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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外面那丁大官人嫌小奴开门迟了,似乎踹了他两脚,把他臭骂了几句,然后骂骂咧咧地一路前往崔小玉的屋子。
秦永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出声,继续同韩琪饮酒说话。
没说上几句,就听见崔小玉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碟掷地的声音,以及她呜呜咽咽的哭声。
韩琪再次住了口,看了眼秦永。
秦永虽面不改色,一双拳头却在桌下攥得紧紧的。
崔小娥是知道秦永的厉害的,他那暴脾气上来,怕是要同丁大官人打起来,偏生那丁大官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俩人若发生冲突,她这家里怕是要被砸烂了。便急忙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前儿新学了一首曲子,今日高兴,弹唱给你们听,如此可好?”
说罢,伸出金莲小脚,脚尖轻轻踢在韩琪腿上,同时眼里示意着他。
第55章丁大官人
韩琪会意,急忙应和:“快去弹来,让我们听听。”
崔小娥对韩琪盈盈一笑,起身坐到筝前,轻抚罗袖、玉指拨弦,放开婉转的歌喉吟唱起来,真是“弦依高和断,声随妙指续,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韩琪很快被她的歌声迷住,一下一下地手拍在案上为她打着节拍。
见他如此沉醉其间,秦永不好拂了他的兴致,按捺住心头的不快,极力让自己忽略崔小玉那边的动静。
就在秦永慢慢放松下来时,忽然又听见崔小玉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便再也坐不下去,丢了手中的酒盏,抓起放在桌面上的扇子,拔腿就往外走,朝崔小玉那屋去了。
崔小娥怕出事,急忙起身想去拦下他,慌忙中宽大的袖口刮掉了秦筝,随之被绊倒在地,痛得蹙着眉头低声呻吟起来。
崔婆子惊呼道:“我的儿呀,你可小心着些!这么大的人了,遇事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
韩琪也心疼够呛,急忙上前扶起她,给她轻轻按揉着磕碰到的腿脚。
崔小娥强忍着痛,娇滴滴地说:“爷,我没事,快扶我去那屋里,别让他们打起来。”
崔婆子一听,也怕出事,见崔小娥没有大碍,便追秦永去了。
秦永阴沉着脸到了崔小玉屋门前,一抬脚用力踹开了门,进去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崔小玉身上只穿着红纱肚兜,雪白的身子躺在墙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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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上,脸上全是血,生死未卜,白墙上一片刺目的血红。
丁大官人则醉眼惺忪赤着肥胖的身子坐在床上,还指着崔小玉骂着“贼淫妇,惯会挺尸装死”,见秦永踹门进来,便对他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鸟汉子?敢踹你爷爷的房门?”
秦永怒极,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他头发,不管不顾地把他从床上拖拽到地上,然后抬起脚朝他狠狠踹去。他是练家子出身,每一脚都又狠又重,砸在他的关节上,踢在他的后心上,踹在他的后脑上。
丁大官人出于本能,把自己团成个大肉球,双手抱头护住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着他的拳脚。
崔婆子听到动静,赶紧跑进门来,见秦永这一副恶狠狠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不敢上前去拉开他,一转头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崔小玉,见她血糊了满脸,一动不动,便发出杀猪般的厉喊:“快来人呀,出人命啦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啦?呜呜呜”
随后赶过来的韩琪扶着崔小娥进了屋,他正待要过去拉架,忽见墙边地上躺着的崔小玉,赤、裸着白生生的翘臀和长腿,知道她曾是秦永的相好,不好过去,便避嫌地转身退出了屋子。
崔小娥一瘸一拐地挪到崔小玉跟前,跪下来探手试了试她的鼻息,见她未死,便松了口气,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见她右边脸蛋处两寸多长的划痕,肉皮外翻,还在汩汩地流着血,额头也一大片血痕,便对一旁仍在嚎哭的崔婆子喝道:“娘,闭嘴!给我把香炉拿过来!”
