碎花的衣裙也很漂亮,不过在冬季的夜晚,似乎有些显得单薄清冷,最后就剩一套橘色的绸袄了,配的是藏青色襦裙。
她拿出这套橘色的衣裳穿上照了照铜镜,绸袄做得很合身,显得她窈窕的身材更加动人,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细嫩,让她看上去神采奕奕,神得很。
香云为她挽了个好看的发髻,她自己对镜细心地描眉,勾画眼线,然后涂上口脂,插上了秦永送她的鎏金莲花簪,她没好意思戴王夫人送来的首饰,为了让头上不至于太素净,她戴了朵香云做得小巧致的绸花。
她很满意自己此刻的造型,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王延龄目光?忽然她想起那晚王延龄对着烛光下身穿内衣、半遮半掩的她,似乎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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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大兴趣的时候,顿时泄气起来。
看看天色,日头渐渐地坠下去了,艾怜叹了口气。
在香云的引领下,艾怜来到了王老夫人住的上房。
进了门后,堂上正中间摆着一张榻,上面坐着个五十多岁很是高贵优雅的老夫人,还有两个小小的男孩儿在榻上玩。下首两侧分别坐着王延龄和他的夫人,王夫人旁边还有一美丽的女子相陪。
艾怜施礼说:“老夫人万福金安,潘氏有礼了。”
王老夫人招手,请她坐在近旁,笑着对她说:“真是个标致的小娘子,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跟我的儿媳妇说,不要客气。”
艾怜恭敬地说:“夫人对我照顾得很是周到,伺候的丫头嬷嬷也都细心能干,我没想到的夫人都替我想到了,真是想不起来还缺什么。”
老夫人微笑着说:“不是我夸嘴,我这儿媳妇能干得很,把这家里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龄儿能够一心为国效力,全靠这个儿媳妇在背后支持。”
艾怜认同地说:“是啊,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位默默付出的女人。”
王夫人听了,看了一眼艾怜,心有同感。暗想,陈世美能高中状元,看来是离不开这位夫人的辛苦付出的。
王延龄听了这话,非常上道地起身对着王夫人深鞠一躬道:“听了潘娘子的话,才知道夫人为我付出良多。夫人辛苦了,请夫人受我一拜。”
王夫人忙起身避开,说:“我为夫君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夫君休要如此,羞煞死人。”
老夫人慈爱地看着他们两个说:“行了,你们小夫妻俩少在人前秀恩爱了,快介绍家里人给客人认识。”
王夫人羞得脸色通红,急忙招呼两个儿子下地来,借以掩饰尴尬。
旁边的丫头赶紧给两个小少爷穿上鞋子,抱下塌来。
王夫人介绍着身边美丽的女子说:“这是婆婆表妹的孙女,叫薛玉蓉,蓉表妹聪明伶俐,可是婆婆的心头肉。”
艾怜与薛玉蓉见了礼。
王夫人指着两个孩子说:“这是我的两个孩儿,大的叫王珩,小的叫王瑜。”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长得很像王延龄,都是粉雕玉琢、致漂亮的孩子。
两个孩子恭恭敬敬地给艾怜行礼,艾怜急忙伸手扶起,拿出两个新做的巴掌大的布偶给孩子们做见面礼。
贵族家的孩子什么都不缺,她又没钱,所以送的礼物只能标新立异,在花的功夫上用心。这两个布偶是艾怜早就做好的,刚来宰相府不久,就听丫头们说王夫人有两个儿子,很感激她对她的照顾,便做了这两个玩偶,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这两个布偶,一个做成了憨憨的小乌龟的样子,一个做成了胖胖的绿毛虫的样子。两个孩子见了喜欢的很,接过来后懂事地先拿给老夫人看。
第51章梅姨娘
老夫人拿在手里细细看过,新奇的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总以为自己见识到了比旁人多得多的物事,没想到潘娘子今天给了我一个惊喜,活计竟然还能做成这个样子,真是有趣儿得紧。”
王延龄打眼一瞧,对那两件新鲜的小玩意儿也感兴趣的很,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跟儿子们争抢。
艾怜说:“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有两个孩儿,当他们哭闹的时候,用这些东西哄一哄,我好抽出身子去做事。小户人家,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哪里有闲暇时间去看顾孩子,又无闲钱去买玩具,总觉得亏欠孩子,所以经常琢磨着做些这种小东西,一针一线用心缝制,权当弥补孩子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是个好母亲。”
她初见艾怜时,见她眉目含情,体态妖媚,心里有些不喜。后来听她说话落落大方,神态不卑不亢,如今见她女红出色,话语间透露出一片慈母之心。真是人不可貌相,于是对她了轻视之心,开始把她当做小辈,亲热地与她攀谈起来。问道:“你是均州人,均州人杰地灵,可有什么传说、典故说来听听?”