崔婆子戛然闭了嘴,手忙脚乱地捧来香炉,崔小娥伸手抓了一把香灰,按在崔小玉仍在流血的伤口上,然后避开打成一团的那两个人,爬到床边,从床里扯下一件衣服,爬回来盖在崔小玉身上。
那边,秦永下死手地一脚一脚没头没脸地对着丁大官人一阵狠揍猛踹。
丁大官人因吃多了酒,最初有些发懵,被打得狠了,疼得他很快神智清醒过来,他平日也是好勇斗狠之人,见秦永如此对待自己,顿时大怒,试着反抗了几下,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混劲儿上来,顶着他铁扇子的抽打和拳脚,抓个空子,猛地扑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一条大腿,张嘴狠狠咬了下去,这架势是宁可被他打死也要死咬着他不放。
如若不是秦永的裤子穿得厚实,早被他咬下一块肉来了,他被丁大官人此举激得更加恼怒,从未遇过如此泼赖不怕死之人,他拿着扇子狠狠地朝他的脑袋打下去,他的扇子骨都是铁条,又使了全力,只两三下便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崔小娥见状怕闹出人命,急忙向门外喊道:“韩爷,快过来拉开他们,求你了!”
韩爷听见崔小娥的话,进得门来,见丁大官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白胖胖肉滚滚赤条条的身上被秦永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像一只被褪光了毛要送去屠宰的白皮猪,仍旧死抱着秦永的大腿不放。便上前一把钳住秦永握着铁扇子的手腕,劝道:“兄弟,这厮死不足惜,但打死他,却把自己搭进了牢狱,家里的老娘怎么办?值当吗?”
然后松开他的手腕,弯下腰来,把手伸到仍死死咬住秦永大腿不放的丁大官人的下巴处,用力一捏,把他的下颚骨卸了下来,丁大官人疼得不得不松开了嘴,这才把秦永的大腿解脱出来。
秦永仍气不过,又上去踹了几脚,把他踹翻在地,才罢了手。
他走到墙边,单膝支地把崔小玉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然后对着丁大官人喝道:“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出去!滚!”
因秦永正在气头上,大家怕把事情闹得不可拾,都不敢招惹他,韩琪胡乱抓起衣架上搭着的丁大官人的外袍,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就把他向外拖去。
一出门,冷风袭来,丁大官人冻得浑身一哆嗦,从韩琪手中抢过自己的袍子顾头不顾腚地胡乱把自己一裹,返身就要跑回崔小玉的屋子。
崔婆子忙去拽他的袍子,嘴里劝说:“哎呦,丁大官人,您这是回去找打吗?先去老身的屋子里醒醒酒,暖和暖和吧!”
这么长时间一直光着,好容易裹身上的袍子又被崔婆子给拽掉了,丁大官人再次怒了,想破口大骂可是下巴掉了,便伸手过去要打崔婆子。
韩琪听了崔婆子的话,及时抓紧他,把他一路拖拽着去了崔婆子的屋里。
那丁大官人输人不输阵,一路上踉踉跄跄的还几次伸脚过去要踹崔婆子,奈何被韩琪抓得够紧。
死肥猪,怎不敢去打韩大爷?看他那欺软怕硬的熊样,崔婆子跟在后面气不打一处来,瞅着他那一颤一颤地肥大的屁股,真想上去踹几脚。
进了崔婆子的屋,韩琪第一时间就把丁大官人的下巴接上去了。
丁大官人随后抬腿就跳到了床上,使劲地在床上蹦跳了几下,身上肥肉乱颤,蹦得床帐子直摇晃。他一路光着过来,脚丫子上弄得都是污泥,他不停地践踏着崔婆子干净的被褥,蛮不讲理地喝问:“爷的裤子呢?难不成要爷光屁股睡在你这个老虔婆的被窝里?我呸!”
这不得好死的亡人!
崔婆子虽心疼被褥却不敢得罪他,连连安抚道:“哎呀丁大官人消消气,老身这就去给你拿裤子来。”
崔婆子回到崔小玉的屋子,见秦永阴鹜地站在床边,崔小娥已经端来温水,正给崔小玉擦拭脸上的血,便不放心地过去看了看。只见她额头上有鸡蛋大的一片伤痕,最可怕的是右脸的一道长口子,血肉模糊。便心里暗暗叫苦,这么个摇钱树,如今毁了容貌,养她这些年,只一年接了两个客人,真是赔大发了。
这死肥猪,断了她的来钱路,她崔婆子也不是好惹的,非扒了那死胖子一层皮下来不可!
她撅着嘴,东寻西找,把丁大官人的衣裳、靴子、荷包等都集过来,把荷包里的碎金子碎银子掏出来揣进自己怀中,把腰带上挂着的的玉佩和象牙香球也解下来进自己腰包里,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些,方回了自己屋子。
第56章商议(捉虫)
崔小娥见崔小玉慢慢醒转,与她试着说了几句话,判断出她没伤到脑子,便微微放了心,请秦永先看顾她一会儿,便出了屋子。
秦永拉着阴沉沉的俊脸问崔小玉:“我不是让你暂且忍着,等期限到了,我就为你报仇吗?就差这么几天了,为什么不听我的?”
崔小玉含着泪,虚弱地看着他说:“爷,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走这一步的。丁大官人方才说等到期了再出双倍银子包我半年,妈妈见钱眼开,定会答应。她才不会管我的死活,我哪里还有命再等上半年?索性划花了脸,一头撞到墙上,若死了,是我命该如此,若侥幸活着,见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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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丁大官人必看不上,不再包我,妈妈见我毁了容貌,也许会降低身价银子,到时爷儿您还能少花些银子赎我。”
秦永听了心里难受,说道:“傻丫头,你倒是能豁出去。一会儿我去同崔婆子说,等过几天期限到了了,我便为你赎身,若她不同意,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崔小玉听了,心里觉得很暖。
今天这事儿,是她临时起意策划的,听了丁大官人要继续包养她的话后,她就绝望了。绝望中脑子里忽然就想出了这么一招,秦永就在隔壁,她就赌秦永对她的旧情。趁着丁大官人醉酒,她故意激怒他,与他发生争执,然后狠心划了脸撞了墙。虽然惊险,但好歹得到了秦永的怜惜,他肯为她出头,肯为她赎身,她的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
只要他把她赎出去,她同他一个屋檐下相处着,她死心塌地跟着他,一心一意地对他好,天长地久,不怕他不回心转意。
她把手搭在了秦永温热的大手上面,这只手既热情地爱抚过她,又在她受欺凌时替她出头,这么好的男人,她实在舍不得放手,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他。她柔声地劝道:“爷儿,您别为我得罪妈妈,姐姐是她的亲生女儿,姐夫和你刚结拜了兄弟,别因为我让你们兄弟之间生了罅隙。”
秦永抽出了手,俯下身来,给她掖了一下被子,“你好好养着,别说话,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崔小玉抓住了秦永的手:“爷……”她低低啜泣着,虽然秦永当初是她的恩客,有了新欢后把她抛到脑后,但直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她是最好的,只有他是真心为她着想过的,他对她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她抓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崔小娥出了崔小玉的屋子,在门口想了想,不放心丁大官人,便去了崔婆子房里。
丁大官人虽无赖,但也是知道轻重的,崔小娥的相好是驸马爷的人,他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可招惹不起,借着酒劲儿耍无赖、撒撒挨揍的怨气,顺便装疯卖傻地恶心一下崔婆子,有人陪着他一起闹心,这就够了,韩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嚷着口渴,让崔婆子给他取来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毫不犹豫地倒在了自己的脑瓜顶,顿时血水顺着他乱蓬蓬的头顶往下流,在他的胖肚皮上流下了一道道的发红的水渍,很快流了一大滩污水在被褥上。
看得崔婆子眼角不停地抽动,心里不住地咒骂他早死早托生。
丁大官人被凉水浇了头,装作突然醒酒的样子,懊恼万分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在床上半跪着抱拳对韩琪说:“韩兄,小弟酒后无德,失礼了,您千万见谅,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他那光溜溜脏兮兮的丑样子,真是辣眼睛得很!
崔小娥不待韩琪说话,便抢先抢白他道:“丁大官人,你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酒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闹一场,脸上好看相吗?”
崔婆子马上顺溜地接话道:“就是,我那女儿被你弄破相了,我以后还怎么指望她养活这一大家子人?你说吧,怎么赔偿?要是赔得少让我不满意,我可去告官,衙门里咱家可有人!”
丁大官人有的是钱,赔偿这等小事他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揍,让他很是窝火。自从他包下了崔小玉,秦永就不怎么来这里了,所以他不认识秦永。听到崔小玉和崔婆子挤兑他的话,虽不怎么生气,但心里也不舒服。本着自己不舒服,就要让周围人都跟着不舒服的理念,他把被子一掀,大大咧咧地当着她们的面起身穿裤子,那一堆杂草里一大坨的东西不停地晃悠,辣得崔小娥赶紧闭上眼睛,羞得满面通红地躲到了韩琪的背后。
当着韩琪的面羞了他的女人,丁大官人感觉到了一丝快意,为了出出挨揍这口恶气,他边提裤子便嚷嚷道:“赔偿的事儿好说!只是爷来这里是找乐子的,那小婊`子自己撞墙找事儿,爷权当是吃哑巴亏了,但爷挨揍一事儿,决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揍我的那汉子是谁?爷同他可结下梁子了!崔婆子你快去报官吧,我要与那汉子对簿公堂,我嫖`女人是付了银子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碍他什么事?吃饱了撑的他!爷要告他无故行凶,你们可不能包庇他,衙门里头咱家也有人!”