艾怜知道老夫人一辈子荣华富贵,见多识广,她和老夫人年龄相差悬殊,地位天壤之别,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为了不至于冷场,又不能让老夫人觉得她乏味,所以她脑子里仔细回想有什么故事可以去讲。
她又不是真的潘金莲,根本就没去过均州,正当她搜肠刮肚、苦思冥想的时候,脑海里沉寂多时的系统竟然复活了,给她上传来了一个有关均州的传说,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艾怜一目十行,了解了故事的梗概,于是对众人讲述道:“我的家乡均州,境内的武当山是天下名山。唐贞观年间,天下大旱,飞蝗遍地,皇帝命均州刺史姚简在武当山举行庄严肃穆的道家法事活动祈雨。武当山的五龙岭上有个五龙池,相传住着五条龙,可以呼风唤雨,但它们性情暴躁,不易接近。
姚简奉诏祈雨,想用诚心去感动上苍。
他不让夫人知晓,不带仆役书童,自备干粮,带着草帽,独自一人进山。翻过第一座山坡时,遇见一位白须老翁对他说‘前方道路艰险,泉水干涸,小心你渴死在山上。’姚简不为所动,继续爬山。这位惯常骑马、经常坐轿的老爷脚磨破了,沉重的双腿挪动艰难,但他仍咬牙坚持。又遇一老翁说:‘前方有青脸红发獠牙的妖魔,不想被吃掉,就赶快回去吧。’姚简也没有动摇,就这样又翻了两座山坡,又先后遇到两位老翁劝他回去,姚简都摇头,一直向前,最后疲力竭昏死过去。等他醒来时,一位老者同情地对他说:‘当官的有俸禄可拿,何必这样劳顿呢,那五条龙脾气坏,凡是来求雨的,必定被龙吃了才肯降雨,你读书人考取功名不易,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就别去送死了,不值得。’姚简说:“不能体恤民情,不敢为百姓去死,当官有什么用?”他别了老翁,一步一拐继续爬山。
来到五龙岭一下愣住了,路途中遇见的五个老者,都坐在那里,他们笑眯眯地说:‘姚大人,你的心肠太好了,均州有你这样的官员,是百姓之福,回去吧,明天一定下雨。’说完,五位老翁不见了。姚简下了山,回到衙署。第二日,果然云气汹涌,电闪雷鸣,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几日后,草木禾稼俱备荣茂,天下解除了旱情。
因此,唐太宗下令在姚简遇到五龙君的地方建‘五龙祠’,后来还建有很多宫观庙宇。得到皇帝批准,姚简弃官入道,领全家人隐居武当山潜心修行,最后他在武当山悟道成仙,被我们当地人尊为‘守土镇山之神’。”
艾怜的故事讲得娓娓动听,就连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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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被吸引住了。
当她讲完,王延龄感叹地说:“‘不能体恤民情,不敢为百姓去死,当官有什么用?’潘娘子,今日我受教了。”说完,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给艾怜行了个礼。
王延龄的两个儿子见父亲行礼,便也急忙起身,学他的样子朝艾怜施礼。
怎么敢受宰相大人的礼?
艾怜急忙起身回礼道:“不敢对相爷说教,实在是这传说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王延龄笑着说:“潘娘子不必多心,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则故事的确让我颇有体会,姚简大人的言行是我等为官之人的楷模,我要把姚大人的事迹推广出去,让百官都能够向姚大人学习,这样,吏治清明,何愁我大宋不强盛?”
艾怜冒了汗,只不过是一个故事嘛,她可不想对大宋的历史发展产生什么影响,尽管是游戏世界,她也不想改变周遭的大环境。
这个讨厌的系统,早知道这样,她就胡编一个家长里短的故事了,系统真能给她添乱。
没多久,丫头过来禀告:“老夫人,席面已经备好,可以入席了。”
于是众人来到隔壁花厅,上首设了左右两张塌,榻上铺着锦褥,榻前各放着一张黑漆雕花长几,下面是六个同样的长几,几后放着椅子。王老夫人请艾怜上座,艾怜急忙推辞。
王老夫人说:“潘娘子,你是我王家贵客,今日权且上座,以后再叙长幼尊卑不迟。”
艾怜推脱不得,只得东边榻上坐了。老夫人下边是王延龄,接下来是他的两个儿子。自己下边是王夫人,蓉表妹,还空了一张几。
老夫人命令丫头说:“把梅姨娘叫过来,她有了身子,也算是我王家半个主子,今日也出来见见贵客,省的以后不认识,冲撞了贵客不好。”于是有小丫头出去叫人。
很快,两个丫头护着一个腹部隆起的美人进来,艾怜才看了一眼,眼睛便移不开了。虽是有孕在身,可这美人不施粉黛仍是倾国倾城之色,怪不得王延龄那晚对她不屑一顾,原来家里藏着这么一位绝色美人!就连艾怜一个女人,都深深地被她的容貌吸引了。
梅姨娘一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老夫人了礼,两个丫头小心翼翼地把她搀扶到长几后面的椅子上坐好。
她一坐下,顿时把旁边盛妆的蓉表妹显得暗淡无光。
真是有比较才能见高下,本来挺漂亮的蓉表妹立刻就沦为绿叶了。
这王延龄真是艳福不浅,娇妻美妾,好不风流!
艾怜同情地看了一眼王夫人,古代女子真是可怜,自己的丈夫被别的漂亮女人光明正大地分享,还怀着丈夫的孩子,经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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