韩琪可不想秦永因这事儿就吃官司,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只要报了官,上上下下地打点麻烦得很,更重要的是他要把秦永推荐给驸马爷,如果他在勾栏院里同嫖`客争风吃醋地打架还闹到了公堂上,这事儿传出去有损于秦永的声誉。驸马爷爱惜名声,绝不会任用影响他名誉的人。
崔婆子和崔小娥更不愿意把此事闹大,秦永和丁大官人都是难缠的主儿,只要他们俩不消停,崔婆子这里就永无宁日。
于是三人非常有默契地劝说着丁大官人,请他消消气,息事宁人。
丁大官人鼻孔朝天不理人,样子虽狼狈却嚣张得很,他是商人,奸诈得很,脸皮又厚,直到韩琪有些要恼怒的迹象,才松了口:“韩兄,你是我敬重之人,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与那鸟汉子一般见识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计较的,韩兄,日后兄弟找你喝茶,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韩琪一口答应。
抱住了韩琪这条大腿,以后就可以通过他再去抱驸马爷的大腿。丁大官人见搭上了韩琪这条线,便也不在乎自己挨揍这点事了,他爽快地对崔婆子说:“我不过撒酒疯骂了那贱人几句,她就想不开自己撞墙找死,我如今也挨了顿揍,就两下里扯平了。她跟了我半年,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给她五十两银子,算是我疼她的,从现在开始,我包养她的期限就算到期了。”
见崔婆子张嘴要说话,就堵她的嘴:“老虔婆,你要再多言,我可要你赔我的医药,我的命可金贵着呢,爷看病吃药的钱你赔得起吗?”
崔婆子本来还想多要些钱,听他这么一说,又怕被他讹上,只得闭嘴。
丁大官人穿好了衣服,系上腰带,不见了玉佩和香囊,把手伸进荷包摸了半天,里面空空如也,明知是崔婆子捣鬼,也没戳穿她,只是不客气地吩咐:“给爷雇辆车,派个人跟爷家去取银子。”
崔婆子忙叫自家男人跟着,又亲自把丁大官人送到了大门外,看着他坐上驴车,长长地出了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个瘟神。
秦永听到了丁大官人离去的声音,便嘱咐崔小玉好好休息,他返回崔小娥的屋子,见了韩琪,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小弟让你见笑了。”
“兄弟性情中人,打得好!我也很瞧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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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手,我最后也会出手的。”
崔小娥听了,含情脉脉地对韩琪说:“韩爷,遇到您,真是奴家上辈子积了福德!”
与韩琪相视而笑后,她对秦永述说了丁大官人的决定。
秦永道:“既然期限已经到了,那我给小玉赎身,你叫小奴把妈妈喊来,商议一下她的赎身银子。”
崔小娥没叫小奴去,而是亲自过去到了妈妈房内。
此时已到了掌灯时候,见妈妈在灯下拿着丁大官人的玉佩在灯影下照着,看成色估摸着价钱,便过去把桌上的象牙香球拿起来,也对着灯影细细观看,同时把秦永要赎崔小玉之事告诉了她。
妈妈放下玉佩,想也不想地说:“不用商量,五百两银子。”
崔小娥不赞成地说:“娘,如今一个色艺双绝的黄花大姑娘最多也就六七百两银子,崔小玉都转了两手了,如今脸还花了,她那身子上也有不少伤疤,哪里值这个价?再说,她从小被你灌了药,又不能生养,除了秦永那个冤大头,谁肯为她赎身?今天这事儿传出去后,谁还敢来包她过夜?怕是日后她也接不了什么贵客了,养着她衣服钱、首饰钱、胭脂水粉钱,哪样都不少花,依我看,二百两银子给秦永,咱们也赚了不少。”
第57章挨打
“二百两?女儿,养她这么多年,就二百两?不行。”
“娘,您买她时才花十两银子,她在咱家待了十年,前八年,你也就是给她碗饭吃,把她当丫头使唤,第九年才开始养养她的皮肤,不让她做粗活的,这一年来,秦永和丁大官人相继包她,他们给的银子早把养她的本钱几倍地挣回来了,除了这些,你又从他们两个人身上顺了多少东西下来?该知足了。韩琪虽喜欢我,但如果咱们得罪了秦永,只怕他会疏远我,秦永既然能把韩琪介绍给我,也能把他介绍给别的女人,离了韩琪,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个可心可意的人?”
崔婆子一听,虽有不甘,也只得同意。
崔小玉把象牙香球拢进了自己袖中,安慰她道:“娘,我看五儿也快十三了,长得也不错,打扮打扮,不比崔小玉差,从现在开始,别让她再干厨房的活儿了,心养上两年,又可以为我们挣银子了。过几天,让爹去南边走走,南边去年遭灾,开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正好可以多买几个便宜的女孩子。”
崔婆子同崔小娥商量好后,一起去崔小娥的屋子,把价钱告诉了秦永。
秦永没有讨价还价,与她们定好三日后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然后掏出一角碎银子,让她们给崔小玉找个郎中,看看伤情,做些好吃好喝的给她补养补养。
崔小娥脸色不好地说:“秦爷,小玉虽然过几天就是您的人了,但她现在还是我崔家的人,我们自会为她请郎中调理身子的,您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没有人情味儿,我们十年的母女情、姊妹情并不比你们露水鸳鸯的情分少。”
秦永听了一笑,知道她是在韩琪面前作秀,便起了银子。
事情已了,他不想再留在此处,便向韩琪告辞。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又伤到了崔小娥的腿脚,韩琦也无心留在她这里过夜,便对秦永道:“兄弟,如今你我已是异姓兄弟,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岂有儿子不拜会母亲之理?如今我同你回去,一同拜望母亲可好?”
秦永一听,高兴得很,点点头,于是和韩琦告别了崔小娥,领他回家去见母亲。
秦婶子见儿子领回来的结拜兄长相貌堂堂,高大魁梧,又听儿子说他功夫很高,在为驸马爷效劳,便私下里满心喜欢地对儿子说:“儿子,跟着你这个兄长多学学,看人家多有出息,那可是为国效力,是办大事的人,娘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只要你能跟着他走正道,娘就知足了。”
秦永不爱听了,“娘,我走的难道是邪门歪道?儿子在你眼里就那么坏吗?”
秦婶子点了点儿子的额头,挖苦道:“你还不坏吗?好人家的女儿都不肯嫁给你,你什么时候娶上好媳妇了,才说明你走上正道了。”
秦永不耐烦地说:“别再提这事儿了,我肯定会让您有孙子抱的,急什么?”
怕她再嗦,便让她赶紧去张罗酒菜。
晚上,韩琦留宿在秦永屋子里,二人秉烛夜谈,越说越投机,三更时分才上床睡去。
次日,两人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韩琪与秦婶子辞别。
秦永一直送他到巷子口,说道:“大哥,若驸马爷没有用我之心,你也不必为难,咱们仍旧是相好的弟兄。”
韩琪点点头说:“嗯,我晓得。告辞!”
等韩琪走后,秦永想了想,到正房把要给崔小玉赎身的事情告诉了秦婶子。
秦婶子一听顿时大怒,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朝他身上没头没脸地打过去:“你这个败家子!你忘了几年前过的穷日子了吗?现在有几个臭钱了,把你得瑟得不知怎么办好了是吧?你二十多岁还没个媳妇,我怕憋坏了你,才对你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倒好,还蹬鼻子上脸了,还想拿银子赎窑姐儿,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由不得你败家!”
细竹竿的鸡毛掸子韧性十足,抽打在身上,疼得秦永不停地躲闪。
秦婶子一见他躲,更是生气,喝道:“你给我跪下,这件事我绝不饶你!有这个想法都不行!”
秦永见母亲真是动怒了,只得跪在地上,不再躲闪,一动未动,由着母亲结结实实地抽打在他的肩背上。
秦婶子一口子抽打了他十多下,这才解气了不少,见儿子垂着头跪在那里不出声,知道他是有主意的,他要是真想赎出那个女人,就是不从她这里拿银子,也有的是办法。
秦婶子扔了鸡毛掸子,坐在椅子上伤心地数落他:“儿子,这二百两银子都可以风风光光地娶个好媳妇了,娘不是怕花钱,而是银子应该花在正道上。你弄了那么个女人回来,谁家好女子敢嫁给你?她是娼门出身,会败坏咱们秦家的门风的。你想让我百年后没脸葬在你秦家的祖坟地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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